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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弑gl]静止之日(生贺),1

小说: 2025-09-10 22:06 5hhhhh 4930 ℃

——第一日,不合时宜的囚笼——

太亮了,这不是适合睡觉的安全环境。

床上的鲁珀猛得睁开眼,随后被刺眼的白光激出泪花,她用手臂遮住眼睛,鼻尖耸动。

床角上坐着另一个人,那是红非常熟悉的气味……来自“弑君者”。她们曾经一起共处过数月,足以让红对她的气味了如指掌。

此时的瑞柏巴比往常更安静,她没穿外套,双肘置于膝,背着红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红色的柔软垂耳落在肩头上。

“……柳德米拉?”

红轻声叫她,语气疑惑,为什么柳德米拉在紧张?

柳德米拉没回头,只是淡淡开口:“你看得懂那墙上的字吗?”

原来冷白色的墙上浮现着一道投影,字字分明,是冷漠的冰蓝色。红转头去看,过一会,又下了床凑近了看。

“懂一部分。”她眯着眼睛,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文字。

那就相当于看不懂。

柳德米拉松了口气,起身,腰上的骨节发出咔拉咔拉的响声,她闲庭信步般慢慢移到红身边不远处,摸上虚幻的投影,“我不知道这里还是不是罗德岛,但我们应该是被困在这里了,要完成任务才有食物和离开的机会。”

“……真的?”红一脸不信,可柳德米拉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是走回了床边,躺在还带着余温的床单上闭上眼,做出一副她累了的样子。

红看了一眼她蜷缩的身躯和那显眼的红毛尾巴,离开了,她想去看看外面有没有能用的出口。

而床上的人在听到脚步声离去很久后才敢松懈下来,柳德米拉的脸一下全红透了,尾巴无法控制地甩动起来,砸得啪啪响。她伸手握住自己的尾巴,又用冰冷的手去给脸降温。

……刚刚,只要红再早一点醒来,就会……

“*超小声的乌萨斯粗口*”

可恶!这什么破任务,真是荒唐!

柳德米拉气得想狠狠锤床,又怕声音引来红,只能愤愤地攥到拳头发白。

这没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况且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要怪应该去怪那个把她们整到这鬼地方来的混球。

柳德米拉试着这样说服自己,很快脸上炙热的温度便降下去,只剩下一丝不细究看不出来的红。

“你那小狼鼻子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柳德米拉躺着大喊,她听到外面的红搞出了些稀碎的动静,便问她。

“呜呜呜呜呜呜。”

柳德米拉唰一下蹦起来,往外冲出去,“你别吃!!!我还没查!”

太迟了,这孩子已经塞了满嘴的鸡腿肉,红看到柳德米拉过来,还拎起一根作势要给她。

“……谢谢,我不吃。”

柳德米拉嫌弃地挪远了一步,她转头去看地上的餐盘,她还在红身上时曾听到过一声金属碰撞声,想必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

鸡腿,牛排,西蓝花和胡萝卜,荤素搭配,烤得喷香可口,恰当好处。甚至还有两杯看起来品质上好的红酒与牛奶,和几个形状饱满的苹果。

怎么看都很可疑啊,柳德米拉看向脚边只知道干饭的鲁珀,深深地不相信这份食物。

“柳德米拉不饿吗?”

红嗦嗦手指,抬头盯着柳德米拉,一脸无辜。

“我过两个小时再吃,以防一起被人打包了。”柳德米拉捂脸,不愿再看这傻狼,但是能通过红的嗅觉,说明食物有问题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把蔬菜也吃了,不许喝酒,吃完记得把自己洗干净。”她踢了踢红的小屁股,只收到敷衍地摇晃了几下的狼尾巴作为回应。

……算了,总比以前还需要她亲手喂强。

“柳德米拉,什么时候能出去?”吃饱喝足,红溜达回唯一的卧室,像真正的狼一样往那懒懒一躺。

“不是说了,要完成他们的任务。”

似乎是任务两字刺激到了红,她问到:“那任务是什么?”

“你都吃完了才来问?今天的我已经完成了,所以才有你的饭。”柳德米拉扯着这没心没肺的狼的尾巴尖,“这似乎是个积分制,大概要…四、五天吧。”她含糊其辞。

“不能提前吗?跟博士说一下。”

柳德米拉给狼顺毛的动作一僵,她才意识到红可能对她们的现状有些误解,她掰过红的脸直视她的眼睛。

“红,这不一定是博士做的,也可能是某些敌人,或者奇怪的研究者,懂吗?我们现在并不安全。”

红被她的严肃吓到了,变成了飞机耳狼狼。

“唉,不能排除博士的可能性……但我觉得不是博士干的,那字不是她的说话风格,发布的任务也不是。”

柳德米拉松开手,躺回了红的身边,她盯着那白到毫无瑕疵、反而开始渗人的屋顶。

“我昨天睡得很晚,大概凌晨三点才上床,期间没有任何奇怪感觉,醒来就发现和你一起被关在这个房间。我没找到任何出口,也找不到换气的地方,只有墙上的字,告诉我们完成任务才可以离开,或者仅仅是获得食物。”

“可是,”柳德米拉转头看向红,“死了以后被被转移出去,是不是也算‘离开’呢?”

看到已经完全警惕起来的红,柳德米拉终于满意了,她凑到红的耳边轻声低语:“这里用不出源石技艺。”

所以她才排除了博士,她不觉得罗德岛能做到这个。而一个可以无警报潜入罗德岛、还完美掳走两个极其敏感的特种、拥有高危科技的组织,相当强大且危险。幸运的话,她们只是用来观察的小白鼠,不幸的话……那便敌明我暗、凶多吉少了。

“别紧张,只是一种可能。”柳德米拉按上红的肩头,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到眼底,更像一个试探。

“红,昨夜正常,洗澡睡觉。”

她也报出自己的经历,同样没有一丝异样,与平时里没有任何不同。

“这里或许藏有监听监控的设备,但我们依然需要沟通,并且因为任务的不稳定性,食物也非常重要。”

柳德米拉语气淡淡,但她们确实已经毫无疑问落入一种极危处境,被这个神秘组织拿捏了命脉。

食物、自由,一切只能依赖未知的外界。

“红讨厌这里。”得知这大概率并不是谁的恶作剧,红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这个房间与关野兽的铁笼相比,不过是略显体面罢了,受制于人让她感到不安。

她又一次下了床,开始在卧室的墙壁上反复敲打和嗅闻,试图寻找破绽。

柳德米拉沉默不语,陪着她检查完所有可以触碰到的地方——一间有着双人床的卧室、一个卫生间,和一条狭窄的走廊,这里无非这么点东西。

她们唯一与外界相联通的地方,只有交换餐盘的那个方形出口,但也竖着坚不可摧的栏杆。

事实上,看那个大小,没有栏杆她们也钻不出去的。柳德米拉把剩下的食物吃完了,包括只被象征性咬了一口的蔬菜,只留下那杯红酒。她按照文字上的要求,把金属餐盘和餐具一起从底部缝隙塞了回去。

当柳德米拉吃掉她剩下的蔬菜时,红偷偷瞥了一眼,尾巴尖轻轻扫了一下地板。

“墙上的字之前提过,这里的时间在外界看来是静止的,我们在这里度过数日,可能现实中也就几分钟,甚至更少。”

柳德米拉起身,试着询问红的看法:“红,你认为这是真是假?”

几乎同一时间,两人就意识到了罗德岛的某个人,虽未亲眼所见,但时间暂停确有其事,这属实增加了该说法的可能性,也让面对陌生且强大的敌人而感到的压力飙升。

惴惴不安的两人最终选择轮流在夜间值班,柳德米拉的刀还在身上,她横放到两人中间,并时刻确保有至少一人维持清醒。

——第二日,不请自来的温存——

柳德米拉一大早就在等待新任务发布,经过休息,她明显没有昨天那般疲惫了。红也起床了,只是相比她更加迷茫一点。

早8点,冰蓝的字准时出现,红听到身边的柳德米拉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陷入一种巨大的纠结和犹豫,还羞红了脸。

“任务,是什么?”

红小心翼翼地问,空气中却没有传来任何回答,只有柳德米拉发抖的呼吸声。

“……我需要点时间来思考……我会告诉你的,只是需要点时间。”

比起回答红,她更像是在劝说自己。

是要选择维护自己的尊严而欺骗红?还是冒着暴露脆弱、承受尴尬的风险,向这“小狼崽子”坦诚那难以言说的任务要求?

红只晃晃耳朵,贴心地不再看柳德米拉,给她留出空间。忽然,叠得板板正正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件外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等等,红的外套可没有一起进到房间,理由很简单,那就是红换了睡衣。但柳德米拉的外套却一起进来了,那么……

她在失踪前,穿着外出的衣服,带着武器,在凌晨3点才上床睡觉?

一瞬间,柳德米拉的沉睡有了可供解释的原因,明明平时睡觉时被摸尾巴她都会醒的,可昨夜红去摸却没醒。

似乎不小心扯出了更多的疑团。

“红……”

柳德米拉突然叫她,“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认真商量一下关于任务的事。”

两人盘腿坐在床上,面面相觑,仿佛正在讨论什么非同小可的要事。

“首先,我没有任何对你不敬的想法,这只是任务的要求,跟我个人的想法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代表我本人的态度。”

“嗯嗯。”

“其次,我客观上,认为这个任务利大于弊,为了获取食物和积分,完成这个任务是我们更好的选择。如果这里每天只提供一顿像昨天那样的食物,那我们最好不要错过任何一次。”

“嗯嗯。”

“所以……”

“所以什么?任务是什么?”事已至此,柳德米拉的异常举动已经完美引起了红的好奇心,她睁大眼睛看着柳德米拉,充满纯真的求知欲。

“所以……你嘴里有伤口吗?口腔溃疡?牙龈出血?或者是任何破皮流血的伤口。”柳德米拉视线飘忽,语气干巴巴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

“红没有。”说完,她还张大嘴向柳德米拉展示自己的口腔。

白净的牙齿、薄白的舌苔、粉嫩的牙龈、每一个地方都是标志且健康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闭上!”不知为何这刺激到了柳德米拉,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私密之物一样,猛得用双手遮住红的嘴,竟直接低下脑袋去看床单了。

她的语言开始变得含糊、闪烁其词,甚至根本无法准确传达意思,听起来就像是仓促的掩饰。

红则是意外的乖巧,被捂着嘴安安静静地暗中观察柳德米拉的微表情和小动作,耳朵转向她的方向,鼻子轻微抽动嗅闻。

哇,柳德米拉的尾巴都竖起来了耶……

“红……你仔细地听着。”

柳德米拉闭着眼,说话声很小,很轻,几不可闻。

“我们需要,交换唾液10分钟……”

好委婉的用词,以至于红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要亲吻的意思。

虽然罗德岛的大家普遍认为红比较单纯,但她其实懂这种基本的常识,当然,主要的原因是博士常常提到。

亲吻,特别是嘴对嘴的,通常是爱人间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狼之间也会互相咬吻部。所以,柳德米拉会这样别扭也情有可原,毕竟在她看来,自己只是一个傻乎乎的小麻烦精吧。

红很轻易地接受了这点,可她的心里依旧涌上一抹难言的酸涩,只是随后便被忽视。对于不理解的感受,忘记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红常常这么做,早已习惯。

“那是要现在亲吗?”

出乎柳德米拉的意料,红没有太大的过激反应,反倒是衬得她有些反应过度了。

“啊?嗯,嗯……再等一下吧。”

红的淡定让柳德米拉也没有那么羞耻了,她摸了摸鼻子,逃去了卫生间。

直到她做好一切心理准备才踱步回来,红呈大字型躺着,脸上是少见的沉思。

柳德米拉爬上她的身体,俯视着红,不出几秒便忍不住移开视线。

奇怪,她也曾这样压着博士逼问,却没有这种耻感。

“柳德米拉。”

“干什么?”红突然伸手去触摸她的下巴。

“红想看看柳德米拉的嘴里。”

那不老实的手指滑过柳德米拉的嘴唇,被她一把抓住。她皱起眉头,隐隐觉得这种事有些过于隐私,又觉得似乎也无所谓,何况红都给她看过了。

这也不是什么看不得的地方……

“看吧。”

于是她微微张开嘴,露出藏起的犬齿。

红看得全神贯注,把这个连医生想见一面也需大费周折的囗腔看得清清楚楚,每一颗牙齿的形状,每一块源石结晶的位置,似乎都被她默默记在心中。

这种残缺被窥探的不适感令柳德米拉很快闭合了嘴,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口腔里那么黑,就算有夜视能力也看不清吧?

“咳咳,好了,看也看了,我们该做任务了。先说好,不准舔太深,知道吗?里面有源石结晶。”

柳德米拉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盖住红的眼睛,“争取这一次就成功,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

软,这是最强烈的感觉,来自唇瓣的交叠和舌头的相贴。除此之外,还有彼此气息的交融,柳德米拉身上残留的硝烟,和属于她的独特味道,与红身上干净的、带着点兽类的温热气息,此刻极致地混合。

剥夺了视觉,让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颤抖的身体、升高的体温、急促的心跳、紧绷的肌肉、急促的呼吸,全都清晰无比。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唇齿间的交缠共享了内心的孤独感,似乎也尝到了彼此深埋的……痛苦。

红伸手捋上柳德米拉小幅度快速摆动的尾巴,顺着毛安抚几下,很快便安静下来,连柳德米拉的战栗程度也变得微弱。

而对柳德米拉来说,接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无论是唾液交换发出的细微水声,还是温热的触感,都让她极其别扭。

十分钟太漫长了,本来心中默默有序的计时都被心跳声反复扰乱,柳德米拉已经不清楚究竟过去了多久,于是更加不敢结束这个似乎停不下来的吻。

忽然,红的舌头不小心探得深了些,触碰到她敏感的口腔内部时,舌头意外擦过某个源石结晶。柳德米拉立刻本能地缩了一下,喉咙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长满源石结晶的咽喉是她最重要的武器和“病灶”,自从感染矿石病,再没有人能近距离接触,如今竟被别人柔软的舌尖玩弄。柳德米拉忍不住呜咽,想躲开,却又不想任务失败,只能憋屈地忍着奇怪的悸动,手指把红的衣服攥得紧紧的,让人忍不住担心会不会撕破。

心跳好快……

红能听到柳德米拉擂鼓般的心跳,刚想去偷偷回应她,便听到一声金属碰撞声。

“任务结束。”

柳德米拉立刻闪现般弹开,动作僵硬地狼狈跑去外面,连头也不敢回,几乎称得上是把自己藏了起来。不用去看也知道,她的脸肯定红了,而且正处于高度戒备。

那杯红酒迟了一天,还是进了她的胃部。

刚刚恢复视觉的红只能依稀捕捉到模糊背影和一点黑色尾巴尖,她还沉浸于刚刚的过度亲密接触,缓了很久,才默默擦去胸口上柳德米拉甩落的口水,心中竟有些失落。

可是柳德米拉很久不曾暴露过自己的内心的柔软了,她总归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些。

今天的任务虽已成功完成,她们距离挣脱这个牢笼又进了一步,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反而愈发滞涩,接近精神折磨。

——第三日,不求谅解的真相——

被不明势力绑架已经超过48小时,限量供应的食物让两人吃不饱也饿不死,四周也没有任何可供打发时间的东西,只有白到刺眼的墙壁。所以她们不约而同保持着同样的沉默,即能保存体力也能避免尴尬。

柳德米拉只睡了几小时便醒来了,她靠坐在床头,无聊地擦着那把反着寒光的弑君刃,被绑前她有多忙,现在就有多闲。

红则是趴在床的另一边,她能用来打发时间的事要比柳德米拉少,此刻只能摸着自己的尾巴玩。

“噗”的一声,弑君刃从主人的手中滑落,跌进柔软的床单里。

红转头去看,发现柳德米拉只是呆呆地看着更新的投影处,她的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嘲讽,红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幅神情。

新任务是什么?能让这位刺客做出如此表情?

“今天的……还做吗?”

这回,红连内容都不问了。

“呵……这次的,有点过分了……”

柳德米拉变回眼神清明的样子,她默默拿起弑君刃,不知脑中做了怎样的天人交战,才一脸沉重地将它放回了刀鞘里。

“但我们当然要做,为什么不做?”

她已经看穿背后主使的低级趣味,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让她放弃吗?想看她羞愤欲死的样子?亦或是为了收集强烈情绪?

很可惜,她会活下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毕竟她还有一件尚未弄清的执念……

“如果柳德米拉不想做……”红似乎不想让柳德米拉感到为难,“也可以选另一个。”

刹那间,红就受到柳德米拉锐利的审视目光,所幸她已经提前低好头,只把因重力前倾的耳朵留下来独自承担一切。

“……你想说什么?”

那灼热的视线像一把刀,盯得红抬不起头。

“数字,红看得懂……柳德米拉,在说谎。”

她本不想追问的,但她同样不想让柳德米拉独自承担所有决策压力和负荷。

房间里寂静无声,许久,她才听到柳德米拉低低笑起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揭露我?我是隐瞒了另一个选项不假,那你又在算计什么呢?嗯?”

“红……”红猛得抬起头,可随即便偏过视线。

“你可千万别说是因为信任我,我还以为一次上当受骗足以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呢。”

“不……红只是……”

过分犀利的诘问似乎让眼前的鲁珀陷入窘迫,柳德米拉看着她微微发抖的飞机耳,最终只是叹息。

恺撒当时就是欺骗了这样的红吗?面对这样堪称天真的信任和依赖?

“唉,我承认隐瞒任务是我的不对,但是……我真的不想选另一条任务线,对不起。”

说完柳德米拉便滑落在床上,捂住脸,仅从指缝中泄露出压抑的呼吸。

相互欺瞒,也算是她们扯平了吧。

“那任务是什么?”

柳德米拉皱眉,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最后还是缓缓开口:“怎么?你受的伤还不够多?那是让我们自相残杀的任务。”

两条方向,伤害和性,无论选哪条最后都会走向极端,简直恶意满满。

红微微睁大眼睛,耳朵无意识地向后抿,她往前爬了几步,靠近心累的柳德米拉。

迟疑了很久,她才小声吐出惊人的发言:“如果是柳德米拉,那红愿意。”

“什么?你指什么?”

柳德米拉依旧埋着脸,尚且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红来回转移视线,似乎……有些害羞?

“红是说,如果红死了,那柳德米拉就可以吃……”

这下柳德米拉可听懂了,她吓得胡乱着扑过去,按住红的肩膀,强硬地阻止了她的未说完的话,气得嗬嗬作响。

“*乌萨斯粗口*,你在胡说什么呢?疯了??我,我不可能那么做的!”

一些不好的记忆涌出,让柳德米拉作呕。

“可是,红欠柳德米拉一命……”

听起来好像很公平,但柳德米拉拒绝。

“我又没有非要你做出回报,你好好活着别再去惹什么乱子就是最令我满意的结果了,明白吗?我不需要你专门为此偿还什么!”

红的眼里满是困惑,于是柳德米拉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来彻底打消这个家伙的恐怖念头。

“我之所以救你,也只是尽我所能的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点……我曾经也做过很多错事,杀过很多人,只不过能去弥补的机会太少了。说到底,我们不过是一刀便能两断的关系,你不能总是这样……”

她语重心长地啰嗦了一大堆,从两人的新仇旧恨到现在不上不下的关系,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我们不是一路人,没有结果的,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柳德米拉在恐惧,红知道,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如同她期待的那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惦记着亏欠她的事了,也不会再提有关伤害线的事……

才怪!被那样温柔地对待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啊?!

被拒绝没有让红丧气,反倒更有斗志,并且还藏得更深了。

“呼……你明白就好,其实这任务也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是被那什么几下就要死要活的人。”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短短几分钟,柳德米拉便肉眼可见的疲惫起来,明明向红坦诚过了,却更加别扭,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干脆借着这个奇怪的劲头,她把任务也文雅地解释了一遍:“今天…你得舔我一次……”

“红来舔吗?”

红歪着脑袋,耳朵自然地抖动,柳德米拉试着摸上那挺立的狼耳朵,手感还挺好。

“我嘴里一堆源石,没爆炸都算好的了,你就不要以身试险了。再说,我总觉得弄你……有点道德上的问题,呃,当然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

……

“过来吧。”

柳德米拉装模作样地在巴掌大的卧室找寻了半天,终于选了一个勉强能让自己满意的地方,可是刚一躺下去,便又觉得羞耻。

她左右环顾一圈,最后把枕头盖在自己脸上,虽然看起来很掩耳盗铃,但其实很管用。这么一盖,顿时没那么紧张了。

红看她做好准备了,便跪去她的腿间,只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安静才更显得欲盖弥彰。

“我的腰带不是插扣吗?你不会解吗?”

难以忍受沉默的柳德米拉出口询问,声音从枕头底下发出,闷闷的。

“……红知道。”

这次鲁珀真的开动了,她抽出腰带扔到一旁,解开纽扣和拉链,把内裤和裤子一起夹着往下拽。

柳德米拉太紧张了,腿一直在忍不住地并拢,红不得不手动把它们分开。滚烫的手心触及微凉的大腿,瞬间柳德米拉就躲了一下,随后又乖乖往外分,速度却极慢。

……妈的,她是不会放过这个幕后黑手的!

事实上,柳德米拉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光是私处感到红喷上的呼吸她就已经抖到不行,需要红专门把着她的腿,否则真怕她一激灵就起身跑了。

就连那条毛绒绒的尾巴也夹在股间,一会立一会趴,犹豫不定。

“柳德米拉,不要乱动。”

“我在努力了……你别光看,快舔!早弄完早结束……啊!”

又湿又热的狼舌头一舔,柳德米拉顿时安静,死死咬住下唇不让一丝声音泄露。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红的舌头相当灵活,带着粗糙的颗粒感,同时精准有力。起初还只是笨拙的试探,在边缘轻扫,带来一阵阵难以抑制的麻痒和战栗。

柳德米拉甚至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呜咽。枕头下的世界一片黑暗,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下身传来的、无比清晰的湿濡触感在格外明显,仿佛所有的血流都在往下体聚集。

“唔……”一点细微的鼻音还是不受控制地泄露出来,带着压抑的颤音。

红似乎顿了一下,紧接着,那湿热的触感变得更加大胆而集中。不再是试探的轻扫,而是带着一种鲁珀特有的、近乎本能的舔舐方法,像在梳理自己最珍视的毛发,又像是在品尝某种喜爱的食物。她找到了核心的敏感点,开始专注地、一圈圈地绕着那里打转,时而用力,时而轻缓。

太过了!

柳德米拉猛地弓起了腰,双腿瞬间绷紧,膝盖用力地夹住了红的肩颈,覆盖在脸上的枕头被骤然收紧的手指抓得变形。

陌生又强烈的快感在身体里奔流,烧得她浑身滚烫,却又被理智牢牢钉在原地。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涌出一股温热湿意。

“红…停…等下……” 破碎的声音从枕头下艰难地挤出,带着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近乎哀求的语调。她本能想逃,身体却背叛了意志,根本无法控制。

红没有停下,或许是她没听清,或许是她不在意。她的动作甚至更加深入了一些,舌尖带着探索的意味,尝试着挤入那紧致湿热的入口。

不行!不行!

柳德米拉开始小幅度挣扎,红却将已舌头伸进了大半,因为足够柔软所以无论怎样收缩都无法阻拦,夹得紧反而快感更刺激。

“呜!” 柳德米拉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又被红稳稳地按住了大腿根。一股难以自控的痉挛感瞬间席卷了她,从尾椎骨一路炸上头顶,让她眼前阵阵发白,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疲惫、所有的羞耻都在这一刻被炸得粉碎,只剩下纯粹、汹涌、将她彻底淹没的高潮快感。

红终于抬起了头,她舔了舔自己湿漉漉的嘴角,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那双总是带着点懵懂的琥珀色眼瞳,正专注地凝视着眼前抽搐的穴肉和摇晃的尾巴。

原来柳德米拉还有这种气味,是红和她同吃同住几个月也不曾闻过的、浓烈到散不开的、带着暧昧和情色气息的味道。

……红讨厌这样,出于生存的逼迫,让柳德米拉忍受不属于她的痛苦。如果不是出于喜欢,那再亲密的接触也没有意义。

“柳德米拉……”红的声音很轻,却打破了死寂,“……任务结束了?”

这道低语将柳德米拉一把拉回现实,她仿佛瞬间恢复了所有力气,几下就把自己倒腾进了被子里,包的严严实实,这下是连一根尾巴毛也不给红或者监视者看了。

红有些失神,最后还是选择了默默离开,把卧室让给失态的柳德米拉。

今天提供的酒被红偷喝了一半。

——第四日,不求甚解的共鸣——

两人的气氛更加奇怪了,并不是剑拔弩张,而是充斥着无处不在的尴尬。

新任务如约而至,但她们已经没有人再敢去提任何有关它的事了,哪怕还饿着肚子。

“柳德米拉,被绑前在忙什么呢?”

转移话题,向来是屡试不爽的方法。

“我?”柳德米拉瞄了一眼红,像是暗暗松了口气,“我在调查一些跟我父亲有关的事。不过,我不觉得这是我们被绑的原因。”

“哦,所以才常常不回罗德岛吗?”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最近不常回来?”

“红每天都会去看灯,柳德米拉有没有回来的。”

“跟踪狂吗你是?”

柳德米拉把身体挪远了一步,但其实并没有感到被冒犯,红并没有什么恶意,反倒是类似小狗等着主人回家一样。(并不想认领)

“出去以后,柳德米拉还要继续去查吗?”

“当然查啊,不查干什么,我来罗德岛最初也是这个原因。”

“可柳德米拉看起来很累,生日也不休息吗?”

这可真是意外,柳德米拉嚯地瞪大了眼睛,红居然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又是从博士那听到的吗?

“不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说好的小傻狼呢?”柳德米拉去揪她的小脸蛋,这家伙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跟博士混久了都成人精了。

“呜呜,大家的生日都会被好好庆祝的……”

被团得乱七八糟的红艰难解释,柳德米拉突然有些难受。

经红这么一提醒,她便忽然显得可怜起来——在自己的生日当天,为了追查父亲的死因而忙碌到凌晨,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陷入沉睡,随后就被绑架,被迫完成屈辱的任务。

在已经记不清楚的过去,她的生日曾经是有家人陪伴的,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她收了手,也不跟红嬉闹了,而是蜷成自己的一小团。

“柳德米拉……寂寞了吗?”

红一点点凑近,肆无忌惮地去拱她。

“没有,我只是……有些感慨……”

其实她从未真正地融入任何一个地方吧,无论是整合运动还是罗德岛,都不是她的归宿。人群如喧嚷的洪流奔腾而过,而她只是静静旁观的一个异乡客。故乡炉火的暖意早已在记忆里褪色,再也找不回,余下的,只有脚下这条注定没有方向的长路。

自由也好,孤独也罢,能永远陪着她的只剩自己。

周围的沉默带上了一丝痛苦的苦涩味道。

好难受……红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今天的任务……红想选…另一个。”

她低下头,耳朵也垂下来,但语气很坚持:“红不要……柳德米拉再做那种任务了。柳德米拉…很痛。”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红这里…看到柳德米拉痛,也痛。伤害…很快,红不怕。” 她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地看着柳德米拉。

这次柳德米拉没有第一时间阻止她,昨天的任务已经超出她的把握了,让她没有足够的底气去拒绝红的提议。

她怔怔地看着红,看着她干净眼底那份不容怀疑的关切和坚持。她构筑的距离感,在这份笨拙却无比真挚的温暖面前,出现了裂痕。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微弱的暖流,涌上心头。

一颗破碎的心居然在试着缝合另一颗心的旧伤?柳德米拉觉得有点讽刺,却忍不住被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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