书桌上，林妈妈送来的那盘切好的水果，苹果片边缘因为氧化微微泛黄，水蜜桃的汁水浸润着盘子。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空调还在尽职地输送凉风。

林妙妙的目光落在果盘上，又飞快地瞄了一眼身旁的江羽。他正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眼神放空，显然心思已经从作业里飞走了。一个念头悄悄爬上林妙妙的心头，带着点小冒险的雀跃。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拈起一片最大的、看起来还很新鲜的苹果片，没有看江羽，只是微微侧过身，手腕一抬，那片水润的苹果就递到了江羽的嘴边。

“喏……” 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脸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

江羽正神游天外，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苹果，他吓了一跳，猛地回神。看到林妙妙微红着脸，举着苹果片的样子，他脑子瞬间有点懵，耳朵根也跟着热了起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带着点笨拙的生涩，微微张开了嘴。

林妙妙的手很稳，轻轻地将苹果片送入他口中。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温热的嘴唇，带来一阵细微的电流感。江羽下意识地合上嘴，咀嚼着清甜的苹果，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林妙妙，忘了移开。两人之间弥漫开一种安静的、带着果香和莫名心跳加速的甜腻气氛。

就在这时！

“咔哒”一声轻响，房门把手被转动了！

林妙妙像受惊的小鹿，飞快地缩回手，坐得笔直，假装在整理桌上的草稿纸，心跳如擂鼓。江羽也猛地坐正，腮帮子鼓鼓的还在嚼苹果，眼神慌乱地瞟向门口，差点被嘴里的苹果噎住。

门被推开一条缝，林妈妈探进头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作业写完了吗？准备洗洗手，要开饭了哦。” 她的目光在两个孩子明显有些紧绷的身体和书桌上那盘水果上扫过，尤其是看到江羽鼓着腮帮子努力吞咽的样子，眼底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一些，但什么也没多说。

“写……写完了，妈妈！”林妙妙赶紧回答，声音还有点不稳。

“好……好的，阿姨！”江羽也含糊不清地应着，终于把苹果咽了下去，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危机解除。两人偷偷交换了一个“好险”的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刚才那一刻的紧张和小小的、未被戳破的甜蜜。

午饭是在林妙妙家的餐厅吃的。林爸爸和林妈妈都在。饭菜很可口，但江羽却吃得有点拘谨。坐在林妙妙家的餐桌旁，面对着两位气质儒雅的教师父母，听着他们聊着学校的事情和即将到来的升学政策，他莫名地感到一丝压力和不自在，拿着筷子的手都比平时僵硬了几分，只敢夹自己面前盘子里的菜。

林妙妙安静地吃着饭，举止斯文。她敏锐地感觉到了身旁江羽的紧张。他肩膀微微绷着，眼神有点飘忽，吃饭的速度都比平时慢了不少。

就在林爸爸提到某个重点中学的录取分数线时，江羽的筷子明显顿了一下。

桌子底下，一只微凉柔软的小手，悄悄地、坚定地伸了过来，准确地握住了江羽放在腿上的、有些汗湿的右手。

江羽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他惊讶地微微侧头，看向林妙妙。她依旧小口吃着饭，表情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有那紧握着他的手传递着无声的安慰和力量：别紧张，有我呢。

一股暖流瞬间从交握的手心涌遍全身，驱散了那份莫名的局促。江羽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被一种巨大的安心感填满。他反手轻轻回握了一下，指尖传递着“收到”的回应。

她都不怕，那我怕什么？江羽心里豁然开朗。他挺了挺背，脸上的不自在消散了，重新拿起筷子，大大方方地伸向桌子中间的排骨：“叔叔，这排骨真好吃！阿姨手艺真好！” 语气恢复了平时的自然和活力。

林爸林妈相视一笑，温和地应和着。饭桌上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融洽起来。

午饭后，两人帮着简单收拾了一下。林妙妙妈体贴地说：“下午还要用功呢，都回家休息会儿吧，睡个午觉，养足精神。”

“嗯，谢谢阿姨款待！”江羽礼貌地道谢，背起他那卷了边的书包。

“谢谢妈妈。”林妙妙也轻声说。

两人在门口告别。江羽回到自己家，躺到床上，看着床头那只积木霸王龙，嘴角还残留着苹果的清甜和掌心那份被安抚的温暖触感。他闭上眼，心里踏实又充满期待，等待着下午的欢乐学习时光。

而隔壁的林妙妙，抱着枕头，想着桌下偷偷牵手的瞬间，脸颊又悄悄热了起来，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这么主动，最终还是带着一丝羞涩的甜蜜进入了梦乡。

窗外的阳光正盛，蝉鸣阵阵。

短暂的午休过后，夏日的阳光似乎更热烈了些，蝉鸣也愈发响亮。江羽几乎是踩着点，又敲响了林妙妙家的门。

这次开门的是林妙妙自己，她已经换下了那条漂亮的淡蓝色连衣裙，穿着更家常舒适的棉质T恤和短裤，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脸上还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慵懒红晕。

“进来吧。”她侧身让开，声音比上午更软一些。

江羽换上拖鞋，跟着她走进依旧凉爽的房间。这次，他书包里掏出来的不再是数学练习册，而是皱巴巴的语文书和几张同样卷了角的试卷——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修改痕迹，还有几处明显的红叉。

“下午攻语文！”江羽把书摊开在桌上，语气带着点“视死如归”的豪迈，但眼神明显不如看数学题时那么自信，“尤其是这个缩句，还有阅读题，每次都搞不懂作者到底想表达啥！”

林妙妙看着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她拿出自己的语文书和笔记，她的书本干净整洁，笔记清晰工整，字迹娟秀。“哪一篇？我看看。”

“这篇，《月光下的故乡》。”江羽指着一篇文章，“问作者为什么说月光是‘冰冷的暖意’？这怎么可能啊！”

“坐近点，我给你讲。”林妙妙自然地往江羽这边挪了挪椅子。

江羽也立刻凑了过去。两张椅子几乎并排，两人的肩膀几乎要挨在一起。林妙妙翻开书，指着段落，开始轻声细语地讲解起来。

她讲得很细致，从作者可能的生活背景，到文中景物描写烘托出的氛围，再到“冰冷的暖意”这种看似矛盾的修辞手法背后蕴含的乡愁——既怀念，又因距离和时光流逝感到一丝疏离的寒意。

江羽听得很认真，眉头紧锁，努力理解着这些对他来说有点抽象的情感。他时不时提出疑问：“那这里写‘老槐树的影子像鬼一样’，也是为了...”

林妙妙一一耐心解答，声音柔和清晰。然而，随着讲解的深入，林妙妙自己却渐渐感到有些不自在起来。

两人靠得实在太近了。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江羽身上传来的、属于少年人的干净气息——混合着一点阳光晒过的棉布味道，还有一丝他呼出的气息，带着点午饭后淡淡的薄荷牙膏味，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鬓角和耳廓。

更要命的是，他专注听讲时，那热切的目光就落在她的侧脸和书上，让她感觉那片皮肤都微微发烫。她讲解的声音不自觉地越来越小，语速也慢了下来，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像两片被晚霞染红的云。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似乎比空调的声音还响。

“妙妙？”江羽发现她突然停顿，疑惑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她染满红霞的侧脸。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小小的阴影，鼻尖似乎也沁出了一点细密的汗珠。

江羽愣了一下，随即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近。他几乎能看清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和她微微咬着的、泛着水光的下唇。

一种陌生的、微妙的紧张感瞬间攫住了江羽。他下意识地也想往后缩一点，但身体却像被钉住了一样。他看着林妙妙害羞的样子，自己的耳朵也开始发烫，刚才还在努力思考的“冰冷的暖意”瞬间被一股真实的、汹涌的暖意取代，从脖子根一路烧到头顶。

“……所、所以，”林妙妙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手指却无意识地绞着书页的一角，“作者用‘冰冷的暖意’，是想表达这种……这种复杂交织的情感，你……你明白了吗？”她终于鼓起勇气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却像受惊的小鹿，飞快地又垂了下去。

江羽的心跳得飞快，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却舍不得从她泛红的脸上移开。

他其实没太听清她最后总结的是什么，脑子里嗡嗡的，只剩下她害羞的模样和她身上好闻的、混合着书本墨香的气息。

“明……明白了！”他赶紧点头，声音有点干涩，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就……就是又暖又冷，想家想的！” 他胡乱总结着，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林妙妙和江羽肩并肩跪坐在矮桌前，中间摊开的语文课本上还残留着两人手肘相碰时留下的汗渍。

江羽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妙妙环抱胸前的手臂上——那里隐约可见白色小背心的肩带，比起之前的真空，现在已经穿上带有轻微衬垫的少女款式了。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他脱口而出："妙妙...我能看看你那里...发育得怎么样了吗？"

空气瞬间凝固了。妙妙的嘴唇微微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T恤。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细密的光斑，将那双瞪大的茶褐色眼睛照得透亮。

"我..."她的声音细如蚊呐，膝盖在榻榻米上不安地磨蹭着，"已经来过那个了..."睫毛低垂，在脸颊上投下阴影，"妈妈说...如果跟男生那样...再像以前那样...会怀小宝宝的..."

江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抓住妙妙的手腕。他感受到掌心里的脉搏跳得飞快，像只被困住的小鸟。"那...我还可以舔你那里。"这句话脱口而出后，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耳根瞬间烧得通红。

空调摆动扇片时发，将妙妙细碎的刘海吹起。她的视线游移不定，最终落在江羽领口露出的一小片锁骨上。"...胸部的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现在有穿...那种小背心..."

江羽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听话地转过身去，听见身后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地板上传来的轻微震动告诉他妙妙正在脱衣服，这个认知让他的阴茎在内裤里微微跳动。

"好、好了..."妙妙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当江羽转回身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妙妙掀起的天蓝色T恤下，是一对刚刚开始发育的少女乳房，像两只雪白的小笼包，顶端缀着粉樱色的乳头。阳光透过T恤布料，隐约映出她纤细的肋骨的轮廓。

"跟之前比..."江羽下意识伸手，指尖轻轻碰触那微微隆起的弧度，"好像没差多少嘛。"

"啪！"妙妙立刻放下衣摆，脸颊涨得通红。"笨蛋江羽！"她抄起课本就往男孩头上拍，"你想要多大啊！色狼！"课本拍在头上发出闷响，几页纸张哗啦啦地翻动。

"对不起对不起！"江羽双手抱头，却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看妙妙气得鼓起的脸颊。她的茶褐色眼睛在阳光下呈现琥珀般的通透感，湿润的睫毛粘成几簇，比任何宝石都要夺目。

妙妙突然跪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江羽。这个角度让她的T恤领口微微下垂，江羽能隐约看见那对小白兔的轮廓。"...真的...很小吗？"她的声音突然没了底气，手指不安地绕着发梢。

江羽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摇摇头，鬼使神差地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妙妙的锁骨。"很可爱..."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能嗅到那对初绽的花苞散发出的淡淡奶香，"像...像糯米团子..."

"笨、笨蛋..."妙妙的声音软了下来，却没有推开他。当江羽的嘴唇试探性地贴上那微微隆起的弧度时，她发出一声幼猫般的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插入江羽的黑发中。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吓得两人立刻分开。江羽假装专心翻阅语文课本，只是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妙妙偷偷瞥了一眼江羽裤子上显眼的隆起，咬了咬下唇。"那个..."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江羽的手背，"等爸爸妈妈下午去超市的时候..."

她没有说完，但茶褐色的眼睛里已经漾起了笑意。电空调吱呀吱呀地舞着叶片，将少女未尽的话语和两人的心跳声一起，吹散在夏末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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