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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Hero End,問世間情為何物,1

小说:問世間情為何物問世間情為何物 2025-09-10 22:03 5hhhhh 4930 ℃

  東方仗助第一次來到佛羅里達的海岸邊時,沒能見到承太郎的最後一面,現場滿地的屍體,隨著頂上的日夜更迭快速腐化崩解。他在那個當下找不到承太郎的身體,只能拼命修復徐倫的軀殼,但還是沒能救回那個女孩。

  

  ★★★

  

  大約幾個月前,仗助接到一通來自義大利的遠洋電話。話筒的那端是義大利黑手黨最年輕的教父,對方開門見山就向他傳達自己見到空條承太郎的事情,同時讓他跟SPW的地下組織接頭。

  「現在明面上的SPW已經跟以往不同,他們是跟以前完全不同的組織,已經不再支持喬斯達家族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失真,但清晰的話語依舊一字一句傳來。「我想您也是覺醒者之一,所以才打的電話。如果您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也無妨,就當作我打錯電話,忘記這件事吧。」

  他當然記得先前的一切,十六歲那年他一直在等待承太郎來找他,但始終沒有等到。有見過承太郎的康一直到畢業才跟他說空條承太郎來過杜王町;他很難對康一發火,但對著岸邊露伴宣洩就容易多了。

  漫畫家看著他怒氣沖沖走來時,就已經知道自己可能會挨上幾拳。他顯然低估了少年的自制力,仗助沒有揍他,只是揪著他領子質問承太郎到底都來做了些什麼。

  「他沒有來找你,你不是應該開心嗎?」軟硬不吃的漫畫家遇上脾氣火爆的高中生每次都把嘲諷技能點滿。「你不是不想見到他嗎?那個會破壞你平靜又悠閒的生活的人。」他強硬拉開仗助揪著他領口的手,不屑地理理被抓皺的衣服。「你自己去想吧,我答應過他不能講,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露伴拒絕告知,仗助也完全無法取得跟承太郎的聯絡方式。他當上警察後花了一點時間,才搭上足夠的人脈可以調查空條家的事。警局檔案上是父母失蹤,年僅一歲的承太郎被外國親戚收養,兩人繼續居住在原本的宅邸裡;對那個所謂的『外國親戚』的敘述非常稀少又模糊,工作上寫的是律師,明明正式簽署領養文件,但檔案上卻沒有他的名字。

  仗助問過其他同事,但所有人都不覺得這個案例有不對勁,只有他一個人覺得一切實在是詭異的不行。

  這是替身攻擊。他確定,這一定是某種具有混淆能力的替身攻擊,只為了掩蓋住這可疑的領養過程,以及讓他能夠合理的撫養承太郎。

  他自己一個人堅持不懈地找都沒能找到,現在那個同樣是喬斯達家血緣的孩子來了聯絡,他怎麼能不抓住機會?

  「請務必告訴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他想見到承太郎,想問他世界終焉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什麼事、問他為什麼不在那裡、問他究竟是誰做出那一切、問他為什麼要一個人行動,不找他們幫忙。

  那個隱藏的重組組職自稱為RE,他們是由一群擁有前世記憶的SPW員工,有些人在迪奧來臨前就恢復記憶躲藏起來,也有沒被植入肉芽的基層人員;迪奧為了節省力氣通常只給主管級以上的人以及激烈反抗的人植入肉芽,其他人不是不被他看在眼裡,就是早早躲起來。

  原本他們對於推翻迪奧的統治是不抱希望的,後來在一次偶然之下接到承太郎要求調動資料的電話,他們才知道他們的博士還活著。自此計畫啟動,他們開始吸收曾經為SPW效力過的替身使者,暗自剷除迪奧龐大的勢力。

  喬斯達家年輕的世代其實一直都不在他們的計畫裡,沒有人比這些員工更加清楚,承太郎不會想將他們捲入這些事情,甚至是因為這樣才忍氣吞聲待在迪奧身邊。但是如今這些被單方面保護的孩子們都自己找來,更讓他們驚喜的是,不只是仗助跟喬魯諾,連徐倫都打來電話。

  他們最後敲定在佛羅里達的海岸邊會合,RE給他們提供機票前往佛羅里達,約定在那邊暫住直到承太郎出現——他們相信無論如何承太郎都一定會出現在這裡,接下來就只能單方面的等待。

  

伊利諾伊。芝加哥。伊諾利高級公寓。

  「迪奧,滾開。」

  這幾乎是承太郎每天的開場白,附加毫不留情的一踢。

  「今天有課嗎?」迪奧一個翻身閃開,其實人類的踢擊對他沒什麼影響,但是也不知道是長久以來適應了還是怎樣,承太郎的鞭腿越來越疼……吸血鬼還是怕痛的。

  「有講座,我要去大學部收報告。」承太郎轉了轉脖子,昨晚的運動對他現在的筋骨而言實在是不友善,當他的身體整個懸空時,有一度覺得自己的脖子會就這樣被折斷。大腿上都是青紫的手印,吸血鬼似乎越來越不會克制力道,每次都在他身上製造出更多的痕跡,有幾次更是差點掰斷他的腳踝;一開始承太郎還會吃痛抗議,到後來也漸漸習慣不再反抗,只是隨著迪奧的力道在他背後抓出痕跡。

  「早點回來。」迪奧懶洋洋的打個大呵欠,翻身又把身體藏進鬆軟的被窩裡。

  承太郎沒有回答,手上的銀戒反射窗外漏進來的一絲陽光。

  

  剛開始幾年承太郎只願意帶上鍊墜,始終把戒指塞在書桌最下層的抽屜深處來個眼不見為淨;但隨著年齡越大,周圍的男性女性都開始對他有意無意的示好,有些狂熱者甚至天天送花送禮物,不是被他退回就是直接丟棄,有時又會直接寄到家裡。

  當那些物品被家裡的吸血鬼瞧見時,承太郎當晚通常都會不好過。久而久之當頻率越來越高的時候,承太郎開始受不了迪奧的索求無度,只能拿出戒指戴上,相對的拿下總是藏在衣領裡的鍊墜。

  戒指的意義比其他飾品大上許多,但對於承太郎而言,是拒絕那些惱人追求的最好方式。戴上戒指並不代表他接受迪奧的追求,他只是需要有個屏除其他麻煩的藉口而已,迪奧則是積極的向他推崇全套戴上更簡單這點,但承太郎還是堅持要把三樣飾品的其中一樣給收進抽屜裡,因為他知道,一旦他把全部的東西都戴上,就等同於認同迪奧對他的感情。

  而他不行,只有這個,絕對不可能。

  剛戴上戒指的幾天總會有人詢問,問他有伴侶了嗎?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承太郎通常避而不答,他把迪奧只當做一個枷鎖、無理取鬧的累贅,卻又不能真的對那個人出手;可只要他不回答,就總有人覺得他是帶個戒指試圖呼嚨過去,追求手段反而變本加厲。

  被騷擾煩的承太郎只能鬆口自己有男朋友,還為了證實這點讓迪奧晚上來接送他下班,刻意跟迪奧在停車場摟摟抱抱,一、兩個吻跟擁抱就能拿到吸血鬼的協助跟好心情的話,承太郎覺得這筆買賣還是划算的。

  這樣的『作戲』一做就是將近十年的時間,迪奧似乎以為這樣就是萬全了,三天兩頭就問承太郎什麼時候要把項鍊戴上,勢在必得的笑容看得承太郎心煩,只能冷著臉讓他閉嘴。

  「你說這傢伙也是很不識相。」迪奧拍拍手中捏著的照片。「他是變態嗎?」

  承太郎回家的時候收到一個包裹,通常以防萬一,不具名的包裹都是給迪奧開的,所以率先承受精神污染的也是他。

  「怎麼?又是屌照?」承太郎早已見怪不怪,還在裝模作樣做出反應的就只有迪奧,畢竟承太郎幾乎每隔不到一周就會收到騷擾包裹;有時是充滿淫穢慾望的情書、有時是裸照或生殖器的照片、連自慰完沒洗過的貼身衣物都有,迪奧當初第一次忍無可忍用肉芽把那東西從裡面勾出來的表情實在令他印象深刻。

  「對,還有腹肌。看起來甚至不及你的一半,他怎麼有自信覺得你會接受?」迪奧一邊嫌棄著一邊抽出打火機點燃照片丟進垃圾桶。

  「誰知道。」承太郎忍不住輕笑,這話從迪奧嘴裡講出來未免太諷刺,不過吸血鬼顯然不具備應有的自覺心。

  「承太郎!」

  噢不,他錯了,迪奧顯然知道他在笑些什麼東西。

  

佛羅里達。州立格林.多芬街重警備刑務所。

  深夜的懺悔室沒有點上燈,僅有耶穌像前的幾支蠟燭搖曳著火光。男人跪坐在地,面對耶穌像雙手放在壇上的聖經上頭,虔誠的默念著啟示錄。

  「神父!」懺悔室的木門被猛地撞開,一名長相粗曠的男子跌跌撞撞跑進來,兩側是還在試圖阻止他前進的囚犯。

  「就說神父還在禱告!你小聲一點!」男人們低聲警告男子,要對方乖乖等待不要打擾神父的祈禱。

  「沒關係。羅賓、威廉,讓傑克森過來吧!他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知。」神父從跪姿站起身,讓傑克森過來坐下,自己也坐在他身旁。

  「普奇神父,您說希望我多注意動向的那幾個人,他們都往佛羅里達過來了。」傑克森雖然是在監獄中受管束的重刑犯之一,但因為有普奇的擔保而能時常請假出去。當然神父的擔保並不是無償的,他必須幫普奇蒐集他想要的資訊,幫助他跟監獄外那些不能見光的屬下交流情報。他給傑克森的其中一個任務就是讓人關注東方仗助、空條徐倫以及喬魯諾.喬巴拿的動向並即時匯報讓他知道。

  「是嗎……果然……」普奇低頭沉吟一會兒再次開口:「幫我看看,空條承太郎這個男人現在在哪裡,還有他所有的資料,把能蒐集到的情報都找來。」其實他並不是沒有資料,從他回想起自己沒能幫助迪奧改革整個世界開始,他就不斷蒐集空條承太郎的所有資料,千等萬等卻沒等到迪奧來找他,而是收到摯友跟承太郎一同生活的消息。

  儘管心中隱隱有著不安,普奇依舊堅信這一切都是摯友給予他的考驗,現在已經有了罪人的靈魂,迪奧的兒子已經在前來的路上,接下來就是準備好最強的替身使者,一切就能順利完成。已經有過一次跟承太郎對陣經驗的他,絕對不會再輸給那些人第二次。

  這次,他必將世界獻給他的救世主。

  

佛羅里達。邁阿密國際機場。

  「……他們只給我一間房,我應該跟你說過。」承太郎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吸血鬼,猛然嘆氣。

  「我們兩個睡一間不是問題吧?」迪奧顯然就是不打算乖乖回去或去別處落腳,還很自動的拿起他的行李箱。

  「兩天的講座,迪奧。總共三天。你就不能乖乖待在家裡嗎?」承太郎無奈地嘆氣,隨著年齡的增加,迪奧簡直比患有阿茲罕默症的喬瑟夫發病時還要惱人;以前三天兩頭不回家,現在倒好,天天在家黏著還不甘心,還會抱怨他的工作都在白天。

  「我不放心。」迪奧只是拉起他的手。

  承太郎給他一個大白眼。

  

  二零一二年三月二十一日。迪奧不知道承太郎記不記得,但那確實是空條承太郎這個存在在世界上消亡的日子。

  迄今為止,正如承太郎所推測的,原世界線的時間節點在現在這個世界依舊會發生,除了些許因為記憶覺醒造成人物關係混亂以外,其他事件幾乎毫無偏差。發現這點的當然不只是承太郎,迪奧也是一清二楚。

  一如他對承太郎的掙扎,迪奧花了不少時間才意識到自己也會害怕孤獨。在承太郎長大以前他始終以為只要殺死承太郎以後,他就能獲得最大的安心感;但自從發現自己對他的喜愛以後,反而日漸不安。當他從年齡漸長的承太郎臉上看到第一道皺紋開始,巨大的無措感瞬間充滿內心。

  承太郎會死。

  這樣的認知隨著時間過去就像懸在頭頂上緩緩下劈的巨劍,無時不刻刺痛著頭皮,提醒他分別的一刻遲早會到來。

  每次撫摸著承太郎線條柔和許多的臉頰,他都忍不住想脫口問他要不要一起到達永生。但他知道唯有那句不能問出口,到嘴邊的話語每次都顧慮著收回去,只能把鬱悶的心情加諸在越來越粗暴的動作裡。

  

  主辦單位為了省錢訂的是像青年旅館的那種大通鋪,大名鼎鼎的空條博士哪裡受過這種委屈,臉色鐵青著當下就要回芝加哥。雖然他們只是請承太郎來做個門面,但相對的以對方作為噱頭而開的公益活動沒有承太郎就不能開幕,主辦單位只好在附近給他找旅館,千說萬哄才讓承太郎留下來。

  雖然環境依舊說不上是很好,但還算是有私人空間。承太郎一進房就把行李一丟,整個人撲到床上趴著不想動。

  天色漸漸暗下來,承太郎放空一陣子也睡著了。房門這時才緩緩打開,來人輕手輕腳走入房間,還對正在給承太郎蓋上被子的白金之星比出安靜的手勢。

  高大沉默的替身沒有做出表示,跟承太郎同色系的眼珠子盯著他不放。迪奧不確定現在白金之星盯著自己是本能的戒備,還是承太郎對他的敵意;無論是哪樣都不好,他還是希望承太郎可以適應自己在他身邊這件事,至少不要防備到還需要替身本能護衛,但……看這情況他還要花很多時間才能做到。

  白金之星又盯著沒有動作的迪奧一陣子,才緩緩淡去形影。整個房間裡只剩下承太郎淺淺的呼吸聲,迪奧緩慢的坐到床沿,趴在承太郎身側。

  承太郎醒著的時候總是煩惱很多的樣子,眉心緊緊皺在一起都不分開,面對他迪奧的時候更是;睡著的模樣倒是可愛,眼睫毛隨著輕輕的呼吸抖動著,偶爾會發出可愛的嗚咽,軟軟地呻吟總是撓得他心癢癢,卻又不能貿然伸手去摸。

  正看著他的睡顏出神,承太郎不知道是因為感受到視線還是什麼緣故,眉間又慢慢皺在一起。迪奧這次沒忍住伸手去輕輕推開,指尖輕點的皺摺處卻變得更多,視線微微向下只看到那雙漂亮的碧瞳不解的瞪著他。

  「我明天一早就要參加活動,你就不能放過我一下嗎?」看來承太郎剛剛的睡眠品質還不錯,青年只有在熟睡中被強行喚醒時才會這麼不悅。豐滿的雙唇微噘,看著倒是有那麼一點撒嬌的氛圍。

  「抱歉,不會再吵你了。」迪奧伸手捏住他稍稍抬起的下巴,拇指蹭過柔軟的下唇。

  承太郎拍開迪奧的手,捲著棉被翻身躺到另一邊去;迪奧則維持原本趴著的姿勢,下半身懸掛在床外,一動也不動。

  「……上來啊,那樣不好躺吧。」沉默蔓延片刻,承太郎的聲音突然響起。

  「真的可以嗎?」迪奧有些震驚,承太郎主動讓他睡旁邊可是前所未有。

  「閉上你的嘴,要躺不躺隨便你。」少見的關心受到質疑,承太郎聽起來多了一絲不耐煩,保持著原本側躺的姿勢一動不動。

  單人床承受著多出來的重量,發出小聲的悲鳴。冰冷的手自身後環上來,承太郎沒忍住瑟縮,很快就被不在乎的吸血鬼抱在懷裡。

  「晚安。」迪奧說的是標準的日語,簡短的尾音沒有刻意拉長,也沒有說的甜蜜,就只是單純的道晚安。回應他的只有淺淺的呼吸聲,一如往日,只有無須睡眠的吸血鬼需要受到假眠夢境的折磨。

  

  對於生性不喜歡吵鬧的承太郎來說,這種充滿家庭的公益活動無疑是痛苦的地獄,孩童與母親高分貝的尖聲,以及會場人群的吵雜,還有一些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盡辦法貼到他身邊的參加人員。

  好不容易擺脫那個吵雜的環境,太陽已經要隱進海面。能讓人真正安靜下來的似乎只有壯闊的美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盯著橘紅的夕陽,移不開視線。

  承太郎沒有在結束後馬上回到旅館。他來到海邊、站在沙灘上、盯著天海線,看著被夕陽染紅的海;他始終覺得自己的歸宿是海洋,這種奇妙的感應自他第一次看見海洋就存在於他心中,他就像是……天生屬於海洋、他應該要歸順於海洋。

  脫下皮鞋挽起褲管,他有多久沒用身體感受這個令他著迷的地方?細軟的沙子流過乾燥的指縫,在將入夜驟降的氣溫中,唯有沙地還是溫暖的;細沙熨燙著他的腳板,他踏著沙一步步向前走去。

  最後一絲陽光隱沒至天海線以下時,他的膝蓋已經泡進水裡。在日陽落下以後,接力般光彩奪目的是星空以及半月。他仍然在前進,腹部浸入海水時他瑟縮了一下,腳步也隨之停止。紫色的大衣漂浮在海面上,散開像金魚的尾鰭,美的虛幻。

  ——東方仗助等人藉著血緣感應來到這地方時,看到的就是佇立在海中的承太郎。

  「老爸!」徐倫緊張地大喊,仗助更是想也不想就衝下去。

  幾個人七手八腳把承太郎跩上岸的時候,還沒回神的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但身周圍繞的體溫讓他感到安心……他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人類的體溫了?

  三個年輕人手忙腳亂地把濕淋淋的承太郎扛上車,說實在這畫面有些滑稽:東方仗助雙手從承太郎身後穿過腋下架起,喬魯諾跟徐倫一人抓著一隻腳把承太郎整個人懸空扛起來,看起來簡直像是中間的男人被綁架一樣。

  「……我自己會走路。」承太郎花一些時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聲但有力的抗議。

  「噢對,你會走路,把自己走進海裡了。」徐倫吹吹垂落到額前的碎髮,沒好氣地反駁,順道給他一個白眼。

  「很高興見到你……徐倫。」承太郎的心情很複雜,女孩跟以往沒什麼不同,但這次卻不再是他的孩子;說不失落完全是騙人的,但這次放棄機會的人是他自己,沒有立場可以對她說些什麼。

  「真是夠了,你知道嗎?我的新爸爸也沒比你好到哪裡去,所以都沒差啦!」徐倫是個敏感的孩子,自然知道承太郎在顧慮些什麼。「媽媽她也是,一直都很好。」

  「我知道。」承太郎露出自豪的笑容。「她總能把一切打理得很好。」

  徐倫看著承太郎唇角那抹淺淺的笑,一時間移不開視線。她總覺得承太郎不同了,就是……比起以往要更容易表露情感,整個人坦然許多,可是又有種奇怪的違和感。

  

  車子行駛了很長一段時間,期間徐倫跟仗助都不停地抓著承太郎聊起往事,喬魯諾則坐在一邊聽著,偶爾有感興趣的話題才會插上嘴說幾句。

  等到要緩緩駛進基地的地下停車場時,承太郎突然開口要求司機停下。

  「承太郎先生?」司機有些困惑,身邊幾個年輕人也露出詢問的表情。

  「很高興見到你們,但我不能進去。」承太郎看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轉過頭盯著司機。

  「為什麼不行?你不會要回去迪奧身邊吧?!」仗助很緊張,他知道承太郎萬一顧及他們,一定會要求要回去吸血鬼的身邊,畢竟照他的說法跟思考邏輯,待在迪奧身邊是保護他們最好的方法。

  「選在晚上把我帶回來這個決定非常的不明智。」承太郎一反剛才跟大家打成一片的模樣,板起年長者的嚴肅。「欠缺思考這點讓你們的行動從一開始就毫無意義。現在,讓我下車。」他堅定的要求。

  「啊?為什——麼?」徐倫眨眨眼的期間,車裡的承太郎瞬間憑空消失。

  「什?!」仗助第一時間開了車門下車,喬魯諾也從另一邊下來,正好看到承太郎站在車尾後方。

  「老爸?那是?」他們都看到了,站在承太郎身側的那個人。

  「別過來。」承太郎對著他們的方向舉起手制止,而迪奧蒼白的手指正從他的腰側抽出來,上頭還殘留著薄薄的血絲,匯聚在一起從指尖滴落。

  「承太郎先生!」仗助剛想向前,就看到承太郎主動伸手拉住那隻蒼白的手,那雙血紅的眼睛也同時轉過來看著他們。

  空間一時靜默。

  「迪奧。」承太郎呼喚他的名字,另一手環上他的肩頭,輕輕扳過他的臉,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他印上一吻。

  在場的人都掩不住震驚,就連迪奧都瞪大雙眼。在意識到承太郎這麼做的理由後,無奈的垂下眼簾,舌頭探進承太郎主動張開的齒縫,洩憤般的把他吻到缺氧腿軟。

  「這可不夠。」唇分,迪奧伸手摩娑承太郎柔軟的嘴唇,看著他迷離的雙眼,決定提出多一點要求。

  「回去旅館想做什麼都行。」承太郎還在微微喘息,克制著皺眉的衝動說出自己的底線。

  「你說的。」迪奧挑起一邊眉毛,承太郎可沒有哪次跟他談條件這麼爽快的。

  「我說的。」承太郎輕輕頷首。

  「你知道就算你不這麼說,我也不會殺掉他們嗎?」迪奧環抱著承太郎,親暱的在他頸間蹭蹭。

  承太郎當然清楚,他不過是要一個保險而已——現在迪奧因為『喜歡』他,為了在他心中的形象,斷然不會對他重視的人出手;但要是哪天他不再那麼重視他的時候,抑或是為了從他身上奪取所有的注意力,迪奧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把他們全部殺掉。

  所以他要一個保險、一個讓迪奧在短時間內不會出手的,交易。

  

  在承太郎的示意下,仗助等人沒有跟上去,只能看著他上迪奧的車。

  「他們就那麼重要?」迪奧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操控著轎車在海邊緩緩停下。

  「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承太郎額頭靠著車窗,盯著現在漆黑一片的海灘。

  「轉過來,承太郎。」

  承太郎轉過頭,馬上就被吸血鬼解開安全帶按著後頸往胯下壓。

  「我說回去……」承太郎掙扎起來。

  「我想在這裡,還是你更想下車?我不介意在沙灘上打野炮。」迪奧沒有放鬆力道,甚至挺胯去磨蹭他的鼻尖。

  沉默片刻後承太郎還是妥協的伸出舌頭,軟舌直接貼著布料舔上鼓包,多餘的涎水慢慢打溼褲襠。迪奧屈指搔搔他的後頸讓他把褲頭解開,承太郎熟練地咬開皮帶扣跟拉鍊,張嘴直接把還包在內褲裡的頂端含在嘴裡,靈活的舌尖在上頭輕點著打轉。

  「不幫我脫掉嗎?還是你猴急到這樣就想塞進去了?」迪奧爽的雙腿微微打顫,不得不狠頂兩下打斷承太郎的動作,順道調侃一下對方。

  「閉嘴。」承太郎叼著薄薄的布料邊緣向下扯動,已經完全充血挺立的肉棒直接就彈到他臉上,上頭的淫液濺到髮絲裡,噴到嘴邊的被軟舌一捲給進了嘴裡。

  「含進去。」迪奧扯著承太郎的頭髮催促。

  鼻尖蹭過柱身突起的青筋,濕熱的口腔輪流把底下兩個卵囊含進去翻攪舔弄,牙齒輕輕撕扯脆弱的表皮;直到迪奧再次扯弄他的頭髮催促,承太郎才懶洋洋地從柱身底端向上舔,張口把巨物慢慢吞進嘴裡。

  喉管隨著肉柱的深入緩緩打開,柔軟又緊緻的包覆感與女性的陰道相比毫不遜色,甚至更爽;迪奧有時不確定是承太郎的嘴真的這麼銷魂,還是因為是承太郎才讓他那麼銷魂?不可否認的是,無論是口腔還是後穴,承太郎的身體契合度都跟他高到不得了。

  「起來。」迪奧幾下深插享受內部縮緊的感覺,撫著承太郎臉頰的手輕柔的幫他拭去方才被逼出的眼淚。

  承太郎坐起身,方才被強硬打開的喉管熱辣辣的疼,喉頭滾動間那些腥鹹的液體全都吞了下去。

  「自己擴張一下,可以吧?」迪奧看著對他的行為感到滿意,又命令他在自己面前表演。

  「這裡沒有潤滑的東西可用。」這是大實話,同時也是承太郎的垂死掙扎;他可不想在這樣還有車輛經過的馬路邊陪迪奧玩車震。

  可惜迪奧從來不是會顧及這些的人,他伸出手掰開承太郎的嘴,兩指併攏直直往深處插。手指插弄跟深喉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手指的插入承太郎只想吐,一點多餘的感覺都沒有。等到迪奧抽出手指時,上面已經布滿一層厚厚的唾液。

  「這不是有嗎?靠自己就行了。」迪奧把手上的液體盡數擦在承太郎胸前的衣服上,還刻意在擦拭指縫的時候夾弄鼓脹的乳暈。「你也很想要啊,看看這裡,它們迫不及待想探出頭來呢。」迪奧兩根食指抵在上頭用力往下戳,承太郎頓時整個人顫抖起來。

  「住手。」承太郎一手慢悠悠地解開自己的皮帶,另一手推著迪奧的胸膛想讓他不要在摧殘自己敏感的胸乳。

  「你乖乖做我就住手。」迪奧又戳揉兩下,只見承太郎挺動一下腰肢,接著低頭專心把褲子脫下。

  儘管不甘願,為了不受傷承太郎還是先把自己的手指舔濕,舌尖在指縫間躥梭包裹,很快就跟剛剛一樣在上頭塗上一層厚厚的口水。尺寸不小的性器早在方才的口交結束時就已經勃起,承太郎卻直接忽略那個還在流水的器官,手指抵上底下緊閉的穴口。

  不是沒給自己擴張過,承太郎很快就抓回以前熟悉的訣竅,手指一下就加到三根在裡頭噗嗤噗嗤的攪動著,高溫的內壁似乎不管按壓哪裡都很舒服,承太郎漸漸忘記在對方面前自瀆的羞恥,仰高頭顱喘息著,另一手也握住被冷落許久的性器上下撸動。

  就在承太郎手上動作越來越快,瀕臨高潮時,迪奧卻突然拉開他的雙手。快感的巔峰倏然遠離是絕對不好受的,忘我的承太郎發出不滿的鼻音,不受控制的往空氣中挺起腰肢。

  「想要什麼?開口跟我說。」迪奧抓緊他的雙手,聲音輕柔的像在用棒棒糖拐騙無知孩子,尖牙隔著襯衣輕輕刺激敏感的乳尖。

  「給我……」承太郎的聲音多了一點鼻音,聽著像是在撒嬌一般,雙腿收攏夾住已經鑽進他身前的迪奧。

  「給你什麼?」這樣求他的承太郎實在可愛,可惜很少見。要不是承太郎前陣子忙著發表新論文已經禁慾將近半年,迪奧今天可能不會那麼容易在他嘴裡逼出話來。

  「……小雞 。」像是覺得嘴裡的詞語燙口一般,承太郎小聲又模糊的將其帶過試圖呼嚨過去,但迪奧又是什麼樣的貨色?他才不會那麼容易如他所願。

  「我這可一點也不小吧?」迪奧掀起承太郎的襯衣,含住左乳開始吮吸。

  「呃……別!」承太郎掙動著,慌張的抱住迪奧的頭顱,卻忘記這樣只是更容易被欺負。

  「乖,說出來。」他握住承太郎流水的性器猛地撸動兩下在放開。

  「啊!不……」高潮在剛剛那一瞬間拉近了一些,卻又被無情地停下,他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

  迪奧依然契而不捨的挑弄著他的敏感處,一下伸手蹭過馬眼,一下用肉棒去頂弄翕張的穴口,對乳尖的刺激更是不間斷,兩邊的乳頭都已經被他吸出來被舌頭跟手指輪番玩弄著,令人發瘋的快感不斷累積,但就是沒有一個宣洩口。

  「迪奧……」承太郎發出啜泣一般的聲音。「迪奧……」修長的手指攀住迪奧的肩膀,指尖勾著髮絲。

  「……」吸血鬼嘆了一口氣,舔舔承太郎的乳頭扶著他的腰插進去。

  承太郎一瞬間就弓起腰,甜膩地呻吟還來不及截斷就在空氣中牽起糖絲。迪奧吻了吻他的唇角,舌頭沿著淚液滑過的曲線向上舔去,粗糙的舌苔刮出些微刺癢,迪奧舔弄著薄薄的眼瞼,感受底下眼珠的顫動;舌尖最後還是強硬的挑開保護眼睛的壁壘,承太郎被迫看著眼前一片肉色,感受著舌苔刮過眼球的刺疼。

  恐懼與亢奮交織逐漸不分彼此,承太郎不受控制的呻吟起來,眼前被生理淚水模糊視線,他不知道迪奧舔了多久,那簡直漫長的像一個世紀或更久,受刺激的神經只會一昧的延長體感時間,彷彿將他困在不斷重複的時間迴圈裡。

  等到迪奧放開承太郎時,他已經在錯亂中去了一次,連帶讓吸血鬼繳械在體內。他癱軟在座椅裡喘著粗氣,被舔過的那只眼睛還睜不開,眼前一片血色。他剛剛恍惚間看見迪奧嘴裡的牙時,一瞬間以為對方會把他的眼珠挑出來吃掉,就像吃葡萄一樣,喀嗤一聲讓那有著薄薄外殼的東西消失在他的嘴裡。

  沒有理會承太郎近乎虛脫的模樣,還硬著的迪奧掐著他的腰一下一下操弄著高熱的內腔;每一次的深頂都撞在前列腺上,而承太郎的性器就會跟著吐出一點點白精。

  「咳……迪奧、住手……」原本乖乖受著的承太郎掙扎起來,伸手去推迪奧的小腹。「不要、那裡……要尿了,停下來!」承太郎痠軟的手實在不能奈何迪奧幾分,還被扣住手腕扯著整個人往他胯下撞。「啊呃!」微微翻起白眼,承太郎夾緊了雙腿忍住憋脹的尿意,倏然縮緊的內壁絞的迪奧發出一聲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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