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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深海風暴:摯友的挑戰與愛的棋局,焰羽為約

小说:焰羽為約 2025-09-10 22:04 5hhhhh 2470 ℃

深海的家主,斐特亞蕾·佩德洛,從未如此倉促地決定一場私密的旅程。夜色是她最好的掩護,波濤是她最忠誠的僕從。她選擇了一艘輕型而迅速的快船,沒有旗幟,沒有隨從,只有幾名最值得信賴的暗衛和經驗豐富的船員。她將自己隱藏在簡樸的斗篷之下,湛藍的雙眸在夜色中比深海更顯幽深。

她清楚熾·羽柚的習慣。那隻狡猾的狐狸軍師從不喜歡炙京主城內的喧囂與權力鬥爭,她更偏愛邊境之城的廣闊與寧靜,只有君主緊急召喚或極重要的活動才會返回主城。這對斐特亞蕾而言,是個雙刃劍。一方面,她能更隱秘地接近楓玥,避免在主城引發不必要的政治風波;另一方面,也意味著她必須直接面對羽柚在自己的領地中設下的無形屏障。

航程在極度的沉默中進行。斐特亞蕾站在船舷邊,感受著冰冷的海風拂過臉頰。她的思緒在來回奔騰:從楓玥被羽柚「借走」後那些刻意壓抑的不安,到如今爆發的滔天怒意。她回想起書房中那份最新的情報,羽柚撫摸楓玥髮絲的畫面如詛咒般揮之不去。她的「寶石」,她用盡一切守護、甚至親手染血才換來的光亮,如今正被另一雙手試圖觸碰、引誘。她的責任感未曾消減分毫,國家與家族的重擔依然沉重地壓在她肩上,但這幾天或兩週(包括航程),是她作為家主所能擠出的最極限的「自由時間」。為此,她必須在離開前,為家族與國家的運轉做好萬全的部署。這份為守護楓玥而打破自身極限的決心,讓她湛藍的雙瞳深處燃燒著前所未有的執著。

幾天後,佩德洛家族的快船悄無聲息地抵達了炙京邊境的一處隱秘港口。這裡遠離了主城的繁華與戒備,只有稀疏的燈火點綴著夜幕下的城鎮輪廓。斐特亞蕾在暗衛的掩護下迅速上岸,她的心跳,在踏上炙京土地的那一刻,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急促而有力。

她知道,楓玥就在這座城裡。那個被她視為生命全部的嬌小身影,正在另一個女人的「自由」誘惑下,或許正經歷著她所不了解的轉變。斐特亞蕾沒有時間耽擱。她此行只為一件事——親自將她的楓玥帶回屬於她自己的深海。

她需要先找到楓玥,然後……然後她會讓熾·羽柚明白,深海家主的佔有慾,是任何人都無法輕易挑戰的底線。一場無聲卻激烈的奪回之戰,在這座邊境之城拉開了帷幕。

踏上炙京邊境的土地,斐特亞蕾沒有直接前往羽柚的府邸。她深知,在對方的地盤上,硬闖只會落入羽柚精心設下的圈套。她必須先了解楓玥在炙京的真實狀況,以及羽柚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她戴上連帽斗篷,將那頭標誌性的紫色長髮隱藏起來,只露出深邃的湛藍雙眸。暗衛們在暗中分散,開始蒐集關於炙京軍師府邸以及楓玥近況的情報。斐特亞蕾則選擇獨自走入這座邊境之城,感受這裡與洛斯特國截然不同的氛圍。

炙京的邊境之城,雖不及主城宏偉,卻也自有其獨特的韻味。古樸的樓閣,掛著紅燈籠的酒肆,街邊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那空氣中瀰漫的異域香料與茶葉的芬芳。這一切都與佩德洛家族的深海莊園截然不同。斐特亞蕾在人群中穿梭,她的目光敏銳地捕捉著任何可能與楓玥有關的蛛絲馬跡。她聽到一些關於軍師府邸的閒言碎語。人們談論著那位銀髮軍師偶爾會有一些「奇特」的愛好,比如……收留一些「特別」的人。這些零碎的資訊,讓斐特亞蕾的眉頭微微蹙起。她無法判斷羽柚的意圖有多深,但她知道,羽柚絕非善類。

夜幕降臨,城鎮變得更加熱鬧。斐特亞蕾找到一間不起眼的茶館,點了一壺清茶,坐到了靠窗的位置。這裡的視野很好,能看到來往的人群。她輕抿一口茶,感受著茶葉的苦澀在舌尖化開,這與她平時習慣的洛斯特國海鹽口味的飲品截然不同。

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從茶館外的大街上走過。金色的長髮在夜色中依然顯眼,那身剪裁合身的炙京侍女服,更是將她襯托得柔弱中帶著幾分獨特的東方韻味。

是楓玥。

她正提著一盞精緻的紙燈籠,跟在一個高挑的身影身後。那身影,即便是在朦朧的夜色中,斐特亞蕾也能一眼認出——熾·羽柚。

斐特亞蕾的手指在茶杯邊緣緩緩收緊,幾乎要將細瓷捏碎。她看見羽柚轉過頭,對著楓玥輕聲說了什麼,楓玥聽後,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似乎有些掙扎,但最終還是勉強地輕笑了一下,那笑容在燈籠的光暈下,顯得有些不自然。

斐特亞蕾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她知道楓玥在自己身邊是幸福的,那份深沉的愛與依戀不曾有假。然而,楓玥那份無憂無慮、不帶一絲壓力的純粹快樂,斐特亞蕾一直都認為是獨屬於她、只能在她面前展露的。但此刻,她卻看到楓玥在另一個人面前,露出了即便帶著掙扎與不自然,卻依舊流露著「生動」的笑容。那份陌生感,讓斐特亞蕾的佔有慾被瘋狂點燃。

嫉妒像深海的暗流,瞬間將她淹沒。這隻狐狸,真的在嘗試喚醒楓玥心中的「生動」,而那份生動,似乎正脫離她的掌控。她靜靜地坐著,直到兩個身影消失在街角。她沒有立刻衝出去,她不能讓情緒主導行動。她來這裡,是為了奪回,而不是攪亂。但內心的冰冷與怒意,卻讓她清楚地意識到,這場棋局,已然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她將茶杯輕輕放回桌面,發出一聲輕微的脆響,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斐特亞蕾在茶館的窗口,目睹了楓玥與羽柚的互動後,心中的怒火雖然炙烈,但她強迫自己將其壓入深海。她明白,貿然行動只會讓自己陷於不利。既然羽柚選擇了「借用」,那就證明她沒有公開與佩德洛家族撕破臉的意圖。那麼,斐特亞蕾也將在表面上維持這份「友誼」的假象,只不過,這場遊戲的規則,將由她來重新定義。

接下來的幾天,斐特亞蕾讓暗衛們繼續監控軍師府的動態,並收集羽柚和楓玥日常互動的更多細節。她需要一個「恰好」的時機。她分析了羽柚的性格——狡詐卻也自負,喜歡掌控一切,更喜歡在遊刃有餘中欣賞他人的反應。楓玥的內向與羞澀,在羽柚眼中或許是純粹的「逗弄」對象,這正是斐特亞蕾的切入點。她要在羽柚最得意、楓玥最無措的時候,如同深海中升起的無聲驚雷,驟然現身。

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斐特亞蕾接到了暗衛的精準情報:羽柚正在府邸的庭院中,一如往常地「教導」楓玥炙京的風俗人情,實則言語輕佻,姿態親暱,讓楓玥面露窘迫。這正是她等待的時刻。

斐特亞蕾換上了一襲精緻的洛斯特國絲綢長裙,那深海般的藍色襯托著她高貴而冷豔的氣質。她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而是大方地乘坐馬車,徑直來到炙京軍師府的大門口。守衛見到這般氣度不凡的外國使者,又見她身後佩戴著佩德洛家族的隱秘徽章(只有內部人員才能辨認),不敢怠慢,立刻入內通報。

「佩德洛家主?!」羽柚聽到通報時,手中的茶杯幾乎跌落。她此刻正坐在庭院的石桌旁,將一枚繪有靈狐圖案的玉佩輕輕掛在楓玥的髮梢,那動作帶著幾分曖昧的戲謔。楓玥正垂著頭,臉頰緋紅,不知所措地想要避開。

斐特亞蕾就是在這個「恰好」的時刻,由侍從引領著,泰然自若地踏入了軍師府的庭院。陽光灑落在她紫色的長髮上,為那張絕美的臉龐鍍上一層聖潔的光暈,然而她湛藍的雙瞳卻如冰封的海淵,深不見底。

她的目光沒有看羽柚,而是第一時間便鎖定了楓玥。楓玥抬起頭,翠綠的雙眸在看到斐特亞蕾的瞬間,閃過難以置信的驚訝,隨後是濃厚的依戀與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她立刻收回想要避開羽柚的手,站得筆直,彷彿又回到了斐特亞亞身邊那個最忠誠的侍女。

「熾軍師,許久不見。」斐特亞蕾唇角微勾,弧度優雅,卻不帶半分笑意,聲音清冽如冰雪消融。「妳『借用』了我的侍女一段時日,我過得有些無趣,從洛斯特國趕來,想給妳們一個……驚喜。」

她將「借用」二字說得極重,語氣中的深意足以讓空氣凝固。她的目光終於落在羽柚身上,那眼神中的壓迫感,讓羽柚臉上的玩味笑容僵住。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無形而緊張的氣氛,彷彿兩股強大的氣流在此刻激烈交鋒。

庭院中的侍從和暗衛們,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鉗制,皆屏息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他們都是訓練有素之人,深知兩位家主與軍師級別的人物之間,即便只是隻字片語,也可能蘊含著足以顛覆局勢的暗流。所有人都嗅到了空氣中一觸即發的危險氣息,而楓玥,更是身處這風暴的中心。她嬌小的身影微微顫抖,翠綠的眸子在斐特亞蕾和羽柚之間來回游移,寫滿了不知所措與深深的焦慮。她的臉色蒼白,幾乎失去了血色,玉佩的光澤在她的臉頰旁顯得更加刺眼。

羽柚在最初的錯愕後,迅速恢復了她身為炙京軍師的本色。她深邃的赤金色雙瞳微瞇,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儘管那笑意尚未完全展現出平日的瀟灑與狡黠,卻也足以掩飾住她被突襲的狼狽。

「斐特亞蕾,我的老朋友,妳可真會挑時候。」羽柚輕笑一聲,聲音悅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她緩緩起身,姿態優雅地將掛在楓玥髮梢的玉佩輕輕取下,動作看似隨意,卻透著一股強烈的宣示意味——這是她剛剛觸碰過的、屬於她的「玩具」。她將玉佩握在手中,指尖輕輕摩挲,「妳的驚喜,確實令人……措手不及。」

斐特亞蕾的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羽柚手中的玉佩,隨後又回到楓玥蒼白的臉上。那份心疼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堅定的決意。她不想在楓玥面前與羽柚撕破臉,讓楓玥看到她們之間醜陋的爭奪。楓玥的心思敏感而脆弱,她需要的是純粹的愛與保護,而不是被捲入她們之間這場隱秘的戰爭。

「熾軍師,我與妳許久未見,有些舊事想與妳單獨聊聊。」斐特亞蕾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她的目光掃過庭院中噤若寒蟬的侍從和暗衛,意思不言而喻。

羽柚挑了挑眉,赤金色的雙瞳閃過一絲玩味與興趣。她知道斐特亞蕾的用意,也樂於接受這場私下的博弈。這場「友人重逢」的戲碼,才剛剛拉開序幕。

「當然,我的朋友。能與佩德洛家主敘舊,榮幸之至。」羽柚笑著回應,轉身對著楓玥溫柔地說道:「楓玥,妳先去準備些茶點,我與家主有要事相商。」她的語氣中沒有絲毫勉強,反而透著一種讓斐特亞蕾極度厭惡的、對楓玥的自然而然的親暱。

楓玥聞言,身體輕微地一顫。她猛地抬頭看向斐特亞蕾,翠綠的眸子中滿是焦急與不安,似乎想開口解釋什麼,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斐特亞蕾讀懂了她的眼神,心中的刺痛與溫柔交織。她輕輕搖了搖頭,眼中傳達著「不必解釋,我懂妳」的訊息。她對著楓玥露出一個極為輕微,卻飽含安撫與力量的微笑,然後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幾乎是耳語的聲音說道:「去吧,楓玥,回房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那份溫柔的指令,讓楓玥的心瞬間安定下來。她知道斐特亞蕾不會誤解她,也明白她此刻的用意。她對著斐特亞蕾深深地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依戀與信任,隨後才輕輕頷首,聲音細弱地應了一聲「是」,轉身快步離開了庭院。

斐特亞蕾看著楓玥離去的背影,心中的刺痛愈發明顯。楓玥的焦急與依戀證明了她的愛,但斐特亞蕾也清楚,羽柚的介入,正在一點點地攪動楓玥內心的平靜。她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的情緒。現在,她和羽柚,將真正開始這場無聲的、關乎所有物的戰爭。

密室的大門在斐特亞蕾和羽柚身後緩緩關閉,將她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以及即將展開的「公平競爭」徹底隔絕在內。然而,庭院中的侍從和守衛們,儘管被命令退下,卻無法真正擺脫方才那股無形的壓迫感。

他們是軍師府最精銳的一批人,習慣了察言觀色,更習慣了在權力漩渦中保持絕對的靜默。方才家主和軍師之間的對話雖然簡短,卻字字帶刀,尤其是佩德洛家主那句冰冷的「妳『借用』了我的侍女」,讓所有人都心頭一凜。誰都知道楓玥侍女這些日子以來在軍師府的「特殊待遇」,軍師大人對她的看重與親暱,早就在府中傳遍。如今正主駕到,且氣勢如此逼人,這場景無疑預示著一場巨大風暴的來臨。

侍衛們彼此交換著眼神,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他們有的低頭假裝整理兵器,有的目視前方,卻從彼此緊繃的背影中讀出了相同的不安。他們在軍師府多年,見過無數權貴之間的利益糾葛,但像今日這般,直接為了一個侍女,而讓兩大國的頂尖人物在私下對峙,實屬罕見。而且,佩德洛家主那份毫不掩飾的佔有慾,以及軍師大人眼中的興奮與挑戰,讓他們隱約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這不僅僅是主權之爭,更像是某種……私密的宣戰。一種凝重而壓抑的靜默籠罩著整個庭院,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等待密室中那場談判的結果,更等待著這場無聲戰役將會如何影響他們的未來。

與此同時,楓玥正身處自己的房間,被命去準備茶點的理由,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她的手輕輕顫抖著,手中的茶盤被她不自覺地抓緊。當她聽到斐特亞蕾那一句溫柔而堅定的「一切有我」時,心中的慌亂雖然被安撫了些許,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層的憂慮。

她知道斐特亞蕾對她的感情,那份深沉而純粹的愛,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慰藉與歸宿。但她也清楚,這份愛因為她的特殊身份,必須隱藏在見不得光的陰影裡。而現在,羽柚軍師,這個狡黠而銳利的狐狸,竟將這層脆弱的秘密,如此赤裸地揭開。

楓玥感到胸口一陣悶痛。她想回頭,想向斐特亞蕾解釋這一切都不是她願意的,想證明自己的忠誠與愛意從未改變。然而,斐特亞蕾的眼神制止了她,那份深沉的信任讓她無法違抗。她只能將所有的不安與解釋,吞回喉嚨。

回到房間後,她強迫自己去泡茶,但手卻不停地顫抖。熱水濺出,燙到了她的指尖,她也渾然不覺。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斐特亞蕾冰冷而憤怒的眼神,以及羽柚軍師那帶著玩味和探究的笑容。她們在談什麼?她們會因為她而發生爭執嗎?斐特亞蕾會不會因此而生氣?會不會因此而……厭惡她?

楓玥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她知道自己是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她過於被動,過於軟弱,無法拒絕羽柚的親近,也無法向斐特亞蕾解釋清楚。她只是像個被擺佈的玩偶,任由兩位強大的女性在她身邊展開一場無形的戰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與恐懼,仿佛有一張巨大的網,正悄無聲息地將她緊緊纏繞。她"現在"只希望,無論結果如何,斐特亞蕾都能明白她的心意,都能……將她帶回那份屬於她的,深海的庇護中。

她茫然地看著眼前蒸騰的熱氣,眼眶卻漸漸濕潤。她只感到一種被動的、無人可以傾訴的壓抑與不安。

密室內,香爐中的煙霧裊裊升起,模糊了兩人的面容。然而,那兩雙截然不同卻同樣充滿力量的眼眸,卻在空氣中進行著一場無聲的、激烈的交鋒。海的深沉與狐的狡黠,正正面對決。

羽柚那句「妳對她的『愛』,其實是一種更為殘酷的……佔有嗎?」如同一記重錘,猛地敲擊在斐特亞蕾心頭最敏感的地方。她的臉色瞬間蒼白,湛藍的眼眸中掀起了前所未有的風暴,但她強壓下即將噴薄而出的情緒,只是緊緊地盯著羽柚。

羽柚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弧度。她知道自己觸及了斐特亞蕾的逆鱗。她緩緩起身,走到斐特亞蕾身邊,俯下身,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近乎耳語的聲音,輕柔卻帶著穿透力地補刀:「妳以為妳隱藏得很好嗎?斐特亞蕾。妳對楓玥的那份偏執、那份超出主僕界限的慾望,以及她對妳的……隱秘的愛戀,妳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她溫柔地笑著,眼神卻銳利如刀:「洛斯特的教廷對此視若無睹,是因為妳的權勢與貢獻。但炙京不同,這裡沒有那麼多束縛,『自由』才是這裡的空氣。」

她直起身,重新站到桌邊,語氣驟然變得輕快,彷彿只是在談論天氣:「妳們那份見不得光的『愛』,在我這裡,從來就不是秘密。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因妳的約束而壓抑的真實情緒。妳的『庇護』,對她而言,真的不是另一個華麗的牢籠嗎?」

斐特亞蕾猛地拍案而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震得桌面上的玉佩都為之一顫。她那向來冷靜自持的臉龐此刻布滿了怒意,紫色長髮因她的動作而微亂,湛藍的雙瞳幾乎要噴出火焰。她指著羽柚,聲音因憤怒而有些顫抖,卻依舊充滿了身為家主的威嚴:「熾·羽柚!妳身為我的摯友,竟敢對我的私事如此窺探,甚至以楓玥的自由為名,行此……背叛之實!妳的所作所為,對得起我們多年的交情嗎?」

羽柚只是抱著手臂,靠在桌邊,赤金色的雙瞳戲謔地看著斐特亞蕾失態。她等待著,享受著斐特亞蕾此刻的怒火,因為這證明了斐特亞蕾內心的恐懼和她在乎的程度。

「摯友?」羽柚輕輕重複這個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她向前走了兩步,與斐特亞蕾近在咫尺。她的眼神變得狡黠而富有侵略性:「斐特亞蕾,妳了解我,正如我了解妳。我們之間的『友誼』,從來都不是盲目的。」她抬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斐特亞蕾緊繃的下顎,語氣帶著蠱惑:「我早就察覺妳身邊那些『不尋常的目光』,也猜到妳對楓玥的在意遠超常人。只是沒想到,妳的觸角竟已延伸至此,連她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會讓妳如臨大敵。」羽柚笑得更深了,那笑意中帶著一種獵手發現頂級獵物的興奮。「而且,我相信楓玥也有選擇的權利,不是嗎?妳的『庇護』固然無懈可擊,但我的『自由』,或許對她而言,更有誘惑力。」

斐特亞蕾猛地甩開羽柚的手,冰冷的眼神鎖定著她。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激動的情緒壓回心底,臉色雖然鐵青,卻恢復了冷靜。她的理智告訴她,此刻與羽柚撕破臉並無益處,反而會將楓玥推入更為複雜的境地。

「羽柚,妳錯了。」斐特亞蕾的聲音再次變得低沉而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帶著鋼鐵般的堅硬,「楓玥不是『有選擇的權利』,她也從來都不是一個物品,可以讓妳我在此處爭奪。她一直都選擇了我,無論在洛斯特,還是在炙京,她的心……從未動搖。」她說著,腦海中浮現出楓玥剛才眼中對她的依戀與信任。

「然而,妳的出現,讓這份選擇變得複雜。」斐特亞蕾目光灼灼,直視羽柚的雙眼,「既然妳如此熱衷於這場遊戲,那麼,我接受妳的挑戰。」

她向前一步,氣勢凜然,與熾·羽柚針鋒相對:「我不會再將她『借』給妳。但如果妳認為妳的『自由』真能勝過我給予的一切,那麼,就讓楓玥親自來決定。」她伸出手,輕輕將桌面上那枚靈狐玉佩推向熾·羽柚,動作優雅卻帶著徹底的蔑視:「從現在起,這不再是妳單方面的『逗弄』,也不是我單方面的『保護』。」

「這是一場公平的競爭。熾·羽柚,妳敢接下嗎?」

羽柚看著桌面上的玉佩,以及斐特亞蕾眼中那份前所未有的,既是憤怒也是堅決的挑戰。她的笑容再次擴大,這次,是真正的興奮與期待。她緩緩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那枚玉佩,彷彿那只是一件尋常的玩物。

「哦?斐特亞蕾,妳方才還說,楓玥不是物品,不該被妳我在此處爭奪。」羽柚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股冷冽的諷刺,直刺斐特亞蕾話語中的矛盾。「但轉眼間,妳卻又將她視為妳的『所有物』、『珍寶』,甚至是妳要『討要』回來的『不可或缺』的存在。這份矛盾,妳難道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她的目光銳利如狐,直勾勾地盯著斐特亞蕾,彷彿要將她所有的偽裝都剝開:「妳一面聲稱她是擁有心的活人,一面又將她框定在妳的定義中。斐特亞蕾,妳確定妳給予的,真的是『愛』,而非另一種形式的桎梏嗎?而現在,妳更是將她推到這棋盤中央,讓她成為妳我之間較量的棋子。」

斐特亞蕾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羽柚的每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精準地劃開她內心的偽裝與脆弱。她深知自己對楓玥的佔有慾,那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深入骨髓。她無法否認自己將楓玥視為最珍貴的寶藏,渴望將她完全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但被羽柚如此直接地、帶著嘲諷地揭露出來,這份狼狽讓她感到憤怒。

「妳大可嘲諷我的愛,羽柚。」斐特亞蕾的聲音低沉,壓抑著怒火,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但這份愛,是妳永遠無法給予的。妳所說的『自由』,不過是無根的浮萍,是將她從一個庇護所,丟入另一個妳的玩物場罷了。」她停頓了一下,冰冷的目光鎖定羽柚,「我的愛或許是佔有,但至少是真摯而永恆的。妳的呢?不過是曇花一現的好奇與征服慾。」

「真摯與永恆?」羽柚輕聲重複,語氣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輕蔑。「斐特亞蕾,妳的『真摯』讓她壓抑了多少真實的渴望?妳的『永恆』又將她束縛在何種夢幻的泡影之中?我從不承諾永恆,也不標榜真摯。我只是提供一個可能性,一個與妳完全不同的選擇。」

她直起身,重新站回桌子的另一邊,笑容變得更加深邃,眼中閃爍著對這場遊戲的極致興奮。「既然妳稱之為『公平競爭』,那麼,規矩便得先定下。斐特亞蕾,妳打算如何『競爭』?是比誰能給予她更多財富,還是更高的地位?」她故意以世俗的標準來衡量,試圖激怒斐特亞蕾。

斐特亞蕾的呼吸有些不穩,但她迅速調整了情緒。她知道羽柚的目的,是想將她拖入無意義的爭論之中。她抬起頭,湛藍的雙眸深邃而堅定:「不,羽柚。這場競爭,比的不是外物。」她向前傾身,氣勢如虹:「比的是誰能讓楓玥真正地……感到幸福與被愛,並且,是她發自內心的選擇。」

「妳可以展現妳的『自由』,我可以展現我的『庇護』。我們不會干涉楓玥的日常生活,但我們將各自用自己的方式,去影響她,去證明,誰才是她最終的歸屬。」斐特亞蕾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最終,楓玥將做出她的選擇。而無論她的選擇是什麼,妳我,都必須接受。」

羽柚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斐特亞蕾的提議,比她預想的更加直接、更加公平,也更加……危險。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權力遊戲,而是一場直指楓玥內心深處的賭注。她的赤金色雙瞳緊緊鎖定著斐特亞蕾,半晌,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笑容中帶著一絲瘋狂的刺激感。

羽柚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斐特亞蕾的提議,比她預想的更加直接、更加公平,也更加……危險。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權力遊戲,而是一場直指楓玥內心深處的賭注。她的赤金色雙瞳緊緊鎖定著斐特亞蕾,半晌,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笑容中帶著一絲瘋狂的刺激感,和一種棋逢對手的欣賞。她的語氣收斂了先前的尖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挑戰的意味:

「有意思。斐特亞蕾,妳比我想像的要……有趣。妳敢把她的心放在天平上,我又有何不敢?」羽柚輕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興奮與自信。「好,我接受。這場名為『愛』的棋局,就讓我們,公平地……開始吧。」

密室內,達成「公平競爭」協議後,斐特亞蕾和羽柚立刻面臨一個實際問題:時間與地點。

斐特亞蕾的家主身份讓她無法無限期地離開洛斯特。洛斯特的政務與家族事務,都需要她親自坐鎮。而炙京軍師的羽柚,同樣肩負著重責。在一方的領地內進行長期的「競爭」,也難以保證真正的公平。短時間內讓楓玥做出這種深刻的情感選擇,更是天方夜譚。

「我無法在這裡久留,羽柚。」斐特亞蕾率先開口,聲音恢復了平靜,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我的國家與家族需要我。而楓玥的選擇,也絕非一日之功。」

羽柚輕笑一聲,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這正是我要問的。妳的『公平競爭』,難道是打算每天飛鴿傳書,還是隔海相望?」她的語氣帶著戲覔,卻也暗藏深意。她知道斐特亞蕾的困境,也樂於看她如何解決。

斐特亞蕾湛藍的雙瞳深邃,似已有了盤算。「洛斯特與炙京之間,有一處共同管轄的自由貿易港——『暮光港』。」她緩緩說道,目光精準地落在羽柚的臉上,「那裡名義上隸屬於兩國共同監管,實際卻有著高度的自治權。它靠近海岸線,氣候宜人,商旅往來不絕,卻又遠離兩國的主城,不受過多政治牽扯。」

羽柚的眉梢微揚,赤金色的眼眸閃過一絲讚賞。暮光港,那是個複雜卻又獨特的戰略要地,兩國在此處利益交織,卻又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將楓玥安置在那裡,確實能最大程度地避開直接的衝突,同時也為她們兩位提供了合理的長期駐留理由。

「暮光港……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羽柚的語氣平穩了許多,少了幾分尖銳,多了幾分運籌帷幄的從容。「作為炙京軍師,我確實需要定期前往暮光港巡查邊境防務與貿易事務。而妳,佩德洛家主,也可以以加強兩國商貿合作與外交關係的名義,長期駐紮於此。」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目光深邃:「這不僅能讓妳們的『競爭』有足夠的時間發酵,也能讓外界覺得,這只是一場為了兩國邦交而進行的長期交流。斐特亞蕾,妳的腦筋轉得真快。」

斐特亞蕾沒有理會羽柚的諷刺,她知道這是她們之間交流的常態。她看著羽柚,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那麼,規則便是如此:楓玥將以自由人的身份,暫居暮光港。妳我二人,將各自以合理的身份駐留,不得直接限制楓玥的行動,更不得以任何形式對她施加威脅。我們各自展示我們的『愛』與『選擇』,而最終,楓玥將以她自己的意志,選擇留在誰的身邊。期限,直至楓玥做出最終決定為止。」

羽柚挑了挑眉,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自信。「好一個『自由人』和『不設期限』。斐特亞蕾,妳對自己還真是自信。」她伸出手,指尖輕觸桌面上的玉佩,隨後輕輕一推,將其推回斐特亞蕾的方向。「我接受這個提議。不過,在此期間,楓玥的人身安全,由妳我共同負責。」

斐特亞蕾將玉佩收回掌心,冰冷的觸感提醒著她這場賭注的分量。「那是自然。她不屬於任何一方,但她的人身安全,必須萬無一失。」她的目光與羽柚的赤金色雙瞳交匯,彼此眼底都映照著對方深不見底的決心與對楓玥的強烈佔有。

這份看似和平的協議,實則暗藏洶湧。暮光港,這個中立之地,將成為兩位頂尖人物為愛而戰的棋盤。而楓玥,將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成為這場激烈卻無聲的「愛的戰爭」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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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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