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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陽帝姬前传·惑國之初,黄色废料,1

小说:黄色废料 2025-09-10 16:00 5hhhhh 2820 ℃

清晨的阳光,透过精雕云蝠纹的檀木镂空窗,斜斜铺陈在太极殿的偏殿暖阁地面。空气里弥漫着还未散尽的大典余燼——檀香、酒香,还有一种被昨日极致喧腾衬托出的、近乎紧绷的死寂。

暖阁中央,昨夜被册封为“惑阳帝姬”的十六岁少女姜绾娽,正坐在锦杌上由着宫人梳妆。她仅着贴身素纱中衣,乌黑长发瀑布般垂落至腰际下,衬得纤薄的脊背肩胛如玉雕展翅,仿佛连清晨冷冽的空气都能在上面凝结成珠。昨夜,便是这具身体,掀起了一阵名为“失魂”的风暴。素纱薄透,隐约勾勒出胸前初绽蓓蕾的圆润轮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皇后高坐在暖阁主位的凤椅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发出细微的“嘶啦”声。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敷得过分的铅粉也遮不住眼下淡淡的乌青。她的目光,或者说暖阁中所有妃嫔、命妇、内侍宫娥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钉子似的,落在暖阁中央那抹纤细却已显露惊人曲线的影子身上。

昨日绾娽及笄大典礼成,在礼官拖长的“——礼——毕——”声中,她在百尺丹陛的最高处缓缓转过身。彼时天光正好,为她周身镶起一道朦朦金边。她抬手轻轻取下沉重的凤冠,动作间,那件专为大典定织的、以金翠羽孔雀翎捻入丝线的霞帔,因繁复累赘微有一滑。她下意识地侧身抬手去拢——“嗯~”一声几不可闻的娇嗔溢出唇瓣——就这么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

那一瞬,时间仿佛被冻结在高悬的水晶罩里。

饱满如蜜桃初熟的胸房因侧身而勾勒出清晰诱人的弧线,霞帔滑落带来的微小震颤引得那对丰盈玉峰轻轻摇曳,顺着那不堪一握的细蛇腰倏地滑落至骤然怒放的丰腴臀丘,形成了一道惊心动魄、足以击穿所有礼法规训的起伏曲线。轻薄的礼服缎料紧绷,清晰映出腰窝下方那道深遂的、妖异的“蛇吻”般凹陷。她纤指按向鬓角,黛眉因冠簪的沉重不适而微蹙,那双天生微扬、眼尾洇开一抹未上胭脂也似微醺泪痕的眸子——眼角的胭脂色是血脉里自带的妩媚——漫不经心地扫视阶下群臣。

那眸光如水洗寒潭,清澈却沁骨,带着一丝初醒的懵懂与被冒犯的淡淡薄怒,扫过之处,如无形的手拂过冰冷的弦,震落一地被强抑着的抽气声。阶下的冠盖云集,无论王侯重臣,抑或清贵勋贵子弟,目光皆是一滞,连最老成的国公亦失却片刻从容。数位少年郎更是手中玉笏脱手,“啪嗒!咔嚓!”金击碎玉的清响突兀得刺破沉闷。

然后呢?

然后她似乎轻叹一声,“唉…” 足尖踏上铺陈开来的朱红云气地毡欲下丹陛。

一步微旋。

足尖染着新鲜丹蔻的玉趾在裙裾惊鸿一瞥间,踝间细碎的金铃尚未来得及出声,那丰软饱满到裂帛欲出的雪臀便在云裙包裹下划过一道浑圆的致命弧线,臀浪在紧绷的衣料下荡漾开来。

“咔嚓——!”

一声清晰的脆响。

并非器物碎裂。那是首座皇子手中几乎被捏裂的蟠螭青玉杯盏。

阶下文武百官,衣冠楚楚如潮水般低垂叩拜的身影,竟在这一息间凝滞。空气中仿佛滚过无形却滚烫的熔岩,烧灼着每一个“非礼勿视”的理智枷锁,发出喑哑濒临崩裂的嚎叫。男人们的喉结上下滚动,吞下难以遏止的口水声响,“咕咚…咕咚…”在肃静的场合清晰得如同擂鼓。女人们的嫉妒、嫌恶、恐惧,宛如淬毒的针无声凝结,几乎要扎穿绫罗绸缎堆叠起来的华丽躯壳。

皇后死死攥紧扶手,金凤衔珠护甲刺痛掌心,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身旁几位高位妃嫔脸色煞白如纸,其中王贵妃指甲“啪”地一声掐断了都不知道。一种无法言喻的惶恐攫取着她们的呼吸——那不单是美貌带来的失落,更是被一种更庞大、更危险、近乎蛮荒的本能力量彻底碾碎的存在感。她能引发最原始的混乱,能瞬间将庄严肃穆的金殿浸在汹涌的、无声的欲望暗湖之下,任何伦理纲常在她无心的姿态面前都摇摇欲坠。

昨日高台上那惊心动魄、无法用言语界定是“圣光还是魔焰”的画面余震,如同一个巨大冰冷的金属罩子,沉沉地扣在整个后宫的上空。所有人,都被困在其中,挣扎喘息。

“公主,该着外裙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宫女怯生生捧着金泥云凤锦裙,试图打破沉寂。那素纱中衣下的少女身形,曲线已显惊人,腰细得一臂似可绕几圈,却又偏偏在胯下陡然延展出饱满圆润的果实轮廓,走动间素纱摩擦肌肤发出“沙沙”轻响,仿佛孕育无尽风暴。

绾娽抬眸,看向那宫裙精致的裙面开叉。“本宫觉得这岔口开得太上了些。”她声音柔软如初春柳絮,带着点晨起的微哑。那音质本身并不魅惑,清透纯直,却无端撩拨人心弦末梢,如同细羽搔刮最隐秘处痒处的骨。她下意识地抬腿轻轻活动踝骨——“嗯…”一声低微舒适的轻吟——这是她惯常舒展筋骨的动作——足尖微伸,一段欺霜赛雪的优美小腿曲线在素纱下若隐若现。小巧精致的玉足、圆润饱满的踝骨、一路延伸向上那隐约绷紧的腿弯……

暖阁角落,侍立的几位年轻内侍猛地低下头去,脸红得要滴血,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一个手持香炉的老嬷嬷更是低呼了一声“罪过!”,手中的鎏金炉差点摔落,“哐啷”一声轻响,慌忙中稳住,只觉那少女身上传来的幽幽暖香扑进鼻息,竟让她枯槁的心都猛地“怦怦”荡了一下。

绾娽微歪着头,清澈明净却天然斜生的媚眼透着不解:“嬷嬷怎么了?是烫着了?”声音带着一丝懵懂的好奇。

那眼中微芒,像水边摇曳的毒蛇藤花,无辜又惑人。

嬷嬷忙不迭地匍匐请罪:“公主赎罪!老奴该死!” 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恐惧,在这一刻无声地疯长、蔓延。她不懂,也看不懂空气中那些粘稠沉滞的浊意,只觉这晨光,竟比父皇帝的玄冰牢还冷。误解的种子被无形之手播种,只待一点火星,便能在扭曲想象的沃土里烧成连天的烈焰。

凤藻宫后殿的回廊曲折悠长,雕栏玉砌下,几个粗使宫娥低着头,在早春微寒的空气里一边搓着冻红的手指,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一边竭力压制着声音,交换着刚刚在暖阁里被震撼乃至灼伤的见闻碎片。宫道另一边廊下,几个身份更高的司仪宫女簇拥着年长持重但眼光深沉的掌事老嬷嬷周氏,正“不经意”地路过。

“……啧啧,你是没看见,昨日大典上,多少王孙公子的眼睛都直直地钉在那位殿下身上,眨都不眨一下?”一个声音压低,透着隐秘而兴奋的惊骇。

“岂止直了!徐御史家那小儿子,手里攥着的玉笔筒生生捏裂了口子,手指割出血了都无知无觉!”另一个声音立刻跟上。

“皇后娘娘的眼色……冷的能冻掉人手指头……”更小的声音加入,“我听小柱子说,昨日掌灯时分,养心殿里动静大得很……” 这模糊不清的半句,如同丢入沉寂湖面的石头。

“哼,”老嬷嬷周氏的声音威严而冷酷地切了进来,看似在教训自己的手下,音量却足以穿透廊柱缝隙,让那些低阶宫娥竖起耳朵听个分明,“狐媚妖法罢了!小小年纪,就生得那一身勾栏似的下作骨肉!我活了五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邪佞之相。那腰扭臀浪的模样…走起路来胸前那两团肉颤巍巍的…简直是精魅临凡,专门吸人精魄骨髓的!”

“周总管说的是极呢,”一个有品级的宫女立刻接茬,刻意的压低更显得内容惊悚,“昨夜赵美人宫里的掌灯丫头亲眼见着了,”她神秘地环顾左右,声音几不可闻却字字清晰如毒箭,“那玉露阁(象征性地赐给帝姬未出嫁前的寝殿方向)的窗户……后半夜竟有模糊的影子……像极了……国师大人身边那位道僮?!深更入夜,一个外男?!里头……似乎还有……嗯……那种……黏腻的水声?”

“天哪……!” “啧……”

“道童?!岂不是说国师也……?”

“嘘!噤声!小心祸从口出!”

但那惊诧、鄙夷与莫名的兴奋已如蛛网般铺开延伸。

一个面皮蜡黄、眼神刻薄的宫女补充道:“何止那外头的……我可是亲耳听到暖阁伺候的翠儿哆嗦着说——公主嫌那裙开得不够尽,想……想只贴花钿就出门呢!”她绘声绘色地扭曲事实,“她竟敢嫌华服不够‘尽……’?!‘尽’的是什么?是想尽哪门子的露?!怕不是想勾着……陛下?!” 她巧妙地避开了那个足以杀头的指向,却把淫靡的暗示发挥到极致。

另一条更毒的谣言随之弥散开,如同致命的瘴气:

“老姐姐们可曾听得那更骇人听闻的?说是那位殿下襁褓抱来时就古怪,身带异香。昨日国师夜观天象,竟隐约瞧见紫微……不不……” 说话的人像被掐住脖子:“那龙气……似遭妖雾环绕!源头正是!”她的眼神恐惧而灼热地,意有所指地戳向玉露阁的方向,声音几近蚊蚋,“她定会什么西域妖术!吸陛下龙元精气!陛下对她越来越纵容……看看那些赏赐流水似的进那院子……瞧瞧她那身段,那胸脯,那屁股……活脱脱就是吸人精气的妖精变的!”

“邪术!魅惑圣心!”

“宫闱祸水!”

“淫/乱/禁/宫!”

窃窃私语如同无数黑色藤蔓,自阴暗的角落滋生蔓延,纠缠绞杀。每一次传递,都添一分油、加一分醋、磨一层更恶毒的棱角,把那具仅凭天成、却美得不合时宜的胴体描绘成吸食龙气、惑乱朝纲的妖祸元胎。

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来,暖阁里终于只剩绾娽一人。窗外的絮语,像烧红的针,断断续续又狠辣地刺入她耳中。什么“妖女”、“摄魂之术”“不知廉耻”……这些词,一个又一个,带着尖利的钩子,刮擦着她从未被污浊侵犯的世界。

愤怒,是她感知最清晰的情绪。凭什么?凭什么?!她只是穿了礼官定制的华服,行了该行的礼!她只是生得……生得稍为夺目些?!这岂是她的罪过?!

“放肆!”一声尖厉的女音刺破了回廊的沉寂。

绾娽猛地从花窗后步出,俏脸罩霜,左眼尾天生那抹微醺胭脂色的泪痕因为极致的愤怒竟泛起一丝惊人的艳煞。

回廊拐角处,两个刚才嚼舌根最凶、脸色蜡黄、目光混浊的二等宫娥瑟瑟发抖跪俯在地。

“掌嘴!”绾娽指着她们,声音是少年人被怒火烧穿理智的清冽颤音。她身边尚显稚气但忠心耿耿的新选管事丫头青黛立刻上前,抬手就狠狠搧了下去!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接连不断。

“本宫是父皇钦封的惑阳帝姬!岂容尔等下贱婢子污语秽言!”她的愤怒像烈火一样燃烧,胸脯因激动而剧烈起伏,乳浪在薄纱中衣下汹涌波动。

然而,她的怒火并未得到理解,只引来更深的猜忌。

消息飞快地传遍后宫:

“妖女发威!恃宠杖贱婢!那等凌厉气势,非纯稚能有,定本性残虐!”

“如此凶悍,可见平日里伪装的纯真有多深!看她那副身子,就是惹祸的根苗!”

绝望中的委屈渐渐翻涌上来,堵噎得她心口发疼。她必须证明自己!证明她的纯粹!

就在此时(三日后),她无意中目睹了一桩冤案:一个伺候老贵人许久老实憨厚的打水粗役老王头,因莫须有的“盗窃内库珍玩”罪名,即将被送往暴室处以鞭刑酷刑。起因是老贵人丢失了一枚并不十分珍贵的琉璃发簪,证据指向不明,却先拿了这倒霉的老实人问罪顶缸。

被屈辱误解激出烈火的少女决心以仁慈来拨正视听。

她闯入负责刑讯的太监档房大院(这已超乎常礼!),当着数个管事太监的面,厉声质问:“证据何在?仅凭猜测即鞭笞无辜,与草菅人命何异!速查实情!”

她甚至不惜拿出自己的贴身荷包:“这内有上好的紫金锭,可比琉璃簪名贵得多!速去寻簪,莫要滥施刑法!” 声音因急切而微微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

若此事止步于此,或有一线澄清的可能。少女眼神明亮,腰杆挺直,因激烈陈词而微微起伏的胸脯与那不容辩驳的气势,如同降世的仙子意图护佑生灵。老王头如遇救星,老泪纵横。

但魔鬼恰恰潜藏于细节。人群中一个极其精明的老太监总管(恰是王贵妃心腹),眼神毒辣地从老王头感激涕零跪拜时下意识瞟了一眼惑阳帝姬脚踝的位置,捕捉到了一丝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但结合流言却能引爆所有肮脏想象的暗示——那目光里掺杂着对年轻女性丰润足踝和玲珑曲线一种卑微的生理性注意(也许只是无意?)。

“哦~~!” 老太监发出一声拉长的、刻意的、饱含深意的感慨,音量不大却足以让周围静听的人心尖都抖了一下。“原来是……”他尖声拉调,像淬炼毒药的锤碾,“是这般‘情意深重’么?”他以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来回扫视年轻帝姬因愤怒而更加惹人遐思的面容、因喘息而起伏更显汹涌的胸脯,以及那可怜的老太监爬满褶子、此刻因恐惧冤屈而泪眼模糊的脸。这组合,在流言蜚语的背景下,被刻意地歪曲、搅拌成了最丑陋的毒膏。

瞬间,空气死寂。在场所有人脸色各异。那些管事太监看向惑阳帝姬的眼神瞬间剧变!从畏惧权力的无奈转为一种混合着恶心、鄙夷乃至一种被禁忌触发的病态兴味的复杂目光!原来……是为了……这种理由?

第二天,宫闱间私下传沸的消息已变成:

“惑阳帝姬包庇宫中杂役,情深似海!”

“什么因慈心?明明是那老奴入幕之‘宝’,妖女重情重义,不惜身段为其出头!”

“难怪……那般的腰身臀浪……岂是为一人可享!” (淫荡地指向她那妖异的腰臀曲线)

“陛下圣体被妖雾所侵……恐怕……早已不止……”暗示帝王亦被某种更隐蔽、超越理解的力量“吸吮”着龙元……

数日后。

御书房偏室窗棂紧闭,隔断了大半光线。空气凝重到几乎粘稠。绾娽独自留在外间侯旨赐点心,手里把玩着一个冰凉的蛇纹青玉连环,指尖被那锋利的棱角硌得泛白。内室门扉不严,里面压低的、却极具威力的咆哮如同沉闷的雷霆砸出来。

“陛下!!祸国之兆!亡国之音啊!!”

声音苍老激越得撕裂空气,是当今首辅、三朝元老,清流领袖——“浩然正气”陈太傅陈寅。

“臣等伏请圣心明鉴!宫中惊现妖异,长成如斯不堪入眼之形貌?那腰是水蛇腰,那臀是祸水臀!一举一动皆能勾魂摄魄! 此非天道所容!”另一道更为清瘦冷硬的声音接口,是监察院左都御史柳岸石。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薄刃,“所谓惑阳帝姬……其惑在何处?惑在令诸生神魂颠倒!惑在令六宫暗流汹涌!惑在……”他似有忌惮地压到最低,却字字如刀,“惑在此等不合人伦纲常的媚骨天成,本身就是对真龙天子的亵渎!非纯善之像,乃聚阴招煞之体!”

里面传来“啪!”一声脆响,像是奏折重重掼在地上。

陈太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孤臣死谏的颤抖:“陛下!礼部呈典仪记录、宫内风闻异动、乃至大典当日百司所观——皆有佐证!此女一举一动无不为魅惑事!一步扭摆足引邪念,那臀浪能晃瞎人眼!一语轻缓皆似妖吟!臣冒死陈词——”“惑阳公主姜氏……美则惊世人,其性未可知也!然其形貌行止,皆逾礼逾轨,乖戾天然,实乃国之妖异!!”

“臣附议!”又一个声音沉沉响起,宗正寺少卿姜远,“陛下!皇家清誉!宫闱法度!礼义廉耻!”他的声音低沉却透骨冰凉,

“……若……若长此以往,恐动摇社稷,惹致天谴!为天下黎庶、祖宗江山计……恳请陛下降旨——”他艰难地拖长话音,却清晰地挤出最后的獠牙:

“褫其封号,暂移……冷宫西苑深观其变!若……妖物执念难消,则……为天地正气,除秽务尽!”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剧毒冰锥,狠狠凿进绾娽的耳鼓!

她猛地站起身!

那件水碧绡纱裙因动作在纤细腰肢下飘荡起波,摩擦着肌肤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勾勒出下方骤然怒放的浑圆轮廓。左眼下的朱砂泪痣在这一刻猛地红艳,宛如地狱深渊骤然睁开一点鬼瞳,浸透着惊怒、冤屈与被冰冷恶意刺骨凌迟后的、一种可怕的明悟!

那老宗亲说的“除秽务尽”四个字,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手指剧颤,捏碎了青玉连环的一个环扣边缘!破碎锋利的玉缘深深割破了指尖娇嫩的皮肤,“嗤”一声轻响,一缕刺目的鲜红涌出。

低头,看着指尖染血蜿蜒流下,缓缓滴落在她新换的白缎云头玉履鞋尖。

窗外一阵冷风呼啸吹过。

她的红晕陡然褪尽,面颊苍白如同初春冻凝的薄冰。

她什么都明白了。

这滔天的恶评,这无解的构陷!

并非源于流言的低贱宫娥……

其根须,深扎在这座帝国最“浩然清正”的庙堂!在他们道貌岸然的脊梁之上!

那被她无意引燃的,绝不仅仅是暗色的流言……

而是这些手握玉笏、冠带蟒袍的股肱之臣们,内心深处对她纯粹之“存在”本身引发的、超越理性、近乎本能的忌惮和赤裸裸的摧毁欲念!!

她缓缓抬起被割伤的手指,送到眼前。

舌尖轻轻舔去指腹那一线温热的、苦涩的鲜红。“啧…”

眼里的水光冰冷彻骨。

嘴角却扯起一个古怪森然的弧度。

一丝冰屑般的甜。

窗外冷风更厉,卷起落英无情肆虐。

当那扇隔绝寒意的朱红门扉在姜绾娽身后沉沉合拢,御书房外清流诛心的獠牙毒语如同嵌入骨髓的冰刺,带着毁灭性的阴寒缓慢碾磨着她的骄傲。她并未落泪,只站在冰冷空旷的回形廊深处,阳光照不亮她半分。指尖的割伤还在细微地跳痛,但那锐意,悄然内转,淬成了更坚硬、更冰冷的毒钢纹路。

既然“倾国”、“妖姬”、“天生淫/乱惑心”是世人定下的符咒烙印。

那她便将它披作最艳的战甲,舞成最烈的讽刺火炬。

“开库!本宫要流光锦三匹、东海明月珠半斛、昆仑冰蚕银缕!把前朝昭云皇后陪葬那箱点翠凤尾禁步也择出来!”新封惑阳帝姬的懿旨传遍内务府,带着一种不真切的、令人头晕目眩的奢靡风暴。

三日后。太极门外的朝堂甬道上陡然响起一阵细碎却又惊心动魄的金铃撞击声。“嗡————!!”低沉的议论、沉闷的脚步刹那间凝滞。

甬道深处缓步走来的女子,裹在一袭异乎寻常的纱衣之中:

玄金之色为底,薄如初春湖上融化最后一缕冰絮,行走间近乎透明。

衣料上以极其隐蔽的暗色银丝织入狰狞妖娆的龙纹与符咒缠绕的曼陀罗花——并非皇家御用昭彰的盘龙,而是狂野交媾的姿态。阳光微穿瞬间,那蛰伏的纹理竟如活物起伏闪烁阴冷光泽,仿佛地狱岩浆表面蒸腾的幽暗符文!

仅胸前交叉悬锁: 两片半透明玄纱仅于雪峰饱满玉丘的下缘交叠,由两条细如发丝的银蛇索环锁束缚,勒于峰根之间形成深陷至恐怖的肉壑。那锁扣细伶伶悬在脐部上方寸余处,仿佛下个瞬间就要绷裂纱帛,让那两团饱蘸蜜乳、弹跳欲裂的高耸彻底暴露!随着她的步伐,胸前那对丰硕浑圆剧烈地乳浪起伏,每一次晃动都牵引着那脆弱的银蛇索环发出细微的“叮铃”脆响,惊心动魄!

无束细腰怒展于天下! 大片滑腻如凝脂的肌肤从胸下毫无遮蔽地一直延展到深若幽潭的腰窝凹谷! 少女微热的汗意在那片赤裸无垠的“荒漠”上蒸腾出微光——那凹陷如毒酒玉盏,两侧骤然炸裂!攀升!延展!浑圆如满月山丘的臀峰饱满傲立于世人睽睽下,仅由垂坠在臀尖之下的半断妖玄纱裙遮蔽边缘! 玉璧肌肤若隐若现,行走如妖神巡狩!每一步,那圆隆饱满的雪丘都划出惊心动魄的臀浪,薄纱几乎兜不住那沉甸甸的弹软,紧绷的布料下是清晰可见的肉感波动!

她每一步踏碎朝堂肃穆:

腰侧悬挂一条极细金链,末端牵系着一个容貌异常秀丽纤弱、只穿着素白绸裤的少年。少年脸色绯红,却毫无亵玩痕迹,更像一件活动的白玉人型珍摆!

另一侧,是一个身材魁梧雄岸、周身遍布伤疤的御前校尉军官,同样被她手腕缠绕着金链缚其半截小臂锁着,如同圈禁咆哮野兽——此君乃皇后母族心腹王猛!

惊雷炸裂朝堂道!

内阁大学士冯老一口参汤“噗——”地喷在身侧同僚脸上,呛得天昏地暗。

最古板守礼的礼部尚书张延年面皮由白转赤再由赤转漆黑,“噗——!”竟是激怒攻心,喷出口血沫,直挺挺向后倒去!

陈太傅手剧烈颤抖,胡须捻断一缕,眼神却粘在了怒耸臀丘随她腰窝收放而惊涌的浑圆臀浪波动之中!喉结“咕噜”滚动声清晰可闻。

无数目光——惊恐、唾骂、鄙夷、憎恶——交织在一处!

而这惑阳!她微微侧过纤细欲折的上身,将胸锁间幽沟险地半面展现前方,那深邃沟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挤压变形,眼神却落在惊魂甫醒的陈太傅脸上。

嘴角那深藏剧毒的酒窝弯起,声音甜糯如蘸了蜂蜜的锋利猫舌:

“本宫殿内夜壶尚缺一洁净之器——陈老今日‘喷吐’的‘甘露’,可愿明日盛了送入?”

她拉着那条男形白玉摆件之“链”,轻轻抚摸着他光滑如缎的脸颊(指尖冷如冰玉,引得少年羞愤战栗)

“啧…真滑…” 她低语。

“瞧瞧这俊生脸蛋……啧啧……”

眼神倏地扫回一脸猪肝色的王猛身上:

“比王校尉这‘真男人’……皮子光滑多咯?可惜……”她轻抬玉雪足踝,踢在那军官铁甲裙裆下方发出“当啷”脆响。

“……你皮囊之下尽是懦夫秽物!倒不如‘花瓶’”有用?本宫赏你——舔本宫今日步辇下沾的泥!”

侮辱!对清流!对兵权!

对皇权法礼最直白的践踏!

王猛双目怒赤似要暴烈而出,粗重的喘息“呼哧呼哧”喷在她裸露的腰间细软的肌肤处蒸腾羞恼的水汽!可颈后金鞭锁环如烙铁刺痛,让他连手指头屈伸也不敢造次!

这仅仅是前奏。

玄色宫殿“昭华宫”深处成了流言描绘最肮脏淫窟的现实投射。

夜宴。酒香与浓郁奢靡的熏香中,丝竹靡靡。

“徐将军~~~~……”声音拖长,带着慵懒的鼻音。

帝主高卧于中央镶嵌赤焰火玉的贵妃榻上。身披蝉翼赤红缠金薄鲛绡袍,浑圆的、雪丘山峦般耸挺的乳在动作间几从两侧宽大垂臂的纱衣裂口挣动而出!每一次不经意的侧身,那对沉甸甸的玉峰便在薄纱下划出诱人的乳浪。足踝金铃摇荡如催魂咒。王猛、徐承恩(太子亲军副统领)、甚至连她父皇新宠幸的内侍总管小陈公公,都被金索银链象征性地“锁”在榻椅之脚近旁。

徐承恩垂目不敢视仙颜,耳垂灼烧,却仍忍不住抬眼用余光贪恋榻上玉体横陈的美肉波涛。“公主……末将……”喉结滚动间只觉窒息。

帝姬却慵懒地抬手将一盘滴落珠的冰樱桃用裸足轻推入他怀中:“接着呀~嗯?”

玉趾带着一丝凉意划过他滚烫的手背。

“小徐将军~本宫夜来听报,说你的好姐姐嫁去的晋南……那地方今年春税……缴得利索?怎么没听说流民四窜堵了你姐姐的归宁队伍啊?怕不是在晋南王府深闺乐不思蜀?”声音酥麻入骨缠绕于徐耳膜间。

说话间她左腿屈膝抬起,脚踝随意搭在贵妃榻扶手上。薄绡松散滑至股间根部边缘,一道惊心浑圆翘盈、饱满的臀峰侧面如同巨幅玉版画卷铺就在男人眼底,甚至窥视出深陷圆润饱满的两丘接缝暗谷里一丝滑腻的汗水晕光!那圆润的曲线在烛光下泛着蜜色光泽,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熟透的蜜桃。

男人脑浆轰然炸开!口中断续:“公…主殿下英明睿智!税…税赋乃刺史大人亲力亲为……”

他完全没察觉自己如同剥皮羊羔,被美色肉欲灌成了空心:“流…流民?呵…一群不知死活的蛆虫罢了……刺史大人和殿下麾下参将李峰早已用…(警觉顿止)……”

“呜嗯~~~~?” 惑阳帝姬发出一声销魂娇吟,玉足竟向前勾起他那腰间的虎头宝刀带穗!玉趾若粉嫩花瓣在男人的钢冷之上轻佻拨弄。“用什么呢?将军说话,怎地吞吞吐吐的?嗯?”

她身体微弓如弓弦满月,腰下惊魂摄魄玉丘峰峦绷紧怒拱成最完美的承献状,那饱满丰隆到不可思议程度的臀峰曲线从侧面清晰勾勒出极致欲色肉弹的弧度压塌了徐承恩最后一点理智。紧绷的薄绡清晰地勒入臀缝,将那两瓣丰硕的浑圆挤压得更加突出,几乎要从束缚中弹跳出来。

男人瞬间目色迷离如被抽筋,声音干哑如沙漠枯枝。

“……已用精火狼烟炮将他们……烧成了几坡熟炭……” 这是绝对的军事机密!

毒信得手!

她立刻松开玉趾如同丢弃腥腐血肉。“哼。”一声轻蔑冷哼。

声音骤然跌落至冰点:

“哦?烧成炭啊……啧啧……徐将军你……连那几捧灰烬都不如……退下吧。”

“是……!”徐承恩竟如蒙大赦般滚爬出宫,裤裆处早已湿黏一片!

同样的桥段在另一男人身上上演。她倚在华美的沉香木围屏后,仅仅伸出一根被丹蔻染血的指尖,隔着素绢点在老贪户部侍朗油腻的额心:

“尚书老大人……这指头……昨儿不小心掉进了父皇内库金库账目的密格呢……”

随着她指尖划过他塌软的鼻梁停留在嘴唇边缘摩挲——那触感冰凉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她的声音却如剧毒蛇的信子钻进耳蜗深处:

“……那堆满南郊陈谷仓的三千万石——霉烂的陈谷去哪了?本宫昨日‘查库’,嗅到一股好浓的……铜铁军械血味与腐烂银钱尸臭啊……”“嗯?”尾音上扬,带着致命的诱惑。

老头裤档一热!

“噗嗤……”瞬间屎尿并流!

然而——

她套出的情报越黑暗真实,身上的污名便越是无法洗脱!

三月后的一个冬夜。

昭华宫密室。油灯如豆。

绾娽只裹一件半旧墨色罩衫,伏身于散落了无数卷宗案牍的冰冷墨绿石案上。那宽大衣裾勾勒纤腰之下突兀鼓立起两瓣丰硕弹翘的肉峰丘峦轮廓剧烈摇荡!那圆润饱满的曲线弧度似乎因愤怒要撑裂软布!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和翻动卷宗的动作,那浑圆的臀浪在墨色布料下起伏波动。

青黛脸色白得剔透。

将几份染了锈血暗结的残破军服残片、密函残纸铺展其上:

“……小姐……这是……戍北左将军的亲笔血书……”青黛声音破碎干涩,“……半月前……他带着三百死士闯军械库!发现戍北大营上报军备‘十成精良’的存单是……假文书印迹!……军械库!……全空了!真正屯在西营深处的只有几堆废铁与烂稻草……更甚者……”她顿一顿,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细砂。

“……户部批给镇北军……两季军饷……全是新铸的假银锭!内里全是铅!”青黛从怀中摸出一块拳头大铅锭。“哗————”绾娽猛地扫开眼前堆积如山的卷宗!玉碗金盘滚落在地叮当作响!

她站起身!罩衣被掀滑至肩线下方两寸,露出玉泽滑嫩的一弧肩头。

可这并非重点!

那墨绿石质长案尽头铺陈的才是吞噬她的炼狱黑洞:

从枢密掌印太监府截获的数张军报密卷——清晰无比的北境地图!

标注密密麻麻敌军位置:

……辽、耶律、胡奴三部!纠合控弦之士……七十万有余!……兵抵……幽、晋关!……已陷三寨!…………粮秣辎重……可支……三百日以上攻坚!……其兵锋……可三月直抵国都!……

而那地图左下角落赫然是——她的父皇——亲口朱批:

“边鄙小患,莫扰圣听!守军……虚报……”

青黛跪在污浊墨迹斑驳地面上:

“……婢子还拼死……从皇后娘娘那……窃得一则秘事……”女孩从夹棉破旧冬裙内层艰难抽取一张残破纸:“这是……三日后即将封存的陛下……‘万寿安康大典筹备……内府提用支度账目录’影本副本……”

绾娽目光凝滞在那串比军费总和还高上数倍的“脂香花粉”耗费项上。

她全身血液骤然冻僵!

“……另……京畿戍卫兵马的……城防火器库……被临时征调用于万寿烟火所用硝石火药——挪借七成以上……”青黛声音破碎如断羽,“……这是皇令!”

帝国——已然成了蛆窝深处腐烂流脓的尸骸内核!连骨头缝亦被蛀尽!而她……是唯一被钉醒在尸骸胸腔内的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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