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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与香菱安柏的日常,原神系统:游戏里抽到的角色都能在现实中召唤出来!,1

小说:原神系统:游戏里抽到的角色都能在现实中召唤出来! 2025-09-10 22:06 5hhhhh 4560 ℃

Livehouse里热烈的音乐和欢呼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模糊而不真切。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传单和尘土,也吹得芭芭拉单薄的T恤紧紧贴在身上,透出刺骨的凉意。

自由?

她真的自由了吗?

巨大的茫然和一丝被抛弃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她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却被父母松开了手,面前是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

就在她手足无措,几乎要蹲下来哭泣的时候,几个年轻的身影从Livehouse里追了出来。

“那个……请问,是芭芭拉小姐吗?”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腼腆的男生,鼓起勇气问道。他的身后,还跟着两男一女,脸上都带着同样的激动和崇拜。

芭芭拉愣愣地看着他们,点了点头。

“我们……我们太喜欢你刚才唱的歌了!”另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兴奋地说,“虽然听不懂歌词,但是感觉……感觉灵魂都被洗涤了!真的!”

“是啊是啊!”眼镜男生激动地推了推眼镜,“我们想……我们想问问,你之后还会有演出吗?我们想为你应援!”

看着他们眼中闪烁着的、真诚而热切的光芒,芭芭拉的心,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就在几分钟前,她还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而现在,却有人告诉她,他们喜欢她,想要支持她。

这种感觉,就像在漫长的寒夜里,突然有人为她点燃了一堆篝火。

“我……我还不知道。”芭芭拉诚实地回答,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哭腔。

“没关系!”为首的眼镜男生立刻说,“我们建一个粉丝群吧!以后你有什么活动,就在群里通知我们!我们就是你的第一批粉丝!”

“对!就叫‘芭芭拉闪耀应援会’!”短发女孩提议道。

他们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建立了一个新的聊天群,然后热情地邀请芭芭拉加入。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刚刚成立的、只有五个人的群聊,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应援口号和应援色,芭芭拉忽然笑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泪水的笑容。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阿光的用意。

他不是真的要抛弃她。他是在用一种最严厉、最决绝的方式,逼着她独立。他为她找到了这条路,为她安排了第一次亮相,然后,在她收获了第一批真正属于自己的支持者后,他便功成身退,将舞台完全留给了她。

就像一个严苛的导师,在教会了雏鸟如何飞翔后,便毫不留情地将它推出巢穴。过程或许痛苦,但最终的目的,是让她拥有属于自己的天空。

原来……他一直都在为她着想。

一股复杂的感激之情,冲淡了被抛弃的恐慌。她攥紧了手机,也攥紧了那张纸条。

阿光,谢谢你。

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地在这个世界,唱出自己的声音。

***

与此同时,出租屋里的阿光,正打着一个大大的哈欠。

“啊……总算是清净了。”他伸了个懒腰,看着空出来一半的房间,感到一阵身心舒畅。

什么严苛的导师,什么用心的安排?

不存在的。

他让芭芭拉离开的理由,简单粗暴到令人发指:喜新厌旧,外加地方不够住了。

这个金发小妞虽然漂亮,但性格太闷,多愁善感,用起来(各种意义上)都有些沉重。而且她存在的本身,就是个巨大的麻烦,之前被强暴的事就是个警钟。现在好不容易给她找到了一个能自力更生的路子,让她去祸害……啊不,去给地下偶像圈注入新的活力,简直是两全其美。

最重要的是,家里终于能腾出点地方了。

“派蒙,开工了。”阿光搓了搓手,熟练地打开了那个熟悉的、只有他能看见的游戏界面。

经过这段时间的“肝”,他又攒够了一次十连抽的“石头”。

“系统,给我来一发!祝我好运!”

光芒闪过,熟悉的紫色流星划过天际。

“草,又是紫光。”阿光撇了撇嘴,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调整了心态,紫光也行,总比没有强。

当光芒散去,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戴着兔子耳朵般装饰的棕发少女,以一个元气满满的姿t势出现在了召唤阵里。

“侦察骑士安柏,前来报到!以后有什么需要侦察的任务,尽管交给我吧!诶?这里是……?”

少女环顾着这个狭小而陌生的房间,脸上充满了好奇和一丝警惕。

“欢迎来到……地球OL,新手村。”阿光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我是你的新手村引导员,兼职房东,兼职老板,阿光。”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帘被掀开,香菱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了出来。

“阿光,吃水果啦!咦?!”她看到了新来的安柏,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哇!新朋友吗?你好你好,我叫香菱,是个厨师!”

香菱的热情,让安柏稍微放松了警惕。

“你好,我是安柏,西风骑士团的侦察骑士。”安柏也礼貌地回应道,同时好奇地打量着香菱和阿光。

阿光叹了口气,把刚才对芭芭拉说过无数遍的“世界观设定”又重复了一遍。包括这里不是提瓦特,他们回不去了,以及为了生存必须适应新环境等等。

安柏听得一愣一愣的,显然这个信息量对她来说有点大。

“也就是说……我们是被一个叫‘游戏’的东西,召唤到你这里的?”安柏总结道,她的大脑似乎在努力处理这些信息。

“可以这么理解。”阿光点了点头,“所以,为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团队能够生存下去,每个人都得发挥自己的价值。来,说说你的特长吧。”

“特长?”安柏立刻挺起了胸膛,自信满满地说,“我可是蒙德城唯一的飞行冠军!任何高空侦察、滑翔渗透的任务,我都是最棒的!”

阿光和香菱对视了一眼。

“嗯……”阿光沉吟了一下,用一种委婉的语气说,“在我们这儿,这项技能,大概相当于……在简历上写‘擅长跳远’。”

“啊?”安柏的自信瞬间卡了壳。

“那……那我箭术也很厉害!”她不服气地补充道,“百步穿杨!例无虚发!”

“这个嘛……”阿光挠了挠头,“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能随便带弓箭上街,被警察叔叔看到是要被请去喝茶的。而且,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赚钱糊口,暂时没有需要暗杀的目标。”

安柏彻底蔫了。她引以为傲的两大技能,在这个世界,似乎都成了屠龙之技。

看着她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活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兔子,阿光心里倒没起什么歪念头。

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有了香菱这个热情似火的“优良资产”,他对开发“不良资产”的兴趣暂时没那么大了。另一方面,大概也是被芭芭拉那套流程搞得有点腻了,他发现循序渐进,先建立一点“团队友谊”,似乎更有利于长期发展。

用人话来说就是,长久以来养成的“先用后看”的心理,让他觉得没必要急于一时。

“行了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阿光摆了摆手,“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你发挥作用的地方。今天先休息,熟悉一下环境。香菱,带她看看家里的各种‘机关’怎么用。”

“好嘞!”香菱开心地拉起安柏的手,“来,我教你怎么用这个叫‘马桶’的神奇炼金装置,可好玩了!”

看着两个女孩很快打成一片,阿光满意地点了点头。

和谐,稳定,这才是团队发展的基石嘛。

当晚,阿光很自觉地让出了唯一的床,让香菱和安柏睡,自己则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夜深人静,确认安柏已经睡熟之后,香菱像一只灵巧的夜猫,悄无声息地从床上溜了下来,钻进了阿光那狭窄的沙发被窝里。

黑暗中,阿光睁开了眼睛。

“你也不怕把她吵醒。”他低声笑道,手已经不老实地探进了香菱的睡衣里。

“安柏睡得很沉的。”香菱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和刺激,“而且……这样不是更有趣吗?”

这个野性难驯的小厨娘,对于探索人类情感和欲望的边界,总是充满了无穷的好奇心。

沙发床发出了轻微的、被压抑的吱呀声。

阿光刻意放慢了动作,控制着节奏。与在床上时的狂风暴雨不同,今晚的他,更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潜行任务。每一次深入,都小心翼翼,每一次喘息,都压在喉咙深处。

香菱也格外配合,她用双臂紧紧地搂住阿光的脖子,将所有可能溢出的声音,都吞咽回喉咙里,化作一阵阵细微的战栗。她的身体紧绷着,像一张拉满的弓,既紧张又期待。

这种在禁忌边缘试探的感觉,让两人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皮肤的每一次摩擦,肌肉的每一次收缩,都变得异常清晰。阿光能感觉到香菱身体的温热和紧致,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他不再是单纯地发泄欲望,而是在享受这场心照不宣的共谋。

当最后的释放来临时,两人几乎是同时达到了顶峰。他们紧紧地相拥着,在狭小的空间里,分享着彼此最原始的悸动和满足。

香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蜷缩在阿光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阿光抱着她温热柔软的身体,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安柏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这一点他从游戏里就知道了。让她像芭芭拉一样天天闷在屋子里,估计不出三天就得憋疯。

得找个由头带她出去转转。

***

第二天,阿光顶着两个黑眼圈,宣布了一个“重大决定”。

“为了考察本地餐饮市场,为我们‘万民堂流动分店’的下一步发展制定战略规划,我决定,今天组织一次团建活动!”他清了清嗓子,说得一本正经,“目的地——隔壁市的美食一条街!”

“好耶!美食!美食!”香菱第一个举手欢呼。

安柏也从无所事事的颓丧中抬起头,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芒:“出去玩吗?太好了!我快发霉了!”

“这不是出去玩。”阿光严肃地纠正道,“这是以探索美食为核心目的的、严肃的、具有战略意义的……市场调研。”

“哦哦!市场调研!”两个女孩似懂非懂地齐声应道。

于是,三人踏上了前往隔壁市的旅途。

说是市场调研,其实就是纯玩。阿光揣着这几天摆摊赚来的辛苦钱,难得地大方了一回。

他们坐着慢悠悠的城际公交,一路晃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条充满了烟火气的步行街,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和琳琅满目的小商品店。

香菱彻底解放了天性,像一条冲进海洋的鱼。她一会儿跑到章鱼小丸子的摊位前,认真观摩老板的手法;一会儿又凑到铁板鱿鱼的摊子旁,研究人家的酱料配方。每一样小吃她都要买来尝尝,然后给出专业的点评。

“这个臭豆腐,发酵的火候差了点,不够香。”

“这个烤冷面,酱汁太甜了,盖住了鸡蛋的本味。”

“哇!这个糖油粑粑好好吃!外酥里糯,甜而不腻!阿光,你快尝尝!”

阿光被她拉着,从街头吃到街尾,感觉自己的胃容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而安柏,则对那些小商品更感兴趣。她一会儿拿起一个闪闪发光的发卡,在自己头上比划;一会儿又被一个会跳舞的仙人掌玩具逗得哈哈大笑。她就像一个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姑娘,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当他们路过一个打气球的摊位时,安柏的眼睛彻底挪不开了。

摊位上,挂着一排制作精良的气步枪。

“哇!这个……”安柏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从一个好奇的游客,变成了一个专业的骑士。

她走上前,征得老板同意后,拿起了一把气步枪。

她没有立刻瞄准气球,而是先掂了掂枪的重量,感受了一下枪身的平衡,然后眯起一只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枪管和准星。

“这个叫‘准星’的东西,做得好精巧啊……”她由衷地赞叹道,“比……比愚人众那些家伙的制式武器,要用心多了。”

摊主老板是个中年大叔,听到这话,乐得合不拢嘴:“那是!小姑娘好眼力!我这枪,都是校准过的,指哪打哪!来,玩一把?十块钱十发,打中七个就送那个最大的娃娃!”

“我来!”安柏的斗志被瞬间点燃。

她端起枪,摆出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射击姿势。那一瞬间,她身上那种邻家女孩般的活泼气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战士的专注和凌厉。

“砰!砰!砰!”

连续十声清脆的枪响,几乎没有间隔。

摊位上的一排气球,应声而破,无一幸免。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摊主老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周围的游客也发出一阵惊呼。

“哇!小姐姐好厉害!”

“神枪手啊这是!”

安柏放下枪,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还俏皮地朝枪口吹了口气,仿佛那是什么神兵利器。

“老板,娃娃。”她朝那个最大的、几乎有她半人高的毛绒熊努了努嘴。

老板哭丧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娃娃递给了她。

阿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安柏箭术好,但没想到她玩起枪来也这么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赋”吧。

抱着巨大的毛绒熊,三个人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回家的路。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充满了欢声笑语。

然而,当他们回到那栋熟悉的破旧居民楼下时,安柏的笑容却忽然消失了。

她停下脚步,警惕地皱起了鼻子,像一只嗅到危险气息的猎犬。

“等等……”她说。

“怎么了?”阿光和香菱也停了下来。

“味道不对。”安柏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空气里……有陌生人的味道。很淡,但肯定有。”

阿光心里“咯噔”一下。

他快步走到门口,掏出钥匙。当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他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锁芯转动的感觉,比平时要松懈那么一点点。

安柏也凑了过来,低声说:“门锁的缝隙里,有新的划痕。”

不愧是侦察骑士!这观察力简直比监控还管用!

阿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有贸然开门,而是后退一步,压低声音对飘在身后的派蒙说:“派蒙,紧急任务!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收到!”派蒙立刻像一颗白色的小炮弹,穿过门板,飞了进去。

几秒钟后,派蒙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门里传来,直接响在阿光的脑海里。

“阿光!阿光!里面没人!但是、但是……里面好乱啊!像被野猪拱过一样!”

阿光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证实了派蒙的报告。

小小的出租屋里,一片狼藉。

沙发垫被掀翻在地,衣柜的门大开着,里面的衣物被胡乱地扯了出来,扔得到处都是。厨房里,米袋被划开,白花花的大米撒了一地。

最显眼的,是卧室。床垫被整个掀了起来,立在墙边。

阿光冲到床头柜前,拉开那个他藏钱的、最隐秘的抽屉。

里面空空如也。

他辛辛苦苦摆摊赚来的、还剩下的大几千块钱,不翼而飞。

香菱和安柏也跟着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惨状,都惊呆了。

“天哪!这是怎么了?遭贼了吗?”香菱捂住了嘴。

阿光没有说话,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蹲下来,检查着地上的脚印和被翻乱的东西。

是普通的小偷吗?这个老破小区的治安确实不怎么样,被贼惦记上也很正常。

但是……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张张充满恶意的脸。

是之前强暴芭芭拉的那伙人。

他报了警,把他们送了进去。以那些人的德性,他们的同伙找上门来报复,也完全有可能。

如果是普通的小偷,求的是财,拿了钱就会走。

但如果是来报复的……

他们今天没堵到人,下次,还会再来吗?

一想到这里,阿光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平静的“异世界后宫养成”生活,可能要起波澜了。

“阿光,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那个叫‘警’的?”香菱看着满屋的狼藉,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阿光的手臂,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些安全感。

“不行。”阿光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提议。

他的声音很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为什么?”安柏不解地问。她虽然也对这个世界的规则一知半解,但在她的认知里,遭遇了盗窃,向西风骑士团……哦不,向本地的执法者求助,是理所应当的。

阿光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清醒。

“安柏,香菱,你们听着。”他转过身,看着两个女孩,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们不能报警。警察来了,第一个问题就会问:你们是谁?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他指了指香菱,又指了指安柏:“你们有吗?你们的身份怎么解释?从提瓦特穿越来的异世界友人?你信不信我们三个下一秒就会被当成精神病或者偷渡客,一起打包送进研究机构?”

两个女孩都沉默了。阿光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们最后一丝侥G幸。她们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秘密,经不起任何官方层面的审视。

“那……那钱就这么算了吗?”香菱小声地问,语气里满是委屈。

“钱是小事。”阿光摇了摇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现在要知道,闯进来的是谁。是单纯求财的蟊贼,还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安柏和香菱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还是那些冲着他来报复的人。

如果是前者,那只是运气不好,破财消灾。但如果是后者,那意味着他们已经被盯上了,危险并没有解除,只会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发起下一次攻击。

一想到这里,香菱的脸都白了。

“别怕。”阿光察觉到她的恐惧,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些,“有我在呢。”

他的目光转向安柏,眼神里多了一丝期待和询问。

“安柏,你刚才在楼下说,闻到了陌生人的味道。现在呢?还能找到他们吗?”

听到这话,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的安柏,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她那属于侦察骑士的专业素养和自信,瞬间压倒了初来乍到的不安。

“当然!”她挺起胸膛,像一只骄傲的小兔子,“虽然他们的气味已经开始消散了,但只要是在十二个时辰……呃,不对,是二十四小时内,我保证能把他们挖出来!”

“好!”阿光一拍大腿,“那我们就不靠条子,靠自己!”

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这感觉,就像是在玩一场超高拟真度的潜行解谜游戏,赌注是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刺激!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吗?”安柏已经跃跃欲试了。

“等等,不能就这么去。”阿光拦住了她。他打量了一下两个女孩,一个红衣兔耳少女,一个特色鲜明的中华风厨娘,再加上他自己,这组合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二百,简直就是移动的靶子。

“我们得伪装一下。”

说着,他走到那个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柜前,开始翻箱倒柜。

“有了!”

他从衣柜的最底层,拖出了三个积满灰尘的纸箱。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黑色的、带巨大兜帽的风衣。这是他大学时中二病发作,和室友一起网购的,准备在动漫社团里COS什么神秘组织,结果社团没搞起来,这几件衣服就一直压了箱底,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来,一人一件。”他把风衣抖了抖,扬起一片灰尘,呛得香菱和安柏连连咳嗽。

“这是什么奇怪的衣服?”香菱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这叫战术斗篷。”阿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可以有效降低我们的辨识度,融入城市的阴影之中。快穿上。”

虽然衣服的款式很奇怪,还有一股樟脑丸的味道,但两个女孩还是听话地穿上了。

当三个人都套上宽大的黑色风衣,拉上兜帽后,整个画风瞬间就变了。

他们站在昏暗的房间里,脸孔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下,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即将执行秘密任务的刺客组织。

“很好,很有感觉。”阿光满意地点了点头,“派蒙,你负责空中警戒,有什么不对劲就通知我。”

“收到!派蒙保证完成任务!”漂浮在半空的小家伙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用小手给自己敬了个礼。

“出发!”

阿光一声令下,三人一“精灵”,如三道黑色的影子,悄无声G息地融入了城市的夜色之中。

***

夜幕下的城市,是另一个世界。

白天的喧嚣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霓虹灯的闪烁和暗巷里的窃窃私语。

安柏走在最前面,她闭着眼睛,像一只真正的猎犬,全神贯注地用嗅觉追踪着那缕正在逐渐消散的气息。

“这边。”她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毫不犹豫地拐进了一条狭窄的、没有路灯的小巷。

巷子里堆满了垃圾桶,散发着一股食物腐败的酸臭味。阿光和香菱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积水和不明物体。

“我说……安柏,你确定是这边吗?”阿光压低了声音问。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地图,这里已经偏离了主干道,是地图上都不会详细标注的、城市肌理的缝隙。

“相信我的鼻子,比相信你那个会发光的铁片要靠谱。”安柏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专业人士的自信。

她在一堵满是涂鸦的墙壁前停了下来,蹲下身,仔细地观察着地面。

“这里有新鲜的烟头,”她用手指捻起一根还在散发着余温的香烟屁股,“牌子很廉价,说明对方的经济状况不佳。而且,你看这里。”

她指向墙角一个不起眼的刮痕。

“这是硬物摩擦留下的痕迹,高度在腰部左右。我猜,是他们带着偷来的东西,比如我的……呃,我们那个巨大的毛绒熊,在这里不小心蹭到的。”

阿光和香菱凑过去一看,都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不愧是专业的侦察骑士,这观察力,简直就是人形CSI。

他们继续前进。安柏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向导,带领着他们穿梭在城市的迷宫里。她时而停下脚步,辨认空气中的气味;时而蹲下身,研究地面上一个不起眼的脚印。

在她的带领下,阿光对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从未想过,在那些高楼大厦的背后,还隐藏着如此错综复杂、如同蛛网般的阴暗角落。

终于,安柏在一个老旧的、看起来随时都可能被拆迁的居民楼前停下了脚步。

这栋楼大概有六七层高,墙皮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楼道里黑漆漆的,连一盏声控灯都没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一股说不清的、属于贫穷的气息。

“就是这里。”安柏的语气非常肯定,“气味到这里就断了,他们应该就在这栋楼里。”

阿光抬头看了看这栋破败的筒子楼,心里有些打鼓。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他大概能猜到。

“派蒙,去,从上到下,看看哪一户有异常。”阿光下达了指令。

派蒙像一架无G人机,悄无声息地飞了上去,穿过一扇扇窗户进行侦察。

过了大约五分钟,派蒙的声音在阿光脑海里响起:“报告阿光!五楼!五楼左手边第二户!里面有四个人,正在打牌!地上扔着很多泡面盒子和啤酒罐!哦!我还看到了那个大熊!它被扔在角落里,好可怜!”

找到了!

阿光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他向安柏和香菱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跟上,然后三人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黑漆漆的楼道。

楼梯是水泥的,因为年久失修,踩上去会发出细碎的声响。他们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越往上走,空气中的味道就越是浑浊。除了霉味,还夹杂着劣质香烟、酒精和汗水的味道。

终于,他们来到了五楼。

还没等他们靠近,就听到从那扇虚掩着的、漆皮剥落的铁门后,传来了嘈杂的叫骂声和拍桌子的声音。

“妈的!又输了!再来!”

“快点给钱!别他妈磨磨唧唧的!”

“对三!要不要?不要我走了啊!”

声音粗俗而暴躁。

阿光给安柏和香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在楼梯拐角处等着,千万不要出声。

然后,他对安柏说:“安柏,看你的了。进去侦察一下,注意安全。搞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交给我吧!”安柏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于她来说,这才是她应该做的工作。

她脱下那件碍事的风衣,露出里面便于活动的紧身衣。她的身体像猫一样灵巧,悄无声息地贴着墙壁,移动到了那扇门前。

门缝很宽,足以让她看清里面的情况。

阿光和香菱躲在拐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香菱紧张地抓着阿光的衣角,手心里全是汗。

“阿光……安柏她,不会有事吧?”

“放心,她可是专业的。”阿光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没底。这毕竟不是游戏,万一对方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安柏一个女孩子……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安柏的身影,像一片羽毛,悄无声息地飘了回来。

她的脸上,没有紧张,反而带着一丝……古怪的表情,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怎么样?”阿光急忙问。

“搞清楚了。”安柏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透着一股轻松,“里面一共四个人,就是普通的……嗯,用你们这里的话说,叫‘社会闲散人员’。我听他们聊天,他们是随机选的我们那栋楼,看我们家没人,就撬锁进去了。”

“那他们……”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谁。”安柏摇了摇头,“他们现在正为分赃不均吵架呢。偷来的几千块钱,一晚上就输掉了一大半。还在抱怨说,看我们住的地方那么破,以为没什么油水,没想到还真搜出点钱来。”

听到这里,阿光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是报复。

只是倒霉,遇上了一窝不成气候的蠢贼。

“呼……”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冲进去把钱抢回来吗?”香菱挥了挥小拳头,有些义愤填膺。

阿光看了一眼那扇破门,又想了想那四个正在为几百块钱吵得面红耳赤的赌鬼,摇了摇头。

“算了。”他说。

“算了?”香菱和安柏都愣住了。

“嗯,算了。”阿光很平静地说道,“为这点钱,跟这几个人渣打一架,不值得。万一动静闹大了,把警察招来,我们的麻烦更大。”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道:“而且,再过不久我就要开学了,到时候会搬到学校宿舍去住。这里只是个暂时的落脚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为了出一口气,把自己卷进更大的麻烦里。”

这番话,充满了成年人的理智和算计。虽然听起来有些“怂”,但却是当下最稳妥的选择。

他不是什么热血上头的少年,他是一个需要带着两个(外加一个飞行宠物)异世界黑户,在这个现实世界里挣扎求生的“一家之主”。

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不打草惊蛇,我们撤。”阿光做出了最终决定。

虽然香菱还有些不甘心,但她一向听阿光的话。安柏则更没有意见,对她来说,完成侦察任务,确认威胁等级,就已经足够了。

三人再次拉上兜帽,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栋充满了罪恶与贫穷的大楼,消失在夜色中。

***

回到出租屋,看着满地的狼藉,三个人都沉默了。

虽然虚惊一场,但家被搞成这个样子,钱也没了,任谁心里都不会痛快。

“唉,动手收拾吧。”阿光叹了口气,率先开始把沙发垫搬回原位。

香菱和安柏也立刻动起手来。

三个人一起,把被翻乱的衣物重新叠好放回衣柜,把撒了一地的米扫起来,把被掀翻的床垫重新铺好。

这个过程,像是一种奇特的仪式。他们没有抱怨,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齐心协力地,将这个被外人侵犯过的、破败的“家”,一点一点地恢复原状。

当一切都收拾妥当,屋子重新变得整洁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好了,都去洗洗睡吧。”阿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香菱,你跟安柏睡床。我睡沙发。”

“嗯。”两个女孩都听话地点了点头。

阿光看着她们走进浴室,然后自己也简单地冲洗了一下,便躺在了那张熟悉的、狭窄的沙发上。

但他没有睡意。

今晚的经历,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

他想到了安柏在追踪时那专业的姿态,想到了她描述贼窝情况时那惟妙惟肖的表情,也想到了她那属于侦察骑士的好奇心和旺盛的精力。

这个活力四射的侦察骑士,和多愁善感的芭芭拉、热情似火的香菱,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她就像一只充满了好奇心的小野猫,对这个新世界的一切都想去探索,去触碰。

包括……男女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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