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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霜送麟儿 心柔似练拾凤髓

小说: 2025-09-10 22:03 5hhhhh 1510 ℃

自九月初三林如海不禄,黛玉送灵至苏州至今已一月有余。暮秋寒露,滴滴点点便去了,晃神的功夫已然刮来凉骨寒风,四顾天地,更是清霜一片,其中凄清惨淡,更不待言。黛玉本就因如海亡故心伤,再加之天气日日转凉,又频频阴雨,更是食旨不甘,居处不安,身形也日日的消瘦起来,便连缓行也是飘飘摇摇。只那对玉乳,因着涨乳的疾病仍是丰满圆润,反叫黛玉羸弱的身子又受折磨,身病心病,样样难消。光景如此,怎还能受得了舟车劳顿,便姑且暂住苏州,日日引汤服药,揉胸催乳,只等着黛玉身子好些,再回金陵。

离愁无可剪,相思哪能理,密匝匝如数罟,飘忽忽若流霜。只看那明月直入入不得层层罗帷,巾帕轻抹抹不去重重梦寐。睡时是家人入梦,醒时徒成一片清风。黛玉方惊起,便见着雪雁拿着软巾将她胸前溢出的奶水擦去。雪雁见着黛玉蓦然坐起,也是一惊,忙道:

“是我惊扰了姑娘?”

“梦魇一场,也不怪你。”黛玉只是轻叹,又让雪雁将她那月白羽缎对衿褂子拿来,拢了衣襟,下炕行至窗前,月光透着琉璃,于妆镜台上留斑痕点点。叫雪雁给她梳了发,穿了褂子便要出门。雪雁哪拗得过黛玉,也便提了灯笼随她出去,权当作散心。

方出门便闻得哭声,循声走去便见不远处路边一对婴儿,样子不过满月,仍辨不出男女。两个皆用粗布裹着,装在篮中。身量较小的孩子已然睡熟,另一个却仍大声啼哭。

“这人家怎着就将孩子弃之道上,也不怕被野狗叼了去。”黛玉见了颇有些气,便要将篮子拿起。刚一躬身,就看雪雁笑着抱起篮子托至她胸前,眼珠一转眼睛一眨便道:“姑娘可要收留这俩小家伙?”话音方落便见着刚啼哭不止的孩子打了个嗝停了哭声,身子一翻便抓住了黛玉罩着的褂子,又挪挪身子靠黛玉更近了些,双手攀着衣服就往她乳房上摸去。黛玉气着也又好笑,拿一根指头便戳那婴孩脸蛋,道:“这娃娃年纪不大,倒像个色中饿鬼托生的。”雪雁也是乐着,将篮子稍往上顶了些,让那婴孩的手松开,道:

“这小孩说不定是把姑娘你当母亲,在这讨食呢。”

黛玉将这两个婴孩带回屋里,让丫鬟解了粗布,方发现这是一男一女龙凤胎。因这两孩子是晚上捡的,男便起名叫冷月,女就唤作飞霜,此后更是随身将他们带着,亲自喂养哺育,那涨乳旧疾也因这两个孩子缓和,虽仍汁水充盈,但不致胀痛难忍。自打冷月飞霜进门,黛玉左哺冷月,右乳飞霜,感伤也随之冲淡几分,再加上服药,身子更是有好转之像。

飞霜文静,只不过要奶要尿时啼哭几声,餍足就睡去了,醒时也只是睁着眼睛,举着手臂在空中摆两下,又放下去。但冷月却与她对着,本就块头大,浑身又像是有使不完的气力,平日较飞霜闹腾也罢,哺乳时亦是吮吸得猛,还常叼不住乳头,手又乱抓,常弄得黛玉左乳一片狼藉,好在熟能生巧,现今倒也没有当初那般慌乱。屋内无风,又有热炕,黛玉坐于炕上,只需将单衣衣襟一拨,便能露出盈满奶水的丰乳。丫鬟摇着篮子便将娃娃送到黛玉胸前。黛玉手抱飞霜,丫鬟旁托冷月,见两个孩子分秒不差地弯身叼住黛玉的乳头,怀抱着圆润如石榴的乳房便吸。黛玉展眉,不用见着孩子动作,光凭乳内感受便能知孩子吃奶的快慢。忽觉左乳一松,打眼一看却是冷月又松了乳头,指尖擦过溢出的乳汁便将那褐色乳头又塞回他嘴里。又摸摸飞霜头上乌黑的绒毛,若这娃娃大了定是个水灵灵的姑娘。此间暖意融融,一时也忘了外头凄凄风雨。黛玉正享儿女之乐,蓦地左乳便一痛,不由得皱一下眉头,半气地在冷月脸上一捏。丫鬟们一见忙将黛玉与冷月飞霜分开,哄着哭闹的冷月,连带着飞霜去了旁屋,就留下雪雁照例地清理孩子于黛玉乳房上留下的奶痕。

雪雁本是按往常拿温水湿了软巾,轻擦黛玉丰乳,打眼一看却见她左乳一个咬痕,微微地渗出血来。忙洗净手,又去拿了酒与数种软膏回来。雪雁把无名指在酒中一蘸,向乳头上抹去。但只一碰就见黛玉身子猛地向后缩了一缩,与被火燎了般别无二致,也是苦笑,稍缓片刻,见黛玉松劲后方再轻涂伤口。她心知酒涂着的确是火烧般灼痛,但是怕留疮,便只得给黛玉涂上。雪雁抹完酒,将其封好,先漱了口,再取薄荷膏于口中四壁涂抹。又拿一绘了八宝纹的银盒,将盖盖儿开了,左右晃晃,药膏缓缓流动,好像化掉的玉石一样。黛玉看那银盒子眼生,待开了盒又闻一阵异香,浓不过麝香,凉不如薄荷,反无端端的一股清气在,不似凡花凡草。问雪雁,道是那日癞头和尚临行前给的,名为玉骨疏心膏,不说是何材料,只道凡间难觅,需上仙境才能配得一副。这药可医百疾,但需混着女儿唾涂抹,否则便与寻常香膏无异。

雪雁说罢,便取一小勺,挖一匙香膏入口。那香气却怪,只是盘绕口腔,却不往鼻腔内去一点。雪雁也不含糊,俯身便和着香膏于乳头根部咬痕舔弄。黛玉先是觉着那处一凉,却是凉而不冷,膏体柔柔地便沁入皮肉里头,仿若细雨润物,芳草春生。渐渐地又是一阵酥痒,乃是东风拂柳,丝丝缕缕,飘飘扬扬。再感那暖日中天,冰雪解冻,鱼游水晴柔。渐日入,花落默默,夜无声。方才回过神来,便见雪雁已抬了头,几分呆愣愣地盯着自己。于是屈指一弹她脑门,笑问道:“怎么呆住了?”雪雁方惊了一惊,眨眨眼呜呜几声,口还含着未涂尽的香膏,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好比比划划,也不知是比着什么。黛玉见状也憋不住笑,摆摆手便让雪雁漱口去了。

灌清水入口,将口中薄荷膏并着香膏吐入壤中,雪雁拿着巾帕把唇边水痕擦了,却迟迟不放下,脑内只是想着那香。方抹药时,只是舌一伸,膏体异香便自口唇间溢出,许是混着唾液之效,香气更浓了几分。舌头触着咬痕,便觉一阵温软,又因着本滴于其上的乳汁早被巾帕擦去,黛玉身上带的冷香便愈闻着明显。再忆却是虚虚实实,只记得这二香交融缠绵,不似酒香却酒一样醉人。迟滞片刻,再一闭眼,将帕子收到袖中,便又进屋子里去。回归旧例要给黛玉双乳按摩。

先是同时开了几瓶软膏,各个拿着无名指抹一块涂于掌心混合,待到隐约一阵温热,便知是药调好了。而后双掌一合一分,又贴于黛玉乳侧香上一拢,复顺着乳沟向下拨开,便绕了她乳房一圈。仍是一样的手法,不过渐渐地收拢至她褐色乳晕,缓缓将这舒缓胀痛的药膏抹于黛玉整个乳房。雪雁眼半闭着,只是揉按,却不抬头看黛玉一眼。耳畔是姑娘的轻吟,黛玉觉舒适时,便会如此吟哦。她原是会时不时抬头看姑娘脸色,只是哪次望入黛玉眸中便想起舟上种种,心生怪异仿若百味杂陈,又像是被碾子碾了一般,于是后来每每缝此便只是垂眸揉按,欲抹掉心中千般滋味。

只是玉骨疏心膏的香气仍留鼻尖不散,便是轻吟之声亦能令雪雁魂回去年之舟,残阳烁金,枝生霜花,白水绕指,香露慢滴,轻软女儿娇,嘤咛胜阳春。屋内暖的,透不得一丝寒气,闯不进一缕冷风。膏药抹至乳头,雪雁再看却不见左乳的咬痕,只觉神异,又在原先咬痕处轻按,仅是激得乳头处流出一丝微黄的奶汁。指腹将乳汁抹去,不自觉置于舌尖轻舔,不知何故,却是较记忆中又香了几分。也未细思,只是将手洗了,微微烤暖便帮黛玉把衣襟拢上。仍是往日一般,抬头对黛玉一笑,便跳下炕去收拾残局了。

香膏药膏各个将盖儿盖好,待到那玉骨疏心膏时雪雁却迟疑一刹,再望望黛玉,又是对上了眼,顿觉秋波入心。忙忙便回过头将那绘八宝纹的盖子紧紧盖上,捧着这些个瓶瓶罐罐就朝外头去。

刚拉上门雪雁便打了个寒噤,想是有北风过。她怀着药进了隔间,见冷月飞霜已睡熟了,丫鬟正轻轻摇着摇篮,亦梦亦醒。她出了门又回到两屋之间的游廊上,闲来无事便倚着栏往院中瞧,就见那梅树寒枝上,不知不觉已结了层层冰花。剔透晶莹,若流水,似月华。她盯着盯着,蓦地又想起,姑娘旧时好似吟过一句:

忽如一夜春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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