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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战姬》外传——月影天魔·洛耶 第一章:出生不幸,《不死战姬》外传——月影天魔·洛耶

小说:《不死战姬》外传——月影天魔·洛耶 2025-09-10 22:04 5hhhhh 1750 ℃

第一章:出生不幸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只有几缕惨淡的月光挣扎着穿透厚重的云层,勉强勾勒出下方战场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焦糊的恶臭,以及一种更深沉、更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这里不久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厮杀,战姬与暝姬的冲突留下的,是死寂和遍地狼藉。

洛德匍匐在冰冷的泥泞中,动作熟练而迅捷,像一只在腐肉中觅食的鬣狗。他粗糙的手指在冰冷的尸体间快速翻找,目标明确——肠子。食肠族赖以生存的“口粮”。他身边跟着几个同样沉默的身影,都是他仅有的、愿意遵循他“规矩”的朋友们。他们不参与族内诱拐杀害无辜者的勾当,只在这光暗交锋后的修罗场上,捡拾那些被遗弃的“残羹冷炙”。这让他们在族内备受排挤,被视为懦弱和异类。

“动作快点,”洛德压低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暝姬的尸体撑不了多久就会消散,战姬的……也未必能留到天亮。”他指的是那些被黑暗力量侵蚀过的遗骸,往往腐败得更快。他知道战姬们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只要同伴还有一口气,就能彼此感知位置。通常,受伤的战姬很快就会被同伴救走,极少会真正遗落在战场上;只有那些死透了的,毫无生气的尸体才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一个朋友从一具穿着残破银蓝战甲的女尸旁抬起头,手里攥着一截滑腻的肠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麻木的疲惫。“洛德,这质量越来越差了……腥气重,还带着股黑雾的臭味。”

洛德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知道朋友说的是事实。战场上的“收获”越来越不稳定,质量也每况愈下。族内那些激进派肆无忌惮的猎杀,不仅招致了战姬协会更严厉的打击,也让“食材”的来源变得紧张而低劣。他心中沉甸甸的,破除诅咒的研究毫无头绪,生存的压力却与日俱增。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这一片区域时,脚踝处传来一丝微弱的触碰感。

洛德猛地一惊,瞬间抽出腰间的短刀,身体紧绷如弓。他低头看去,并非什么危险的生物,而是一只沾满血污和泥泞的手,正无力地搭在他的皮靴上。手的主人,是一个几乎被半埋在尸体堆下的女人。

她穿着战姬的制式轻甲,但甲胄破碎不堪,露出下面同样伤痕累累的躯体。银蓝色的战袍被血浸染成深褐色,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她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最触目惊心的是她腹部一道巨大的撕裂伤,肠子虽然没有完全流出,但情况显然糟糕透顶。然而,她的眼睛却还顽强地睁着一条缝,瞳孔在月光下映出一点微弱的光,死死地盯着洛德手中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属于另一具尸体的肠段。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绝望的……鄙夷?或者说,是一种对眼前景象的强烈排斥。

“别……”她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别碰……那些……脏东西……”

洛德愣住了。他见过无数濒死的眼神,恐惧的、茫然的、仇恨的……却从未见过这种,在自身如此绝境下,还对他手中“食物”流露出纯粹厌恶的眼神。这眼神像一根针,刺破了他长久以来用麻木筑起的壳。

他鬼使神差地蹲下身,没有去碰她腹部的伤口,而是低声问:“你……还活着?你的同伴……没找到你?”他感到奇怪,战姬的感知能力很强,怎么会遗漏一个还有气息的同伴?

女人似乎想摇头,但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和……自嘲?她微弱地喘息着,没有回答。

洛德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滋生。带她走?一个重伤垂死的战姬?这简直是自寻死路!一旦被族人发现,或者被其他战姬追踪到,他和他的朋友们都将万劫不复。理智在尖叫着让他离开。

但那双眼睛……那双在死亡边缘,依然保持着某种奇异尊严和洁净感的眼睛,让他无法挪开脚步。他想起了自己那个渺茫的、寻找破除诅咒方法的研究。一个活着的、拥有力量源泉的战姬,是否蕴含着某种他尚未理解的、对抗黑暗诅咒的线索?哪怕只是一丝可能?而且,她似乎……很特别?

“洛德!你干什么?”一个朋友发现了他的异常,紧张地低吼,“那是战姬!活着的!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她的同伴随时会找过来!”

“她……好像有点不一样。”洛德的声音异常干涩,像是在说服别人,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带回去……也许……有用。不能放据点里,找个外面最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你疯了!”朋友的声音带着惊恐,“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我们藏好点,离据点远点。”洛德打断他,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避开女人的伤口,用一块相对干净的布将她裹住,然后极其轻柔地将她背了起来。女人的身体轻得可怕,像一片羽毛,只有那微弱的呼吸拂过洛德的脖颈,证明生命的顽强。

“快走!清理痕迹!”洛德对朋友们下令,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一行人如同受惊的鼹鼠,迅速而无声地消失在战场边缘的阴影里。洛德没有将女人带回食肠族的据点,而是在距离据点足有数里之遥的、一处极其隐蔽的、被藤蔓和巨石半掩着的天然山洞里安顿下来。这里阴冷潮湿,但足够隐蔽,远离族人的视线,也最大程度降低了万一有战姬循着某种他无法理解的线索找来时,波及据点的风险。他原想,如果她的同伴能感知到她,或许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把她救走。

日子在提心吊胆和小心翼翼的照料中流逝。洛德白天外出寻找食物(主要是植物根茎和偶尔捕获的小兽,以及不得不继续的、小心翼翼的战场“拾荒”)和草药,晚上就偷偷溜到山洞,给女人喂些捣碎的流食和药汁。他不敢让其他族人知道,连他最信任的朋友们,他也只是含糊地说在外面发现了一个重伤的普通人,想试试能不能救活,也许对研究有帮助,并严令他们不得靠近那个方向;而那个唯一知晓他底细的朋友——巴顿,他是苦苦哀求,千万别向别人透露;其实巴顿本来也没想说出去,再听着洛德的哀求,他长叹一口气,说:“放心,我不会和他们说的。倒是你,带着这么大一个隐患回来,可务必小心。”洛德当然知道,他每次进出都格外小心,像幽灵一样抹去自己的痕迹。

奇迹般地,女人竟然真的挺了过来。虽然依旧虚弱,但腹部的伤口开始缓慢地愈合,眼神也渐渐有了些神采。她很少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澈而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观察着洛德,观察着这个简陋、阴暗、散发着泥土和草药气息的山洞,以及洛德每次带回来的、那些让她眉头紧锁的“特殊食物”。洛德也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但始终没有任何战姬搜寻的迹象。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个战姬,为何如此特殊?仿佛被世界遗忘在这阴暗的角落。

洛德沉默寡言,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和行为。他叫她“耶莉”,这是他根据她战甲上一个模糊的徽记旁刻着的字母胡乱猜的。她默认了。

最初的交流仅限于生存的必须。

“水……”耶莉的声音干涩嘶哑。

洛德立刻将盛着清水的木碗小心递到她唇边,笨拙地扶起她的头。

“药……”她皱着眉,忍受着草药苦涩的味道。

洛德便耐心地一勺勺喂下,动作生硬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

沉默是常态,但并非死寂。山洞外呼啸的风声,偶尔传来的野兽嚎叫,洞内篝火噼啪的轻响,以及两人或轻或重的呼吸,构成了他们最初共处的背景音。洛德会坐在离耶莉不远不近的地方,借着火光,用骨刀在兽皮上刻画着那些无人能懂的符号——那是他研究破除诅咒的笔记,是他绝望中的一丝微光。耶莉的目光有时会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落在他粗糙手指间刻画的痕迹上,带着一丝探究,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她见过太多力量,神圣的、黑暗的,却从未见过如此执着于对抗自身血脉诅咒的挣扎。

打破沉默的,往往是伤痛。

一次换药时,洛德不小心碰到了耶莉未愈的伤口,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身体瞬间绷紧。洛德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上满是懊恼和自责,笨拙地连声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耶莉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紧蹙的眉头反而微微松开,虚弱地摇摇头:“……没事。”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表现出一种近乎宽容的态度。洛德怔住了,一种陌生的暖流划过心间。

随着耶莉体力的恢复,交流开始触及更深层的东西。

洛德会带回一些外面世界的“见闻”——过滤掉食肠族的部分。他会描述雨后的山林如何清新,描述偶然看到的一只色彩斑斓的鸟儿,描述远处地平线上帝国城市模糊的轮廓在夕阳下的剪影。他的词汇贫乏,描述也干巴巴的,但耶莉会安静地听着,眼神望向洞口透进来的微光,仿佛在想象那些她曾经熟悉、如今却遥不可及的画面。

“帝国……现在……还好吗?”有一次,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

洛德愣了一下,他对外界的了解也仅限于边缘的观察。“……看起来……很坚固。”他只能给出这样模糊的回答。耶莉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追问。

耶莉也会在精神稍好时,断断续续地讲述一些关于战姬的职责,关于光与暗永无休止的斗争,关于她为何执意走上战场——即使她的特殊体质让她如同战场上的隐形人,更容易被遗忘在角落。

“我……不想……只是被保护……”她看着跳跃的篝火,眼神坚定,“即使……她们感觉不到我……我也要……在那里……战斗……”

洛德沉默地听着,他无法完全理解这种近乎殉道般的信念,但他能感受到那份沉重和决心。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对抗诅咒的渺茫希望,一种奇异的共鸣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他们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异类”,都在对抗着命运强加的重负。

身体的接触,在照料中变得自然,也埋下了更深的种子。

当耶莉能勉强坐起时,洛德会搀扶她在小小的山洞里缓慢走动,活动僵硬的筋骨。他有力的手臂支撑着她虚弱的身体,隔着单薄的衣物,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最初,两人都显得僵硬而尴尬,目光刻意避开对方。但日复一日,这种扶持变成了一种默契的依靠。耶莉会在他有力的支撑下,尝试迈出更远的距离,苍白的脸上会因为努力而泛起一丝红晕。洛德则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力量,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

一次意外的危机,成了情感的催化剂。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引发了山洪,浑浊的泥水开始倒灌进地势较低的山洞。洛德正在外面寻找食物,赶回来时,水已经漫到了耶莉躺着的草垫边缘。耶莉挣扎着想挪动,却力不从心,眼中第一次流露出面对自然伟力时的无助。

洛德二话不说,冲进冰冷的泥水中,一把将耶莉抱起,转移到山洞内一处地势稍高的石台上。他自己则站在及膝深的水里,用身体挡住不断涌入的水流,并奋力挖掘排水沟。冰冷的泥水浸透了他的衣物,他冻得嘴唇发紫,却始终挡在耶莉身前。

耶莉裹着洛德匆忙盖在她身上的兽皮,看着他在冰冷洪水中奋力搏斗的背影,看着他被泥水糊满却异常坚毅的侧脸,一种复杂而汹涌的情绪淹没了她。是感激?是依赖?还是……一种超越了身份隔阂的悸动?她说不清,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当洪水退去,山洞里一片狼藉。洛德精疲力竭地瘫坐在湿冷的地上,剧烈地喘息着。耶莉挣扎着挪到他身边,用一块相对干净的布,笨拙地擦拭着他脸上和手臂上的泥污。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

洛德身体一僵,抬起头,对上耶莉近在咫尺的目光。那目光不再仅仅是审视或感激,里面翻涌着太多他读不懂,却让他心跳如鼓的情绪。篝火的光芒在她清澈的眸子里跳跃,映照出他狼狈却不再躲闪的身影。

两人都没有说话。山洞里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他们逐渐同步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冰冷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热度点燃,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在湿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长久以来筑起的心防,在共同经历的生死边缘和这无声的触碰中,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时间在沉默和微妙的靠近中流逝。耶莉的身体一天天好转,甚至能在洛德的搀扶下在小小的山洞里走得更稳。她开始帮洛德整理那些他带过来的、杂乱的研究记录,虽然看不懂那些符号,但她敏锐的思维有时能提出一些洛德从未想过的角度。“诅咒……是规则……还是……能量?”她曾指着一个复杂的符文问,“如果……是能量……是否……有源头?”这简单的问题让洛德如遭雷击,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洛德则向她学习一些基础的、不需要动用战姬核心力量的身体锻炼和格斗技巧,笨拙地模仿着她的动作,耶莉偶尔会忍不住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嘴角微扬。

禁忌的种子一旦种下,在孤寂和相互依存的环境中,便不可抑制地疯长。终于,在一个同样月色朦胧的夜晚,当洛德为耶莉换药,手指无意间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时,积蓄已久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山洞里弥漫着草药的气息、泥土的腥气,以及一种原始的、炽热的冲动。篝火的光芒将两人紧拥的身影投在石壁上,剧烈地晃动着。两个来自截然不同世界、背负着沉重枷锁的灵魂,在绝望的缝隙里,紧紧拥抱在一起,试图从对方身上汲取对抗冰冷现实的最后一点温暖,哪怕这温暖如同飞蛾扑火,短暂而危险。

十个月后。

山洞里弥漫着浓重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一种新鲜的、带着生命甜腥的铁锈味,与之前战场上的腐败气息截然不同。耶莉躺在铺着干草和兽皮的简陋“床”上,浑身被汗水浸透,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兽皮,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只有洛德守在她身边,脸色比她还要难看,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他没有任何接生的经验,只能凭着本能和耶莉断断续续的指导,手忙脚乱。

“啊——!”耶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紧接着,一声微弱却清晰的婴儿啼哭划破了山洞令人窒息的紧张空气。

“出来了!耶莉!出来了!”洛德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狂喜,他颤抖着用随身携带的、在火上烤过的短刀切断脐带,笨拙地用撕下的干净布条包裹住那个浑身通红、皱巴巴的小生命。他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抱到耶莉面前,“看!是个女娃!我们的女儿!”

洛德的心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和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淹没。他颤抖着凑过去,看着那个皱巴巴、浑身通红的小生命,一种从未有过的、血脉相连的悸动充斥胸腔。

然而,这份喜悦转瞬即逝。耶莉身下涌出的鲜血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汹涌,颜色发暗。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迅速褪去,眼神开始涣散。

“耶莉!耶莉!别睡!看着我!”洛德惊恐地呼唤着,一手抱着啼哭的婴儿,一手徒劳地想去按住那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却只染了满手的温热粘稠。

耶莉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洛德怀里的婴儿,嘴角努力地向上扯了扯,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容,却最终凝固成一个无力的弧度。她的目光最后落在洛德脸上,那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眷恋、深深的担忧,还有一丝……洛德无法理解的、仿佛洞悉了某种命运的释然。

“洛……德……”她用尽最后的气力,声音细若游丝,“……孩子……洛……耶……照……顾好……她……别……像……我们……”

话语未尽,她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那只刚刚抬起、似乎想最后抚摸一下婴儿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山洞里,只剩下婴儿断续的啼哭,以及洛德如同受伤野兽般压抑的、绝望的悲鸣。他一手紧紧抱着尚有余温却已失去生机的耶莉,另一手抱着那个被命名为洛耶的、脆弱的新生命。巨大的悲痛和一种灭顶的恐惧将他吞噬。新生的喜悦被瞬间碾碎,只剩下冰冷的死亡和无尽的黑暗。

他失去了耶莉。而这个孩子的降生,如同在悬崖边凿开了一道致命的裂缝,随时可能将他们所有人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族人的愤怒、战姬的追索(虽然耶莉特殊,但她的失踪和死亡终究可能引来调查)、黑暗的诅咒……所有他试图逃避的阴影,此刻都因这个新生儿的啼哭,而变得无比清晰和迫近。

洛德抱着女儿,跪在耶莉冰冷的遗体旁,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无处可逃的寒意。希望的火苗刚刚燃起,便被残酷的命运狠狠掐灭,只余下灰烬和刺骨的寒风。他亲手埋葬了耶莉,就在那个隐秘的山洞深处,连同他短暂而禁忌的幸福一起。然后,他抱着襁褓中的洛耶,像一个背负着沉重罪孽的幽灵,独自走向食肠族那充满未知凶险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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