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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ypical love 5,【研爱】Atypical love,1

小说:【研爱】Atypical love 2025-09-10 22:05 5hhhhh 6620 ℃

CP配对:研爱

是云喵的付费约稿,以她写的IF线而诞生出的官方衍生同人。

本篇可能包含但不限于,未成年性行为、恋母情结、亲子性行为、食人、强奸、产子、精神崩坏等要素,如有雷点请慎重考虑再进行阅读,酌情观看。

BGM:jigoku、Bleeding Love、缲り返し一粒、グルグル、なんてね、紗痲、Music Mus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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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爱情对于精神不健全的人来说,是一种强烈的毒素,但对于健康的人来说,就像火对于那要变成钢的铁所起的作用一样。 —— M.高尔基

5.For you,a thousand times over./为你,千千万万遍。

‘我很早之前就想说了,芙洛斯的父亲看起来真的好温柔啊,真令人羡慕…’

‘诶…?’

‘我家父亲总是板着脸、对我要求很严格,啊啊…如果芙洛斯的父亲,也能是我的父亲就好了。’

‘不可能。’

‘怎么了芙洛斯,脸色好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父亲、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薛城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她左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右手轻柔起自己的太阳穴。刚刚梦中的那番对话、它们是在过去切实发生过的,也是薛城多年以来无法驱逐、摆脱掉的梦魇之一。

时至今日童年的阴霾依旧笼罩于薛城内心上空,那感觉…就像被人抓住头发硬生生摁入水中、肺部因无法呼吸到氧气而频频发出刺痛,或像是登山时踩空、坠落时因身体失重而带来的反胃感。

空气中泛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薛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进入厨房、那里放着她上午已经提前熬好的药,接着她朝爱斯米尔的房间走去。

“咳咳!哈…”

来自箱庭系统的回收从未停止过,前些日子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关于精神层面、薛城推测爱斯米尔可能是每天都在遗忘珍贵的记忆,但同时她又不确定这个猜想的准确性。所以那段时间她几乎是每天都会当着爱斯米尔的面讲述一遍有关‘芙洛斯’的死讯,有时是割喉、有时是绞刑、有时是火烧、爱斯米尔一开始几乎每天都在崩溃边缘徘徊,可渐渐的、也没什么反应了……最近再主动向他问起关于芙洛斯的事时,他也什么都答不出来。

半个月时间里,薛城总结出两个结论,第一、当下在爱斯米尔的潜意识中,芙洛斯是一个很重要,他认识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起的人。第二、爱斯米尔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精神障碍,清醒时他变得沉默寡言,当精神错乱时他会崩溃的大哭,甚至伴随着自残行为。其实原因很简单、如果他真的每天都在遗忘,同时他又无法回忆起自己是谁那他相当于不再拥有过去,生命的本能让他试图逃离虚无感,但没有记忆的他早已无路可退了……

“先喝点水漱漱口吧,然后再把药喝掉。”

“……”

爱斯米尔刚刚应该是在看绘本,小王子摊开摆放在被子上,是箱子中的小羊那一页,多么可爱的一页啊、可惜纸张上沾染了鲜血。

对上爱斯米尔略带茫然无措的眼神时,薛城便明白了、父亲应该是又忘了,于是薛城将药碗放到床头柜上,坐到爱斯米尔身旁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同时用纸巾擦掉他嘴角的血迹。

“…你是谁…来着…不对,我是谁?…我是谁,这里是哪……我为什么在这里!”

“安心吧、这里的一切都很安全,我是您的……恋人。您只是生病了,需要吃药和好好休息…等病好了自然就能想起来了。”

一番安抚后爱斯米尔才接过药碗,仰头将药全部喝下,随后他躺下用被子裹紧自己,右手紧紧握着薛城的右手,似乎依旧对周围的环境感到不安不想让薛城离开。

果然很像小动物,薛城在现在的爱斯米尔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影子,同样敏感、无助、寻求着安全感。但有一点是不同的,薛城比爱斯米尔坚强太多太多了,在薛城看来当下的爱斯米尔更像是破损到一半的艺术品……想到这点,薛城的内心就会泛起病态的满足之意。

“放心睡下吧,我可以向您保证、明天您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也会像现在这样坐在您的床边。”

虽然箱庭系统的回收导致爱斯米尔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与之相对的、一个变数或者说漏洞就此诞生了,爱斯米尔无法想起自己是谁,而箱庭系统将薛城判定为爱斯米尔…

于是诡异的局面就产生了,爱斯米尔成功幸存了下来,原本已经衰竭的内脏开始自行修复,从频繁吐血到现在的偶尔咳血,只花了不到一周时间。似乎一切又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当下只有一个问题无法解决…那就是、爱斯米尔似乎无法储存记忆。

“………嗯。”

但爱斯米尔并未对薛城表现出明显的抗拒行为甚至更多的是依赖,于是薛城每天不厌其烦的向爱斯米尔重新介绍着他们的关系,被拆掉的那些镜子也都没有再装回来,它们被打碎后丢掉,就像薛城想将这个谎言一直编织下去的想法般。

反正爱斯米尔对薛城的爱是刻在潜意识中的,凡是薛城说的东西他都会信,只要薛城不主动戳破,那么这场幻梦或许能永远延续下去……

“这样就可以了。”

薛城用镊子夹起浸满医用酒精的棉球,她细心的为爱斯米尔处理着创面,‘フロス/芙洛斯’三个字就像是为了宣示所有权般,被她用烤烫的银针刺到爱斯米尔的大腿根部。

“城城…你在那里刺了什么?”

“啊…暂时保密、哈哈,您之后会知道的。”

短暂的对话结束,确认薛城拎起医药箱退出自己的房间一段距离后,爱斯米尔才从被子中取出他刚才悄悄藏起的针,虽然脑内一片混乱,但始终有个声音再对他诉说着什么。

鬼使神差般的,他在自己的胳膊内侧刺下了‘六月一日、游乐园。’那天到底发生过什么呢,即便爱斯米尔绞尽脑汁的去回忆,也是毫无头绪,记忆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让他什么都看不清。

“我回来了,您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嗯?…啊、没什么…今天是橘绿之泉?”

“嗯,嗅觉一如既往的灵敏呢。”

算了、还是先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爱斯米尔将困惑压回心底,虽然薛城像是在掩饰什么,但她是绝对不可能伤害自己的,这点爱斯米尔可以肯定。

于是他主动躺到薛城怀里,用脸颊蹭薛城的手,就像一只猫咪。而薛城非常吃爱斯米尔这套,没过多久爱斯米尔便听到耳旁传来薛城小声的、带着些许隐忍的话语,一遍又一遍。

“呐啊…明天一起出门走走吧…”

“诶、好啊…城城,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这不重要…只是想带您出去散散心。”

混浊一点点染上薛城紫水晶般的眼,爱斯米尔手足无措的抚上薛城的眼尾,但那些黑漆漆的混浊依旧存在着,没有丝毫要褪去的意思,恍惚中爱斯米尔在薛城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好像是他、但又不是他,头发长长的,很熟悉…说起来,爱斯米尔是谁来着……?想到这、他突然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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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好办了呢,你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要慌嘛,相信我、他们自己能解决问题的。」

布拉德将方糖丢入茶杯,咖啡的热气烫到了她的指尖,但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反观坐在她对面的文森特,笑意盈盈的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蛇魔教唆夏娃偷吃伊甸园里的苹果,而在布拉德看来,文森特跟那条蛇魔别无二致,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庆幸自己并没有拿着夏娃的剧本。

「但你这次把黑泽也牵扯进来了,她只是个孩子不该承担这些…而且,她的地位本身就很尴尬。」

瞧见布拉德稍微袒露出些许怒容,文森特迅速收起自己的笑容,接着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她知道布拉德的脾性,正因如此她才一路护送着黑泽,确认她能安全抵达目的地。

「所以我不也承担起了保护她的工作嘛~」

布拉德的眉头舒展开,但依旧是那副神色凝重的样子,不禁让文森特回忆起来过去的日子,那时她还作为布拉德的杖灵,只能以最卑微的样子陪伴在她身边,就连想要传递的话都无法寄出。

那时她就经常会想,如果先跟布拉德相遇的是自己的话,那一切是不是就都会不一样了呢,可每当梦醒时,空落落的心总是在告诫她,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她跟布拉德早已互不相欠。

「不过二次封印一直在松动…真是强大的执念,相信爱斯米尔回来之后肯定会好好收拾你一顿吧,那么真诚的和你聊,结果却被你给阴了。」

说到这里,文森特没忍住再度笑出声来,虽然当时跟爱斯米尔说的那些也都是肺腑之言,但她可是无序啊,究竟是多没防备心才会相信她的话呢,除非爱斯米尔也是刻意走入圈套的…

下一秒、面前的点心盘全部消失,文森特有些不满的看向布拉德,最后没什么精神的趴到桌子上,就像个受害者那般。

「松动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爱’吧,在我们旁观者看来他们之间只需要捅破那张窗户纸了,爱斯米尔心里清楚的很,但他自己不说。」

文森特的手指带节奏的点起桌面,她有些无聊和焦躁,布拉德看出她的烦闷好心将点心盘还给她,自己则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果不其然、糖放太多了…原本应当醇香美味的咖啡当下甜到发腻。

「哈、每天抽取部分记忆就能维持下去的咒术…亏你想得出来,不过…封印再次解开时,爱斯米尔会精神崩溃掉一段时间吧。」

「嘿嘿~本来是想用到你跟安泽尔身上的哦,至于他们…我觉得不会哦,因为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嘛…父亲和阿城谁都不是白色的羔羊。」

咖啡的温度就像当下室内的温度般,早已冷掉,也对啊、那两个人,不论是爱斯米尔还是薛城,他们都在撒谎为自己的行为打掩护,而爱斯米尔是那个讲了最多谎言的人…

「表面上看…父亲现在所做的事,都是在折磨‘薛城’,但同为父亲造物的你我都知道,那个懦弱无能的‘芙洛斯’一直都藏在‘薛城’的内里。」

「至少他没对我说谎…他既想薛城接受自己内心的软弱面,又想证明自己对芙洛斯的‘爱’可以胜过死亡,如果失败了的话…他会死,仔细一想…父亲他确实是一个残忍到极致的疯子呢。」

稍微回想了一下薛城疯魔的样子,文森特赞同的点点头,同时她又从盘子中拿起一块饼干,放到嘴里咀嚼起来,其实她是不需要进食的、但这可是布拉德亲手变出来的啊,不吃自己绝对会后悔余生。

说来也是奇怪,变成‘无序’后,无法触碰到人但却能触碰到物体,偶尔文森特也会在心里悄悄的为自己感到不值,但…

「…因为他,除了芙洛斯…啊、不对,现在是薛城才对,他除了她之外,在世界上毫无牵挂啊。」

「布拉德、我们下次再聊吧…呐啊。」

话毕文森特笑了笑,用手指擦掉嘴角沾着的白色糖霜,接着她随手打开一扇时序之门跳了进去,临行前还不忘为布拉德献上一个骑士礼。

文森特离开后,布拉德起身将特意为文森特泡的咖啡全部倒掉,然后面无表情清理掉了全部有关文森特的痕迹,在确认毫无破绽后她才放松的坐到沙发上,无所事事时她就喜欢这样盯着天花板看,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菲尼莎,这次也没喝我泡的咖啡呢…虽然我泡的咖啡还是像过去一样难喝…哈哈哈…真怀念啊。”

——————

外出地点选在一座游乐园,踏进这里开始爱斯米尔就感到从心底里一点点漫上来的不适感,虽然他自己都搞不懂这种不适感究竟从何而来,但地点是薛城选的,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要尝尝可丽饼吗?那边的那家可丽饼味道很不错哦,经营许多年了,味道一直没变过。”

“……好。”

刚做好的可丽饼还带着些热度,从薛城手中接过可丽饼时,爱斯米尔正巧看到自己手腕处戴着的白色发圈,那是出门前他在玄关处随手拿的,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一直都是短发,发圈之类的应该是些完全用不上的东西才对…

违和感越发频繁,爱斯米尔还记得当时薛城面上的诧异,但她很快便将情绪重新掩饰好,‘挺适合您的,就这么戴着吧。’她当时是这么对爱斯米尔说的,于是发圈就被戴到了爱斯米尔的手腕处。

“是薛城啊,感觉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最近是有什么事在忙吗?看着憔悴了不少。”

“…嗯,我在照顾人。”

薛城与摊贩进行对话期间,五颜六色的气球闯进了爱斯米尔的视野范围,混在一堆圆形气球中的那个弯月状气球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有些眼熟。

‘似乎过去有把它拿在手里过…为什么?’

眼前闪过几帧画面,那是一个孩子、但爱斯米尔能肯定那孩子不是自己,那孩子有些腼腆的接过气球拿在手里,自己才不会露出那种表情,是谁?

寒意从脚尖一点点漫上来,但恐惧的根源却无法排查,爱斯米尔看向薛城,祈求得到帮助,可薛城仍在与摊贩交谈中。

“是家人吧…说起来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呢,哎呀、一晃眼都长这么高了。”

“这话题也太沉重了吧,哈哈、您真是的太会说笑了,况且我不是每个周末都会来嘛…”

爱斯米尔看到了、薛城刚刚在对普通民众使用催眠术,并且用的非常娴熟。

他低头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可丽饼,想将刚刚看到的东西忘掉,然而好奇心还是会反上来,周遭的一切都在向爱斯米尔传递出不妙的讯号。

“我记得当时你找不到家人了,一个人缩在长椅上面哭,要我说啊…你也别管你家人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你当时才多大。”

“……嗯,您说的是…”

二人相顾无言的吃着可丽饼,爱斯米尔被薛城盯的有些头皮发麻,他总觉得除了那双像紫水晶般的眼睛外,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在死死盯着自己…

‘果然还是小一点更可爱吧…’

薛城自然是猜不透爱斯米尔心里那点小九九的,实话实说、她就是单纯喜欢看爱斯米尔进食的样子而已,今天的爱斯米尔总给她一种莫名的怪异感,但反复试探后却又都毫无破绽。

如果这些日子里爱斯米尔一直是在演戏的话,那么在刚刚听到自己与摊贩的对话时,肯定会有些动容吧,薛城是这么想的,但爱斯米尔依旧如常…

“我可以邀请您和我一起坐摩天轮吗?”

“当然可以了,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的问。”

爱斯米尔询问的声音很轻,可薛城就那么沉默着没再开口,草莓可丽饼太甜了,爱斯米尔最终还是没有将它们吃完,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场闹剧。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排摩天轮的队伍很长,有许多家长牵着自家孩子的手在等候,爱斯米尔去看薛城的眼睛,原本剔透的水晶此刻倒是更像一潭死水,就像失去了灵魂。

如果不喜欢摩天轮,为什么还要来玩呢?明明游乐园里有那么多有趣的项目。爱斯米尔猜不透薛城的心思,亦如薛城猜不透他那般,但这里总给爱斯米尔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甚至熟悉到知晓每一个项目的所在地。

等候了将近半个小时,薛城和爱斯米尔才踏进观光舱,坐稳后工作人员启动开关,摩天轮开始一点点升上高空。他们是中午出来的,逛这么久天都不知不觉暗下来,连园内的夜灯都已经开始工作了。

“我啊…其实一直都想弥补小时候的遗憾…”

“城城小时候的嘛…是什么样的遗憾?”

当观光舱上升至最高处、可以俯瞰下方的整片夜景时,薛城干笑了一声,爱斯米尔寻声看过去,那是一张比哭都要难看上千百倍的笑脸,让他的心都因此抽痛了一瞬。

“但就在刚刚我突然明白了,那就是…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一切都已经无法弥补了,我还是没办法原谅自欺欺人的我自己。”

“……诶…呃!”

人类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当事情进展的不够顺利时他们会希望进展顺利,而当一切顺心时,他们又会因为太过于顺利而感到焦虑。

即便是薛城也无法逃离出这个定律,爱斯米尔与她记忆中的不同了,怪怪的、哪里都怪怪的,她突然不想再面对了,耳畔全是嗡鸣声,于是她扼住爱斯米尔的脖子,慢慢的、慢慢的在收紧…

“不对啊、哪里都不对!他才不会坐在这里认真的听我讲话,对!他一直都在逃避我,他根本就不爱我,我的诞生对他而言就只是个意外!”

“…哈!城……不,松……我…”

“他根本就不是你这样的!”

“他不是!”

面对正在失控的人时,相信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逃跑或报警,但爱斯米尔却艰难的抬起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薛城的发顶,这行为如果登到报纸上的话估计路人们都会骂上一句神经病吧,但他就这么做了无畏无惧的。薛城见证爱斯米尔的脸颊因缺氧而逐渐染上绛紫,直到他的胳膊无力的垂下,薛城才终于松开他的脖子,那里已经留下了明显的淤痕不出意外明天就会青紫。

“您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

薛城神色痛苦的将爱斯米尔搂入怀中,自从爱斯米尔变成人类后就总是在纵容她,即使是被限制了自由爱斯米尔也没讲过几句抱怨的话,甚至还苦笑着安慰她。

作为人类的爱斯米尔一点都不像薛城记忆中那个残忍的人,但实际上薛城也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包括小时候牵手时,那个人当时是什么表情……薛城完全想不起来了。

这场大雾中,他们看不清彼此、却相拥着。

过去,游乐园,六月一日、芙洛斯的四岁生日。一个鹅黄色的弯月气球被送到她的手中,小女孩略带不满的撅起嘴,用手指戳着气球表面的图案,能看出确实是不喜欢。

‘为什么是月亮气球…好——土!’

‘唔哼…因为芙洛斯是我的月亮啊~’

‘…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我有骗过芙洛斯嘛。’

刚做好的草莓可丽饼被女孩拿在手中,弯月气球是她自己绑在手腕处的,她当天刚买了新鞋子,因为女孩说不想自己的鞋子被弄脏,于是她的家长一直抱着她。

她一口一口的吃着可丽饼,嘴角甚至还沾上了些奶油,余光瞥见有许多人都在排摩天轮,她伸手拽了拽家长的马尾辫,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手指向摩天轮的方向。

‘我也想和父亲一起坐摩天轮,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亲爱的、唔…这世界上只要是你想要的…无论是星星还是月亮,我都会满足你。’

‘你不需要为此而感到胆怯或害怕,坦率的去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就好了,无论是想说的话、还是想做的事。’

女孩拽头发时用的力道很大,但家长并没有生气反而小心翼翼的抚上女孩的头发,好似在安抚小动物般,讲话时的声音也是柔声细语的,像是生怕女孩会因此而感到不舒服…

她将脸埋进家长的臂弯中,轻嗅着从家长衣服上传来的气息,冷水的香气,巧合的是…温情确实在下秒消失的一干二净,女孩看到了另外一个孩子,那个会让她产生恐惧情绪的孩子。

‘嗯?芙洛斯…你这是要去哪?’

‘呃…我刚刚在那边看到了一个朋友,所以打算去跟她打声招呼、您先去排队吧,我很快就回来。’

芙洛斯挣扎着跳出爱斯米尔的怀抱,她头也不回的跑掉了,当天新买的鞋子踩到水坑,水坑的泥水将她的鞋子弄脏…她没注意到身后人试图挽留而伸出的手,也不曾知晓自己对对方来说是何等宝贵,扭曲的命运就是在那刻被注定的。

‘芙洛斯……跑掉了呢…’

‘风风火火的、嗯哼…果然还是同龄人与同龄人之间会更有话题吧,人类朋友啊、也不错嘛。’

爱斯米尔站在人群中,他为自己也买了个气球,吃着芙洛斯刚刚没能吃完的草莓可丽饼,太甜了…甜到都有些发酸了。他抬起头看到孩子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他们同父母玩闹着、明明是十分温馨的画面,但传到爱斯米尔这里他只觉得冰冷和刺眼。

他们是上午六点时出门的,每当快排到爱斯米尔时他都会主动退出队伍走到队尾重新开始排,天一点点暗下去,就连园内的彩灯都开始工作了,爱斯米尔无奈的叹了口气踏入观光舱。

‘还以为做父亲会是个漫长的旅途呢……如果…父亲和母亲也在这里的话,那我、肯定就不会感到寂寞了吧……’

‘哈啊……我果然还是,很想你们啊。’

身为全知全能的神、爱斯米尔知道芙洛斯没事,她很安全也很健康,没有饥饿、也没有受伤…

观光舱停在最高处时可以俯瞰园内的整片夜景,爱斯米尔脸靠在玻璃窗上看着下方的景色,父母在给孩子买棉花糖、戴相同发箍有说有笑的好朋友、拿着相机请路人帮忙拍照的情侣,看起来真温暖。

‘真好啊,唉、人类…果然还是应该和人类生活在一起,毕竟是群居动物嘛…父亲母亲、我还是没能成为人类…你们错了,非人之物…’

爱斯米尔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他不是作为人类诞生于世的,作为父亲,他爱芙洛斯、但芙洛斯跟他是不一样的……芙洛斯是人类,她是花、她该活在光芒之下。

‘从一开始就不该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啊。’

芙洛斯冒着雨回到家时,没有一盏灯是开着的,与爱斯米尔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消失了,客厅地上散落着一大堆草莓糖包装纸,芙洛斯快步走过去拿起糖罐,里面刚好还剩下最后一颗。

芙洛斯拿起糖果,拆开包装纸将浅粉色的糖果放入口中,很酸很酸、一点都不好吃,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因为芙洛斯察觉到了,爱斯米尔可能不会再回到这个家了……

——————

“脖子…那里,很痛吧、抱歉。”

“……还好啦,没那么夸张。”

爱斯米尔的脖颈处绑着绷带,刚好掩盖住原本脖子上刺目的疤痕,能跳出箱庭一切法则的朗基努斯之枪它所造成的伤痕是无法被抹除的,虽然薛城尝试了许多次但都不见成效。

房子外在下雷暴雨,是爱斯米尔最恐惧的天气,但他此刻并不觉得害怕,因为屋里有温暖的壁炉。

「嗯、我明白了……既然小月亮自己也说不再需要我了,那我…也确实该从小月亮的世界消失了。」

薛城偶尔会对爱斯米尔露出猎犬凝视猎物时略带寒光的眼神,可即便如此在爱斯米尔的认知中,薛城依旧是一位十分体贴的恋人。这是深刻在潜意识中的信任,薛城会为他准备美味的食物、帮他买合适的衣服、偶尔带他出去走走,就比如当下……薛城会耐心的做前戏,并询问爱斯米尔的感受。

“这样会舒服吗?”

“…嗯…呼、再往里面一些……啊嗯!”

“哈…看样子是找对了呢。”

额头相抵着亲吻彼此时,爱斯米尔会悄悄细数薛城的睫毛,薛城如瀑的长发从她的颈侧滑下,偶尔还会擦到爱斯米尔的脸颊,他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发出粘腻、又羞耻的水声。

薛城会在爱斯米尔微眯起眼睛时刻意的扫过他的上颚,看他不自然的微微皱眉,临近缺氧时爱斯米尔主动攥紧了薛城的衣摆,并不是推开而是拉进,结束这个吻后他沉默着将脸埋入薛城的颈窝中,薛城明白、爱斯米尔又在害羞了。

“嗯?是害羞了吗…”

“……嗯、很烫。”

性器在爱斯米尔体内顶弄的感觉来的一次比一次明显,爱斯米尔无意识的抚上小腹,那里已经被薛城顶的有些微微隆起了,他隔着皮肉感受着深嵌在自己体内的东西。

细细密密的酸胀感顺着尾椎一路传送至大脑,但被侵入的快感裹挟着爱斯米尔让他无法做出判断,只能不断沉沦,他紧紧攥着薛城的衣摆,就像沙漠中即将要被渴死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绿洲般。

「芙洛斯,谢谢你、让我体验到了有家人陪伴的感觉,虽然很短暂,但确实很温暖,还有就是…」

爱斯米尔紧闭着眼睛,他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呻吟声,嘴巴随着紊乱的喘息大张大合,手臂无力的随着薛城的动作摆动着,原本勾住薛城腰部的腿也软趴趴的滑落下来,他浑身都汗淋淋的、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了薛城的身上。

“嗯?啊…喜…唔嗯、欢…”

“是喜欢我这样吗?”

薛城扭头去看爱斯米尔已经红透的耳尖,并且用虎牙轻咬着那里,听到爱斯米尔不满的呻吟声时,薛城的内心倍受鼓舞,于是她用手抚上爱斯米尔的脸颊和耳尖来回摩挲起来。

「有家的感觉真的很幸福,永别了,薛城。」

耳鸣突如其来,薛城愣住了、回神后她沉默着…甚至眼前出现了几秒的重影,她这才发觉出爱斯米尔的脸与她记忆中的略有不同,记忆中的爱斯米尔可没有现在看起来这么憔悴,为什么会憔悴呢?薛城不敢再继续深究下去,可问题依旧不断冒出来,最后一个问题浮出水面时,薛城犯难了。‘爱斯米尔真的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薛城咬住自己的指甲,只有这个,她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手心开始渗出汗水,薛城甚至觉得呼吸都正在变得困难,她的手捂住心口。那里、心脏正剧烈的跳动着,薛城发觉出自己的眼睛无法聚焦,她竟然在颤抖…或者说,她是在害怕。

“爱缪尔,你喜欢我吗?”

“唔…喜欢、非常…喜欢,为什么这…么问。”

凉意、随之而来的还有心脏像是被万片玻璃碎片划过的疼痛,胃里一阵翻腾,薛城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吐出来了。过往那些回忆依旧不受控制的偷跑出来,混浊逐渐掩盖清明的目光,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到早已浸湿的床单上。

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正在变得不对劲时,薛城第一时间抱住了爱斯米尔,力道很大、爱斯米尔似乎被她吓到了,薛城张开嘴巴想解释但毫无作用,她嘴巴张开却迟迟无法发出声音,仅仅只是找回声音就令薛城花费了许多时间……

爱斯米尔面上带着困惑和不解,思索后闭上眼,主动凑近薛城献上一吻,同时将自己口中的氧气一点一点渡了过去。

“…城城、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嗯…已经没问题了。”

太软了、这是薛城对爱斯米尔当下状态的评价,最近做的时候爱斯米尔总是喜欢粘在薛城身上,软乎乎的…很可爱。薛城坏笑着用手指轻点爱斯米尔沾满爱液的阴蒂,感受着爱斯米尔因突发变故而绷紧的内里,嘴角无知无觉淌出的唾液落到枕套上,搞不清楚状态痴迷的样子也被薛城尽收眼底。

短暂的停顿过后,薛城再度顶弄起来,唐突进攻换来的是爱斯米尔身体频繁的、毫无规律的痉挛,他的阴道不断向外流淌出爱液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在高潮着。肉体拍打在一起时造成的声响甚至盖过了爱斯米尔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薛城抬高爱斯米尔的大腿仔细去看他们的交合处,顶弄的速度也变得越发的快,几乎是每一下都稳稳的擦过宫口。

‘没错、违和感什么的一定都是错觉,没有怀疑的必要,他现在就在我身边,所以没问题的。’

“呃唔、太…快,哈啊慢…一点…”

薛城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她无法直视爱斯米尔的脸,就像突然间陷入到了某种困境,迟来的自责与逃避就像一座彻底封死的迷宫,薛城在其中迷失了方向,彻底找不到出路、无法破局。

“…呐、您想跟我组建一个家庭吗?我们的家一定会很可爱吧,里面可以有一切。”

那就来利用爱斯米尔渴望家人的特质吧,虽然是进行了暗示,但实际上才不需要那种多余东西呢,如果真的诞生出了某些多余东西的话,就直接解决掉好了,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想到这薛城如释重负般的笑了出来。

爱斯米尔两只眼睛都半眯着,他不知道薛城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身体依旧瘫软,下半身还会伴随着余韵偶尔抽动几下,他茫然的看向薛城,嘴角是一抹不合时宜的、神志不清的笑容……

“…嗯?……好啊,嘿嘿……”

“真的吗,真好啊、有您在身边的日子。”

‘只要您在、我就可以一直做个不懂事的孩子,以此来弥补我所缺失的童年,所以…您不可以再突然消失了哦。’

做到最后几次的时候,爱斯米尔彻底脱力提前昏睡过去他呼吸均匀的休息着、毫无防备睡在薛城的身下。刚刚爱斯米尔的回答让薛城感到意外,要知道即使是在当下,爱斯米尔也是完全没有那方面打算的,应该是潜意识在抗拒……最终薛城将那句话归类成了无意识状态下的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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