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清晰地落在了我那平静下来的心湖之上，激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

“以前那些人”她似乎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眼神黯淡了几分，“她们根本不会管米娅的感受。他们会粗暴地把米娅摁倒，然后快速把他们下体插入米娅的身体里抽插。根本不管米娅是什么感觉。我好讨厌那样的感觉。”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我的心里，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怜惜和一丝施虐后的满足感的复杂情绪。我知道，她说的“那些人”，就是她之前在部落里，那些将她当作发泄工具的同族。

“但是”米娅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了一抹灿烂的、发自内心的、如同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宝物般的幸福笑容。她向我这边挪了挪，将自己的脑袋，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那对毛茸茸的猫耳，也亲昵地蹭着我的脸颊。

“但是这次，和同样是女孩的你，有一种特别的体验。”

“那是完全的享受。”

她用一种无比珍视的、充满了回味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她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期盼和一丝恳求的目光仰视着我。

“主人以后我们经常这样玩，好不好？”

她的请求，是如此的直白，如此的纯粹。她就像一个刚刚尝到了糖果滋味的小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我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星光的金色竖瞳，看着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渴望和依赖，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我突然意识到，对于她来说，刚才那场在我看来充满了背德感和施虐快感的、淫靡的交欢，或许并不仅仅是单纯的性爱。那是一种被尊重、被引导、被重视的感觉。我虽然对她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比如按压她的小腹，让她失禁，但我自始至终，都在关注着她的反应，都在引导着她的快感。这和她过去所经历的、那种纯粹的、不被当人看的、粗暴的发泄，是截然不同的。

我，在无意之中，让她体验到了作为“人”，而不是作为“工具”的快乐。

一股暖流，从我的心底缓缓升起，驱散了那些因为欲望而产生的、阴暗的念头。

“当然可以。”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和沙哑。

然后，我伸出手，轻轻地、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摸了摸她那头柔软的、还沾染着我们两人体液的、毛茸茸的橘色短发。

“还有，”我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极其认真的、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对她说道，“我叫小猫，不是你的主人。”

“我们之间，是平等的。”

我说出这句话，并不是出于什么高尚的、充满了现代人文主义光辉的道德情操。而是一种更接近于我前世那个程序员晓帆的、最朴素的价值观。

我或许是个变态，是个无可救药的*萝莉*控，我享受支配她们、玩弄她们所带来的、病态的快感。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始终认为，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即使是在这个充满了奴役和压迫的异世界，即使她们的身上还烙印着属于我的【奴隶印记】，我也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主人与奴隶。

我希望，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可以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家人”。

米娅似乎被我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给说懵了。她愣愣地看着我，那双金色的竖瞳里，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可是您就是米娅的主人啊”她小声地反驳道，“是您救了米娅，还给了米娅这么舒服的体验。米娅就是主人的东西，主人想对米娅做什么都可以。”

“不，”我摇了摇头，用一种更加坚定的语气重复道，“我们是平等的。”

我看着她那依旧困惑的脸，知道要让一个从小就被灌输奴隶思想的女孩立刻理解“平等”这个词的含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决定换一种她更能理解的方式。

我伸出手，轻轻地捧起她的脸，然后，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温柔而又郑重的吻。

“米娅，”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是我的东西，你就是你。”

“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可以开心，可以难过，可以对我撒娇，也可以对我发脾气。”

“以后，不要再叫我主人了。”

“叫我，小猫。”

我的话，以及那个印在她额头上的、温暖的吻，似乎终于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开关。

米娅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双金色的竖瞳里，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蓄满了泪水。

下一秒，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猛地扑进了我的怀里，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口，发出了如同小兽般、压抑而又痛苦的、嚎啕大哭。

“呜哇啊啊啊啊——！！！”

她的哭声，是如此的凄厉，如此的悲伤。仿佛要将她这十三年来所遭受的所有委屈、所有痛苦、所有绝望，都通过这次的哭泣，一次性地、彻底地宣泄出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那滚烫的泪水，浸湿我胸前的皮肤。我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柔地抚摸着她那不断颤抖的、瘦弱的后背。

在这一刻，我们之间，不再有主人与奴隶，不再有施虐与承受。

我们只是两个赤裸着身体的、同样孤独的灵魂，在这片被两个月亮温柔地照耀着的、陌生的异世界大地上，紧紧地、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互相舔舐着彼此的伤口，汲取着对方那微不足道的、却又无比珍贵的温暖。

米娅那场压抑了十三年的、迟来的嚎啕大哭，最终以她在我怀里哭得筋疲力尽、沉沉睡去而告终。我静静地抱着她那具还在微微抽噎的、温热柔软的身体，感受着她那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心里也前所未有地感到一片宁静。

夜，已经很深了。天上的两个月亮，一大一小，一冷一暖，如同两盏永不熄灭的夜灯，将清冷而柔和的光辉洒满大地。篝火的余烬还在散发着最后一点微弱的温度。

我低头看了看我们两人那狼藉不堪的身体。上面沾满了泥土、青草、汗水，以及我们两人在激情中失控时留下的、充满了暧昧气息的爱液和尿液。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我小心翼翼地将米娅从我怀里挪开，让她平躺在草地上。然后，我走到小溪边，用冰凉的溪水将自己的脸和手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让自己那因为激情和疲惫而有些昏沉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等我们两人都恢复了一些力气后，我轻轻地摇醒了还在熟睡的米娅。她睡眼惺忪地睁开那双金色的竖瞳，看到是我，立刻露出一个安心的、带着浓浓睡意的笑容。

“我们去把身体洗干净吧。”我用一种近乎于耳语的、温柔的声音对她说道。

“嗯。”她乖巧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赤条条地、手牵着手，像一对最亲密的姐妹，缓缓地走进了那条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的小溪里。冰凉的溪水瞬间包裹了我们的身体，驱散了那股黏腻的不适感，也带走了我们身上那股充满了淫靡气息的味道。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静谧。我帮她清洗着那头毛茸茸的、沾染了污渍的橘色短发，她也用她那带着薄茧的小手，认真地帮我擦拭着后背。我们的动作，充满了无需言语的默契。仿佛我们不是刚刚认识了两天，而是已经相伴了许多年的、最亲密的家人。

当我们将身上最后一丝不洁的痕迹都彻底清洗干净后，一种从内到外的、身心都被彻底净化的舒爽感，传遍了我们的全身。

回到岸边，我从空间口袋里拿出一条厚实柔软的羊毛毯，铺在一处最干净、最平坦的草地上。然后，我和米娅，就这样赤裸着身体，紧紧地相拥着，躺在了毛毯之上。她的身体很温暖，像一个小小的火炉，那对毛茸茸的猫耳亲昵地蹭着我的脖颈，那条同样毛茸茸的尾巴，也像一条有生命的围巾，轻轻地缠绕在我的腰间。

在两个月亮的注视下，在潺潺的溪水声和不知名虫儿的鸣叫声中，我们相拥而眠。这一夜，我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时，一阵清脆的、带着一丝不满和浓浓羡慕的稚嫩童音，将我从沉睡中唤醒。

“米娅你好狡猾！竟然和小猫主人单独在外面睡！”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循声望去。只见那个有着一头水蓝色长发的可爱女孩——依娜，正赤条条地站在不远处的帐篷门口，鼓着小嘴，一脸气呼呼地看着我们。她那娇小的、还带着一丝婴儿肥的身体，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一层象牙般的光泽。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的状态有什么不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正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我身上的米娅身上。

很显然，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家伙，完全不懂昨天晚上我和米娅之间，到底发生了怎样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在她那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的世界里，“单独在外面睡”，或许就是她能想象到的、最亲密、最特殊的待遇了。

“下次我也想单独和小猫主人一起睡！”她用一种近乎于宣布的语气，大声地说道，那双蓝宝石般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这种“特权”的渴望。

我看着依娜这个未经人事的小身体，以及她那充满了天真幻想的表情，心里忍不住一阵暗笑。我想到，要是她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要是她知道这种“单独睡”的代价，是需要经历一场充满了失禁和高潮的、足以将人彻底榨干的激烈肉搏，估计她就不会这么想了吧？

就在我暗自吐槽的时候，另一个身影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是那个高傲的魔族公主艾娜。

她同样也是赤身裸体，但和依娜那种天真烂漫的姿态不同，她下意识地用双臂环抱着自己那平坦的胸口，脸上带着一抹可疑的红晕。她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以及周围那片还残留着战斗痕迹的、狼藉的草地上一扫而过，那双血色的瞳孔里，瞬间就闪过了一丝了然和鄙夷。

“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野猫。”她红着脸，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细若蚊呐的声音，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以我现在的听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我能清楚地看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耳根都红透了。很显然，这个看起来高冷矜持的魔族公主，远比她自己表现出来的要懂得多。

我甚至能猜到，此刻在她的脑子里，一定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脑补起了各种各样充满了颜色和声音的、不堪入目的画面。比如，我和米娅是如何赤身裸体地在草地上翻滚、纠缠，是如何发出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的呻吟。这些奇怪的想法，让她的脸颊变得更红、更烫了，几乎要冒出蒸汽来。

就在这充满了少女间微妙的嫉妒和傲娇的、有趣的清晨氛围中，最后一个身影，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是那个最沉稳、最可靠的红发女孩希露。

她并没有像依娜那样大呼小叫，也没有像艾娜那样满脸通红。她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我们，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了然于胸的微笑。那笑容里，没有鄙夷，也没有羡慕，只有一种长辈看着胡闹的小辈般的、充满了包容和一丝无奈的宠溺。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小溪边，开始用清澈的溪水洗漱。

就在这时，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我，用一种极其自然的、仿佛是在询问“今天天气怎么样”的平静语气，问道：

“主人，我想上厕所，可以吗？”

我脑子里瞬间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上厕所？这还需要问我吗？我什么时候禁止过你们上厕所了？昨天那场闹剧，不就是因为人贩子下了那种变态的命令才搞出来的吗？

我看着希露那张一本正经的、似乎真的在等待我许可的脸，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觉。我这才意识到，虽然我口头上说了要和她们建立平等的关系，但在她们这些从小就被奴役思想根深蒂固地影响着的女孩心中，“主人”的命令，依旧是至高无上的、不可违抗的天条。即使是上厕所这种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她们也习惯性地、下意识地需要得到主人的许可。

看来，想要真正改变她们的思想，任重而道远啊。

我叹了口气，从毛毯上坐起身，将还在我身上赖床的米娅给推开，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屑。

我走到她们三个人的面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严肃和郑重的语气，对她们说道：

“都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我的目光，从依娜那天真无邪的脸，到艾娜那羞愤交加的脸，再到希露那平静认真的脸，一一扫过。

“从现在起，在这个团队里，没有主人，也没有奴隶。你们是自由的。”

“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想吃饭，就去吃。想睡觉，就去睡。想上厕所，就更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你们唯一需要记住的，就是我们是一个整体，是家人。要相互帮助，相互扶持。”

我顿了顿，看着她们那依旧有些茫然和不解的眼神，决定用一种她们更能理解的方式，来结束我的这次“家庭会议”。

我指了指还在篝火旁晾着的、我们那几件已经半干的衣服，然后宣布道：

“好了，现在，都去把衣服穿上。然后，我们做早饭，吃完饭，继续赶路！”

“目标，北风城！”

我那番充满了理想主义和人文关怀的“家庭会议”宣言，最终还是以一种极其现实的方式宣告结束——做早饭，吃饭，然后继续上路。

事实证明，我严重低估了四个正处在生长发育期的少女的食量。我从村子里买的那十几个比我脸还大的黑麦面包，在经历了昨天晚餐和今天早餐的两轮扫荡之后，已经彻底告罄。当我看着米娅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上的最后一个面包屑时，我的心里，第一次涌上了一股名为“养不起”的、沉重的经济压力。

“好了，都吃饱了吧？”我拍了拍手，将她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吃饱了就赶紧上车，我们得马上出发了。”

女孩们没有异议，她们手脚麻利地将营地里最后一点痕迹都清理干净，用溪水浇灭了篝火的余烬，然后一个个乖巧地爬上了马车。希露再次坐上了那个属于她的、光荣的驾驶位，熟练地抖了抖缰绳。

“驾！”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呼哨，我们这支由一个伪*萝莉*和四个真*萝莉*组成的、奇怪的旅行小队，再次踏上了前往北风城的旅途。

马车在平坦的土路上平稳地行驶着。大概是因为早上的“家庭会议”和那场充满了欢声笑语的“泼水大战”，车厢里的气氛明显比昨天要轻松活泼了许多。依娜和米娅两个小家伙，正头靠着头，小声地嘀咕着什么，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压抑不住的笑声。而那个高傲的魔族公主艾娜，虽然依旧是一副“莫挨老子”的高冷表情，但她那对血色的瞳孔，却不再像昨天那样充满了戒备和怨恨，而是带着一丝好奇，偷偷地透过车窗的缝隙，打量着外面那不断向后掠去的风景。

我坐在希露的旁边，从空间口袋里掏出了那张从人贩子那里缴获的、粗糙的兽皮地图。我将地图在腿上展开，开始仔细研究起来。地图的绘制水平虽然堪比小学生涂鸦，但关键信息却很明确。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在“初始之村”和“北风城”中间三分之一的地方。按照地图上的比例尺估算，以我们这辆老马车的速度，大概还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才能抵达北风城。

“这速度也太慢了。”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就在我对着地图发愁的时候，我的目光，注意到了一个被圈起来的小点。那个小点位于我们前进路线的正前方，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不算太远，旁边用潦草的通用语标注着两个字：【溪谷镇】。

我指着那个小点，问身边的希露：“希露，你看这个地方，我们今天下午能到吗？”

希露凑过来看了一眼，她那头火焰般的红发，有几缕被风吹起，轻轻地扫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微痒。

“溪谷镇？”她点了点头，用一种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能到。按照现在的速度，天黑前肯定能进镇子。”

“太好了！”我高兴地一拍大腿，“那我们今天就在那个镇子上过夜了！”

这个决定，立刻得到了车厢里另外三个女孩的一致拥护。能睡在真正的床上，而不是那个拥挤不堪的小帐篷里，对她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有了明确的目标，整个团队的士气都为之一振。连拉车的那匹老马，似乎都感觉到了我们那股急切的心情，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几分。

接下来的路程，就在这种充满了期待的、轻松愉快的氛围中飞速流逝。

当夕阳的余晖再次将天边染成一片壮丽的橘红色时，一座小镇的轮廓，终于出现在了我们视野的尽头。

那是一座依山傍水、建立在一条小河谷中的宁静小镇。镇子的规模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大部分的建筑都是用本地开采的、青灰色的石头和深色的木材建造而成，看起来坚固而又朴实。袅袅的炊烟从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升起，在黄昏的微风中，与河谷里弥漫的薄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充满了诗意的、安宁祥和的田园画卷。

“我们到了。”希露勒停了马车，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我们五个人，像一群刚刚进城的乡下土包子，站在镇口，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充满了异世界风情的小镇。镇上的居民似乎对我们这群外来者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偶尔投来几瞥好奇的目光，便又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好了，姑娘们，”我清了清嗓子，宣布了我们进城后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议程，“在找地方吃饭和睡觉之前，我们得先解决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指了指她们身上那几件破烂不堪、甚至都无法完全遮挡住身体的、原本是白色的连衣裙，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们得先去给你们每个人，买一套像样的衣服！”

我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就在她们四个人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各种各样复杂的表情。有惊喜，有期待，有羞涩，还有一丝因为长期处于底层而产生的、不敢相信的局促。

“可是主人”依娜怯生生地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地说道，“买衣服，应该很贵吧？”

“放心，”我豪气地拍了拍自己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你们的主人，我，有的是钱！”

我领着她们四个，像一只带着一群小鸡仔的老母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小镇里唯一一家看起来还算像样的服装店。

服装店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成衣，从朴素的亚麻长袍，到做工精致的棉布连衣裙，再到适合冒险者穿着的皮甲和短裤，应有尽有。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女店主，看到我们进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后那四个穿着破烂、身上还带着泥污的女孩身上时，她先是愣了一下，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没有露出任何嫌弃的表情，依旧保持着热情的笑容。

“随便看，随便挑！”我对着她们四个，大手一挥，用一种“今天全场的消费由赵公子买单”的霸气语气说道，“喜欢哪件，就拿哪件！不用给我省钱！”

我的话，就像是一道解开了封印的咒语。

那个最天真烂漫的依娜，第一个发出了小小的欢呼。她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立刻就扑向了那些挂着漂亮裙子的衣架。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小手在一件件做工精致的、带着蕾丝花边和蝴蝶结的公主裙上流连忘返，小脸上写满了“我都想要”的幸福烦恼。

而那个活泼好动的米娅，则对那些漂亮的裙子不屑一顾。她径直走到了另一边的角落，那里挂着一些用柔软的皮革和结实的帆布制作的、方便活动的短裤和紧身背心。她拿起一条深棕色的皮质短裤，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那双金色的竖瞳里，闪烁着属于猎手的光芒。

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个高傲的魔族公主艾娜。我本以为她会对这些“平民”的衣服嗤之鼻，但没想到，她竟然在一个挂着深色系长袍的衣架前停下了脚步。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一件用天鹅绒制作的、带有银色刺绣花纹的黑色长袍，那双血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怀念和一丝落寞的复杂神情。或许，这件衣服，让她想起了自己过去在魔族帝国时，所穿过的那些华丽的宫廷礼服吧。

只有希露，依旧保持着她那份独有的、属于战士的务实。她没有去挑选那些华而不实的衣服，而是在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件衣服的材质和做工。她会用手去拉扯布料的接缝，会去检查纽扣和皮带的牢固程度。最后，她为自己挑选了一套最朴素、但也最结实耐磨的、由深色棉布制成的长裤和衬衫。那是一套最适合长途旅行和战斗的、性价比最高的衣服。

我看着她们四个，因为一件新衣服而展现出的、截然不同的性格和反应，心里涌上了一股奇特的、充满了养成游戏乐趣的满足感。

最终，在经历了一番充满了欢声笑语和选择困难症的折腾之后，我们五个，都换上了一身全新的行头。

依娜如愿以偿地穿上了一件天蓝色的、带着白色蕾丝花边的公主连衣裙，配上一双白色的小皮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米娅则选择了一套深棕色的皮质短裤和一件米白色的紧身棉布背心，将她那充满了健康活力的、蜜色的大长腿和柔韧的腰肢，完美地展现了出来。她还特意挑选了一双同样是皮质的、方便奔跑和攀爬的短靴，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艾娜最终还是放下了她那属于魔族公主的骄傲，选择了一件深紫色的、带有银色刺绣花纹的修身长袍。那神秘而又高贵的颜色，将她那雪白的肌肤和血色的瞳孔衬托得更加引人注目，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禁欲系的美感。

而希露，则依旧是她那副务实的风格。一套深灰色的、结实耐磨的棉布长裤和衬衫，配上一件可以挡风遮雨的深色斗篷。虽然朴素，但却将她那属于战士的、干练沉稳的气质，完美地凸显了出来。

至于我，则给自己挑选了一件最简单的、纯黑色的哥特式*萝莉*连衣裙，配上了一双黑色的小皮靴。没办法，谁让我前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哥特*萝莉*控呢。

当我们五个焕然一新地走出服装店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小镇的街道两旁，已经亮起了散发着温暖黄色光晕的魔法灯。

“好了，衣服的问题解决了，”我摸了摸自己那已经开始抗议的肚子，然后指着不远处一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挂着“烤肉与麦酒”招牌的酒馆，用一种充满了豪迈气概的语气，宣布了我们今晚的最后一个，也是最令人期待的议程，“现在，让我们去吃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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