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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番外篇 蜜桃沁腐(下),七个梦 番外篇,1

小说:七个梦 番外篇 2025-09-10 22:05 5hhhhh 2740 ℃

圣德兰女校哥特式的尖顶在暮色中渐渐隐去轮廓,如同沉入深海的桅杆。黑色的宾利慕尚无声地滑入太平山顶的私人车道,最终停在那栋白色巨兽般的别墅前。冰冷的雕花铁门如同怪兽的利齿,在车灯扫过时泛着森然的光。车内,陈子豪握着那把深紫色刀鞘的日本刀,指关节捏得发白,掌心粘腻的汗水几乎要浸透包裹着刀柄的校服外套。刀身透过布料传来沉甸甸的寒意,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坚冰,压在他滚烫的、擂鼓般的心跳上。

苏曦薇没有看他。她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花岗岩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嗒”一声,墨绿色的校服裙摆拂过纤细的小腿。山风卷过,带来修剪过的昂贵草坪气息和山顶特有的、稀薄而冰冷的空气。她微微仰头,看向别墅高处一扇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巨大落地窗,窗帘厚重地垂落着,像巨兽低垂的眼睑。那灯光本该是温暖的归处,此刻却只让她感到一种被注视的、粘腻的寒意。

“走吧,子豪。”她的声音很轻,像拂过刀锋的叹息,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没有回头,径直走向那扇洞开的、如同深渊入口的胡桃木大门。

陈子豪深吸一口气,将刀藏在身后宽大的校服外套下,迈步跟上。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瞬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玄关空旷得像神殿的前厅,深色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天花板上水晶吊灯支离破碎的光晕。那股浓烈馥郁的混合香气——名贵香薰、皮革、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发酵的甜腻——如同有生命的触手,瞬间缠绕上来,勒紧了他的喉咙。他下意识地绷紧身体,握刀的手又紧了紧。

客厅的灯光比玄关更暗,也更暖昧。昂贵的波斯地毯吸收了脚步声。苏曦薇的脚步顿住了。

巨大的黑丝绒沙发深处,陷着两个人影。

苏瑞斜倚着,昂贵的黑色丝质睡袍随意地敞开着,露出紧实却透着一丝疲惫的胸膛。他脸色苍白,薄唇紧抿,额角渗着细密的冷汗,一只手无力地搭在沙发扶手上。他闭着眼,胸膛的起伏带着一种隐忍的沉重。

而几乎覆盖在他身上的,是陈晚秋。

她像一团燃烧的、熟透的火焰。酒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细细的肩带滑落一边,露出大半个雪白丰腴的肩膀和那惊心动魄的饱满曲线。那对即使在松弛状态下也依旧傲人的G杯巨乳,沉甸甸地挤压在苏瑞敞开的胸膛上,随着她关切的低语微微颤动,顶端深色的乳晕在昏暗光线下如同诱人堕落的深渊。她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苏瑞汗湿的额发,另一只手则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凑近他的唇边。她的眼神迷离,带着一种母性与情欲交织的、令人不安的放荡,红唇翕动,吐出的气息仿佛都带着甜腻的荷尔蒙。

“瑞…喝一点,会舒服些…”她的声音沙哑慵懒。

这画面如同一把裹着丝绒的重锤,狠狠砸在苏曦薇的心口。父亲罕见的虚弱,母亲那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父亲吞噬的占有姿态,还有空气里弥漫的、属于他们两人的、混合着情欲与病气的粘稠气息……都让她胃里一阵翻搅。她精心策划的“礼物”——身后这个握紧凶器、为她燃烧的少年——在这幅亲昵到令人作呕的画面面前,显得如此幼稚而可笑。

一丝冰冷的、近乎恶毒的笑意,在苏曦薇清澈的眼底飞快掠过,快得如同错觉。她脸上瞬间切换回那副不谙世事的纯真,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被忽视的委屈。她向前走了几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爸爸?妈妈?”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打破了那片令人窒息的暖昧。

陈晚秋闻声抬起头,迷离的眼神聚焦在女儿身上,那里面似乎飞快地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随即又被一种更深的、带着审视的慵懒取代。她丰满的唇瓣勾起一个弧度,没有起身,反而更紧地贴向苏瑞,硕大的胸脯挤压变形。“薇薇回来了?今天可是我们小寿星的大日子呢。”她的目光扫过苏曦薇身后高大挺拔、神色紧绷的陈子豪,眼神里掠过一丝了然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苏瑞也缓缓睁开了眼,深潭般的眸子看向苏曦薇,疲惫之下是深不见底的锐利。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随即落在她身后那个紧握着某物、指节发白的少年身上,眼神微微一凝。空气瞬间沉滞下来,无形的压力弥漫开。

苏曦薇仿佛浑然未觉这紧张的气氛。她走到沙发前,微微歪着头,清澈的大眼睛无辜地眨了眨,目光落在陈晚秋那对被挤压得呼之欲出的雪白乳球上,又飞快地移开,带着点羞涩。她看向苏瑞,声音软糯,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爸爸,今天是我生日…”她顿了顿,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能…能实现我一个愿望吗?”

陈晚秋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鼻音的轻笑,像羽毛搔过心尖,又带着点玩味。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轻轻划过苏瑞汗湿的锁骨。“哦?我们的小公主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呀?”她的目光在苏曦薇和紧绷的陈子豪之间来回扫视。

苏曦薇深吸一口气,挺直了纤细的腰肢。她抬起头,目光不再是看向父亲,而是直直地、毫无畏惧地迎向陈晚秋那慵懒又暗藏锋芒的眼睛。清澈的眼底,那点伪装的无辜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我的愿望很简单。”她的声音不再软糯,而是带着一种金属般的清冷,清晰地敲打在寂静的客厅里,“我想看到你,”她抬起手,纤细的指尖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姿态,笔直地指向陈晚秋那张妖媚的脸,“陈晚秋,我的母亲,像最低贱的娼妓一样,被剥光了尊严与华服,像垃圾一样被彻底清扫出这个家……并且,在我面前,”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身后脸色煞白的陈子豪,“向我,跪下来舔干净你的罪孽,然后道歉!”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针,狠狠扎向陈晚秋!

陈晚秋脸上的慵懒和笑意瞬间冻结,如同精致的面具寸寸龟裂。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里,风暴骤然凝聚,翻滚着震惊、暴怒,以及一丝被亲生女儿当众撕开伪装的、深沉的耻辱。她丰满的身体猛地绷紧,压在苏瑞胸膛上的巨乳剧烈起伏,深色的乳晕在丝质睡裙下顶出清晰的轮廓。

“你……!”陈晚秋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怒。她涂着金粉的眼影在昏暗光线下闪烁,像毒蛇的鳞片。

苏瑞的眉头也猛地锁紧,眼中锐利的光芒暴涨,疲惫被一股冰冷的怒意取代。他撑着沙发扶手想要坐起,动作却因虚弱而显得有些滞涩。

陈子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握着刀柄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苏曦薇的话语,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他心中那扇名为“真相”的、布满锈迹的门!他明白了!他根本不是被邀请来赴宴的骑士,他只是一件工具,一件被精心挑选出来、准备刺向他“公主”母亲的凶器!那份滚烫的、愿意为她赴死的忠诚,此刻像被投入冰水的烙铁,发出嗤嗤的哀鸣,扭曲变形,只剩下被愚弄的屈辱和刺骨的恐惧。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离这个散发着疯狂气息的魔窟。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即将被点燃的瞬间——

“哎呀呀,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呢。”

一个带着异国腔调的、慵懒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如同滑腻的蛇,毫无征兆地从客厅上方旋转楼梯的阴影里流淌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香织斜倚在楼梯扶手上,像一道月光下盛开的、剧毒而艳丽的花。她穿着一身极其华丽的正红色振袖和服,金线绣成的巨大凤凰从肩头盘旋至下摆,振翅欲飞。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繁复的发髻,插着一支细长的、寒光闪闪的玉簪。她的脸上施着精致的妆容,红唇饱满欲滴,嘴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眼尾用朱砂勾勒出狭长上挑的弧度,眸光流转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戏谑。

她姿态曼妙地一步步走下楼梯,木屐踩在光滑的台阶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咔、咔”声,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心弦上。她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扫过客厅里神色各异的众人——暴怒的陈晚秋,冰冷的苏曦薇,惊疑不定的苏瑞,以及那个握着凶器、脸色惨白如纸的少年。

“好热闹的生日派对呀。”香织在楼梯中段停下,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娇嗔,目光最终落在如临大敌、几乎要握不住刀的陈子豪身上。“这位小客人,似乎带了件不太适合生日宴会的‘玩具’呢?”

陈子豪浑身一僵,仿佛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他下意识地将握着刀的手往身后藏了藏,喉咙发干,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香织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混合着致命诱惑与冰冷杀气的压迫感,让他灵魂都在颤抖。

香织的红唇勾起一个更大的弧度,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也危险得令人窒息。她宽大的和服袖口似是无意地轻轻一拂。

“咻!咻!咻!”

三道细微到几乎无法捕捉的破空之声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陈子豪甚至没看清那是什么,只觉得脚边传来三下短促而剧烈的震动!他惊骇地低头,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三枚薄如柳叶、边缘闪烁着幽蓝寒光的菱形手里剑,呈品字形,精准无比地钉入他脚前三寸之遥的昂贵波斯地毯!锋锐的尖端深深没入厚实的地毯,只留下三枚小小的、微微颤动的尾翼,距离他的皮鞋尖,不足一指宽!其中一枚冰冷的刃口,甚至擦过他校服裤脚的布料,留下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陈子豪的血液!死亡的恐惧如此清晰、如此贴近!他毫不怀疑,只要刚才香织的手腕角度再偏那么一丝丝,这三枚手里剑此刻穿透的,就是他的脚背,或者咽喉!他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松,那把沉重的日本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毯上,深紫色的刀鞘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巨大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攫住了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小孩子玩刀可不好。”香织的声音依旧慵懒如午后暖阳,带着一丝仿佛哄劝无知幼童的责备,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片落叶。她优雅地走下最后几级台阶,木屐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她看也没看瘫软在地的陈子豪,径直走到苏曦薇面前,停下。

和服上浓烈的金线凤凰几乎要灼伤苏曦薇的眼睛。香织比她略高,微微俯身,带着浓郁脂粉香气的呼吸拂过苏曦薇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如冰锥刺骨:“小蝴蝶,翅膀还没硬,就想学人掀桌子了?这份‘生日惊喜’,送得可真够别致啊。”

苏曦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香织身上那股混合着杀意与奇异诱惑的气息,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她强迫自己抬起脸,迎向那双深不见底的、画着朱砂眼尾的眸子。在那双眼睛里,她看不到怒火,只有一种猫捉老鼠般的、冰冷的兴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这怜悯比怒火更让她刺痛。

就在这时,沙发上的苏瑞重重地咳了一声,声音沙哑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香织,多亏你及时赶来。”

香织直起身,脸上瞬间又绽放出那朵慵懒而极具风情的笑容。她侧过身,对着苏瑞的方向,宽大的和服袖子掩住红唇,眼波流转,声音带着一丝嗔怪:“哎呀,苏瑞君这话说的,难道我还会看着你家的小公主把屋顶掀了不成?”她轻盈地踱步到沙发旁,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陈晚秋,又落在苏瑞苍白的脸上,语气变得轻快俏皮,“再说了,这么精彩的家庭伦理大戏,错过了多可惜?比我在新宿看的落语可有意思多了。”

陈晚秋狠狠剜了香织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怒气未消,却也因香织的突然介入和苏瑞的态度,暂时压下了爆发的冲动。

苏曦薇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香织的出现,如同一个精准的休止符,瞬间打断了她精心策划的乐章。她看着那个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陈子豪,看着沙发上虚弱却依旧掌控着局面的父亲,看着母亲眼中翻腾的怒火和对香织的忌惮,最后,目光定格在香织那张带着慵懒笑意的、完美无瑕的脸上。一种冰冷的、彻底失败的预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她的心脏。

“我…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急事!”陈子豪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无法掩饰的慌乱,他几乎不敢再看薇薇,“薇薇,生日…生日快乐!”像身后有恶鬼追赶般,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那扇沉重的胡桃木大门。

“啧,”香织轻嗤一声,“小蝴蝶的魅力真大,可惜…吓跑了只小麻雀。”

香织的目光再次落回苏曦薇身上,那慵懒的笑意淡去几分,眼底沉淀下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薇薇,”她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向你的父亲,还有你的母亲,”她特意加重了‘母亲’二字,如同在伤口上碾磨盐粒,“承认你的僭越与…愚蠢。”

空气再次凝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曦薇身上。陈晚秋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等着看她引以为傲的女儿如何屈膝。苏瑞的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苏曦薇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那双光洁的小皮鞋。几秒钟的死寂,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然后,她抬起脸,脸上所有的冰冷、倔强、恨意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破碎的、带着深深懊悔的脆弱。泪水迅速蓄满她清澈的大眼睛,如同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划过白皙的脸颊。

“爸爸…妈妈…”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充满了无助和忏悔,“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向前踉跄了一步,仿佛承受不住内心的痛苦,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裙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不该…不该生出那样肮脏的念头…更不该…带他来…妄想…羞辱妈妈…”她的目光怯生生地扫过陈晚秋,又飞快地垂下,“我只是…只是…被嫉妒的毒蛇噬咬得发了狂…看到妈妈对爸爸…那么好…我…我……”她泣不成声,瘦弱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像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叶子。那份楚楚可怜,那份痛彻心扉的悔悟,足以让最坚硬的心肠也为之软化。

陈晚秋紧绷的脸色微微松动,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样子,涂着金粉的眼角似乎也泛起了一丝水光,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审视的目光。苏瑞靠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了闭眼,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香织静静地欣赏着苏曦薇的表演,红唇边那抹慵懒的笑意更深了,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她轻轻拍了拍手,打破了这充满“悔恨”的寂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带着磁性的慵懒,目光却锐利如刀,“不过,过分的嫉妒心,可是会毁掉美丽的小蝴蝶呢。”她顿了顿,眼波流转,看向苏瑞,“苏瑞君,小寿星虽然一时糊涂,但生日礼物,总还是要给的,对吧?”

苏瑞睁开眼,目光沉沉地落在苏曦薇身上,带着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复杂。他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沙哑:“香织,你看着办吧。”

香织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妖艳而致命。她款款走到苏曦薇面前,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冰凉的手指,轻轻抬起苏曦薇满是泪痕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小蝴蝶,既然你这么想取代姐姐的位置,窥探她的秘密,”香织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阿姨就送你一份…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让你…好好看清。”她凑近苏曦薇的耳边,红唇几乎贴上她冰凉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如同恶魔的低语,“看清欲望的源头…看清你妈妈,看清你自己,这副皮囊之下…,然后...我们再来讨论你的叛逆期。…”

话音落下的瞬间,香织另一只一直拢在宽大和服袖中的手闪电般探出!

她的手中,赫然托着一卷泛着奇异暗金色光泽的、古老的画卷!画卷的轴头是温润的玉石,卷身却透出一种非丝非帛的、冰冷而柔韧的质感。

根本不给苏曦薇任何反应的时间,香织手腕一抖,那卷古画如同活物般“唰啦”一声展开!

画纸呈现出一种历经岁月的、沉厚的暗黄色,但上面描绘的景象却鲜艳得诡异,带着一种近乎妖邪的生命力!

画面主体是一位端坐于汹涌波涛之上的持剑女子,身着繁复华丽的霓裳羽衣,头戴镶嵌明珠的凤冠。她的面容模糊不清,仿佛笼罩在氤氲的水汽之中,唯有一双眼睛,描绘得极其精细传神——那眼神悲悯又冰冷,仿佛穿透了画卷,直直地注视着画外之人,带着一种洞悉灵魂的穿透力。最令人心悸的是她身下翻腾的海浪,并非寻常的水蓝色,而是浓稠如血的暗红!无数扭曲的、似人似鱼的赤裸躯体在海浪中沉浮挣扎,面目或痛苦或狂喜,肢体纠缠,情态各异,极尽淫靡诡异之能事。整幅画透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邪异气息,仿佛多看几眼,灵魂都会被那血色的海浪和神祇冰冷的眼神吸摄进去!

香织的动作快如鬼魅!画卷展开的瞬间,她涂着蔻丹的手指在画上某个繁复的符文处用力一按!

“嗤——”

一声轻微的、如同烙铁烫入皮肉的声响!

“以海之怨戾为引,以血之契约为凭…引汝心渊之魇,显汝卑污之形…”

苏曦薇只觉得背心处猛地一凉!那展开的古画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紧紧贴上了她单薄的校服后背!冰冷的画纸隔着布料,瞬间渗透进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气,直透骨髓!紧接着,是难以想象的灼痛!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针,正从画中那些扭曲的赤身人鱼眼中刺出,狠狠扎进她的脊椎!

“呃啊——!”苏曦薇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身体如同被强电流击中,剧烈地痉挛起来!眼前的一切——奢华的客厅、父母惊愕的脸、香织妖异的笑容——都像被打碎的镜子般扭曲、旋转,然后被一片无边无际、翻滚着暗红色血浪的海洋彻底吞噬!

冰冷。

刺骨的冰冷包裹着苏曦薇的意识,像沉入不见天日的深海。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一种绝对的、令人窒息的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了黑暗。随之而来的,是嘈杂的声音,像隔着厚重的水层传来,模糊不清。

苏曦薇猛地“睁眼”。

“醒了?”一个毫无温度的女声在空旷的训练室内响起。

苏曦薇猛地扭头。一个身着同样深灰色制服的女人站在几步之外,身形笔挺如标枪,短发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她是教官,代号“寒鸦”。

“状态调整完毕,陈晚秋。”寒鸦的声音毫无起伏,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欢迎来到‘夜莺’项目。在这里,‘凤凰’过去学到的一切——格斗、射击、渗透、破坏——都是废铁。把它们统统忘掉。”

寒鸦向前走了两步,冰冷的视线在镜中陈晚秋的身体上缓慢游移,如同评估一件武器的性能参数。

“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体,”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镜中影像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上,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审视,“就是你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武器。”

苏曦薇的灵魂在这具年轻的躯壳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母亲的身体…武器?一股混合着羞耻和荒谬的寒意顺着她的脊椎爬升。

“眼神。”寒鸦的声音陡然凌厉如鞭,抽碎空气,“你现在的眼神像一头濒死的困兽,错!大错特错!”她逼近一步,几乎与镜中的苏薇薇鼻尖相对,那目光如同两柄淬毒的冰锥,仿佛要刺穿镜面,直接钉入你灵魂最卑怯的角落。“看着我!成为我!”

寒鸦的眼神瞬间变了。那股刀锋般的锐利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蒙着水雾般的朦胧。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一丝若有若无的探寻,仿佛初春融化的溪水,清浅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漩涡,轻易就能将人的视线牢牢吸附过去。那眼神深处,却又是一片冰冷的、无动于衷的荒漠。

“看到没有?猎物需要什么,你就给予什么。好奇?脆弱?崇拜?欲望?”寒鸦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催眠般的诱导,“让它在你眼里看到它渴望的一切假象。你的身体语言要同步。”她微微侧过身,肩颈线条放松下来,形成一个柔和的弧度,不再是军人式的紧绷,而是一种不经意的、带着邀请意味的舒展。“靠近目标的步伐,要像猫,轻盈,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呼吸的节奏…放慢,加深。”她的胸腔随着话语微微起伏,带动紧身训练服下饱满的曲线,那是一种无声的韵律,一种原始的召唤。

苏曦薇在寒鸦的指令下,笨拙地试图操控这具陌生的身体。她努力放松肩膀,模仿那种慵懒的侧身姿态,尝试让眼神“蒙上水雾”。镜子里,那张酷似她自己的脸,却呈现出一种古怪的、近乎滑稽的僵硬。眼神飘忽不定,努力想模仿寒鸦的迷蒙,却只透出茫然和一丝藏不住的恐慌。身体的姿态更是生硬,像一尊被强行扭曲了关节的木偶。寒鸦的指令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烙铁烫在苏曦薇的意识上:

“声音。压低它,让气流在喉咙深处轻轻摩擦,带一点微哑,像羽毛扫过皮肤。”

“触碰。从非关键区域开始,手背,手臂外侧,像无意间的擦碰。观察对方的反应,瞳孔是否放大,呼吸是否加速…”

“接吻不是目的,是手段。用你的嘴唇、舌尖去探测,去安抚,去点燃,去操控…记住,控制权必须在你手里。”

“床笫之间,你的身体是诱饵,是迷宫,也是绞索。学习取悦,更要学习在对方最脆弱、最沉迷的时刻,一击毙命。”

每一个指令,每一个关于“武器化”身体的细节描述,都像冰冷的毒液注入苏曦薇的血管。她感到这具年轻母亲的身体在微微发烫,仿佛被无数道无形的目光灼烧着。耻辱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勒得她灵魂窒息。她几乎能听到寒鸦无声的鄙夷:太生涩,太僵硬,毫无天赋。训练室惨白的灯光,巨大的镜子,教官冰冷如机械的指令,这一切构成一个巨大的、令人绝望的牢笼。苏曦薇的意志在这具身体里徒劳地挣扎,试图尖叫,试图逃离,但身体却机械地、笨拙地执行着那些令她作呕的动作。

寒鸦冰冷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背景噪音:

“记住,这具肉体不再是你的弱点,而是你的猎具。学习取悦,更要学习在对方灵魂最松懈、肉体最沉沦的深渊时刻,给予…永恒的寂静。”

苏曦薇(陈晚秋)的身体,在寒鸦的指令下,似乎本能地动了起来。肩膀的线条微妙地软化,不再是之前的僵硬。下巴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既不会显得傲慢,又流露出一种引人探究的脆弱。一种奇异的、带着审视意味的妩媚,悄然爬上她的眼角眉梢。

她的嘴角,对着镜中那个既像母亲、又像自己的影像,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吐出一个名字:“我是凤凰”。

“记忆”唤醒了。

那是一个属于陈晚秋的微笑。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烟草味和脂粉的甜腻气味取代了消毒水味。

冰冷的触感贴着指尖。

苏曦薇“感觉”到一根纤细的刷子,蘸着浓稠的黑色膏体,正沿着“自己”的眼睑细细描摹。她猛地“睁开眼”——视野里是梳妆镜刺目的反光,镜中映出的,却是一张熟悉到惊心动魄冶艳的脸。

陈晚秋!

那是她母亲的脸!乌黑卷曲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在光洁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鹅蛋脸,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透着一股养尊处优的易碎感。秀挺的鼻梁,饱满红润的嘴唇。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形状极美,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是深不见底的墨色。

饱满的红唇微微张开,舌尖无意识地润过下唇,留下湿润的光泽。一股浓烈得呛人的香水味钻进“她”的鼻腔。苏曦薇的魂灵在尖叫——这不是她的身体!她像个囚徒,被硬生生塞进了母亲成熟的躯壳里,能感受到梳妆凳的冰凉,能闻到化妆品混合着体香的气息,甚至能体会到刷子扫过眼睑的微痒,却无法控制哪怕一根手指!

“不…停下!”她在意识深处无声地嘶吼。但镜中的“她”,那双属于陈晚秋、此刻却仿佛被苏曦薇的灵魂短暂“借用”的眼睛,依旧冷静地审视着妆容,带着一种职业化的、近乎冷酷的专注。那双涂着鲜红蔻丹的手,灵巧地整理着如海藻般浓密的卷发,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每一个动作都流畅、优雅,带着刻入骨髓的风情。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苏曦薇的灵魂。她只能“看着”,被动地体验着这具不属于自己的、散发着成熟肉欲的躯壳,被精心装扮成一件致命的武器。

妆成。镜中人眼波流转,红唇勾起一个恰到好处、带着含羞带怯的媚笑。那笑容是这样熟悉,却又感到一种诡异的眩晕。陈晚秋站起身,包裹在紧身墨绿旗袍下的胴体曲线毕露,高开衩下,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裹着修长紧致的大腿,每一步都摇曳生姿。苏曦薇能清晰地感受到丝袜摩擦大腿内侧的微妙触感,感受到高跟鞋挤压脚趾的细微不适,感受到丰满的乳房在束缚中沉甸甸的晃动——这具身体的一切感官,都成了囚禁她的牢笼。

她被这具身体“带”进了一间灯光暧昧的豪华包厢。浓重的雪茄味、劣质古龙水和某种甜腻熏香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一个穿着考究、大腹便便、约莫五十多岁的商人,正斜倚在巨大的丝绒沙发里,浑浊的眼睛像探照灯般黏在“她”身上。

“Bacy小姐,你迟到了。”男人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浑浊和油腻的傲慢,一只戴着硕大金戒指的手,像拍打货物一样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让您久等了,真是罪过呢。”陈晚秋的声音响起,是苏曦薇从未听过的、仿佛浸透了蜜糖与砒霜的娇嗲。她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的蛇,软软地依偎过去,肌肤紧贴着男人散发着汗臭和古龙水味的昂贵西装。高开衩的旗袍下摆因动作滑开,刻意地露出包裹在丝袜里的大片雪白肌肤。

男人的呼吸瞬间粗重,那只戴着金戒指的肥手,油腻而冰冷,像一块刚从冷藏室取出的脂肪,毫无预兆地、带着占有的蛮力,沉沉压上她裸露的大腿。粗糙的指腹如同砂纸,沿着丝袜边缘向上刮擦,试图楔入更深处的禁区。冰冷的触感混合着皮肤被摩擦的轻微刺痛,瞬间穿透丝袜,烙印在苏曦薇的意识里,强烈的屈辱感让她胃袋痉挛,喉头涌起胆汁的苦涩。

“唔…” 陈晚秋的喉咙深处精准地挤出一声压抑的、带着生理性颤抖与职业性诱惑的轻哼。

...声音仿佛浸透了粘稠的蜜糖,甜得发腻,也毒得钻心,眼神却空洞地投向天花板华丽的水晶吊灯,灵魂早已抽离,悬浮在污浊的空气之上,冷冷俯视着这具被工具化的、悲凉的祭品。

“陈老板真是心急……”陈晚秋娇笑着,涂着红蔻丹的手指轻轻点在男人胸口,看似推拒,实则挑逗。她微微侧身,丰满的胸脯几乎蹭到男人的手臂,领口下的深壑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呢。”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气音,像羽毛搔刮着耳膜。

男人得意地哈哈大笑,另一只手游蛇般攀上,隔着薄如蝉翼的旗袍布料,粗暴地攥住她沉甸甸的G杯巨乳,像揉捏一团发酵过度的面团。五指深陷乳肉,粗暴地搓揉、挤压。顶端的乳尖在粗暴的蹂躏下,违背意愿地充血硬挺,隔着布料凸起一个羞耻的小点,带来尖锐的胀痛和更强烈的生理不适。苏曦薇能“感觉”到乳肉在掌中被捏扁、变形,那份沉甸甸的重量成了屈辱的砝码。

“Bacy小姐这样的尤物,哪个男人能不急?”男人凑近她的颈窝,带着酒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另一只手已经蛮横地撩开旗袍高开衩的下摆,粗短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强硬地挤进丝袜包裹的大腿根深处。隔着一层薄得近乎虚无的底裤布料,那肮脏的指尖精准地按压、揉搓着那处最为私密、此刻正被迫敞开的柔软核心。苏曦薇(陈晚秋)的身体猛地弓起,像被电流击中,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直冲喉头,几乎要冲破那虚伪笑容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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