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失落

隼人將漣緊緊抱在懷裡，感受著她身體的餘溫。漣的魚尾輕輕地搭在他的腿上，鱗片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你還好嗎，漣？」隼人沙啞地問道，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他能感覺到漣渾身都濕透了，混雜著汗水、精液和她自己泌出的液體。

「嗯…」漣輕輕地應了一聲，聲音中帶著滿足後的疲憊。她抬起頭，眼睛此刻充滿了深情與愛意，凝視著隼人。

她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隼人汗濕的臉頰，眼中是無盡的感激和依戀。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淺笑，那是自從變身以來，她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喜悅。

隼人看著漣溫柔的眼神，心頭一軟。他小心翼翼地將漣扶起身，讓她半躺在濕潤的毛巾上，然後拿起新的濕毛巾，細心地開始為漣清理被淫水和精液沾染的下體。

他的指尖輕柔地擦拭著她那片飽滿的陰唇，感受著她的觸感。

漣沒有感到羞恥，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愛意，享受著這份被照料的溫柔。

然而，就在隼人清理到一半時，漣的腹部突然傳來一陣溫熱而奇異的膨脹感。

那感覺不同於之前的快感，更像是一種生命在體內醞釀的壓力。

「嗯…隼人…我…我的肚子…」漣蹙起眉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困惑與不安。

那股膨脹感從小腹緩慢而清晰地向下腹部移動，最終向生殖器匯聚。

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弓起，呼吸再次變得急促。

隼人抬頭看向她，也注意到了她腹部的異樣。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只見漣的身體猛地一顫，一聲壓抑的呻吟從喉嚨深處溢出。

她的尾巴不自覺地收緊，因這股突如其來的衝擊而微微拍打。

「啊…！」漣發出一聲帶著驚訝和高亢的呻吟，她的臉漲得通紅。她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猛地從她的生殖器深處噴射而出，帶著一種異樣的衝擊力。

隼人清晰地看到，隨著漣的劇烈高潮，從她濕潤的下體中，一顆顆晶瑩剔透、飽滿圓潤的橘色物體被噴射出來。

它們像被擠壓出來的鮭魚卵一般，帶著魚卵特有的光澤，在床單上、在隼人手邊，甚至濺到他清理的手指上，散落開來。

它們的數量很多，隨著漣身體的抽搐，不斷地湧出。

房間裡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隼人愣住了，他看著那些散落在床單上，閃爍著奇異光芒的橘色魚卵，再看向漣那雙因高潮而迷離、卻又帶著震驚和恐懼的眼睛。

「這…這是…」隼人腦袋裡一片空白，這超出了他所有的認知。

漣也呆住了，她看著自己下體不斷噴湧而出的橘色卵粒，身體還在因高潮的餘韻而顫抖。

那份從身體深處湧出的，除了快感，還有一種本能的、作為雌性生命的滿足與驚恐。

她剛剛才經歷了人生第一次作為女性的交合，而現在，她的身體卻以最直接、最令人震驚的方式，告訴了她這次結合的「結果」。

希望的萌芽與無聲的破碎

隼人迅速回過神來。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一顆橘色的卵，那光澤、那觸感，都讓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好奇與敬畏。他遞給漣，輕聲道：「漣，你看…這難道是…」

漣顫抖著接過卵，那小小的橘色球體在她掌心顯得如此脆弱而珍貴。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甚至貼近耳朵，試圖聽到任何生命的律動。

淚水再次從她眼眶湧出，這次卻不再是痛苦或絕望，而是夾雜著一絲脆弱的、新生的希望。她緊緊地抱住隼人，身體輕輕顫抖著。

他們小心翼翼地收集了所有的卵，將它們放置在一個裝滿清水的淺盤裡，安置在床邊。兩人幾乎寸步不離，日夜守護著，如同等待初生嬰兒的父母。

隼人會溫柔地用手輕輕攪動水面，讓水流溫和地沖刷著卵粒，漣則會用她的鰓感受水中的每一絲變化，希望能察覺到生命的存在。

他們甚至上網查詢，嘗試理解人魚的繁殖方式，但結果都是徒勞。

然而，三天過去了，淺盤裡的橘色卵粒依然靜靜地躺在那裡，晶瑩的光澤沒有絲毫變化，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漣的心情從最初的激動與期待，漸漸轉為難以言喻的失落。她每天都會將耳朵貼在水面，試圖聽見哪怕最微弱的動靜，但回應她的，永遠只有死寂。

終於，在一個微冷的早晨，漣看著那些依舊冰冷、毫無生氣的卵，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她伸出蹼手，輕輕觸碰著那些毫無反應的卵，哽咽著對隼人說：「隼人…它們…它們沒有生命…」她的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仿佛自己最後的希望也隨之破碎。

這份無法生育的現實，像一把利刃，再次刺穿了她作為女性的自尊與期待。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詛咒的容器，只能產下冰冷的、沒有生命的空殼。

隼人看著漣痛苦的模樣，心如刀絞。

他知道，這份打擊對她來說有多麼沉重。他將漣緊緊抱入懷中，溫柔地撫摸著她濕潤的髮絲。

「漣…別這麼說…」隼人將唇貼在她的額頭，聲音低沉而堅定，「這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它們…它們沒有生命…或許是我們還不懂得方法，或許…這就是你身體的特殊之處。」他輕輕擦去漣臉上的淚水，眼神中充滿了憐惜和堅定，「但是，漣，這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他握住漣冰冷的蹼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你還是你，而且你是我的漣。這些…」他目光掃過淺盤中那些橘色的卵，雖然它們沒有生命，但此刻在隼人眼中，它們卻是他們第一次結合的證明，是漣獨特身體的一部分。

「它們是我們愛的證明，是你的身體給予的，是我們共同經歷的。即使沒有生命，它們也代表著我們曾經的希望和此刻的相守。」

漣看著隼人堅定的眼神，聽著他溫柔而包容的話語，內心深處的痛苦漸漸被一份暖流所取代。她知道，她無法生育的事實是個悲劇，但隼人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更加緊密地擁抱了她。

他的愛，跨越了她身體的畸變，也跨越了生命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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