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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车模秘书的总裁,1

小说: 2025-09-10 22:01 5hhhhh 5910 ℃

冷气强劲的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勉强驱散着落地窗外钢筋水泥森林反射过来的七月燥热。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外,城市的天际线在午后炽烈的阳光下蒸腾着扭曲的热浪。上官寒站在总裁办公室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玻璃表面,目光穿透那层薄薄的阻隔,落在楼下如同玩具模型般穿梭不息的车流上。那些金属外壳的造物,承载着他半生的心血与野心。

“寒总?”一个清冽沉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恰到好处地打破了沉默。上官寒转过身。棂秋夜站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旁,身姿挺拔,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将他衬得犹如一柄收入鞘中的名刀,锋芒内敛却不容忽视。他脸上带着一贯的、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镜片后的眼睛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映着窗外过于明亮的光线,反而显出几分难以捉摸的幽暗。

“新车型的终端推广方案,”棂秋夜将一份装订精美的文件轻轻放在光洁如镜的桌面上,纸张边缘与桌面接触时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市场部那边提了几个方向,但我总觉得…少了点一锤定音的东西。”他微微蹙眉,那神情专注而诚恳,仿佛真的在为公司的发展殚精竭虑,“流量时代,眼球经济。我们需要一个足够抓人、能瞬间引爆话题的爆点。”

上官寒踱步回到他那张象征权力顶点的宽大座椅前,沉身坐下。昂贵的真皮靠背立刻温柔地包裹住他略显疲惫的脊背。他翻开文件,目光扫过那些详尽的数据分析和推广策略,眉头也不自觉地锁紧。棂秋夜说得没错,方案四平八稳,缺乏那种能撕开市场饱和喧嚣的锐利感。

“你的想法?”上官寒抬眼,目光锐利地投向棂秋夜。他信任这个并肩作战多年的副手,欣赏他总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破局的能力,尽管偶尔,对方眼底那抹难以言喻的深意会让他心头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错觉的不安。

棂秋夜嘴角的笑意加深了零点几个弧度,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他从容地走到一旁,拿起一个银灰色的平板电脑,指尖在光滑的屏幕上轻巧地滑动了几下。然后,他将平板稳稳地放在上官寒面前的桌面上,屏幕正对着这位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

“视觉冲击,寒总。”棂秋夜的声音放低了些,带着一种引导性的蛊惑,“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我们需要一个能让人瞬间记住、甚至为之疯狂的‘符号’,与我们的‘炽天使’概念车融为一体。”

屏幕上,瞬间亮起一幅高清照片。

那是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足以让绝大多数目光凝固的存在。她斜倚在一辆线条流畅、充满未来感的银色概念跑车——正是他们即将推出的“炽天使”原型——的流线型引擎盖上。一袭纯白无瑕的吊带长裙,细得如同琴弦般的肩带,脆弱地维系着胸前的风光。缎面材质在精心布置的强光下流淌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极度贴合的身体曲线被勾勒得惊心动魄:从凹陷的锁骨,到骤然收束的纤腰,再到饱满圆润、在裙摆紧裹下呼之欲出的臀部弧线。裙裾大胆的高开叉设计,让一条腿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那条腿修长得毫无瑕疵,肌肤白得像上等的瓷器,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从大腿根部一路延伸至纤细的足踝。她的脚上穿着一双银色的系带细高跟鞋,尖细的鞋跟如同锋利的冰锥,将那份优雅的性感钉入观者的视觉神经。

女人的面容更是夺人心魄。长发如最上等的乌檀木,带着自然的微卷,瀑布般倾泻在肩头和光滑的车身之上。她的脸是造物主偏心的杰作——流畅如远山黛色的眉毛下,是一双大得惊人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瞳仁的颜色深邃如吸纳了所有星光的夜空,此刻正凝视着镜头,带着一种既天真又诱惑的魔力。挺翘的鼻梁线条完美,下方是一张丰润的樱唇,唇角似乎含着一丝若有若无、足以点燃任何野火的浅笑。她的姿态慵懒而自信,仿佛生来就该如此被膜拜,被追逐。她就是焦点,是欲望的化身,与身后冰冷闪耀的金属巨兽形成一种奇异而致命的和谐。

照片的下方,一行优雅的艺术字体标注着她的名字:**柳明桃**。

上官寒的目光在触及屏幕的刹那,就被牢牢钉住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洪流猛地从尾椎骨炸开,蛮横地沿着脊椎向上狂飙,瞬间冲垮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堤坝,直冲天灵盖。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视野中的画面似乎开始旋转、扭曲,办公室里恒温的冷气仿佛骤然失效,一股灼热从身体内部升腾起来,让他的额角和后背瞬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微微张开了嘴,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气来缓解那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喉咙却干涩得像被砂纸打磨过。

更诡异的是,他的视线完全无法从照片中那个女人——柳明桃——的脸上移开。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眼眸仿佛拥有了生命,瞳仁深处似乎有某种难以察觉的、极其细微的螺旋状纹路在缓慢旋转,如同宇宙中最危险的引力漩涡。上官寒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某种声音,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他大脑最深处响起,低沉、单调、带着无法抗拒的规律性,像古老的钟摆,又像某种神秘仪式的鼓点。

“咚…咚…咚…”

这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每一次敲击都沉重地砸在他思维的壁垒上,让他的意识如同被投入深水中的石子,迅速地沉沦、模糊。办公室里原本清晰的一切——红木办公桌的纹理、文件上的黑色铅字、窗外高楼大厦的轮廓——都开始褪色、虚化,变成一片混沌的背景噪音。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屏幕上那双旋转的、吸纳一切灵魂的眼眸,和那无所不在的、规律得令人心悸的“咚…咚…”声。

他的身体僵直在宽大的总裁座椅里,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尖用力得几乎要嵌进掌心柔软的皮料中。时间感被彻底剥夺,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又或者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那令人窒息的感官旋涡中,他失去了对自我的锚定。

棂秋夜静静地站在办公桌对面,如同一个耐心的猎人欣赏着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终于捕获了最强大的猎物。他脸上那职业化的微笑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和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得意。他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隼,一丝不苟地观察着上官寒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瞳孔从锐利到涣散再到失去焦距,额角汗珠滚落的轨迹,微微开启的唇间泄露出的那一点点急促而紊乱的气息。

当上官寒的头部以一个极其微小的角度向前垂下,下巴几乎要碰到胸口,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毫无防备的、彻底的松弛状态时,棂秋夜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他无声地绕过宽大的办公桌,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走到上官寒身侧,微微俯身,嘴唇贴近上官寒毫无反应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又如同恶魔在深渊中的低语:

“上官寒…”他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倒钩,试图更深地嵌入对方此刻毫无防御的意识深处,“你觉得这个车模…柳明桃…她长得怎么样?”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空调依旧发出单调的背景噪音。上官寒的头颅依旧低垂着,浓密的睫毛覆盖住眼帘,遮住了那双曾经锐利逼人的眼睛。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然后,一个极其缓慢、平板、如同梦呓般的声音,从他那微微开启的唇间飘了出来:

“挺…好看的…”字与字之间的间隔被拉得很长,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复述一段被设定好的程序,“就…她了…”

棂秋夜的嘴角无声地向上扯开一个更大的弧度,那笑容冰冷而充满恶意。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上官寒因汗湿而贴在额角的一缕黑发,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狎昵。

“不对吧,上官寒?”他的声音依旧压得很低,却像淬了毒的细针,精准地刺向目标,“你一直…盯着这个车模看…看得那么入神…”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对方毫无反应的面容,才继续吐出那精心编织的毒网,“你…不会…内心深处…也渴望…自己变成她这个样子吧?”

“别…开玩笑…”上官寒的嘴唇机械地翕动,吐出的字眼依旧是平板无波的,但在这绝对的沉静中,棂秋夜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搁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极其轻微地、难以察觉地抽搐了一下。那是潜意识深处最本能的抗拒,尽管微乎其微,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棂秋夜更强的征服欲。

“玩笑?”棂秋夜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他绕到上官寒正面,微微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对方低垂的头颅处于同一水平线。他伸出手,冰凉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抬起上官寒的下巴,迫使那张英俊却毫无生气的脸孔微微仰起,空洞失焦的瞳孔茫然地“望”向前方,却无法倒映出棂秋夜近在咫尺的、充满恶意的脸。

“上官寒,我怎么会跟你开玩笑呢?”棂秋夜的声音如同最粘稠的蜂蜜,包裹着致命的毒药,一字一句,清晰地灌入上官寒毫无抵抗力的耳中,“你忘了…那些深夜独自一人时…对着镜子…对着某些杂志图片…心底翻涌的、那些让你自己都感到羞耻和恐惧的念头了吗?”他刻意引导着,编织着虚假的记忆碎片,“那份对柔软丝绸触感的迷恋…对高跟鞋声音的莫名悸动…对镜子里倒影出另一个完全不同自我的…隐秘渴望…”

他的声音带着极强的暗示性,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钥匙,试图强行撬开意识深处那些并不存在、却被催眠力量强行构筑的门扉。

“你早就…想体验一下…像柳明桃那样…万众瞩目…被所有男人用渴望的眼神追逐…是什么滋味了吧?”棂秋夜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被证实的真理,“承认吧…上官寒…那就是你…最真实的欲望…”

“是……是这样的……吗?”上官寒的声音比之前更加飘忽,如同风中残烛,断断续续。他空洞的瞳孔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极其混乱的挣扎,像沉入深水的溺水者徒劳地向上伸手。他搁在扶手上的手指蜷缩得更紧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细微的颤抖透过冰凉的皮革传递出来。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被强行扭曲认知所带来的剧烈冲突,即使意识被深度压制,身体的反应依旧泄露了本我的惊涛骇浪。

棂秋夜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兴奋,如同猎人看到猎物在陷阱中徒劳的挣扎。他俯得更低,嘴唇几乎贴上了上官寒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在那敏感的肌肤上,声音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绝对的权威:

“不要疑惑…不要抗拒…”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律,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砸落,“遵从你的本心…剥掉那层虚伪的、束缚你的外壳…”他冰凉的指尖再次抬起上官寒的下巴,强迫那失焦的瞳孔对上自己的眼睛——尽管对方根本“看”不见,“告诉我…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是什么?”

办公室里只剩下空调单调的嗡鸣和上官寒越来越粗重、越来越紊乱的呼吸声。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流淌。汗水顺着上官寒紧绷的太阳穴滑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上留下一道湿亮的痕迹,最终滴落在他昂贵西装的前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他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仿佛吞咽着无形的刀片,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无声地呐喊着什么。

终于,那平板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像被强行撕裂的布帛,带着一种破碎的、被碾压过的扭曲感:

“我…我……”长时间的停顿,每一次呼吸都像拉风箱般沉重,“好像…确实…如此……”

“如此什么?”棂秋夜立刻追问,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审讯般的严厉和不容回避的逼迫,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上官寒混乱的意识上,“说出来!你的本心是什么?”

“……想……想成为……她……”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微弱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一种被彻底压垮后的绝望认命。话音落下的瞬间,上官寒一直紧绷的身体仿佛被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向椅背深处陷去,头颅再次低垂,像是被斩断了提线的木偶。他搁在扶手上的手也彻底松开,无力地滑落下来,软软地垂在身体两侧。所有的挣扎迹象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死寂的服从。他的意识,终于在那强大而扭曲的暗示下,彻底屈服于“柳明桃”这个被强加的、充满诱惑与堕落的幻影。

棂秋夜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座椅里彻底臣服的男人。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燃烧着如同炼狱之火般的、纯粹的掌控感和一种近乎亵渎的兴奋。他成功了。这个站在权力顶峰、习惯了俯瞰众生的男人,此刻如同最温顺的羔羊,匍匐在他的意志之下。

“很好。”棂秋夜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温和,但这温和比之前的逼迫更令人毛骨悚然,“那么,为了真正地…成为她…为了能像柳明桃那样,完美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成为最耀眼的焦点…”他刻意放缓语速,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如同烙印的钢印,“你是不是…应该彻底纠正一下自己那错误的、不协调的…行为模式和思维?”

“……是……”上官寒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板,却多了一种奇异的流畅感,仿佛之前那撕裂灵魂的冲突从未发生过,“……是的……”

“很好。”棂秋夜满意地点头,如同老师在肯定一个终于开窍的学生。他再次俯身,这一次,他的双手稳稳地捧住了上官寒低垂的脸颊。他的掌心冰冷,指尖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度,迫使对方完全抬起头来。上官寒空洞失焦的瞳孔,茫然地“望”着前方,没有焦点,没有神采。

“现在,看着我,上官寒。”棂秋夜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他的目光如同两道无形的探照灯,牢牢锁住那双无神的眼睛,尽管对方无法真正“看”到他,“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睛…不要移开视线…让我的声音…成为你意识里唯一的指引…”

他的声音开始带有一种奇异的节奏感,如同古老的咒语:

“我数五秒钟…”

“五……”声音低沉而悠长,带着一种将人拖入深海的引力。上官寒的眼皮似乎极其沉重地眨动了一下。

“四……”语调平稳,如同催眠的钟摆。上官寒那空洞的瞳孔里,似乎有极其微弱的涟漪荡开,但转瞬即逝。

“三……”声音放得更低,如同情人耳语。上官寒的呼吸似乎也随之变得更慢、更深沉,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如同浸在温水中。

“二……”如同最终的审判临近。棂秋夜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盯着对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确认着那意识沉沦的深度。

“一……”最后一个数字落下,如同重锤敲击在意识的最后一道门上。上官寒的头部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嘴唇微张,整个人的气息变得绵长而微弱,仿佛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

棂秋夜维持着捧住对方脸颊的姿势,维持着那绝对的、穿透性的眼神凝视。几秒钟的绝对寂静之后,他才用一种无比缓慢、无比清晰、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蕴含着魔力的语调,再次开口:

“好的,上官寒。你现在…已经进入了更深、更宁静、更舒适的催眠状态…在这里…你是安全的…放松的…你愿意…也只会…接受我给予你的信息…因为那是最真实…最符合你本心的声音…”他刻意停顿,让话语的力量充分渗透,“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都会毫无保留地相信…并深深地刻入你的灵魂…烙印在你的潜意识最深处…成为你新的本能…新的真理…”

“……好……好的……”上官寒的回应微弱而顺从。

“不要有任何疑惑…不要有任何抗拒…”棂秋夜的声音如同在念诵神圣的经文,带着一种诡异的庄严感,“因为…你本该如此…”他重复着这句核心的暗示,如同在打桩,“你本该…就是柳明桃…你渴望成为的…那个完美的、光彩夺目的存在…”

“为了真正地成为她…为了能完美地融入她的角色…引起所有人的注目和渴望…你需要做出改变…”棂秋夜的声音循循善诱,如同在描绘一幅美好的蓝图,“你需要改变你现在的样貌…改变你僵硬的行为举止…改变你生硬的措辞和语气…你需要学习她的优雅…她的妩媚…她的一颦一笑…她所有能点燃他人欲望的特质…”

“车模……?”一个极其微弱、带着巨大困惑和本能抵触的词语,如同垂死的火星,从上官寒微张的唇间飘了出来。他的眉头极其微弱地蹙了一下,仿佛潜意识深处某个根深蒂固的锚点在剧烈晃动,“这……不太对吧……”声音断断续续,像接触不良的电流,“我……是……男孩子……”

“男孩子?!”棂秋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夸张的、不容置疑的惊诧和斩钉截铁的否定,如同惊雷炸响在对方混沌的意识里。“错了!大错特错!”他的否定如同冰水兜头浇下,“上官寒,你被那具躯壳欺骗得太久了!你内心深处…最核心的自我…一直渴望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男孩子’的身份!”他的语气变得无比笃定,带着一种揭露终极真相的狂热,“那只是一个沉重的、错误的枷锁!一个束缚你灵魂的牢笼!”

他的声音再次压低,变成那种极具穿透力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耳语,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扎进上官寒此刻毫无防御力的思维里:

“你内心…一直…一直…都在渴望成为一个女人…一个像柳明桃那样…光彩照人…被所有人用爱慕和渴望的目光注视的女人…不是吗?”棂秋夜的语气带着绝对的诱导性,仿佛在引导对方回忆一个被“遗忘”的“事实”,“不要隐藏…不要否认…那是你最真实的本性…是你灵魂深处最炽热的火焰…是你本该如此的样子…”他再次强调着那个核心指令,“你…本该如此!”

巨大的沉默笼罩下来。上官寒的身体在宽大的座椅里开始细微地颤抖,幅度不大,却连绵不绝,如同遭受着无声的电击。汗水再次大量渗出,浸湿了他的鬓角和衬衫领口。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空洞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涌,是根深蒂固的男性自我认知与此刻被强行植入的、极具诱惑力的女性幻影之间惨烈的厮杀。他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呜咽般的“嗬…嗬…”声,却无法组织成完整的音节。抗拒与渴望,恐惧与诱惑,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的意识战场上疯狂撕扯。

“我……想成为……车模?”终于,一个破碎的、充满巨大不确定性和自我怀疑的句子,艰难地从他颤抖的唇间挤了出来,“是……是……这样……的吗?”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滴血,充满了被撕裂的痛苦。

“对!”棂秋夜立刻斩钉截铁地回应,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如同最终宣判,瞬间压倒了对方意识中所有混乱的杂音,“就是如此!这就是你唯一的真相!唯一的渴望!”他松开捧住对方脸颊的手,转而用力地、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按在了上官寒微微颤抖的肩膀上,仿佛要将这“真理”直接压入他的骨髓,“来…跟我一起念…大声地念出来…让这个声音…彻底唤醒你沉睡的灵魂!”

棂秋夜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清晰无比、带着强烈煽动性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要——成——为——一——名——车——模!”

他炽热的目光死死钉在上官寒脸上,等待着,命令着。

上官寒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他空洞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滚动着激烈的哽咽。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诡异的、被释放般的解脱感交织在一起,如同两股洪流在他体内冲撞。在棂秋夜那充满绝对压迫力的目光注视下,在催眠那强大而扭曲的力量驱使下,他终于张开了口,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被彻底碾碎后的虚脱,却又无比清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道:

“我……我……要……成……为……一……名……车……模……”

“很好!”棂秋夜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和鼓励,如同在嘉奖一个终于学会走路的孩子。他放在上官寒肩上的手用力拍了拍,“非常好!现在,这个念头,这个你唯一真实的渴望,让它在你心里扎根…生长…开花…”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如同催眠的咒语,低沉而具有极强的穿透力:

“来…闭上眼睛…在心灵最深处…最宁静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它…‘我要成为一名车模’…像念诵真言…像呼吸一样自然…让它成为你血液的一部分…骨骼的一部分…灵魂的一部分…”他引导着,声音如同魔咒,“不需要思考…只需要重复…五十遍…让它彻底融入你的存在…成为你新的本能…”

随着棂秋夜的话语,上官寒那一直茫然睁着的、空洞失焦的双眼,缓缓地、顺从地闭合了。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紧绷的身体在指令下达的瞬间,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彻底地、深深地陷进了宽大柔软的椅背里,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枕在冰凉的真皮靠垫上。

办公室里陷入了更深沉的寂静。只有空调持续的嗡鸣,以及上官寒那变得异常缓慢、异常深长、如同婴儿沉睡般的均匀呼吸声。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弱地起伏着,脸上所有的挣扎、痛苦、困惑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圣洁的、全然放松的平静。

棂秋夜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眼前这具失去了所有防备、所有抵抗的躯壳。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翻涌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冰冷的满足感。他如同一个雕刻家,正满意地欣赏着自己即将完成的、彻底颠覆原貌的惊世杰作。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只有那无声的、在意识最深处进行的“五十遍”重复,如同无形的刻刀,在上官寒灵魂的基石上,一笔一划,铭刻下“柳明桃”的名字。

…………

当上官寒浓密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微微颤动,最终缓缓掀起时,办公室里过于明亮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那层笼罩在意识之上的、厚重而混沌的迷雾似乎消散了,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彻底地、永久地改变了。他感到一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轻盈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然而同时,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慌意乱的渴望,如同深海中悄然浮起的藤蔓,丝丝缕缕地缠绕上他的心脏。

他坐直了身体,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目光落在对面依旧站着的棂秋夜身上,对方脸上带着那种熟悉的、温和而关切的笑容,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令人窒息的凝视、那冰冷的手指触碰、那如同魔咒般的低语…都只是一场模糊的、不真切的梦境。

“秋夜…”上官寒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沙哑,却又有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妙的柔软。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了一下。这语调…怎么有点怪?他试图找回往日那种沉稳有力的声音,但喉咙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梗住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像温热的潮水瞬间漫过脚踝。他感到脸颊微微发烫,视线下意识地想要躲闪棂秋夜的目光,却又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彻底移开。

“寒总,感觉怎么样?看你刚才好像有点走神。”棂秋夜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化解了那瞬间的尴尬。他自然地走到一旁的饮水机边,接了一杯温水,递了过来。

“啊…谢谢。”上官寒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棂秋夜的手指。那一瞬间的触碰,如同微弱的电流窜过,让他心头猛地一跳,握着杯子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几滴水珠溅落在他昂贵的西装裤上。他掩饰性地低下头,小口啜饮着温水,试图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悸动和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热意。怎么回事?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为什么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个…”上官寒放下水杯,手指有些局促地绞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才用一种极其细微、带着明显犹豫和扭捏的语调,断断续续地说道:“秋夜…我…我好像…突然…有个…很奇怪的…想法…”他停顿了一下,仿佛难以启齿,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棂秋夜微微挑眉,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纯粹的“好奇”:“哦?什么想法?说来听听。”他身体微微前倾,做出倾听的姿态,那专注的神情让上官寒的心跳得更快了。

“就是…关于…那个车模…柳明桃的…”上官寒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变成了嗫嚅。他感觉自己像个准备坦白罪行的犯人,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强迫自己抬起头,迎向棂秋夜的目光,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此刻却盛满了混乱、迷茫和一种近乎天真的渴求:“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突然…特别…特别想…体验一下…她…她那样的生活…哪怕…就一天…或者…几个小时也好…”他说完,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立刻又低下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不敢再看对方的表情。这个念头如此强烈,如此突兀,如同凭空出现,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理所当然的熟悉感,仿佛它一直蛰伏在心底,只是此刻才破土而出。

棂秋夜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眉头微蹙,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突如其来”的“总裁奇想”。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细微的“笃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这声音像小锤子一样,一下下敲打在上官寒紧绷的神经上,让他更加坐立不安。

“体验…车模的生活?”棂秋夜沉吟着,仿佛在权衡一件极其严肃而复杂的事情。他镜片后的目光在上官寒身上扫过,带着一种评估的意味,似乎在衡量这副属于男性的、挺拔有力的身躯与柳明桃那玲珑妖娆的曲线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这审视的目光让上官寒感到一种莫名的、被物化的羞耻,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

“这…确实是个非常…独特的想法。”棂秋夜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为难,但眼底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得逞的、冰冷的笑意,“寒总,你知道的,这不仅仅是换个衣服那么简单。气质、体态、举止…甚至…”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身体本身的条件,都差得太远了。完全不像的话,体验感恐怕会很差,甚至…适得其反。”他巧妙地抛出了“不像”这个钩子,精准地钩住了上官寒此刻心中那份强烈渴望的软肋。

果然,上官寒猛地抬起头,脸上那点羞红被一种急切的、近乎孩子气的渴望取代了:“那…那有没有什么…办法?”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切和恳求,“能…能让我…变得像她一点?哪怕…一点点也好?”那份被棂秋夜“点破”的“不像”,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反而更激起了他想要“变得像”的执念。

棂秋夜看着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几乎带着祈求的渴望,心中冷笑。鱼儿已经完全咬钩了。他脸上却露出了一个仿佛灵光乍现、又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表情,手指停止了敲击。

“办法…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他拉长了语调,似乎在努力回忆,“我记得…公司之前为了进行高端人机交互建模,采集过一些顶级模特的全息生理数据…包括柳明桃的…”他若有所思地说着,目光变得有些深邃,“技术部那边…好像…还秘密开发过一些…基于生物仿生学的…‘体验装置’…据说能高度模拟目标个体的…生理特征和部分感官反馈…”

上官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真的?什么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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