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手机屏幕亮起时，季冉正缩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位置，刚刚看完一页便看不进去第二页。

发件人：[私人号码]

内容只有一句话：

“明晚七点，来我家，地址见附件。”

没有问句，也没有多余的标点，甚至连一句“方便吗”都没有，就像命令，又像某种默认她不会拒绝的邀请。

她的指尖微微颤了下，想按下“删除”，又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附件。

一栋她从未去过的高层公寓，离学校不远，照片里客厅干净而利落——那是她不曾想象过的私人世界。她的心跳变得很奇怪，说不上来是羞耻、紧张，还是某种更深处的期待。

她想说“我不能去”，可却迟迟没打字。

就像那晚结束后，老师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本该觉得解脱，可第二天却坐立难安，心里空荡得像少了一块东西。

她知道这代表什么。

这是第一次，“调教”不在俱乐部，不在封闭的训练室，而是在她的家。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是一个进入她生活的邀请，而不只是一次训练。

第二天晚上，她站在那栋楼下时，穿着最普通的外套，里面却是老师让她提前准备好的……那套羞耻的衣服。

她不知道邻居会不会看到，不知道这算不算变态。

门开了。

她站在玄关，抬头看见了老师——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居家衬衫，头发高高束起，一只手端着咖啡杯，眼神淡淡的，嘴角挂着熟悉的弧度。

“很准时。”她说。

她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接过外套，走近一步，低头嗅了嗅她的脖子：

“香水不太一样了。怕我觉得你太随便？”

她红着脸没说话。

“嗯？怎么不说话了？不是很能叫的吗。”

声音轻得几乎贴在她耳后。

她想逃，想找借口走，却还是被牵着手走进了那个温度刚刚好的房间。

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

然后是那句，压得她几乎跪下的话：

“今天开始，我们要加深训练内容了。你可以喊停，但……我猜你不会的。”

季冉的喉结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

林深先是取出一个白盒递给季冉：“30分钟，去把自己清理干净。”

季冉接过白盒，打开后瞳孔缩了缩，那是一个灌肠器。“如果我发现哪里没有清理干净，相信你不会喜欢接下来的惩罚的。”林深对着季冉笑了笑，却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虽说，季冉对惩罚有着不自然的好奇和一点点期待，但她还是乖乖的对自己灌了几次肠，确保没有物体流出。

等季冉从卫生间出来时，发现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一个个盒子。林深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打开所有盒子抽出一样样浅色的工具，依次放在矮柜上，每放下一个，就像在对方的尊严上轻轻点了一下。她动作从容，却藏着精确计算的狠意。

“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收住身体的‘本能’，学会对自己说‘不’——在我允许之前，你不准有任何‘释放’。”

她说得云淡风轻，像在讲午餐菜单，却偏偏让季冉听得头皮发紧，心口发热。

“姿势还记得吗？”

“……记得。”声音细微，像从牙缝挤出。

林深点点头，拍拍她的脸，“那就开始吧。”

她让季冉跪坐在垫子上，双膝略分，后背挺直，双手自然垂放在腿侧。

林深从抽屉里取出一节柔韧却带有一定厚度的绳子，走到季冉身侧。她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俯身，俐落地抬起季冉的腿，动作既不急躁也不温柔，像是在处理一件熟悉而严谨的工作。

绳索从季冉膝后绕过，再向上沿着大腿内侧穿行，每一步都紧密精准，最终将她的大腿大幅度撑开，脚踝与大腿根被固定在一起。

两只手很快也被绑在了背后，绳子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冷冽。

林深这才站起身，又拿出一条细长的牵引绳。

她弯下腰，将牵引绳的一端系在季冉颈圈的项圈上，然后，走到前方，将另一端牢牢地拴在了书桌的角落。

绳子的长度经过精确计算，恰好将季冉“限制”在一种无法逃脱的姿态中——她只能跪着，腿被强迫分开，上半身则被绳索牵引着向前俯伏，脊背微弓，胸口悬在半空。她必须用自己的核心力量维持这个姿势，否则稍一松懈就会失去平衡，向前栽倒。

偏偏，她的双手无法支撑，也无法回缩。

仿佛整个人都悬在某种不可见的力道之中——既不能前倾也不能后退，只能僵持在这极其羞耻、极其脆弱的夹缝里。

林深站在她身后，看着这一切，神情平静，眼底却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像是对某种“理想状态”的满意评估。

季冉则低垂着头，脸颊贴近桌边，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炸出来。

三管生理盐水推入季冉的后庭后，又撑又涨的感觉充满她的小腹。

林深对着季冉一笑，不用多说季冉就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任务。

时间被分成了一格一格，每一个格子都像是用指令和羞耻撑起来的牢笼，季冉不敢越雷池一步。她要维持某种无法久持的姿势，还要在林深注视下，忍受逐渐上升的难耐。

林深不时在一旁写着笔记，有时故意走开，又时不时的拉动季冉脖子上的牵引绳，使她在忍耐后庭涨感的同时还要维持平衡。

“你现在的状态……像极了一颗快炸裂的水气球啊。”

她笑了，那笑意藏在眼尾，也藏在嘴角漫开的讽刺里：“但不能炸。明白吗？”说着，将一颗涂了润滑液的跳蛋塞入季冉露出的小穴，开到最大档。又拿出两个小巧的乳夹夹在她的双乳上。

季冉咬着牙忍耐，却也渐渐的止不住喘息声和呻吟声。她知道，一旦高潮，绝对不是溢出那么简单。

过了半个小时，林深站在她身后，低头看她一身被汗打湿的肩背，指腹缓缓滑过她脊柱，玩味的说道：“不赖，居然还撑得住。”

说完，她把毛巾扔在对方面前，解开手上的束缚，又低头在她耳边吐了一句，“结束了，自己清理干净。”

门再次咔哒一声响，林深离开。

季冉跪在地上，手脚冰凉，脑袋却出奇地清醒。她盯着那只白色毛巾，想了很久。

她不是不知道林深在做什么——那种若即若离、玩弄耐力的方式太精准了，像是一把手术刀，专门剥开她的表皮，把某些她从未承认过的欲望摊在阳光下。

她埋下头，呼出一口带着轻微哽咽的气音。

第七章

林深没有再主动联系她了。

微信停在三天前的语音回复，在校园里，她不自觉地四处张望，却再也没有看见那道挺拔安静的身影。

而她始终没有鼓起勇气去敲那个办公室的门。

她怕——

怕推开门后，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你认错人了”。

怕自己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是那个“临时训练对象”。

她第一次意识到，在那场沉默的博弈里，她从来不是不动心的那一方。

只是一直装得很好。

她开始试图遗忘。照常上课、聊天、训练、参加例会。

有时候还笑得很大声。

但她心里清楚，笑容只要一碰到安静，就会碎掉。

直到她第二次回到俱乐部，试图回忆前两次的感受，被安排了新的调教官。

“季冉，让我们开始吧。”那人说，语气温和中带点懒散，留着一头短发，眼神稳如老酒。季冉知道她，叫陶桑，是那个引领她入门的前辈。

训练刚开始时，季冉的动作没有错误，但她的表情僵硬，声音空洞。就像一套被重复使用的程序，流程精准，却没有温度。

被叫来清理现场的工作人员在边上收拾器具，低着头，不发一言。那是个新面孔，小个子女生，头发扎得整整齐齐，制服袖口有点松松垮垮的感觉。别人叫她“时音”。

陶桑没有多说，只是一步步引导着节奏，偶尔停下来观察她。

“你知道你在逃避什么吗？”她终于开口问。

“我没有。”季冉低声说，垂下眼睛。

“你以为你还能骗过谁。”陶桑轻笑一声，转过头，“毛巾递一下。”

“哦……好。”

时音好似没敢抬头，手忙脚乱地把东西递过去。

季冉看着，眼前却浮现出另一个身影——

同样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冷淡到近乎无情的外壳，偶尔却也能露出一个令人喘不过气的凝视。

她突然很想再见林深。

不是为了继续什么训练，不是为了满足什么癖好，只是想知道，那段让她夜不能寐的回忆，是不是只存在于她一个人心里。

第二天下午，教室和走廊都安静得出奇。

季冉在林深的办公室前站了十分钟。她来得太早，林深还没下课。她靠在门边，不知不觉捏紧了袖口。

脚步声自远及近，熟悉的皮鞋声在走廊尽头响起，仿佛踏在她心尖。

林深走到门前，停下，看到她。

那一瞬间，空气似乎被时间抽走了一瞬。

“……有什么事？”她问，声音平静如常。

季冉张了张嘴，又闭上，像在组织语言。

过了几秒，她抬起眼看着林深，认真说：

“我想继续。”

林深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才轻轻点了点头。

“进来吧。”

林深将门轻轻关上。

那声“咔哒”，像是把季冉的退路彻底封死。

她终于站到了林深面前，低着头，呼吸乱作一团，嗓子里像含着一颗滚烫的石子，迟迟开不了口。

林深看着她，没有出声。

空气僵持了几秒。

“你为什么觉得，只要你想，我就会继续调教你？”她挑起眉梢，语气像是在和一个顽劣的学生讲道理。

季冉紧咬下唇，几次张口，却没能把话讲全。

“我……”她声线颤抖，“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想’就可以……”

林深不说话，只靠近了一点，带着点戏谑意味看着她。

季冉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像是被风轻轻一撩，整个人都快炸开。她终于憋出一句：“我……就是……喜欢你那样对我。喜欢你骂我、看我……控制我”

林深眨了眨眼，没有回应。

“我...享受被主人调教的感觉。”她小声地说，声音低得像在哼一首羞耻的童谣。

林深终于笑了，嘴角轻轻一挑，那种恶趣味的愉悦掩都掩不住。

“裤子脱掉。” 她说着转过身，把窗户拉开，又从办公桌后拖出一把椅子放在房间中央，拍拍椅背示意季冉坐下。

“你现在这个样子，很不乖。”林深靠近，语气缓慢，“不如，就在这里，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林深先是走到窗前欣赏了一瞬景色，继而又坐到她的办公桌跟前，打开柜子似乎是在拿资料。

季冉的瞳孔缩了一下，低头不敢看她。

“腿张开，双脚搭在椅子扶手上，双手背后，小穴面朝门口。从现在开始，到放学，你都要坐在这里。”林深看了一眼手表，“一个小时，不许乱动，不许碰自己，不许整理衣服，保持这个姿势。”

“今天放学之后，到我家去。”她的语气轻柔，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平常不过的放学见，却叫季冉整个灵魂都悬了起来。

然后她拿着资料推门离开，脚步毫不犹豫，留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心跳得像个笑话，无法平息。

脚步声渐渐消失的一瞬，季冉几乎产生了错觉——仿佛整间办公室都在注视她。

窗帘没完全拉死，光线透进来，斜斜地照在她的皮肤上。那道未关紧的门缝像一只眼睛，半睁半闭地盯着她，不动声色，却无所遁形。

她的呼吸卡在喉咙，既不敢深吸，也不敢动弹。

她几乎能听见外面走廊上偶尔传来的一两声脚步，那些声音与她之间，只隔着一扇虚掩的门。

小穴紧紧的贴着空气，从门外路过的人只要在不经意间朝办公室里撇一眼，就会看到季冉的整个身体。

她这么想着，身下竟然开始瘙痒起来。

“疯了……”她脑子里闪过这个词，却又不敢真的否定林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抗拒。

羞耻在体内蔓延，像一场无声的大火，燎得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快要碎掉。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她在心里问自己。

可答案早就在她走进办公室、对着林深抬起眼的那一瞬就写在了骨头里。

下身的瘙痒难耐让她甚至想立刻把手抽出来开始自慰，但是林深说过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像低声的呢喃，又像某种施过咒的命令，细密又狠厉。她眼镜盯着身下流出的透明液体，两只手紧紧的在身后背住。

她的脊背紧绷，肌肉隐隐发酸，眼角泛着泪，却不是单纯的委屈或难过。

更多的是一种深陷——羞耻而无法挣脱的深陷。

第八章

那天放学后，天灰蒙蒙的，像是云层知道了她的心事。

季冉站在林深家门口，手攥得死紧。门还是那道门，可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站在这里了。上一次是被领进去的，这一次，却是自己走来的。

她轻轻按下门铃，门开得很快，仿佛林深就在等她。

林深没有说话，只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进来。

门关上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如同落锁。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季冉站在客厅中央，手指绞在一起，指节泛白。

林深则走到不远处的单人沙发坐下，靠背高挺，像一位等着审问犯人的法官。屋里极静，除了挂钟嘀嗒的声音之外，只有季冉自己压抑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感觉到林深的目光从头到脚地扫视过来，像是剥去伪装的利刃，甚至比她被命令脱掉所有衣物时还要令人赤裸。

季冉其实早就清楚自己来这里意味着什么——她想继续，甚至带着一点近乎求欢的冲动走进林深家的门。但当她站在客厅中央，身上穿着“正常”衣物、表情犹疑，甚至试图用眼神去试探林深的情绪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该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她的姿态太平等了。太随便了。

林深没有动，视线却比任何责备更重，像是隔着空气抽来一记响亮的巴掌。

那眼神冷静又分明，没有愤怒，但像是一种提醒——一个早该铭记于心的规训，却被她轻易地忽略了。

季冉下意识地想叫她的名字，却在发出第一个音节前止住。她抿了抿唇，喉咙像被细线勒住般发紧。

林深慢慢地抬起手指，向下微一点，手势利落而沉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季冉的呼吸骤然一滞。

下一秒，她跪下了，动作带着几乎无法抑制的羞耻感与本能的顺从。

“主人……”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像是她试图捂住心跳时漏出的呢喃。

林深这才移开视线，仿佛接受了她的重新归位。

她起身，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走到一旁的柜子边，缓缓地打开了一个上锁的抽屉。

那一刻，季冉的心跳几乎停了。

因为林深从抽屉里取出一条通体漆黑的短鞭，然后回到她身边，仍旧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用短鞭顶端抵住她的下巴，强制抬起她的脸。触感并不锋利，反而带着某种几乎温柔的试探

视线相撞的刹那，季冉几乎是本能想地低下头。

下一秒——第一鞭落在她的脸颊上。

不是那种残酷的重击，而是足以让她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的力道。皮肤上瞬间浮起微微的热度，像是某种宣告，却带着令人羞耻的仪式感。

她下意识地想要回避，牵引绳却限制了她的动作，只能僵硬地忍受。

第二鞭落在她的胸前，力道稍重，打得她胸膛一紧，牙关下意识咬住了唇。

林深依旧一言不发，动作却有条不紊，像是节奏精确的乐章在一拍一拍地推进。

第三下打在背上。

这一鞭下去，皮肤下隐约传来麻痹之后的痛感，像是深埋在骨子里的酥麻，从脊柱一路传导到四肢，季冉的呼吸顿时乱了，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接着，是第四下——落在她大腿上。

那一瞬间，她终于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腿，却因为姿势的限制，只能颤抖着挨下。那处肌肉因为被强迫拉开而异常敏感，这一鞭比前几下都更直接、更沉重。

最后一鞭，像是划破所有羞耻与自尊的边界。

“啪！”

落点仍在大腿，却带着几乎翻涌皮肉的力度。

季冉原本低低的呜咽陡然变了调，像是被迫挣开了某个压抑许久的脆弱防线，她猛地叫出声来，身体随之剧烈颤抖了一下，眼泪在那一瞬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却根本顾不上擦拭。

她终于低声哽咽了起来，不敢也无法说话，只是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完全垮下去。

身后的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等待——等待她真正认识到自己是谁，属于谁。

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威压。可就在这份沉默里，鞭子再次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直视那道目光——没有怒意，也没有怜惜，只有冷静而锋利的等待。

接着，像是最后一次“提醒”，鞭尾不再落在身体上，而是贴着她耳侧轻轻扫过，带起一阵颤栗。那一下极轻，却像是一记无声的警告，将她残余的倔强彻底撕碎。

她的心脏狠狠一缩，终于无法再撑住所有崩塌的情绪。

她的声音细弱、破碎，却像一道裂缝，从那个缝隙里，积压许久的情绪开始倾泻。

“对不起……”她几乎是低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靠近你……”

声音逐渐被眼泪淹没，连带着那些隐藏的委屈、恐惧、渴望一并倾倒出来。

林深终于停了下来。

她听见脚步声靠近，然后有人蹲下来，温热的手掌轻轻托住她的脸颊，为她擦去眼泪。

“够了。”林深终于开口，声音低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安抚。

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像是被从一场漩涡中捞出。她没有挣扎，只是把脸埋在林深肩窝里，任眼泪把对方的衬衫打湿。

林深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她，像在包裹一只终于认主的流浪狗，掌心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缓慢而坚定。

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她轻轻的抽泣声和林深微不可闻的呼吸，像是夜色中交缠的潮声，柔软、坚定，又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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