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上拉着那层薄薄的蕾丝，可是在胸的下沿被卡住了，「嗯……疼。」

　　「怎么脱？」他解了胸前的丝带，可是还是卡住。

　　「不告诉你。」

　　「宝宝，要么告诉我，要么我就撕了它。」他威胁的话语带着热热的鼻息，钻进我的耳朵里。

　　「搭扣，在左边……」才穿一次呀……我不得不妥协。

　　「好看归好看，还是脱了手感好些。」他低下头亲吻我的乳房，我向后躲着，他就势把我放在床上，脱掉了我们的底裤。

　　「猪……」我低低地叫他，拉下他的身子，「我好热啊。」

　　「热啊……那自己放进去。」他舔吻着我的乳房，拉着我的手，握住他硬如铁杵的阴茎。

　　感觉到龟头的润滑，我急切地把它插进小穴里，他也沉下腰，「啊……」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舌头轻轻地划过我的锁骨、脖颈和耳际，我僵硬的身体开始变得柔软，「嗯……」他坚硬的胸肌紧贴着我的，双腿和我密密地绞缠在一起，他的停滞无法满足我体内窜升的欲望，我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乞求着，「猪……」

　　Ｃｈａｐｔｅｒ３１

　　他的律动婉转而温柔，每一次进入都像是把一团褶皱抚平，舒展开来，那触感清晰得像拓印一般，我的阴道似乎能一点一点地勾勒出他龟头的形状，而他退出时又把一切归于混沌，只剩下满满的渴望。「喜欢吗？」

　　「恩。」我呻吟着，皱着眉，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十指抓挠着划过他的背，告诉他我需要，更多。

　　「还是……要这样？」他加快了节奏，渐渐变成了近乎野蛮的横冲直撞，「要吗？」

　　「恩，呜……不要……」可我的身体总是比我诚实，我的手按在他的ＰＰ上，俨然成了他的帮凶，一次次扣着他撞向我。「快停下……啊……」

　　我看着他，可是却找不到眼神的焦距，我哭喊着，继而无力地闭上眼。罢了，除了触觉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我趴在他怀里，懒懒的不想动。他勾起床头那件小吊带，细细看着，「很漂亮哦，晚上买的？」

　　我摇摇头，「去年买的。也不是买的，黛安芬的赠品。」

　　「藏了那么久？怎么不穿啊？」

　　「不敢啊。买的时候就很矛盾，两套就送，我挑了两套，有一套不是非常喜欢，本来想分开买单，让他送两条底裤的。后来想，如果我不是想要这套内衣，为什么要买两套呢？最后还是……哎……是不是觉得女人好麻烦？」

　　「不会啊。很好啊，很好看。今天不困吗，宝宝？」

　　「一点点。我在等１２点。」我盯着电视右上角小小的数字。

　　「睡了。明天还有整整一天呢。」他拉起我，鼻头蹭了蹭我的，

　　「不要。快到了呢。」终于看到６个０，「翔，生日快乐。」我吻上他薄薄的嘴唇。

　　他笑得像个大孩子，搂紧了我，「宝宝，这是我最重要的生日呢。」

　　「为什么？」明明很想知道，可是眼皮还是重重地耷拉下来。

　　「困了呢，还死撑。明天告诉你。睡吧。」

　　我在他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晚安。」

　　「晚安。」

　　Ｃｈａｐｔｅｒ３２

　　「起床了。」他拉开窗帘，「今天不许睡懒觉。」

　　「好嘛。」洗漱完，接过他递来的牛奶，「猪，有什么计划吗？」

　　「没呢。」

　　「对了，我有礼物给你。」我拿出一个绛紫色的礼盒，是昨天的香水。「生日快乐。」

　　「是什么？」他拆开，「香水哦。」皱着眉睨视着我，「是暗示我什么吗？」

　　「没，人家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的。香水嘛，偶尔还是需要的……喜欢吗？」

　　他在手腕上喷了一点，「恩，不赖哦。你送的我都喜欢。」

　　「呵呵。」我想换个包用，往外掏着东西，「想想我们去哪玩啊。」

　　「你还随身带学生证的？」

　　「恩，偶尔去音乐系练琴。」我摊开手，「你看，全剪了。在内衣公司实习的坏处，怕刮伤衣料。既然剪了，就顺便了。」

　　「我还没听过你弹琴呢。」

　　「想听吗？」

　　「恩。」他点点头。

　　「那……走？换衣服。」

　　「我以为钢琴九级很厉害呢，这连我邻居家小孩都会。」我弹了首水边的阿狄丽娜，他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

　　我有点恼，「伤自尊了……哼，人家热手而已。」

　　「你伤我自尊才是……怕我听不懂啊？来点真货。」

　　「真货？来个……我觉得最性感的？」我笑了，冲他挑挑眉，「帮我翻谱哦。」

　　「升Ｃ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月光？有多性感？」他看着琴谱，一脸的不置信，「为什么把月光划掉了？」

　　「我不喜欢，因为它本来就没名字，老贝都没给它起名字。那人先入为主，太浅薄了，不配给它起名字。」

　　「小妞，这么狂？来，听听。」他捏了捏我的脸。

　　「恩，你听的感觉肯定和我不一样。听听看咯。这是思念。深呼吸哦。」从指间流泻出的音符轻柔、宁静，朦胧的月光下，笼着淡淡的光晕的孤单身影，念着远方的爱人，细腻、平和的思绪，甜蜜，带着一丝丝的惆怅。

　　我稍稍停顿了一秒，开始第二乐章。「轻快了哦。重逢。」「倾诉。」「爱抚。」「猪，我不能和你说话了，你自己听。来了。」第三乐章是我很难驾驭的，我只能专心弹奏，无暇再与他说话。

　　连串的琶音、有力的重音像是不可遏制的澎湃激情，沉重的和弦似是低徊的暗涌呜咽，高亢、沸腾、平复、辗转、流连、复激昂，一点点攀升，一次次凝聚着迸发的能量，最终到达了顶点，爆发，沉寂……

　　「宝宝，照你这么说，后面那段是，爱爱咯？」

　　「恩。像不像？」

　　「恩。像那么回事。」

　　「呵呵。以前总被老师说情绪不对，可是我很抵触他说的，也弹不出他要的。

　　为什么要愤懑？为什么是抗争？它叫月光啊，电影里的撕杀不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吗？还来场倾盆大雨……我前阵子突然想起这首曲子，我想既然是老贝的幻想，他不给它名字，是不想框住它？还是难以言说？所以我也不要这个名字了。你说，失恋的人最容易想起什么？凭什么它不是老贝的性幻想？我就这样练了两个月，前段时间请音乐系的老师听，他说感情很饱满了。」

　　「这样都行？」

　　「那当然。」我弹出一串音符，是第一乐章，「这段真的像是月光，两个层次，甜蜜是主线，忧郁是隐隐浮现的，失恋是他不愿意接受的，他在期待，幻想着……」我切到第二乐章，「重逢。这里没亮点，老贝是个天才，他不是写不出精彩，是他不想。他在铺陈，因为他要表达的情感，是不能这样简单地被纾解的……一个在说，一个在听，低低地应和，说的那个人是他，是主导，欣喜和痛楚……拥抱、爱抚，ｋｉｓｓａｎｄｗｈｉｓｐｅｒ，ｂｕｔ，ｎｏｔｅｎｏｕｇｈ。这里转强……你说，老贝为什么说乐章间不要停顿？因为停不下来。急板哦，不管是激狂还是柔和，都是一样的急切，这是心情。旋律从低到高，最高点的重音，再温柔地滑落下来……这里，短暂的沉静，只有低沉的和弦，他在酝酿……最后在高潮中结束。嘿嘿，猪，快夸我一下，看我理解得多深刻。是不是很性感的曲子？」我停下来，很得意地看着他。

　　「老贝会被你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才不会呢。我要是早一年发现，拼着不及格，都要写成期末论文。」我眉飞色舞起来。

　　「你会吗？敢？」

　　「呃，不会，不敢。亵渎大师呢，会及格就怪了。」我很挫败地垮了脸。

　　「早一年？你没那历练，哈哈。宝宝，我想再听一遍。」

　　「很累的……」

　　「再弹一遍嘛……」我还是拒绝不了他，这一次没有说话，也没有停顿。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靠在他身上，左手扇着风，「好累啊，出汗了都。我尽力了。」

　　「不用看谱的？」

　　「恩，早脱谱了。练的时候还是要看的，太难了。」

　　「我觉得老贝会很欣慰，你懂他。」

　　「嘿嘿，必须是这样。」

　　「小东西，古灵精怪的。买张ＣＤ回去，晚上听着爱爱？老贝还是个做爱的高手呢，很有技巧的说。」他低笑，用很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色狼。」

　　「练琴的时候都满脑子色情的，也不知道是谁？哦？」

　　「什么色情呀？」我瞪大眼睛，捏起拳头捶打他，「是情境！老娘再也不要弹琴给你听了！」

　　「我错了。」他抓住我的手，低下头吻我，浅浅的，「宝宝，不许闹脾气，今天你得听我的。那你的情境里，是我咯？练了两个月……嘿嘿，那不是很经常想起我？」

　　上一次弹起时，我想起了谁？他？还是他？我分不清。

　　「哼，生日了不起啊？」我别过脸，随意弹奏着。

　　Ｃｈａｐｔｅｒ３３

　　晚餐，我带翔去了一家相熟的私房菜馆。环岛路上，小小的店面，几乎没有招牌，可门前清一色靓车。仅有几个小小的日式包厢，菜很精致，味道和份量。

　　如果想吃点特别的，得提前知会店家准备食材，虽说做的大多是熟客生意，可不订位绝难有位置。

　　我挽着翔，进店时碰到老板，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很可爱，「哟，Ｃａｎｄｙ。前天你父亲来，我还说怎么没见你，原来忙着谈恋爱呢。」

　　我有一刹那的晃神。老爹来过吗？最近连公司的事他都只发短信告知我，寥寥数字，我回的信息永远是：「收到。」他在生我的气吗？他好久没打电话给我了，或者……他也该有新的女伴了。像被人重重地一拳打在胸口，闷闷的痛，却喊不出声。也好，不是吗？各归各位吧……思及此，脸上挂上甜甜的笑，「宝叔，您想我，可以请我吃饭呀，我一定来。」

　　「我这可是小本生意，呵。」他对翔伸出手，握着他，拍拍他的上臂，「帅小伙哦，第一次见。我叫他们上汤了。」他转头面向我，「一会多送你一份甜点，你最喜欢的。」

　　「谢谢宝叔。」

　　菜很棒，翔几乎是赞不绝口。出来的时候，翔接过车匙，「我来开吧。」

　　「嘿，我的司机生涯结束啦？」

　　「你吃那么多甜食，我怕你打瞌睡。」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宝宝，我想去个地方。」

　　「恩。去哪？」

　　他看着我，眨了眨眼，笑了。

　　「恩？」我不明白，为什么来酒店？进了电梯，看着他按下１１，我似乎明白了。一直让他拖我走到房间门口，１１１７，原来真的是，我们第一次做爱的地方。「猪……」

　　「为什么来这？」我像只驯服的猫似的，趴在他身上。

　　「宝宝，还记得我和你说，这个生日对我很重要吗？」

　　「恩。」

　　「那天，你刚过完２０岁生日，今天，我２２岁了，可以娶你了。」他抬起我的脸，眼里有几分认真，「小妞，什么时候嫁给我？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警醒过来，「呃，太快了吧……我还没见过你父母，我妈也还没见过你呢。我要读研，能结婚吗？」

　　「能吧？没说不能啊。」

　　「不知道。会不会很麻烦？喂，小男人，那么早结婚干嘛？」我揉着他的脸，摸了摸他的额头，「恩，一时冲动，头脑发热，鉴定完毕。我们才交往一年呢。」

　　「我没冲动。很久了，宝宝。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要对你负责啊。」

　　你不是，我心底有个声音大声地叫嚷着。「我没要你负责啊。」

　　「我想啊。」

　　我的第一个男人是无法对我负责的，我自找的。而这个说要对我负责的男人，一次次扰乱我的心，让我陷在困局里，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我冷笑起来，「别说得自己多有责任心的样子。那你前女友呢？你又要怎么负责？」惊觉说出的话太过尖刻，可我控制不住。

　　「宝宝，别这样。」他搂紧我，「我是认真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说错话。可是那天起，我就想娶你。信我，宝宝。」

　　翔，我生命里第一个说要娶我的男人。不动容，是假的。可是这和我设想的结局偏差太大，这讯息来得太突然，突然到我来不及反应，直觉地抗拒着。我倚在他怀里，他的心跳声沉沉入耳，让我平静下来。「对不起。」

　　他拖起我，对上他的眼睛，「我最怕你说对不起了。觉得太快了吗？」

　　「这么大件事，慢慢来，好吗？」

　　「好，依你。什么时候你愿意嫁了，就告诉我。」

　　「等我读完研的，好不好？」三年，或许什么都变了，我放松下来，「我才不告诉你呢，那不成了我向你求婚了？」

　　「那我就隔三岔五地烦你，烦到你肯嫁给我。」

　　「可，我也可以不要你啊。」

　　「不准。」他点了下我的鼻尖，「宝宝，叫声老公来听下。」

　　「不要。」

　　「我生日啊，宝宝。我就这么一个愿望啊，你不可以这么残忍的。」

　　我拗不过他，「老公。」我在他侧脸上亲了下，「恩，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一起咯。」

　　「才不要呢。万一感冒了，我被抓去隔离，你可就见不到我了。」

　　「那我先。免得看到你心急火燎的，还得去洗澡。」

　　「色狼。」我把他推进了浴室，趴在窗台上，不禁想到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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