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视线是人们交流的方式。不管是怎样的视线，单方面的视线也好，相交的视线也罢。有的视线承载着少女的秘密，有的视线承载了欲念与肮脏。

作为Alpha，我其实更能体会到身边某些同类的视线，审视着所谓更加弱小的人，令人不屑，那样的人很恶心不是吗？我自认为不是那样的存在。

但我又想，我的视线，若是被第三个人发现，大概也是同样的结果，也会被认为很恶心吧。

在羽丘女子学院的新生入学式之后，我进入了高一B班，然后，视线就是被那样夺走的，不太寻常的，蓝色的长发，缎带绑着的双马尾，琥珀般的眼睛，表情淡漠的女孩子，回过神来，我已经无法移开视线。

就这样，视线跟随着蓝色所动，知道了她的名字，丰川祥子，念作さきこ，少见的读法。班上的同学都叫她丰川同学，后面的名字甚至可能没有人记得。丰川同学太格格不入，似乎融入不进女高中生的氛围里。

丰川同学的说话习惯和大多数人不同，听说那就是所说的“大小姐”的感觉，礼貌得体又有点疏离，她的声音很好听。

丰川同学学习成绩很好，但又对成绩似乎没什么大的反应，她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很淡漠。丰川同学很喜欢读书，拜她所赐，我的书架上多出了几本我以前绝对不会读的文学著作。

丰川同学会在放学时悄悄去吹奏部的教室弹钢琴，有时是《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有时是《月光奏鸣曲》，有时是我叫不上名字的乐曲。

丰川同学午休时会在食堂吃饭，对待食物很认真，用餐时也很优雅，鼓起的脸颊很可爱，会小声地说着“我开动了。”

丰川同学的第二性别是Omega，我曾以为她会是Alpha，如同社会对精英的想象，但知道这种事后，我的心中浮现的，首先是一种我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喜悦感。她偶尔会因此请假，令我的视线失去锚点。

丰川同学……

丰川同学会在吹奏部成员来之前合上琴盖，我会在丰川同学出来之前躲藏起来，在暗处用视线描摹她的一举一动，她偶尔的忧郁。

如果视线被发现，丰川同学会是什么表情？仍然是平静的表情吗？还是会不知所措呢？我这样想象着丰川同学的反应，脸上和耳朵都微微发热。

这种视线，这份感情只被我所知晓，我将其视为我的东西，我和无法触及的丰川同学，视线会永远如此。

在Ave Mujica出现之前，我一直这样想着。

趋势登顶的大火乐队，武道馆的揭面的表演，还有，我不认识的丰川同学，或者说，Oblivionis。在手机里的画面，我怔怔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丰川同学，身着闪耀的演出服，站在武道馆的舞台上。

在Ave Mujica揭面之后，曾经不起眼的丰川同学，一下子成了大明星。班级里的同学，兴奋地聊起了舞台上的Oblivionis。

“你知道吗？”

“是说Ave Mujica吧？我真的吓了一跳!”

“没想到Oblivionis居然……”

我所熟悉的蓝色身影从前门闪过，如同没有听到议论一般，丰川同学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下，只是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

大概她并不想引人注目吧，周围的视线会刺痛她吗？只是因为乐队，大家就都走上前去，侵犯她一个人的领域。

不知为何，心里有一阵挥之不去的烦躁感，明明在Ave Mujica开始之前，我就已经开始关注丰川同学了。而现在，在众多的视线中，我并不算什么——不，其实在之前也不算什么，我和丰川同学的唯一联系，只是我单方面投向的视线罢了。

那我为什么会有点生气呢？

我想，注视着丰川同学是一个秘密的爱好，一种占有的，隐秘的，有点令人不齿的事。

我把我视线里的丰川同学，微妙地划为了我的东西，尽管丝毫也不名正言顺，但当这种视线——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视线，成了大家的视线时，我感到有什么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被夺走了。

是我先发现她的，比任何人都要早，在她不被这些视线环绕的时候就发现她了。

“丰川同学，你是被星探发掘的吗？”

“我都不知道你在玩乐队。”

“和Sumimi的初华一起对不对？阵容好豪华啊！”

好无聊，为什么要问那种事？为什么还不上课？预备铃响起前的时间，明明应该是我的，像往常一样，用视线包覆丰川同学的时间。

丰川同学只是皱着眉头保持沉默，直到预备铃响起，看热闹的人各自散去。我看到丰川同学僵着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我用视线贪婪地记录着她的表情，她细微的动作，她展现出的一切。

在当天夜里，我搜索了Ave Mujica所有的live视频，我看着和往常不同的丰川同学，她的蕾丝手套抚过嘴唇，对着镜头展现魅惑的笑容。我的视线紧锁着丰川同学，将音量放大，能听见她微微的喘息声。

我情不自禁地喘气，将手伸向下面，抚摸早已变硬的腺体，脑海中浮现丰川同学的样子，想起她的一举一动，动作逐渐加快，在临界时用纸巾包裹了罪恶的证据，清理了释放后的腺体，让罪证消失在垃圾桶里。

说是彻头彻尾的变态也不为过。早就已经不对劲了，被他人讨厌的视线包围的丰川同学，被别人挤占的，本属于我的位置，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的。

想法一旦出现就无法停止，罪恶的想法掠过大脑时，我想我就已经迈出犯罪的第一步了。回过神来，我已经在不合法的网站里下单了针对Omega的诱导剂。

机会是一次体育仓库清理，我和丰川同学两人一组，穿着体育服的她比较少见，我边收拾着器材，边有意无意地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尤其是她颈后露出的抑制贴上。

通过对丰川同学请假日期的记录，我推测她的发情期就在这几天左右，诱导剂被提前喷洒在空中，大概过不了一会儿就会发挥作用。不同于大脑发热的时候，真正实施行动之后，我反而感到有些害怕了，手有些发抖，身体也感到一阵阵发冷。

如果失败了，就当作没发生过，我如此告诉自己，因为一时的冲动感到了后悔，我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心理准备。

“同学，该离开了。”

听到丰川同学的话，我如梦初醒，顺着话语望向丰川同学的脸，她看起来没受太大影响，大概是时间太短了。要离开了，我感到一阵庆幸的同时，又感到一阵失落。

看来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我伸手去开破旧的仓库大门，这场单方面的闹剧该收场了。

咦？

不是错觉，仓库门纹丝不动，很明显，是长年失修导致的意外。我和丰川同学与外界隔绝开了。

丰川同学显然也发现了这个事实，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

“这下麻烦了。”

丰川同学思考了一下，随即向我询问。

“同学，你有和外面取得联系的方法吗？”

“唔……没有。”

丰川同学恢复了苦恼的神色，她认真烦恼的样子很可爱。事实上，手机就在我内衬的囗袋里，我下意识说谎了，带着尚未死心的期望。

“再等一等，老师过来锁门就会发现了。”

接纳了我的提议，丰川同学一言不发地和我一起坐到了体育用的垫子上，她抱着膝，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猫。

在不太能察觉的地方，我看着红色攀上丰川同学的后颈和脸，随即连耳朵也不能幸免。诱导剂终于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它的作用，丰川同学现在大概感到身体发热吧，她把自己缩得更紧了，我想她不想让我发现窘迫的状态。

我的视线紧紧黏在丰川同学的身上，看着她一点点变得迷离，看着她一点点变得难堪，我想她绝对不会主动向我求助的，即便到了甚至难以抑制自己微喘声的境地。

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这样妄想，大概也没有人会向一个不熟的同学展现脆弱。毕竟丰川同学连我的名字也叫不出来嘛。

被自己的想法拉扯的有些烦躁，我主动的开口，以一个普通的，关切的，热心的同班同学的身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丰川同学，你这样是不是太热了？把外套脱掉比较好吧。”

“啊……嗯”

意识似乎已经不太清楚了，不然丰川同学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将身体交给我，我帮她将衣服拉链拉开，以“万岁”的姿势举起手来，我像帮助年幼的妹妹一般脱下她的外套，露出里面清凉的白色短袖。

手臂和脖子上都有一层细密的薄汗，连短袖都濡湿了，蓝色的发丝黏在前额，从后颈到耳朵都染上了绯红，琥珀色的眼睛已不再清明，丰川同学小口小口的换着气，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丰川同学陷入了陷阱中。

“丰川同学？”

我试探着叫丰川同学的名字，换来了含糊不清的回应，被诱导发情的Omega已经失去了判断现状的能力，我想现在的她连我是谁都分不清。我轻轻撕下了她的抑制贴，后颈的腺体有着湿润的触感，我轻轻揉了揉，丰川同学立刻发出难耐的哼声，信息素无法控制地溢出，蓝莓蛋糕的味道充满了整个仓库。

我忍不住咽了咽囗水，用手捧起了丰川同学的脸，她意识不清地蹭了蹭，以缓解发情的热潮，就像一个任人摆弄的美丽人偶一般。

下身的肉茎因为丰川同学而变得不安分起来，我将裤子拉下一点，牵起丰川同学的手，被我注视过无数次的，她那在琴键上的飞舞着的纤细手指，如今在我的腺体上轻抚着，当然，是无意识的举动。

细嫩的皮肤剐蹭过凸起的青色血管，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感，和自慰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得手的兴奋感让我险些没有忍住，我深吸一口气，把丰川同学的手挪开，搭到我的肩膀上，她的指尖轻触到我的耳垂。

我开始亲吻丰川同学的耳朵，脱下她最后一层屏障。她的耳朵非常敏感，这是我刚得到的信息，一被触摸，她就在我怀里无力地挣扎起来。

衣服被脱下，赤裸的身躯暴露在我眼前，饱满的胸脯挺着，粉红色的乳头点缀其上，柔软细密的浅蓝色阴毛将私处覆盖，我咽了咽口水。这副身躯我从没有看过，丰川同学的身体是这么美，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继续向下，亲吻她的脖颈，手指在她后颈的腺体处打转，危险的预感迫使她用力把我向外推。我释放出信息素，Alpha对Omega的天生的克制和压迫在此刻发挥了作用，丰川同学几乎立刻瘫在了我怀里。

我倾身压上丰川同学的嘴唇，献上了一顿乱无章法的亲吻。我恋恋不舍地分开交缠的唇舌，转而吸吮拉扯她的下唇，将那娇嫩的唇都嘬吸到红肿。

我抱着丰川同学的力气松了一些，她短暂摆脱了我的束缚，撒娇似的哼哼起来，唇边还留着暧昧的水痕。

看着这样的景象，我突然大胆起来，冠头戳向丰川同学湿润的嘴唇，她下意识张开嘴，热得发烫的口腔包裹住了我的肉棒，自发吮吸着。真是意想不到，我怀疑丰川同学在迷迷糊糊吃着一根棒棒糖，尽管她没能想清楚为什么这不是甜的。

丰川同学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样子鼓动了我。宛如被幼猫的爪子挠了挠心脏，我清晰地感觉到肉棒硬了起来，兴冲冲地勃动着，而被玩弄着的丰川同学完全不知情。她紧闭着双眼，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红。

我往下摸到那又小又嫩的粉红缝隙，手指立刻就沾到了透明的爱液。两瓣小小的肉唇此时因为动情而小幅度地开合着，浪荡地因为简单的触碰而可怜地吐出滴滴爱液。

“不要碰，那里……好奇怪……唔，mu”

我顿了一下，把耳朵贴近，想知道丰川同学会说出什么话，可她没有继续下去，只剩下难耐的喘息，从齿缝溢出。

就算听不到后续，我也能想象到是什么。又是我不知道的事，我不认识的人，永远在提醒着我，我对丰川同学的过去一无所知，对现在也一无所知，对未来更一无所知。

怀着毫无正当性的，堪称幼稚的报复心，我死死地把她压制住，逼迫她在Alpha的信息素下颤抖，像一切我看不起的同类那样。

即使身体变得如此绵软，丰川同学还是本能地反咬了我一口，鲜红的印记打在手腕上，我痛得倒吸一口气。

我撕开避孕套，一点点套了上去。分开她的双腿，肉棒挤开闭合的肉壁一插到底，我意识到丰川同学并不是第一次。我一边窃喜着罪恶感的减轻，一边忍不住嫉妒不属于我的东西，发疯般地想象，丰川同学先前到底和谁做过了？我不可能知道。

丰川同学被刺激到高潮，穴口吸着肉棒的铃口泄出一股又一股水。她整个身体都痉挛了起来，阴道里完全控制不住地高频收缩，紧致的触感夹得我腿一抖，几乎要泄在里面。

她不住地喘息，双腿不住地发抖，双手还无处安放，于是我捏上了那两团云朵般柔软的乳房，手指剐蹭过乳头。丰川同学的胸口被捏的酥麻，她不安地扭动身体，却只能让肉棒在湿滑的肉缝里进得更深。

我左右摇摆着腰肢，一寸一寸将自己的肉棒磨了进去，深深埋入了丰川同学的身体之内。丰川同学的内里被滚烫而坚硬的肉棒塞了个满满当当，上面的青筋还在凸凸跳动着，摩擦着她的穴肉，烫得她穴内也颤动了两下。丰川同学的穴内大量地分泌着淫液，让肏弄逐渐变得顺畅起来。

在体育用垫上，我把丰川同学摆成平躺的姿势，把肉茎埋进她身体深处，有节奏地抽动，时不时重重碾过敏感点，带起她一阵抽搐。爱液在穴口打成白色，她的穴内还在向外吐着泡泡，色情又慵懒。我再不用刻意隐藏肮脏而充满欲念的视线，目光贪婪地舔舐过她身体的每一处，每一寸，只是在这一刻，丰川同学成为了我的。

我腰眼一酸，随即白精灌满了避孕套，宣告着这场性事，或者说是犯罪的结束，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丰川同学呼吸渐趋平，在疲惫中歪头睡去。

信息素在空气中交融，还远远没有散去，看着她身体的一片狼藉，我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再一次，如梦初醒。

然后就像无数人冲动之后的反应那样，一阵冷意缠上了我，我突然懊悔起来，就像刚刚那个犯罪的人不是我。直到事情无法挽回的现在，我的理智才占了上风。我慌张清理了丰川同学的身体，为她好好穿上衣服，惴惴不安地等着她醒过来，等着我的刑罚降下。也许最迟明天，我就将永远告别这个学校。

过了好一会儿，丰川同学才从迷乱中清醒，她似乎已经回忆起发生过的不堪事，只是无言地，有些悲伤地看向我。我的心脏收紧了，愧疚爬上了脊背，让我坐立难安。

在她沉默的视线中，我竟主动把一切龌龊的计划和想法，还有为达目的而撒的谎话都战战兢兢地和盘托出。丰川同学什么也没说，她静静听着，没有发怒，也没有哭泣，什么也没有。她只是把头低下去，很低很低。她把自己缩起来，到头来只是说了一句，

“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丰川同学给了我脱罪的机会，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也许理由只是单纯的怕麻烦，或是别的什么。我又一次有了挫败感，丰川同学眼中的风景，我大概永远也看不到。我打电话给老师，她来把我们解救出来，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直到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地面都染上橘黄，我还不懂为什么。

没有什么不同，丰川同学第二天照常来到了教室。

她神色平常地穿过人群，坐到了座位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像她对我说的那样。如果不是手腕上的咬痕，我大概会认为这是一场梦。我一如既往地看向她。她一如既往地不看向我。

我的视线把她罩住，看着她整理起书桌，拿出一本不同的书，我默默把书名记在心里，像以前那样。

丰川同学微微转身，一瞬间，我们的视线相触。

我毫无准备就接受了这一切。等我立刻反应过来，再急切地想去仔细品味那一刻的目光，丰川同学却早已收了回去，专注地翻起书来，只留下我在原地发呆。放在以前，丰川同学从来不会看我。

上课铃声响起，把我的思绪唤了回来，不管什么事都该结束了。今天还是同样平常的一天，我的视线还是会跟随丰川同学。

一切似乎都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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