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Heyaaggggggh!!$#@$%!!@hh!@#!%!!hhh——！@￥!@$@#%!!!!!@$#%！！！！！！！！！！！！！！！！！！！！！！！！！！”

紫色的破坏光线从水天使黑洞洞的双眼中再次迸发，这次的目标不是远方的城市，而是近在眼前的奥特之躯。更准确地说，是芙蕾娅·奥特曼裸露在外的肚脐——把奥特带扣保护下的肚脐当作这浑然天成的银白色肌肤上最大的弱点，水天使故意将光线调节成射程最短、但近距离破坏力最强的模式，瞬间便穿透芙蕾娅柔韧的腹肌，将纤细但富于肉感的柳腰暴力击穿。

不，不只是击穿——随着破坏光线的照射持续，奥特女战士银红相缀的肌肤散发出一抹幽紫色的光晕，仿佛整个身体都在从内而外，被使徒的业火焚烧。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折磨再次唤醒，芙蕾娅圆睁的双目、张开的唇齿乃至耳鼻全都如探照灯一般，投射出一道道紫色的光线。

如果这样的轰击再持续几秒钟，恐怕芙蕾娅·奥特曼确实要被从内而外烧成空虚的躯壳了。不过，似乎是无法长期控制光线的功率，水天使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阵，原本为近距离攻击而特化的粗壮光线也突然变细、变长、偏转方向，乃至如拥有了实体一般骤然化作洪流，直接将芙蕾娅凌空击飞，直到“轰”地一声，把凄惨的奥特之躯钉在道旁一栋未完工的高层建筑上。

“Gueeeghhh……”

哔咚、哔咚、哔咚、哔咚……逐渐淡去的烟尘中，唯有匀速闪烁的彩色计时器的红光标识着奥特女战士的所在。耻辱地叉开双腿，芙蕾娅·奥特曼瘫坐在高层建筑塌陷的顶部，空虚的双目经历了极度的湿润与干涸，已变成一汪没有光泽的死水。

先是失去了奥特带扣的保护，又遭到使徒直接轰击，奥特女战士的肚脐虽然没有肉眼可见的伤害，却分明朝外界散播着一股萤火虫般稀疏的光之粒子，表明斯派修姆能量的储备系统已经出现了不可弥合的缺口。斯派修姆能量对地球环境并无危害，但对奥特女战士而言，这样的泄漏无异于储藏着生命之源本身的水库，正在一点点渗漏决堤。

通过迄今为止的观察，人类已经大致理解了芙蕾娅·奥特曼作为光之生命体的本质，但以目前的技术手段，人类还没有能力将能量转化成奥特女战士身体可以利用的形式，为陷入绝境的光之女神救治创伤。在这连光之力也无法驱散的暗夜，芙蕾娅大概只能在死亡的深谷中无限坠落，直到彩色计时器的最后一声啼鸣断绝吧。但对只知道如机械般执行某种使命的水天使萨基尔而言，面前这个酷似人类的女性战士已经展现出足够强烈的敌意与威胁，而对于这样的敌人，唯一正当的结局便是更加斩钉截铁的毁灭。

“Ceh……yahhh……”

无数断裂的钢筋与立柱扭曲成团，如一道道锁链禁锢着命悬一线的奥特之躯。模糊的意识感知到水天使逐渐逼近的魅影，衰竭的身体却已无力作出任何回应，芙蕾娅·奥特曼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阵阵气若游丝的轻哼，忍受着使徒那既不像杀手、也不像野兽、更不像机器人，却仿佛将三者合为一体的凝视，以及不断在体内起伏的恐惧与折磨。

“……”

俯瞰着濒死的奥特女战士，水天使突然发现了什么。因虐打与冲击而凌乱的发梢丛中，芙蕾娅脂汗淋漓的眉间突然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红光，循着与彩色计时器前后交错的韵律弱弱地闪烁着。

意识水晶——连结芙蕾娅·奥特曼大脑与能量系统的制御中枢，只有在主人生命体征极度危殆时才会显现，而一旦像现在这样闪烁红光，就意味着芙蕾娅的自律神经已濒临崩溃，很快就将失去对斯派修姆能量的下意识掌控。不知是猜到了这一层意味，还是单纯地想要寻找下一个破坏的目标，水天使的“面部”突然如好奇一般微微扭动，注满了肌肉的粗壮右臂瞬间回归原本的形态，用骷髅般细长但有力的五指攥住奥特女战士的前额，将奥特之躯生生从大楼的废墟中拎起，仿佛从剖开的胸膛中摘出一颗心脏。

“Heyahh……？！Deuaghhhh……”

被使徒的手掌完全遮蔽，尚未完全丧失感光能力的芙蕾娅的双眼突然陷入黑暗。自己接下来，到底会被怎么样——银白的四肢在夜空中微弱舞动着，与其说是抵抗，更像是溺水之人不得要领的挣扎。下一个瞬间，奥特女战士一片漆黑的视线，突然被一道暴力的光芒强行撕开——

“Ceyahhhhhhhhhhh?!!!!!!!!”

对于奄奄一息的猎物，水天使祭出了前所未见的攻击手段。紧攥着奥特女战士白皙的前额，使徒的手掌中央突然打开一道小小的圆孔，位置正对在意识水晶的上方。刚才几次三番击穿芙蕾娅胴体的紫色光线转化成最为尖锐而纤细的形态，瞄准意识水晶的点灭红光，以打桩机一般的惊人力道轰向芙蕾娅眉心。

砰、砰——远在几公里之外的地球防卫军观察哨，似乎都能听到奥特女战士的眉骨与颅骨龟裂破碎的声音。细长的光线有如尖刺，其长度更是与芙蕾娅的身高相当。如此骇人的光束整个轰入芙蕾娅的面门，却没有从脑后穿透而出，令人不敢想象此时此刻芙蕾娅的体内正在遭受怎样的痛苦打击。Ehahh! Ehohhh……——除了一阵阵低沉沙哑的呻吟，奥特女战士已彻底陷入沉默，悬空的四肢只有在每一次冲击来临时，才会如死而不僵的海洋生物一般抽搐一下。

以任何生物的常识来看，这样的处刑都实在是过分了。但使徒冷漠而坚决的一举一动中，似乎看不出任何有意识的残酷与嗜虐，仿佛降临在奥特女战士额前的每一次过度凶狠的打击都只是在无意识地向人类、以及芙蕾娅表明，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受生物常识与本能的束缚。不，不如说，使徒的每一次处刑似乎都在表明，自己就像大自然编写好的某种毁灭程序，本身就是为消灭“生物”而存在的。

“Ehhhhahhhh……”

滴溜、滴溜……就在这时，绝望的夜空中传来一阵淅沥的水声。那是从奥特女战士隆起的骆驼趾的缝隙里汩汩涌出的光之液流，时而顺着银白的大腿流入齐小腿肚的白靴，时而突破表面张力直接滴落空中，在芙蕾娅脚下的地面上形成一汪湖泊。

混杂了光之能量的体液的失禁，意味着芙蕾娅身体的最后一道关口终于崩溃。但在水天使萨基尔看来，即便体液顺应地心引力的自然流淌，也是奥特女战士的生命尚未被消灭殆尽的证据。

“……”

砰——第三次冲击之后，使徒将垂死的奥特女战士轻轻按在地面，动作中并没有多少暴力。然而，没过多久，防卫军的热能探测器突然捕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高能量反应正氤氲在水天使的胸膛之中。随着热能感应逐渐扩散到使徒的右臂，一道划破夜空的光束不禁令指挥所里的军人们瞠目结舌：

一道与之前数十米长的光之枪截然不同的的细长光柱，从水天使的右手背腾空而起，几乎无穷无尽地突破云层、伸向夜空，甚至连数十公里外太平洋汹涌的波涛，也被蒙上了一层光晕。不用说，如此惊人的能量积聚，其目的正是给奥特女战士以真正的最后一击。

嗡！就在即将企及月亮的瞬间，直入太空的光束突然坍缩，将无可估量的能量集中于最为微小的一点，直接刺入意识水晶的表面。巨大的光之处刑枪整个没入芙蕾娅·奥特曼的前额，其威力仿佛足以将奥特女战士的颅骨与整个地球一道击穿——

[chapter:“Ehhhhhahhhhhhhhhhhhhhhhhh——！！！！@￥#@%@￥！#%！￥@#@！#@%！￥%@！@！￥！……T……！@#！！！！！！！！！！！！！！！！！！！！！！！！！！！！！！！！！！！！！！！”

]

只有精神和肉体彻底失控时才能发出的悲鸣，几乎掩盖了光束划破空气的刺耳声响，回荡在山岭与海洋之间。镀银的身躯如触电般在地面上剧烈颤抖，包裹着脚踝的靴跟在痛苦中胡乱踢踏，敲碎了脚下的柏油路面，在落地的泥土中蹬出两座深坑。之前只是沿着大腿肌肤缓缓流淌的下体液流突然噗叽一声、加大了强度，在夜色中画出一道曲线，径直落在芙蕾娅敞开的双脚之间，留下一串浑浊的池塘，映照着无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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