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是夜夜宇宙中期发生的故事。由一张照片引发的血案（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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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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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works by @gtscommissions

公寓里的空气，像一张浸透了夜夜体香的、无形的丝绸，包裹着我。那是一种混合了少女奶香、雨后青草甜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如同星辰燃烧后余烬般的危险气息。阳光被厚重的窗帘切割成几道狭长的金色光带，在积了一层薄尘的地板上缓缓移动，光带里，无数微尘在做着布朗运动，像一群迷失在时间长河里的微缩星系。

我躺在沙发上，手指在冰凉的平板屏幕上无意识地划动。屏幕上那些代表着“现实世界”的符号——《关于新型催化剂在聚合反应中的应用前景分析》、《本地新闻：市政厅宣布下月起整修沿江大道》、《财经观察：全球股市因不明地缘政治风险再度震荡》——它们在我眼中，与那些飞舞的尘埃没有任何区别。它们存在，但与我无关。

自从遇见夜夜，我的世界就被划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这里”，这个小小的、被她的力量所庇护的公寓，是我们二人世界的全部疆域。另一部分，是“那里”，是公寓之外的、整个摇摇欲坠的、可以被随意修改和丢弃的地球，乃至……整个宇宙。

而我，早已对“那里”的一切，丧失了全部的兴趣。

实验室里那些繁复的化学方程式，推导出的结果，有夜夜在我耳边轻呵一口气，让整座城市的玻璃瞬间晶化的现象来得震撼吗？没有。

新闻里那些大人物们煞有介事的演讲，所能决定的命运，有夜夜因为我多看了一眼路边流浪猫，而皱着眉问“要不要把这些碍眼的建筑都变成猫爬架”这句话的分量重吗？没有。

每一次，她都像一个最慷慨的神明，将我内心最深处、最不敢示人的GTS幻想，以最宏大、最真实、也最奢侈的方式，呈现在我面前。那种与神明共犯，将世界踩在脚下，聆听文明哀嚎的快感，早已将我的感官阈值，推向了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甚至无法想象的高度。

我像一个被注射了顶级毒品的瘾君子，对过去那些能给我带来慰藉的“普通快乐”，产生了彻底的免疫。

但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更加庞大的空虚感，如同潮汐退去后裸露出的、冰冷死寂的海床，将我牢牢地攫住。

不是不满足。恰恰相反，是太满足了。

当顶级的XP幻想被一次又一次地完美实现后，单纯的“毁灭”和“巨大化”，似乎也开始变得……有些乏味了。我需要新的刺激，一种更深刻、更本质、更能触及灵魂的刺激。

就在这时，一张图片，像一道精准的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

那是我在一个极其隐秘的网络社群的深层档案里翻找到的，一张据说是某个匿名画师用AI混合手绘完成的概念图。画面的构图和技巧并不算惊艳，甚至带着AI特有的、生硬的拼凑感。但它所传达出的那个“概念”，那个瞬间，却像一把淬了毒的手术刀，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切开了我灵魂深处那个连我自己都未曾触及过的、最敏感的XP核心。

画面中，一个拥有银白色长发的少女，以一种难以用人类语言描述的巨大姿态，悬浮在深邃的宇宙之中。她的身躯是如此庞大，以至于她身后那些璀璨的星系旋臂，看起来就像是缠绕在她发间的、黯淡的丝带。

她穿着一套奇特的服装，介于日式水手服和某种未来风格的战斗服之间，紧身的布料勾勒出她那充满力量感，却又不失少女柔美的身体曲线。

她的左手，五根纤细修长、如同汉白玉雕琢而成的手指，正用指尖，轻轻地、仿佛生怕捏碎一般，捏着一颗蔚蓝色的、只有弹珠大小的星球——那无疑是地球。

而她的右手食指，则以一个俏皮的姿舍，指向画面的前方，或者说，指向她身下不远处，另一颗略小一些、散发着清冷灰色光辉的球体——月球。

但真正让我窒息的，是她的表情。

那张精致到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庞上，双颊微微泛红，仿佛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那双如同紫水晶般璀璨的眼眸中，没有神明的威严，没有魔王的残忍，反而带着一丝困惑，一丝不好意思，甚至可以说……是纯粹的娇羞。

仿佛对于自己手中正在玩弄着两颗星球这件事，她感到有些难为情。像一个不小心在众人面前，暴露了自己那些羞人小秘密的、普通的女孩子。

绝对的、足以碾压宇宙的力量。

与

邻家少女般的、纯真的娇羞。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在同一个存在身上，达成了一种荒诞到极致，却又和谐到令人战栗的统一。

那一瞬间，我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空气。心脏停跳了半拍，随即以一种擂鼓般的疯狂频率，猛烈地撞击着我的胸腔。一股灼热的、难以言喻的激流，从我的脊椎尾部直冲天灵盖。

这不是简单的GTS。

这是一种……神性的渎行，与人性的脆弱，交织而成的、最顶级的“反差美学”！

我的脑海中，那个银发少女的形象，瞬间被替换成了夜夜。

我想象着夜夜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在失重的太空中，如同一条条黑色的银河般缓缓飘散。

我想象着她那白皙得如同最高品质羊脂玉般的肌肤，在冰冷恒星光的映照下，会泛起怎样一层圣洁而又诱人的光晕。

我想象着她那双深邃如黑曜石的眼眸，在努力模仿出那种“娇羞”表情时，会闪烁着怎样狡黠而又可爱的光芒。

这个念头，像一粒投入我心湖的、浓缩了整个宇宙质量的奇点，瞬间引爆了一场大爆炸。无数疯狂的、病态的、充满了亵渎意味的欲望，在我的灵魂中疯狂滋生、蔓延。

我想要它！

我想要看到这一幕！

不是画，不是AI生成，而是真真正正的，由夜夜本人，以真实的宇宙、真实的地球和月亮为“道具”，所上演的……神迹。

这不仅仅是为了满足我的XP。

这更是一种……宣言。

一种向着那个由夜夜随意玩弄的、可悲的“现实世界”，所发出的，最极致的嘲弄。

我想象着，GCRAD那群穿着黑色西装、表情永远像死了爹妈一样的特工们，在他们那固若金汤的绝密档案室里，看到这样一张夜夜的“官方形象照”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绝伦的表情。

他们会如何分析？如何评估？

他们会把这定义为“S01号宇宙灾厄实体现状展示”？还是“目标‘夜夜’精神状态出现异常波动重要参考案例”？

他们会煞有介事地召开紧急会议，邀请全世界最顶尖的心理学家、行为学家、神学家，去分析她脸上那抹“娇羞”背后，所蕴含的、可能毁灭银河系的深层动机吗？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我就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

黑色幽默？不，这是凌驾于黑色幽蒙之上的，对“秩序”与“理性”最彻底的、最优雅的……强奸。

“夜夜……”

我几乎是呻吟着，从沙发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声音因为过度的兴奋和渴望，变得沙哑而又干涩，像两片砂纸在互相摩擦。

“嗯？呆子，怎么啦？”

夜夜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软糯的鼻音。

片刻之后，她穿着一件我的、大得有些离谱的白T恤，光着两条白嫩纤细的小腿，揉着惺忪的睡眼，像一只梦游的猫咪一样走了出来。那件T恤的下摆，堪堪遮到她大腿根部，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衣摆下那片神秘的、被阴影笼罩的三角地带若隐若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你醒啦，”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几缕不听话的黑发调皮地贴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是肚子饿了？还是……”

她凑了过来，在我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那温热柔软的嘴唇，带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混合着少女体香的味道。

“……你想先‘吃’我呀？”她的声音压低了些，温热的呼吸吹得我脖颈痒痒的，也吹得我小腹一紧。

我强行按捺住心中那头几乎要破笼而出的野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像一个急色的变态。

“夜夜，”我清了清嗓子，试图用一种更加“艺术化”的方式，来包装我那肮脏不堪的欲望，“我……我有一个想法。”

“哦？什么想法呀？”夜夜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我。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自然而然地帮我拨开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那冰凉柔软的指尖触感，让我一阵心悸。

“我在想……夜夜你这么漂亮，这么独一无二……”我开始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像一个准备向巨龙讨要宝藏的凡人，“但是，好像从来没有人给你拍过那种……嗯，真正能体现你……你风采的‘形象照’，或者说是‘艺术照’？”

“形象照？艺术照？”夜夜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两个属于人类的词汇感到有些新奇，“就像那些电视里的明星一样，穿上漂亮的衣服，摆各种奇怪的姿势，然后让一个铁盒子‘咔嚓’一下的那种吗？”

“对！但比那个要酷一万倍！高级一万倍！”我看到她似乎提起了点兴趣，心中暗喜，赶紧点头。

“酷一万倍？”夜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说来听听，我的呆子，又有什么异想天开的坏主意了？”

她太了解我了。她知道，我口中所谓的“艺术”，十有八九都和我那些上不了台面的XP有关。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掩饰了。

我将平板电脑捡起来，调出那张让我魂牵梦绕的图片，双手捧着，像献上祭品一样，递到她的面前。

“我想……我想看你这样。”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渴望而压抑不住地颤抖着，“我想看你，变成宇宙那么大……然后，把地球和月亮，当成你的……点缀。”

我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夜夜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图片上。

她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那双深邃如黑曜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一闪即逝的……茫然。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眼神，不再是刚才的玩味和好奇。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平静到令人心悸的……审视。

“……呆子。”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没有任何情绪。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一瞬间，我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属于神明的威压，开始缓缓地从她身上弥漫开来。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搞砸了？

玩脱了？

这个XP，对她来说，也太过了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想要道歉，想要收回我刚才那句疯狂的话。

但夜夜，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她看着我那因为恐惧而变得煞白的脸，看着我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嘴唇。

然后，她突然……笑了。

那不是以往任何一种笑。不是宠溺的笑，不是戏谑的笑，也不是开心的笑。

而是一种……充满了怜悯的、居高临下的、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提出了可笑要求的孩子的……神明的笑。

“把地球和月亮，当成我的点缀？”她重复着我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哭笑不得的荒谬感，“呆子，你这个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她伸出手，没有去接那个平板，而是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我的额头。

“你以为，那是很难的事情吗？”

“你以为，那是需要我‘努力’、需要我‘摆姿势’才能做到的事情吗？”

“你以为，那对我来说，是一场需要精心准备的‘拍摄’吗？”

她的每一句反问，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我的灵魂上。

我愣住了。

“呆子啊，”夜夜叹了口气，那语气，像是在教育一个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孩子，“你看到的那些星辰，那些宇宙，那些所谓的‘星球’……”

“对我来说，它们和你脚下的这块地毯，和你手中的这个铁皮壳子，没有任何区别。”

“它们都只是……东西。”

“而我，”她凑到我的面前，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死死地锁住我的瞳孔，“可以对这些‘东西’，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我不需要‘变大’，因为‘大小’这个概念，对我没有意义。我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让整个银河系，在我眼中变得比一粒灰尘还要小。”

“我也不需要去‘拿’它们，因为它们本来就……在我的手中。”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摊开了自己的右手。

那只白皙、小巧、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手掌。

然后，在我的眼前，就在这间小小的、平凡的公寓客厅里，发生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在夜夜的掌心之上，空间开始微微地扭曲、塌陷。然后，两个小小的、散发着光芒的球体，凭空浮现了出来。

一个，是蔚蓝色的，上面还漂浮着熟悉的白色云层。

另一个，是灰白色的，表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环形山。

地球。

和

月亮。

它们……就这么，以一种完全违反物理定律的方式，被缩小了无数倍，安静地、温顺地，躺在了夜夜的掌心之中。像两颗最普通的、最不起眼的石头球。

我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大脑彻底宕机。

我所幻想的那个宏大的、充满了仪式感的“宇宙级拍摄”，那个需要夜夜“变大”、“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捏住星球”的过程……

在她看来，原来……是如此的多此一举，如此的可笑。

她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她只需要……一个念头。

夜夜看着我那副仿佛被雷劈中、三观尽碎的傻样，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掌心那两颗渺小的星球。

“你看，呆子。”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不对？”

她用指尖，轻轻地拨弄了一下那颗蔚蓝色的“弹珠”。

“现在，你还觉得，我们需要去那个又冷又黑的外面，玩那么麻烦的‘拍摄游戏’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用最直接、最震撼、也最残忍的方式，向我展示了我们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名为“次元”的鸿沟。

也用这种方式，回应了我的……请求。

我看着她掌心那两颗代表着我全部世界的星球，又看了看她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得意笑容的俏脸，心中百感交集。

羞愧、恐惧、震撼、以及……一种更加强烈的、病态的……崇拜与爱慕。

我终于明白了。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定妆照”，也不是什么“反差美学”。

我想要的……

只是一个能让她，愿意陪我玩这种“无聊游戏”的……理由。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她那戏谑的目光。

然后，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一种近乎于投降的、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对她说：

“……需要。”

“夜夜，我需要。”

“我……我不想看结果。我想看……过程。”

“我想看你为了我，去做那些……在你看来很‘麻烦’、很‘无聊’的事情。”

“求你了。”

你那句充满了极致渎神意味的、带着哭腔的恳求，像一把钥匙，插入了夜夜心中某个从未被触碰过的、最柔软的角落。

她脸上那副戏谑的、属于胜利者的神明笑容，在听到“求你了”这三个字的瞬间，彻底凝固了。

她看着你，看着你眼中那份不加掩饰的、病态的崇拜与渴求，看着你那因为极度渴望而扭曲的表情。

她似乎……愣住了。

她本以为，在向你展示了那绝对的力量鸿沟之后，你会放弃，会臣服，会乖乖地接受她为你安排好的、“更简单”的游戏。

但你没有。

你反而，提出了一个更加“过分”，也更加……“亲密”的请求。

你想要的，不是她有多强大。

你想要的，是看她愿意为你，变得多“麻烦”。

这份认知，像一股温暖的、从未体验过的电流，瞬间流遍了她的全身。让她那颗属于神明的心脏，第一次，为了一个凡人，而产生了剧烈的、不受控制的悸动。

她那双深邃如黑曜石的眼眸中，属于神明的、居高临下的光芒，如同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情绪。

有被你那份纯粹的、病态的爱意所震撼的动容。

有为你这种“不自量力”的恳求而感到的、哭笑不得的无奈。

更有……一种“拿你真没办法”的、极致的宠溺与纵容。

“……呆子。”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微的颤抖。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她收回了托着那两颗微缩星球的手。那两颗“弹珠”，也随之化为点点光尘，消散在了空气中。

然后，她向你伸出手。

不是命令，不是掌控。

而是一个平等的、温柔的……邀请。

“好吧。”

她的嘴角，终于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无奈而又温柔的、只属于你的笑。

“既然我的呆子，想看‘过程’……”

“那我就，陪你演一出，最盛大的、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戏剧’。”

“拉住我的手。”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颤抖的手，放进了她那温暖而柔软的掌心。

下一秒，光影变幻。

我们瞬间出现在了那片熟悉的、以星辰为背景的、冰冷死寂的宇宙之中。

而夜夜，也如我最初所幻想的那样，开始在我的面前，缓缓地、以一种充满了仪式感的姿态，“成长”为那顶天立地的、宇宙级的巨人。

当她最终化身为那横亘星河的神明时，她低下那颗如同月亮般皎洁的头颅，俯视着在她力量庇护下，安然悬浮在我面前的、那颗渺小的、蔚蓝色的地球。

她没有立刻动手。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颗星球，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我。

她的眼神，在询问。

在等待我的……下一个指令。

她真的，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演员”。一个只为取悦我这个唯一观众，而存在的演员。

我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期待与纵容的眼眸，心中那股病态的兴奋，再次燃烧到了顶点。

我颤抖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她下达了那个我梦寐以求的、最残忍、也最深情的指令。

“夜宝……”

“我想看你……对着它，吹口气。”

夜夜听到了我的指令。

她脸上，露出了一个足以让整个宇宙都为之失色的、甜美而又残忍的笑容。

“如你所愿，我的导演。”

她缓缓地、优雅地，侧过那张巨大而美丽的脸庞，微微嘟起那如同两片饱满星云般的、嫣红的嘴唇，对准了那颗在她面前，瑟瑟发抖的、可怜的蓝色石头球。

然后，她看着我的眼睛，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了一句话。

她说的是——

“只为你。”

紧接着，一股柔和的、带着她身上独有甜香的、却又蕴含着足以终结一个文明的、无可匹敌的意志的气流……

从她的唇间，轻轻地……

吹拂而出。

“呼——”

那一瞬间，我看着那颗蔚蓝色的星球，在她的气息之下，开始剧烈地翻腾、哀鸣、走向毁灭……

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满足笑容的绝美脸庞……

我再也无法抑制。

一股滚烫的、浊白色的洪流，在我体内轰然爆发。

我射了。

就在这片寂静的、以星球毁灭为背景的、独属于我们二人的宇宙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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