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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比武,烬途,1

小说:烬途 2025-09-10 22:12 5hhhhh 5740 ℃

离开小镇的路是段缓坡,夕阳把师徒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凌霜走在前面,忽然回头看了苏绾一眼,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都多大了,还玩那种小孩子把戏,倒是越来越调皮了。"

苏绾闻言,脸颊微微发烫,快步跟上凌霜的脚步,伸手想去挽她的胳膊,却被凌霜不着痕迹地避开。她望着师傅冷艳的侧脸,夕阳的余晖洒在师傅白皙的皮肤上,勾勒出优美的轮廓,心里忽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她想起小时候和陆昭打闹的快乐,想起秦媚在挠痒下的狼狈,更想看看一向清冷的师傅被挠痒时会是什么模样。

一路走,苏绾的目光都在凌霜身上打转,脑子里盘算着该怎么下手。她悄悄加快脚步,走到凌霜身侧,假装脚下不稳,伸手向凌霜的胳肢窝探去。

凌霜何等警觉,苏绾的手刚伸到一半,她就察觉到了,侧身避开的同时,伸手在苏绾的手腕上轻轻一敲。

"嘶 ——" 苏绾吃痛,手瞬间收了回来,委屈地看着凌霜,"师傅,你干嘛打我?"

凌霜挑眉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洞悉:"你想干什么,以为师傅不知道吗?"

苏绾被看穿心思,脸上更烫了,低下头小声嘟囔:"我就是想试试师傅怕不怕痒嘛。"

凌霜没再理她,继续往前走。苏绾跟在后面,心里的那点欲望却没被打消,反而愈发强烈。她想象着师傅被挠痒时,会不会像陆昭那样大笑不止,会不会脸颊泛红,会不会也会求饶。

一想到冷艳的师傅露出那般模样,苏绾的心就怦怦直跳。她知道这个想法有些荒唐,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接下来的路上,苏绾几次想再次下手,都被凌霜提前察觉并避开了。凌霜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行走间更加警惕,让她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眼看天就要黑了,师徒二人找了个山洞准备过夜。凌霜在洞口点燃篝火,苏绾则在一旁整理行李。她看着凌霜坐在火堆旁,双手抱膝,目光望向洞外的夜空,侧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心里的欲望又冒了出来。

她悄悄挪动脚步,一点点向凌霜靠近,准备趁师傅不注意,再次尝试。可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凌霜时,凌霜忽然开口:"安分点,不然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苏绾的手僵在半空,只能悻悻地收回,在凌霜身边坐下,心里却满是不甘。

这一晚,苏绾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凌霜被挠痒的模样。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凌霜早已收拾好行李,正站在洞口等她。

看到凌霜清冷的身影,苏绾昨晚的欲望不但没减,反而更深了。她知道,这个念头已经在她心底扎了根,她一定要找到机会,看看冷艳的师傅被挠痒时究竟是什么样子。

师徒二人继续赶路,苏绾表面上安分了许多,可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响。她知道,机会总会有的。

离开山洞后,师徒二人一路往南,沿途倒是遇上不少不平事。

在青石镇外,他们撞见一伙恶霸强抢民女。苏绾不等凌霜开口,"碎影" 剑已如一道白光出鞘,不过三招两式,便将那伙人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被救的民女抬头望去,只见那白衣女子立在晨光中,肤白胜雪,眉眼如画,鼻梁挺直,唇色似樱,明明刚经历过打斗,脸上却不见半分戾气,唯有一片清冷,宛若画中走出的仙女,看得她一时竟忘了道谢,直到身旁的老父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来,连忙捧着自家种的蜜桃上前,声音都带着几分怯意。周围围观的百姓也都看呆了,不少人低声惊叹:"这姑娘长得可真俊,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苏绾脸颊微红,摆手说 "举手之劳",那模样倒比剑指恶徒时多了几分少女气。

此事很快在附近村镇传开,有人说 "寒锋" 凌霜收了个厉害徒弟,白衣胜雪,剑快如电,更难得的是生了一副绝世容颜,清冷气质逼人,人送外号 "玉面剑仙"。苏绾听了,嘴上说着 "江湖人瞎起外号",夜里却偷偷对着溪水照了照,看着水中那张明眸皓齿的脸庞,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行至淮水畔,恰逢渡船翻覆,十几个百姓困在江心的礁石上。凌霜正要施展轻功救人,苏绾已解下腰间的长绳,一端系在岸边老柳树上,另一端缠在手腕,足尖一点便跃入激流。她在浪里如游鱼般穿梭,湿透的白衣贴在身上,勾勒出愈发挺拔的身形,水珠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滑落,流过精致的下颌线,落在锁骨处,明明是狼狈的模样,却因那张绝美的面容和清冷的神情,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岸边的百姓看得屏息凝神,有个年轻书生忍不住喃喃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啊。"

将百姓一个个送回岸边后,有个被救的老秀才非要给她画像,说要让 "玉面剑仙" 的风采流传千古。他一边画一边赞叹,说苏绾的眼睛像含着秋水,鼻梁似玉雕而成,就连微微抿起的嘴角都带着说不尽的韵味,配上那清冷的气质,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苏绾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站在柳树下任他画了半个时辰,画完却红着脸把画卷抢过来塞进怀里,生怕被凌霜看见笑话。

一路行来,苏绾的名气越来越响。不仅是因为她的武功,更因为她那惊为天人的容貌。有人说她曾单剑挑了贩卖人口的窝点,当时月光洒在她脸上,美得让那些恶徒都看呆了眼;有人说她在酒楼里三拳两脚打跑了调戏良家妇女的官宦子弟,那官宦子弟被打后还盯着她的脸看,被随从拉走时还一脸痴迷;还有人说她夜里会偷偷给贫苦人家送粮食,有户人家的孩子见了她,说以为是嫦娥仙子下凡了。这些传闻半真半假,却让 "玉面剑仙" 的名号传遍了半个江湖,人人都说这位 "玉面剑仙" 美貌与清冷并存,宛若仙女。

凌霜看在眼里,偶尔会点拨她几句:"名气是把双刃剑,既能震慑宵小,也会引来麻烦。" 说这话时,她正坐在客栈窗边擦拭剑身,晨光落在她清冷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

苏绾托着腮帮看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看话本里写的 "冰山美人",忍不住伸手想去挠她的胳肢窝。指尖刚要碰到布料,凌霜的剑 "唰" 地一声出鞘,剑尖稳稳停在她手腕前,寒气逼得她赶紧缩手。

"师傅!" 苏绾噘着嘴撒娇,"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嘛?"

凌霜收剑入鞘,淡淡道:"再胡闹,就把你扔在这客栈里抄《武德论》。"

苏绾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放肆,心里却更痒了。她想起秦媚被挠时的狼狈,想起陆昭大笑时的爽朗,愈发好奇这冷艳的师傅被挠痒时,会是何等模样。会不会也像寻常女子那样笑得花枝乱颤?会不会耳根泛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个念头像颗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连行侠仗义时都忍不住分神。有次在山道上追贼,眼看就要追上,她却因为盯着路边的狗尾巴草走神 —— 那草毛茸茸的,用来挠师傅的脚心应该很合适 —— 结果让贼跑了几步,害得她多追了半里地。

凌霜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却不点破,只是在她练剑时愈发严格。有次苏绾的 "断水式" 没练到位,被她罚扎马步一个时辰,腿酸得站都站不稳,哪里还有力气想别的。

可只要一歇下来,那点心思就又冒出来。夜里在客栈同睡一间房,苏绾躺在床上,听着凌霜平稳的呼吸声,总想悄悄爬过去试试。可每次刚坐起来,就被凌霜那句 "安分点" 吓得赶紧躺下,缩在被子里装睡,心跳得像擂鼓。

行至江南水乡时,苏绾的名气已传到了武林大会的举办地。有人特意在半路等着,想一睹 "玉面剑仙" 的风采。当看到那个跟在青衣女子身后的白衣少女时,所有人都惊艳了。她走在石板路上,身姿窈窕,面容绝美,眼神清冷,不看周围任何人,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她的眼,真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有人想上前搭话,可一接触到她那双清冷的眸子,就忍不住打了退堂鼓。苏绾却只是乖乖巧巧地买了块桂花糕,小口吃着,与传闻中那般凌厉判若两人。

她咬着桂花糕,看凌霜站在桥头看风景,风吹起她的衣袂,像只即将展翅的青鹤。她偷偷把剩下的半块糕塞给卖糕的小姑娘,换来一根毛茸茸的兔尾巴草,藏在袖中,心里盘算着:等过了武林大会,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 "欺负" 一下师傅。

至于那根兔尾巴草,后来被她小心翼翼地收在香囊里,跟着她走过了江湖的山山水水,成了她心底最隐秘的期待。

武林大会设在黄山脚下的演武场,四方豪杰齐聚,彩旗在山风中猎猎作响。苏绾随凌霜走进场时,原本喧闹的人群忽然静了一瞬,数百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演武场东侧的看台上,几位须发皆白的武林前辈正品茗闲谈,见到那抹白衣身影,手中的茶杯不约而同地顿在半空。"那便是‘玉面剑仙’苏绾?" 少林方丈慧能大师眯起眼睛,指尖捻着佛珠,"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貌,难怪江湖传闻得神乎其神。" 身旁的武当掌门抚着长须,目光在苏绾脸上停留片刻,颔首道:"观其步履稳健,气息绵长,倒是个习武的好料子,凌霜这徒弟收得不错。"

西侧的练武世家子弟堆里,更是响起一阵低低的抽气声。太原王氏的小公子原本正摆弄着祖传的宝刀,抬头瞧见苏绾的瞬间,刀鞘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脸颊腾地红了,慌忙低下头去,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打量。洛阳苏家的几位小姐凑在一起,原本还在比拼新做的剑穗,此刻都住了口,望着苏绾那身洗得发白却依旧挺括的白衣,眼底掠过几分羡慕 —— 同样是女子,这般清冷绝美的气韵,怕是再华美的衣饰也衬不出来。

苏绾对周遭的目光恍若未觉,只是跟着凌霜走到签到台。她伸出手接过名册,皓腕如藕,指尖纤细,握着毛笔的姿势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雅致。负责签到的老者抬头核对姓名,看清她的面容时,手抖了一下,墨汁滴在名册上,晕开一小团墨迹,他连忙道歉:"姑娘莫怪,实在是...... 实在是姑娘太过出众。"

凌霜在一旁淡淡开口:"王长老不必多礼,赶紧办正事吧。"

王长老这才回过神,匆匆登记完毕,看着师徒二人走向休息区的背影,忍不住对身旁的弟子感叹:"‘寒锋’凌霜已是百年难遇的奇女子,没想到她徒弟更是青出于蓝,这般容貌气度,怕是要让整个武林都为之倾倒了。"

休息区里,几位成名已久的剑客正谈论着此次大会的夺魁热门。"依我看,今年的头名怕是要落在‘铁剑’萧猛手里,他的‘破山式’越发精进了。" 穿灰袍的剑客刚说完,就被身旁的人拽了拽衣袖,"你看那边。"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苏绾正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鼻梁挺直,唇线分明,明明只是安静地坐着,却像一幅流动的画,让周围的喧嚣都仿佛静止了。

"那便是‘玉面剑仙’?" 有人低声问道,语气里满是惊艳。

"除了她还能有谁?传闻果然不假,这模样,这气质,简直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每个人的眼神都说明了一切。

连一向自视甚高的 "铁剑" 萧猛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摸着下巴道:"没想到江湖上竟有这般人物,若是能与她切磋一番,倒也是件美事。"

苏绾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缓缓睁开眼。那双眸子清澈如秋水,却带着几分清冷的疏离,淡淡扫过萧猛,便又移开了视线,仿佛对方只是路边的石子。

萧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有意思,这般傲气,我喜欢。"

凌霜轻轻碰了碰苏绾的胳膊:"别大意,这次的对手都不简单。"

苏绾点头,心里却想起别的事。她瞥见不远处有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竹签上的红果子串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插着几根装饰用的彩色羽毛,毛茸茸的,看着比兔尾巴草更适合挠师傅的脚心。她正看得出神,忽然听到司仪高声宣布:"武林大会正式开始,请各位选手做好准备!"

苏绾收回目光,站起身,理了理衣袍。她知道,真正的考验开始了。而周围那些惊艳的目光,不过是这场盛会的序曲。她的目标不仅是夺魁,还有...... 等大会结束,一定要找到机会,用那彩色羽毛试试师傅的反应。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已提着 "碎影" 剑,一步步走向演武场中央。阳光洒在她身上,白衣胜雪,宛如谪仙临世,引得看台上又是一阵低低的惊叹。

司仪的声音未落,演武场中央已跃出一道身影。"在下‘奔雷刀’赵虎,愿向‘玉面剑仙’讨教一二!" 壮汉声如洪钟,手中长刀在日光下闪着寒光,刀身足有苏绾的 "碎影" 剑三倍宽。

看台上顿时响起一阵哄笑。"赵虎这莽夫,竟想跟小姑娘动手?" 有人打趣道,却见苏绾已提剑立于场中,白衣在刀风卷起的尘土里纹丝不动。

"请。" 她剑尖斜指地面,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赵虎被那声清冷的 "请" 激得面皮发烫,大喝一声挥刀砍来。刀风裹挟着沙石扑面而来,苏绾却不退反进,身形如柳絮般往左侧滑出半尺,恰好避开刀锋。就在众人以为她要绕到赵虎身后时,她突然旋身,"碎影" 剑贴着刀背滑上,剑锋转了个诡异的弧度,直指赵虎握刀的手腕。

"好快的剑!" 看台上有人惊呼。

赵虎急忙收刀自保,手腕却还是被剑气扫到,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他又惊又怒,大刀舞得如车轮般密不透风,试图以力压人。可苏绾的剑比影子更飘忽,时而化作银线缠向刀身,时而化作流星刺向他的破绽,每一剑都避开刀刃的锋芒,却总能在毫厘之间逼得他连连后退。

三十招过后,赵虎已被逼到场边,额头的汗水顺着络腮胡往下淌。他猛地一声怒吼,将长刀掷向苏绾面门,趁着对方闪避的空隙,握拳直捣她心口 —— 这是他压箱底的 "破风拳",曾一拳打碎过青石桩。

看台上的凌霜微微蹙眉,指尖已搭上腰间软剑。

却见苏绾不闪不避,待拳头距心口不足三寸时,突然矮身,右手剑鞘精准磕在赵虎的膝盖弯,左手如铁钳般扣住他的手腕。只听 "咔嚓" 一声轻响,赵虎的关节被卸,痛得闷哼出声,整个人踉跄着跪倒在地,恰好在苏绾脚边。

"承让。" 苏绾收剑入鞘,白衣下摆拂过赵虎的头顶,动作优雅得像在拂去灰尘。

演武场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好!" 连少林方丈都忍不住击节赞叹,"这‘缠丝剑’竟被她练得如此出神入化,凌霜教得好!"

赵虎被弟子扶起来时,望着苏绾的背影,满脸通红地抱拳道:"姑娘剑法高超,赵某认输。"

苏绾刚走下场,就见 "铁剑" 萧猛大步流星地跃进场中,长剑直指休息区:"在下萧猛,愿与苏姑娘一战!"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苏绾,剑穗上的铁环叮当作响,"听闻姑娘剑法灵动,不知敢不敢接我三招‘破山式’?"

看台上顿时沸腾起来。"萧猛竟要提前出手?" 有人兴奋地往前探身,"这下有好戏看了!"

凌霜递给苏绾一块帕子擦汗,低声道:"萧猛的内力深厚,他的‘破山式’刚猛无俦,切记避其锋芒。"

苏绾接过帕子的指尖顿了顿,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彩色羽毛还插在糖葫芦上,忽然想起挠秦媚脚心时的情景。她抬头看向萧猛,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那笑意落在旁人眼中,竟比方才的清冷多了几分摄人心魄的美。

"三招?" 她提着剑再次走进场中,"不必三招,一招便够。"

话音未落,萧猛已挥剑袭来。第一招 "开山" 带着崩裂山石的气势直劈而下,苏绾却突然矮身,剑鞘在地上一撑,整个人腾空而起,白衣在空中划出的弧线比剑刃更耀眼。就在她跃至萧猛头顶的瞬间,"碎影" 剑如闪电出鞘,剑尖在萧猛的铁剑上轻轻一点 —— 那力道看似轻柔,却让萧猛的 "破山式" 硬生生偏了半寸,剑锋擦着苏绾的裙角劈在地上,震得演武场的青石板裂开数道细纹。

落地时,苏绾的剑已回鞘,而萧猛还维持着挥剑的姿势,脸上的震惊久久未散。

"你......" 他猛地抬头,却见苏绾已转身离场,阳光透过她飘动的衣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连尘埃都随着她的脚步在跳跃。

看台上死寂片刻,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喝彩。"一招!竟只用了一招!" 有人拍着桌子叫好,"这‘玉面剑仙’不仅貌美,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苏绾回到休息区,凌霜递过水壶,眼底难得露出几分赞许:"方才那招‘惊鸿’,比上次在竹林里练时精进多了。"

"那是师傅教得好。" 苏绾仰头喝水,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白皙的颈间格外明显。她望着场中萧猛落寞离场的背影,忽然想起方才跃至空中时,瞥见凌霜放在石桌上的手 —— 师傅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若是被彩色羽毛轻轻划过掌心,不知会是何等光景。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压下去。演武场的锣鼓声再次响起,下一场比试即将开始,而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锣鼓声再次响起时,苏绾深吸一口气。方才掠过心头的荒唐念头如潮水退去,眼底只剩下澄澈的专注 —— 眼下最重要的,是这场武林大会。

下一个对手是 "毒蝎掌" 柳三娘,她的掌风带着青黑色的雾气,显然淬了剧毒。苏绾踏着 "踏雪无痕" 的步法游走闪避,"碎影" 剑在她手中化作一道白光,专挑柳三娘手腕的脉门刺去。不过二十招,柳三娘的双掌便被剑气逼得无法合拢,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停在自己咽喉前,面色惨白地认输。

看台上爆发出阵阵喝彩,有人已开始高喊 "玉面剑仙" 的名号。苏绾收剑时,目光无意间扫过休息区,凌霜正端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师徒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苏绾微微颔首,转身走向候场区,步履沉稳,再无半分往日的跳脱。

第三场对阵的是 "双钩" 钱通,此人擅使一对弯钩,招式阴狠刁钻,专攻对手下三路。苏绾却不与他缠斗,借着场地的石柱辗转腾挪,每当钱通的弯钩即将勾到她的衣袍时,她总能以毫厘之差避开,同时一剑刺向钱通的破绽。不过一刻钟,钱通的左臂便被剑风扫中,鲜血淋漓,只能弃钩认输。

连胜三场后,苏绾的名字响彻整个演武场。有人开始押注,说她定能闯进决赛;也有人持怀疑态度,认为她遇上真正的硬茬便会露怯。

第四场的对手是 "金刚拳" 鲁智深 —— 并非梁山好汉,而是他的俗家弟子,一身横练功夫刀枪难入。苏绾见他赤着上身,肌肉虬结如铁块,便知寻常剑招难以奏效。她虚晃一招,故意卖个破绽,待鲁智深挥拳打来时,突然矮身,剑尖顺着他的拳缝刺入,精准点在他腋下的 "极泉穴"。鲁智深只觉手臂一麻,拳头顿时失去力气,眼睁睁看着苏绾的剑尖抵住自己的咽喉,只能长叹一声认输。

这场胜利让看台上的议论声达到了顶峰。"这‘玉面剑仙’不仅剑法精妙,对人体经脉的熟悉程度更是惊人!" 有懂行的老江湖感叹道,"看来凌霜是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教给她了。"

苏绾走下场时,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白衣也沾了些尘土,却更显英气。凌霜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不错,懂得随机应变了。"

苏绾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笑道:"师傅教的‘点穴诀’,总算没白学。" 她顿了顿,补充道,"接下来的对手是‘追风剑’谢长风,他的剑法以快著称,我得好好准备一下。"

说罢,她便盘膝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开始调息。脑海中不再有兔尾巴草的影子,也没有了师傅被挠痒时的幻想,只剩下谢长风剑法的招式图谱,一招一式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被她反复拆解、推演。

凌霜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她知道,这丫头一旦认真起来,便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接下来的比试中,苏绾果然没让人失望。对阵谢长风时,她的剑法比对方更快,更准,更狠,剑光如织,密不透风,将谢长风的 "追风剑" 牢牢压制。最终,谢长风的剑被她挑飞,只能拱手认输。

连胜五场后,苏绾顺利闯进了决赛。此时的她,白衣虽已有些破损,却依旧难掩一身锐气,眼神明亮如星辰,仿佛整个演武场的光芒都聚集在她身上。

看台上的人们都在议论,说今年的武林大会怕是要爆出最大的冷门,让一个年轻女子夺魁。而苏绾对此却毫不在意,她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好最后一场,不辜负师傅的期望,也不辜负自己的努力。

决赛的对手,正是此前被她一招击败的 "铁剑" 萧猛。再次站在演武场中央,萧猛的眼神中少了几分傲气,多了几分凝重。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绝不是靠容貌取胜的花瓶,而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苏姑娘," 萧猛抱拳道,"上一场是我轻敌了,这一场,我会全力以赴。"

苏绾颔首道:"请。"

随着司仪一声令下,决赛正式开始。萧猛的 "破山式" 比上一场更加刚猛,更加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而苏绾的剑法也愈发精妙,时而灵动如流水,时而刚猛如惊雷,与萧猛战得难解难分。

看台上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两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凌霜也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紧紧锁定在苏绾身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

这场比试,注定会成为武林大会的经典之战。

演武场中央的青石板被剑气劈出细密的裂纹,萧猛的铁剑与苏绾的 “碎影” 第三次碰撞时,震得周围的彩旗都簌簌作响。

“铛” 的脆响未落,萧猛已变招横扫,铁剑带着呼啸的风声掠向苏绾腰侧。这招 “裂江” 比前两招更快,剑刃上的寒光几乎要舔到她的衣袍。看台上有人惊呼出声,却见苏绾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如陀螺般旋转着避开剑锋,“碎影” 剑趁势往上一挑,剑尖擦着萧猛的手腕划过 —— 那里正是他握剑最用力的部位。

萧猛只觉手腕一麻,铁剑险些脱手,惊出一身冷汗。他这才意识到,上一场苏绾只用一招便取胜,绝非侥幸。

“看来我得拿出真本事了!” 萧猛低吼一声,铁剑突然暴涨半尺,竟是剑中藏剑的巧劲。他连环三剑劈出,每一剑都带着崩裂山石的气势,逼得苏绾连连后退。白衣在剑风中飘动,宛若惊鸿,好几次都看似要被剑锋扫中,却总能以毫厘之差避开,惊得看台上的人纷纷攥紧了拳头。

苏绾退到演武场边缘时,突然足尖点地,身形猛地拔高,“碎影” 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圆弧。这招 “流霞” 是凌霜的成名绝技,剑势看似柔和,实则暗藏七种变化。萧猛的铁剑刚撞上第一重剑势,便觉一股巧劲顺着剑刃传来,逼得他不得不回剑自保,却不想苏绾的第二重剑势已如影随形,直刺他的左肩。

“好!” 少林方丈猛地拍响石桌,茶盏里的茶水都溅出了半盏。

萧猛左肩中剑的瞬间,反而激发了血性。他怒吼着弃了防守,铁剑如狂风暴雨般猛攻,竟想以命搏命。苏绾却不与他硬拼,借着他挥剑的空隙辗转腾挪,“碎影” 剑像条银蛇,专在他的破绽处游走。

当第一百零八招来临之际,萧猛的铁剑终于露出了破绽。他的 “破山式” 刚猛有余却收势太慢,苏绾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碎影” 剑如闪电般出鞘,剑尖在他的铁剑上轻轻一点 —— 那力道看似轻柔,却让萧猛的手腕突然脱力,铁剑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而苏绾的剑,已稳稳停在他的咽喉前,剑刃上的寒光映得他瞳孔骤缩。

演武场静了足足三息,才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彩。“赢了!‘玉面剑仙’赢了!” 有人激动地站起来,帽子都掉在了地上。

萧猛望着咽喉前的剑尖,又看了看苏绾那张虽沾着尘土却依旧清丽的脸,突然放声大笑:“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他弯腰捡起铁剑,双手捧着递给苏绾,“这把剑跟随我十年,今日便赠予姑娘,算是我萧猛的一点敬意。”

苏绾却没有接剑,只是收剑入鞘,淡淡道:“萧大侠的剑,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时,司仪匆匆跑上场,高举着金灿灿的奖杯:“我宣布,本届武林大会的魁首是 ——‘玉面剑仙’苏绾!”

掌声雷动中,凌霜缓步走上场,将一件干净的披风披在苏绾肩上。“做得好。”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总算没给我丢脸。”

苏绾望着师傅眼中的赞许,忽然想起那些偷偷想挠她痒的念头,脸颊微微发烫。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涌上来道贺的武林人士围住。有人递上贺礼,有人请教剑法,还有人想邀请她到自家门派做客,场面热闹非凡。

夕阳西下时,人群才渐渐散去。苏绾捧着奖杯站在演武场中央,看着晚霞染红了天际,忽然觉得这场胜利比想象中更有意义。

“在想什么?” 凌霜走到她身边,目光望向远方的山峦。

苏绾摇摇头,又点点头,笑道:“在想,明天可以好好休息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师傅,我听说黄山脚下有个集市,卖的羽毛扇特别好看,我们去逛逛好不好?”

凌霜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却只是淡淡道:“走吧。”

晚风拂过演武场,带着山间的凉意。苏绾捧着奖杯跟在凌霜身后,脚步轻快。她知道,这场胜利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 无论是她的江湖路,还是那个想挠师傅痒的小小心愿。

离开黄山时,沿途的村镇都挂起了彩绸。百姓们听说 "玉面剑仙" 苏绾要路过,早早便候在路边,有人捧着自家种的瓜果,有人举着连夜绣的锦旗,黑压压的人群排出去半里地。

"苏姑娘瞧这边!" 有个穿红裙的少女踮着脚高喊,手中的花束举得老高。苏绾勒住马缰时,鬓边的银饰在日光下闪了闪,那张沾过尘土却依旧清丽的脸微微侧转,引得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连挑着担子的货郎都忘了赶路,驻足望着那白衣身影,喃喃道:"这模样,这气度,真是比画里的神仙还好看。"

凌霜在前面引路,听着身后的动静,偶尔会回头看一眼。见苏绾正耐心地接过百姓递来的瓜果,眉宇间虽带着倦意,却依旧温和,便放缓了马速等她。"再磨蹭,天黑前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了。" 她的声音隔着风声传来,清冷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纵容。

苏绾笑着追上来,将一捧山楂递到凌霜马前:"师傅尝尝,这山楂可甜了。" 阳光落在她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让那双眼睛更显灵动,全然不见比武时的凌厉。

一路行来,"玉面剑仙" 的名号越传越响。有说书先生将她的事迹编成了话本,说她 "面若中秋月,剑如出岫云";有画匠特意画出她的画像,摆在集市上售卖,不到半日便被抢购一空。连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都偷偷托人打听这位惊才绝艳的江湖女子。

行至一处竹林时,凌霜勒住马说要休息片刻。她走到溪边洗手,素白的手指探入水中,惊得几尾游鱼四散逃窜。苏绾抱着剑站在岸边,目光落在她露出的皓腕上 —— 那里的皮肤细腻,腕骨清晰可见,看着比秦媚的脚踝还要敏感。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苏绾便悄悄走过去。竹林里静得能听见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凌霜正低头掬水,丝毫没察觉身后的动静。苏绾深吸一口气,手指突然伸向她的胳肢窝,轻轻一挠。

"唔!" 凌霜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水洒了满身,她霍然转身时,耳根已泛起可疑的红晕,"苏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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