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慕容雪梅，今年45岁，是罪恶之城十大帮派之一“黑梅帮”的大长老。我丈夫李纯，47岁，是黑梅帮的二长老。我们年轻时并称雌雄双煞，手上沾满了人命，无论是抢地盘、灭对手，还是处理帮里的叛徒，我们从不手软。罪恶之城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你不狠，别人就踩着你的尸体往上爬。我和李纯一起打拼了二十多年，从街头的小混混爬到今天的位置，靠的就是心狠手辣。这座城市没有法律，只有拳头和刀子，谁的刀快，谁就能活下去。

二十年前，我生了个女儿，起名叫慕容若兰。李纯入赘到我家，所以女儿随我的姓。那时候，黑梅帮刚在十大帮派里站稳脚跟，日子还是刀尖上舔血，朝不保夕。我看着襁褓里的若兰，那么小，那么软，胸口还有个红色的梅花胎记，像一朵刚开的花。我不想让她长大后跟我们一样，活在血腥和杀戮里。我和李纯商量了好几次，他虽然舍不得，但也同意了我的想法。我们托人把若兰送到了内地，交给一个孤儿院，还留了一块梅花玉佩和一封信，信里写了她的名字和身世，叮嘱她长大后千万别来罪恶之城。我知道，这么做等于把她从我的生命里彻底抹去，可我宁愿她恨我，也不想她在这座城市里变成我们这样的人。

李纯这人，表面上对我忠心耿耿，但在女人这件事上，他从没收敛过。他特别喜欢从街上随便挑个顺眼的女人，扛回家先奸后杀，然后直接扔出去，像扔垃圾一样。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刚结婚那会儿，我还会跟他吵，后来我懒得管了。罪恶之城就是这样，男人女人都放纵自己的欲望，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每次干完这种事，总会跟我吹嘘几句，像是炫耀战利品。我通常只是笑笑，懒得搭理。这么多年，我的心早就硬得像石头，杀人放火都不眨眼，何况他这点癖好。

这天，我从帮里处理完一桩地盘纠纷，回到我们位于海滨的别墅。别墅是黑梅帮的地标之一，金碧辉煌，门口站着几个保镖，个个凶神恶煞。我推开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和汗臭味。我皱了皱眉，走进大厅，果然看到地毯上躺着一具女尸。尸体赤裸着，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腿间还有血迹和干涸的液体，显然是被李纯奸杀的。我瞥了一眼，没多在意，这种场景我见得太多了。李纯从旁边的沙发上站起来，嘴里叼着根烟，笑得一脸得意：“雪梅，这次的货色不错，哈哈，居然还是个处女！来罪恶之城的还有这种稀罕货，真是捡到宝了！”

我冷笑了一声，觉得有点好笑。处女？在罪恶之城这种地方，女人要么是游客，要么是混迹街头的，哪还有什么清白身子。我走过去，准备叫人把尸体拖出去处理掉，免得留在家里碍眼。尸体是个年轻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皮肤还算白，头发散乱地铺在地毯上，眼睛睁着，像是死前受了很大惊吓。我蹲下来，想把她翻个身，方便保镖抬走，不小心扯掉了她身上仅剩的乳罩。乳罩滑落，露出她的胸口，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红色的梅花胎记，鲜艳得像刚绽放的花，位置和大小都那么熟悉。

我愣住了，心跳突然加速，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我脑子里闪过二十年前那个画面——刚出生的若兰，躺在我的臂弯里，胸口那个红色的梅花胎记，和眼前这个一模一样。我的手开始抖，喉咙像被堵住，喘不过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去翻尸体旁边的衣物碎片，想找点线索。很快，我在一堆破布里摸到了一块硬物，拿出来一看，是一块碧绿的梅花玉佩，雕工精致，边缘有细密的云纹，和我当年送走若兰时留下的那块一模一样。

我整个人僵住了，手里的玉佩像烫手一样，我差点没拿稳。我低头再看那具尸体，仔细看她的脸，轮廓、眉眼，竟然和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我的心像被刀子捅了无数下，疼得我几乎站不稳。我转头看向李纯，他还在抽烟，笑得一脸满足，完全没察觉我的异样。我想开口问，可嗓子干得发不出声音。我脑子里一片乱，回忆起那封信，回忆起若兰的名字，回忆起我让她别来罪恶之城的警告。可她还是来了，还是被李纯……被她的亲生父亲，奸杀了。

我蹲在尸体旁，手死死攥着那块玉佩，指甲掐进掌心，血都渗出来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李纯的视线里，为什么命运这么残忍。我只知道，地上躺着的，是我和李纯的女儿，慕容若兰。

我的手还攥着那块梅花玉佩，指甲已经掐进掌心，血顺着手指滴到地毯上，可我感觉不到疼。地上躺着的是我的女儿，慕容若兰，那个我二十年前亲手送走的女孩。她胸口的红色梅花胎记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我的心。我抬头看向李纯，他还在沙发边抽烟，笑得一脸得意，嘴里说着什么“处女难得”之类的话，像是炫耀一件战利品。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中，怒火从胸口烧到头顶，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

我冲过去，朝着李纯的胸口就是一拳，拳头砸在他身上，发出闷响。我用尽全身力气，拳头、膝盖、甚至牙齿，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我喊着：“你这个畜生！你知道她是谁吗！”可我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声音断断续续，根本不像平时的自己。李纯被我打得猝不及防，烟从嘴里掉下来，摔在地毯上。他一边挡我的拳头，一边喊：“疯婆子，你干嘛！发什么神经！”可我根本听不进去，我的眼里只有若兰的尸体，那张和我有几分相似的脸，那块我亲手留下的玉佩。

我抓起旁边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李纯的头，他躲了一下，烟灰缸砸在他肩膀上，碎了一地。他怒了，骂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然后开始还击。他的拳头又快又重，砸在我的手臂上，疼得我骨头都像裂了。我不管不顾，扑上去又抓又咬，像一头疯虎。我只想把他打死，为若兰报仇，为我二十年的愧疚，为我没能保护好她。我的指甲挠破他的脸，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可他像是被激怒了，眼睛瞪得通红，像是头野兽。

我们两个在别墅的大厅里扭打成一团，地毯被踢得皱成一团，旁边的花瓶被撞倒，摔得粉碎。保镖们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但没人敢进来劝架。黑梅帮的人都知道，我和李纯年轻时是雌雄双煞，谁敢惹我们？可现在，我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大长老，我只是个失去女儿的母亲。我的拳头越来越没力，气喘得像拉风箱，可我还是死死盯着李纯，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

李纯突然飞起一脚，朝我胸口踢来。我想躲，可腿软了一下，没能避开。他的脚踢中了我的脑门，力道重得像铁锤砸下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样，嘴里涌出一股腥甜的血。我摔在地上，头撞在地毯上，视线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我知道这一脚要了我的命，可我还有话没说完。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撑着地毯，抬起头，盯着李纯，嘶喊道：“你这个畜生！她是我们的女儿若兰啊！”

李纯愣住了，脸上的怒气变成一片震惊。他低头看向若兰的尸体，像是第一次认真看她。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玉佩，看到了她胸口的梅花胎记。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发出一声狂吼，像是疯了一样。我想笑，想骂他，可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我感觉又一口血涌上来，喷在地毯上，染红了一片。我的视线越来越暗，身体像被抽空，再也动不了。我的头歪向一边，眼睛还睁着，看着若兰的尸体，看着那个我没能保护好的女儿。

我的胸口像被石头压着，呼吸越来越弱。我想到二十年前，我把若兰送走时，她那么小，裹在襁褓里，哭得撕心裂肺。我以为她会过上平安的日子，远离罪恶之城的血腥和混乱，可她还是回来了，还是死在了这里，死在了她亲生父亲的手里。我的眼泪混着血流下来，心里的恨和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慕容雪梅，黑梅帮的大长老，杀了无数人，双手沾满血，可到头来，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耳朵里只剩下李纯的吼声，像野兽在嚎叫。我吐出最后一口血，身体软软地倒下，彻底没了动静。我罪恶的一生，到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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