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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梵胭的第一次出走,弃女梵胭的自画像

小说:弃女梵胭的自画像 2025-09-10 22:03 5hhhhh 2960 ℃

在北京的几个晚上我从来就没有睡好过,我迷信地觉得床对着的那面镜子似乎总在夜晚散发着某种阴气。以至于我觉得每当我进入梦境的时候似乎都被阿红的魂魄附体了一般。即便很多时候我记不清梦中的情节了,但是在大夏天的晚上我也觉得冰冷得可怕。这总让我想起阿红的皮肤,似乎从第一次触摸到她她就是一具没有腐烂的尸体一般。

在北京的最后两天我都是在外面闲逛或者喝酒到凌晨才回酒店,借着酒劲我才敢走进浴室去洗个澡和躺下睡觉。等太阳已经出来了之后我才能相对沉稳地睡去。我在北京并不认识什么朋友,一个人不停走路并没有帮助我消解最近心里的任何阴霾,反而让我的恐惧感有增无减。

最终,我还是决定回上海了。即便又要面对父母无可理喻的叨唠,但至少对我来说那是个属于人而不是鬼的环境。

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了。为了避免刚踏入家门就要和父母在饭桌上聊天,我选择了吃完晚饭才回去。事实证明这是一个聪明的选择,我借口很累避免了他们的一通盘问。我想过了第一夜大概那种刚回家的感觉对于我们都能够消解一些。

那一夜睡得很沉稳,或者说是我不记得做过任何的梦了。

第二天一早父母还是照常上班去了,我一个人也不敢独自待在家里,所以他们离开后也出门了。其实在阿红去世后有相当一段时间我都不敢一个人待在密闭的空间里,即便窗户外面阳光普照。在我的记忆力那个夏天是寒冷的。

那一年的上海格外热闹,整个夏天都还在世博会的期间,街上到处都是人。我觉得我对上海的记忆因为2010年的世博会发生了很大的偏差,我总觉得后来上海兴起的各个新的商圈都是从世博会那年开始的,但其实都是错误的记忆。

那年的马当路地铁站附近因为是世博园的一个入口变成了无比拥挤的地区,但在我的印象里好像从来没觉得那一片之前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出门要做什么,只是处于自保似的想要去靠近人群可是又不想太接近世博园的区域。我从马当路那片慢吞吞走到了当时还非常新和年轻的新天地。那个时候新天地有室外区域的西餐店和酒吧放在今天的标准看还是挺骗中国人的假店铺,但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一直站在路边观察服务员从吧台端出来的一杯杯颜色各异的鸡尾酒。我觉得在上海这么多年我好像都没怎么经历过这样的一个上海,这大概就是穷所带来的人生体验吧。

关于前几天到底去做什么了的盘问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那天的晚饭父母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这也没有什么不正常,我其实早已经想好了说辞。但是让我无比震惊的是我父亲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去做什么了,因为警察在给我打电话之前其实先打给了他。

“你的手机号其实是我给警察的,你也是成人了,终究要去面对这些事情的。”

我没有说什么,这么多年这是我难得听到的从父母口里出来的一具在理的话(虽然是废话)。

“如果不是警察打过来而是她的父母打来的,我觉得我大概会帮你把这件事就一直按下来瞒着你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警察会联系到你?”

“我记得月初的时候收到的那个女生的短信,说她一直联系不到你,问你是不是换手机号了。”

“我甚至都不记得她曾经联系过你们了。”

“你也许都没注意,那几天我晚上动不动就出去遛弯,其实好几次都是在接她打来的电话。这些我连你妈都没说过。”

我看了一眼母亲,她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表示。

那一刻我多少对我父亲有一些感激,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主动为我挡下了来自阿红的“问候”。也许是因为我对他们的期望实在是太低了,那种感激心情过后我马上就进入了强烈的自我怀疑和谴责。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责怪他,因为这种感激好像太廉价了,就像吃了一辈子窝头的山区孩子突然吃了一顿红烧肉一样。

但对我来说更大的挑战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继续问更多,我其实根本不想知道阿红对他都讲了什么。

“我始终没有告诉过她你换了新手机号,我找了很多理由搪塞过去了。”

“那你知道她那时候已经在精神病院了么?”

“这我当然知道,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出来了。”

我真的不想再知道更多了。

“我还给她父母打了电话,但他们什么都不管,还让我想办法多劝劝她。”

“她爸跟我说的话也差不多。”

随后的几秒有一阵短暂的沉默,我感到又恐怖又庆幸。恐怖的是我不敢去问甚至去想象阿红跟我父亲讲了什么,我甚至怀疑他的有些话是不是直接促成了阿红的自杀。可是我也庆幸今天的这场聊天进入了一个并不尴尬和肤浅的充满荒诞的敷衍,而是我们讲到了一些实质性问题。

如果那天的聊天母亲没有插话,我想我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保持对他们的感激之情。但是后来的聊天却成了我们之间另一次崩裂的开端。

“我早就跟你讲过要远离那些没有家教和农村来的孩子,你从来都不听。你非要栽一个跟头才知道听我们的话是对的。我们教给你的都是为了你好,你才多大懂什么啊,我们这代人什么都经历过把宝贵经验给你你还不听。”

这场对话突然就又回到了我昨晚在极力去避免的庸俗之中。

“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们能不能不要再去讲这样的话了。”

“我不说出来你知道去悔改吗?知道去反思吗?错了就是错了,还不想听别人讲出来。”

“我做错什么了?”

“还没做错什么?你怎么知道一个疯子疯起来杀的是自己还是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你担心我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是给我钱了还是安慰我了?”

我这句话一出,她的情绪首先绷不住了,大哭了起来。

“你还质问我不担心你?”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了,“你知不知道你从小到大我们付出了多少?省吃俭用,你看我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吗?你现在长大了翻脸就什么不认了。”

我刚想去回顶过去,可是话到嘴边父亲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还是把话咽回去了。但她肯定也是看到我咽话的动作了。

“你不感恩也就算了,但是你看看你都天天做点什么事。跟这个跟那个乱七八糟的人搞的都是什么关系,我一直想说都不敢说。非要现在惹出点事你才开心。”

我又看了一眼父亲,看在他的情面上我还是选择继续把话压了下去,但我知道这个家我已经待不下去了。

我把筷子重重摔在了桌子上,没摔碗已经是我给足了他们面子。我叹了一声气转身去了厕所。

那一晚我一直都在努力回忆我和母亲之间的过往瞬间,但是我除了感觉她一直像一个影子徘徊在我身边一样好像也回忆不起来任何的东西。她给我买过什么?她带我去过哪里?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描述的记忆似乎都是一片空白。就像她所说,她从来没有给自己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可是我这20年的生命里她也从来没有给我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

我的思绪不知道为何又回到了白天我在新天地徘徊时候的感觉,我无比羡慕可以坐在那里花上两百块钱点一杯五彩斑斓的鸡尾酒的生活,而不是站在边上观察和猜想它的味道。

我从来没有在家里抽过烟,每次都是等父母上班以后我出去找一个没人的角落抽烟,也生怕有认识的人看到会告诉他们。那天晚上也许是因为心情一直不平静也许是因为很多情绪一直在被压抑,我睡不着就很想去抽烟。在父母睡着以后我一个人去了厕所,然后打开厕所上的小窗户点了一根烟。那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非常心惊胆战,就很怕他们会突然起来上厕所。甚至抽完之后我都不敢把烟头扔进马桶里,我害怕万一把马桶堵了会被发现。所以我就把烟头直接顺着小窗户扔到了外面。这一扔却惹出了事端。

我不知道的是烟头正好扔到了楼下那户人家放在屋子外面的一袋子垃圾上,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一阵躁动声。偷偷抽烟的负罪感马上就让我惊醒地觉得是不是我的烟头点燃了什么,然后我就冲出门去看。结果还真的是看到楼下的几户人家端着盆和壶在灭火,一边还骂骂咧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火并没有引燃别的东西。

我犹豫了几下要做什么,最终我还是觉得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和我无关。我下楼去向人家道了歉。我甚至都记不清对方有没有骂我或者说什么了。但是这么大的动静也自然引来了好几户人家的关注,其中也包括我父母。我的心一沉,看到他们的感觉甚至比发生一场大火更加可怕。

在我印象中楼下的人家也并没有纠缠什么,我父母也出面不停给对方说好话,非常客气。这种事在国内一般也就过去了。但是我知道我一旦上了楼回到屋里肯定不可能在感受到这种客气的态度。

“你是不是傻?都扑灭了你还承认?那要是把楼烧了是不是你还让我们赔?”

这句话当场把我给惊呆了。我以为母亲会指责我不小心或者指责我抽烟,但是我完全没预料到她切入的角度居然是这样一个站在道德对立面的对我的批判。对她来说,似乎扔烟头是合理的,不合理的是我居然去主动承认了错误。

这份惊讶让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才刚挣几个钱就学会抽烟了,抽抽抽,抽死你!”

我默默忍受了二十年的冷暴力,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听到母亲如此堂而皇之地用露骨的语言诅咒我。在震惊和心碎之余我却也感到了一丝丝松弛,我似乎觉得这成了我可以名正言顺对她不客气不原谅的一个契机。

我故意打开了身后的屋门,提高了嗓门。

“我就是抽烟怎么了?我还有好几个男朋友呢!您多有道德啊!”

父亲赶紧推开了我然后扣上了大门。

“你们都少说几句吧,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别人还睡觉呢。”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的眼镜看,很快她就开始躲我的眼神了。父亲把她扶进了屋里,然后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女人哭泣声。我觉得虚伪极了。

我在门口站了很久,然后披上一件衣服去沙发上躺下了。很快我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讲过一句话,他们还是照常上班去了。

我打开衣柜盯着我的衣服,脑子里不停在犹豫要不要收拾东西走人,可是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以及要做什么。最终促使我决定离开的居然是袜子。

每次洗完衣服我都会把袜子摊开平整地放进衣柜,我从来不会把两只袜子包住团成一个球形。但是每次母亲只要碰了我的柜子就会把我所有的袜子团成一团。那天我打开衣柜看到一个个球形的袜子整整齐齐堆在那里的时候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不适,我感觉很想吐。我把每一双袜子拆开摊平又放了回去。然后我蹲下从床底拿出了行李箱。

我觉得我必须离开了。

那一刻我多少有点怀念阿红,我甚至觉得如果她还在的话也许我会去找她。思来想去我给那个体育生发了一条短信。那次我们出去开房之后他曾经给我发过好几次短信,可是我都没回复。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我不知道能去哪里和做什么,而我也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我找他。而且他家就在江苏,也不算远。

事实果然如此,他很快就回复了我。只不过他人不在附近,他在天津的一个大学参加暑期的训练。他告诉我说欢迎我去找他,他可以负责我的住宿。这背后的意味其实不言自明。

就这样我买了去天津的动车车票,那个年代我印象中京沪线还没有高铁。这也是几天内我又一次走近了京津地区。

那一班动车比较晚,到天津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其实七八点钟开始我父亲就在不停给我打电话,因为没有告知他们的情况下天黑还不回家从来不是我会做的事情。我发信息告诉他说我回了南京,快大四了想找一找有没有实习的机会,就暂住的研究生宿舍(因为本科生宿舍暑假是不开的)。我一直没有接电话,后来他也只能用短信回复了我。

我不太记得那些寒暄的短信都说了什么,但是也许是因为那一段我过于敏感,我只是记得他一直都用的“我”而不是“我们”。在我那次的出走期间,母亲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也没有发过信息。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是仇恨还是嫉妒还是什么别的情感纠葛,总之每次见了面都还会寒暄几句,可是除此之外彼此好像从来都不会问候对方。即便是我后来刚生了孩子之后,打来电话的也是我父亲,她在旁边甚至都没有说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更希望她不要说话,每次说多了我们似乎也只剩下了争吵。

在我有了孩子之后,我最大的领悟之一就是我的母亲大概从来都不爱我。同样作为一个母亲,我从来都不能理解她对我做过的任何一件事。

体育生没有去火车站接我,我直接打车去的酒店,我们在那里碰的头。我没吃晚饭,其实也根本没有胃口。所以我们就在酒店旁边的麦当劳简单吃了一点东西。他告诉我说训练的时候安排他们住的都是学生宿舍,条件就不怎么样,我来了正好可以出去改善一下生活。

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很久不联络也来源于我对他轻浮的厌恶。可是阿红去世后我又怎么敢一个人睡觉,更何况我也很久没有触碰过任何男人了。在我不断情绪崩塌的那个年代,我不知道除了男人我还有什么可以止渴的毒药。

这种对于男人(而不是某一个男人)的渴求在我还没有离开麦当劳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身体的敏感,我根本也没耐心吃东西和闲聊。

到了酒店房间以后,我不知道哪种急不可耐到底是谁先发出的,也许是共发性的。那种不同的寂寞与空虚在看不出分别的状态下就交织在了一起。

他依然是那个轻浮的他,一进门就拿小黑开起了玩笑,那个他想象中我的男朋友。我甚至许久都没有想起过小黑,这一次被提起他的名字似乎一点都没让我产生什么触动。那一段日子的噩梦、恐惧和厌恶让我特别想无下限地去发泄,而这种无下限在我看到他的时候就莫名转化成了某种对于暴力的期待。有那么一刻我只是看着他什么都没做,显得异常冷漠。而这种冷漠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就会被理解为装腔作势的想要。

他一把抓住了我后面的头发,然后就朝自己的裤子那里按过去。他很用力,我只能闭上了眼睛用鼻子摩擦着他的裤子。

“快点啊,用嘴给我脱裤子啊。”

用嘴显然是脱不掉的,我还是用了手。我张不开嘴,想到他可能没有洗澡就有些犹豫。他用手指顶开了我的嘴,到这个时刻我也没有什么可选择了的。而当我适应了那种味道的时候我也就算是进入了不再多想的状态。我半蹲半跪在地上,他还在抓着我的头发,但我好像也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几分钟后他把我公主抱到了床上,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裤子就开始猛扣。我还是清醒地从包里拿出了避孕套放在了枕头边。

“我今天有点想被粗暴对待。”

“还是这么骚。多久没碰男人了?”

“可能两个月了吧。”

“放假之前没跟你男朋友去开房啊?”

“我们没怎么开过房。”

“也是个废物。想怎么被粗暴对待?”

“我没试过被抱起来 …… ”

“这个我喜欢,让你感受一下体育生。”

说罢他就很用力把我的裤子拉了下来,上衣甚至都没碰。他戴上避孕套以后就把我的双腿架在了他肩膀上,然后他一边冲刺就一边把我从床上抓了起来。我觉得他就像在健身房使用器材一般把我扔上去然后放下来,不停重复着这个动作。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那刺耳的撞击声,刺耳而令人兴奋。我喘着粗气不敢去发出别的声音,我生怕动静太大屋外都能听到。这种压抑的神情倒是让他更兴奋更卖力。我的心砰砰砰跳着,我觉得自己比他还要累。甚至,很快我感觉自己又有点想要喘了。

我求他放我下来,我觉得他这样也会吃不消。他把我侧放在沙发上,然后他挤到了我身后又进入了我。他的手不停在我胸前不停用掌心摩擦我,这种摩擦的快感比下体更加刺激。坚持没多久我们就都不行了。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侧躺在沙发上,很庆幸哮喘并没有真正发作。也许是男人的阳气在那一刻抑制住了来自阿红的诅咒。

洗过澡之后我们就睡了,我并没有靠他的身体很近,但是背后有个男人在场让我心里安定了很多。

到天津那天是周四,他说他周五还要去训练。而周末,他提议说带我去北京玩。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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