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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番外篇:苏惜妍的心魔,5

小说: 2025-09-10 16:00 5hhhhh 9500 ℃

  屏幕亮起,画面有些昏暗,但足够清晰。是梓柔,穿着宽松的治疗服,躺在诊疗椅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为了帮助患者更加容易打开心扉,陈明杰会用特制的熏香,这种药理性的熏香会刺激人的外在器官,增加大脑皮层的兴奋性,从而压制人的主观意识,使潜意识成为主导反应的行为中枢,同时,一旦身体处于一种非常放松的状态,回答者对于各种提问的警惕性或者说戒备心理也会大打折扣,从而让回答者极易受到询问者的暗示和影响。

  而且,不像是内服的药物,使用香薰的好处是能够避免患者的戒心,在不经意间就能让患者更加袒露心扉,润物细无声。但是容易被忽略的是,皮肤作为人体最大的器官,更加容易收到外界的刺激,通俗点来说,直接暴露在香薰气体中的皮肤会变得更加敏感。而且被使用者在药物作用下,可能会混淆现实和幻想,甚至产生幻觉,分不清眼前的人和物,严重者可能会出现语言不清、思维混乱、逻辑错误等问题。在受到压力或者恐惧的情况下,他们可能会产生更加强烈的应激反应。因此,只能在医学上有限地使用,且需要专业的指导和监督。加上明杰的暗示和对黑暗过往的挖掘,梓柔长时间被压抑在心底的黑暗情绪就这样诱发了过分应激反应。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明杰十分真切,九十分愧疚地轻声应和道,同时更加用力地将少女紧紧拥在怀中。

  「呜呜呜,杰!你终于来救我了…」此时正是少女最脆弱的时候,阴差阳错间她将眼前的医生错以为成了当时心心念念的少年,这也是梓柔潜意识中希望能挽回的,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当时小杰在自己身边,如果那段噩梦经历没有发送………

  「呜呜啊啊啊」梓柔终于无法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了起来「杰!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呜呜请不要…离开我………」

  看着怀中梨花带雨的少女,心理医生陈明杰只是慈爱地抱着她,默默地用脸颊贴紧少女的额头,时不时轻抚少女的后背,感受着少女的嫩滑与芬芳,同时不断地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然后用轻柔地语调不断安抚「有我在,没事了」

  就这样,两人紧紧拥抱着彼此,直到少女的心境重新平复。在此期间,明杰为梓柔泡了一杯热姜茶,待少女情况稳定了之后,拿出一块手帕为梓柔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然后轻轻一吻,点在少女的额头,引得少女一阵面红心跳,娇羞无限。

  暖流入喉,热茶让梓柔重新感觉到了身子回暖。男性温暖雄壮的臂弯是如此舒适,他为自己擦拭的动作是如此轻柔,有那么一阵子,梓柔感受到了独属于两人之间的美好小幸福,心中不禁暗暗期望时间就停滞在此刻该多好。

  「为了消除你的恐惧,接下来请一定要好好配合我,按照我说的做哦」

  「好…」梓柔的声线带着一丝憧憬,一丝信赖和一丝慵懒。她显然处于深度催眠状态。陈明杰的画外音低沉而富有引导性:「梓柔,回到那个地方…告诉我,你看到了谁?发生了什么?」

  屏幕上,文梓柔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最终,在明杰的不断努力下,少女终于将萦绕心间的梦魇一五一十地头一回向他人袒露。她的嘴唇翕动着,吐出破碎的音节和名字:「林…林成…谢凯…杨辰…张曦…邹凯…钱超…肥辉……」一个个名字,如同来自地狱的符咒,敲打着苏惜妍的耳膜。紧接着,梓柔的表情变得极度惊恐和痛苦,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扶手,指节泛白。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那,那个。有个学弟,他拍了好多照片,都是我们,我不知道。他威胁我,侵犯我,还……………」

  「不…不要…粉色的…跳蛋…好痛…墨色的…裙子…撕破了…好多…白花花的…人…黑压压的…压过来…好重…喘不过气…」她断断续续地呓语着,画面仿佛在她紧闭的眼睑下疯狂切换:刺眼的粉色玩具,撕裂的民国风长裙碎片,无数晃动的、赤裸的男性躯体,扭曲重叠的黑色人影……这些杂乱的、充满暴力与污秽的意象如同失控的洪流,在她的意识里横冲直撞,将那个曾经纯真美好的文学少女的内心世界彻底炸毁、碾碎、再粗暴地拼凑成一个充满恐惧和屈辱的噩梦。各种污秽不堪的辱骂声仿佛从屏幕里直接穿透出来,清晰地灌入苏惜妍的耳中:「插得你爽不爽,小贱货!」

  「叫啊!骚货!装什么清纯!」

  「是不是很喜欢这根肉棒?嗯?」

  「你就是条欠操的小母狗!」

  「天生的荡妇!骨子里就发骚!」

  「看看你自己,脏透了!不纯洁了!」

  「没有人会再爱你这种破鞋!」

  「认清现实吧,乖乖当个随叫随到的性奴,这是你的命!」

  这些恶毒的言语如同淬毒的钢针,密集地刺穿着梓柔残存的意识。屏幕里的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外界的嘈杂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她脑海中那持续不断的、尖锐的嗡鸣。这嗡鸣声断断续续,扭曲变形,最终又诡异地拼凑成那些不断重复的、充满恶意的侮辱话语。她仿佛被抛入了无垠的黑暗宇宙,失去了上下左右的方向感,感觉不到自己躯体的存在。四周的空气变得浓稠如墨,冰冷而粘滞,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如同凝胶般堵住了她的口鼻。那墨色的、纯粹的黑暗,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无情地侵蚀着她仅存的、微弱的理性光芒。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

  人在承受巨大情感伤害或陷入极度悲伤时,脑垂体会分泌汹涌的情绪激素,肾上腺则释放大量压力激素。这些化学物质如同失控的狂潮,猛烈冲击着呼吸中枢和循环中枢。其后果是双重的:一方面,心理上会感到「无法呼吸」,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喉咙;另一方面,心肌搏动会彻底失序,导致心肌因缺氧而产生剧烈的、如同心脏被碾碎的绞痛。若对这种「心碎」状态置之不理,剧烈的血管痉挛最终可能导致心脏骤停、呼吸停止——猝死的悲剧,往往由此而生。

  而像文梓柔这样心思细腻敏感、情感世界远比常人丰富的文学少女,她的痛苦阈值更低,伤害的烙印更深。内向腼腆的性格,又使她习惯性地将惊涛骇浪般的情绪死死压抑在心底,独自咀嚼消化。尤其是面对身边那个光彩照人、仿佛天生就能轻松俘获所有异性目光的颖儿时——特别是,当她看到颖儿与自己心中那个偷偷倾慕的男孩(小杰)形影不离、言笑晏晏时——那种深切的羡慕与自卑,如同最阴暗的藤蔓,早已在她心底悄然滋生、缠绕、勒紧。

  在混沌痛苦的边缘,梓柔仿佛又看到了颖儿——那个永远像小太阳般耀眼的女孩,那么自然地挽着小杰的手臂,两人说说笑笑,并肩走在洒满阳光的路上。他们的身影是那么和谐般配,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那光芒如此耀眼,却将梓柔自己映照得愈发灰暗渺小。

  「是啊,他和她是那么的般配,那么的形影不离…」娑婆中,梓柔绝望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光芒的尽头,只留下自己孤零零地站在冰冷的阴影里。

  这颗名为「自卑」与「自厌」的阴郁种子,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悄然生根发芽。抑郁,从来不仅仅是心理上的阴霾,它更会悄然腐蚀生理的根基,引发一系列难以挽回的病变。可悲的是,人们往往对此视而不见,只有当悲剧轰然降临,才追悔莫及。

  屏幕里,文梓柔剧烈颤抖的身体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般的平静。她依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如同濒死蝴蝶的翅膀,脆弱地覆盖在苍白的脸颊上。一声轻若游丝的呢喃,带着令人心碎的认命感,从她毫无血色的唇间飘出:「或许…这样的结局…也挺好…」

  「毕竟…我已经…脏了……」

  「沉下去吧…就这样…」

  随着她的低语,画面中的光线仿佛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冰冷与黑暗。她纤弱的身影,在屏幕的光影中,宛如一片凋零的羽毛,正缓缓地、无可挽回地沉入一片死寂的、万劫不复的深海当中。那片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吞噬了所有光,所有声音,所有希望。

  苏惜妍呆呆地站着,看着屏幕上梓柔沉入黑暗的定格画面,仿佛也一同坠入了那片绝望的深海。她的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再也支撑不住,顺着桌沿缓缓滑落,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愤怒、质问、公开课的耻辱…所有的一切都在梓柔那声认命的呢喃和沉入黑暗的画面面前,变得苍白无力。巨大的、冰冷的绝望,如同深海的水压,瞬间将她碾碎。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砸落在昂贵的地毯上,留下深色的印记。诊疗室里,只剩下陈明杰平静的呼吸声,和那挥之不去的、如同诅咒般的昂贵香氛气息。

  苏惜妍瘫坐在地毯上,身体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目光空洞地望着屏幕上那一片凝固的黑暗。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灌满了她的四肢百骸,几乎让她窒息。就在她意识即将被这绝望彻底吞没的瞬间,陈明杰适时地按下了遥控器。

  屏幕上的黑暗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光滑冰冷的黑色镜面,映照出苏惜妍此刻失魂落魄、泪痕狼藉的脸。那无声的控诉戛然而止,徒留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

  陈明杰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苏惜妍面前,蹲下身,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温和与关怀。他递过一张带着淡淡古龙水香味的纸巾,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伤害梓柔的恶徒,除了那个已经伏法的谢凯,还有一个叫林成的,至今逍遥法外。难怪这孩子的心理创伤如此深重,难以愈合。」他微微蹙眉,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只是,听说这个林成还是未成年?这确实有些棘手,法律和手段都有限制,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的话语似乎带着同仇敌忾的意味,巧妙地转移了部分注意力。苏惜妍木然地接过纸巾,却没有擦拭眼泪,任由冰冷的湿意贴在脸上。

  陈明杰站起身,在苏惜妍面前缓缓踱步,仿佛在进行一场私密的学术讲座,语调从容而专业:「大校花,你知道么?性幻想,是我们人类心理一个非常奇妙且普遍的领域。它既能带来极致的满足和释放,也可能诱发焦虑、羞耻、愧疚,甚至是恶心和困惑。」他停在苏惜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失神的眼睛,目光深邃,「尤其是『被强暴』这一类的幻想,很多人即使在梦中经历过,也羞于启齿,视之为洪水猛兽。但根据严谨的研究数据,有高达62% 的女性,都曾有过类似的幻想。」

  苏惜妍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被这个惊人的数字触动了某根神经。她依旧沉默着,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

  「当然,」陈明杰的声音带着循循善诱的引导性,「拥有这类幻想的绝大多数女性,并没有真正遭受过性侵犯,也绝非渴望被强暴。这更像是一种…心理上的代偿机制。」他微微俯身,拉近与苏惜妍的距离,一股混合着香薰和男性气息的味道隐隐传来。「当社会文化用无数清规戒律和道德枷锁来束缚『性』,将其视为肮脏或羞耻时,这种幻想反而成为了一种安全的宣泄口。在幻想中『被迫』,她们得以暂时摆脱现实中对『主动』性欲所产生的负罪感和道德耻辱感,从而获得心理上的平衡与释放。」

  他顿了顿,观察着苏惜妍的反应,继续用他那蛊惑人心的声音说道:「当然,还有另一种完全相反的可能。根据某些大学的研究,有『强暴幻想』的女性,往往在性态度上更为开放和敢于探索。这并非道德沦丧,只是她们的潜意识更宽容地允许自己在不同的性幻想情境中体验快感,并不将『性』本身视为原罪。幻想是无罪的,它只是生活的调味剂。但强暴,」他语气陡然转冷,带着明确的界限,「是彻头彻尾的犯罪!」

  陈明杰无声地在她面前蹲下,动作优雅而精准,迫使苏惜妍失焦的、泪眼朦胧的视线与他平齐。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不再是职业性的温和,而是如同两口幽深的古井,又像是精密的扫描仪,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仿佛能剥开她脆弱的外壳,直视她灵魂深处最隐秘、最羞耻的角落。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不再是之前的逻辑陈述,而是变成了一种近乎耳语的、带着奇异韵律的低沉呢喃,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倒钩,试图钻进她的意识深处,「梓柔的痛苦,那些闪回,那些生理性的窒息和心碎……与其说它们是一种纯粹的心理现象,不如说,它们深深植根于我们最原始的生理本能之中。是身体在用它唯一懂得的方式,对无法承受之重发出悲鸣。」

  他的话语像冰冷的蛇,缠绕着她混乱不堪的思绪。绝望带来的巨大疲惫感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她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昂贵的甜腻香薰气息,此刻仿佛被刻意调浓了,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腔,带着一种令人昏沉的甜腻,麻痹着她的神经。而陈明杰那极具穿透力的、仿佛蕴含着某种催眠魔力的低沉嗓音,则成了瓦解她最后防线的重锤。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视野开始旋转模糊,身体深处传来一种不受控制的、令人恐惧的虚软感,支撑在地毯上的手臂微微颤抖,仿佛随时会彻底瘫软下去。

  「告诉我,惜妍…」陈明杰的声音更低、更柔,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蛊惑,目光紧紧锁住她涣散的眼眸,不容她逃避,「你是否…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在某个…只有你自己知道的隐秘角落?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那些不受控制的、让你感到恐惧和羞耻的画面…它们是否也曾…悄悄浮现?」

  「告诉我…」

  这声低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又像是一把强行插入锈蚀锁孔的钥匙!

  刹那间!

  那些在之前梦境边缘游弋、在混沌记忆底层沉浮、如同蒙着厚重油污的残缺碎片——那些她拼命压抑、试图遗忘、甚至不敢确认是否真实存在过的恐怖景象——猛地被这股强大的、混合着香薰和语言暗示的力量,粗暴地拖拽到了意识的表层,并且瞬间变得无比清晰、无比狰狞!

  黑暗中晃动着的、汗津津的男性躯体轮廓;一张模糊但充满淫邪欲望、因兴奋而扭曲的陌生脸庞逼近眼前!

  一只粗糙、滚烫、带着令人作呕汗液的大手,蛮横地抓握住她胸脯的柔软,指节深陷,带着亵渎的巨力肆意揉捏挤压,带来屈辱的钝痛!另一只同样滚烫的手,粗暴地在她身体其他敏感地带游走、抠挖!

  一根异常粗硬、青筋虬结、带着可怕热度和粘滑液体的男性器官,在她体内狂暴地、毫无怜惜地冲撞、抽插!每一次深入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退出都伴随着粘腻的摩擦声和令人作呕的体液感!一股滚烫的、带着腥气的液体,如同岩浆般在她体内深处猛烈地、持续地喷射!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充满占有欲和鄙夷的淫欲谩骂,如同炸雷般在她耳边轰鸣,盖过了一切声音:「操!真他妈紧!」

  「叫啊!贱人!给老子叫大声点!」

  「装什么清高?还不是被老子干得流水!」

  「这奶子揉起来真他娘带劲!」

  「里面又热又紧,爽死老子了!」

  「给老子全吃进去!一滴都不准漏!」

  「记住,你就是个欠操的骚货!」

  这些被强行唤醒的、带着强烈感官冲击的恐怖碎片,如同无数把烧红的利刃,瞬间刺穿了苏惜妍摇摇欲坠的精神壁垒!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地痉挛了一下!瞳孔骤然放大,里面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恐和深入骨髓的羞耻!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出「嗬…嗬…」的窒息般的气音。原本就混乱不堪的眼神,此刻彻底被一片惊恐的迷雾和屈辱的泪水淹没,变得空洞而涣散,仿佛灵魂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的闪回画面彻底撕碎。

  她感到天旋地转,那股甜腻的香薰气味此刻变得无比刺鼻,混合着记忆深处那令人作呕的体液腥膻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支撑身体的手臂再也承受不住这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崩溃,彻底失去了力气,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向前软倒。

  成了!

  陈明杰敏锐如鹰隼般的眼睛,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瞳孔放大、身体痉挛、精神防线彻底崩塌的每一个细节!那瞬间的剧烈反应,那被绝对恐惧和羞耻淹没的眼神,都清晰无误地告诉他——鱼儿,已经死死咬住了致命的钩!他的嘴角,在苏惜妍视线无法触及的角度,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个冰冷的、属于胜利掠食者的确认信号。计划,正沿着他精心设计的轨道,不可阻挡地滑向深渊。

  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扶住她的手臂。「你看上去很疲惫,需要放松一下。」他半扶半抱地将失魂落魄的苏惜妍从冰冷的地板上搀起,引导着她走向那张宽大柔软的诊疗沙发。

  苏惜妍的身体软绵绵的,几乎提不起一丝力气反抗,或者说,她的大脑已经被巨大的悲伤、绝望和那奇异的香氛搅成了一团浆糊,失去了反抗的指令。她像一具精致的玩偶,被陈明杰小心翼翼地放倒,横陈在柔软的沙发垫上。淡蓝色的套裙勾勒出她成熟曼妙的曲线,胸前的起伏随着有些紊乱的呼吸微微波动。她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繁复的吊灯花纹,大脑一片混沌的空白。

  陈明杰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这具暂时失去防备的美丽躯体,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如同欣赏猎物般的满意。他俯下身,带着木质香气的温热呼吸喷薄在苏惜妍敏感的耳畔,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带着蛊惑的魔力:「现在…放空你的脑海,放空你的心灵…什么都不要想…把身体…完全交给我…」

  「感受它…好好体会一下…你的身体…此刻的感觉…」

  他的话语如同魔咒,配合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甜腻香气,让苏惜妍的意识更加飘忽。然而,就在陈明杰无视于苏惜妍涣散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丝不知是哀求还是犹豫的微弱挣扎,轻轻拨开她颈侧如瀑的乌黑长发时——冰冷的、湿滑的触感骤然降临!

  陈明杰的舌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冷血动物般的耐心和细致,舔上了她耳后那片极为敏感的肌肤!苏惜妍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恶心与生理性战栗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缩紧身体,却被一种无形的麻痹感困住。

  陈明杰对她的反应置若罔闻。他得寸进尺,整个身体缓缓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压了下来!他坚实的胸肌隔着薄薄的羊毛衫和衬衣,紧紧挤压着她胸前那两团饱满的柔软,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顶端那两个已然在惊吓中挺立的蓓蕾!粗糙的毛衣纤维仿佛能穿透薄薄的衬衣,摩擦、刺激着那极度敏感的部位,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瘙痒和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强行撩拨着沉睡的欲望。他故意用胸膛上下缓缓地、充满压迫感地蹭动,感受着身下胴体的僵硬与细微颤抖。

  他低下头,目标明确地捕捉到她微微开启、因惊愕而略显苍白的唇瓣。温热的唇覆了上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苏惜妍脑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想要紧闭牙关,却被对方灵活的舌头强势地撬开齿关,长驱直入!那湿滑的舌头在她口腔内壁肆意舔舐,卷住她试图躲避的香舌,时而吸吮,时而带着惩罚意味地轻咬。

  恶心!屈辱!恐惧!几种情绪在苏惜妍混沌的意识中轰然炸开!那甜腻的香薰气味此刻浓烈得令人作呕,仿佛化作了无数细小的触手,缠绕着她的神经。陈明杰沉重的身体如同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那充满情欲的摩擦和湿吻更是让她胃里翻江倒海。梓柔痛苦蜷缩的画面、那些污秽不堪的辱骂声,与此刻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的侵犯诡异地重叠在一起!一个冰冷刺骨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她迷蒙的意识:他对梓柔做了什么?是不是也……?!

  就在陈明杰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向下滑去,企图在她身上「故技重施」的千钧一发之际——「够了!!!」

  一声嘶哑却充满力量的怒喝从苏惜妍喉咙深处爆发出来!被绝望和愤怒点燃的意志瞬间冲破了药物和催眠的桎梏!她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屈膝顶向陈明杰的腰腹,同时双手用尽全力狠狠一推!

  猝不及防的陈明杰闷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狼狈地从沙发边缘翻滚下去,「咚」的一声重重摔倒在昂贵的地毯上!

  苏惜妍如同受惊的母豹般翻身坐起,迅速扯过散落的衣襟掩住胸口,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后怕而剧烈颤抖。她双眼赤红,死死盯着地上略显错愕的陈明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淬着冰渣迸射出来:「一进门…我就觉得这屋里的香薰不对劲!你…你到底对梓柔做了什么?!是不是…也对她做了这些禽兽不如的事?!」她指向陈明杰的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

  陈明杰坐在地上,并未立刻起身。他扶了扶有些歪斜的金丝眼镜,脸上那短暂的错愕迅速被一种令人心寒的平静所取代,甚至嘴角还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用一种近乎授课般的、冷静到可怕的口吻说道:「大校花,你的反应过于激烈了。看来你对精神分析的基础理论了解得还不够深入。」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厌恶的、高高在上的专业腔调,「弗洛伊德大师早已阐明,人天生具有两种本能驱力:一是『生之本能』(Eros),也就是爱与创造的本能,以性欲(Libido)为核心;二是『死之本能』(Thanatos),即破坏与毁灭的冲动。这两种本能此消彼长,相互转化。」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射向苏惜妍,「爱,可以消弭恨意;同样,恨意,也能轻易取代爱意。所谓『爱极生恨』,正是这种本能转化的生动体现。」

  他缓缓站起身,整理着微乱的西装,姿态重新变得从容不迫,仿佛刚才被推倒的狼狈从未发生:「我所做的治疗,正是基于此原理。通过逐步引导、唤醒并强化梓柔内在的『爱欲本能』,让她的身体重新体验并牢牢记住纯粹的、愉悦的性感受——就像我刚才试图引导你体验的那样——以此来覆盖、替代她记忆中那些与性相关的、根深蒂固的恐惧和创伤。这是帮助她康复的必经之路。」

  他走向办公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刻意的疏离:「出于对患者隐私的严格保护,治疗细节我只能透露这么多。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梓柔的状态在好转!你送她来时是什么样子?虚弱得几乎站不稳。但经过我的治疗,她是自己走回去的!这一点,你无法否认!所以」他加重了语气,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收起你那些无谓的怀疑和指控。你需要做的,是对我的专业能力和治疗方案,抱有充分的信心和耐心。」

  他站在灯光下,西装笔挺,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完美的职业面具严丝合缝,仿佛刚才沙发上那个充满侵略性的野兽只是苏惜妍绝望中的幻觉。然而,空气中残留的甜腻香氛,唇舌间令人作呕的触感,以及他此刻这番冠冕堂皇、颠倒黑白的「专业」解释,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冰冷的事实:这优雅的皮囊之下,包裹着怎样一颗扭曲而危险的心。

  苏惜妍的指甲深深陷进柔嫩的掌心,尖锐的疼痛传来,留下数道弯月般的、渗着血丝的伤痕。然而,这皮肉的刺痛,远不及她胸腔里那团被愤怒和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恐惧所冻结的寒意。她的身体僵硬得如同冰雕,血液似乎都在血管里凝固了,只有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死死锁定在办公桌后的陈明杰身上。此刻在她眼中,这个男人温文尔雅的外表彻底剥落,露出底下狰狞的、非人的本质——一个披着人皮、在专业外衣下施行精神凌迟的恶魔。

  理智如同暴风雪中摇曳的残烛,艰难地维持着最后的光芒。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又如同陷入泥沼般滞涩。

  她无比清醒地认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她没有证据。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陈明杰对她可怜的学生文梓柔进行了任何形式的侵犯。

  她甚至懊悔得想扇自己耳光——刚才他那些充满暗示性、游走在边缘的肢体接触和言语挑逗,她竟然在巨大的精神冲击下,忘了留下哪怕一句录音作为证据!至于他的「治疗」过程?那更是被他用厚厚的「专业术语」和「治疗需要」包裹得严丝合缝的堡垒。外人看来,那些骇人听闻的「记忆唤起」和「催眠引导」,都可能是「突破创伤壁垒的必要手段」。她无法证明他逾越了那道模糊的伦理界限。

  更可怕的是,这间看似舒适、弥漫着昂贵香氛的诊疗室,本身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那若有似无的香气,如同无形的藤蔓,早已悄然缠绕上她的神经末梢。苏惜妍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奇异的麻痹感正从四肢末端缓慢地向上蔓延,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她的感知。头脑开始变得昏沉,思维像是被裹进了粘稠的糖浆,运转得异常艰难而缓慢。反应迟钝,判断力下降——这是药物在起作用!

  她悚然一惊,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再留在这里,在这令人窒息的香气和对方掌控一切的氛围中,她很快就会彻底失去反抗能力,变成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任由陈明杰摆布、诱导,甚至……扭曲她的认知!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浇头,让她在极度的愤怒和恐惧中硬生生挤出了一线清明。她必须离开!立刻!马上!在这个如同黑洞般吞噬光明的心理诊所里,面对这个深不可测、手段诡异的对手,她不可能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更别提找到扳倒他的证据。继续纠缠,只会将自己也彻底陷进去。避其锋芒,远遁自保,是此刻唯一明智、也是唯一可能的选择。

  思路瞬间清晰,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苏惜妍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浓郁的香氛让她又是一阵眩晕。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和清醒,不再看陈明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更不给对方任何再次开口蛊惑的机会。她倏然转身,动作因为身体的僵硬和药物的影响而略显踉跄,但目标极其明确——那扇通往外界、象征着生路的厚重木门。

  她几乎是撞向门把手,冰凉坚硬的金属触感让她精神微微一震。她用力压下把手,用尽全身力气将门猛地向外推开!

  「砰!」

  门板撞击在门吸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与此同时,一股带着初夏午后微热、混杂着青草与尘土气息的自然空气,如同汹涌的浪潮,瞬间涌入这间令人窒息的香氛牢笼!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生命力的气流,猛烈地冲刷过苏惜妍的口鼻和肺腑。那清新、甚至有些粗粝的空气,与她肺里残留的、带着药物成分的甜腻香气激烈碰撞。仿佛一道清冽的闪电劈开了她混沌的脑海!那股缠绕在神经上的麻痹感被这强劲的「新风」狠狠撕开了一道口子,昏沉的思维如同被注入了强心针,瞬间清晰、锐利了许多!

  她甚至没有回头,踉跄着一步跨出门槛,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决地冲向走廊尽头的电梯。身后,那扇被她撞开的门内,光线勾勒出陈明杰依旧端坐在办公桌后的身影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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