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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素】死对头被绑架到我家结果居然失忆了,不得不……,如果早知道死遁会被……,1

小说:如果早知道死遁会被……如果早知道死遁会被…… 2025-09-10 22:06 5hhhhh 8070 ℃

祥素篇,全系列准确的说是祥素希三人行,所以洁癖勿入,本篇是祥素部分,futa,道具,总之杂七杂八都有一点,能接受请向下↓

丰川祥子,她的前半生相当顺遂。

出生在凶名赫赫的黑道丰川组,脑袋聪明又勤学,女承母业的大小姐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拳头捏紧,第一次拿刀时捅烂两个卧底的脑袋,后来觉得太血腥,改用一枪毙命。

但既然特意声明是前半生,就说明顺风顺水的丰川祥子人生中还是出现了一个相当之小的瑕疵和变数。

准确的来说,是在丰川祥子十五岁前昔,即将登上丰川组组长的时刻。母亲意外身故,丰川祥子正处于新旧权交替的关键时刻,她太年轻面容又没什么威慑力,帮众表面上恭维她几句前途无量,实际个顶个的偷奸耍滑装无赖。

俗话说得好蠢下属比狠对手可怕,好巧不巧丰川祥子运气就那么好,两个都能让她碰上。

就在这关键时刻该死的变数长崎素世横空出世,这人名不见经传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动作之迅速,下手之狠辣果断,在丰川祥子反应过来之前她手底下三个堂口被连根断掉俩,剩下一个算她们跑得快。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丰川祥子恨得牙痒痒,结果当天半夜消息又传来,长崎素世一颗子弹送她那便宜老爹归了西,帮众黄袍加身直接给祥子送上黑帮老大宝座。单看这结果不是还挺好的?可丰川祥子哪受得了这个气,她难道没手段做掉那老东西?这下好了,年龄相仿又同为黑道少帮主的俩人彻底成为死对头,今天我抓你两个卧底明天你掀了我的堂口,早就暗戳戳认定对方的脑袋只能自己来割。

中间发生过什么暂表不谈,总之丰川祥子二十六岁这年家门被敲响,她打开门,副手谄媚的笑都拦不住脸上的兴奋感,套头的麻袋扯开,丰川祥子“哟”一声,饶有兴致地拍拍昏迷着的宿敌的脸。

多眼熟,亚麻色的头发,一副要死不死模样的紧蹙着的眉,脸色阴沉得可怕。丰川祥子咂舌,这人怎么昏迷过去了还是这副冷着脸要杀人的样子?

手指撩起一缕狼狈不堪的发在指尖捻,她稍微有点可惜看不见长崎素世那双重得犹如暴风雨中海面般的灰蓝色眼睛,发现落到她丰川祥子的手里的时候表情肯定很有意思。

下属自觉地开溜,说药效足足的请老大放心,快的话一天就能醒过来,人送到了请老大慢慢享用,直捧得丰川祥子舒心地拨给她两个生意兴隆的堂口。

还真是人生头一次,丰川祥子心底爽得像第一次拔枪那次把叛徒的腿开个洞,“砰”声炸响,火药硝烟味弥漫在鼻腔,她清晰地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的掌控下碾做蝼蚁。丰川祥子觉得将这称作掌控欲有些不恰当,她没觉得有什么掌控的必要,而是普通地觉着所有的东西都是供自己取乐的玩具而已。谁会因为能随心所欲摆弄玩具而感到乐趣呢?

反正丰川祥子的答案是否。

将人拖进家里,长崎素世被结实的尼龙绳反绑着,腹部和反剪着的手臂牢牢捆在一起,她就抓住衣领往前拖,死对头撞在地板上拖拽出沉闷声响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拽到浴室准备先把脏兮兮的家伙洗干净,肯定不是什么温柔的环节,摄像头居高临下地对准长崎素世,无机质地收缩瞳孔,将焦距定格在最适合的距离。淋浴打开,花洒的水流瞬间淋透她半身衣物。这人躺在浴室地板上除了呼吸起伏没一点动静。丰川祥子蹲下去尽情欣赏,死对头本就惨白的面色在水流中更显得阴沉,看着像硬从地狱爬上来的什么恶鬼。

那又怎么样?再凶恶再怎么草菅人命,最后还不是落在她手里。

先羞辱意味很强地把人在花洒底下浇个透彻,丰川祥子玩够了把她拖进浴缸一件件去扒衣服,淋湿后很重的布料拎在手里,甩开,像是在剥去什么果实的皮。丰川祥子兴致高涨,嚯,怎么感觉比以前更成熟了些?这揉那捏玩得不亦乐乎,等累了就把人随便裹裹扔进卧室。得了新玩具的人完全爱不释手。

从肩膀往下摸,长崎素世身上伤疤不少,后腰这道应该是当时跟她火拼时划的,浅淡的圆形伤口不知道是什么,但肩侧有丰川祥子留下的弹孔。她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战利品,顺道用手指摸过她浑圆而饱满的乳肉。

手感相当妙,轻捏就会迫不及待地从指腹里溢出来。揉搓几下她便凑上去舔咬,皮肤还是温热着的,透出和丰川祥子相似的沐浴液的味道。

昏迷着的人任由她索取,丰川祥子还以为她会完全没有反应,结果咬着乳粒抬起头瞧,长崎素世面颊绯红,做噩梦般皱眉,嘴唇微张似乎有什么迷离的喘息将要从那里喷涌而出。

素世闭着眼时攻击性就小了一半,倘若眉头也舒展些就更显得像是什么好人家的温柔又体贴的长女类角色。丰川祥子边咬边想这人就是这么轻松地用一张没什么攻击性的脸骗了她吧。乳尖在唇舌间肆意玩弄,这具身体进入状态的速度远超祥子预料,稍微挑逗几下便会主动又殷切地挺起来。

硬挺的粒抵着她的牙齿,在齿底细小的缝隙蹭几下,自顾自地又退缩起来。柔软而粗糙的舌面卷着往里按,啧啧水声显得异常色情。抵进乳肉里研两下,丰川祥子便如愿听见无意识地闷喘。

昏迷着的人有很漂亮的一张脸,她从前觉着这人这脸哪里像个黑道的接班人,更像是会出现在路边大屏幕里的那种,像是丰川祥子杀完人在小巷口抽烟,会在街边广告上劝阻她“吸烟有害健康”的那种漂亮。

比起拆弄枪械明显是做些其他活计更适合她,不过这就有些僭越,丰川祥子倒也不是好奇,她们之间的关系明显不是能探寻过去的亲密。结果弄的时候瞧见人高潮后潮红的脸,晕头转向脱口而出。下一秒长崎素世冷笑,寒光在指间闪一下就在她手臂上留道深可见皮肉的割伤——原本是冲着她脖颈去的,被丰川祥子抬臂挡下来。

她咂舌,觉得果然没办法和神经病交流,谁他妈打炮还带刀带枪来?

哦不对,她好像也带了枪,但丰川祥子可不会在做爱时突然把枪抵在长崎素世脑袋上。

生气倒也没有多少,已经被这人弄习惯了,丰川祥子觉着还是各取所需地享受一下肉欲比较务实。伤手掐住人纤细漂亮的脖颈发狠地弄,血液顺着自己的小臂淌下来,在长崎素世的脖颈滴出几道红线转瞬又被擦成云霞,很漂亮,像是春季傍晚的薄薄的云,丰川祥子放下枪抬头,需要擦擦眼睛才能确定那并非是眼前的血雾。

纤细修长的像是会出现在画家或乐手身上的手指在她手指边缘扯弄两下,没用什么力气。丰川祥子更不会收手,这神经病打炮还得砍她一刀,一想到这她就觉着自己眼光真是有够差的全场那么多人偏偏能和长崎素世滚到一起去,结果自己还觉得挺爽,今晚喝的酒液有股想反胃上来的难受恶感。

现下把人抱在怀里,过于亲昵的动作,但只是为了维持身形而已。顺着小腹往下,原来昏迷的人身体也会发抖啊,丰川祥子想着。嘴唇贴着温热的皮肤,触感在唇上若即若离,挑逗般的,诱惑般的,像是干涸的枯枝接住滴落的雨丝,薄而凉的触觉在唇瓣分离后找上她。

丰川祥子呼气,长崎素世不跟她犟嘴吵架还真微妙地有点不习惯。掰开腿根,那热切起来的穴口便欣欣然地昂起头欢迎她。她冒出点念头,之前不怎么做这个的,俩人都嫌太麻烦,但现在是丰川祥子说了算的场合,她便舔舔嘴唇,把早就冒出点萌芽的欲望揪出来。

揠苗助长,她觉着以后反正也不会再做这事,结果那苗藕断丝连,在丰川祥子瞧不见的地方结结实实地真茂盛起来。先是含住湿软的穴口,新奇的感觉,原来还有能比长崎素世的乳肉更软的部分。含住,又小心地吐出一点,舌尖绕着圈钻进去,昏迷的身体就开始发抖,鼻音很可爱,她将之视作鼓励。

感觉还不错,至少比自己预期的要好。

像是在跟一张更诚实的嘴巴接吻,抽离时贴在唇上的软肉不舍地发出“啵”地声音挽留她,丰川祥子再贴上去,含着将穴里涌出的水尽情舔个干净。

周围一圈软肉全被她探寻个遍,丰川祥子的注意力便稍稍向上挪一些,红而透亮的蒂珠顶开藏身的叶片,挂在枝头沉甸甸的,呼吸洒上去都会敏感得底下的穴殷切吐水。

含住的动作过于暧昧,她的鼻尖蹭住长崎素世的耻骨,含吮间将那小片白皙光洁的皮肤蹭得发红。脸颊被腿根轻挤着,即使知道这是无意识的动作丰川祥子也非常自然地将其当做邀请,更深地将那诱人的果实完全包裹着把玩。枝头的鸟儿轻啄,极细微的电流感让那东西在她口中跳动,牙齿咬住就会缓慢肿胀起来,她爱不释手地用虎牙去磨,磨得狠了,喘息也变成轻而短促的呻吟。

咬住那粒轻往外扯,当然是不可能真如同枝头的果实般压坠着落入她掌心,牙齿很轻而快地捧在一起,是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清脆声响。

她的牙齿从素世的蒂珠上硬剐下来,磨损的齿尖像是钝到卷刃的刀,那是别样的触感。

几乎是瞬间,甜腻到过分的汁水便冲出来,丰川祥子站在树下抬起头,一小片太阳雨独为她而落。昏迷的死对头发出一点很可怜的轻促喘息,丰川祥子觉着她眼睫在颤,好像很快就会醒过来,恢复成她熟悉的那个偏执阴暗的宿敌。

她不紧不慢地摸着长崎素世的小腹想着待会儿如何羞辱她才能说得不那么像调情。摸过去,再蹭回来,长崎素世没有醒,她缺乏等待的耐心便继续下探。这次挤开穴肉的是手指,她没来得及修剪指甲,但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指尖的弧度圆润到让人觉得可爱而丝毫不怀疑这是一双拿枪的手,一点点白色的没压盖着血肉的指甲冒出来,但丰川祥子伸进去转两圈,指腹擦着穴口烂软的肉壁缓慢地往里探,那白色的部分便变成了另一种清澈却粘稠的液体。

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送入体内的换成另一种东西,那淋着糖浆的手指的目标调转向上,而丰川祥子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逼仄柔软的穴内。

身体相当契合又熟稔,她稍微动动就知道长崎素世被操软到了什么程度。抵进深处时丰川祥子很有余力地想自己的前戏技术应该不错,不然怎么会这么湿又这么软,一见到她就舒舒服服地殷切着呼唤。

冠头轻朝里探寻,熟稔地敲敲紧闭的门扉。昏迷的人这下连主动闭紧也做不到,她顶着宫口研磨几圈,动情到足够的子宫颈便迅速软了态度,欲迎还拒地被丰川祥子翻折成掌心一朵折纸花,一点清液浸上去便湿软。

她抵着濡湿的纸面慢慢磨,将那地方研成不成器的烂软模样。水到渠成,扶着腰硬顶进去,宫颈收缩这想将不速之客推出去,丰川祥子轻车熟路地进门,熟稔得像是陷到自己家的沙发里。

以满溢而出的白浊液体作为结束,她带来太多礼物,长崎素世存不下的部分就只好顺着抽离的动作淌出来,将那柔软的穴肉映成格外有色情意味的模样。丰川祥子估摸着人该醒了,摄像机忠实地将穴口的惨状记录下来,丰川祥子反复看了几遍,确信长崎素世看到之后绝对立刻会掏出枪来阴恻恻地让她留遗言。

一想到这她就觉得后脊骨过电般舒畅,毕竟长崎素世现在被里外检查个干净,肯定没办法再从哪掏出她惯用的那支手枪抵在自己脑袋上。

她等着一整个晚上,长崎素世安静地躺在她身边,轻轻的呼吸声,祥子注意到她睡着时眼睫会时不时抖几下同时呼吸也粗重些,又在片刻缓释,恢复恬静的睡颜。死对头睡得很香,丰川祥子睡不着,她晚上泡好两杯红茶,为一场她占尽上风的对峙做准备,结果对手很不赏脸的没有醒来,她只能独饮。

结果便是这样,她只能侧躺着专心地用视线描摹素世的脸颊,亚麻色的发丝总给人以温柔的错觉,耳朵的轮廓也圆润得可爱,从她的角度能瞧见挺翘的鼻,像是小动物湿漉漉的鼻尖一样是令人舒适的弧度。弯折的弧线总给人以无害的感觉,丰川祥子又觉得这人真是坏,从额角到紧闭的眼,再到鼻尖和柔软的下颌,就这样用一段又一段连接着的弧度伪装成无害模样。

结果这无害的陷阱骗到谁了呢?

丰川祥子一点点闭上眼,其实她还想再看一会儿,静谧的夜晚里思考的感觉很好,素世的呼吸声像是助眠的白噪音让她难得能放松下来,毕竟太寂静的夜总是无趣的。

但困倦一点点压下她的眼皮,丰川祥子嘟囔两声凑近些,伸手去摸素世的手腕。薄被下摸到纤细的骨节,她闭着眼睛慢吞吞地摸,握进手里才安心地放意识入眠。

只有孩童才会对新玩具爱不释手,二十六岁的丰川祥子也是如此觉得的。于是睡梦中她松开手,然后将身旁的热源抱进怀里。

她是理智冷静的成年人,她全都要。

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不对劲。长崎素世的体温高得不正常,丰川祥子模模糊糊睁开眼感觉有些热,这才发现怀里人面色烧成一片红。长崎素世昏迷着也发不出什么动静,时不时细微的喘息两声,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她怀抱中,让丰川祥子想起小时候最喜欢的毛绒玩偶。

不知道她烧了多久,但情况糟糕起来。丰川祥子扶着给人喂了药,不得已而为之地贴着嘴给死对头将苦涩药品渡进去,勾着人舌尖亲吻两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先干什么。

老老实实用热水给长崎素世擦拭,丰川祥子微妙地冒出点愧疚。真是奇了怪了,她给这人脑袋差点卸下来的时候都没什么感觉来着。黑道大小姐这辈子唯一服侍过的就是床上躺着的死对头,床上床下都是。伸手摸摸素世柔软的脸颊,发烧的皮肤会更敏感些,但昏迷的人无力闪躲只能很可怜地受着。她觉着是昨天那通冷水澡生了效,想了想还是把罪责推到下属动手时药剂量大了的份上。

丰川祥子在家照顾病号整整三天人都没醒,虽说中途自觉得讨了些奖励但仍搞得大小姐的耐心趋近于零。

她觉着自己不适合养动物,她只想要玩乐却没那么想无私地为另一人付出。躺在床上的人还昏睡着,好在烧已经退了。祥子估摸着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就放心地跑去书房开例会,心不在焉地想着新玩具,草草了结会议后再推开门,死对头好像偏要和她对着干一般醒过来了。

丰川祥子推门而入,愣住,又推门而出。再进来时发丝都矜持地打着卷。为了羞辱宿敌的窘态特意换上很贴合身材的衬衫,装作不经意地抬手,袖口稍卷一点露出白皙的手腕,衬衫下摆晃起劲瘦的腰线,她在镜子前琢磨着应该没有任何一点能让素世误以为她心情大好的地方,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是用自己的衣冠楚楚衬托长崎素世的狼狈才满意含蓄又花枝招展地拿着录像走进来。

新风系统带出细微的声响,床上的人倚靠在那儿,薄被盖住腰肢以下的部分,但丰川祥子仍不经意瞥见对方藏在衣摆下方的白皙的腿根,视线顺着往上偏就是纤细的腰肢,她昨天夜里还掐着往上乱咬来着。长崎素世穿着她的睡衣,丰川祥子忽而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她进门前并没有遮掩脚步,得胜者想要看到的是推开门时死对头懊恼愤怒的神情,但现在她对上那双心心念念的灰蓝色双眼,却发现素世瑟缩下,像是受惊的什么动物似地将她的被单揉皱一片。

视线对上却被躲避开,丰川祥子张张口,舌尖翘一下却没发出声音。这情形太诡异了,诡异到她第一反应是毛骨悚然觉得是不是死对头故意装模作样恶心她,但鉴于对方拙劣的演技和一贯的反应来看不太可能;二是恍惚间觉得不太对,这情节怎么像某些二流小说中的狗血剧情。她掐着怦怦跳的心脏走过去,被围剿的动物很可怜地贴在床背上,丰川祥子很明显地看出来她想躲,但周围是墙面,而她已经里外都被打上丰川祥子的印迹。

丰川祥子有种不好地、却隐约让她兴奋的预感。

“素世,你还好吗?”面色如常地坐在床边,语气加上些紧张和如释重负,丰川祥子的伪装课成绩优异,她伸手覆住长崎素世不安的、正紧攥着被单的手背,后者颤抖一下,却没有躲开。不好的猜测在逐步得到验证,祥子终于可以将紧绷着的笑意释放一些,让她被许多人评价为“没有威胁性”的嘴角勾出愈发无害的弧度,“生病这么严重为什么不联系我呢?我很担心你啊。”

精巧的骗局让她如愿以偿,长崎素世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她,润得像湖水般的蓝眸很轻地打量一番,她似乎在努力思索,但最终从眼神中透露出的只剩下迷茫。亲起来很软的嘴唇同样迷茫地开合,若隐若现的嫣红舌尖藏在齿间挑逗着丰川祥子的神经,但她仍耐心地等待着,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怎么了?”祥子得寸进尺地再凑近一点,得益于缓步推进,这次素世的反应便小很多,只是有点紧张地垂下睫毛,深色的瞳孔晃晃便默认了她的入侵。丰川祥子懂得见好就收,慌乱地握住她的手腕,“素世,还记得我吗?”

长崎素世犹豫着很诚实地摇摇头,亚麻色的发色晃起来相当纤细漂亮,脖颈侧还残留着几个不轻不重的吻痕。她似乎被捏得痛了,眉头蹙起来想从丰川祥子掌心别扭地逃走。丰川祥子顺着她的动作愣住,整个人便冒出像是被抛弃了的还硬着头皮强颜欢笑的模样。

她试探着说几句日常生活,长崎素世都一一否决,丰川祥子猜自己的眼神应该很可怜,毕竟她能看得出长崎素世逐渐慌乱起来。这时就顺势捂住脸,肩膀抽动着,她布下一道完美的陷阱,蓝色的发丝矜贵地绕出偏冷调的香气,顺着肩头滑落,垂在半空中寂寞地晃动,像是引诱着猎物自愿步入绳索的圈套。

“啊……”长崎素世大概以为她在哭,温热的手掌轻碰她的肩膀,结果祥子抖得更厉害。努力扼住笑声的代价是她不得不发出很沉闷的抽吸声,似乎就是这点让素世误解。死对头小心翼翼地想安慰她,低着头的丰川祥子擦掉眼角生理性的眼泪,一抬头就瞧见长崎素世急切地俯身凑过来,将手腕递进她怀里。

丰川祥子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面前人听话又好懂得不像样,她觉着这人比起她熟知的那个长崎素世更像是什么误入这具身体的无害的小动物,还不是那种有尖牙利齿的品种;另一方面能瞧见数十年的死对头在自己面前这幅楚楚可怜的新奇样子她真得有点舒畅得难以言喻。丰川祥子矜持地握住自己暗爽中的心脏,决定死不承认。

“素世,”她没有再握住长崎素世递过来的手,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对方正努力地想要说些什么的咽喉,“说不出来话了吗?”

天鹅般优雅漂亮的脖颈此时如同套上枷锁,喉间的软骨微微颤抖,死对头很可怜地看着她,只能发出些短促的“啊啊”声。丰川祥子问她是“能说话但是说不出来”还是“不能说话”,长崎素世就暂时停下尝试,牵住她的手,五指拢着她手掌的边缘,丰川祥子看着她慢慢低下头,接着一点温热的触感落在掌心。

丰川祥子眨眨眼睛,决定暂时推翻自己刚才的话。如果照顾的小动物是长崎素世的话,她觉着自己应该也会蛮心甘情愿地当个称职的饲主。手指带着薄茧,一笔一划很慢地在她掌心写字,有些痒,像是训练时汗水从掌心隐秘地冒出来,与枪械握把贴合在一起变成细微却源源不断的痒意。

自己耳朵尖有点烫,但好在刚才给自己精心做了造型,发丝应当能恰巧遮住。长崎素世写完后又慢吞吞地松开手,丰川祥子聚精会神地看她,下垂眼本就显得没什么威慑力,这下更脆弱漂亮得要命。伸手去摸她颤抖的喉咙,软着嗓子问她“会疼吗?”,长崎素世犹豫一下很慢地点点头,丰川祥子便凑近握住她的双手,低声道:“那就不要再尝试了,好吗?”

死对头有点惊讶地看着她,看丰川祥子没有继续拉住她的意思就自己慢吞吞地缩进被窝里。丰川祥子坐在床边没有动,掌心被指尖摸过的地方还是痒,春天柔软的草苗搔过掌心,她发了会儿呆,正巧与小心翼翼偷看她的长崎素世撞个正着。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突然就空荡到是该收养个听话乖巧的小动物了。丰川祥子慢条斯理地想,长崎素世不冷着脸时五官其实相当柔和,哪里都透出股无害的气息来,偷看也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害怕被发现后遭到责罚。截然不同的,完全像是另一人。

被抓包个现行的胆怯动物这下彻底埋进洞穴,丰川祥子怕人给自己闷死只得暂时离开。吩咐副手去查查过去的事情,她还是觉着奇怪,失去记忆能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吗?丰川祥子沉吟不语,书桌内关于宿敌的资料垒得快比她的各类证书还高,可最早的一批也只是十年前,在她上位之际长崎素世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存心给人添堵,再朝前的资料呢?丰川祥子从前从没考虑过这些,但现下她隐秘地有些好奇了。

生活平稳顺滑,长崎素世对她说的“失忆前是已经同居的女朋友关系但是最近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吵架了”深信不疑。丰川祥子原本对抱着睡觉这件事还有点微妙的别扭,但长崎素世躺在她旁边,眯着眼睛笑的模样很可爱,丰川祥子便自觉地将往她怀里钻的人接住。

倒是真像在饲养一只狐狸了,很会撒娇,偶尔还有些奇怪的坏主意。丰川祥子以前挺讨厌狐狸来着,奸诈狡猾还会咬死无辜的食草动物,棕色的皮毛总觉着和可恶的阴恻恻的宿敌很相像,计谋圈套连环着步步紧逼,冷不丁就会从暗处扑上来咬你一口。但现在她抱着自己的狐狸,柔软又温暖,顺滑的皮毛在脖颈处蹭蹭,带着和丰川祥子如出一辙的味道。

她好脾气地给人吹头发,亚麻色的发丝在指尖划过又被风卷起,长崎素世聚精会神地看电影,她似乎不常看这些,见了什么都觉着新奇。侧脸圆圆的,像是饱满的杏子果实,借着荧幕的灯光看到边缘细小的绒毛,像是狐狸的底绒般可爱。

其实饲养一只全身心依赖你的小动物感觉相当好,丰川祥子想,这像个吸引她自愿走进去的圈套。她抱着熟睡的长崎素世,对方的睡颜很柔和,全方位被她包办的宠物依恋她,雾蓝色的下垂眼很可怜的弯弯丰川祥子就会举手投降。她溺爱着新收养的狐狸,可她还是有点怀念那个总是板着脸的阴恻恻的死对头。

丰川祥子咬着唇觉得自己也蛮有什么受虐癖好的,长崎素世对她百依百顺,和她预期的那种同居生活有点不同。她大概只是把对方当做宠物而不是同等的人,丰川祥子躺在书房的靠椅上想,哪怕是最好的那段以前也不是这样。

以前是什么样呢?时间很久远了,但数十年后的丰川祥子还能清晰得记住一切。高级动物的脑叶中永远有一小块被她拿来存放这些记忆,反刍太多遍的场景想起来还是觉得鼻尖能嗅到若有似无的火药味。

一场注定充满风波的酒会,她被扎进高定礼服中,修身的腰线让她总觉得后背被谁抵着般不舒服。目标是最近风头正盛的议员,枪支藏在应侍的托盘内,丰川祥子举着半杯香槟等待时机,在场边与搭讪的青年交谈,余光却不经意扫视到不远处的另一人。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性,丰盈的棕色长发被精心地绾起盘成优雅的发髻,面前的青年侃侃而谈,丰川祥子却忽而愣神,深秋的落叶被阳光浸透,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醉人的暖金色与柔和的栗色光泽,和她手中的酒液如出一辙。

视线稍稍回笼,她礼貌地表示倾听,一点香槟浸入口中,却愈发叫人觉着口干舌燥。蜜糖般流淌的灯光似乎格外眷顾那人,她侧头,丰川祥子便如愿瞧见对方纤细修长的脖颈,两鬓垂卷着同样柔和的亚麻色的发。她本可以继续听面前青年的无意义话题,但她瞧见有人端着一杯酒朝那人走过去,丰川祥子忽然就觉得她没办法继续了。

大脑并没有发出指令,但一向顺从的身体自顾自地动起来。觥筹交错的名利场在身两侧模糊成晃动的色块,丰川祥子猛得回神,才发现青年面带担心地问她怎么了。

“抱歉,”丰川祥子生硬地打断话题,即便这是她伪装的身份绝不该做出的无礼举动,“和你聊天很愉快,但我有些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接着她不在管这场没意义的寒暄,水晶吊灯的璀璨光芒晃着那醉人的发丝,她加快脚步想往那边走,最好在另一人与她搭讪前抢先一步。原本平静的酒液在杯中晃起涟漪,香槟气泡的细碎声响和心跳一起在耳边响,吵得丰川祥子没由来的心慌起来。

距离一点点拉进,视野的中心只剩下那个身影,她才发觉对方并不是自己认为的年长女性,身形和自己差不多,只是成熟姣好的五官让祥子产生了错觉。深栗色中跳跃着琥珀的光点,她硬着头皮举杯上去,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和同龄人交流。

丰川祥子哪里会这个?她可以眼不眨地杀人,把对方当做一件物什或是待上桌的动物,但面前的人不是她的任务目标,身形漂亮、容貌昳丽,能出现在这酒会上想必是什么家世显赫的大小姐。另一人还是先她一步,丰川祥子看着她交谈时露出礼貌客气的笑容,觉得自己就算只得到那个也不错。

她站在几步远之外,看着柔软的卷曲弧度落在白皙的肩颈上,又随着对方抬手的动作滑落。丰川祥子心跳的声音忽而掩盖住舞厅悠扬的古典乐曲,巴赫的b小调弥撒,与面前人契合得不像话。

但她忽而闻到股熟悉得已经铭刻骨血的火药的气味。下一秒,电闸被切断——

巴赫充满宗教感的乐曲和水晶灯的细碎光芒一同戛然而止,丰川祥子来不及细想便冲上去,骚动是从东北角开始的,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次任务失败了,但现下有个更要紧的问题。

这层的地图被丰川祥子记得很牢,她的空间思维很不错,七扭八绕最后的落脚点是在逼仄的休息室内,刚想松口气时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混合着子弹上膛的低响。她手边没有任何武器,刚想着至少不能连累无辜的人,下一秒少女扯着她一同钻进休息室的柜子里。

逼仄的储物柜内没有任何光源,丰川祥子有些僵硬地靠着柜子,训练过的眼睛很快适应黑暗,凑得这样近,近到她瞧见面前人雾蓝色的双眸,恍惚着将瞳孔那深色的痕迹当做自己的倒影。黑暗沉甸甸地压迫着空间,丰川祥子的心跳快得不正常,她努力地保持冷静思考该怎样脱身。

“嘘。”

少女想说些什么,被丰川祥子紧张兮兮地伸出手指按住嘴唇,下一秒她被柔软的触感惊到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触电似地收回手。但这空间太逼仄了,她没办法根据学习过的礼仪与对方保持安全的社交距离,而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近乎将对方整个人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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