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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AI文娱】丸吞决,1

小说:【AI文娱】丸吞决 2025-09-10 22:04 5hhhhh 2350 ℃

意识如同挣扎着浮出粘稠的泥沼,缓缓回归。眼皮沉重,带着宿夜未眠的酸涩感。昨晚的惊魂未定和强行入睡,让这场短暂的休息并不安稳。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睑,视线模糊,只看到一片朦胧的、熟悉的屋顶,以及……一抹突兀的、清冷的月白色。

?!

大脑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所有的睡意和迷蒙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猛地瞪大眼睛,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开始擂动,撞击着我的胸腔,发出“咚咚咚”的巨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她……她还在?!

或者说……她又来了?!

那个银发紫眸、穿着月白色法袍的内门弟子,此刻就静静地站在我的床前,离我不过三步之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晕,却丝毫无法驱散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如同万年冰川般的清冷气质。她就那样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我,神情依旧平静淡漠,那双深邃的紫色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观察一件有趣的摆设。

但她的存在本身,对于此刻刚刚醒来、毫无防备的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惊悚!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她在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一直就站在这里看着我?她昨晚离开后,真的去找管事了吗?结果如何?她现在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无数个问题如同失控的蜂群,在我脑海中疯狂乱窜,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手脚冰凉,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身体,想要拉起那床散发着霉味的破旧被子将自己藏起来,但这举动在她平静的注视下,显得如此可笑而徒劳。我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唯恐一丝一毫的异动会惹来她更深的关注。

昨晚卸下的伪装尚未恢复,此刻的我,就是最真实的、也是最脆弱的状态。精致的容貌,发育过度的身材,还有那双无法掩饰的、带着异样光彩的粉色眼眸……这一切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她面前。

丹田处的《丸吞决》能量,再次因为她的靠近而躁动起来。那股混合着极致渴望和恐惧的悸动,如同暗流般在我的经脉中涌动。她身上那股清冽的冷香,此刻更加清晰地钻入我的鼻腔,诱惑着我体内那头饥饿的野兽。

但理智告诉我,此刻任何异动都是自寻死路。

我强迫自己压下所有的杂念和本能,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足够“纯净”、足够“无辜”,带着刚刚睡醒的迷茫,以及面对上位者时应有的、恰到好处的敬畏与惶恐。

“师……师姐……”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因为紧张和刚醒的缘故而沙哑干涩,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您……您怎么……在这里?”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试图从她的反应中窥探出一丝线索。她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真的只是像她昨晚说的那样,“明天再来”?

“我只是带你去外门报道,但看你睡得香甜,就没叫醒你。”师姐说到,只是她的眼睛不时的瞟向了我的肚子,我注意到了这点..

“你起床洗漱吧,我在房门外等你。”说完,她便又出去了,

房门再次合拢,这一次,它隔绝的不再是危险,而是将危险暂时关在了门外。我僵坐在床上,听着门外那几乎微不可闻的、属于她的脚步声远去,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如同惊弓之鸟。

去外门报道……看我睡得香甜……没叫醒我……

她的话语如同梦呓般在我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和……违和感。一个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会因为一个杂役睡得香甜就不忍打扰?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她昨晚潜入我房间时可没有丝毫犹豫!

还有她那不时瞟向我肚子的眼神……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空空如也,除了昨夜消化吸收带来的、微弱的能量暖流,什么都没有。她到底在看什么?难道……她真的怀疑那些失踪的杂役……与我的肚子有关?!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再次钻了出来,缠绕着我的心脏,带来一阵阵冰冷的窒息感。《丸吞决》!这个功法太过诡异,难道会留下什么她能察觉到的气息或者痕迹?她那句“妖物作祟”的推断,难道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她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了我身上,只是在用这种方式试探我?

不,不可能……如果她真的确定我是吞噬同门的妖物,以她的修为和内门弟子的身份,绝对会立刻将我拿下,搜魂夺魄,绝不会如此“和颜悦色”地跟我说话,甚至……还提出要带我去外门报道!

这其中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或许……她只是单纯地好奇?好奇我这个“天赋异禀”却又刻意隐藏的杂役,身体构造或者能量运转有什么特殊之处?毕竟,在没有功法的情况下自行修炼到练气期,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看我的肚子,可能只是在观察我的丹田,或者感受我体内的灵力流动?

这个解释似乎更合理一些,也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心头的警惕却丝毫未减。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太危险,心思深沉难测,我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起床洗漱吧……”她的话语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不敢再耽搁。从床上爬起来,身体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走到水盆边,看着里面倒映出的、已经完全卸去伪装的脸庞。

这张脸……太过惹眼了。

我掬起冷水,仔细地清洗着脸颊。没有了黑灰的遮掩,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那双粉色的眼眸在清水的映衬下,更显得水润明亮,带着一种非人的魅惑。我甚至能看到,眼角眉梢,似乎都比之前更加精致了几分,这是吞噬带来的、潜移默化的改变。

然后,我看向自己的身体。粗布的杂役内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却难掩其下那惊人的曲线。被束胸布压迫了一整夜的饱满此刻自由地呼吸着,微微颤动,散发出成熟而诱人的气息。

这副样子……真的要去见她吗?就这样以真实的、充满了“异常”的姿态,去面对一个深不可测的内门弟子?

羞耻感和强烈的不安再次涌上心头。但我别无选择。她已经看穿了我的伪装,再试图遮掩只会惹她不快。而且……她既然让我卸下伪装,或许……就是要确认我的“真实”?

我咬了咬牙,脱下那身沾满汗味和霉味的杂役服,从床底翻出一套稍微干净些、却同样是粗布材质的备用衣服换上。没有束胸布的束缚,胸前的饱满让衣服被撑起一个惊人的弧度,走动间微微晃动,带来一种既陌生又有些异样的感觉。

最后,我将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简单地梳理了一下,依旧用一根普通的布条束在脑后。虽然发质无法改变,但至少看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邋遢。

做完这一切,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手放在门闩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拉开了它。

门外的走廊上,那道月白色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背对着我,似乎在眺望远方杂役院落的简陋屋顶。清晨的阳光勾勒出她完美的侧影,银发如瀑,身姿挺拔,遗世而独立。

听到开门声,她缓缓转过身。

当她那双冰冷的紫色眼眸再次落在我身上时,我清晰地看到,她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目光从我脸上精致的五官,滑过我纤细的脖颈,最终……落在了我胸前那无法忽视的饱满曲线上,停留的时间,似乎比之前更长了那么一瞬。

这一次,她的眼神中,除了之前的平静和探究,似乎……还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更加复杂的意味。

这下,我看懂了那个目光,因为那个目光是我最近能经常看到的…渴求的目光,只是她隐藏的非常好,好到我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她收回目光,引领我向宗门走去,我跟在身后,突然发现周围没有任何杂役弟子,等我们走过一段路,到了往日集合的地点时,我才发现,所有的杂役弟子都在这里了,他们在排队,脸上露出兴奋,高兴的笑容,在队伍的最前面,有两位没见过的师兄师姐,在一个一个分发一个小册子和一枚丹药… 那一瞬间的了然,如同冰冷的电流窜过我的脊背。是的,渴望。不是单纯的好奇,不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审视,而是真真切切的、隐藏在冰冷面具下的、与我之前在春桃和其他女杂役眼中看到的那种如出一辙的——渴望。只是她掩藏得太深,太好,若非我身负《丸吞决》,对这种气息和目光敏感到了极致,根本无法察觉那平静无波的紫眸深处,一闪而逝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幽暗火焰。

这认知让我心头巨震,比她看穿我伪装时带来的恐惧更加复杂。她渴望的……是我?还是我这副被《丸吞决》改造过的、散发着特殊“诱惑”的身体?亦或是……她察觉到了我体内那股吞噬生命而来的、与众不同的能量?

无论哪种,都意味着极致的危险。一个修为深不可测、心思难明的内门弟子,对我产生了这种意义上的“兴趣”,这简直比直接被当做妖物喊打喊杀还要令人不安。

她收回了目光,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注视从未发生过。那双紫色的眼眸再次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冰冷,转身,用下巴朝宗门内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动作简洁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我不敢怠慢,也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念头,立刻低下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月白色的法袍在她身后划出优雅的弧线,那清冽的冷香如同无形的锁链,牵引着我,也让我丹田处的能量不受控制地躁动,既兴奋又恐惧。

我们沉默地走着,穿过清晨时分还显得有些空旷的杂役区域。奇怪的是,往日里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有不少早起的杂役开始忙碌,但此刻,周围却安静得有些诡异,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只有风吹过屋檐的呜咽声,以及我们两人,一前一后,脚步落在石板路上的轻微声响。

她走在前面,步履从容,似乎对周围的空寂毫不在意。而我跟在后面,心头却充满了疑窦和不安。人呢?所有的杂役都去哪里了?难道……是因为她的到来,所有人都被召集到别处去了?

怀着这份忐忑,我们转过一个弯,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正是平日里杂役们集合、听候管事训话的那片最大的空地。

而此刻,空地上人头攒动,黑压压地站满了穿着灰扑扑杂役服的身影。与往日的麻木、疲惫、死气沉沉截然不同,今天,每一个杂役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和难以置信的喜悦!他们激动地交头接耳,眼睛放光,仿佛看到了什么神迹降临。

队伍排得很长,一直延伸到空地的另一头。而在队伍的最前方,管事那肥胖的身影正点头哈腰地站在一旁,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身边,并非只有那位银发紫眸的师姐,还多了两位同样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青年男女。男的俊朗,女的秀美,神情虽然也带着内门弟子特有的疏离,但并不像身边的这位师姐这般冰冷慑人。

那两位陌生的师兄师姐,正站在一张临时摆放的长桌后,面无表情地,一个一个地,给排到面前的杂役分发着东西——一本崭新的、看起来像是某种入门手册的小册子,以及……一枚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色泽圆润的白色丹药!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功法!丹药!

那些被管事克扣、中饱私囊、本该属于杂役弟子的修炼资源!

竟然……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发下来了?!

再联想到昨晚她离开时那阴沉的脸色……这一切,难道都是因为她?她真的去彻查了?并且……以雷霆手段解决了管事,将这些东西重新发还给了杂役?

巨大的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攫住了我。这意味着……最大的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至少,关于“功法失踪”这件事,她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我的嫌疑……应该被洗清了?

那位银发师姐并没有走向队伍前方,只是在空地边缘停下了脚步,目光平静地扫视着眼前这片充满激动和喧哗的景象,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没有看我,也没有理会那些杂役投向她的、充满敬畏和感激的目光。

我混在人群的边缘,看着那些杂役们拿到小册子和丹药后,激动得几乎要落泪、手舞足蹈的模样,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他们得到了希望,得到了踏上仙途的渺茫机会。

而我……脚下的路,却似乎更加扑朔迷离了。

他们都是你救的……虽然是无意间……”

清冷的声音如同冰泉滴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意味,突兀地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抬起头,对上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紫色眼眸。

我……救了他们?

大脑因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而再次陷入混乱。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吞噬了五个杂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怎么就成了救他们的人?难道……是因为我的“异常”引起了她的注意,才让她顺藤摸瓜查到了管事克扣功法的事情?这……这也太荒谬了!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空地上那些喜笑颜开、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杂役。他们脸上洋溢的希望是如此真实,与往日的麻木绝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他们因为一本劣质功法、一枚普通丹药而欣喜若狂的模样,一股极其陌生的、酸涩的情绪悄然涌上我的心头。随即,一丝微不可查的、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如同冰面上的裂痕,悄然爬上我的嘴角。

或许……这真的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他们而言。

就在这时,她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在夸我?夸我这个刚刚还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将更多人吞噬入腹的“怪物”?这感觉……无比怪异,甚至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违和感。我下意识地想要收敛笑容,恢复那副卑微怯懦的模样,但她的下一句话,却像是一道惊雷,再次将我劈得外焦里嫩。

“你要不要拜入我师尊名下?你能不借用功法达到练气,想来资质肯定不错。”

拜……拜师?!拜她师尊的名下?!

我彻底愣住了,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这简直是……一步登天?!从一个连功法都摸不到、随时可能死去的杂役,直接成为内门核心人物的弟子?!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真正的功法,丰富的资源,光明的未来,以及……彻底摆脱这泥沼般的外门杂役身份!

巨大的诱惑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丹田处的《丸吞决》能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可能性而兴奋地颤抖着,渴望着更广阔的天地,渴望着更强大的力量!

但是……

恐惧如同冰水般瞬间浇灭了那兴奋的火焰。拜她师尊为师?那岂不是意味着我要进入内门?要时时刻刻待在她,甚至她师尊这种修为深不可测的人身边?我的秘密……我那依靠吞噬他人提升修为的、绝对不能见光的秘密,还能隐藏得住吗?

在她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紫色眼眸注视下,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即将被送入虎口的羔羊,所谓的“机缘”,更像是一个包装精美的陷阱!

她到底想干什么?!先是帮杂役讨回公道,然后又对我这个“异常”的存在抛出如此巨大的橄榄枝……这一切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不对劲!她对我那隐藏的渴望,难道……是想把我放在身边,“圈养”起来?或者……将我当成某种特殊的“实验品”来研究?

冷汗再次湿透了我的后背。我能感觉到她平静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脸上,等待着我的回答。拒绝?绝对不行,那太反常了,一个杂役怎么可能拒绝这等天大的机缘?接受?那无异于将自己送入龙潭虎穴!

进退维谷!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到一个既能暂时应承下来,又不至于立刻暴露自己的方法。

“师……师姐……”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声音中的颤抖,脸上挤出受宠若惊、却又带着浓浓自卑和惶恐的表情,“弟子……弟子何德何能……敢……敢劳烦师姐和……和前辈……”

我将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微弱,带着恰到好处的语无伦次,“弟子……只是……只是运气好,侥幸……侥幸才……才有了点气感……资质……资质愚钝不堪……怕……怕是会……会玷污了前辈的门楣……”

我将姿态放得极低,拼命贬低自己,试图让她觉得我只是个走了狗屎运、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或许……她只是一时兴起,被我拒绝后就会打消念头?

然而,她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那双紫色的眼眸依旧深不见底,看不出丝毫情绪。

等我说完,她才淡淡地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资质如何,不是你说了算。我师尊自有判断。”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似乎穿透了我的血肉,直达我那颗因为《丸吞决》而变得冰冷诡异的心脏。

“你,跟我走。”

反抗是徒劳的,也是愚蠢的。在她那不容置疑的命令下,我只能像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迈开沉重的脚步,跟在她身后。

离开了杂役弟子聚集的喧闹空地,我们踏上了一条明显更为整洁、宽阔的青石板路。路两旁不再是低矮破败的土屋,而是出现了错落有致的、带着飞檐斗拱的精致建筑,偶尔还能看到精心打理过的花圃和潺潺流水的假山。空气中弥漫的灵气也明显比外门浓郁了数倍,吸入一口,都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丹田处的能量暖流也随之活跃了几分。

这便是……内门区域的边缘了吗?

一路上,不时有穿着各色服饰的弟子经过。他们看到墨兰时,无一例外都会停下脚步,恭敬地行礼,口称“墨兰师姐”或“墨师姐”。他们的目光在触及墨兰那张冰冷绝美的脸庞时,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敬畏和仰慕。

而当他们的视线扫过跟在墨兰身后、穿着粗布杂役服却难掩姿容的我时,则无一例外地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惊艳,甚至还有几分探究和……鄙夷?一个杂役,竟然能跟在清冷孤傲的墨兰师姐身后?这本身就是一件足够引人注目、惹人遐想的事情。

那些目光如同芒刺在背,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只能将头埋得更低,紧紧跟在墨兰身后半步的距离,试图用她那月白色的身影来抵挡那些探究的视线。忐忑和不安如同潮水般在心底翻涌。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生怕下一秒就会有什么变故发生。

墨兰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她依旧保持着那副清冷淡漠的姿态,步履从容优雅,对那些弟子的问候只是几不可查地点头回应,甚至连眼神都未曾在他们身上过多停留。她身上那股清冽的冷香,如同无形的屏障,将她与这喧嚣的世界隔离开来,也……将我笼罩其中。

我能感觉到,随着我们深入,周围的灵气越来越浓郁,也越来越……纯净。空气中仿佛都带着一种甜丝丝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路旁的植被也愈发显得灵气盎然,不少树木花草都泛着淡淡的光晕,显然是入了品阶的灵植。偶尔还能看到驾驭着法器、或是御风而行的弟子从空中掠过,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光尾,更显仙家气派。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山峰。与其他几座或险峻、或厚重的山峰不同,这座山峰显得格外清幽秀丽,峰峦叠翠,云雾缭绕,其间点缀着亭台楼阁,飞瀑流泉,宛如一幅泼墨山水画。浓郁得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灵气从山峰上弥漫开来,让人仅仅是靠近,就感到一阵心旷神怡,通体舒泰。

“这里便是清幽峰了。”墨兰停下脚步,侧过身,用她那清冷的声音介绍道,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主修各类术法,门下弟子以女性居多。”

她的目光转向那座云雾缭绕的山峰,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模样。

“走吧,跟我去见师傅。”她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简单地吩咐了一句,便当先迈步,踏上了通往清幽峰的山门石阶。

那是一条蜿蜒向上的、由整块汉白玉铺就的石阶,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翠竹和奇花异草,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郁的灵气和淡淡的花香。山门处有两位守门的女弟子,看到墨兰,立刻恭敬地行礼,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她们好奇地打量了我几眼,但并未多问。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忐忑和不安,抬脚跟了上去。

清幽峰……墨兰的师尊……等待我的,究竟会是什么?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向墨兰那月白色的背影,以及……她腰间那枚轻轻晃动的、散发着清冷光晕的云纹玉佩。

直觉告诉我,这次拜师,绝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汉白玉的石阶在身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如玉、散发着淡淡檀香气息的木质地板。房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合拢,将外界的云雾和喧嚣彻底隔绝。

这里并非我想象中的洞府那般空旷或朴素,反而……雅致得不像话。屋内空间并不算极大,却布置得极为精巧。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只有几件看似古朴、实则流淌着内敛灵光的木制家具。墙壁上悬挂着几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笔触空灵,似有云雾在画中流动。角落里燃着一炉不知名的熏香,那清雅的香气与地板的檀香、以及空气中本就浓郁的灵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心神宁静、却又不敢有丝毫放肆的独特氛围。

光线并非来自窗外——这里似乎没有窗户——而是源自屋顶悬挂的一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明珠,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却又丝毫不觉得刺眼。

墨兰在我身前进了一步,便再次垂首侍立,姿态恭敬到了极点,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与之前在外门弟子面前那副清冷孤傲的模样判若两人。我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隐藏极深的、对我的渴望气息,在此刻几乎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发自内心的敬畏与孺慕。

我的目光,则不受控制地,牢牢锁定了那个坐在书桌前的身影。

如果说墨兰的美是清冷如月、带着冰雪般的疏离,那眼前这个女人的美,便是……包容万象,却又凌驾于万象之上的、近乎于“道”的完美。

她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容貌并非那种咄咄逼人的艳丽,而是温润如玉,雅致如兰。眉眼弯弯,带着一种天然的、悲悯众生般的柔和笑意,仿佛世间万物在她眼中都值得被温柔以待。肌肤胜雪,却又透着健康的、如同暖玉般的光泽。一头比墨兰更加纯粹、更加耀眼的银色长发,如同流动的月光般倾泻而下,一部分松松地挽在脑后,用一支看不出材质、却散发着沧桑古朴气息的木簪固定,其余的则柔顺地垂落在肩头和背后。

她穿着一身比墨兰的月白法袍更加素雅、却也更加不凡的淡青色长裙,裙摆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纹饰,只有在光线下偶尔会闪过一丝丝难以捕捉的、如同水波般的流光。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书桌后,手中捧着一卷古旧的竹简,姿态娴静,仿佛亘古以来便一直如此。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看起来温婉娴静、甚至带着慈悲之意的女子,却让我感受到了比面对墨兰时强烈百倍、千倍的悸动和……恐惧!

丹田处的《丸吞决》能量,在她目光尚未落在我身上时,就已经彻底沸腾了!那不是简单的活跃,而是如同见到了神明、又渴望将神明亵渎拉下神坛般的、极致的疯狂!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并非墨兰那种纯净磅礴的灵力,而是一种更加深邃、更加浩瀚、如同星空般难以测度的……“道韵”?那气息温和却又无处不在,如同春风化雨般滋养着这片空间,却也让我体内的《丸吞决》本能地感受到了……恐惧!一种低阶生命面对高阶存在时、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但与恐惧并存的,是更加难以想象的、如同黑洞般的贪婪和渴望!吞噬她!只要能吞噬她一丝一毫的气息,一点一滴的能量,我获得的好处将是无法估量的!甚至可能……直接突破好几个境界!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疯狂,如此的诱人,以至于我必须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压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才能阻止自己不扑上去!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全身,牙齿死死咬住舌尖,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用疼痛来对抗那几乎要冲垮理智的欲望和恐惧。

就在我即将崩溃的边缘,那个女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书桌,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它并非墨兰那种冰冷的紫色,而是……如同最澄澈的秋水,又仿佛蕴含着整个星空的深邃。眼神温和,带着淡淡的笑意,却又仿佛能轻易看穿你所有的伪装,洞悉你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和不堪。

当她的目光与我对视的刹那,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冻结了,又像是被投入了熔炉。丹田处的《丸吞决》能量瞬间凝滞,那头原本疯狂咆哮的野兽,此刻竟如同遇到了天敌般,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绝对的、无法逾越的差距!

我甚至连在她面前维持站立的姿态都感到无比艰难,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便要跪下去。

“不必多礼。”

温和的声音响起,如同清泉流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奇异力量,稳稳地托住了我即将下跪的身体。

她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浅淡的、意味不明的笑意,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入我每一个毛孔:

“你就是墨兰带回来的那个……有趣的小家伙?”

杂役弟子林可儿,见过仙人..”我恭敬到。

她打量了我一番说到:“不错,生命气息很浓郁,体质也很特殊。你可愿做我的弟子?”

她说完后,我内心松了口气,看来即使是如此高深修为的人,也无法察觉出我修行的丸吞决。

我思索片刻,便行了个拜师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那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未来更加叵测的恐惧。她没有看穿《丸吞决》,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意味着我最大的秘密暂时安全。但她那句“生命气息很浓郁,体质也很特殊”的评价,依然像根刺扎在心头。她察觉到了异常,只是……将其归结为了“天赋异禀”吗?

无论如何,眼下,接受她的提议,是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拒绝这份天大的机缘,反而会引来更大的怀疑。至于进入内门后的风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成为她的弟子,意味着庇护,意味着资源,意味着……我将拥有更多、更好的“猎物”,以及更安全、更隐蔽的“狩猎”环境。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依旧不合时宜的粗布衣衫,我按照记忆中有限的、从杂役闲谈中听来的礼仪,郑重其事地后退一步,双膝弯曲,对着书桌后那位深不可测的女子,行了一个标准的拜师大礼——三叩九拜。

额头触碰到冰凉而散发着淡淡檀香的木质地板,发出沉闷的轻响。每一次叩首,我都尽量让动作显得虔诚而恭敬,内心却在飞速盘算着。成为她的弟子后,我该如何自处?如何继续隐藏我的秘密?如何利用这个身份,获取我想要的一切?

“弟子林可儿,拜见师尊!”清脆的声音在雅致的房间内响起,带着刻意压抑的激动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

当我完成最后一个叩拜,直起身子,重新跪好,等待她的回应时,心跳依旧如同擂鼓。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蕴含星空的眼眸中,依旧是那副温和悲悯、却又深不可测的模样。嘴角噙着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些,如同平静湖面上荡开的、极其细微的涟漪。

“起来吧。”她轻轻抬手,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我从地上托起,稳稳地站定。

我垂手侍立,不敢抬头,等待着她的训示。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同样垂首侍立的墨兰。我能感觉到墨兰的身体似乎微微一僵,呼吸也屏住了。

“墨兰,”她温和地开口,声音如同清泉流石,“从今日起,她便是你的小师妹了。你带她去安顿好,熟悉一下清幽峰的规矩,也……为她准备些合身的衣物和日常用度。”

“是,师尊。”墨兰恭敬地应道,声音清脆,听不出任何异样,但我却敏锐地捕捉到,在她应声的瞬间,她的气息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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