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入狱后的第七天，深夜。

那座曾属于他的、矗立在城市之巅、如同现代宫殿般的豪宅里，灯火通明，却又死一样的寂静。这里现在由苏映雪掌管 ，但真正的主人，只有一个。

在挑高十米的巨大客厅中央，那盏由上千颗施华洛世奇水晶组成的吊灯下，黄雅、伊万卡、魅影、苏映雪，这四位曾是天之骄女的女人，如同四尊没有灵魂的精美雕像，静静地站立着。

仪式开始了。

四具身体同时迈开了脚步，走向客厅的正中央。

四种截然不同的脚步声，此刻却诡异地，形成了一首充满了仪式感的、诡异的复调。

苏映雪那双精致的Jimmy Choo高跟鞋，鞋跟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是清脆、优雅、却又带着一丝脆弱的“哒、哒”声，如同节拍器般精准而冰冷。

黄雅的菲拉格慕矮跟鞋，发出的则是沉稳、有力、带着职场女性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叩、叩”声。

伊万卡的范思哲长靴，鞋底与地面接触时，声音沉闷而充满侵略性，是“咚、咚”的、如同战鼓般的声音。

而魅影的特制战术软靴，则几乎听不见声音，只有在极静的环境下，才能捕捉到那如同毒蛇在地面上滑行时，发出的、微不可查的“嘶啦、嘶啦”的摩擦声。

四种声音，最终在客厅正中央，同时停止。

仪式的第一个祭品，是苏映雪。

她缓缓地、姿态依然优雅得如同在音乐厅谢幕一般，走到了最前方，然后，双膝一软。

“咚。”

一声轻微，却又无比沉重的、膝盖骨与大理石地面碰撞的闷响，在空旷的客厅里，带起了一丝微弱的回音。她跪了下来。

【呵，看看你，我亲爱的苏小姐。你曾是这座城市最高贵、最纯洁的白天鹅。现在，却像一个等待被神明抽插的修女，跪在我面前。秦峰若是看到，不知会不会气得从牢里翻出来？】

苏映雪抬起她那张完美无瑕的、惹人怜爱的脸，双眸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用一种混合了虔诚与麻木的、空灵的声音，开始宣誓：

“我，苏映雪，在此向我永恒的主人，赵寻献上我的一切。”

她伸出那双本该弹奏肖邦夜曲的、纤细白皙的手，捧在胸前。

“我献上我这具被无数人歆羡的、属于钢琴家的身体。包括我这张惹人怜爱的脸，这双多愁善感、能催生爱意的眼睛，以及这双能弹奏出世间最美妙乐章的手。”

【很好。我就会用你这张脸，去诱惑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政客与富商，让他们在你的温柔乡里，签下卖身契；用你这双眼睛，去流出最能博取同情的泪水，为你犯下的所有罪行进行伪装；再用你这双手，为我那些敌人的葬礼，弹奏最华丽的、毁灭的乐章。】

她将手掌，轻轻地抚上自己那因为怀孕而剧幅隆起的小腹。

“我献上我这具属于贵族的、温热的子宫，以及里面正孕育着的、那个不属于秦峰的孽种。”

【没错，你这卑贱的身体，唯一的作用，就是作为容器，让我品尝一把孕妇的滋味。我会让这个孽种在苏氏家族的荣光下长大，然后，亲手将这个家族，也一同吞噬。】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的、仿佛被剥离的痛苦。

“我献上我那曾被认为纯洁无瑕的灵魂，献上我所有的艺术品位，献上我作为苏氏长女的身份、名誉，以及我身后那张由权贵与财富构筑的、庞大的社交网络。”

【你的灵魂？它早就被我玩弄得肮脏不堪了。你的艺术品位，将成为我洗钱和进行秘密交易的完美掩护。而你家族的名誉和你的社交网络？那会是我渗透这个虚伪上流社会，最高效的敲门砖。】

苏映雪深深地俯下身，光洁的额头和胀起的孕肚一齐，轻轻地、屈辱地，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我，苏映雪，从此刻起，是您最卑微的、永恒的奴隶。”

【你不是苏映雪。你只是我的第一件战利品，一个会走路的、有繁殖能力的子宫罢了。】

接下来，是黄雅。

她迈着属于企业高管的、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走到苏映雪旁边，以一种标准的、下属对上司的姿态，干脆利落地跪下。

【我最能干的黄总。你曾是秦峰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现在，你这颗最聪明的大脑，将只为我一个人服务。】

“我，黄雅，在此向我唯一的主人，赵寻献上我的一切。”她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狂热。

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我献上我这颗充满了商业智慧与阴谋策略的大脑。包括我所有的管理经验，我对人心与权力的洞察，以及我那张能在谈判桌上颠倒黑白的、无往不利的嘴。”

【非常好。你的大脑，将为我策划最完美的阴谋。你的管理经验，将为我建立起一个比秦峰更庞大、更隐秘的商业帝国。而你的那张嘴，不仅能在谈判桌上为我攫取利益，还能在床上，为我那些需要特殊奖励的走狗们，提供最周到的服务。】

她的手，缓缓滑向自己那被职业套裙包裹着的、成熟丰腴的身体。

“我献上我这具熟透了的、充满了被压抑欲望的身体。包括我对秦峰那份可悲的、禁忌的爱慕，以及我内心深处，连我丈夫都不知道的、对更粗暴、更狂野的性的渴望。”

【你对秦峰那可悲的爱，已经完美地摧毁了他。而你内心深处那些淫荡的渴望，我当然会帮你实现。我会让你在各种肮脏的、你连想都不敢想的派对上，被无数根粗大的肉棒轮流贯穿，成为我用来赏赐和腐化他人的、最下贱的公共便器。】

黄雅也深深地俯下身，姿态谦卑，却又带着一丝属于大将的、绝对的忠诚。

“我，黄雅，从此刻起，是您最忠诚的、永恒的奴隶。”

【你不是奴隶，你只是我最好用的一件工具，一把能为我披荆斩棘、也能随时刺向敌人心脏的、淬了毒的刀。】

第三位，是伊万卡。

她扭动着那惊人的腰臀，走上前，却用一种充满了戏剧张力的、如同舞台剧女王般的姿态，“砰”的一声，重重地跪下。那力道之大，甚至让她的膝盖与大理石地面之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我骄傲的女王，你终于也学会了用“膝盖”来表达你的敬意。你越是高傲，我就越喜欢看你匍匐在我脚下的样子。】

“我，伊万卡，在此向我伟大的主人，赵寻献上我的一切！”她的声音，依旧带着那独特的、金属般的质感，却充满了被征服后的、歇斯底里的狂热。

她张开双手，仿佛在拥抱整个数字世界。

“我献上我这颗曾被誉为‘网络之神’的天才大脑！献上我所有的黑客技术，我对暗网的全部知识，以及我那足以让任何国家级防火墙都形同虚设的、无与伦比的能力！”

【你的技术，将为我窃取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秘密，抹去我存在过的一切痕迹。你的暗网，将为我散播最能引起恐慌的谣言。你的能力，将让我在这个信息时代，成为真正的、看不见的独裁者。】

她又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姿态，抓了抓自己那头璀璨的金发，和胸前那对饱满的巨乳。

“我献上我这具充满了野性的、让无数男人疯狂的身体！献上我那曾被我引以为傲的、女王般的自尊！甚至……献上我腋下那股独有的、被你称之为顶级春药的、淫荡的骚狐臭！”

【你的自尊，早已被我踩在脚下，碾得粉碎。你的身体，是我用来测试人性底线、进行各种变态实验的、最好的沙包。而你那独特的体味，确实是极品。我会让那些臣服于我的、有特殊癖好的变态们，像狗一样，为了能舔舐一次你那流着汗的腋窝，而愿意为我献上他们的一切。】

伊万卡以一种近乎于五体投地的姿态，将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我，伊万卡，从此刻起，是您最下贱的、永恒的奴隶。”

【下贱？不，你是我最心爱的玩具，是我用来证明“神”究竟能有多么为所欲为的、最好的证明。】

最后，是魅影。

她如同一道真正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队伍的末尾。然后，以一种机器般精准、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的标准姿势，缓缓跪下。没有声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绝对的服从。

【我最完美的兵器，我的影子。你终于也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魅影，向我的主人，赵寻，献上我的一切。”她的声音，是平的，冷的，没有任何语调的起伏，像一段被预录好的音频。

她伸出自己的手，那是一双能致人死地，却又无比稳定的手。

“我献上我所有的暗杀技巧，我对死亡的全部理解，以及这具为了杀戮而被千锤百炼的身体。”

【你的技巧，将为我清除所有挡在我面前的、不听话的垃圾。你对死亡的理解，将成为我面对未来任何威胁时，最坚实的心理防线。而你这具完美的杀戮之躯，将是我行走于世间，最可靠的盾与剑。】

她闭上眼，仿佛在与过去那个属于“秦峰的工具”的自己，做最后的告别。

“我献上我这颗空洞的灵魂，我这双能洞察一切的冰冷双眼，以及我对您的、刻在核心程序里的、绝对的服从。”

【你那空洞的灵魂，正适合被我那庞大的、扭曲的意志所填满。你的双眼，将成为我观察这个世界的、最高清的摄像头。而你的服从……则是我所有权力之中，最不需要被质疑、也最不可能被动摇的基石。】

魅影，也缓缓地、沉默地，俯下了她那颗高贵的、属于顶尖杀手的头颅。

“我，是您的兵器。”

【你不是兵器。】赵寻的灵魂，在四具跪伏的、完美的身体中央，发出了无声的、满足的喟叹。

【你是我的影子。是我降临于这个世界，最黑暗、也最真实的证明。】

四位曾经的绝代佳人，此刻，如四位最虔诚的信徒，在这座空旷的、属于仇人的宫殿里，向着虚空中的新神，献上了她们的全部。

一场关于毁灭的复仇，已经落幕。

而一场关于创造与主宰的、更宏大、也更邪恶的游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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