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挚友是未命名的心动,1

小说: 2025-09-10 22:03 5hhhhh 4920 ℃

(基础设定:时间线是第七卷之后,玲奈子心中已经暗藏有对纱月的喜欢,只不过仍将其称之为挚友,而纱月也已经喜欢上了玲奈子,但是她身上却有着道德压力,所以她既不能对玲奈子出手,又不愿意对玲奈子放手)

1.独一无二的大亲友!

“x的平方乘y加……好难啊……”

刚想放弃,一个黑色长发的小人就在我的脑中浮现,为了防止纱月小人开始对我进行各种严厉的指责,我赶紧抛开了这个念头。

毕竟已经答应了纱月自己也要认真学习,如今遥奈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干扰甘织玲奈子了,必须要发挥出我的全部本领!!!

不过这道题还是求救一下我的大亲友吧()

刚拿起手机,又犹豫了下来。

上次拜托纱月,但是我又没考好,她会不会不想给我补习了……不不不,纱月不会这么对待我的,毕竟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要相信纱月。

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没能发出信息……

爬在桌上,我有些消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初中聚会结束以后,纱月在我脑海中飘过的场景就越来越多了,虽然说以前就很多,但现在的感觉明显不一样……

以前想到纱月,脑子里蹦出来是“可怕”、“严厉”的“完美超人”,附带她标志性的冰冷眼神和精准毒舌。可现在……那个黑色长发的小人虽然还是会叉着腰说“甘织玲奈子,你又在偷懒吗?”,语气却好像……没那么吓人了?甚至有时候,我竟然会无端想起她教我投篮时,汗珠从她白皙脖颈滑落的画面,或者是她男装那天,马上要贴上的嘴唇,亦或是她终于考过真唯时,那抚慰了一切辛劳的完美的笑容……

“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啊!” 我猛地抬起头,把冰凉的手贴在发烫的脸上降温。不行不行,这绝对是因为愧疚!上次信誓旦旦说会努力,结果考试还是搞砸了,纱月虽然没说什么重话(好像挺重?),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接着努力,可以理解”以及别的什么的,但我总觉得她眼底深处藏着失望,只不过当时忙着遥奈的事情,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现在想到,作为纱月最好的朋友,我却这么不争气……

“嗡嗡——”

就在我几乎要把自己埋进课本里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条新信息。

发信人:[纱月]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像被那冰冷的提示音烫到一样,手指有些僵硬地点开。

纱月:在复习?那道复合函数求导,需要我发步骤给你吗?

“!!!”

她怎么知道的?!我明明连信息都没发出去!难道纱月在我房间里装了摄像头?不对不对,毕竟是纱月嘛……纱月总是能这样“未卜先知”猜到,就像她总能精准踩中我的偷懒时刻一样。

一股混杂着被抓包的窘迫和被精准关心的暖流涌了上来,脸颊似乎更烫了。我赶紧打字回复,手指有点抖:

玲奈子:诶?!纱月你怎么知道我在看这道题?!好、好厉害!不愧是纱月!(⊙ˍ⊙)

玲奈子:是的是的!卡住了!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这里要拆开……纱月老师救命!(>﹏<)

信息发出去的瞬间,我又有点后悔。这语气是不是太谄媚了?会不会显得我太依赖她了?她会不会觉得我很烦?毕竟上次才让她失望……

手机很快又震了。

纱月:猜的,上次考试你就在这种题型上错了。

纱月:现在有空?语音说比较快。

简单、直接,一如既往的纱月风格。没有多余的安慰,也没有指责。但她记得我的错题……她甚至主动提出语音?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感蔓延开来,比刚才做题的焦虑感更加强烈。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插上耳机,拨通了语音请求。

“喂?” 纱月清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电流杂音,却奇异地安抚了我焦躁的心。

“纱、纱月!那个,就是这里……” 我赶紧把题目指给她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但尾音还是有点发颤。

“嗯。这里的关键是看出它是乘积形式,但其中一个因子是复合函数……” 纱月的声音平稳而清晰。她的讲解永远那么高效,没有一句废话,却总能切中我困惑的点。

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发过来的清晰步骤图,思路渐渐明朗。但我的注意力,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耳机里传来的、她平稳的呼吸声,以及偶尔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轻响。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我的指尖微微发麻,心跳在解题的间隙里,不听话地加速跳动。

“明白了吗?” 纱月讲完最后一步,问道。

“啊!嗯!明白了!纱月你好厉害!一下子就讲清楚了!” 我由衷地赞叹,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雀跃。

“……嗯。” 对面沉默了一秒,才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声“嗯”似乎比平时柔和了那么一点点? “还有别的问题?”

“暂时……没有了。” 我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耳机线,“那个……纱月,谢谢你。每次都麻烦你……”

“没什么麻烦的。” 纱月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她特有的、那种让人无法反驳的理所当然,“我说过会帮你。答应过的事,我就会做到。”

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在心底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虽然纱月总是这样说,总是这样有自信的像这样承诺,但不知为何,这份承诺化作了一些别的东西。

这份被坚定选择着、被牢牢“抓住”的感觉,让心底的那股悸动,如同找到了出口的藤蔓,悄然缠绕上心脏,带来一阵微微的酸胀和难以言喻的暖意。

“嗯!” 我用力点了点头,即使她看不见,“我会加油的!为了……为了不辜负纱月!”

耳机那头,似乎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几乎被呼吸声掩盖的气音。是叹息?还是……轻笑?我分辨不清。

“那就好。早点休息,别熬太晚。” 纱月的声音依旧平稳。

“纱月也是!晚安!”

“晚安,甘织……对了,周末要来我家复习吗,马上就又要考试了。”

“好,当然……嗯?!!”

嘴快过脑子先一步给出回答,反应过来已经发现了不对,不……怎么说呢?也不能算不对,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去纱月家了,但这还是遥奈的事情解决之后的第一次……遥奈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时间节点啦,这次就和平常一样!!!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晚安!”

通话结束,房间里恢复了寂静。我握着还有余温的手机,看着屏幕上纱月的名字,久久没有移开视线,脑中又浮现了很多的场景……

纱月,是我的挚友,真好呢……

2.两个人以上也完全OK!

周日,站在纱月家门口,我犹豫着要不要按一下那个门铃时,门打开了。

“是小甘织啊,来找小纱月的吗?”

纱月妈妈一如既往的活泼呢,跟纱月完全不一样,就是她藏在身后的那个东西……应该不是电棍吧?

“是,是的,我找纱月补习。”

“补习啊…” 纱月妈妈瞥了眼屋内,压低声音,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小纱月她…今天有点…呃…总之拜托你啦!” 她语速飞快,不容分说地把门缝推大,几乎是把我“塞”了进去。

“诶?阿姨您去哪?” 我踉跄一步。

“有急事!小纱月就交给你了!加油!” 她扬了扬那个叮当作响的布包,风一样冲下了楼。

门在身后关上。玄关一片死寂。

纱月妈妈还真是一贯的……活泼呢……不过她刚才说纱月怎么了?好像没太听清……真是没用呢甘织玲奈子,打游戏打的听力都下降了吗?

怀着忐忑的心,我推开了纱月的房门。

纱月妈妈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心里打鼓。推开纱月的房门,光线比平时暗,窗帘拉拢了大半。纱月果然没在书桌前,而是背对着门侧躺在床上,盖着薄被。

“纱月?” 我小声叫了一句,没回应。

走近几步,才察觉到不对劲。她呼吸的节奏比平时沉重急促,肩膀微微绷着。我绕到床边,只见纱月紧闭着眼,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额发被汗沾湿了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她嘴唇抿得有些发白,即使在睡梦中,眉心也蹙着浅浅的褶痕。

生病了。

“纱月?” 又唤了一声,我声音放得更轻,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纱月缓缓睁开眼。那双总是锐利如冰刃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水雾,有些失焦地看向我,反应似乎也慢了一拍。但几乎是瞬间,那层迷茫就被强行压了下去,她撑着坐起身,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软。

“甘织?你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却竭力维持着平稳,“抱歉,有点……没睡醒。开始复习吧。” 她说着就要掀开被子下床,指尖却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等等!” 我下意识地按住她的肩膀——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惊人的热度瞬间烫到了我的掌心。“你发烧了!纱月!”

纱月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侧过头,避开我的视线,语气带着惯常的、不容置疑的冷硬:“没有。只是有点累。别浪费时间,把作业拿出来。”

若是平时,我大概已经怂了。但此刻,看着她强撑的倔强,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她眼底那层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水汽,一种更强烈的情绪主导了我。

“骗人!你身上好烫!” 手不仅没松开,我反而更用力地按着她躺回去,“必须休息!补习改天再说!”

“我说了没事!” 纱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病中特有的烦躁和虚弱感,她试图挣脱我的手,但力气明显不足,反而把自己弄得气息更喘。“别管我,做你自己的事去!”

看着她强撑的样子,一股莫名的火气混杂着心疼猛地窜上来。她总是这样!明明都已经说认可我了,但还是不肯接受我的帮助!我可是她的大亲友啊!

“什么叫别管你?!” 我的声音比想象的要大了一点,压过了她的挣扎,“明明纱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喜欢……呃。”

话语冲口而出,带着积压的情绪,却在最关键的那个词即将脱口的前一秒,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布满尖刺的冰墙——

我在说什么?“最喜欢”?在对谁说?纱月?既不是紫阳花,又不是真唯,而是我的挚友,我最真实的,独一无二的大亲友?

紫阳花温柔的笑脸和真唯强势又深情的目光瞬间在脑海中炸开。我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明明已经拥有了两个那么好的恋人,怎么还能随意说出“最喜欢”这样的话?

房间里骤然死寂。

我按着纱月肩膀的手僵住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脸颊烧得比纱月的体温还烫。

纱月也停止了挣扎。她依然侧着脸,避着我的目光,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她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还有我失控的心跳。

几秒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我听到纱月极其轻微地给出了一个音节。

“嗯……”

“我稍微休息一下,甘织,你先去复习吧,有不会的再问我。”

并不带有任何的情绪,纱月开口说。

房间暂且安静了下来,或许她没有意识到我刚才话中所带有的情绪,只认为这是一种关心吧……如果是那样的话,真的太好了,总之,不管怎么说,那句未完成却似乎已然传达到的的话语,与它所带来的尴尬,被暂且静静地埋葬在了这份寂静当中。

没有再说什么,我坐在书桌上,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晦涩的题目上,思路却飘忽到了对比起习题,更为晦涩一道题目。

我偶尔会问纱月几道问题,她讲解的声音依旧清晰有条理,只是偶尔会有一的微不可察的停顿,或者需要更用力地清一下嗓子。她的侧脸线条依旧紧绷,但那份强撑的完美下,似乎透露出一种更深沉的疲惫……?是被我的莽撞伤到了吗?又或是别的什么?我已经搞不明白了……

但一直到补习结束,谁也没有再提起那半句“最喜欢”,我就回到了家里。

3.纱月怎么可以不成为我的恋人?不行不行!(上)

“姐姐,你回来……你不是去纱月前辈家补习了吗?怎么脸色这么差?有这么累吗?”

遥奈的话语飘进我的耳朵,原来我的脸色很差吗?

“的确是有点累了呢,毕竟我说要下次要考好点……我先回房间休息了。”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房间,反手锁上门,将自己彻底隔绝在昏暗的寂静里。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房间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那句未尽的“最喜欢”在脑海中一遍遍尖啸的回音。

甘织玲奈子,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脸颊依旧滚烫,身体却冷得发抖。纱月生病时强撑的倔强、推开我时指尖的颤抖、还有那声平静得令人窒息的“嗯”……像慢镜头般反复播放。每一次重放,都带来更尖锐的羞耻和更深重的自我怀疑。

我伤害了她。

用那种暧昧不清、不负责任的话,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玷污了我们之间最珍贵的“挚友”之名。

我对不起真唯和紫阳花。

紫阳花温柔的笑容和真唯深情专注的目光在黑暗中浮现,狠狠抽打着我的良心。我蜷缩起来,把脸深深埋进膝盖,任由无声的泪水浸湿布料。

那半句“最喜欢”……到底是什么?

是纯粹的关心被情绪裹挟的失言吗?还是……某种被长久压抑、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更危险的东西?我对纱月……到底是什么感情?依赖?敬畏?还是作为“大亲友”独一无二的珍视?

还是像对真唯、对紫阳花那样……喜欢?

我真的……还能再“喜欢”纱月吗?

已经拥有了两份沉甸甸的感情,背负着两份承诺,还去觊觎第三份?甘织玲奈子,你也太贪心了吧?

喜欢?不喜欢?

与纱月相处的点滴在脑中浮现,严厉的训斥下藏着的关切,精准的毒舌后细微的纵容,在游戏中卸下防备的笨拙,考过真唯时那照亮一切的笑容,还有今天……生病时那份强撑的、让人心疼的脆弱……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酸胀得发疼。那份悸动,那份想要靠近、想要触碰、想要让她不再强撑的冲动……真的仅仅是“友情”吗?

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明白自己了。

也许那份在意,那份心疼,那份在她面前可以完全卸下伪装的安心感,那份被她“抓住”、被她“需要”(即使是作为朋友)的满足感……早已超越了友情的界限。它混杂着敬畏,深藏着眷恋,甚至……带着一丝想要独占那份特殊性的、隐秘的渴望。

也许我喜欢纱月。也许我下午那句未尽的“最喜欢”,并非失言,而是心底最真实声音的泄露。

我的脑里出现了一阵剧烈的眩晕,不是因为喜悦,而是因为出现了一份不应存在的喜欢。

完了。

彻底完了。

这下真成无可救药的渣女了…真唯会把我捆起来关进地下室吗?紫阳花…紫阳花会用那种看垃圾一样的温柔眼神看着我吗?!

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我,甘织玲奈子再次陷入到了那种熟悉的名为自我厌弃的深渊中。

但在这痛苦和混乱中,一个微弱却异常执拗的念头,萌发在了脑中。

也许我应该道个歉?

不是为了奢求原谅(不配),也不是为了表白(那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仅仅是为了……面对她。

为自己的失控负责,为自己的卑劣心思忏悔。

至少……要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并非一蹴而就的爆发的念头,而是在漫长的内心煎熬和自我诘问后,沉淀下来的、甘织玲奈子这个存在在混乱废墟中唯一能抓住的、属于她自己的锚点——行动。哪怕前路是更深的冰窟,哪怕会被彻底厌恶和推开,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做点什么,因为如果什么都不做,一切就都不会改变。

我深吸一口气,用袖子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痕,扶着门板慢慢站起来。腿还有些发软,但眼中里混乱逐渐沉淀为一种的平静。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刺得眼睛生疼。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微微颤抖。编辑,删除,再编辑……反反复复。最终,一条极其简短、克制、不带任何情绪的信息发送了出去

玲奈子:纱月,明天放学后,能去你家一趟吗?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说。很重要。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发送成功。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仿佛等待宣判。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屏幕终于亮了。

纱月:好。

只有一个字。简洁,平静,没有任何情绪。但这一个字,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心中再次激起了涟漪。她答应了……

4.纱月怎么可以不成为我的恋人?不行不行!(中)

这次没有纱月妈妈帮我开门了,站在纱月家门口,我的手心却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纱月今天请了病假,没去学校,应该有好好休息吧,差不多要养好身体了吧……

手指落在门铃上,犹豫着没有按下去。

还是再想想怎么道歉再进去吧……

说起来,纱月昨天听到了我的话之后,那一句“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纱月作为我的大亲友,她大概,不,是一定明白了我的意思,明白了未说出的那句话是怎样的吧?

但她却回复了我一个“嗯”。

你要不要和我也交往呢?纱月曾经这么说过,难道她真的是认真的……不,至少那时候应该不是,但……

不不不,甘织玲奈子,是来道歉的,不要再想这些了!还是来想想,待会该怎么说话吧!

对不起,昨天我太冲动,说了奇怪的话让你困扰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

请忘了它吧,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每一句都虚伪得让我自己作呕,我知道,我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些。我想剖开胸膛,把那颗混乱、贪婪、却又无比真实地因为纱月而悸动的心捧出来给她看,但是,这是不行的。

最终,还是那套“安全无害”的道歉词占了上风。至少……先为昨天的失控道歉。深吸一口气,我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开了。

纱月站在门内。她穿着整洁的家居服,脸色已恢复平日的白皙,长发随意挽起,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除了眼底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倦色,昨日病弱的痕迹荡然无存。她又变回了那个冷静、疏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琴纱月。

“甘织。” 她平静地开口,声音已无沙哑,清冷如常。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一秒,带着惯常的审视,随即侧身让开,“进来吧。”

“……打扰了。” 我低声应道,脱鞋走进玄关。气氛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没有去客厅,她似乎也没打算长谈,就站在玄关通往客厅的过道上,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微微侧身对着我,一副“有话快说”的姿态。这距离和姿势,无形中筑起了一道墙。

压力陡增。我准备好的腹稿瞬间忘光。

“纱月……我……”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头看向她线条优美的侧脸,“昨天下午……我说了非常失礼、非常不负责任的话!让你感到困扰和误会……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做出了我能想象到的最为标准的道歉姿势。

纱月的眼神平静无波,像结了冰的湖面,映不出任何情绪。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公式化的弧度,“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敷衍。

极致的、冰冷的敷衍。

她听完了,然后像处理掉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一样,随手就把我的道歉、我的挣扎、我那颗悬着的心,轻飘飘地丢在了一边。

她根本不在乎我的解释,不在乎我的道歉,甚至……不在乎我那未尽的“最喜欢”背后可能包含的任何意义。她选择性地接收了“失礼的关心”这个最安全的解释,然后干净利落地切断了所有深入的可能。

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和委屈冲上头顶!血液仿佛瞬间涌向大脑,烧得我眼前发花!

不行!不能就这样结束!

我准备了那么久,挣扎了那么久,鼓起了那么大的勇气!不是为了得到一句“我知道了”然后被打发走!

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完全无视我的痛苦和挣扎?纱月明明是我最重要的……她明明……明明应该懂的啊!

一股混杂着委屈、不甘和被彻底轻视的怒火猛地窜上了心头。

“什么叫‘知道了’?!”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尖锐和急切,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纱月!你根本没在听,你……”

“我明白。” 纱月打断我,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厌倦,仿佛在忍受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你说你失言了,道歉了。我收到了。还有问题?” 她说着,甚至微微侧身,似乎准备结束这场对话。

“等等!” 情急之下,我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臂,想要阻止她转身,想要强迫她看着我,至少听我把话说完!

“放开我!”纱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和严厉,她用力地向后挣脱,试图甩开我的手。

“你听我说!”

“放手!甘织!”

“纱月!”

“你清醒一点!”

玄关从来不是什么适合争吵的推搡的地方,脚下猛地一滑,重心便瞬间彻底失控。

“嗯——”

“唔!”

一阵天旋地转,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身下是……柔软的?带着体温的?

我惊魂未定地睁开眼。

视线聚焦的瞬间,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空白!

我……压在纱月身上。

以一种极其狼狈、极其不雅的姿势。

我的上半身几乎完全压在她胸口,一条腿还尴尬地卡在她双腿之间。一只手为了支撑,正按在她身侧冰冷的地板上,另一只手……似乎还死死抓着她的手举过她的头顶,而纱月,则仰面躺倒在玄关的地板上,乌黑的长发散乱地铺开,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满了惊愕、茫然,以及一丝猝不及防的狼狈。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们两人都僵住了。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呼吸,近得能看清她微微颤动的睫毛,近得能数清她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细小的纹路。

玄关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剧烈交缠的、带着慌乱和羞耻的喘息声。

然后,就在这极致的混乱和亲密无间的距离中,我看到了。

我看到纱月那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了一种无法掩饰的慌乱和无措。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的眼神不再冰冷锐利,而是像受惊的小动物,带着一丝水汽和……羞愤?她甚至忘了第一时间推开我,只是那样僵硬地躺着,微微张着嘴,似乎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超越想象的亲密接触惊呆了。

我稍稍用力,想起来,是因为这震撼的场景,弄得有些使不上力,刚起来一点,便又倒了下去,吓得我闭上了眼睛,所幸我的手肘支撑在了地上,才没有让我的脸撞到纱月的脸。

松了一口气,我睁开眼,便再次呆住了,纱月的脸第一次离我的如此之近。

纱月被我完全压在了冰冷的玄关地板上,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开来,有几缕黏在了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上。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眸此刻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如同脆弱的蝶翼般剧烈地颤抖着。唇瓣紧紧抿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但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庞,此刻却红得惊人,不仅仅是脸颊,连耳朵和脖颈都蔓延开一片诱人的绯色。

她整个人僵硬地躺在我身下,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身体微微颤抖着。那份平日里无懈可击的完美和冷静,在此刻被彻底击碎,只剩下被彻底压制后的慌乱、羞愤、以及一种无处遁形的、赤裸裸的脆弱。她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呵斥我放手,只是紧紧地闭着眼,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这令人窒息的尴尬和.…某种更汹涌的东西。

这个姿势……这种几乎零距离的紧密接触....还有纱月此刻紧闭双眼、满脸通红、身体微微颤抖的模样....…

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一个念头进入了我奔放的大脑,将一切我所不明白的事物都串联了起来。

她在害怕?她在害羞?她在我面前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样子?就如我一样,露出了不应对“挚友”该有的反应?

原来她不是不在意,也不是没听懂。

她那句敷衍的“知道了”,她那刻意疏离的态度……都只是伪装!是她在努力维持“挚友”界限的挣扎。

她此刻的羞愤,她紧闭的双眼,她通红的脸色,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单纯的摔倒疼痛,而是因为.....被我压制着,无法动弹,无法掩饰!因为我那未出口的“最喜欢”,因为我此刻混乱却无比强烈的存在感,因为她自己内心深处那份同样无法宣之于口的、早已变质的心意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

看着我身下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的纱月,看着她那日没能吻上我的唇,这一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进入了我的念头。

既然已经有两个恋人了,再加一个,好像的确也没有什么不同。

俯下了身,我覆上了唇

没有技巧,没有章法。仅仅只是双唇相触,时间仿佛彻底凝滞了。

与之前那一次与纱月突兀的初吻不同,我感受到的,是纱月唇瓣惊人的柔软,带着一丝微凉,以及……她瞬间停滞的呼吸。她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那份之前还存在的细微颤抖,在这一刻完全冻结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所有的道德枷锁、所有的“应该”与“不应该”,在此刻,都被暂且地抛到脑后。

我笨拙地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触碰,而是凭着本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用唇瓣去碾压、去吮吸那片柔软。我的舌尖试探性地、带着轻微的颤抖,描绘着她紧抿的唇线,试图叩开那最后的防线。

在我的唇舌更进一步的、带着不容拒绝力度的撬动下,纱月那紧抿的、如同最后堡垒般的唇瓣,终于…….失守了。

并非是主动的开启,而是在我的撬动下,无可奈何的放弃,露出了一丝细微的缝隙。如同敞开的邀请。我的舌尖立刻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急切,探入了那片从未涉足的、温热而湿润的禁地。

“嗯……!”这一声呜咽清晰传入我的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惶和一丝破碎的意味,纱月的身体猛地向上弹动了一下,像是被电流击中,但又被我牢牢压制着,动弹不得。她的头下意识地向后仰去,试图躲避这过于深入的侵略,却被冰冷的地板阻断了退路。

唇舌的交缠带着一种生涩却无比炽热的激情,像两团混乱燃烧的火焰,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地舔舐、交融。

许久过后,唇分,一条暖昧的银丝在极近的距离间出现又断裂,垂落,在玄关顶灯下折射出微弱的光。空气里只剩下两人剧烈而混乱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灼热又潮湿。

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风暴。唇瓣上还残留着纱月那惊人的柔软和微凉的触感,以及…….她最后那声破碎的呜咽带来的细微震颤。我微微撑起一点身体,低头看向身下的人。

纱月依旧闭着眼睛,仿佛陷入了某种自我保护性的昏厥。但那剧烈颤抖的睫毛,如同暴风雨中濒临折断的蝶翼,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脸上那层诱人的绯红不仅没有褪去,反而像燃烧的晚霞,蔓延到了脖颈深处,隐没进家居服的领口。被我不自觉松开的手腕无力地垂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指尖微微蜷缩着。她的胸口起伏得更加剧烈,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不住的、细微的抽气声,为此刻沾上了一丝情色。

迷迷糊糊间,我再次将头往下埋,一只手向下伸,抚摸着纱月的大腿,试图向上移动,却遭到了一丝阻力。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能负责吗?”

5.纱月怎么可以不成为我的恋人?不行不行!(下)

纱月睁开了眼睛,一只手轻轻推开我的脸,另一只手则阻止了我的手,她的脸依旧绯红,然而,说出的话却无比冷静与理智……吗?

如果是冷静与理智的纱月,应该说的,应该是“你在干什么?”“甘织,你给我清醒点”之类的,又或者是说到紫阳花和真唯,提醒我的立场问题。

但纱月现在只是问了一句“你能负责吗?”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