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将我的心跳，调整到另一种，充满了“贪婪”与“背叛”的节拍。然后，将这股“情绪能量”，附着在，另一张，由林奈乌斯伪造的、来自某个【科学院叛逃研究员】的、声称愿意向军方“出卖”【神骸】核心数据的“密函”之中。

最终，当这两份，各自包裹着不同“毒药”的、完美的、真假难辨的“邀请函”，被制作完成时。

咲夜，将它们，交给了我。

她看着我，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充满了“信赖”的语气，对我说：

“……【心脏】。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我点了点头。

然后，我闭上眼。

我能感觉到，我后颈那朵【紫色花朵】，正在兴奋地，搏动。

一股股无形的、充满了“混沌”气息的紫色藤蔓，从我的身体里，延伸出去，像一群拥有自我意志的、最隐秘的信使，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座城市的阴影之中。

一封，被送往了，戒备森严的【科学院】总部。

另一封，则被送往了，那座充满了铁血气息的【军事要塞】。

当一切，都完成时。

我们三人，站在仓库那扇破损的、最高处的拱形窗前，俯瞰着这座，即将被我们，亲手，推入巨大混乱与风暴之中的……白塔市。

我看到，咲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充满了期待的、属于“棋手”的、在见证自己布下的棋局，即将迎来最关键一步时的……微笑。

她知道，白塔市，最大的一场“烟火秀”，即将在下一章，由我们，亲手，点燃。

而我，则将我的手，轻轻地，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我看着她，也笑了。

那笑容里，充满了，一个“共犯”，对自己最心爱的“同类”的，全部的信任与爱恋。

我知道，从今晚起。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跟在她身后的、无力的“旁观者”了。

我，将成为，与她并肩，一同，站在这场巨大风暴的、最中心的……

另一个，女王。

第十一节：【最完美的‘变量’】(终)

(本节，采用【织部咲夜】的日记视角)

【霜降之月，第三十一日。晨。天气：暴雨将至。】

两只信鸽，已经飞出。

一只，衔着沾染了“恐惧”的血书，飞向了象牙塔的顶端。

另一只，则带着充满了“背叛”的密信，飞向了钢铁的巢穴。

棋盘，已经布好。

棋子，各就各位。

而我，这个本应是“棋子”的人，第一次， ощущаю（感受到）了一种，如同“棋手”般的、冰冷的兴奋。

我，为什么，会同意她的计划？

那个，由我的【节拍器】，所谱写出的、充满了疯狂与混乱的、成功率低于17%的危险乐章。

是因为，别无选择吗？

不。‘别无选择’，只是弱者用来安慰自己的借口。任何时候，都存在第三条，通往自我毁灭的道路。

是因为，对她那份天真的、“绝对的信赖”吗？

更不是。‘信赖’，是一种，建立在“情感”之上的、极不稳定的化学物质。而我，从不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于任何，无法被精准计算的东西之上。

我之所以同意，是因为……

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全新的……可能性。

一直以来，我都在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对抗这个世界。

我的方式，是【绝对的秩序】。

当混沌来临时，我就用更强大的、更纯粹的、蛮不讲理的秩序，去覆盖它，格式化它，将它，连同它所存在的那片土壤，一同，抹除得干干净净。

就像，那夜，在那个纯白的剧院里一样。

那场，以我自己的‘高潮’为代价的【神性释放】。

那，是一种，通过‘无差别格式化’来清除系统BUG的、极其粗暴的、效率低下的‘底层指令’。

它，虽然强大，但，毫无美感可言。

而且，充满了，让我自己都感到恐惧的“失控”的风险。

我，只是在挥舞着一柄，连我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的、沉重的铁锤。

我，是力量的奴隶。

但是，昨天。

当我看到，我的【节拍器】，仅仅是通过改变自己‘心跳’的频率，用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属于“混沌”自己的方式，就轻而易举地，‘欺骗’了科学院那套，由最尖端的“秩序”所构成的精密仪器时……

我，第一次，如遭雷击般地，顿悟了。

我，错了。

我一直以来，都错了。

真正的、最完美的【秩序】，并非是，去“消灭”所有的混沌。

那是“医官”和“兵卒”们，才会去做的、愚蠢的、毫无意义的工作。

真正的、属于“神”的【至高秩序】，是……

【……去理解混沌，去诱导混沌，去玩弄混沌，最终……去彻底地，掌控混沌。】

而她，我的明菜，我的心脏，我的节拍器……

她，就是那个，能让我，完成这最后一步的、独一无二的……钥匙。

所以，这场即将到来的“三方会谈”，不再是一场，为了“生存”而进行的、狼狈的逃亡。

它，将是一场，由我主导的、最完美的、用来验证【以混沌，制混沌】这个全新理论的……

【实验】。

我将用她，这把，我刚刚才得到的、最锋利、最美丽的“手术刀”——

去精准地，切开【医官】（冯院长）那虚伪的、充满了消毒水味的白袍。

去优雅地，挑断【兵卒】（上尉）那因为过度紧绷而即将断裂的神经。

去细致地，解剖【画家】（艾琳）那颗，还在因为被我的‘秩序’所侵犯，而兴奋地、不甘地，跳动着的、充满了色彩的心脏。

咲夜，写完了最后一笔。

她缓缓地，合上了这本日记。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那座，即将在几个小时之后，迎来巨大风暴的、沉默的城市。

她，又看了一眼，那个，正靠在自己身边，因为耗尽了力量而再次陷入沉睡的、小小的身影。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冰冷的、充满了无上占有欲的、只有“神”，在找到了自己最完美的“祭品”时，才会露出的……微笑。

她，不再是我，唯一的‘弱点’了。

她，已经，成为了……

我这盘必胜的棋局中……

【……最完美的，也是唯一能让我，‘赢’的……‘变量’。】

(第六章·终)

(幕间茶话会 VI - 旧梦，与，铁蹄下的新声)

【场景：依旧是那个废墟画廊的中央。但这一次，地毯旁，多了一套精致的、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英式下午茶具。】

(开场)

茶话会，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开始了。

今天的林奈乌斯，显得，格外可爱。

他穿着一件，极其精致的、黑白两色的【哥特萝莉塔】风格的小洋装。层层叠叠的黑色蕾丝荷叶边，衬托着他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胸口，系着一个巨大的、白色的蝴蝶结。头上，还戴着一顶小巧的、同样缀满了蕾丝的、名为“Bonn-et”的软帽。

他就像一个，从维多利亚时代的恐怖童话里，走出来的、易碎的陶瓷人偶，安静地，跪坐在那里，为大家沏着红茶。

但，气氛，很不对劲。

因为，坐在主位的咲夜和明菜，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说。

咲夜，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

而明菜……

明菜，正低着头，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肩膀，在微微地，颤抖。

忽然，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滴落，砸进了红茶里，荡开一圈，小小的涟-漪。

“……咲夜。”

她开口了。那声音，不再是这几天那种，充满了自信与魅惑的音色。

那是一种，我们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充满了“旧日时光”味道的、柔弱的、带着哭腔的、可怜兮兮的声音。

“……你，是不是，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咲夜，那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僵！

明菜抬起头，那双漂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如同即将决堤的湖泊。她看着咲夜，那眼神，充满了被抛弃的小动物般的、无助与哀伤。

“……自从，我的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叫过我‘小姐’了。”

“你，也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对我笑过了。”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已经，不再是那个，你需要用生命去保护的藤原明菜了？”

她的声音，因为悲伤，而剧烈地颤抖着。

“我……是不是，也和那个林奈乌斯一样，只是你，用来达成某个目的的、可以随时被替换的、一个好用的……‘工具’而已？”

“……我不是。”

咲夜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如此明显的、充满了慌乱的动摇！

她放下茶杯，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想要去握住明菜的手。

但，明菜，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猛地，将手，缩了回去。

“……你骗人！”她哭喊着，“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什么，你现在，都不愿意，再多看我一眼了？！”

“我有！”

“你没有！”

“我有！”

“你就是没有！”

这场，充满了既视感的、极其“狗血煽情”的、如同三流恋爱剧般的对白，让一旁的林奈乌斯，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而咲夜，这位，面对神明与军队都未曾有过丝毫动摇的、冰冷的“执行官”，此刻，却被她那“柔弱的”小主人，这最简单、也最不讲道理的“情感攻击”，给彻底地，击溃了。

她，彻底地，乱了方寸。

她甚至，都忘记了“思考”，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用她那已经失去了所有逻辑的语言，去徒劳地，安抚着那个，正在哭泣的……她的“心脏”。

而就在这时——

那个，一直低着头，哭得梨花带雨的明菜，忽然，对着我们（读者）所在的、镜头的一侧，极其隐蔽地，眨了眨她那只，挂着泪珠的右眼。

那眼神，哪有半分的悲伤？

分明，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狡黠的、属于“女王”的微笑。

但，很快，她又变回了那副可怜的模样。

这场闹剧，最终，以林奈乌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而壮着胆子，端着茶，上前劝架，却被恼羞成怒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咲夜，和那个“演上了头”的明菜，联手，以“打破了我们二人神圣的独处时间”为罪名，被狠狠地，按倒在地，而告终。

“……既然，你这么喜欢，打扰别人。”

明菜，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被咲夜用一只脚，就踩得动弹不得的、可怜的“人偶”，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而残忍的笑容。

“……那，就用你的身体，来向我们，‘谢罪’吧。”

她说着，极其优雅地，脱下了自己脚上的小皮鞋和白色的棉袜，露出了她那双，小巧的、白皙的、如同艺术品般的……赤足。

然后，她用她那柔软的、还带着少女体温的脚趾，极其轻佻地，开始，在林奈乌斯那因为恐惧和羞耻而涨得通红的、敏感的脖颈上，四处“点火”。

“……嗯…啊…”林奈乌斯发出了压抑的、不成体统的呻吟。

而咲夜，则一言不发。

她只是，用她那穿着坚硬的、冰冷的、黑色军靴的脚，更加用力地，踩在了林奈乌斯的胸口之上。

那巨大的、充满了支配感的重量，让他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

窒息感，与，被那双小巧的赤足所挑逗出的快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通往天堂与地狱的、极致的“冰火交响曲”。

明菜的脚，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

划过他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碾过他那平坦的、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小腹。

最终，停留在了，他那件华丽的哥特洋装之下，那个早已因为这双重的、羞耻的刺激，而可悲地、却又无可奈何地，完全挺立起来的……禁区。

她用她那淘气的、灵活的脚趾，隔着那层层叠叠的、昂贵的蕾丝布料，极其缓慢地、带着玩弄的意味，画着圈。

“……啊…啊啊…不行…那里…不可以……”

林奈乌斯的身体，剧烈地，痉挛了起来！

口中，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透明的、羞耻的津液。

他能感觉到，一股滚烫的、决堤般的冲动，正在疯狂地，冲击着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而咲夜，则仿佛，嫌这“前戏”太过漫长。

她，直接，抬起了另一只脚。

然后，用她那沾满了灰尘与杀戮气息的、坚硬的军靴鞋跟，对准了林-奈乌斯那根，正在疯狂跳动着的“弱点”，狠狠地，碾了下去！

“——呀啊啊啊啊啊啊！！！！！”

极致的、混合了剧痛与无可比拟的巨大快感的电流，瞬间，贯穿了林奈乌斯的全身！

他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他的身体，如同被电击般，猛地，向上弓起！

然后，在一阵剧烈的、无法抑制的抽搐之后——

一股，滚烫的、白色的、充满了少年青涩气息的、浓浊的液体，从他那被狠狠碾压住的部位，喷涌而出！

将他那件，昂贵的、由无数蕾丝与绸缎构成的、华丽的黑色洋装，染上了一片，狼藉的、充满了败北与屈辱意味的……白色污渍。

“……啊。”

明菜，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个，如同小恶魔般，满足的微笑。

“……你看，咲夜。”

“……他又，把我们的‘地毯’，给弄脏了呢。”

【间奏】方案：【科学院‘净化部队’装备使用手册（大正蒸汽朋-克重置版）】

【表现形式】

这一次的间奏，将是一份，被主角团从某个被“清洗”的黑市线人的藏身处，找到的、半烧毁的、由【科学院-装备部】内部印发的《“秩序维护”用炼金装置操作及保养手册》的残页。手册的纸张，是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的字，是用老式打字机打出来的，还配有极其精细的、如同达芬奇手稿般的铜版画插图。

【装备重置设计】

1.【深层地质声呐探测器 -> 【“赫尔姆霍兹”谐振式地层听诊器】】

外观（铜版画插图）： 一个巨大的、如同章鱼般的黄铜机械。它拥有十几根，需要人力，用巨大的扳手，才能钻入地下的【黄铜音叉探针】。机器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充满了各种压力表盘和黄铜阀门的【蒸汽锅炉】。

使用说明（节选）：

“……第一步：确保锅炉压力达到【3.5个标准大气压】。注意：压力过高，会导致谐振腔破裂，请操作员佩戴【全身式防爆石棉服】。”

“……第二步：将【12号】、【15号】及【27号】听诊探针，分别，插入城市主排污管道的【甲-7】、【丙-9】及【庚-2】号检修井。注意：插入深度必须由【地质勘探工兵】使用手动摇杆，精确到【厘米】级别。”

“……第三步：将一份【新鲜的、来自于‘搜寻目标’的生物样本（例如：毛发、血液、皮肤碎屑）】，放入【谐振腔-样本室】内，并注入【水银】作为导体。”

“……第四步：由至少三名，受过声乐训练的‘操作员’，同时，咏唱【C大调-秩序圣咏】。当圣咏的频率，与样本的‘生物波长’，产生‘和谐共振’时，【12号】、【15号】及【27号】听诊探针，将会通过地下固态介质，传回目标的【大致方位回音】。”

“……故障排查：若长时间无法产生共振，请检查：A.锅炉压力；B.操作员音准；C.该生物样本，是否还活着。”

2.【高分子记忆凝胶 -> 【“炼金术师的叹息”——速凝性汞合金黏胶】】

外观（铜版画插图）： 两个巨大的、需要用马车来拖运的黄铜罐子。一个罐子上，刻着“硫磺”，另一个，刻着“水银”。

使用说明（节选）：

“……警告：本品，由【硫化汞】与【冷凝龙涎香】混合而成，具有极强的神经毒性。操作员必须全程佩戴【浸泡过草药的、12层亚麻过滤面罩】。”

“……操作流程：将【A罐（硫磺基）】与【B罐（水银基）】的液体，以【1:1.618】的黄金比例，同时，注入目标管道。两种物质混合后，将在17秒内，发生剧烈的炼金反应，生成一种，具有金属特性的、坚不可摧的红色凝胶状固体。”

“……解除方法：无。本品为【一次性封锁材料】。若需重新打通管道，请直接使用【军方-开山用蒸汽钻机】或【高爆炸药】进行物理爆破。”

3.【军用喉震式麦克风 -> 【“窃语者”微缩声-波接收及气动传输装置】】

外观（铜版画插图）： 一个紧贴着喉咙的、黄铜制的、如同“项圈”般的装置。装置上，连接着一根极细的、如同血管般的【中空铜管】。铜管的另一头，连接着一个，别在腰间的、小巧的、正在“嘶嘶”作响的【微型气压缩瓶】。

使用说明（节-选）：

“……本装置，通过捕捉声带振动时，所产生的最细微的【空气湍流】，并将其，通过【气动管道】进行加密传输。确保了在任何强噪音环境下，都能进行‘无声’的交流。”

“……保养须知：每使用三个小时，必须向【微型气压缩瓶】内，滴入三滴【鲸油】，以润滑内部的精密活塞。若长时间不进行保养，可能导致活塞卡死，并引发【压缩瓶微型爆裂】的风险。”

“……注意：请勿在洗澡或暴雨天使用本装置。任何水分的进入，都可能导致【中空铜管】内部生锈，从而，彻底堵塞‘信息’的传输。”

小说相关章节：神骸巡礼手记神骸巡礼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