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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失格哥哥:继兄变继姐

小说:失格哥哥:继兄变继姐 2025-09-10 22:07 5hhhhh 7780 ℃

浓重的睡意如同化不开的墨,蒋天再次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显然已经是中午了。他挣扎着坐起身,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起身的那一刻,他立刻感觉到胸前传来的、不同以往的重心变化。那是一种微妙的、向前拉扯的坠感,让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背,却反而让那种感觉更加清晰。他低头看去,只见宽松的睡衣下,胸前那两团柔软已经初具规模,不再是前两日的微微隆起,而是形成了明显的、属于少女的曲线。

他掀开被子,赤脚下地。才走了两步,他就僵住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步态变了。过去走路时,胯下那种属于男性的、一甩一甩的熟悉感觉,此刻已然衰微到几乎无法察觉。取而代之的,是随着步伐,大腿内侧肌肤间那种陌生的、细腻的摩擦感。这种变化,比镜子里的视觉冲击更让他感到恐慌。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牛奶和几片面包,旁边还有一张小纸条,是戴一帆的字迹:“哥,我给你留了早饭,记得吃。我先去上学了。”

又是一身黏腻的冷汗。蒋天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得不再次面对浴室里那面残酷的镜子。

当他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完全陌生的少女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感再次席卷了他。镜子里的五官,已经完全看不出半分属于“蒋天”的男性影子,每一处线条都柔和得不可思议。他的小腿似乎比昨天更细了一些,显得修长而匀称。大腿的变化倒是不太明显,只是摸上去……似乎多了些许柔软的肉感,不再是以前那种紧实坚硬的肌肉。

然而,更让他感到崩溃和羞耻的变化,来自他的胯下。

那个曾经象征着他男性身份的器官,此刻已经萎缩得不成样子,软绵绵地蜷缩在耻骨下方,几乎快要被新生的、细密的毛发所掩盖。

“不……不会的……”他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歇斯底里的恐惧。他需要证明,证明自己还是一个男人,证明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可以逆转的假象。

这不再是出于好奇,而是一场确认自己“是否还是男人”的恐慌性测试。

他慌忙打开淋浴喷头,用滚烫的热水反复冲刷着那个部位,希望能像过去一样,用热度唤醒它的雄风。但是这一次,无论他怎么努力,无论水温多高,它都毫无反应,依旧是那副可怜兮兮的萎缩模样。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一种混合着恐惧、羞耻和不甘的情绪在他心中翻腾。他伸出那双已经变得纤细柔软、不属于“蒋天”的手,颤抖地握住了自己那根已经变得不成样子的“肉棒”。

他努力回忆着过去那种直接而孟浪的方式,笨拙地模仿着。

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动作,以及他那双细腻柔软的手指的触碰,竟然让那个萎靡不振的小东西有了反应!它微微地抬起了头,甚至有些不自然地勃起了,虽然尺寸依旧小得可怜。

但接下来的感觉,却让他彻底陷入了混乱。

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而怪异的快感从指尖和那个敏感的部位传来,迅速蔓延至全身。这种感觉,和他以前自己解决生理需求时那种直冲脑髓的、属于男性的体验完全不一样。它更加细腻,更加撩拨,像羽毛一样在他的皮肤表层游走,勾起一阵阵战栗,却始终无法深入核心。

他像是着了魔一样,神使鬼差地加快了动作,试图抓住那虚无缥缈的快感,试图攀上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可以让他瞬间放空一切的高潮。

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模仿,都失败了。

他得到的,只有一种陌生的、在身体表层游走的雌性快感,以及无法登顶的空虚。最终,他只在手上留下了一些黏糊糊的、带着腥味的液体,以及那根因为过度摩擦而有些红肿、甚至微微有些秃噜皮的“肉棒”。

这种“功能性”的失败,比单纯的尺寸变化更能摧毁他的男性认同。

他颓然地靠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水流还在哗哗作响,冲刷着他这具陌生的、不男不女的身体。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茫然。

我……连做个男人都做不到了吗?

这个念头,像一把冰冷的利刃,将他最后的尊严和骄傲,彻底刺穿。

胡乱地冲洗干净身体,穿上衣服。当他拿起桌上的牛奶和面包,准备解决迟到的“早饭”时,无意中瞥见了放在一旁的手机。他愣住了。原本纯黑色的手机壳,此刻竟然变成了一种柔和的天蓝色。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戴一帆趁他睡着的时候换的,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念头。戴一帆不是那种会做这种无聊事情的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越来越强烈。

他拿起一支签字笔,开始在那些高一的试卷上答题。高一的知识点对他这个高二的学霸来说,自然是轻轻松松,游刃有余。写着写着,他渐渐沉浸在解题的乐趣中,暂时忘却了身体上的诡异变化。

但他没有注意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握笔的姿势变得越来越优雅,而笔尖下流淌出的字迹,也从原本带着几分刚硬和潦草的笔锋,逐渐变得娟秀、圆润,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秀气。

与此同时,身在学校的戴一帆,正上演着一出精心策划的好戏。

上午第一节课开始前,他看着自己课桌空着的那一侧,那里果然如他所料,出现了更多“蒋恬”的痕迹——桌面上多了许多可爱的涂鸦,桌肚里塞满了高一的课本,封面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蒋恬”。

一切,都在按照李然老师所预示的、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他压下内心的狂喜和震撼,脸上装出一副困惑又茫然的表情,趁着课间,走进了办公室。

“王老师,”他找到班主任,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不解,“我……我同桌的位置上,好像被人放了东西,是不是有新同学要来啊?”

班主任王老师正批改着作业,闻言抬起头,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不解和无奈:“戴一帆同学,你今天怎么回事?蒋恬不是一直都是你的同桌吗?”

“蒋恬?”戴一帆的演技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的迷茫,“老师,我……我不认识叫蒋恬的人啊。我的继兄叫蒋天,是高二的。”

班主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甚至有些生气:“戴一帆,你别开玩笑了!你第一天转来的时候,不是你自己告诉我,你和蒋恬是继姐弟关系,所以想和她坐在一起吗?她这两天感冒请假了,你还答应帮她把作业带回去呢!怎么,睡一觉失忆了?”

“继姐弟?蒋恬?感冒请假?”戴一帆喃喃自语,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脸色都有些发白。

看着班主任那副“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生气了”的表情,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所有“疑问”都咽了回去,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办公室。

一回到座位,他脸上那副茫然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他成功了!现实,真的被扭曲了!在这个被重塑的世界里,蒋天从未存在过,取而代之的是他的“继姐”——蒋恬。

他偷偷打量着身边那个空着的座位,以及那些属于“蒋恬”的物品,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和一丝丝掌控一切的快感。

家中的蒋天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当他做到一道关于三角函数的题目时,脑子里关于高二才会学到的某个复杂公式,竟然变得模糊不清,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他努力去回想,大脑深处却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剧痛。

“嘶——”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捂住了头。

就在这剧痛之中,一些高一课堂上的零碎片段,却不合时宜地、清晰地跳了出来——班主任在讲台上讲课的模样,同桌女生递给他半块橡皮的场景……同桌女生?他什么时候有过同桌女生?

他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太过疲惫产生的幻觉。他继续写下去,可越写越心惊。他发现自己握笔的姿势变得越来越优雅,笔尖下的字迹也愈发秀气。更可怕的是,只要他一试图回忆任何属于“蒋天”的、高二的记忆,那种尖锐的头痛就会如期而至。

反而,那些陌生的、属于“蒋恬”的记忆碎片,却像温柔的溪流,不断涌现:和闺蜜手挽手去小卖部买零食,课间和后座的男生说笑打闹,甚至……还有戴一帆第一天转来时,自己作为他的“继姐”,坐在他身边,带着几分好奇打量他的画面。

不!这不可能!他是蒋天,高二(三)班的蒋天,不是什么高一的女生!他用力地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试图将那些荒谬的记忆赶出去。但这个举动,只换来了更剧烈的头痛。

他痛苦地呻吟出声,瘫倒在椅子上。剧痛之中,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像决堤的洪水般,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脑海,带着不容抗拒的细节和温度: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闺蜜林薇薇把一杯加了双份珍珠的奶茶塞进他手里,笑嘻嘻地说:“恬恬,快尝尝这家新开的,超好喝!”那甜腻的、带着奶香的味道,仿佛就在他的舌尖萦绕。

甚至还有戴一帆转来的第一天,他坐在戴一帆身边,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弟弟”,心里还在好奇:“他看起来好乖,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呢?”

“操——!”蒋天用力地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用物理上的疼痛,来驱散这些精神上的入侵。但这个举动,只换来了更剧烈的、仿佛要将大脑撕裂的头痛。

他惊恐地发现了一个残酷的规律:只要他一去想“蒋天是谁”、“高二(三)班在哪”、“我的篮球队友呢?”,头痛就会加倍地惩罚他。

而当他放弃抵抗,任由那些属于“蒋恬”的、温暖而琐碎的记忆流淌时——比如回味那杯奶茶的甜味,想起林薇薇的笑脸——那种撕裂般的疼痛,竟然真的奇迹般地减轻了,像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平。

这形成了一种残忍的、心理上的“正反馈”。

为了逃避此刻难以忍受的痛苦,他只能投降。他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会带来痛苦的“过去”,而是下意识地、主动地去拥抱那些属于“蒋恬”的记忆。他开始用“蒋恬”的视角,回忆着“她”的朋友圈,回忆着“她”和林薇薇的悄悄话,回忆着“她”对那个叫张浩的男生的朦胧好感。

随着这种思维上的转变,头痛真的像潮水般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幻的、麻木的,甚至带着一丝少女式温暖的惬意。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不再那么紧绷。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终于写完桌上所有的试卷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能很自然地想起高一(七)班每一个同学的名字,却对“高二的知识”和“篮球队的朋友”这些概念,感到一片茫然和陌生,仿佛那是上辈子的事。

他伸了个懒腰,这个属于少女的、舒展身体的动作做得无比自然。站起身时,目光无意中瞥到了门边那面挂着的全身镜。

镜子里的少女亭亭玉立,身形纤细。他愣住了。他发现自己似乎比记忆中矮了一大截。原本需要微微低头才能通过的门框,现在看过去绰绰有余。他的肩胛骨收窄,腰线抬高,整个人的骨架都小了一圈,显得玲珑有致。

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那件深蓝色棉睡衣,不知在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件米黄色的、带着小熊印花的可爱款女士睡裙。裙摆堪堪遮到大腿,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小腿。

这个认知,让他刚刚获得的一丝惬意瞬间被击得粉碎。他知道,自己正在被这个世界,从里到外,从精神到物质,彻底地“格式化”。而他,为了活下去,竟然在主动配合这场格式化。

不!

他不能就这么认输!

一股绝望的、困兽般的愤怒突然从心底涌起。他还是蒋天!他要证明自己还是那个高大、强壮、打篮球的蒋天!

他发疯似的冲出卧室,开始在那个狭小的家里翻箱倒柜。他拉开玄关的储物柜,把里面的杂物全都粗暴地扒拉出来,试图找到自己那双42码的篮球鞋;他冲进厨房,翻遍了所有的橱柜,想找到自己以前常用的那个印着球队logo的大号水杯;他甚至想冲进主卧,去翻他父亲的衣柜,找一件属于男人的、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

但是,什么都没有。

篮球鞋变成了一双小巧的白色帆布鞋,水杯变成了一个粉色的保温杯,整个家里的所有物品,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替换过,彻底抹去了“蒋天”存在过的痕迹。

他喘着粗气,像一头绝望的野兽,最后冲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不死心,将衣柜里的所有女装都扔到地上,跪在地板上,用手在衣柜最深处的角落里疯狂地摸索。

终于,他的指尖触到了一团熟悉的、粗糙的布料。

他用力地将它拽了出来——那是一件被遗忘在角落的、印着“23”号的湖人队旧球衣,是他最喜欢的球星的号码。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证据!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颤抖着、狂喜地将那件旧球衣从头上套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当他站在全身镜前时,所有的希望和狂喜都在瞬间凝固,然后碎裂成无尽的羞辱。

他以为穿上男装,就能找回一丝属于“蒋天”的影子。

可现实却给了他最残忍的一击。

那件原本在他身上显得宽松帅气的球衣,此刻却以一种极其尴尬和羞耻的方式,紧紧地绷在了他这具已经女性化的身体上。衣服的下摆将他挺翘圆润的臀部曲线勾勒得一览无遗,而胸前的位置,更是被那两团已经初具规模的柔软撑得鼓鼓囊囊,甚至连胸前那两点蓓蕾的轮廓都清晰可见。

这种“穿男装更像女生”的视觉冲击,比任何变化都更具毁灭性。他像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却硬要套上一件不合身的男款紧身衣,非但没有半点英气,反而显得不伦不类,充满了怪异的、甚至有些色情的味道。

他在镜子前,受到了双倍的羞辱和打击。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带着哭腔的尖叫从他的喉咙里迸发出来。他再也无法忍受,疯了一样地撕扯着身上的球衣,想把它脱下来,却因为情绪激动而怎么也脱不掉。

最终,他颓然地跪倒在地,将脸深深地埋进那一堆散发着陌生香气的女装里,发出了野兽般绝望的呜咽。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晕。蒋恬颓然地跪坐在地,汗水和泪水浸湿了她的长发,一缕缕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狼狈不堪。

她已经放弃了挣扎,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无情的绞索,越收越紧,让她再也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力气。

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书桌边缘。那本被她遗忘了两天的学生证,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一种强烈的、无法抑制的冲动驱使着她。她踉跄地站起身,走到书桌前,颤抖着伸出手,拿起了那本学生证。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地打开了它。

学生证的照片栏里,是一张陌生的、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熟悉感的面孔——一个面容清秀、留着披肩长发、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忧郁的少女。那张脸,赫然就是她此刻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的模样!

而在姓名一栏,清晰地印着两个娟秀的印刷体汉字:蒋恬。

班级信息显示:高一(七)班——那是戴一帆现在所在的班级。

“轰——”

蒋恬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巨大的震惊、不解、荒谬和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手里紧紧攥着那本学生证,仿佛那是证明她曾经存在的唯一证据,又仿佛那是将她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紧接着,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戴一帆提着一份打包好的晚饭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看到了眼前这幅极具冲击力的景象——

房间里一片狼藉,而蒋恬,正穿着一件紧绷的、几乎要被她胸前曲线撑破的男款球衣,失魂落魄地站在书桌前。她的长发已经长及肩胛骨,带着湿漉漉的汗意,凌乱地披散着。那身衣服将她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部以及饱满的胸部勾勒得淋漓尽致,形成一种怪诞而又致命的性感。

戴一帆的呼吸瞬间一窒,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冲向小腹。他喉结滚动,眼神暗了下来,内心涌起一股计划成功的巨大满足感,以及更强烈的、属于男性的占有欲。他冷静地欣赏着蒋恬此刻的绝望,就像一个猎人在欣赏自己最完美的猎物。

而蒋恬,也看到了他。她像是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也像是溺水者看到了唯一的浮木。她不知道戴一帆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她知道,戴一帆也知道了这个世界的诡异。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唯一可能理解她、相信她的,就只剩下眼前这个人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和无助感猛地涌上心头。

她猛地扑进戴一帆的怀里,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

“呜哇——”

压抑了一整天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呜咽和抱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部,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毫无保留地紧紧压在戴一帆的胸膛上。那惊人的触感,比任何想象都要清晰、都要温软,像两团滚烫的烙铁,瞬间点燃了他全身的血液。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两点因为主人的哭泣和颤抖,而在他胸口轻轻地、反复地摩擦着。

戴一帆的身体瞬间僵硬,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有些僵硬地伸出手,轻轻地拍着蒋恬微微颤抖的后背,给予她恰到好处的“安慰”,同时贪婪地感受着怀中这具正在被他亲手“塑造”的、完美的女性躯体。

而蒋恬,在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闻到了戴一帆身上那股熟悉的、带着阳光和肥皂清香的、属于男生的味道。这股味道,在此刻的她闻来,竟然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下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兽,将脸埋得更深,用力地汲取着这份能让她暂时忘却恐惧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铃声来自床头柜上那只变成了天蓝色的手机。屏幕上,“爸爸”两个字正在执着地闪烁。

这铃声像一道惊雷,让蒋恬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从戴一帆怀里挣脱出来,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一把抓起手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父亲!对,还有父亲!父亲一定知道真相!他一定知道自己是他的儿子蒋天!

她颤抖着手指,划开了接听键,因为激动和哭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爸!爸!我……”

电话那头,传来蒋父一贯爽朗而略带粗犷的声音,语气里却充满了理所当然的关切与宠溺:

“恬恬啊,怎么了?听声音像刚哭过?是不是感冒还不舒服?一帆没照顾好你吗?”

“轰——”

如果说刚才发现学生证是晴天霹雳,那么父亲这声无比自然的“恬恬”,就是将她所在的世界彻底轰为齑粉的奇点爆炸。

蒋恬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思想、挣扎都在瞬间被抽离,只剩下那两个字在耳边无限循环、回响、轰鸣。

恬恬……恬恬……恬恬……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歇斯底里地质问“我是蒋天啊”,想哭喊“我变成怪物了”,但喉咙里像被灌满了水泥,沉重得无法动弹。

电话那头的蒋父没有察觉到女儿的异样,只当她是生病撒娇,继续说道:“爸爸和戴阿姨这边还有点事,要晚一两天才能回去。你一个人在家要听话,别耍小性子,多听弟弟的话,让他多照顾你。男孩子嘛,力气大,跑个腿买个药什么的也方便。钱不够了跟爸爸说,我等下转给你。”

男孩子……弟弟……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精准的刻刀,将她最后的身份认同从骨头上剥离下来。在父亲的认知里,她是需要被“男孩子”照顾的、柔弱的女儿。这个世界,从根源上,就没有“蒋天”这个人存在的痕迹。

“……好。”

不知过了多久,蒋恬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然后便无力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毯上。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床沿,双眼空洞地望着虚空,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这一次,不再是宣泄的痛哭,而是绝望的、死寂的泪水。

巨大的精神冲击瞬间摧毁了她的身体防线,一阵剧烈的晕眩袭来,她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从床沿摔下去。

一只手臂及时而有力地扶住了她。

是戴一帆。

他将她半抱半扶地弄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后端起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白开水,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轻声却坚定地说道:“喝点水。”

蒋恬麻木地任由他摆布,像一个坏掉的提线木偶。戴一帆甚至需要扶着她的后颈,才勉强让她喝下几口温水。

看着她失魂落魄、仿佛灵魂都被抽走的样子,戴一帆知道,时机到了。

他坐在床边,握住她冰冷得不像话的手,用一种充满悲悯和宿命感的语气,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能钻进人心的力量:

“别怕,我在这里。”

他可以低头,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声音压得极低,像恶魔的私语:“你看,现在这样多好。你再也不是那个谁都敢惹的蒋天了,以后,只有我能欺负你,也只有我能保护你,对不对,恬恬?”

这个名字,像一个温柔的烙印,伴随着他温热的呼吸,深深地刻进了蒋恬此刻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它不再是来自外部世界的冰冷宣判,而是来自眼前这个唯一“同盟”的、带着暖意的接纳。

蒋恬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焦距,她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戴一帆。他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混杂着心疼与坚定的神情。

在全世界都将她遗弃的此刻,只有他,伸出了手。只有他,承认了她此刻的存在,并承诺给予保护。

她不知道这种依赖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份信任是否理智,她只知道,在无尽的黑暗和冰冷中,戴一帆是她唯一能感知到的热源。

“戴一帆……”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蚋,“我……我好冷,头好晕……”

戴一帆听到她虚弱的声音,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立刻行动了起来。

他先是伸手,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那温热的触感让蒋恬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好像有点低烧。”

接着,他站起身,走到衣柜前。他没有丝毫犹豫,熟练地从那堆崭新的女装里,找出了一套厚度适中的长袖棉质睡衣,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他将睡衣和毛巾递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你身上这件球衣都湿了,穿着睡会生病的。去换上这件干净的,然后出来,我帮你吹头发。”

他没有再提那些诡异的变化,也没有追问她为什么穿着男款球衣。他只是用最直接、最日常的行动,默认了她此刻的身份,并开始为她解决最实际的困境。这种务实的、不带审判的接纳,比任何语言上的安慰都更有力量。

蒋恬麻木地接过衣服,看着戴一帆转身走出房间,并细心地为她带上了门。她看着手中的粉色睡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带来无尽羞辱的球衣,最终还是颓然地选择了妥协。

当她换好睡衣,打开房门时,看到戴一帆已经从卫生间拿来了吹风机,接好了电源,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着她。

“过来。”他拍了拍自己身前的地毯。

蒋恬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走过去,背对着他坐了下来。

戴一帆打开吹风机,温暖的风和“嗡嗡”的声响瞬间包裹了她。他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穿过她湿漉漉的长发,从发根到发梢,轻柔地、耐心地拨弄着。

他的动作很生涩,甚至有些笨拙,偶尔会不小心扯到她的头发,但他总是会立刻放轻力道,低声说一句“抱歉”。

温暖的风吹干了发丝上的水汽,也仿佛吹走了她心头的一些寒意。身后,他手指的温度透过发丝传递过来,让她紧绷的脊背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温柔地对待。

头发吹干后,戴一帆关掉吹风机,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

他没有立刻让她起来,而是用手指,代替梳子,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将她还有些凌乱的长发梳理整齐。

蒋恬看着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在灯下认真为她梳理头发的背影,心中那道名为“蒋天”的壁垒,终于在无声中,彻底坍塌了。

当她终于被戴一帆扶着躺回床上,盖好被子时,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力气,但也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

她看着坐在床边,静静守护着自己的戴一帆,红肿着眼睛,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轻声说:“戴一帆,谢谢你。”

她想到这两天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戴一帆,心中更是百感交集。戴一帆的出现,以及眼下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关怀和可以依赖的温暖。

晚上,房间里的气氛依旧有些沉闷,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感。两人默默地坐在各自的书桌前写着作业。

到了深夜,准备睡觉的时候,让戴一帆意外的是,蒋恬竟然主动从床上爬下来,帮他铺好了地铺,动作虽然有些笨拙,却很认真。

“那个……蒋恬,”戴一帆故意用这个名字称呼她,观察着她的反应,“这样……不太好吧?你……你毕竟……”

蒋恬的脸颊微微一红,身体一僵,但依旧嘴硬地说道:“我……我才不是女生!不需要回避!”说完,她就逃也似的爬回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戴一帆看着她那副故作镇定的样子,用手指轻轻地、带着一丝玩味,戳了戳被子下她蜷缩起来的脊背,换来了蒋恬的一阵抖动。

戴一帆的嘴角在黑暗中勾起一个胜利的微笑。他知道,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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