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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换身,1

小说:换身 2025-09-10 16:00 5hhhhh 5290 ℃

冰冷的营养液滴答声在记忆深处回响,但那已是遥远的过去。此刻,充盈我感官的,是这具年轻躯体内部燃烧的、几乎要沸腾的活力。我,陆渊,蜷缩在这具名为苏璃的完美容器里,已经好几个月了。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带着一种令人迷醉的新鲜感。

此刻,凌晨三点。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城市的霓虹,房间里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壁灯,勾勒出床上纠缠的轮廓。一个健硕的男人压在我身上,汗水从他绷紧的背肌滑落,滴在我赤裸的胸脯上,带着滚烫的湿意。他粗重的喘息喷在我的颈侧,带着浓烈的酒气和欲望。他的手掌用力揉捏着我饱满的臀瓣,每一次挺动都带着蛮横的力道,深深撞进我身体最深处。

“啊…苏璃…你真他妈带劲…” 男人含糊地低吼着,动作愈发狂野。

我感受着。感受着那根粗硬的男性象征在我紧致的甬道里凶猛地抽送,每一次摩擦都带起一阵强烈的、几乎令人痉挛的快感电流。蜜穴本能地剧烈收缩、吮吸,温热的爱液不受控制地汩汩涌出,发出令人脸红的黏腻声响。我的指尖深深陷入男人汗湿的后背,指甲划过皮肤,留下几道红痕。这具身体在迎合,在扭动,在发出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甜腻而破碎的呻吟。那是一种纯粹的、动物性的欢愉,从脊椎深处炸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我沉溺其中,贪婪地攫取着每一丝快感。

“用力…再用力点…” 我听到自己用苏璃那带着媚意的嗓音命令道,腰肢主动地向上迎合,让他的撞击更深、更重。男人低吼一声,更加疯狂地律动起来,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带来一阵灭顶般的酥麻。我仰起头,修长的脖颈绷紧,感受着那快感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最终在一声失控的尖叫中,身体剧烈地颤抖、绷紧,蜜穴深处传来一阵阵强烈的、令人失神的痉挛收缩,将他滚烫的精华尽数接纳。

男人像被抽掉骨头一样瘫软下来,沉重的身体压着我,满足地喘息。我躺在他身下,胸膛剧烈起伏,感受着高潮的余韵在体内缓缓退潮,留下一种慵懒而餍足的疲惫。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汗湿的大腿内侧,那里的肌肤光滑如最上等的丝绸,带着运动后微微发烫的酸胀感。这具身体,真是无与伦比的杰作。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沉沉睡去。我推开他沉重的身体,赤脚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洗去欢爱的痕迹。落地镜前,雾气氤氲,映出苏璃年轻绝美的胴体。深灰色的铅笔裙还扔在卧室地板上,但此刻镜中的身体一丝不挂,曲线惊心动魄。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纤细的腰肢连接着浑圆挺翘的臀线。我下意识地随着脑海中残留的电子乐节拍轻轻扭动腰肢,感受着肌肉在运动后那种独特的、充满力量的酸胀感,以及腰肢惊人的柔韧。每一次摆胯,都牵动着昨夜酒吧的片段闪回——那个金发调酒师的手探进我裙底时,蜜穴条件反射地收缩泌出暖流……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快得超乎想象,也美妙得令人上瘾。

这具身体带来的,不仅仅是感官上极致的刺激,更是一种权力的延伸。苏璃,宏远集团资助的核心研究员,苏娜的表妹,这个身份本身就是一张绝佳的门票。而她的年轻、美貌、如今完全臣服于我陆渊意志的身体,更是无价的武器。我贪婪地感受着水流下肌肤的细腻弹性和腰臀扭动时肌肉的流畅发力,一个冰冷的计划在思维中逐渐成型。宏远集团,那个庞大而神秘的商业帝国,才是我这具新身体真正该去征服的疆土。而第一步,就是找到撬动它的支点。

我擦干身体,裹上浴袍,刚走出浴室,床头柜上苏璃的手机就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我皱了皱眉,拿起手机接通。

“喂?”

“璃璃!” 电话那头传来苏母带着哭腔、惊慌失措的声音,“你…你快回来!你大伯…你大伯苏振海…他…他突发心梗…走了!”

城东静安福寿园,苏振海的葬礼奢华得令人作呕。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烛和虚伪哀伤混合的怪味。我站在吊唁人群边缘,黑色蕾丝面纱下,目光像探针一样精准扫视。目标很快锁定:表姐苏娜。她站在家属首位,栗色卷发一丝不苟地绾在脑后,黑色长袖连衣裙严严实实包裹着那具我数据中熟知的、曲线火辣的身体。但她的姿态——背脊挺得过分笔直,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纹丝不动。眼神里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苍老的洞悉感。

这不对劲。我调取关于苏娜的记忆:甚至是苏娜母亲的葬礼,苏娜只会迟到早退,穿着不合时宜的艳丽衣服,眼神飘忽,带着宿醉的迷离和对这种场合的不耐烦。她会找机会溜到角落抽烟,或者和某个看得顺眼的宾客调情。绝不是眼前这副模样。

“节哀,苏小姐。”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凑近她,脸上堆着假笑,手“无意”地就要搭上她的后腰。

苏娜的反应快得惊人。她身体极其轻微但异常迅捷地向侧后方滑开半步,那只手落了空。同时,她下颌微微抬起,目光像两道冰冷的射线,直直刺向那个男人。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和不容置疑的威压。男人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讪讪地缩回手,眼神躲闪地退开了。

这绝不是苏娜会有的反应。苏璃记忆里的表姐,遇到这种揩油,要么会夸张地娇笑躲开,顺势抛个媚眼,要么会直接翻个白眼骂一句“滚开”,绝不会是这种带着上位者威严的、精准而冰冷的回避。

我走上前,隔着面纱,用苏璃惯常的、带着点怯生生的语调开口:“表姐…节哀顺变。” 我伸出手,做出想要握手的姿态。

苏娜的目光转向我,那层疲惫的苍凉感似乎淡了一瞬,但取而代之的并非亲昵,而是一种审视。她伸出手,指尖冰凉,只在我掌心极其短暂地碰触了一下,快得像被烫到,随即迅速收回。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没有苏娜标志性的、张扬的亮片美甲。

“嗯,谢谢你能来,苏璃。” 她的声音是苏娜的慵懒沙哑,但语调却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她说完,目光便重新投向灵堂前方,不再看我,双手又恢复了之前交叠的姿势,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

苏璃记忆中的苏娜,在这种场合见到她,会立刻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抱怨葬礼的无聊,或者低声八卦哪个宾客的丑闻,绝不会这样冷淡地结束对话。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意识置换。我开发的“方舟”技术,可能已经被使用了。而且,用在了苏娜身上。眼前这具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一个拥有苏娜身体,但却没有苏娜记忆,无法复制她骨子里轻浮放荡灵魂的人。是谁?目的何在?苏娜这具被置换的身体,可能就是撬动宏远帝国最完美的杠杆。我嘴角的弧度在面纱下加深。计划清晰起来——接近她,确认她,然后…利用她。。

葬礼过去一周,我以“陪伴心情低落表姐”的名义,每天都要拜访苏娜的公寓。近距离观察,那些异常变得更加刺眼。

白天,她把自己关在书房,对着电脑屏幕处理华晟集团的文件,眉头紧锁,眼神专注而疲惫,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节奏带着一种中年男人特有的、略显沉重的笃定。苏璃记忆里的苏娜?书房对她而言只是放衣服和化妆品的地方,电脑屏幕只会亮着购物网站或社交软件。

晚上,我提议一起泡个澡放松。苏娜公寓的浴室大得离谱,巨大的按摩浴缸冒着热气。我脱掉浴袍,赤脚踏进温热的水中,舒服地喟叹一声。苏娜却显得异常僵硬。她背对着我,动作迟缓地解开睡袍带子,眼神刻意避开我的身体,只盯着水面。当睡袍滑落,露出苏娜那具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的完美胴体时,她的身体明显绷紧了,甚至能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迅速沉入水中,只露出肩膀以上,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在进行某种严肃的仪式。

“表姐,水温刚好,快下来呀。” 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身体在水中舒展,带起一阵涟漪。

“嗯。” 她应了一声,声音干涩,身体却纹丝不动,像一尊泡在水里的石雕。这绝不是苏娜。苏娜会嬉笑着挤过来,点评我的身材,或者玩闹着把水泼到我脸上,绝不会是这副如临大敌、非礼勿视的拘谨模样。

我拿起浴球,挤上沐浴露,自然地探身过去:“我帮你擦背?”

“不用!” 她的反应快得惊人,几乎是低喝出声,身体猛地向旁边一缩,带起一片水花。随即意识到失态,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放缓语气,“…我自己来就好。” 她接过浴球,胡乱地在背上擦了几下,动作生硬,带着一种急于结束的烦躁。

“表姐,你最近…好像变了很多。” 我靠在浴缸边缘,状似无意地开口,目光却紧紧锁住她水汽氤氲中的侧脸,“连我们一起洗澡都这么别扭了?以前你可是最喜欢拉着我泡澡聊天的。”

她擦背的动作顿住了,身体再次僵硬。沉默了几秒,才用一种刻意平淡的语调说:“人经历变故,总会有些变化。父亲的事…对我打击很大。” 这个解释很合理,但她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看我,而是盯着水面某处虚无的点,仿佛在背诵一个准备好的答案。

“是啊,” 我顺着她的话,抛出试探,“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有一次在爷爷家的老宅玩捉迷藏,你躲进衣柜里睡着了,害得大家找了一下午,急得大伯差点报警吗?” 这是苏璃记忆里经常和苏娜提起的一个片段,苏娜每次都笑得前仰后合。

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握着浴球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似乎在努力回忆,又像是在编造。最终,她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被水声淹没,然后迅速转移话题:“水有点凉了,我先出去。”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站起身,扯过浴巾裹住身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浴室,留下一个仓惶的背影。

没有记忆。她对苏娜的过去,根本没有真实的记忆。那些根植于灵魂深处的习惯和回忆,是伪装不出来的。眼前这个占据着苏娜身体的人,正直、刻板、甚至有些古板,带着一种与这具性感身体格格不入的沉重感。这绝不是苏娜。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我从外面回来,刚走到公寓楼下那条灯光昏暗的后巷口,就撞见了一幕。三个醉醺醺的混混正摇摇晃晃地围住刚从便利店出来的苏娜。为首那个满口黄牙,伸手就去抓她的购物袋:“美女,这么晚一个人?陪哥哥们玩玩……”

苏娜的身体瞬间动了!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她左手闪电般擒住对方伸来的手腕,猛地向下一压一拧,动作精准狠辣,同时右膝带着沉闷的风声,狠狠撞在对方毫无防备的肋下!

“咔嚓!” 骨头断裂的脆响和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苏娜已顺势扯下为首混混的皮带,动作行云流水,快得眼花缭乱,瞬间将他双手反剪到背后,用皮带死死捆住!整个过程不到三秒,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只有纯粹的、千锤百炼的实战技巧和冰冷的效率!

当另外两个混混吓得瘫软在地,哭喊着“大姐饶命”时,苏娜一脚踩在为首混混的后背上,将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死死按在肮脏潮湿的地面上。她微微俯身,眼神冰冷地俯视着脚下的“猎物”,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兴奋,只有一种如同看待垃圾般的漠然和一种久居上位者俯视蝼蚁的平静。嘴角微动,吐出两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冻彻骨髓的寒意:

“废物。”

昏黄的路灯光线,清晰地照亮了她眼中那不属于年轻女性的、浓得化不开的沧桑与杀伐之气。这绝不是苏娜!这具身体里,住着一个截然不同的、强大而冷酷的灵魂!确认了。猎物已入网。我站在巷口的阴影里,无声地转身离开。

次日晚,九点。我按响了苏娜公寓的门铃。门开了,她穿着宽松的丝质睡袍,栗色卷发随意披散,卸去了白天的妆容,那张艳丽的脸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警惕。“苏璃?这么晚有事?”她的声音带着苏娜特有的慵懒沙哑,但眼神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锐利和审视,像另一个灵魂投下的阴影。

“表姐,”我露出苏璃式天真又带着点依赖的笑容,晃了晃手里包装精美的甜点盒,“路过那家你最喜欢的法式甜品店,看到新出的栗子蒙布朗,想着你最近心情肯定不好,就给你带了一份。” 我自然地侧身挤进门,仿佛只是来串门的贴心表妹。

公寓内部是典型的苏娜风格,奢华、张扬,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景,昂贵的艺术品随意摆放,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薰的味道。但一些细节暴露了异常:茶几上摊开的不是时尚杂志,而是几份财经报纸,上面用红笔圈圈点点;书架上塞满了厚重的金融、管理类书籍,而不是苏娜收藏的限量版写真和小说。更让我留意的是,玄关处放着一双明显属于男性的、款式低调但质地精良的皮鞋,客厅角落的行李箱半开着,露出几件叠放整齐的男士衬衫——显然有男性住客,但我并不认识。

我放下甜点,没有坐下,而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声音依旧带着少女的轻快,却抛出了第一颗炸弹:“表姐,你知道吗?你今天在巷子里打架的样子,帅呆了!” 我转过身,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锐利如针,牢牢锁住她的眼睛,“不过…那可不是我认识的苏娜会做的事。我认识的表姐,遇到这种事,只会尖叫着打电话叫保镖,或者…用钱砸晕他们?”

苏娜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她端着水杯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眼神里的警惕瞬间化为震惊和一丝被戳穿的慌乱。她张了张嘴,似乎想用惯常的慵懒语气反驳,但最终只是极其艰难地、极其轻微地吸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里面有警告,有探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我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还有普洱?《国富论》?表姐,你什么时候转性了?这些…可一点都不像你。” 我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些财经报纸,“而且,大伯刚走,你就这么关心华晟集团的股价波动?你现在…在华晟工作?” 我试探性地问,根据她出现在华晟大厦和阅读的内容推测。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层苏娜的伪装正在我面前寸寸碎裂。

“我想说,”我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目光像手术刀般剖开她最后的防线,“你不是我的表姐苏娜,对吧?这具身体里…住着的是另一个人,对吗?”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她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吧台上,水杯脱手,“啪”地一声摔得粉碎!水渍在地板上迅速蔓延。她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那双妩媚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被彻底剥光的恐惧!她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这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

“别紧张,”我换上了冷静平直的语调,属于掌控者的感觉重新浮现,“我对你是谁没兴趣,我只对真相感兴趣。告诉我,你是谁?真正的苏娜在哪里?还有…大伯苏振海,他真的死了吗?” 我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目光紧紧锁住她。

巨大的震惊过后,她眼中爆发出滔天的愤怒和痛苦,那是一种被夺走一切、尊严被践踏的野兽般的狂怒。“苏振海!那个畜生!!”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属于苏娜的声线发出一个中年男人饱含恨意的咆哮,“他骗了我!他根本没死!他…他用了那个该死的技术!他抢走了我女儿的身体!!” 她的视线下意识地扫过那扇紧闭的客房门。

“你女儿?” 我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心脏猛地一跳。宏远和华晟…难道?

“我是林国栋!”她几乎是吼了出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浓烈的恨意和巨大的悲痛,“华晟集团的林国栋!苏振海那个魔鬼!他和我达成协议,交换女儿的身份,他答应不会伤害薇薇!!” 她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身体因为愤怒和巨大的悲痛而剧烈颤抖,“可他骗了我!他用薇薇的身体…用薇薇的身体去举报我!去搞垮华晟!去和那些男人鬼混!他毁了薇薇!他毁了我的女儿!!” 那哭声撕心裂肺,是一个父亲灵魂被彻底撕裂的哀嚎。她的目光再次痛苦地投向那扇紧闭的客房门,“还有陈默!薇薇的丈夫!他…他已经知道了!我告诉他了!他亲眼看到过‘林薇’——那个披着薇薇人皮的苏振海——用多么恶毒的手段羞辱薇薇的身体!他现在就住在这里,守着这具身体,像守着薇薇的坟墓!他恨!他比任何人都恨苏振海!!” 林国栋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一种同仇敌忾的悲愤。

“交换女儿身份?为什么?” 我追问。

“为什么?!” 林国栋发出一声惨笑,充满了讽刺,“因为那该死的‘避嫌令’!政府禁止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子女进入自己的公司!为了薇薇的前程,也为了…为了我们死后还能掌控自己打拼了一辈子的基业,我和苏振海那个老狐狸达成了协议!让薇薇进入宏远,让苏娜进入华晟!” 他喘着粗气,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悔恨,“我们交换了女儿所有的信息,生活习惯、社会关系…就是为了能完美扮演对方!几年过去,她们都爬到了核心位置附近…而我们,也快死了。苏振海掌握着手术的一切资源,他威胁我,不签协议就找别人合作…我…我签了!我亲手把女儿推进了火坑!”

真相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苏振海占据了林薇的身体,林国栋被困在苏娜体内。而林薇本人…她的意识恐怕早已被系统彻底抹除或压制。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宏远和华晟的掌舵人,以这种方式纠缠在一起,巨大的权力真空和混乱就在眼前!苏振海用林薇的身体掌控着宏远集团,林国栋则顶着苏娜的身份在华晟集团苦苦支撑。而林薇的身体…一个被苏振海占据、价值连城的完美容器…一个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长。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林董。” 我打断他痛苦的宣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您想夺回您女儿的身体吗?或者说,至少…把苏振海那个肮脏的灵魂从林薇的身体里赶出去?”

林国栋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有办法?!你能救薇薇?!” 他冲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属于苏娜身体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也许。” 我轻轻挣脱他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姿态从容。“理论上,我可以制造一种特殊的生物芯片,它能精准识别并压制入侵的异常意识波频——比如苏振海在林薇大脑里的意识信号。” 我刻意强调了“压制”这个词,没有提及“唤醒”。“但最关键的一步,是将芯片植入林薇体内。苏振海现在掌控宏远,戒备森严,外人难以近身。”

林国栋的眼神剧烈闪烁,希望与疑虑交织。“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到底是谁?” 他终究是老狐狸,不会轻易相信天上掉馅饼。

是时候了。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灯火辉煌的城市,然后缓缓转过身。脸上苏璃式天真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漠然,眼神锐利如刀,直刺林国栋的灵魂深处。

“林董,您似乎没有太多选择。” 我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不属于苏璃的沧桑和力量,“至于我是谁?换身技术真正的核心开发者。” 我轻轻抚过自己年轻光滑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感,“苏璃的身体,就是我的新家。苏振海滥用我的技术,却不知道我就在他眼皮底下,更不知道我能看穿他所有的把戏。”

林国栋的瞳孔骤然收缩,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死死盯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的存在。“‘我以为开发人员都被苏振海处理掉了…你…你没死?!”

“死亡对我而言,只是另一种形态的转换。” 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把他从林薇身体里赶出去,是帮您,也是帮我自己扫清障碍。至于我的目的…” 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这项技术需要一次完美的实战验证。证明我的芯片能真正压制一个强大的入侵意识…这对我至关重要。而目前,除了我,你们别无他法。” 我将掌控林薇身体的终极野心暂时压下,只强调“压制苏振海”和“技术验证”的必要性。

林国栋沉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穿透苏璃年轻美丽的皮囊,看清里面那个冰冷的灵魂。许久,他眼中翻涌的愤怒、痛苦、挣扎,最终被一种深沉的、孤注一掷的决绝取代。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而沉重:“好…博士。只要能赶走苏振海那个畜生!只要能…让薇薇的身体不再受他玷污!你要验证你的技术…可以!” 为了女儿身体的“纯洁”,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明智的选择。” 我伸出手,掌心向上,做出一个握手的姿态,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那么,合作愉快,林董。现在,我们需要好好计划一下,如何将‘林薇’安全地带到我的实验室。”

窗外的城市灯火,如同无数双贪婪的眼睛,注视着这场在奢华公寓里达成的、将搅动整个商业帝国的黑暗契约。权力的齿轮,开始咬合。林薇的身体,将成为我登顶宏远王座最完美的阶梯。

暮色四合,城市华灯初上。陈默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公寓门,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玄关的衣帽架上,动作带着一种被生活压垮的沉重。客厅里,我和苏娜并排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个空酒杯和一本摊开的杂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威士忌余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回来了?”苏娜的声音响起,带着她声线特有的慵懒沙哑,但语气却异常凝重,眼神锐利地看向陈默。那眼神里的沉重和威严,与她年轻美艳的外表格格不入。

陈默“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客厅,看到我时,勉强扯出一个极其疲惫的、几乎算不上笑容的弧度,算是打过招呼:“表妹也在。” 他的声音干涩,随即径直走向厨房倒水。他眼下的乌青更深了,整个人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随时可能断裂。宏远那边关于“林薇”的流言蜚语,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他。

“陈默,过来坐。”苏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那是一种久居上位的习惯性语气。

陈默端着水杯走回来,脚步有些虚浮。他看了苏娜一眼,又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是麻木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最终还是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身体深深陷进去,双手捧着水杯,像一尊被抽干了力气的雕塑。

苏娜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了一下。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陈默,仿佛在下一个重大的决心。

“有件事,必须告诉你。”苏娜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每一个字都像在冰面上凿刻,“关于苏璃。”她说着,目光转向我。

陈默捧着水杯的手顿住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和警觉,在我和苏娜之间来回扫视。“苏璃?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戒备。

“她不是苏璃。”苏娜斩钉截铁地说,眼神锐利如刀,“至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苏璃。”

陈默的眉头紧紧皱起,身体瞬间绷紧,水杯里的水微微晃动:“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身上,仿佛第一次真正审视这个“表妹”。

“和我们一样。”苏娜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沉的、洞悉一切的疲惫,她刻意加重了“我们”二字,提醒着陈默她身体里同样存在的异常,“苏璃的身体里,也住着另一个人。一个……远比我们想象中更了解这一切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选择了最直接也最残酷的说法,“一个……被那该死的换身装置,困在错误躯壳里的灵魂。”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坐直身体,水杯“哐当”一声重重放在茶几上,水溅了出来。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发白,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仿佛我瞬间变成了一个怪物。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彻底打碎了他对周遭仅存的一点认知。

“谁?!”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被真相反复锤击后的剧痛,“她身体里……是谁?!”

苏娜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敬畏和孤注一掷的光芒。“一个……能帮我们的人。” 她的声音低沉而笃定,“一个能理解我们处境,并且……有能力对抗那个装置的人。”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陈默的目光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死死钉在我身上,充满了惊骇、审视,以及一丝在绝望深渊中看到微弱光亮的、近乎疯狂的希冀。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娜没有给陈默更多消化震惊的时间。她身体前倾,双手按在膝盖上,属于苏娜的美丽脸庞上,此刻只有属于一个绝望父亲的孤注一掷。

“听着,陈默,”苏娜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掌握着一种方法。一种理论上能压制甚至驱逐异常意识的技术。”

陈默的呼吸猛地一窒,眼中的希冀瞬间暴涨,几乎要喷薄而出:“什么技术?!”

“一种大脑芯片。”苏娜清晰地吐出这个词,目光紧紧锁住陈默的反应,“一种特制的、精密的植入物。它能在神经层面工作,干扰甚至阻断占据者意识的信号,为原主的意识夺回控制权创造机会。”

陈默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苏娜,又猛地看向我,仿佛在确认这匪夷所思的“希望”是否真实。“芯片?植入?这……这真的可能?”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理论上是可行的。”苏娜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是她作为商人的谈判技巧,也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但需要条件。需要将‘林薇’安全地带到一个绝对保密、设备齐全的地方,进行精密的手术植入。只有在那里,才能完成这一切。”

“手术?把林薇带出来?”陈默喃喃重复,眼中的疯狂希冀瞬间被巨大的现实障碍冲击,“苏振海现在就是‘林薇’!他掌控着宏远,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怎么带?!”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和愤怒。

“机会,需要创造。”苏娜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切入现实,“明晚,宏远慈善之夜,君悦酒店顶层。‘林薇’作为新任掌舵人,必须出席。苏振海会享受这种时刻,享受用林薇的身体接受万众瞩目。他会放松警惕,尤其是在…面对他‘亲爱的丈夫’时。” 她盯着陈默,眼神锐利如鹰,“你需要做的,是扮演好一个试图挽回‘性情大变’妻子的绝望丈夫。在某个只有你们两人的、足够私密的时刻…比如,休息室的露台?想办法让她喝下加了强效麻醉剂的东西,或者用这个…”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伪装成钢笔的特制注射器,轻轻推到陈默面前的茶几上,“…只需要轻轻一扎,几秒钟,她就会失去意识。然后,我会安排绝对可靠的人,立刻将她从特殊通道运走,送到她的实验室。时间窗口很短,但足够。”

计划冰冷而残酷,像一条淬毒的蛇,被苏娜用冷静到近乎残忍的语气铺陈在陈默面前。陈默的脸在灯光下惨白如纸,他死死盯着那支钢笔注射器,又看向我,最后目光定格在苏娜脸上。对林薇的爱,对苏振海的恨,在他眼中激烈地厮杀。那刻骨的恨意如同岩浆般翻涌,最终淹没了所有的犹豫和恐惧。

“好!” 他猛地抬头,眼中是燃烧一切的疯狂和决绝,一把抓起了茶几上的注射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做!告诉我,具体怎么做!” 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量,仿佛已经握住了那根能刺穿绝望的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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