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发了毒誓。

————————

没有多余的时间，苏阳顶着撕裂身体的剧痛，硬生生靠着满腔的愤怒站起身子，叫来孙薇和夏挽到办公室里商议。

不一会儿，两条母狗就过来了，而陆清漪也被她们带着一起到了这里。

见到苏阳一副痛苦至极而又满头大汗的样子，又注意到原本应出现在这的顾岚希也没有人影，夏挽第一个反应过来出现了意外，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而被过度调教得脑袋有些愚钝的孙薇，尽管反应慢了半拍，但也紧跟着关心起来主人的面色怎么如此之差。

苏阳摆了摆手，无心详细解释。不过，他看到在一旁呆愣愣地站着的陆清漪，天然的眼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就恨从中起，压抑不住心里的暴戾。

他起身、走进，切身地感受着每一步的剧痛，然后，一声清脆而沉重的「啪——」突然响起——他朝着这一张满是天真的精致面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火辣辣的痛感与沉重的麻木感从手掌上回响，而面前的美女实习老师甚至来不及露出震惊的眼神，就径直被扇得后退了几步。

此时的陆清漪，已然彻底地认知到「人生转让契约」。

「贱人，都是你蠢的缘故！！啊呸——」

苏阳发泄着暴君的怒火，还又吐了一口唾弃，但是他觉得并不满足，又朝着自己的新母狗的肚子，狠狠地抬腿踹了一脚！

「啊啊啊——」

惨叫声响起，但是是来自苏阳的嗓子。

被超级过肩摔在地上的伤势，撕扯着他全身的痛觉神经，但反倒是踢下去时使不上劲，完全没踹到陆清漪的身上。

这时孙薇与夏挽见状，连忙上来搀扶主人，问起来身体情况。

可是，陆清漪还没有受到苏阳的深度调教，于是，此情此景，她便会按照自己过往的人生观去回应。

陆清漪眼角带着泪光，一手还在不断抚摸着火辣辣的脸庞，愤恨地盯着这个打自己的家伙，而他此刻正因为想替继续踢自己一脚，而痛得撕心裂肺——那么，这时候该怎么做呢？

那自然是，一声清脆而恶狠狠的话。

「报应！活该！！」

虽然她并不能反击，但她还能直抒胸臆自己的最真心的感受。

而闻言，孙薇与夏挽顿时怒不可遏。

「贱女人，你怎么和主人说话呢！！！」

苏阳不需要她们搀扶，她们就直接冲向了陆清漪，打算恶狠狠地在肉体上惩戒她一番，让她也感受下主人的痛苦！还有对主人大不敬的罪孽！！

女人打架，不是扇巴掌，就是撕扯头发，但拼起命来，也是相当凶狠。

趁着她们还未扭打起来，苏阳连忙命令道：「都给我停下！」

三女闻言只得停下手来，各自站正。

苏阳盯着陆清漪，恶狠狠的眼神但还是乖巧地听着自己的命令……他直接对陆清漪问道：「你是不是现在内心里很讨厌我？」

「是！即便你掌握着我的人生，但没有人会接受无缘无故地挨了一巴掌后，还不生气的！！」

「嗯，突然暴起是我的不好，这点上我要道歉。」苏阳低头致歉，不过接着他抬起头，又蓦地话锋一转，「但是没有感恩戴德地接受这一巴掌，就是你的错误了——」

「这是什么歪词夺理！！」

「这是你人生中的准则，是我作为你陆清漪的人生的新主人，所定下的规矩！！」苏阳眼睛里露出赤裸的暴戾与欲望，「同时作为惩戒——你以后每天都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要露出自己的屁眼给学生看！」

——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

——绝对的伤风败俗，绝对会毁掉自己名声、清誉、贞操观的事情。

陆清漪内心震惊与羞恨地想要大声大叫地驳斥、拒绝，然而，冰冷的恐怖很快地从她的心里开始蔓延，吞噬掉她的身体、吞噬掉她的精神与灵魂……那是发自内心地接受了这条「人生准则」的扭曲与坠落感……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会抗拒或是对这条命令有什么微词……他会真心实意地，从明天开始就这样去做……在课堂上，在课间的走廊上，在放学的操场上……总有一个机会，要把自己的屁眼给露出来，确保被那群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高中生们看到。

——那么，首先就是不能再穿内裤，要保持真空；

——然后……在课堂上先让自己的裙子「不小心」被讲桌勾起，露出来整个屁股，然后假装弯腰捡什么东西，这样就露出整个屁股缝……又或者是提起裙子露出着屁股，在「意外」地平底摔倒下后，用露着菊花的丑陋姿势爬起来……

陆清漪的脑袋已然开始思考，愈发活络的思维在逐渐填满着满是空洞的内心。那份强烈的、悲哀的「自己内心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正随着眼角泪水的慢慢干涸，也在逐渐地消去。

短短几秒的思维活跃后，陆清漪微笑地说出来了最真挚的话语，「是～主人～」

苏阳目睹过陆清漪脸蛋儿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变化，忽然不知怎的，那份强烈而浓郁到滴血的憎恶被平静地锁在了他的心里。

这是……掌控感？操纵感？

又或是名为暴戾的发泄，或时名为欲望的满足？

他似乎有些明悟——

也许，比起说是准备不好、调查不充足，或者是过分贪婪、急功近利，倒不如说是自己从未真正尽情释放过内心暴戾、黑暗的一面，才让自己不够果决而狠心，才让自己的猎物能安然地破开脆弱不堪的陷阱里，才会落到如此难堪的局面！

心潮涌动之下，思绪倒是异常地平静，那份憎恶愤怒的情绪反倒是成了一股力量，充斥到他的全身，抚平掉他那碎骨般的剧痛。

接下来，该回归正事了。

苏阳的眼中闪过一抹浓郁到猩红的暴戾，平静地开口道：「这一页，就翻篇了，现在真正紧要的是接下来准备。刚才对于顾岚希的狩猎，契约并没有失效，而且她，可能还有她的母亲、她母亲公司里的人，都是像电影里蜘蛛侠那样的超人……」

「啊？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使用『契约』，之前失效的原因是陆清漪要到的签名，实际上是那个总裁的，而不是那个。」

「可、可是，主人您说她们有超人的能力，万一她还会对契约效果有抵抗呢？」

夏挽抢着说话，她现在最为紧张，原本就是她负责联系与请来顾岚希的母亲，名叫顾曦澜的超级公司总裁，而现在却发生了意外。原本的计划是中午拿下校花的顾岚希，不留下暴露异常的时间，下午就解决掉对顾曦澜的契约……而且……

「那个大总裁，几分钟前刚给我发来一条消息，说会『准时到达』『很期待聊天』什么的！」夏挽已经为主人焦急得手慌脚乱起来。

而苏阳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回想着刚才顾岚希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个动作，然后，他蓦地想起来她对于自己操作美女老师的第一反应，是说「虐待胁迫」「精神操作技术」之类的话语……

「她们，应该是靠着科学技术，比如生物改造、纳米技术之类的现实有可能开发出来的现实手段，而非是像『人生转让契约』这样彻头彻尾的超自然存在，获得的力量……也就是说，她们应该也不具备硬刚掉人生转让契约的超自然力量……」苏阳自言自语着分析到。

顾岚希因为她的高傲自大而随手撕掉的「契约」，是确定可以成为杀招的存在！

至于顾曦澜前来赴约，要么就是她们母女之间没有及时交换信息，要么就是对方高傲地觉得苏阳的威胁无所谓。苏阳回想起，顾岚希所提到的名字只有「孙薇」「陆清漪」，而「夏挽」似乎是成功隐藏住的，那么无论怎样的情况，那个大总裁总会大概率先与夏挽碰面。

那么，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事——

「一切照旧，夏挽按照原计划和大总裁沟通，然后……带来办公室里，务必让她看到这份契约！！」苏阳坚定地咬牙命令道！

「是，主人！」

三女脸上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妩媚与愚痴，认真严肃地回应着！

——————

思来想去后，苏阳还是决定呆在夏挽的办公室里，毕竟人生转让契约的成立必须要有他自己在场。

在愈发清晰而刺骨的惶悸不安中，夏挽终于去接那个大总裁进校，而后在最为如鲠在喉的一秒又一秒被慢慢地熬过后，苏阳也从窗户里看到了顾曦澜，正和夏挽有说有笑地走着。

她身上穿着一身格外吸睛的裹身西装裙，配着一双细带裹脚的黑色尖头高跟鞋，漆黑的及腰长发在太阳下静垂如瀑，鬼斧神工般的映衬着她裸在外面的白皙肌肤，还有她那举手投足间都在外泄着的凛冽，一种不容侵犯的强势、端庄，还有……对周遭一切平等地不屑的高高在上……

只是简单的一眼远眺，苏阳便已经觉得心脏在被这个女人用手狠狠地抓住、掐弄，从骨髓里就变得开始畏缩与僵硬。

「这……呼、呼……绝对他妈的是什么超能力吧——」

苏阳咬牙切齿着喊了出来，也是在拷问着自己——就算是是什么压制领域，又能怎么办？自己已经被逼入死境！

成功，或者死亡！！

他想着，顾曦澜那鄙夷到不愿意制服掉自己的画面又在眼前闪过。

那股从灵魂深处喷涌出来的暴戾，那股绝对不甘心的憎恶，那份想要撕碎掉那份高高在上的愤恨，又再度引得他动了起来——

那个大总裁，是绝对可以秒杀掉自己的强力；

那家伙，与她的笑话女儿一样的高高在上，是会有绝无仅有的唯一一次大意；

那个贱人，只要成了被自己掌控人生的奴隶，就是瞬间的地位翻转！

仅一次的，逆转所有的机会。

苏阳听着门外愈发清晰的高跟鞋踩低声，做好了在在那一瞬燃烧掉自己所有的准备！！！

「咔」的一道开门声，门外的两道靓影已经从容地伫立着。

「顾曦澜女士……这、这是我们的办公室……您、我，先请您先进去坐一下……」

打开办公室门后请顾曦澜进去一坐，夏挽全然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心神与力气，甚至都没发觉自己说话声音都有些颤颤巍巍……

「好。」

她面前的高冷美人，只是再平静不过地回应着。

在听到的这一刻，夏挽仿佛再度体验到了从极致憋尿的痛苦中所解脱出来的释放感，久违地长吸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那位美人又淡淡地补了几个字。

「快点，不要耽误我时间。」

瞬间，一种浓烈的无力感从她的两脚迅速地向上蔓延，让她腿软得有些站不住，甚至说如果不是戴着憋尿的拘束器，刚刚的她说不定已经漏出来几滴尿液。

这就像是从生物本能的根源进行的打击一样，让她只能顺从着最真实的想法、毫无隐瞒的念头，去顺着这个总裁的言语去执行。

只能说幸好，在夏挽的大脑被震慑得一片空白后，残留着的依旧是一些绝对要遵从的事情——经由「人生转让契约」所扭曲的、所刻印的，来自她人生新主人的命令。

「是……」

夏挽战栗地为顾曦澜推门、开路。

见此，顾曦澜悄悄地舌尖舔舐了下红唇，像是在心里对这个精神有些不错的女性闪过一瞬赞许的「饶有兴趣」。不过，她也并未再多想，只是跟着抖手抖脚的夏挽，走进去了办公室，准备歇息一下。

然而，完全未预料的物质聚合体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有些皱眉，心里轰然涌出一股不悦，但转念一想，这并不值得在意。

「这个东西是谁，叫他滚出去。」顾曦澜看向夏挽，淡漠地说道。

这一瞬间，夏挽居然径直趔趄一下，「噗通」地跪倒在地。冰冷着她手脚的的本能冲动想让她将一切全盘托出，然而寄托着人生的精神自我却在紧紧地抗拒着……势如水火的意识与冲动，在她体内互斥着，于是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力气，跌倒下去。

而这时，顾曦澜也意识到一点点不对劲；

然而下一瞬，她却也听到了一阵嘈杂到令人癫狂的恶心吵噪。

「『这个东西是谁』？我、是、你、爹！！！」

苏阳拼尽全力地大喊着。

而听到这赤裸裸的侮辱，她的眼神也盖上了一层不吝惜于杀人的刺骨寒霜。

——凌迟、生阉、绞缢、刨腹、剜心，这些死法倒是不值得耗费心力在这样一个渺小到看不见的雄性生理垃圾上。只是让他简单地消失掉，随随便便地找个高楼掉下去，从绝大冲击力的疼痛中死去就好。

这样想着，顾曦澜转身看向了那个东西。

然而，下一秒——

倒映入冷漠瞳孔里的，先是一纸用胶带粘起来的破烂东西……

上面还写着什么字……

在一刹那，顾曦澜的双眼一字不漏地睹见了那张纸上的所有文字；

下一刹那，顾曦澜的大脑完整无缺地认知到了纸上的每一个字画，还有一道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签名字迹；

最后一刹那，顾曦澜的思维行云流水地将这些字词拼凑成一个又一个有着清晰意思的句子，深深地印在自己的意识里。

而一刹那，是0.018秒。

不到一秒内，顾曦澜就超出人类地理解了那张纸上所写的一切；

而下一秒，淡淡的声音，从她那轻启的烈焰红唇里挤出。

「人生……转让契约——」

声音里听不到一丝情绪，但也听不到原本被凛凛严霜所盖住的寒意；

而看向她的眼睛，也依然寻不得聚焦，已然深深地陷入到……虚无的空洞中……

在一瞬间堵上生死的拼命……是苏阳的胜利！！！

在尽情品味着胜利的这一刻——

喜悦？释然？感动？

报复成功的快感？从死中解脱的自由？展望未来的激动？

——这些情感，统！统！没！有！！！

苏阳能清晰地感觉到，回荡在自己内心里的只有最原始、最纯粹、最狂乱的暴戾！！！

而在这暴戾的中心，却是平静到异常的绝对理智。

这，是一种升华；

已经……无须多言！

而后，苏阳将注意力转向了顾曦澜。

姣好到惊为天人的面容，除却口红外都只是画着淡淡的妆，但这更是在显得更像是她的面容不需要虚妄的修饰；

而她的眼角、嘴角，或者该说她举手投足间的一切——都依旧保持着那种不可侵犯与拒绝的强权与高高在上！简直就像是被冰封在她这具完美的胴体上，尽是些寻不得一丝误差的精准至极的端庄、冷艳。

不过，此时此刻，这些东西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主人了。

「我自愿将我的人生完全转让给苏阳，无论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我的一切意志、思考完全归属于苏阳所有，并且会绝对顺从着苏阳的意志，执行任何命令或者做出任何变化；」

「我的一切社会交际、物质资产归属于苏阳所有；」

「最后，对人生转让的具体内容的最终解释权与绝对支配权，全部归于苏阳所有。」

「签名人，顾曦澜。」

终于，如完整的维纳斯美神雕塑般，冰冷而静静地伫立在那的顾曦澜说完了自己的最后一个宣誓词，合上了自己娇艳的烈焰红唇。

在又仔细欣赏一番后，苏阳也对她回应道最后的结语：「我，苏阳，接受来自顾曦澜的人生转让。」

而后，「契约……成立。」

冰美人也随之，慢慢地找回到那个高冷之极的自我，涣散的眼神再度被凛冽尖锐的冰爽所裹住。

这时，苏阳已经不惧与她对视，两只眼珠赤裸着暴戾与欲望地与她对视着，但心里还没想好要先说些什么。

短暂的对视与沉默之后，顾曦澜像是从梳理现状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一样，皱了皱眉梢，先行开口道：「你——为什么想要我的人生？」

语气依旧冰冷地让人发指，于是，苏阳也以冷笑回敬，「还能怎么样？一个臭婊子——准确说一个有着超能力的、有着大公司的臭婊子，能有什么值得要的？！不就是一具好看点的母猪身子，钱与权，然后顶多再加上一些你们掌握的什么科技或者什么超能力呗！」

闻言，顾曦澜冷着脸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确实是很符合下贱的雄性生物的欲望需求的答案呢——」

苏阳打断了她，「嘴巴放干净点！尤其是对我——要尊重、要诚实，要绝对的服从、顺从！！懂吗？啊？！」

「哦？确实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我居然会把对你的感觉，从那些肮脏与低贱到虫豸不如的雄性类人存在汇总分离出来。」顾曦澜冷冷地说着，仿佛对苏阳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在分析着自己的内心。

而这时，苏阳也明悟了——

看来这种自我到极点的高冷，确实是刻在她的骨髓语灵魂里的……根深蒂固，但……最值得玩弄、扭曲！

「当然了，这是你人生的『准则』『铁律』！你以后存在的所有意义、所有价值，都像是『契约』里所写的那样要服务于我！！臭、母、狗！顾曦澜！！」

苏阳面目狰狞着，毫不吝啬地释放着自己暴戾，宣言着在顾曦澜的人生之中最沉重而牢固的枷锁。

然而，顾曦澜却依旧只是淡淡地说着：「真的很神奇呢，我被你这样侮辱，确实还会想着怎么保护你——我的思考方式、思考目标都有发生改变了呢。」

她像是在对着苏阳说话，但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见此，反常的感觉、翻涌的不安都在苏阳心里蔓延着，然而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相信「人生转让契约」，以及加强下命令了：「不准加害于我，必须服从于我，一切都要献出给我，而这其中也不能误导、欺瞒于我。知道吗？母狗！」

顾曦澜依旧保持着冷得畏人的平静：「这样，我也确定好自己的行动了。」

「那就先从第一条新习惯开始——从今往后，你要谄媚地、甜美地叫我『主人』！」苏阳尝试着命令道。

然而——

没有任何反应。

不，顾曦澜的脸庞上浮现了一点意味不同的情绪，但是……那是讥讽嘲弄的微笑。

「呵呵……虽然我很想按你的命令，『谄媚地、甜美地，叫你主人』，但我并不能这么做。」

苏阳一脸慌张地说不出话，而顾曦澜的眼神就完全是在嘲笑着他的这一副样子。

而后顾曦澜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多了一些新的感觉，继续说道：「呀，我确实还要对你保持『诚实』，必须要说出来让你这么震惊的原因呢。」

「快、快点说出来！」

「这都不懂吗——很简单，这样的拒绝，当然是因为『叫你主人』是一件会危及你生命的事情。而『我要保护你』，这是最不能违反的铁律之一，所以，我很轻易地拒绝掉了。」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顾曦澜闻言则是叹息着摇摇头，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残忍地绽放着：「事实就是如此，也许你成为了我人生的新的拥有者，但是，你本人的见识、认知、能力——完全都匹配驾驭不了呢，反倒是如果没有我的纠正与保护的话，连最基本的生命安全与个人尊严都保证不了呢。」

「不……不可能……」苏阳听得有些懵。

「连这都理解不了吗，看来思考能力也是没有进化完全的呐……我给你更简单、形象的说法吧。」顾曦澜打算耐心地解释一下，但很显然，这是「诚实」铁律的效果，不然以她那充斥着厌恶与鄙夷的寒冷眼神，肯定会直接不废话半句，「假设一只下贱的雄性蚂蚁成为一只孔雀的主人，寄生在她的身上，即便雄蚁可以决定孔雀做任何事情，但是却根本对孔雀所认知的世界维度理解不了，不知道该如何让孔雀的生命追求着有价值的目标。而反过来，孔雀简单的一个动作，一次随意的挥舞翅膀，就极有可能让雄蚁死掉。因此，雄蚁实际上根本就左右不了孔雀，而他唯一的选择，就是任由以自我的认知与意识做出判断……」

「所以，懂、了、吗——你这条卑、微、下、贱、的雄、性、蚂、蚁——」顾曦澜猝然睁大瞳孔、咬牙切齿地说着，冰山般的脸蛋竟也突兀地露出浓烈到狰狞的恼恨，「人生转让给你，我就不得不保、护——尊、重——还要照、顾、你，但像你这种贱畜，脑袋里的任何恶心东西，永远也不配被我接受！！！」

狰狞而恐怖的表情与话语，全然没了如高岭之花的冷艳与高傲，只是在散发着最赤裸裸的憎恨，突兀而割裂得简直就像是换脸一样。

然而，在一瞬间，她又蓦地像是变脸变了回去，将那些负面的情绪收敛回一贯的冷艳端庄与高高在上之中。

顾曦澜继续说道：「我对你的目标、认知水平、能力水平的信息收集得差不多了，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为了什么而想要我的人生呢？」

苏阳不语，努力思考着各个回答的影响。

不过，顾曦澜却是一步一步地走近，冷语道：「沉默吗，这也是一种无能的表现呢。不过，呵呵，我对你已经感觉到了同情了，毕竟……你生来就是一个低贱又无能的雄性嘛！」

绝境……

翻盘的手段……

苏阳看着顾曦澜朝着自己走来，脑袋却是越来越转不动。

随着「砰」的一声，他就被对面一记快到看不见的手刀打得昏死过去。

「……恶心的猪猡……我还要……好、好、地照、顾、你……」

这是在苏阳意识消失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未完待续）

小说相关章节：奇妙道具之 人生转让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