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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寻求寄托之人,终于拥入怀抱?让未经世事的丽人在羞耻与快感的漩涡中,到达顶峰~,网络行者会梦见赛博后宫吗?,1

小说:网络行者会梦见赛博后宫吗? 2025-09-10 22:05 5hhhhh 44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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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失去自己的日常,是在十五年前的冬天。

以往常常是暖冬的德克萨斯共和国,今年却异常严寒,冰棱子挂在屋檐上,就像一把锋利的刀。

对于赛博时代的人们来说,极端气候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比起寒冷,还是新美利坚联邦的战争威胁更近一点,她正无时不刻地威胁着孤星共和国来之不易的自由。

只是这些事情并不能影响一个十岁女孩的天真烂漫。

她的家在奥斯汀市的郊区,周围是除了流浪者营地外什么都没有的荒地。

无法盼望同岁的小伙伴,去城里上学和游玩都有诸多的不便。

但是郊区的星星非常的漂亮,没有城市中满天的霓虹灯光——小小的不满和巨大的安心感,充满了家的回忆。

严寒的日子没办法外出游玩,女孩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家里的地下室。

按照父亲的话说,那里是军械库,是保护这个小家的最重要的地方。

一排排沉重的合金枪架紧贴着墙壁,如沉默的钢铁丛林,切割着本就狭窄的空间。

枪架之上,秩序森然。

M251S 阿贾克斯、HJSH-18 正宗、D5 铜斑蛇——这些钢铁之躯被牢牢固定,枪管笔直地指向低矮的天花板。

不过女孩最喜欢的、是另一排枪架上的狙击步枪——守望、冰暴、阿修罗,她们躯体修长、冷硬、沉默,如同冬眠的蛇。

女孩很想试试这些狙击枪,但父亲说她只有十岁,还不能用这些大家伙。

但是,他今天会教女孩怎么用手枪。

她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女孩身前,是靶场的假人。

女孩身后站着父亲,像一堵沉默的墙。他粗糙的大手包裹住她握着手枪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力量。

女孩的手指冰凉而僵硬,而他掌心的茧子像粗砺的砂纸,紧贴着她的皮肤。

他另一只手有力地按在左肩胛骨下沿,将女孩微微前倾的身体姿态固定住。

他的声音贴着女孩的耳廓响起,低沉而清晰,压过屋外的风雪与呼号。

“重心压在前脚掌。不是脚跟。脚跟虚点地,就像动画片里的猫一样。”

父亲继续调整着女孩的站姿,手指在她纤细的后腰轻轻一顶。

“腰微弓,不是塌下去,脊椎就像弹簧一样,要蓄着力。”

慢慢地,女孩的双脚前后错开约一肩半宽,后脚脚跟微抬。一种沉稳、随时能吸收后座冲击的结构在女孩脚下成形。

“【JKE-X2 谦信】。”

父亲的下巴几乎搁在女孩头顶,示意她看向手中冰冷的金属,这是一把技术手枪,有半自动和全自动两种射击模式,重量对于孩童来讲略高,但平衡好。

只要经过充能,既可以增加子弹击发威力,也可以吸收部分后座,对于她这样的小女孩来说更好控制。

以往父亲向女孩讲解时,她都很感兴趣,把手枪的性能与特点记得很牢,这次也一样。

“指头伸直,贴住。击发前,任何多余的压力都可能把枪口推偏。”

他的手指引导着女孩的食指,离开扳机护圈,平贴在冰冷的套筒座侧面。父亲让她用空枪练习了几次平顺的预压扳机动作,感受那扳机金属内部三段行程的阻力。

“现在,上弹匣。”

他递来一个沉甸甸的实弹匣。

女孩笨拙地将其底部在裤缝上用力一拍——这是向父亲模仿的习惯动作,确保子弹在弹匣内排列到位,避免供弹故障——然后用力向上顶入握把底部,直到清晰的“咔哒”锁止声响起。

他随即握住女孩的手腕,带着她的小手,抓住手枪套筒尾部那粗砺的防滑纹路,向后一拉到底,再迅速松开。套筒带着沉重的金属摩擦声,弹簧压缩到极限后猛地向前复位,将第一发黄澄澄的铜制子弹推入冰冷的枪膛。

“上膛完毕,手指回到原位。”

女孩的食指再次紧贴套筒座,离开扳机弧圈。枪的重量,实弹在膛带来的隐然压力,让空气更沉了几分。

他宽厚的手掌再次完全覆住女孩持枪的手背和手指,将枪口稳稳地指向二十五米外的人形靶纸中心。他的体温透过接触点传来,奇妙地缓解了女孩指节的僵硬。

对于女孩来说,这是这位有些冷硬的父亲,少有的能好好陪伴她的机会。

“视线腰穿过缺口,对准准星尖。靶心模糊没关系,准星必须清晰。缺口两边的光线要均匀。三点一线,准星尖压在模糊的靶心下方,这叫‘六点钟方向瞄准’。”

女孩的手臂肌肉开始微微颤抖,虽然一直很期待着能使用枪的那一天,但第一次射击,还是为她带来了小小的期待与压力。

第一次必须……完美。

父亲感觉到了女孩的晃动,握着女孩小手的力量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稳固地提供了支撑点。

“呼吸,吸半口屏住,预压扳机到底。别犹豫,也别猛扣。就让扳机‘走’到底,枪自己响。”

女孩努力吸气,肺部扩张,然后屏息。

视野里,那模糊的靶心上方,清晰的准星尖在微微晃动。

女孩感受着指尖下扳机那三段行程的阻力,第一道轻,第二道加重,最后一段像压断一根纤细的冰棱。

在屏息到极限,眼前微微发黑的刹那,在心跳的谷底,女孩感觉到父亲覆在手指上的压力陡然增加,稳定地引导着她的食指完成最后一段行程。

轰!

枪口猛地向上一跳。

巨大的爆鸣声在狭小的靶位里炸开,即使戴着耳罩,颅骨也仿佛被巨响震动。一股猛烈、短促的后坐力沿着手臂狠狠撞上肩窝,像被沉重的拳头捣了一下。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白烟和硝烟辛辣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女孩的手臂被震得发麻,耳朵里嗡嗡作响。

“控枪,注意力集中,别被吓住。”

父亲的声音穿透耳鸣响起,仿佛枪声丝毫没有影响,在女孩被后坐力撞得后仰时,又稳又狠地将枪口重新压回靶心方向。

“拇指按压套筒顶部的压电传感片给子弹充能,调整呼吸节奏,准备下一发。”

女孩急促地喘息着,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和发麻的手臂,重新聚焦在晃动的准星上。

冰冷的金属枪柄被女孩和父亲的手共同焐热,金属味、父亲身上火药与烟草的气息,混合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又莫名安心的味道。父亲的手,像焊在枪上一样稳固,也像焊在女孩手上一样牢靠。

于是,女孩按下了压电传感,技术手枪开始发出嗡嗡的电流声。

手枪开始充能。

“轰!”

子弹携带着蓝色的电流,穿透了人形靶的眉心。

“做的很好。”

父亲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女孩想起,他常对自己说,枪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枪口前是杀戮,枪口后是守护。

当一个人握起了枪,就要有伤害敌人的觉悟、守护所爱之人的决心。有些人拿起了枪之后,命运注定坎坷非凡,甚至连常人普普通通的生活都无法享受。

所以,父亲希望女孩拿起枪,仅仅能守护自己就好,不必背上罪孽,不必亏欠所有周围死去的人们——无论是敌人还是爱人。

年幼的女孩并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她只知道父亲又要离开家,去做那不被她知晓的工作。

女孩很害怕,有一天,他会像母亲一样永远消失在家门之外。

“爸爸,你又要走了吗?”

“嗯。”父亲摸了摸她的脑袋,“因为我就是那种亏欠了许多许多的人,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等我回来,你会长高一点,我可以教你怎么用那些更大一点的枪。”

只是,父亲还没来得及离开家,就迎来了离别的日子。

是夜,不速之客迎着飘飘的雪花。

浮空车的嗡鸣不是由远及近,而是撕裂空气般骤然降临。

“蝎尾狮”级突击浮空车,棱角分明,带有典型的军用科技公司的黑黄色涂装,它们就这样悬停在小院上方十米处,腹部的矢量喷口向下喷吐着灼热的气流,卷起庭院里的积雪与湿润的泥土。

刺目的白色光柱从浮空车腹部探出,光柱扫过父亲精心打理的花圃、女孩挂在树下的秋千、还有门廊上覆盖着薄薄积雪的走廊,将一切都定格在令人窒息的惨白里。

女孩惊愕地、害怕地从窗户外看到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从浮空车上索降下来。

“梵蒂娜,按照我以前告诉你的,去安全屋,剩下的让爸爸处理。”

父亲的声音此刻在慌乱的女孩耳边响起,嘶哑却带着异样的安全感。

“……还有,保护好自己。”

父亲向女孩递去了一把手枪,正是白天的那把【JKE-X2 谦信】

入侵者并不会等待他们,更多的黑影如同索命的蝙蝠,顺着浮空车垂下的速降索滑下。

“快!”

……

“轰隆!”

一声巨响,坚固的合金前门连同门框被定向爆破炸药整个向内掀飞,灼热的金属碎片和木屑如同霰弹般喷射进玄关。

浓烟尚未散尽,两枚圆柱形的震撼弹便带着刺耳的尖啸滚入客厅。

“砰!砰!” 两声震耳欲聋的爆鸣和足以致盲的强光瞬间吞噬了空间。

然而,强光与爆鸣尚未平息,两名冲在最前的突击队员便踩中了玄关的诡雷,带着短促的惊呼,那一身外骨骼装备下包裹的血肉便被炸成了一团淡淡的红雾。

陷阱触发的瞬间,安装在客厅吊灯基座和壁炉装饰物内的几支Mk.31 重型机枪也同步激活。

这些自动化防御武器将枪口对准入侵者,发出粗野的咆哮,以每秒两发的速度喷吐着12.7mm的大口径弹丸,如同风暴般横扫入口区域和玄关。

刚从窗户突入客厅的士兵,战术头盔正面连同里面的头颅瞬间被轰得向后爆开一团猩红与灰白的混合物,无头的尸体被巨大的动能带得向后飞起,撞在门框上。

另一名队员的肩部装甲被数枚铅弹凿穿,他闷哼一声,被冲击力撞得侧摔出去,手臂以一个怪异的角度扭曲着。

反击凌厉,代价高昂,但大公司的特战队员也绝非善类。

几处机枪火力点被高光标亮,显示在所有突击队员的义眼界面中。

几枚拳头大小、闪烁着红光的电磁脉冲手雷便从玄关的浓烟中抛出,精准地落在几个机枪附近。

“滋啦——!”

伴随着肉眼可见的蓝色电弧瞬间炸开,如同一张瞬间张开又收缩的电网,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臭氧味。

客厅内的自动化武器,机枪、隐藏在地板下的诡雷、甚至摄像头瞬间报废,内部脆弱的民用电路在电磁风暴中被烧毁,冒出缕缕青烟。

突击队员们立刻利用这短暂的窗口期,如同黑色的潮水,以训练有素的战术队形涌入客厅,占据各个掩体——翻倒的实木餐桌、厚重的布艺沙发、通往厨房的吧台,红外瞄准具的细小红点在烟尘中快速扫动、锁定,排查所有可能藏匿的位置。。

他们的动作流畅、致命,如同精密的机器。

父亲在地下室。

他听着头顶密集而短暂的脚步声、战术口令的低吼、装备碰撞的轻响,心情已经沉到了谷底。

“全报废了……”

他将视线从已经一片漆黑的监控屏幕上移开,从枪架上抽出一把铜斑蛇突击步枪,冰冷的聚合物后握瞬间被手心的冷汗浸湿。

“一共八名士兵,现在杀伤了三个。”

父亲的义眼微亮,一道隐藏的厚重合金活板门便在他头顶无声滑开,露出通往厨房储藏室的垂直爬梯。

他迅速移动到厨房与后廊的连接处,他在房子的很多处都设置了单向玻璃,可以根据他的指令变化透明与非透明的方向。

熟悉自家的地形,这是他唯一的优势。

他探身,看向单向玻璃之后的,正在检查厨房的士兵。

“哒哒哒!哒哒哒!”

钢芯弹撕裂空气,打碎玻璃,将士兵后心的轻型插板装甲被撕裂,背上爆开数朵刺目的血花。

士兵向前倒下,手中的智能步枪滑脱出去。

“厨房方向!火力压制!”

客厅里响起急促的吼叫。

瞬间,至少两支自动武器调转枪口,灼热的弹流如同金属风暴般泼洒过来。

冰箱门被瞬间打成了蜂窝,里面的玻璃瓶罐和食物残渣四处飞溅,牛奶、番茄酱和不知名的粘稠物混合着金属碎片和跳弹,在厨房狭小的空间里迸射。

父亲缩回了掩体里。

他的义眼中弹出提示——快速破解【目标定位】正在入侵。

如果自己的位置被对方实时获取,那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火力间隙猛地将铜斑蛇探出掩体概略射击,试图转移对方注意,同时左手闪电般拔出后腰的手枪,朝着客厅通往二楼的楼梯方向扣动了扳机。

“嗤——轰!”

一声沉闷的爆燃,紧接着是明亮的橘红色火焰猛地从楼梯口窜起!

那是他预埋的铝热剂,没有连接电路,自然也不会被emp破坏。

炽热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楼梯下方的空间,浓烟滚滚而起,暂时阻断了通往二楼的路径,也遮蔽了客厅部分视野,火力压制出现了瞬间的混乱和转移。

接着,轰隆轰隆的声音响起,被父亲埋在地板下的炸药一个接着一个开始引爆,这座屋子顿时被火海吞没。

趁着浓烟与房子的爆燃,他开始向车库方向移动。

车库里有一辆经过装甲加固的老式燃油越野车,既然这栋房子已经暴露,那就必须带着女孩离开。

如此想着,他向女孩发送讯息,要她来到车库。

然而,就在他脚即将踏入车库门廊时,几颗子弹呼啸着从斜方向飞来,击穿了他的后背。

是领队的士兵,他没有被燃烧弹和客厅的交火牵制,而是在一片混乱中定位到了父亲,尾随至此。

沉重的战术靴带着全身义体发力,狠狠踹在他的后腰上。

“呃啊!”

父亲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脊柱仿佛要断裂,整个人向前飞扑出去,狠狠撞在车库冰冷的金属卷帘门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手中的步枪脱手飞出,滑进车库角落。

冰冷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后脑,身后士兵的膝盖死死顶住他的腰椎。

“结束了,克莱门特。”

“还……早着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父亲动了。

不是挣扎,仿佛坍塌一般——身体如同被抽掉骨头,骤然向下、向左软倒。

那具濒死的,受到子弹冲击的身体迸发了最后的力量。

顶在后脑的枪口因这突如其来的位移而错开,灼热的枪焰几乎是擦着他的耳廓喷射而出,火药与血腥味瞬间灌满狭小的车库空间。

父亲的手闪电般向上探出,不是抓向持枪的手腕,而是狠狠扣向特工头盔下沿与战术护颈之间的缝隙。

他对军用科技公司的制式装备很熟悉,那里是这套装备人体工程学与防护中妥协的脆弱三角区。

“呃——!”

特工持枪的手本能地回缩,试图掰开父亲的手指。

父亲抓住了这次机会,身体像被电击的虾米般猛地向上弹起,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撞向特工因窒息而本能低下的头盔面罩。

“铛!”

沉闷的撞击声。

面罩防弹,但巨大的冲击力隔着缓冲层震荡颅脑。士兵眼前瞬间发黑,剧痛和眩晕让他踉跄后退半步。

几乎同时,眩晕中的特工也凭借千锤百炼的本能稳住了身形。他放弃了被死死扼住的喉咙,抛开了那已经没有用的军用冲锋枪,与父亲扭打在一起,

车库死寂,只有两人粗重、嘶哑的喘息在冰冷的空气中碰撞。雪花飘落,融入在两人身边混杂着油污和暗红血液的水洼里。

他们喘着粗气,彼此没有对话,就像两头受伤而暴怒的野兽,进行着最后的厮杀。

但父亲并不占据优势,他已经受了致命伤,伤口还在不断失血,只需要不到一分钟就会彻底脱力。

“轰!”

一声枪响。

士兵的血溅到他的脸上,然后是沉重的、如同装满谷物的麻袋轰然倒地的声音。

特工魁梧的身体侧倒在他身上,四肢还在神经性地轻微抽搐。他戴着头盔的脑袋侧面,靠近耳部的装甲接缝处,一个边缘被高温灼烧得微微发黑的小孔正汩汩地向外涌出粘稠的、暗红色的血液。

血液迅速在雪地上蔓延开来,与积雪混合,晕染开一片刺目的、不断扩大的深色图案。他那双睁着的眼睛,在战术目镜后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车库通往主屋的小门敞开着。

女孩站在门框的阴影里。

她瘦小的身体裹在过于宽大的外套里,微微发抖。

小小的手,正死死地攥着父亲给她的手枪,枪口还残留着一缕几乎看不见的、迅速被雪丝打散的青烟。

她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剧烈地哆嗦着,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

“爸爸……你……?”

终于,止不住的眼泪从女孩的眼眶中涌出。

“对不起……”

父亲抬起头,用最后一丝气力说道。

在因失血而死之前,他尽到了作为父亲最后的责任。

那是梵蒂娜第一次杀人的经历,在那一刻,她才明白了父亲告诉她的那句话的含义。

杀戮与保护,同属于硬币的两面,可惜的是,她这次没办法保护所爱之人。

……

父亲死后,梵蒂娜的日常便一去不返了。

一个叫做黑田和宏的日本人找到了她,他声称自己是父亲的同事和朋友。然后,他带走了梵蒂娜,来到了西海岸的那座大都市。

黑田给了她两个选择:读书,以后政华家会给她一份文职工作;亦或者,握起枪,成为父亲一样杀戮又守护的人。

父亲是一个天真的人,他想给梵蒂娜自由的、不必刀尖舔血的生活。

但是,注定困难重重。

她没有多想,选择了更为艰辛的路。

“那接下来,为政华家族效忠,这就是你人生的意义。”

她将要成为“死士”,有如战国时代王公贵族们豢养的门客一样,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为另一些权贵服务。

然后,孩童不得不自我建立起对政华的忠诚,以作为今后活下去的支撑。

训练的日子不算难过,也谈不上让她喜欢——由日复一日的训练与考核,以及灌输忠诚的教育组成。

特殊青少年收容所作为为政华家族培养私兵的“学前机构”,其学员在经过义体强化、实战技能以及心理控制等多方面的系统性训练,最后会根据其特长安排上黑客、杀手、士兵、安保等等道路。

梵蒂娜在狙击、工程能力、动态视力、忍耐力等考核项目上有相当不错的成绩,因此被向【镇定】或者【技术】方向培养。前者强调潜行与一击必杀,如同旧时代的忍者一般行动;而后者则强调制作与工程。

于是,梵蒂娜被同时向【杀手】与【安保】两个截然不同的道路培养,成为了黑石公司的预备役公司狗。

梵蒂娜很拼命地训练、演习,来填充自己愈发的思念和空洞的内心,她同时成为了杀手、安保与技术兵。

黑田和宏是个死板严肃,又极为负责认真的老师,除了手把手地教导梵蒂娜如何杀戮与保护之外,他也会讲述“忠、义、勇、礼”之类有些陈腐过时的理念。

在这个时代,人们早就失去了往日高尚的品德,转而唯以利益判断是非,连梵蒂娜这个还没出社会的小鬼都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出来。

她总觉得,黑田老师迟早会因为这些与当前时代不太符合的理念吃亏。

但不论如何,她希望能有安全而稳定的归宿,不求成为那些“大人物”,只要能一直一直有生活的目标即可,她需要有这样一个人、或者这样一个组织,给予她。

因此,梵蒂娜本能地憧憬着这样的概念——没有背叛与抛弃,而是永远的忠诚与陪伴。

她想,政华或许就是适合她的归宿,献上忠诚的对象……

……她曾经是这样想的。

梵蒂娜很努力地学习和训练,她作为杀手与安保的两项成绩都名列前茅——她既能在不被客户发现的情况下保护他们的安全,又能在数公里之外击中一枚罐头。

在经过数年的演练与心理准备后,她在十六岁的考核中第一次完成了任务,那是一个调查黑帮毒品转运渠道、却查到政华脑袋上的倒霉警探。

和这些年严苛的训练,在身上留下的暗伤相比,任务本身简单地要命。

不过是在很远很远、目标都无法察觉到的距离,把一颗子弹射进他的脑袋里而已。

没有道德判断或者内心挣扎,只是扣下扳机而已。

然后,她得到了为政华家服务的“敲门砖”。

“恭喜你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梵蒂娜……欢迎入职黑石公司,不过,你的主人不是我,而是那个人。”

黑田和宏如是说着,带着她进入了上流社会的晚宴厅。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被他们聚焦的中央。

那是一个十岁出头,束着短马尾的小女孩,微微嘟起的嘴唇,就好像一朵小小的樱花一样,看上去相当娇艳可爱。

“(这个小女孩?……老师是不是指错了。)”

“感谢诸位出席爱女悠理的生日宴会。”

一位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端起酒杯说道,众人都开始附和。

直到这时,梵蒂娜这才注意到这场宴会真正的主人,是站在中间地这个男人。

“政华康英……我记住了,老师。”

过了一段时间,等攀谈的宾客结束的差不多后,黑田和宏带着梵蒂娜去见了政华康英。

家主只是看了梵蒂娜一眼,说了句表扬的话,随后便给黑田敬起了酒。

这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无论梵蒂娜多么天才,她终究只是“执行者”,而非握持着任免、质询、决策之类权力的黑田。

工具,只要能用就好。

这些上位者之间的谈话,梵蒂娜当然没有什么兴趣,虽然听起来很客气,但她能感觉得到这两人很不对付。

没一会,她就神游到了其他地方。

那个她一开始就注意到的、穿着裙子的小姑娘。

理应,她才应该是这一次生日宴会的主角,只不过现在显然成为了上位者交际的晚宴。

政华悠理此刻似乎不再是嘟着嘴一副生气的模样了,反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她的身边。

“姐姐?你好漂亮阿。”

这个政华家的千金,此时正以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

在没有家主许可的情况下,是不是不应该和她讲话,梵蒂娜一时间有些语塞。这小萝莉却自顾自地压低声线,笑着说了起来。

“姐姐~我感觉你和别人都不太一样呢……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嗯,就是没像其他人一样,带着那种很假的笑容,就好像,一个不知道自己所为何物的人偶。”

梵蒂娜疑惑地蹙起了眉,她从来没听到过有人这样形容自己。

“大小姐……我没有理解您的意思。”

她微微弯下腰,仿佛是想要倾听这个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女孩。

见她对自己感兴趣,悠理便自豪的插起腰。

“嗯哼……我看人可准啦,特别像你这种女孩子……”

还未等她说完,女孩的声音便被严厉地打断了。

“悠理!不要乱说话。”

出声的人是政华康英,他似乎对自己女儿贸然搭话很不满。

悠理很小声地啧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那是两人彼此生活中一个小小的插曲。

对于见了不知道多少外人的悠理来说,这段记忆实在是不值一提,很快就淡忘在脑后;而梵蒂娜却留下了相当深的、对这个有些古灵精怪的女孩的印象,以至于后来再次“相遇”,女孩敲开她的车窗时,都没表现得多惊讶了。

……

入职黑石公司后,在没有暗杀任务的空闲时间,梵蒂娜会作为在暗处的保镖,保护并监视政华悠理的日常生活。

却被大小姐轻易地发现。

然后,成为她的朋友。

那是一段很奇妙的日子,她似乎不再是政华家养的一条忠犬,而是那大小姐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罢了。

或许,悠理只是喜欢她的脸,顺便为自己争取自由活动的权利。

但梵蒂娜真的很喜欢悠理这个古灵精怪的、充满活力的大小姐。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

梵蒂娜被诬陷,有个人伪装成她的模样在宴会上开枪,最后这个幕后黑手还是被抓住,记忆被提取。

证据一目了然,梵蒂娜的忠诚根本无需判断。

……然而这个小小的问题被上升到家族内部派系斗争的问题,刺杀案演变成了对荒坂派系的清算,那对于梵蒂娜这个黑田培养的嫡系来说,就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很显然,梵蒂娜在忠诚教育中并没有认识到真实的世界,上层斗争的残酷,足够给底下的小人物带来灭顶之灾。

一直以来的信念崩塌后,她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虽然说是加入了何子墨的团队,姑且还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但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像过去那样毫无保留地付出。

献上忠诚……还是成为“适应”这个赛博时代的、自私自利的佣兵。

梵蒂娜真的很羡慕像悠理那样充满热情的人,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也能一直一直为自己前进。而梵蒂娜,却时刻想要获得一个归处。

“今天夜间的合作任务……早点去报道吧。”

嚓嚓——

气动门与门框摩擦,发出等待上油的声音后,她踏出了房门。

……

歌舞伎町

欲之城已经迎来晚秋的季节,雨丝被冷风裹挟着。

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那如同模特一般高挑的身形,梵蒂娜独自一人走在这片她曾经从未来过的街区,人来人往,却都是擦肩而过。

抬起头,街道上漫天飞舞的商业广告便在她的视网膜上折射出碎钻般的光斑。

细雨沾湿了她随意束起的金发短马尾,发梢上的水珠坠落在肩膀上。

远处传来老式摇滚乐的轰鸣,不知是哪支小乐队的街头演出,将《Johnny B. Goode》唱得支离破碎,合成器的尖啸穿透雨幕。​

梵蒂娜启用了植入在耳蜗内的声压分析器,将这一音源彻底隔离出了自己的大脑。

她的耳后,植入区域的皮肤下,能隐约看到一层由生物相容性金属打造的网状结构,这便是【声压分析器V1.3】,产自卡多尔工业集团。

其内置高灵敏度的纳米级声压传感器,可将外界声音转化为电信号,这些信号随后进入脑机内的模拟转换器,将模拟信号转译为数字信号。

然后,就可以对对收集到的声音信息进行智能分类与解读。

屏蔽无用声源,放大目标声音,可以用于窃听或者提高战斗环境敏锐度的义体,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也很有用。

她在街边摊位飘来的食物香气边上停下,眼前似乎是一处小吃街,而更前面,则是一栋相当高的公寓。

她高高抬起头向上看去。

“呃……光脈通综合公寓西楼十一层……”

这是歌舞伎町的一处,算是定位给中产阶级人群的住所,既没有城寨里一样的肮脏拥挤,也谈不上有多高端便捷。

何子墨就住在这个地方,团队的集合地点也是这里。

距离今晚约定好的行动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来的确实有些早了。所以并没有从电梯上楼,而是顺着狭窄的楼梯向上。

“LCPD今日突袭了三处歌舞伎町的非法义体诊所,缴获价值三百万欧元……”

听见某个房间传来游戏手柄按键的 “哒哒” 声,以及另一处公寓电视新闻模糊的播报声。

这栋楼材料的隔音性能算是相当不错的,不过对于使用特种听觉植入体的梵蒂娜而言,只是会让她损失掉一小部分信息而已。

随着楼层往上,她慢慢地更靠近自己新老板——何子墨的楼层。

何子墨给她留下最大的印象,并不是那种传统的稳重或者冷静之类的领导者气质,而是另一种、在这个时代少有的品质,甚至说,有些格格不入了——简直就像她的老师一样。

梵蒂娜也不能很好地概括,只能模糊地想到一些形容——比如说那对于诺言过分的执着啦、亦或者对同伴超出寻常的在乎。

明明不过只是萍水相逢、因利益而走到一起的过客……吗?

赛博时代显有人数超过三人的佣兵团体,大多数需要团队合作的委托项目往往都由中间人组建临时团队。

究其原因,能走上佣兵道路的人,往往都是冷血而注重利益的独狼,很多时候组建团队往往不能带来利益最大化。

虽说团体佣兵并不算少,但在这座城市绝对不算主流,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的过客。

上楼时时,她耳间的声压分析器,捕捉到了些微奇妙的声音信号,模模糊糊,就在何子墨的公寓里。

对于市面上任何常规的声压分析器来说,这种穿过墙壁、特征高度损失的信息,大多是无法处理的。

但梵蒂娜使用的是特制的型号,专门用在她们这些“特种作业”的人群上——分析器的耳蜗基座嵌有32枚微米级震动传感器,通过实时计算声波在固体介质中的衰减模型,逆向重构穿墙声源的原始波形,可以在实现一定程度上声学透视的效果。

梵蒂娜微微侧耳,便听明白了那是什么声音。

在做爱呢。

其实她大概也猜到了,何子墨小队中这几个人,并不是很单纯的关系。

之前她就察觉到过,茜去找子墨做爱。只不过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几个女孩子都会与子墨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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