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不一樣。

她是新的種子——完美、年輕、未污染，沒有魔紋，沒有標記，連床單都是白的。

她體態纖直柔軟，胸腰比例豐盈而不誇張，有著少女時期最圓潤的起伏。

那不是米雅那種熟透、經年累月沉澱出來的豐滿，而是剛進入發育巔峰時的緊緻與光澤，如同摘下即食的果實，帶著一種尚未品嚐過的甜潤。

她的身體柔順，動作自然得不像剛接觸的少女。她順從地調整呼吸與節奏，像是與他早已有過千百次的默契。

那些被特意練習過的反應，不帶羞怯、不帶猶豫，卻又不失柔和。

她的聲音低低地，在他耳邊輕顫，如夜裡遠方教堂落下的風鈴：「我會像她一樣，讓你滿意的。」

但她並不是米雅。

蕾娜這年紀，在交合時有種特有的節奏感與生命力。

她的技術熟練，毫不遲疑地迎合每一次推入，身體的曲線在動作間顫動，胸口與臀部像有意識地配合著他。

那是一種原始卻清醒的誘惑，不是從屈從來的，而是從控制自己節奏中釋放的。

她並不具備米雅那種讓人沉靜下來、被包覆的溫柔。

米雅像是能調節一切波動的水，能在阿蘭高漲時輕聲細語地讓他慢下來——而蕾娜不是。

她是火。

有時，當阿蘭進得太深、太快，她會忽然改變節奏，主動地將腿環上他的腰，像是在拉住某種即將失控的東西。

她笑著，在喘息中低聲說：

「慢一點……我喜歡你那樣一點點顫抖的樣子。」

她不是裝模作樣地取悅，而是真誠地享受，像是兩人的意志在身體裡正面碰撞。

有時她會主動靠近他，把他拉到自己胸口前。

「你想吸的，不是她的吧？」她一邊將自己乳房送入他口中，一邊看著他的眼睛，語氣平靜卻帶挑釁。

阿蘭果然吸吮她乳尖的瞬間，肩膀微微一緊，像是某種衝動被遏止了。

他想要更快、更深，但她用這個動作，把節奏拉到她那。

她看著他的反應，輕輕笑了：「你不是說，我只是記憶的形狀嗎？那……為什麼還會因為我，失去控制？」

阿蘭沒有回答，只是眼神更深，將她整個人擁得更緊。

這不再只是他設計好的記憶模型，這是一個會跳動、會反抗、會用自己方式讓他沉溺的身體。

她的熱、她的語氣、她的節奏——全都不曾出現在他過去的回憶裡。

阿蘭低下頭，掌心貼在她頸部，指尖感受到她脈搏的律動。

他的眼神不狠，反而像是在看一個精細雕工的玻璃瓶，一件透明而無暇的收藏品。

他低聲說著，聲音像貼在她肌膚上的氣息，帶著壓抑的溫度與某種近乎沉迷的執著：

「我不需要妳取代她。」

他伏在她耳邊，嘴唇貼著她的輪廓，語氣緩慢、明確：

「妳永遠不可能取代她。」

他停住，像是想看她的反應，哪怕是一絲不安或掙扎。

蕾娜也停住了動作，但兩人依舊交合著，身體緊密相連。

她沒有抽離，也沒有主動迎合，只是靜靜地躺著，讓他的存在仍然留在她體內。

那裡濕潤溫熱，細緻地收縮著，像在無聲地記住他的形狀。

在她靜止的身體下方，有透明的液體緩緩滑落，那是他們之間仍在進行的證據。

儘管她沒有移動，身體卻早已被開啟，毫不掩飾地接受了他。

她睫毛微顫，似懂非懂地望著他，眼神平靜卻不全然空白，像是在等他說出更深層的答案。

她沒有反駁，也沒有討好，只是以她的方式保留著自己的節奏與存在。

蕾娜只是靜靜地躺著，睫毛微顫，似懂非懂地望著他，雙瞳澄澈如鏡，映著他的臉。

她並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誰，只知道，他要她是什麼。

阿蘭深吸一口氣，那種近乎溺水般的感覺再次浮現。他的語調更柔了，卻也更冷：

「她，是我心中會動的回憶。」

「而妳，是我完美的記憶——理想形狀的永恆。」

話音剛落，他忽然用力挺入，動作比方才猛烈許多，像是要將這句話刻進她的身體裡。

蕾娜悶哼了一聲，雙手緊抓住床單。她的胸部在他一次次的衝撞下高高晃動，大腿也被頂得微微顫抖、無力合攏。

那種「水聲」——兩人交合之處傳出的黏膩撞擊聲，在靜謐空間裡清晰得幾乎羞恥。

她沒有喊叫，也沒有逃避，只是睜大眼，望著他在自己體內深陷的樣子。

「這個姿態，這個表情……」他低聲喃語，語調沉穩得近乎癡迷，「只有我能看到，只有我能留下。」

「這不是重現她——這是我創造妳的方式。」

他一邊說，一邊繼續推入，節奏明確、有控制，但毫不寬容，像是在把一段記憶錨定，深深壓進她每一寸肌理。

他手指滑過她額角，指節緩慢地描繪著什麼。不是她的輪廓，而是他記憶中那個人的形象——年輕、溫柔、無懼……米雅。

他手指滑過她額角，指節緩慢地描繪著什麼。不是她的輪廓，而是記憶中那個人的形象——年輕、溫柔、無懼……米雅。

但蕾娜不是米雅。

她是更理想的米雅——不只是模仿，更是超越。她擁有相似的聲音與氣息，卻有著米雅從未展現過的主動與渴望。

她忽然主動抬腰，加快節奏，將阿蘭推向他刻意壓抑的極限。他還來不及完全反應，就已深深埋入她體內，射了出來。

那股溫熱讓蕾娜輕顫了一下。她能感覺到他的顫抖——那種被釋放、失控的痕跡。她不僅沒停，反而雙腿主動夾緊了他，像是要把那份溫度鎖在身體深處。

她喘著，整個人顫動著貼上來，雙手扣住他的肩，唇貼上他的。

她吻得很緊，像是在吞下一句還沒說出的話。

阿蘭在那個瞬間幾乎錯亂——他習慣的是米雅那種被動的承受，那種順從而平靜的包覆。而蕾娜，卻像在主導整場記憶的雕刻，把他也一起嵌進去。

「妳……」他想說什麼，但她先說了：

「我不會老，不會變，只要你還想要，我就會這樣待在你記憶裡。」

「但我要你記住的，是我們。」

她繼續動著腰，那種節奏像是她自己設計好的樂章，與他身體的反應密合無間。

阿蘭的手下意識收緊，像是害怕這個「理想版本」會在高潮後溶解。但她沒溶，她在擁抱、在吻他、在進一步填滿那個「本來屬於米雅」的空白。

而他再也說不出「妳永遠不可能取代她」這句話。

因為他開始無法分辨——到底是哪一個她，讓他如此滿足。

他深深挺入最後一次，在她體內釋放。

那瞬間他緊貼著她，額頭抵著她的鎖骨，像是把整個人都交付出去。

過了一會，他才緩緩抽離，動作極輕，卻仍帶著餘韻裡的熱度與情緒。

蕾娜的雙腿微微打顫，身體還在不斷地抽搐。

從她體內滑出的白濁混著他們交合後的氣息，濕潤地在她腿間留下痕跡。

但她並沒有躲開，也沒有合上雙腿。

她只是讓身體鬆弛地貼在床面上，仍維持著與他緊貼的姿態。

像是在說：我沒有排斥，也沒有要終結這個擁抱。

阿蘭靜靜看著她。

他的心底浮現出另一個畫面——那個夜晚，他也是這樣，將全部的自己，釋放在米雅體內。

那時候，她閉著眼，一言不發，只輕輕撫著他的背，像在安撫一頭傷狼。

而今天，他也給了蕾娜很多。甚至……不比米雅少。

他不確定這樣的比較是否公平，但他記得每一次的深陷、每一次的頓挫——都在蕾娜體內留下了痕跡，也留下了回聲。

正當他沉浸在這份複雜的餘韻裡時，蕾娜輕聲開口，語氣輕到幾乎與呼吸融在一起：

「你是愛我，還是愛她？」

她沒有強求什麼，也不是試探，只是想知道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是哪一種存在。

阿蘭看著她，眼裡沒有遲疑，也沒有衝動，只有某種被無數夜晚重複過的冷靜。

他輕輕撫上她臉頰，聲音低卻穩：

「我都愛。」

「因為我有力量——能讓妳保持妳的樣子，也能讓她留在記憶裡不腐壞。」

「我能守著回憶，也能創造記憶。這就是我的愛，也是我的權利。」

在那微光流動的空間裡，阿蘭的眼神變得恍惚，像是透過蕾娜看見了米雅——年輕時的聲音、姿態、微笑，甚至連呼吸頻率都極為相似。

她學會了那一切，不是為了模仿，而是為了讓他相信:時間可以回來。

但這並不夠。

蕾娜察覺了他的遲疑，那種快要陷入過去的眼神，讓她心中升起一絲不滿。

她不想只是記憶的她。她不想只是「像她」。

於是她緩緩抬手，手掌滑過他還未完全離開的下腹，輕柔地、卻毫不猶豫地握住他，開始刺激他再次硬起來。

阿蘭微微一顫，本能地想退開，卻被她的另一隻手扣住了後頸，拉了回來。

「還沒結束，」她低聲說，語氣不像撒嬌，更像命令，「你現在是在和我做。」

她翻身坐上去，自己引導著進入，動作緩慢卻堅定。

當他再次深入時，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打開，濕潤得毫無阻礙，像是從未停止過那第一場高潮。

她抬起身，又落下，每一下都踩在節奏上，胸口的起伏與大腿的拍擊聲毫不遮掩。水聲再次回到空間裡，比剛才更濃、更黏、更真實。

她彎下腰，貼著他的耳邊輕笑：

「你還覺得我是她嗎？」

阿蘭望著她——這個滿臉紅潮、身體主動、語氣挑釁的女孩——忽然意識到，眼前的並不是誰的影子。

而是，她。

他手握住她的腰，回應她的動作。

這一次，沒有任何記憶參與，只有當下的她——蕾娜。

雷茲抵達莊園時，天色尚早。

兩旁庭院修剪有致，石燈與銀銅鏡面雕像排列得一絲不苟，空氣中瀰漫著淡淡薰香與濕潤泥土味。

他從內城的商會區過來，身上還殘留著些許帳本紙屑的味道。

宴會結束後的，他將戰場上取得的所有哥布林戰利品全數賣出——不只有黃金之類貴金屬，不論是帶血的甲片、粗糙武器，甚至連獸皮與藥材碎末都一併清掉。

商人付了他一筆不錯的金額，他從中撥出一些金幣，購買了三瓶來自藥師公會的「魔力覺醒劑」，封印瓶身仍泛著薄荷與琥珀光澤。

他回莊園是準備結束在這邊行程，與阿蘭「私下會面」。

他沒想到，阿蘭親自出來接待。

大廳靜得不像平時的貴族宅邸，沒有樂聲、沒有僕人走動的鞋音，只有燭焰搖晃時撞到燈罩的細響。

牆上掛著獸骨與劍柄拼成的徽章，家具多為暗紅厚木，既沉穩又近乎神殿氣息。

最令雷茲意外的，是那兩位女人的出現。

蕾娜端坐在阿蘭左側，穿著象牙色緞面長裙，腰線與袖口裁得一絲不苟，神情端莊，舉止得體，彷彿天生就應該坐在那樣的位置。

她的姿態和沉著，完全符合一位貴族家主夫人的樣貌，甚至讓人難以想像她還不到二十歲。

而在右側——則是米雅。

她的穿著與蕾娜幾乎相反。

她雖穿著日常裙裝，但布料極少，設計刻意突顯線條。大片側乳與側腰幾乎全然裸露，薄紗下的乳環隱約勾勒出形狀，在燈光下泛著微光。

那不是羞赧或挑釁，而是一種熟練的展現——像是在說：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是武器，也是記號。

以貴族這時代標準，這樣的打扮頂多會被說「太懂得展示自己」，或「很會抓住目光」，但絕不是可以隨意覬覦的。

這是一種大膽而自信的策略式裸露，讓所有人都能在第一眼辨認出她的位置——不只是女人，而是「阿蘭的一部分」。

她不避諱任何視線。

不回避，也不主動接引。她只是坐在那裡，身體自然地流露出成熟、豐滿、引力強烈的氣息。

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抬眼，都像是某種無聲的宣告：

「是的，我和他有關係。」

「你以為的那種關係沒錯——但比你想得更深，也更久。」

她坐姿穩定，眼神平靜，臉上沒有絲毫羞赧，反而像是早就習慣在這樣的狀態中被看見。

她甚至對雷茲微微一笑——既不是挑釁，也非親切，只是一種「我知道你在看」的禮貌提醒。

雷茲略微頷首，沒有多看。

他不是笨人。他很快察覺到，那兩具身體雖然整理得無懈可擊，但某些細節仍隱約可見。

米雅身上散發出剛歡樂後的殘香，蕾娜裙擺下方隱約一點紗線未斷。這些痕跡足以說明：她們昨晚，都曾「交合」過。

但那不關他的事。

雷茲將目光從她們身上移開，重新落在阿蘭臉上。

那不是尋常貴族看待奴侍的眼神。也不是那種將女人當玩物、寵妾看待的輕浮視線。

阿蘭看她們——兩種眼神。

他看米雅的時候，眼神像是在看一幅古畫，帶著深深的依戀與回憶。

他的眼角微垂，瞳光濕潤，彷彿那裡曾經住著一段少年時代的純粹與渴望。那是年少愛慕的延續，是失而復得的奇蹟。

而他看蕾娜——那眼神像在欣賞一件仍在雕刻中的傑作。

有熱，有光，甚至還藏著些壓抑不住的興奮與慾望。

他像一位藝術家，看著自己的作品越來越接近心中藍圖，每一筆都令他滿足。

雷茲懂了。

米雅是他曾經失去過的姊姊，是回憶的溫度。

蕾娜則是他親手創造的「未來之形」，一件可以持續雕刻、培養、的藝術品。

這樣的蕾娜，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培養出來的。

雷茲思索著，推斷或許是在某段特殊的期間，阿蘭經歷了什麼，也許是米雅離開，又或其他原因，才將那份執念轉移到了蕾娜身上。

沉默之間，阿蘭的聲音打斷了他思緒。

「我很感謝你先前收留她。」他語調平和，目光落在蕾娜身上，但話卻是對雷茲說的。

「那段時間，對她來說，也許有意義。」

蕾娜低下眼，嘴角彎了一點，像是承認，也像是回應。

雷茲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他只是坐下，開始準備討論正事。

這裡是貴族的莊園，是權力的場域，不論昨晚發生什麼，都只會在服飾與姿態中留下微弱線索——而不是話題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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