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b:女が来ました > 那個女的來了]]，[[rb:武装しているようです > 似乎有帶武器]]」

等V一靠近，電梯前的守衛就立刻透過通訊跟上司稟報

V望著眼前的大樓，這是一棟在夜城格蘭地區的商業大樓，V今天會來到這裡是源於華子的邀請

過了這麼久，她終於邀請V來見面了，地點就位在這棟大樓裡的一家高級酒吧-餘焰

「[[rb:もちろんです > 沒問題]]，[[rb:わかりました > 瞭解]]」守衛說完就往旁邊一站，讓V能乘坐電梯，然而雙眼還是死死的盯著這位紅髮傭兵

V按下了13樓的按鈕，然而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V感覺聖物似乎又要發作了，搞得她有點頭眼昏花，偏偏強尼這時還在一旁抱怨個不停

"天啊，好噁，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感覺，那個高高在上的賤人真的很不妙⋯⋯"

「我知道，我會小心一點」V沒好氣的回，強尼難道就不能看在自己已經很不舒服的份上安靜個幾秒嗎？

"小心可不是妳的強項⋯⋯聽好，只要覺得情況不對，我們就閃"

電梯門一打開，幾名精壯的保鑣就等在電梯旁，他們雖然只是站在一旁，沒對V動手動腳，但V知道這些傢伙都是訓練有素的菁英，只要V敢對華子有任何可疑行為，他們都已經準備好瞬間抹殺這位傭兵了

「[[rb:華子様がお待ちです > 華子大人在等妳]]」

"她包場？Shit⋯⋯"

只見華子端坐在一台鋼琴前，輕輕演奏著曲子，整家高級酒吧沒有半個客人，酒保跟老闆畢恭畢敬的站在角落，雖然包下這家酒吧這對華子來說應該只是動動嘴巴就能解決的事，但依舊能讓人見識到她的權力遠遠超出一般的有錢人士

「很好，妳來了」華子停下了演奏，優雅的站起身

「我們切入正題吧」V沒有太多時間跟精力跟她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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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細節之前，我認為我應該先解釋清楚，我為什麼改變心意決定幫忙」

「之前妳不確定能不能相信我，也不確定賴宣是不是真的殺了妳的父親，不過現在⋯⋯？」

「我知道，我一開始就知道了」華子平淡的說著，像是兄長弒父這件事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華子早就知道真相這件事反而讓V錯愕又訝異「妳⋯⋯知道？」

「董事會每個成員都知道，連只是稍微想搞清楚事情原委的人都不相信是毒殺，整件事情的資訊漏洞百出，毫無道理可言」

「既然妳早就都知道，那為何妳一直不出手？難道妳昨天才突然良心發現嗎？妳一直在當妳哥的幫凶，那妳就跟他一樣，都是爛人」V也不管現在自己在華子的地盤上，劈頭就罵

「妳不了解我的家族，一點都不了解」華子搖搖頭「我的父親並非完人，我心裡有數，也沒有視而不見，當敵人現身，我父親會不假思索下令剷除異己，毫不留情，賴宣無法忍受如此行徑，但對我父親來說，結果永遠比手段重要，荒坂三郎只尊崇一種價值，妳知道是什麼嗎？」

「權力」V毫不猶豫的回答

華子再次搖頭「是家族，我們整個家族，我理應扮演這個家族的心臟，維持家族的存活、延續和穩定，而且永遠不可反抗」

「哼，那賴宣得到的指示還真不一樣」V冷哼一聲

「賴宣對我們的父親下了毒手，但他是荒坂的一員，他終究是家人，我不期望妳理解，我只希望妳知道，我並非自願成為我哥哥的敵人，這對我來說很痛苦」

「嗯，他是妳哥，妳很痛苦，接下來會更痛苦，妳就當我懂了，但我還是不知道妳為什麼改變心意？」

「遊行中，我們接到違反維安協議的警告，我便起了疑心，後來攻進武村的躲藏地點時，他們的行為更加猖狂，我哥哥的突擊部隊是為了殺戮，而非救援」

真的嗎⋯⋯？V思考了一下，的確突擊部隊衝進來時是很暴力沒錯，甚至還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屋內開槍，但當時賴宣直接出動碎骨來救回華子，甚至讓碎骨直接負責拯救華子的部分，而非讓他擔任處理武村跟自己的部分，當時如果是碎骨留下來斷後，那恐怕武村跟自己早就死了

「我父親沒錯怪我哥哥，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們，我這輩子接受的教育就是成為家族的心臟，那現在荒坂該聽聽這些心聲了，讓他接受制裁」

「聽起來像是你們家族不好外傳的醜事，我蹚這趟渾水幹嘛？」

「妳已經深陷其中了，妳自願的」

說起來⋯⋯從剛剛見面開始，V就有發現華子一直在緊張的搓著手指「妳看起來很緊張，妳在擔心什麼嗎？」

「我⋯⋯不知道」華子看向窗外「那架浮空載具已經經過三次了」

「妳覺得有人跟蹤妳？」

華子沉默了一下，沒回答，過了幾秒後反而講出了一句讓V心頭一驚的話「那位弒魂者在妳那裡嗎？」

「什⋯⋯什麼？」

「妳可能不清楚荒坂情報部門的實力，在夜城，沒有荒坂查不到的事，我知道妳當時在太平洋區跟巫毒仔做了什麼交易」華子平靜的解釋「妳還從海爾曼那裡拿到了聖物的藍圖，要推測出妳的計畫就不難了」

媽的⋯⋯V在心裡暗罵一聲

"武器準備好，什麼都別說"

看著眼前的傭兵只是靜靜瞪著自己，華子繼續說「如果讓那個女人把御輿毀了，誰也無法救妳」

「艾特會先救我」

「妳願意相信一個對御輿帶著敵意的AI，而不是站在妳眼前的我嗎？」

「別把我當白痴，妳以為我會上當嗎？我還想活著離開這裡」

「如果我不懷好意，我會挑個比這裡更隱密的地方，我們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我知道怎麼救妳一命，我可以帶妳進入御輿」華子走到了吧檯前的高腳椅上坐下「御輿雖然不是真實的場所，但它的連接點確實存在，而且其中一個連接點就在附近」

「在哪裡？」

「就在夜城，位於荒坂大樓的正下方」

Fuck⋯⋯V早猜到會是這樣了，既然御輿這麼重要，那肯定會被嚴加保護

"我們該走了，快走" 強尼焦躁的催促著，再聽這個高高在上的婊子多講一句他都受不了

"想走了嗎？" V忍著沒翻白眼，她當然知道華子的提議很不妙，但如果能多知道一點御輿的情報不是更好嗎？強尼能不要總是一遇到荒坂的事就這麼急躁嗎？

"妳怎麼這麼聰明？"

"你少打岔，讓我聽聽她怎麼說"

強尼焦躁的在吧檯內踱步 "這下完蛋了"

「請坐，我們時間有限」

V坐上了華子旁邊的高腳椅「所以妳幫我是為了⋯⋯？」

「我的哥哥⋯⋯」

"妳聞到了嗎？" 強尼在一旁插嘴 "聞起來像屁話，妳小心等一下就變成屎了"

「他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妳就直說吧，這樣比較簡單」

「我希望他受到懲罰」

「還是太含糊了」V搖搖頭「妳想為掛點的老爸復仇，妳要他死」

華子先是垂下眼眸，然後又抬頭望著V「我想讓荒坂集團了解真相」

「妳打算怎麼做？」

「賴宣⋯⋯」

「[[rb:華子様 > 華子大人]]，[[rb:すぐに邸宅へお向かいください > 請您立刻回宅邸吧]]」保鑣突然打斷兩人的對話

「[[rb:すぐに済むわ > 很快就談完了]]」華子抬手讓保鑣退下「賴宣很快就會召開董事會，各個派系的代表都會出席，這是讓他們知道父親去世真相的最佳時機，我會讓妳參加這場會議，讓妳作證指控我哥哥」

「『作證』⋯⋯聽好，妳不介意我直說吧？妳要我當著荒坂高層的面給賴宣難看？媽的這聽起來跟自殺沒兩樣」

「我知道，所以我們必須做好所有預防措施」

「嗯，像是⋯⋯？」

「到時候就知道了」

華子這種時候藏著底牌不揭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而且⋯⋯華子剛剛自己說了，董事會都知道事情的真相，那讓V再去附讀一次他們已知的真相到底能改變什麼⋯⋯？

「就算真的成功，然後呢？妳就能登上荒坂的龍椅了？」

華子默默喝了一口酒，然後才淡淡的說「妳怎麼會這麼想？」

「這很合理吧？而且，吾郎說妳本來是來夜城取代賴宣的」

「每個人都必須守好自己的本分，V，我哥哥始終不瞭解這個道理，但我很清楚自己的本分，而我也不想踰矩」

「不想？還是不被允許？」

「我決定我自己的命運，妳也應該如此」華子身子向前傾了一點「幫我弄掉賴宣，我就幫妳搞定那個意識」

「我一點都不喜歡妳的提議，聽起來妳想利用我」

強尼在一旁一臉『妳終於開竅啦？』

「不是的，我只是給妳一個機會」

「妳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但如果我是最後一個呢？妳沒本錢賭了」

"媽的我們快閃吧！"

華子突然瞇起雙眼「V？妳還好嗎？」

「嗯？」V不懂華子為何突然這麼問

華子兩指比著自己的鼻子，雙眼彎成了月牙狀，嘴角勾起，像是看到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妳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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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k⋯⋯」V低著頭，鼻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大理石地板上

「妳的時間似乎不多了」華子的語氣聽起來毫無憐憫「別耽擱了，讓我幫妳吧」

「呃⋯⋯我再想想⋯⋯」V跌跌撞撞的走向電梯

"妳需要透透氣，快點"

通往電梯的短短幾步路對V來說彷彿被拉長到了好幾公里遠一樣，V連咳了好幾口血，在華子令人背脊發涼的目光中走進了電梯

"我警告過妳了" 強尼突然抓起V的手讓她去按電梯的緊急停止鈕

「你、你幹嘛！？」V一個沒站穩摔在地上

"媽的，我們可能只剩幾小時了，V，妳連站都站不穩了，但我好得不得了，身體都聽我的" 強尼坐在了電梯的其中一個角落 "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但我一點都不喜歡，我還撐得住⋯⋯」V努力讓自己坐起身

強尼閃現到V的面前 "拜託，面對事實吧，來一顆假內三氮雜苯，讓個位，交給我主導吧，我他媽會把我們帶去御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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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打算怎麼做？」

"我不會讓那個高高在上的賤人插手，媽的絕對不會" 強尼憤怒的站起身，給自己點了一根菸

「沒幫手的話，我們一點勝算都沒有」

"沒錯，所以我才要找若惡，她寶刀未老，更何況，她還欠我人情"

「五十年前她大概願意為你赴湯蹈火，現在？不見得吧？」

"妳確定？妳過五十年後就會無視某隻小鳥的請求了？" 強尼抽著菸，望著V "我會說服她，而且我們對這種行動都不陌生，我們要像上次那樣一路殺進荒坂大樓，然後想辦法進入御輿，我們只有這個機會了"

「我可以去找帕娜⋯⋯她會願意幫忙的」

"V，妳聽好，那群人只會搞車子，攻進荒坂大樓跟搶劫運輸車隊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妳已經跟業餘的傢伙試過一次了⋯⋯結果我們心知肚明"

「閉嘴⋯⋯！你⋯⋯你也跟一群專業高手試過了，你他媽結果也沒比較好！」V怒火攻心，結果又因此咳了好幾口血

"別把那些人扯進來，如果他們因此有生命危險，妳會良心不安，我太懂妳了，我們唯一的希望在來生，就是若惡"

「你閉嘴──！你有什麼詭計？這是我的身體，我說了算」V忍不住發火，之前把身體借給強尼是為了圓他的遺憾，但這次可不一樣，她要親自了結這件事

"這次沒有"

「呃啊⋯⋯！」V突然哀號一聲「強尼⋯⋯」

V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卻又馬上跌了回去，身體重重的砸在電梯地板上

"天啊，妳看看妳，連──哇靠！妳又這樣就掛了！？"

V瞬間失去了意識，眼前漆黑一片，周圍冰冷的像是身處在極地一樣⋯⋯

我要死了嗎⋯⋯？

過了不知道多久，V才終於恢復意識，然而眼皮卻沉重的張不開，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我死了⋯⋯？"

"沒啦，不是妳想的那樣，反正還沒死啦" 強尼的聲音迴盪在V的腦海裡

V努力的睜開眼皮，想搞清楚現在到底什麼情況，自己又在哪裡，當V終於睜開眼睛，只見到旁邊是鋪著綠色無菌布的手術工具台，上面擺滿了各種的手術工具

「小心，現在先別動」看到手術椅上的V醒來後就想移動，維克出聲阻止她

「維哥⋯⋯？」V虛弱的喊了一聲

「妳全身都在痛，我知道，妳到這的時候神智不清，我只好幫妳注射氟派醇，不過妳現在對光線過度敏感是好現象，代表妳的視神經沒受損」

「我的頭⋯⋯呃⋯⋯」V吃痛的哀號，努力看向一旁的維克，用眼神向她最信任的神機醫求助

「我快要讓生物晶片穩定下來了」維克繼續操作著一旁的儀器

「感覺就像⋯⋯」

「有人在妳頭上捅了好幾刀？」

「我⋯⋯我怎麼來的⋯⋯？」

「妳把自己拖來的，就像剛從鬼門關回來一樣，把迷霧嚇得半死」

V看了看四周，只見迷霧正坐在門口旁的階梯上，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

「然後妳把我手術台上的病人推了下去，要求我立刻幫妳治療」維克雖然知道V的情況確實需要優先處理，但V那麼粗暴的對待自己的病患，還是讓維克有些不高興

"跟他說那是妳的守護天使"

「閉嘴⋯⋯」V嗚咽出聲

「嗯？」維克轉過頭來看著V

「我，呃⋯⋯那時候不太像我」V也不知道該怎麼向維克解釋才好

「我知道⋯⋯所以有點令人擔心」維克的眼中滿是憂慮

V看著維克一臉凝重的看著監測儀器，那眉頭緊皺的程度簡直可以夾死蟑螂「你就⋯⋯直說吧，維哥」

維克沉痛的閉起雙眼，然後再緩緩張開「妳已經到生死關頭了」

維克語氣沉重，但他如今已經束手無策了，以他的設備跟技術已經無法再繼續延緩聖物侵蝕V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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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坐起來看看，慢慢來」

「我盡量」V試著坐起身「好像慢慢有點感覺了，呃啊⋯⋯」

「慢一點」

一個簡單的動作如今卻耗費了V大量力氣，當V終於坐起身時，忍不住自嘲「呵⋯⋯大成功⋯⋯值得名留青史」

「嗯⋯⋯」

「維哥⋯⋯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維克輕輕推開了眼前的監測儀器，直盯盯的望著V「這情況還會持續多久？」

「什麼意思？」V不懂維克的問題，這怎麼能問她呢？她又不是神機醫，剛剛一直看著監測儀器的也不是她啊

「因為在我看來，撐不了多久了」維克有些惱怒的雙手抱胸「下次發作，妳就爬不回來了，妳會死在某條暗巷裡，妳只剩這次機會親自處理了，懂嗎？」

「我知道，維哥」面對神機醫的怒火，V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乖乖的應答

V天不怕地不怕，管他荒坂三郎還是羅薩林‧邁爾斯，但就是這位老父親一般的神機醫會讓V乖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被罵了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我盡快處理」

「不對，妳 ‧ 現在 ‧ 就開始」維克不准V再繼續拖下去「妳看到那邊的東西了嗎？」

V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桌子，上面擺滿了不少的東西，藥瓶、注射器、手槍⋯⋯為什麼會有槍⋯⋯？

「看到了⋯⋯那些是⋯⋯？」

「那裡是最後一劑假內三氮雜苯，是迷霧給妳的禮物，想讓腦中的聲音主導嗎？去吧，只要用了，妳就能回歸寧靜，或是⋯⋯找找別的方法，用妳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維克指了指桌面上的其他東西「還有一些我給妳的小禮物，是阻斷劑，只要想辦法走到桌前⋯⋯剩下就看妳自己了，妳自己決定」

維克說完就走回了自己的桌前，留給V自己思考的空間

"妳也聽到了，我們只剩這次機會，交給我吧，假內三氮雜苯、若惡、荒坂大樓，只有這樣才能成功" 強尼將手中的菸隨手一丟

"夠了，強尼，我⋯⋯我得考慮清楚" V的腦子現在一團亂，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

「"想要醒醒腦嗎？好，但別待在地下室就對了！」"

「V！天啊，妳直接吼出來了！」維克又驚又怒

「呃⋯⋯吼出來了？什麼東西？」V一臉錯愕，自己剛剛有說話嗎？

「快去把問題解決掉！」維克痛苦的搖搖頭

「我⋯⋯我應該可以⋯⋯」V小心翼翼的從手術椅上下來，但V沒有走向那張桌子，而是走到了維克面前「謝謝你為我做的每件事，感激不盡，維哥」

維克聽完只是搖搖頭「只希望我能再多幫一點⋯⋯妳走吧⋯⋯快點⋯⋯我想打烊了⋯⋯記得吃藥⋯⋯然後⋯⋯去做妳該做的事，V」

「謝了，維哥」V只抓起了那兩顆藥丸「我會的，你也加油」

「祝妳好運，小鬼」

"不管妳做什麼決定⋯⋯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V點點頭同意了強尼的建議，步履蹣跚的走向診所的門口，此時一直等在門口的迷霧也站了起來

「嘿，V，妳剛剛好像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我不該這樣的，抱歉」

「沒必要道歉，我知道是怎麼回事」迷霧幫V打開了診所的大門，兩人一起走出了維克診所「我也知道這不容易，對你們兩個來說都一樣，如果妳不想在這裡下決定，我知道一個更好的地方」

「沒問題，我覺得維哥應該也受夠我了」V垂頭喪氣的說

「別生他的氣，他今天的脈輪都塞住了，而且，他喝太多咖啡了」

V搖搖頭，她沒生維克的氣「那讓我猜猜，我的氣場是不是快不行了？」

「嗯哼，恐怕是這樣沒錯」迷霧直說

V輕嘆一口氣「妳帶路吧，妳說的地方特別在哪？」

「我帶阿傑去過一次，離這裡不遠」

「阿傑？怎麼會提到他？」

「妳等等就知道了，來吧」

迷霧帶著V走進了占卜店旁邊的一棟大樓裡，兩人搭著電梯直達頂樓

「他之前看起來也一樣悶悶不樂」

「傑克嗎？」

「『就這樣了，chica，我完了』」迷霧學著阿傑的語氣說著

「不像是我認識的阿傑會說的話」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媽媽才剛發現他加入瓦倫提諾會，相信我，一邊是威爾斯媽媽，一邊是幫派的哥們，怎麼選都很難」出了電梯後，迷霧帶著V再往上走一小段樓梯「我們家阿傑的人生並不順遂，但是⋯⋯他有勇氣拚一把，就在⋯⋯我帶他來了這裡之後」

往上走之後，兩人終於來到了屋頂，最上面還有個遮雨棚所以不用怕會淋雨，不遠處擺了一張桌子和兩張塑膠椅，迷霧輕輕的坐了下來，邀請V也來

"唉，這才像話，終於可以呼吸了"

「看到了嗎？」迷霧指著眼前的街景「只要我想抽離自己，我就會來這裡沉澱一下」

"她說的有道理，妳應該坐下來，好好想想自己的問題"

「謝了，迷霧，妳說的沒錯，這位置很好」V也坐了下來，跟著望著眼前的街景「所以⋯⋯阿傑在這裡下了什麼決定？」

迷霧勾起嘴角「唉呀，妳也知道⋯⋯『我要變成夜城的傳奇人物！』」

V也勾起了嘴角，的確像是阿傑會做的事

「我讓妳一個人靜一靜吧，妳慢慢來」迷霧起身離去，V接下來的決定是她跟那位銀手的事，自己只能協助，但不能插手

等迷霧一離開，強尼就先開口抱怨 "妳他媽嚇到我了，妳知道嗎？我還以為妳要掛了"

「沒，我還在」

"目前還在" 強尼聳聳肩 "其實，如果妳想跟誰道別，那就打個電話吧"

「你希望演變成最糟的情況嗎？」強尼說的好像自己是要去赴死一樣，不禁讓V有些火大

"不是，但不管妳做什麼決定，風險都很大，如果狀況不如預期⋯⋯唉，媽的妳打就對了，趁現在跟妳想聯絡的人說說話，藥晚點再說"

「別了，道別⋯⋯不是我的風格」

反正想說話的人也不會接自己電話了⋯⋯

強尼皺起眉頭，然後擅自幫V撥了聯絡人名單中的那一個

「嘿──！」然而V雖然吆喝了一聲，卻也沒掛斷撥出去的電話

只是電話聲響了又響，最後還是無法撥通，V喪氣的垂下了肩膀，雖然她早就知道希望渺茫，但沒想到結果到來時還是會這麼讓人感到失落

"起碼我們試過了" 強尼搖搖頭 "我們可真是經歷了不少事，對吧？妳想想，這都是從垃圾場開始的"

「嗯，然後你還想殺了我」

"妳看，我就是這個意思，現在我還想救妳，所以讓我救妳吧" 強尼再次勸V將身體交給自己 "妳如果跟帕娜和她那些公路混混合作，他們的安危最後都會算在妳頭上，又或是⋯⋯接受荒坂的『提議』，但妳自己會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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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望著眼前的強尼，他身後是荒坂守魂計畫的廣告看板，這一切的都始於那個計畫，而如今自己就要了結這一切了⋯⋯

但究竟該怎麼做呢⋯⋯？

接受荒坂的提議嗎？

雖然有武村掛保證，但他終究是荒坂的忠犬，若是華子想反悔或耍手段，身為部下的武村也無法反抗

況且⋯⋯這相當於將自己的靈魂賣給了企業，賣給了荒坂

而V也不覺得荒坂將自己跟強尼分離後，還會幫忙想辦法妥善安置強尼，最省事的方法就是直接把強尼給毀了，反正一開始就是拿強尼當實驗白老鼠而已，一點都不稀罕

妳要當隻企業狗，然後再順便害死自己的戰友嗎？

如果去找帕娜，她一定會幫忙，整個阿德卡多族都會幫忙，因為他們早已是家人了

但要將家人拖入這個險境中嗎？

所有人都平安無事根本只是奢望，從他們決定幫助V攻進荒坂大樓的那刻起，就注定有人會因此而犧牲性命

妳要讓家人為了自己而死嗎？

又或是交給強尼去做

要攻入荒坂大樓，這世上大概沒有比強尼更有經驗的人了吧？

而V也相信強尼一定有辦法說服若惡幫忙的

強尼既然保證了一定會救自己，那他就算是用爬的也一定會爬到御輿

但⋯⋯自己無論如何都想親手了結此事

這是妳自己種下的果，妳要丟給別人去處理嗎？

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V望著下著細雨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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