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成功。

Doloris 十分犹豫地半睁开一只眼，眯成了缝，偷偷瞧了瞧。初生的太阳远远散发出金色的光晕，风儿在吹，鸟儿在叫，溪水潺潺流过，撞到石头飞溅出几颗水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这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森林的一个清早，她已经带着那么破釜沉舟的决心吐出那句已经念了无数次的咒语，可是它很快就化在空中随风飘走，什么变化都没有。

自从Oblivionis大人告诉她下个月会带她去十年一度的魔女之夜，她就开始日日坐立难安，如今距离去参加集会只剩最后三天。仔细算算，被看起来并没比自己大很多的魔女大人捡回家已经有三年多，可是她从来没有成功地使出那个咒语。

无论她怎么努力。从来没有。

Doloris有些颓丧地跪坐了下来，双手捧起一捧水。清澈的溪水倒映出她疲惫的脸庞，因为连续几天都没有睡好觉，她的黑眼圈明显又加重了。

自己好没用啊，她想。在此之前，因为有Oblivionis大人始终如一的温柔鼓励，她还没感觉到咒语失败有那么痛苦，Oblivionis大人总是说，“慢慢来，Doloris，不要着急”，年复一年都是如此耐心。可是，如果她到魔女之夜还是不能使用这个咒语，在那么多魔女面前一旦失败，作为“唯一的弟子”给伟大的魔女大人丢人现眼，是不是就会被魔女大人抛弃呢？

“果然是我看走眼了呢”

“Doloris其实并没有做魔女的天分啊”

“既然不是一路人，那么我们就此分别吧”

……

不、不要！

她无法忍受脑内不受控制的糟糕联想，猛地把还在手中的剩下的水往脸上使劲一拍。清脆的声响和脸上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不行，还不能丧气，如果要继续待在Oblivionis大人身边，自己就得继续努力才行……

“Doloris？”

她听到了魔女大人的声音，娇小的魔女大人走路就像猫一样几乎没有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她身后。

“最近都起的好早啊，Doloris。早上好。”

一如既往的温和语气，再普通不过的早安问候，这样平凡的日子多想让人紧紧抓住不放啊。可是，如果，如果她再不成功的话……

魔女大人悠然走过来，优雅地收了裙摆蹲在了她身边，轻轻撩起一手溪水。

Doloris完全不敢回头看她，磕磕巴巴地开口。

“早……早上好，Oblivionis大人。唔……您昨晚睡得好吗？”

“这话我比较想问Doloris呢。最近，睡得好吗？”

她和她问得并不一样。魔女大人问她的是“最近”而非“昨晚”，所以敏锐的魔女大人大概早就发现了吧，她最近那无用的挣扎跟努力。在这种情况下，显然说谎无益。

“……睡得，嗯……不太好。”她老实回答。

“哎呀。难道是我晚上的‘动静’弄得太大了？”

“不是的！”Doloris突然抬起头来，一边摇头一边胡乱摆手，“不是这样的，Oblivionis大人睡着的时候相当安静，就小小只地缩在一角，连呼吸都很轻，很少有动作，最多是翻个身，更别说弄很大动静……”

因为她自己近来成宿睡不着，有偷偷地在一边观察过。实诚的孩子全无心情去回应魔女大人用于缓解气氛的小玩笑，认真回复的样子反而让Oblivionis耳根升了温。

由于突然的慌乱而对上她眼神的Doloris马上低下头去，也足够让Oblivionis注意到她湿润的脸颊上很不自然地红了一块。

“你的脸怎么了？”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手伸过去，轻轻托起了Doloris的脸庞。

三年前从森林里捡到的Doloris长得很快。眉眼逐渐成熟后的她变得英俊又漂亮，如今个子都比自己高了。虽然说是作为自己的弟子、而教导她成为魔女，但在没有成功使用魔女咒语之前，Doloris其实更喜欢直接身体对抗，遇到各种危险时她总是下意识地挡在自己身前，让Oblivionis时常觉得她捡到的其实不是小魔女，而是个小骑士吧？

尽管，在当下的这个时候，不管是小魔女还是小骑士现在都像是一只淋了雨的小狗，大概刚洗了把脸，脸上红印大概也是那时不留神拍出来的吧，刘海湿湿的结成几绺，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泪痕很明显呢，Oblivionis趁着托起她脸庞的动作，用手指揩去了跟水珠混在一起的泪珠，又轻轻按了按她红红的眼角。

“到底怎么了？”

Doloris这才如梦方醒一般，她急切地握住了Oblivionis的手腕。

“……那个……Oblivionis大人，能不能，能不能再教教我？”

“教你，什么？”

“咒语……就是魔女的咒语。到底该怎么才能成功使用呢？您对我太温柔了，可以再严厉一些的，或许那样就能让我尽快掌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那么久了还一事无成……”

“Doloris，我说过很多遍了吧，慢慢来。每个魔女都有她自己的力量，但那些力量通常埋得很深——”

“来不及了，我必须尽快掌握才行……啊，Oblivionis大人从来都没有给我看过你的力量，可以，可以让我见识一下吗，就一次……好不好……”

Oblivionis沉默了片刻。向来对她言听计从、颇有分寸又总是体贴的Doloris眼下是如此执着而急迫，根本听不进她的话，捏着她的手腕也愈发用力了，弄得她有点疼。这还是她们遇见三年多来的头一次，她温顺弟子的强硬时刻。

Oblivionis深深呼吸，她收回了手、不再托着她的脸，依然柔和而坚定地重复着她讲过太多次的道理：“每个魔女有自己的秘密。”

Doloris放开手，低低垂下了头。

“果然，是我不值得Oblivionis大人坦诚秘密，对吧……我知道的。果然我就是不行……”

“Oblivionis大人也从来不肯特训我，不会对我有任何要求，那也就是没有任何期待……或许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做魔女的那块料吧。”

“那为什么要留下我呢……如果当初您没有救下我，让我直接死在森林里，现在我也不会因为无法使用咒语、无法成为配得上您的弟子而感到痛苦……如果当初我s、”

多日没能好好休息带来的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加上咒语一直无法成功的挫折，还有生怕会因为没用被魔女大人抛弃的严重内耗，让Doloris几天下来越绷越紧的弦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断掉了。泄气话自顾自地一句接着一句，越说越难受根本停不下来，直到，她未能注意到，魔女大人周身开始散发出可怕的黑色气息，然后，什么很粗的东西突然伸过来，一下子冲进她的嘴，堵住了她“如果当初我死了就好了”往后所有的话。

“……呃唔……！”

类似于肉体的滑腻柱状物几乎捅进她的喉咙，弄得她差点呕吐出来，正要用手去扒拉，两只手又被分开捆缚起来，她这才发现眼前的魔女大人身影晦暗不明，连面容都模糊不清，看起来似乎是以头发为起点延伸出了众多的……“长触手”，原本浅蓝色的漂亮长发如今完全成了深色，还在变得更深。那些延伸出来的深色触手就像是魔女的手一样灵活，一根堵住了她的嘴巴，又两根已经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向上吊起、令她脚尖刚刚能点地，紧接着有一根缠住了她的腰，再有两根爬上了她的脚腕，把她固定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

正常的情绪理应是害怕才对。可是Doloris很快看清了当下的状况，却毫不顾忌，竟然傻傻地笑了起来，她被捅得喉咙很不舒服，却还是笑啊，笑啊，笑出了眼泪。

带着周身张牙舞爪触手的、黑色的魔女大人缓缓走近了她，她站在了她面前，可是Doloris使劲眨眼，却依然看不清她的脸，那张脸完全隐匿在了阴影里。她不知道Oblivionis大人现在的表情，这让她有些紧张；而单单从这样具像化的氛围来猜测，又很容易感知到：魔女大人心情算不上好。

口中的触手适时往外撤去，Doloris不受控制地使劲咳嗽了几声，终于又能说出话来了。

“咳、咳……Oblivionis大人……这就是您的……能力，对吗？原来，您是愿意让我看的……对吗？”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Oblivionis大人。虽说是传说中的伟大魔女，却从未以毁灭性的力量示人，平日更是连个独角仙都不会杀，除非她捡来的胆小弟子被那独角仙吓得贴着墙动弹不得。

“对。这就是，我的能力。”

她也从没听过Oblivionis这般冰冷低沉的语气。如果不做说明，魔女大人平日里更像是一位有涵养的贵族，她优雅、温和、有耐心，偶尔喜欢讲奇怪的冷笑话，然后自己先笑个不停。

而现在，魔女大人用着令她十足陌生的姿态与气势，宣布了她接下来的命运。

“但是，我的能力一旦放出，就必须以足量的‘记忆’为食。Doloris，你准备好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了吗，和我在一起的那些。”

Doloris睁大了眼睛，此刻才终于感到慌张。为什么……是和魔女大人的那部分记忆？不行，不行，那些记忆是如此珍贵，她一分一毫都不想失去——

“不，不……Oblivionis大人，求求您，不要拿走我和您在一起的记忆，我还有，还有很多可以让您拿走的别的记忆、”

……可是最可怕的莫过于，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努力地不断回想，脑海里也只剩了和魔女大人相遇后的点点滴滴。过去，她是个怎样的人……来着？她的父母姓甚名谁？她又为什么会倒在那个森林里差点死掉？她竟然一概不知。最后的回忆里只剩了一句非常模糊的，

“可怜的孩子。以后，你就叫Doloris吧。过去的一切不幸，你再也不必独自背负了——啊，你醒了？我？我是这世上最伟大的魔女，你想跟着我一起修行吗？”

——正是那时，她对她伸出了手。

大颗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是Oblivionis大人……拯救了她的一切。她拼命回忆着和魔女大人的一点一滴，好像这样就可以紧紧抓住那些弥足珍贵的记忆不放。泪眼朦胧中，她仿佛有一瞬间看到了魔女大人心软的表情，又仿佛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就像在做梦一样，因为下一秒就只剩了模糊不清的黑雾。

“Doloris。你没有其他的多余记忆供我食用，看样子也不想献出和我的记忆，对么？”

Oblivionis使用魔女能力的时候能够清晰地看见最真实的人心。眼前她的弟子的期冀单纯得不含任何杂质，甚至不断涌现出的那些过往点滴也是她想要努力保护记忆的证明。触手滑过她的下颌。似是满意，似是怜爱。

“那么现在，我会创造一部分、不打算让你今后带着的记忆。这会很难捱，但你只能捱着。”

Doloris拼命点头。只要不让她丢失和魔女大人的那些过往回忆，就怎样都好！怎样都好……

可是，魔女大人说的难捱，是要捱……什么？

固定着她的触手十分灵活地变更了位置，Oblivionis大人似乎只靠意念就可以让它们快速行动：分别扯着她左右手腕的触手将她的两只手腕并在一起往侧上方捆紧；扯着她左右脚腕的两条触手将她两条腿直接向上拉起，和地面几乎呈90度，并向两边分开了一定的角度；缠着她腰部的触手又多出一条，两条环着她的背部、腰部，将她的腰背托起，她被吊在空中，身体又平行于地面。因为可以借力，她的身子反而能够放松下来，只是这姿势让她很像那种，被倒着捆在一条扁担上的待宰动物。

而仅仅是这样的姿势，她的裙摆就已经再也无法遮住臀部，往下垂到地上。裙摆下面她仅剩了一条短裤，一根触手危险地在她屁股附近滑动游走，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Oblivionis大人……啊！”

啪！

就在她紧张地喊了一声魔女大人的名字之时，那根闲着的触手就行动了——它稍稍离开了一定距离，紧接着狠狠地抽向她的屁股。

隔着一层薄薄的短裤实在是遮不了许多痛，她忍不住惊叫出声，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分明就是“献祭”屁股跟大腿后侧的姿势。“会很难捱”，原来指的是这种惩罚！

跟着魔女大人的几年中，Doloris从来没有受过皮肉之苦，顶多因为想要保护魔女大人受过一点皮肉伤，但那种疼痛也完全不比这种，如此集中、如此难捱。偏偏她被触手牢牢固定着身体和手脚，分毫也移动不了，左右各自两条触手就像两条粗壮的鞭子一样，每一下都打在她没什么肉的屁股上，每一下都均匀而有力贯穿她的两瓣屁股，它们落得如此密集，她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啪！啪！啪！啪！

“嘶、啊啊……唔、嗯！哈啊……”

好疼，身子不由自主想躲，却被牢牢束缚动不了一点。她开始试着克制自己的呻吟。她还在想，如果这就是Oblivionis大人赐予她的惩罚的话，作为魔女的弟子，就算是在挨罚，她也不能这么不像样啊。

Oblivionis只在两步远的地方静静看着，看着触手像鞭子一样一下下地落在Doloris的屁股上、发出接连不断的闷声。她看着她愈发难耐的表情，看着她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看着她转过头来通红着眼睛仿佛像是想要对自己求饶，可是最终没能说出什么来，约莫三四十下，她的弟子从小声的压抑呻吟到带了细微哭腔，触手停下来的时候她的大腿还在不断地颤抖。

Oblivionis走上前，用手摸了摸那伤处。隔着短裤也能感受到不寻常的热度，被包裹在原本十分合体短裤中的两瓣屁股明显肿胀起来，她稍一用力都会令挨罚的人发出闷哼。

“唔……Ob大人……”

不再是触手的触感，让Doloris终于放松了一些，不再紧绷着屁股，就连称呼也不知不觉成了略缩语，像在偷偷撒娇。用这样的姿势挨打屁股令她倍感羞耻，再怎么说也不是几岁的小朋友了……可是，如果对方是Ob大人又好像没什么不行。她是她的弟子，那么久都无法成功使用一个咒语，按理说早就该挨打了不是吗。

……能这么想完全是因为，她以为这就是结束了。等到再听到魔女大人开口，她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热身结束。”她听到她的Ob大人说。

热……身？好……小众的词汇，她从未听过。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魔女大人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腰间。短裤几乎是紧紧贴在了肿胀的屁股上，十分艰难被剥下来时一直蹭着伤处，不断不断激发着那些疼痛。Doloris紧紧攥住手，怎么办，原来真正的惩罚才刚刚开始，她真的能挨得住吗？

“你不是想要我严厉地对待你吗，Doloris？”

“反正你觉得当初死在森林里也好过被我带出来，不是吗？”

“既然你这么想死，现在也不算晚。你知道吗，'疼死'并非是一种形容。”

魔女清晰地从Doloris心中看到了后悔。但是，晚了。说了那么那么多丧气的话，竟然还说什么当初死了就好了？魔女花了那么久去消化自己吞掉的、这个小孩悲伤又沉重过往，带着她走出森林，她们朝夕相处那么久，难道就是为了此刻、她不管不顾脱口而出的一句质问“当初为什么要留下我”？

短裤被剥下来，向上卡在了大腿中间。分开的腿因此受到限制，但也足够展露出大片的赤裸臀部，和臀瓣中间若隐若现的私密处，那里卷曲的淡金色毛发昭示着这具身体作为一名女性的性成熟。而经过毫不留情的热身，Doloris的屁股已经肿了一圈，臀峰处颜色明显比周边更深，本就不太有肉的屁股上最有肉的地方已经伤痕累累。

“接下来，打到我满意为止。如果在这中间你真的'疼死'了，那也正好遂了你的愿。想哭想叫都无所谓。”

不知是不是错觉，魔女大人周身的黑色似乎更深也更暗了。Doloris并没有能够看透人心的能力，却鲜明地感知到了那股复杂情绪，失望、生气，或许还有……伤心？但是随之而来的疼痛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感受了——

嗖～啪！

“……噫啊、”

触手直接抽打在光裸屁股上发出的声音更加清脆、响亮。那一瞬间她简直觉得全森林都能听到她在这里被扒掉裤子挨打了，只是，太疼了，她又无暇顾及许多。

啪！啪！

“唔！”

Doloris无法抑制地仰头大口喘息，这是她除了绷紧屁股和抓紧自己手指以外唯一能做出的动作。眼泪一直没能停下来，因为她的姿势往后面流下去。触手牢牢将她锁死在半空中，连晃都晃不动，更别说去逃避抽打在那一小块皮肉上的“鞭子”了，每一下她都只能实打实地挨着。

啪，啪！

“啊！呜呜……”

那些鞭子一样的触手有时候抽到臀峰，有时候抽到大腿上；有时候从上到下接连抽一遍，有时候又两三下叠在一起，让人痛不欲生。那手法完全无迹可寻，也看不到尽头，Doloris能感觉到笼罩着魔女大人那团黑色越发混沌，魔女整个人都几乎被那团黑色的情绪吞没了。

难道她真的要被打死在这里吗，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她明明那么渴望和Ob大人在一起，她还想和Ob大人走得更久、更远啊，她还想要陪她去看更广大的世界，她想要被她宠溺地拍拍头说做得好啊Doloris、不愧是我的弟子呢……

她分明如此想要获得的，是她的……爱啊。为什么偏偏脱口而出的，却是“如果当初没有遇见就好了”呢。

无尽的疼痛让她终于清醒：她此前自暴自弃地对Ob大人都说了些什么啊……身后的鞭笞还在继续撕扯着她伤痕累累的屁股和大腿，好疼，疼得不得了，Ob大人难道真的想要打死她吗？不……这一定不是真正的Ob大人想要的才对。可是眼前这团模糊到底是……

“Ob大人……呜Ob大人、对不起……”

她又挨了狠狠的两下，屁股上火烧火燎的，差点没办法说下去。但是如果现在不认错，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嘶、啊！我，我知道错了——呜呜……我错了……”

是错觉吗，身后的触手停顿了一下。她都来不及咽下一口口水，连忙继续认：

“我、呃、我不该对Ob大人说那些……话，那不是我本心……呜呜好疼……我，我不想被疼死……我还想和Ob大人一起去集会……”

触手真的停下来了。

那团稍稍变淡的黑色影子中，若隐若现地，好像能看到熟悉的轮廓了。再次贴上屁股的也不再是触手，而是魔女大人的手掌。

“Ob大人……嘶……”

屁股被毫不留情地揉捏着，两个肿肿的团子颤抖着接受了新的一轮“刑罚”。触手慢慢将她放了下来，Doloris站不住，是魔女大人扶着她，魔女大人甚至给她揉了揉她已经被勒出红印的手腕。

她这才突然感到那么那么委屈。可是也只是小心翼翼地张开胳膊，犹豫地试探了一下。毕竟还是“待罪之身”，她现在被原谅了吗？可是魔女大人并没有拒绝。

“这段记忆，是要被我吃掉的。我想它已经足够丰富了。但是，这里的疼痛却会留下来。”魔女很轻地拍拍她的身后。而周身的那些触手再次伸出来，这一次却像是在温柔地拥抱她。“你害怕吗？”

Doloris摇摇头。她低头想了想，又小小声地开口，带着好重的鼻音。

“唔……可是就连这段记忆，我也好想保留，可以……稍微给我留下一点点吗。一点点就好……”

留下这段记忆绝无可能。所有见过她能力的人都不可能保留记忆。魔女需要有自己的秘密，就算眼前的人是她的弟子。

“就这么喜欢回忆自己挨打？”

是自己熟悉的魔女大人。尽管黑雾并未全部消散，但也足够让她能识别得出。Ob大人的温柔语气和小小调侃让她无比安心。Doloris红着脸，她握着她的手放在心口，郑重地像是骑士宣誓。

“只要是和您的经历，我都想要……好好珍藏。”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Doloris如此直白坦诚。她的弟子并不常如此，更多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心情闭口不谈。Oblivionis感受到内心悸动，却是在这样“不应该”的时刻——原本已经有所淡化的黑雾在她的周身重新升腾起来。

Doloris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变化，她有些担心地捏捏她的手。

“……Ob大人？您……还好吗？是不是我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要开始了。”

触手突然疯狂挥舞，但Oblivionis反而撑着自己，突然往后退了两步。

Oblivionis的完全体在吞噬记忆时必须保持十成的稳定，否则就会变成现在这样，她还没能用暂时的“正常态”与她的弟子对话完毕，完全体就开始快速摄入和吸收记忆，她甚至无法控制。

大口吞噬新鲜的记忆让Oblivionis变得如此兴奋，何况这段满是惩诫的记忆本就带着十足的亲近感与私密感，在Oblivionis仅有的几次能力发动中，她还从未吃过这样鲜美的记忆。尽管在惩罚Doloris时，她还称得上是铁面无私，现在越是大口咀嚼那些记忆，她越是觉得头昏脑胀——Doloris红肿的屁股、大开的腿间不断翕动着的湿润的入口、难耐的呻吟跟带着求饶的水汪汪的眼睛……这一切的一切在Oblivionis完全体品尝起来都完全脱离了惩诫的范畴，几乎令她封闭了理智。

“Doloris，现在……离我远一些。”

朦胧的黑影中若隐若现的人似乎在用残存的最后理智提醒她。而Doloris丝毫没有犹豫地愈发走近了她，她甚至又主动伸手抱住了她，蹭了蹭她的颈侧，怎么也不愿撒手。或许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这样——她知道，这些记忆最终都会被吞噬吧。那么，现在，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

“您看起来很难受……是因为吃掉了这些记忆吗？您从未露出的这一面，是不是……也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呢。”

她亲昵地抚摸刚刚带给她疼痛的触手。那些触手激动得不断颤抖，却在迎合她的触摸。

“我想要帮助您，该怎么做才好？”

“不……Doloris……”

“我认同您对待我的……任何方式。我其实早就……唔，对不起Ob大人，我爱你。请一定一定，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抱着她，轻轻吻了吻魔女大人的嘴角，其实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被突然激活的触手几乎是按住了她身体的所有可活动部位，她就放任它们快速爬上她的身体、再次固定了她。但是，她还可以抱着她的魔女大人，发动能力的魔女大人的体温是那么低，好冰冷，可是她想要捂热她，哪怕这需要献出自己。

是那个吻激发了一切。触手抚摸过她红肿的臀部，拉开她的两条腿，令她几乎悬空，她重心不稳，却没有摔倒，看似一直毫无章法在乱动的触手却稳稳接住了她。

紧接着，触手扯掉了她的短裤，又摸到了她两腿之间的裂隙。轻轻拍打了几下，便拍出了更多的体液，腿间早就已经不需要任何润滑了。两片阴唇都微微红肿，缓缓地被扒开，一条触手用尖端不断逗弄着充血的阴蒂，一条触手已经顺着摸进了阴道，一口气插进去的时候Doloris紧紧抓了一把魔女大人的背，她深呼吸了几次，不断试着把身体放松再放松，才终于让那条触手摸到最深处。最后，又一根触手沾了她的体液绕到了后面，在轻轻逗弄她的后庭。

“嗯……Ob大人……这里也、要吗……”

她听不到Ob大人的回应，触手已经将她的臀缝大大分开，让她所有的一切私密都暴露出来。说起来，触手的意识就是Ob大人的意识吧，想到这里，她突然又觉得好接受了些，她不再紧张了。

“可以的……我的一切、全部都可以，Ob大人……都给你。哈、呃……！”

后面也……插进去了。前后的异物感都算不上是什么舒服的体验，可是怀里抱着的是Ob大人又完全能够让她忍受一切。完全被黑色吞噬的冰冷的魔女回抱了她，手在来回抚摸着她的背部不断地安抚她。与其说是做爱的舒服不如说是“幻想”的舒服，她此刻正在和Ob大人做如此亲密的事，她从来想都不敢想。

或许在蚕食了这段激烈的记忆之后恢复原状，连Ob大人自己也会不记得了吧。这样也好……既然早就知道是黄粱一梦，那不如短暂地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Doloris完全放松了身体。体内的触手一直一直顶到更深处，她的身体随之颤抖，她的眼泪就没断过，刚被吻掉一颗，就又冒出来新的一颗，看起来被欺负得过分。而她只是紧紧抱着她的魔女大人，胡乱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唇，压不住的呻吟声化在她们的唇间，微微震动着空气，令人骨头都感到酥麻。

“Ob大人……哈、快一点……唔嗯！”

“呼……哈啊……”

从未用这种方式来吞噬记忆的Oblivionis却是头一次在这种时候感到“舒适”。此前她使用能力，几乎都是在帮助人们吃掉一些负面的记忆，只有通过漫长的自我消化才能恢复能力，这也让她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可是现在，她居然在吞噬记忆时感到温暖，感到舒服，触手更加难耐地在Doloris的身体里进出，它们贪恋她的一切，就像，Oblivionis也是在捡到Doloris之后，才慢慢地在她们的互动中开始学会了一种……所谓的，“爱”。

冷血的魔女也会有想要宠溺谁的时候啊——Oblivionis当然不会想到。被她吞噬掉过往悲伤记忆的Doloris分明看起来长成了那样开朗快乐的模样，魔女却对她的弟子心思细腻敏感而骨子里仍旧悲观心知肚明。记忆终究只是载体，留下的伤痕却不那么容易抚平呢，她想着想着，看着小Doloris对自己勉力绽放笑容的样子，不知不觉就多纵容了一下，再一下，又一下，然后就这样走到了今天。就连她想看她的能力，现在她便也给她看了，虽然是以疼痛为代价。

“啊……Ob大人……我、嗯、嗯啊啊！”

达到高潮的Doloris身体渐渐发出了浅浅的金色光芒。温暖、明亮，把黑雾照得无处遁形。啊啊，这就是她迸发出的灵魂力量吗？触手被好好安抚下来，不再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而悄悄退了出来。私密处不断流出的体液，湿润了递过来的温暖手掌。

周身黑色全然褪去，完全恢复了原状的Oblivionis侧过头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

“Doloris，你做得……很好呢。”她把她抱得更紧，她们心口相贴。“……我的Doloris。”

意识陷入模糊的前一秒，Doloris听到了她做梦都想听到的那句充满宠溺的肯定。而且没听错的话……前缀是“我的”。所以，就算她无法成功使用咒语也没关系，是不是？就算她是伟大魔女的笨拙弟子也不会被抛弃，是不是？

是吧。是吧。我的魔女大人。

……

三天后，去往魔女集会的马车上。

“我、我睡着了？！”Doloris猛然惊醒。

“嗯，你睡得很熟呢。”Oblivionis微微一笑，非常自然地抬起手，将她耷拉下来的一侧头发重新别在耳后。“还疼吗？过来我揉揉。”

Doloris脸上一红，能回想起的事实是她被按在魔女大人腿上狠狠打了一顿屁股，就因为她脱口而出那些消沉的丧气话，好在魔女大人最终原谅了她。她乖乖趴过去，任由魔女大人掀开她的裙摆，让那手掌按进她受伤的屁股，轻轻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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