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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2章 封殼之下,灰界之主 禁斷篇(R-18)

小说:灰界之主 禁斷篇(R-18)灰界之主 禁斷篇(R-18) 2025-09-10 22:03 5hhhhh 5650 ℃

弗蘭希雅家族的三人離席後,整個宴會陷入短暫的凝滯,像是一場被突如其來的降雪凍結的舞會。

燈光依舊柔和,酒香未散,侍者穿梭其間,動作精準得如同編碼好的人偶。

但在這看似恢復如常的表象之下,整座白界館的空氣,像被一層看不見的霧悄然籠罩。

雷茲站在靠近牆角的高柱陰影裡,從他進場至今,沒有一名侍者主動靠近他,沒有一位貴族和他寒暄,甚至連目光,都不曾真正掃到他身上。

這不是意外。這是有意為之。

他身上沒有家徽,沒有世襲權,沒有能被認出的血脈印記——在這樣的場所裡,他的存在就是空白資料欄,被默認為「不具備參與價值」。

但雷茲從不需要被「邀請」參與。

他的風格,是讓參與者被記下,然後被篩選、被標記。

瑪依悄然靠近,聲音壓低至只有兩人能聽見:

「你知道這不是普通宴會吧?那些笑容……不過是獵場上的偽裝皮。」

她語氣不急,但眼神已經開始盤點場上各組勢力的動線與交叉區。

雷茲沒有回望她,只是注視著方才弗蘭希雅三人離去時留下的階台。

那裡的魔力感應還未完全散去,像是空氣裡遺留的一段咒式尾聲。

「我沒打算走進他們的圈子,」他淡淡回道,「我只是想知道,這場宴會裡——有誰是我未來可以利用的商人、管道,或中立聯絡人。」

語氣平穩,不卑不亢,像是在講一張棋盤的初勢評估,而不是一場盛大的聚會。

瑪依望著他幾秒,點頭不語。

她早知道雷茲從不會陷入貴族們表面的遊戲。這場所謂的「宴會」,對他來說,根本不是為了對話或交易,而是一場測試「前期資源布局」的預演。

雷茲眼神掃過場中——

那些穿著緞面軍裝、腰間別著魔導儀器的青年;身披家族紋章披風、但說話總是隔著人縫傳聲的事務官;還有那些坐得筆直、只在被提問時笑的商會接待人員。

他的目光不在華服上,也不在誰跟誰寒暄——而在這些人「如何站立」、「如何注視塔羅與阿蘭」、「誰會在誰發言後再度開口」上。

「多數來自邊境勢力,」他低聲說,「裝備不統一,走路姿勢有軍痕的,應該來自半獨立自治城。那幾位穿標準學院長袍的,倒是眼熟——像是魁斐地帶的貴族軍團培訓出來的。」

他微微眯起眼。

「但那個女的……說自己是格蘭技造學社的,實則帶著封鎖型術圖——應該有黑市技師背景。」

他像在回想書冊,又像是在補充地圖座標。

記下來,不表示相信;標出來,不代表會接觸。

這是雷茲一貫的策略:掌握,不涉入。

他看見某位貴族事務官在向幾位中年管事人遞送手抄帳冊。

某個高階神術士的副手,在暗中替換了魔導儲匣中的水晶順序。

也看見一對父子風格的商人,拿著兩瓶香晶,正遞交給一名穿着半軍半事服飾的女子——對方身上沒有家徽,但每個細節都在告訴雷茲:這是個能走線而不露痕的人。

「這裡不是獵場。」他喃喃,「這是內線調換場所。」

「貴族們拿出半開放的場合,讓地方勢力互看、互比,再從中選出『夠安分又夠聰明』的那批人——進下一輪。」

瑪依沒說話,但她的視線正鎖在某位喝得略醉、卻沒說錯一句話的男管官身上。

「那人三次更換話題時,都正好錯開了阿蘭語句中提到的重分配重點。」她低聲說,「訓練過,也排過演練。」

雷茲點頭。

「這批人是‘被觀察者’。」

「但我們……是‘觀察者’。」

這兩者地位不同,風險也不同。

在場大多數人不知道自己正在接受誰的評估,只知道「得好好表現」,但雷茲知道——此刻真正主導這場局的,不是阿蘭的話語,而是那三人站上階台的短短幾分鐘後,留下的殘影。

「他們什麼都不做,只是出現,其他人就會開始自我排序。」

雷茲緩緩收回視線。

他不在這場宴會裡尋盟友,也不需要爭取話語權。

他只想知道——

這個體系最底層的資源與交界線,誰在動,誰不敢動,誰有權封鎖,誰會選擇偷渡。

這場宴會是一道靜態的瀑布,每一滴水珠都想努力維持它的型態——而雷茲,站在後頭觀察水紋。

不是為了喝水,而是為了測算哪一條裂口,將來可以做為突破口。

酒過數輪,音樂未曾斷過,館內氣氛微妙地鬆弛下來。談笑聲開始從壓抑的私語轉為小聲的議論,像是一場擠壓過度後微微洩氣的機械。

雷茲依然站在角落,但氣場卻讓他不至被人忽視。

一位穿著山羊皮半裘、年約四十的商會中人向他點了個頭,自顧自開口:

「您是北區來的吧?這種場面……一年一次,說穿了就是選人,選誰能搭上誰。」

雷茲沒回應,只輕點杯緣,表示聽著。這微妙的不回話反倒讓對方感到自在,像是得到允許似的,話鋒更隨意了些。

這時,旁邊另一人忽然湊近,眼神閃爍地低聲道:

「欸,那女孩……就是剛剛站在主位那位,蕾娜,聽說不是正統出來的。」

話音落下,氣氛微妙地沉了一下,但沒人阻止。幾人交換眼色,其中一人悶聲笑道:

「還能不知道?她母親以前是阿蘭老爹養的……那種關係你懂的,連族譜都不記錄的。」

「米雅那女人啊……最後竟然被留下來了。」

說這話的商人語氣裡帶著不解,更多的是一種近乎八卦式的驚訝和微妙的不平。

「她沒背景,出身也不高貴……原本以為只是他父親年輕時的情婦罷了。」

另一人接過話頭,壓低聲音道:

「但不知怎麼的,她就留下來了……沒有婚書,沒有冊封,也沒有趕出去。」

「那時阿蘭還沒正式娶妻,其他家族的婚書都排到信使屋外了——但她還在,安然無恙。」

「聽說她一度生病,還是家裡派人送藥去莊園……你不覺得那感覺很奇怪嗎?像是某種……被刻意留下來的東西。」

他搖了搖頭,臉上浮現一種「裡面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的複雜神情。

「所以啊,當時各家族都急著送婚書。」

說話那人語速放緩,顯然話題進入他個人興趣的部分。

「連王都那邊,幾個大世家的嫡女都開出來了——結果你知道阿蘭最後娶的是誰嗎?」

他頓了一下,露出略帶戲謔的笑容:

「蕾娜啊,就是那個女人的女兒。那位情婦早年的孩子。」

四周人表情微妙,欲言又止的多,目光隱約交流卻不明言。畢竟這話題本就踩在某條貴族界線上,說太直容易招災。

但語言這種東西,最會裝作含蓄又鋒利。

「說來也怪,整個家族都知道她出身普通,沒背景,也不是本家血親,卻被他娶進門當主妻。」

「你說外姓不行,那她怎麼行?總不會只是長得像吧……」

語氣逐漸壓低,其中一人幾乎是壓在杯緣的邊緣,用最小聲量說出一句:

「……也許根本不是娶進來,是‘收回來’。」

這句話像塵埃落在密室中。沒人接話,卻沒人否認。

一兩聲悶笑夾雜著短促呼氣聲響起,像是誰試圖釋放壓力,又害怕太快失控。

語氣不屑,神情曖昧,卻又都克制在「剛好不會傳出去」的距離之內。

雷茲聽著,沒有插嘴。

這些話沒有確切證據,也不是來自可靠情報線。但他知道這種閒談,本就不是為了講出真相,而是用來觀察他們心中相信什麼。

——這才是最值錢的部分。

他低頭喝了一口酒,腦中卻重新檢視了剛才蕾娜的眼神——那種經過訓練,卻又帶著刻意無視過往的穩定情緒。

如果這些商人說得哪怕只有一半是真的,那麼蕾娜的「位置」,就不是被賦予的,而是被圈選的。

一個既是回收,也是延續的家庭環。

「他不是在組家庭,」雷茲心中默想,「他在建構血脈單位。」

雷茲沒有插嘴。他只是靜靜望著遠處階台——那裡的高位早已空無一人,只剩下光線緩慢收束,似乎刻意讓人忘記曾經有人站在那裡。

他腦中,卻還在運轉。

那些商人談話間不經意吐出的只言片語,正逐漸拼出一幅熟悉的、令他冷感的圖景。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事。

在更早以前、在幾場由老派軍政官主持的小型會議中,有人曾含混不清地提過:「某些婚配,不是為了政治,也不是為了聯姻,而是為了防腐。」

「她不是來談戀愛的,是來堵血線漏洞的。」

「掌舵人不反對,是因為——這家族,根本沒得選。」

血脈貴族的系統有一套隱而不宣的底層邏輯:

外姓聯姻,意味著家產分岔、魔力繼承權外流、潛在的宗族鬥爭與名義頭銜重構風險。

每一次聯姻,若不是絕對的資本交換,就很可能成為繼承體系的引爆點。

而此時,讓「舊血」回收——比迎娶名門更安全。

不立婚書、不冊封、不立外姓,卻讓她進屋、生子,甚至能讓孩子名列訓錄序列中——這不是包容。

這是策略。

引一位無背景、無勢力依附的女子進入家中,對家族來說,是一種「封口處理」的技巧。

一旦這樣的人上了族譜、產下繼承人,整個血統結構就會自動封閉,從法律與魔力承繼的角度來說,其他家族將無從插手。

若娶的是王都嫡女、公爵旁系,那些人背後全是政治資源與潛在干預者,每一場育嬰、每一次冊封都得對外界交代。

但若娶的,是某個無人庇護的孤女、寡婦、平民女兒——那麼她的存在就像一道純淨的封殼:

無權爭財產,無力左右子嗣,卻可以穩穩地讓這個孩子歸於家族「內生系統」。

像是借殼上市——但殼是空的,核是穩的。

所以阿蘭的祖父選擇了默許。

一位曾親手操盤過戰後政治轉型、領過神選者團隊砍下三條軍線的掌舵者,絕不可能看不出這安排背後的結構異常。

他清楚這會成為一個小汙點。

非正統出身的女人被安排進血統主位;

族譜上出現了「無封號、無婚書」的遺缺;

下一代的血脈紀錄,將因此留下技術爭議點。

這些都不是小事。

但他依然選擇了接受,甚至替這安排留下足夠的模糊空間。

雷茲甚至懷疑,這位老掌舵者——或許從一開始就有備案。

她雖出身平民,但不是奴隸。她有教養、有知識、有生產力,最重要的是,她「能用」——這就夠了。

貴族圈中,有一種極為罕見但歷史上存在的處理方式:

讓一位無階女子「經歷貢獻」,再透過軍功、勤勞表現、或事務貢獻,由家族主動提報晉級為「入記者」——一種被動封爵的準貴族身份。

雷茲推測,也許這位老掌舵人早就在心中描好了這條線,讓她生子、讓她存在、讓她被看見。

但不讓她獲得正名,直到某天——她為家族提供「足夠可書寫的價值」。

屆時,她不是靠「愛情」上位,不是靠「婚書」補位,而是靠「貢獻」取得進入正統系統的入場券。

這樣的方式,乾淨、安穩,還能封口。

「連平民都能升上來」——是給外人的說法。

因為沒有什麼,比「家族穩定」更重要。

不是名譽、不是傳統、不是完美的紀錄——而是能不能擋住分裂與外部介入的風險。

他活得夠久,看過太多「血統純正」的家族在內部爭鬥中分裂,看過太多「名門正室」將外姓勢力引入爭產名單。

他知道,只要人還活著,名譽的汙點可以清洗,但繼承權外流,整個家族可能會斷脈。

所以他才讓這一切發生,甚至——安排得悄無聲息,沒有留下責任者,也不讓任何人說出「這是誰的主意」。

這不是縱容。

這是高階貴族對風險的反應方式。

用一位無背景女子,封住可能分岔的繼承線,用「技術灰區」,取代公開對抗,以「不能說」代替「不能做」。

雷茲都能想像那位老者坐在書桌前翻閱血統標籤的畫面。

翻過一頁頁兒女婚姻、過世者年齡、外姓聯姻紀錄,最後在某個標籤前停下來。

一位沒有封號,沒有冊封,卻生了兩子。另一位沒有婚書,但始終未被逐出。

只一筆淡墨記下:已留用,歸內部處理。

雷茲眼神平靜,心中冷冷結語:

「他們從不相信情感,但他們永遠相信『封閉』能產生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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