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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an】圈养

小说: 2025-09-10 22:07 5hhhhh 3830 ℃

浓稠的、仿佛凝固了千万年的黑暗,是长崎素世神殿永恒不变的底色。这里没有日月轮转,只有不知从何而来、又流向何处的幽暗微光,勾勒出殿堂那庞大到令人心悸的轮廓。空气沉甸甸的,浸透了深海般的压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咸腥。

在这片压抑死寂的黑暗中心,却有一小片格格不入的暖光,像一块精心切割、被小心翼翼安放在深渊里的琥珀。

暖光来自一座巨大的、由某种温润如玉的暗金色骨骼搭建的鸟笼。笼内铺满了厚实、颜色如晚霞般绚烂的织物,踩上去柔软得能将人彻底陷进去。千早爱音就蜷在那片霞光里,纤细的身体几乎被柔软的织物淹没。她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旧教徒的旧袍子,那袍子对她而言过于宽大,滑落了大半,露出大片雪白的肩颈肌肤,上面深深浅浅地印着些暧昧的痕迹,在暖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

长崎素世斜倚在笼边,祂庞大而优雅的非人形体并未完全显化,此刻更像是一团流动的、边缘模糊的深色剪影,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几缕流淌着星屑般幽光的触须,正温柔地缠绕在爱音白皙的脚踝上,缓慢地摩挲着那片细腻的皮肤。

爱音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安静地侧卧着,下巴搁在手臂上,眼睛望着笼外无边的黑暗,目光有些涣散。平日里总带着点狡黠或慵懒的唇线,此刻微微抿着,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烦闷。

长崎素世那由纯粹阴影构成的头部微微侧过,几缕幽光在祂脸部的位置闪烁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询问。

“没什么,soyorin。”爱音的声音闷闷的,像隔着一层水传来,带着一种被宠坏了的、却又无比真实的疲惫,“就是……有点无趣。”

那缠绕在爱音脚踝上的幽光触须停顿了一瞬,随即更紧地缠绕上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意味。长崎素世沉默着。祂的思维如同深渊本身一样难以测度,但爱音那细微的情绪波动,却像投入死水的小石子,清晰地传递到了祂的意识深处。

这片亘古不变的黑暗,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类的“无趣”,泛起了微澜。

几天后,一个陌生的、带着剧烈挣扎痕迹的人类少女被无形的力量粗暴地摔在了鸟笼外的冰冷地板上。她蜷缩着,身上沾满了灰尘和干涸的血迹,剧烈地喘息。黑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那双眼睛,即使被恐惧和痛苦占据,依旧燃烧着倔强不屈的怒火,死死地瞪着笼中那团深邃的阴影和阴影旁的粉发少女。

长崎素世那非人的形体在幽光中凝聚成一个更近似人类的轮廓——高挑、优雅,穿着仿佛用凝固的夜色织就的长裙,栗发如瀑垂落,脸庞精致得无可挑剔,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偶尔闪过冰蓝的星屑流光。祂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奇异的回响,清晰地送入爱音耳中:“新的‘玩具’,爱音。希望她能让你觉得……有点意思。”

祂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束缚着黑发少女的无形力量松开了些许。

爱音的目光落在那个狼狈却眼神凶悍的女孩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了然。她认得这双眼睛里的火焰——在她还是个渎神者的时候,在她还未因公然质疑邪神而被教徒献祭的时候。

“椎名……立希?”爱音歪了歪头,试探着叫出对方的名字。

椎名立希猛地抬起头,像是被这个名字刺痛了。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先是惊愕地看向爱音,随即那惊愕被更深的、混杂着怜悯的怒火取代。她认出了爱音——那个传说中被恶教徒献祭给深渊邪神的可怜祭品!

长崎素世那凝聚的阴影轮廓无声地退去,如同沉入水底的墨迹,将这片小小的空间留给了两个人类。沉重的压力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接下来的日子,椎名立希成了这巨大骸骨鸟笼里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她像一头被关进华丽牢笼的幼兽,时刻紧绷着,带着满身的伤痕和刺。爱音则成了她唯一能接触到的“同伴”。立希那暴躁的、一点就着的性格下,包裹着一种近乎鲁莽的正义感。但她却对同样身陷囹圄的爱音非常温柔,无以消解的孤独中,她向爱音描述着外面世界的美好——阳光的温暖、青草的芬芳、人群的喧嚣,以及最重要的,自由的气息。

“那怪物对你做了什么?”在一次深夜,爱音从邪神的拥抱中回到鸟笼,立希看着爱音颈间新添的痕迹,声音因为愤怒和某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羞耻而颤抖,“别怕,我一定会带你逃出去!”

爱音只是懒懒地躺在霞色的软垫里,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眼神迷蒙地望向笼外永恒的黑暗,像是根本没听清立希在说什么,又或者,毫不在意。她的沉默,在立希眼中,成了被彻底摧毁意志、无力反抗的铁证,更点燃了她的怒火和决心。

机会,在一个连时间感都模糊不清的“时刻”降临了。或许是长崎素世沉入了更深层次的冥想,或许是深渊彼端有什么吸引了祂的注意,神殿那无处不在的庞大威压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缝隙。立希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黑狼,猛地从角落弹起,一把抓住爱音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走!就是现在!”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等待许久的兴奋。

爱音被拽得一个趔趄,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微微蹙眉。她看着立希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着纯粹而炽烈的光芒,一种似乎很久没有再出现在她自己身上的东西。

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在她眼底飞快掠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立希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像拖着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那座温暖的金色牢笼,一头扎进了神殿冰冷彻骨的黑暗长廊里。

奔跑,永无止境的奔跑。在扭曲、仿佛会呼吸的巨大廊柱间,在脚下冰冷滑腻、如同某种生物内脏铺就的地面上。身后是令人窒息的死寂,前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立希喘得厉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肺部火烧火燎,汗水混合着之前的血污黏在皮肤上,冰冷刺骨。她不敢回头,只是死死抓住爱音的手,仿佛那是她与这个疯狂世界唯一的连接点。

爱音被她拽着跑,脚步有些踉跄,粉色的长发在身后散乱地飞舞。她的呼吸却意外地平缓,脸上没有立希那种濒死般的挣扎,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目光掠过那些不断后退的、扭曲怪诞的浮雕——那些都是长崎素世力量无意识的延伸,是她看了千百遍的“风景”。黑暗对她而言,熟悉得如同呼吸。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无处不在的、属于长崎素世的气息,正如同退潮的海水,虽然暂时远离,却从未真正消失,反而在她们奔逃的路径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冰冷的轨迹。

不知跑了多久,时间在这里早已失去了意义。就在立希的体力即将彻底耗尽、双腿沉重得如同灌满铅水时,前方浓稠的黑暗仿佛被撕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口子。

一点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灰白色的光。

那光太微弱了,甚至无法照亮它周围巴掌大的地方,但在立希眼中,却比一万个太阳还要耀眼夺目!那是自由!是她用生命和勇气搏杀出来的生路!

“门!是门!爱音!我们到了!”立希的声音嘶哑破裂,充满了狂喜和难以置信的激动,眼泪混合着汗水疯狂涌出。她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拖着爱音,用尽全身力气撞向那微弱光芒的来源。

“砰!”

一声闷响,并非撞开大门的沉重,更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坚韧的墙。光芒就在眼前,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立希被反作用力弹开,狼狈地摔倒在地,但她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到那光芒前,疯狂地用身体撞,用手抠挖着那片虚无的界限。

“开!给我开啊!”她嘶吼着,指甲在无形的屏障上刮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指尖瞬间血肉模糊。

那灰白的光晕如同活物般蠕动了一下,似乎被立希绝望的冲撞撼动了。一道极其狭窄、仅容一人侧身勉强挤过的缝隙,在虚无中悄然裂开。一股微弱但绝对不同于神殿内腐朽气息的、带着尘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清新味道的气流,如同甘泉般涌了进来。

立希狂喜地回头,沾满血污和泪水的脸上绽放出绝境逢生的笑容:“开了!爱音!快!我们走!”她迫不及待地将半个身体探出门缝,贪婪地呼吸着那代表着自由的气流,然后急切地向身后的爱音伸出手。

她的指尖,颤抖着,带着滚烫的血和同样滚烫的希望,悬在冰冷的空气中,等待另一只手的回应。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道狭窄的生死之门前。

爱音停下了脚步。她就站在离那扇通往“生”的缝隙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在神殿永恒的黑暗与门外那微弱光芒的交界线上。她脸上那种被立希拽着奔跑时的平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她的目光没有去看立希那只沾满血污的手,而是缓缓地扫过身后那庞大、扭曲、令人窒息的黑暗神殿。

每一根扭曲的巨柱,每一块冰冷滑腻的地砖,每一寸浸透了长崎素世气息的空气……这一切,在立希眼中是炼狱的景象,此刻却像最温暖的烙印,烫在她的眼底。

立希脸上的狂喜和希望,如同脆弱的琉璃,在爱音沉默的注视下,开始出现第一道裂痕。她伸出的手依旧固执地悬在半空,但手指却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爱音?”她的声音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快啊!那怪物随时会……” 她不敢说出那个词,仿佛声音大一点,就会惊醒沉睡的邪神。

爱音终于抬起了眼。她的目光落在立希那张被血污、汗水和泪水糊得狼狈不堪的脸上,那双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纯粹的、近乎哀求的恐惧和不解。爱音的唇边缓缓地绽开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美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光辉,却又像淬了剧毒的罂粟,散发着令人心碎的堕落气息。它温柔地抚平了立希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只剩下冰冷的绝望。

“立希,”爱音的声音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谢谢你,这么拼命地想要救我。”她的目光越过立希,望向那道狭窄的光缝之外,那片未知的、代表着“自由”的朦胧灰色,“外面一定很美吧?能让你那样留恋的地方……”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极淡的、遥远的向往,如同叹息。

“但是,”她的视线猛地收回,牢牢地、像钉子一样钉在立希瞬间惨白的脸上,那笑容里的温柔瞬间被一种近乎狂热的决绝取代,“我爱她。”

这三个字,如同三道裹挟着深渊寒冰的惊雷,狠狠劈在椎名立希的头顶。

“我爱长崎素世。”爱音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清晰无比地烙印在死寂的空气里,也烙印在立希瞬间崩溃的意识中,“不是被迫,不是囚禁,是我的选择!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每一寸……”她的声音带上了一种奇异的颤抖,混合着极致的痛苦和同样极致的欢愉,“都心甘情愿地献给了她!我都早已在她的怀抱里彻底沉沦!”

立希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她伸出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指尖的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深处传来咯咯的轻响。她看着爱音,像看着一个从未认识过的、从深渊最底层爬出来的怪物。

“走吧,立希。”爱音的语气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柔的劝慰,仿佛在送别一个即将远行的好友,“趁她……还没完全醒来。你是个勇敢的好人,值得回到阳光下面去。”她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那道狭窄的光缝,“快走。别再回头。”

说完,爱音不再看立希一眼。她决然地转过身,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坚定地、从容地,向着身后那吞噬一切的黑暗走去。走向那座由骸骨和阴影铸就的、温暖的金色牢笼。走向那个掌控着深渊、也掌控着她全部灵魂的邪神。

她的背影纤细,却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义无反顾。

椎名立希僵立在原地,像一尊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石像。她看着爱音的身影被浓稠的黑暗迅速吞没,如同水滴融入墨池,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决绝的背影,那句“我爱她”,让她精神恍惚。

“呃…啊……”破碎的音节终于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带着血沫。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淹没了她。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呜咽,猛地转身,手脚并用地扑向那道狭窄的光缝,像一头被恶鬼追赶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向外挤去。粗糙的无形屏障边缘刮擦着身体带来疼痛,但她浑然不觉,只想逃离这个疯狂的地方,逃离那个心甘情愿拥抱深渊的……疯子!

当立希终于完全消失在灰白光芒的缝隙中,那道光如同被掐灭的烛火,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闭合。神殿入口处再次恢复成一片完整、毫无破绽的浓稠黑暗,仿佛从未被打开过。最后一丝来自“外面”的气息也被冰冷的死寂瞬间吞噬殆尽。

千早爱音停下了脚步。她就站在距离原本鸟笼不远的地方,站在一片庞大石柱投下的、如同凝固墨汁般的阴影里。这里依旧冰冷、死寂,只有她自己细微的呼吸声,以及……那无声无息、却无处不在的注视感。

她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冰冷、带着腐朽和深海咸腥的空气涌入肺腑,却奇异地让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一种巨大的、近乎虚脱的疲惫感涌上来,但紧随其后的,却是更强烈的、几乎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栗的归属感。回来了,她回到了属于她的地方。

就在她吐出那口浊气的瞬间,身后那片最深最沉的阴影,毫无征兆地波动起来,无声地向上隆起、拉伸、凝聚。

长崎素世的身影,如同从最深沉的噩梦中直接走出,突兀地显现在爱音身后。祂依旧维持着那副优雅的轮廓,夜色长裙流淌着微光。但她脸上惯有的、那种掌控一切的慵懒和玩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人性化”的阴郁。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锁着爱音的背影,那目光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审视,更像是在确认某种令她困惑和不悦的东西。

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而沉重,无声的质问。

爱音没有回头,似乎对邪神的出现毫不意外。她只是静静站着,感受着身后那熟悉的、带着冰冷压迫感的存在。过了几秒钟,她才缓缓地、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气,轻声开口:

“放过她吧,soyorin。”她的声音在死寂中异常清晰,“她是个好人。”

身后的阴影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即,一个压抑着情绪的低沉声音响起,带着奇异的回响:

“你喜欢她?” 那语调很平,听不出太多起伏,但爱音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一丝极其细微的的不快。

爱音的唇角,在阴影里无声地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她终于转过身,仰起脸,迎向长崎素世那双灿烂幽深的蓝眸。

“作为朋友来说,”她的声音柔和却坚定,“很喜欢。她勇敢,真诚,可以为了别人拼命……是个值得珍惜的朋友。”她顿了顿,看着长崎素世微微蹙起的眉头,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甜蜜,“但你也知道的,soyorin……”

她向前踏了一步,缩短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距离。在长崎素世微微垂下的、带着审视的目光中,她踮起脚尖。唇瓣带着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印在了长崎素世的锁骨之上。那不是一个纯粹的吻,更像是一个宣告所有权的烙印,带着细微的、令人心痒的啃噬感。

“我是属于你的。”她的气息拂过那片冰冷的肌肤,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是你的。这一点,还需要怀疑吗?”

长崎素世的身体似乎极其细微地绷紧了一瞬。那冰冷的、非人的气息,因为爱音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和宣告,产生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爱音退开一点点,依旧仰着脸,近距离地看着长崎素世那张漂亮却阴郁的脸,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她脸上的笑容带上了一丝促狭,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过啊,soyorin,”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对方的衣襟边缘,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你也真是心大得可以。竟然真的让我和立希单独待在一起那么久?”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就不怕我们两个……偷偷做些‘出格’的事情?”

长崎素世的目光落在爱音近在咫尺、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上。她的思维在非人的维度里运转。出格?人类那些繁复的、围绕着交配权建立的所谓“伦理”?在祂近乎永恒的认知里,那不过是低等生物可笑的自我束缚。她从不关心人类的道德和伦理,但面前的人类曾说过:爱是包容与尊重。她记住了这句话,并且认为自己此刻的行为,完美地诠释了它——她包容了爱音的“朋友”,甚至尊重了她对长崎素世以外的存在产生欲望的可能性。

“如果你喜欢的话,”祂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不为所动的平静,“那就做吧。”

爱音望着邪神幽深的蓝眸,无奈地叹了口气。

“soyorin,爱是包容和尊重,但那并不是无下限的。”她捏起素世的一抹栗发轻轻摩挲,“因为爱也是占有。我不会允许自己和别人做那种事。你也应当不能容忍我那么做。”

“所以,”长崎素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质感,那是祂在极力压制某种骤然升腾的、陌生的情绪,“你不需要一个额外的‘宠物’来消解……孤独?”祂的指尖微动,仿佛在指向立希消失的方向。

“当然……”爱音眨眨眼睛,灰眸溢出灿烂的笑意,“我只需要你,soyorin。”

那庞大的阴影猛地将怀中的爱音箍紧。力量之大,几乎要将她纤细的骨骼揉碎,嵌入自己的本源。

“啊——!”

爱音短促的惊呼被瞬间吞噬。无数流淌着幽暗星屑的、介于实质与能量之间的触须,如同狂舞的藤蔓,从她的裙摆下、袖口中、甚至发丝间涌出。

它们缠绕上爱音的脚踝、小腿,将她猛地托离地面;它们缠绕上她的腰肢、手臂,如同最坚固的镣铐;它们缠绕上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力道温柔却不容拒绝地迫使她仰起头,承受着上方那双幽深蓝眸的注视。

冰冷的触感与灼热的渴望交织成一张无法挣脱的网。

更多的触须撕碎了那件早已形同虚设的宽大旧袍。爱音那莹白如玉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神殿幽暗的光线下,暴露在那些贪婪舞动的阴影触须之下。

“唔… soyorin…” 破碎的呜咽从爱音被迫张开的唇瓣间溢出,带着痛楚,更带着一种沉溺的欢愉。

数根最为粗壮、顶端闪烁着危险幽光的触须,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力道,探索着爱音最隐秘的领域,然后——

贯穿!

“呃啊——!” 爱音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被那些无处不在的触须死死地压制住。极致的欢愉瞬间将她吞没、撕碎。她的意识在惊涛骇浪中沉浮,沉溺于邪神构筑的欲望深渊。

长崎素世感受着怀中这具人类躯体的每一次细微的战栗,每一次窒息的痉挛,每一次灵魂被冲击到极致时发出的破碎呜咽。那名为“千早爱音”的存在,此刻正被她的力量彻底贯穿、填满、占有!

这感觉比吞噬星辰,比聆听亿万生灵的哀嚎,比掌控无垠深渊的权柄……更加令人迷醉。这是爱音亲口承认的、只属于她的“爱”。

更多的阴影触须加入这场盛大的欢庆,它们缠绕、抚弄、刺激着爱音身体每一寸敏感的神经末梢,将她推向一波又一波更高的、令人窒息的高潮。神殿亘古的死寂被彻底打破,只剩下爱音支离破碎的哭喊、呜咽,以及长崎素世那低沉压抑的兴奋的喘息。

冰冷的地面被另一种温热粘稠的液体浸染。汗水、泪水、以及爱音身体深处被彻底占有、被反复碾磨后流淌出的爱液。她的身体在无数触须的掌控下,被迫扭曲成各种惊人的弧度,像一件被献上祭坛、承受着神恩的祭品。

“看着我,爱音。”长崎素世的声音直接在她濒临溃散的意识深处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和……一种奇异的、满足的慵懒。

爱音艰难地睁开被泪水模糊的眼睛,视线涣散地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幽深蓝眸。那里面燃烧的欲火依旧炽烈,却多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凉却真挚的温柔。

“说,”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抚过她汗湿的、布满红潮的脸颊,“你是谁的信徒?”

爱音的嘴唇颤抖着,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挤出:“你的……我是……soyorin的……永远……” 话音未落,另一波更猛烈的冲击将她未完的话语彻底撞碎成不成调的呜咽。

长崎素世满意地收紧了缠绕的力量,每根触手都前所未有的躁动起来,她决定将她宠爱的人类送上最极致的欢愉。

爱音的身体骤然绷紧,一声宛如悲泣的哀鸣冲破了喉咙,却在最高处戛然而止——所有的声音都被骤然抽空的空气和席卷全身的剧震所吞噬。她的瞳孔被翻涌的生理泪水模糊,仿佛破碎的琉璃,倒映着上方邪神那双幽深的蓝眸。

她的腰肢不受控制地向上反弓,像一尾被钉在砧板上的鱼进行着绝望而美丽的挣扎,雪白的脖颈仰出脆弱的弧度,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剧烈搏动。缠绕其上的冰冷触须感受到了这濒死般的痉挛,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地箍住,如同欣赏一件正在崩坏的艺术品。

极致的快感沿着每一条神经、每一根血管奔腾咆哮,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深处被反复碾磨、被强行撑开至极限的饱胀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失控的痉挛和抽搐。一股滚烫的洪流不受控制地从甬道喷涌而出,浸透了紧贴的触须,也沿着她颤抖的大腿内侧蜿蜒流下,在冰冷的地面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听不见自己的哭喊。时间感消失了,只剩下身体被反复抛上云端又狠狠掼入地狱的晕眩。每一次痉挛都引发更剧烈的抽搐,像永无止境的连锁反应,将她拖拽向更深邃的混沌。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揉碎的绸缎,在神祇绝对的力量下绽裂、重塑。

但即便在这样的混沌中,她仍然想起了什么,双手颤抖地向那冰冷的阴影拥去,嘴唇哆嗦着吐出意义不明的破碎音节:

“soyorin,吻……吻我……呜”

长崎素世注视着怀中濒临极限的爱音。她不理解她此刻索求亲吻的深层含义——那不仅仅是抚慰,更是确认占有、确认归属的仪式。但她捕捉到了其中纯粹的对她的渴求。

于是,祂俯下身。

那并非人类理解的、充满激情的吻。没有灼热的温度,也没有急促的喘息。素世的吻,如同祂本身一样,带着非人的特质——冰冷、精准,却又蕴含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重。她的唇贴合上爱音颤抖的唇瓣。没有深入的掠夺,只是单纯的覆盖,像是一个无声的承诺。她小心地控制力道,只传递出最纯粹的、属于“长崎素世”的存在感。

然而,这个对人类而言不太合格的冰冷的吻,却成了点燃爱音最后理智的火种。当那熟悉的、独属于邪神的冰冷气息彻底包裹住她的感官,当那份非人的专注完全落在她身上,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快意席卷了她的身心。那不是单纯的生理快感,而是灵魂层面被完全确认、被完全占有的极致满足。

她绷紧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更深地陷入那片支撑着她的怀抱。一声悠长而破碎的叹息从喉间逸出,带着欢愉的颤抖和全然的、被填满的餍足。

神殿重归死寂,但那浓稠的黑暗里,仿佛还残留着某种激烈到令人心颤的余韵,无声地诉说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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