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者喘息着，额角渗出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他松开钳制，我和绫华如同被抽掉骨头的布偶，瞬间从踮脚地狱中解脱，却又因那毁灭性的剧痛和脱力，重重地瘫倒在冰冷湿漉的水泥地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呃啊…”“うう…” 两人痛苦的呻吟和抽泣交织在一起。绫华蜷缩着身体，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徒劳地想去触碰臀腿间那深紫肿胀、火辣灼痛的鞭痕，以及身后那令人极度不适的异物感。被趾夹折磨得紫黑的脚趾在破损的足袋中无意识地抽搐着，每一次微小的牵动都带来钻心的刺痛。我则感觉脚心在靴子里已经彻底麻木，只剩下一种深彻骨髓的、仿佛被碾碎的钝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

惩罚者没有给我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粗暴地抓住绫华散乱的银发，将她从地上拖拽起来。绫华发出一声痛呼，身体无力地随着他的力道踉跄。接着，他又抓住我脚踝上的脚镣链条，像拖拽货物一样，将我也强行拖离那片浸满我们汗水和泪水的冰水泥泞。

我们…要去哪？”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绫华眼中也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惩罚者拖拽着我们，穿过空旷的水泥地，走向角落一个低矮、锈迹斑斑的铁门——那是一个废弃的、类似小型岗亭或工具房的混凝土结构。他掏出钥匙，打开门上沉重的挂锁，“哐当”一声推开铁门。一股浓重的铁锈味、灰尘味和霉味扑面而来。里面空间狭小，只有几平米，没有窗户，只有门口透入的惨淡月光勉强照亮，角落里堆着一些看不清的杂物，地面是粗糙的水泥。

他将我们像丢垃圾一样扔了进去。冰冷坚硬的地面撞击着身体，带来新的痛楚。

“脱掉。”惩罚者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唯一的光源，声音如同从深渊传来，“鞋袜。全部。”

脱…在这里？绫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在这样肮脏狭小的囚笼里赤身露体…她摇着头，发出微弱的呜咽：“やめて…ここでは…（不要…在这里…）”

“立刻！”冰冷的命令带着雷霆般的威压。

我早已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只剩下麻木的恐惧。我颤抖的、被反铐在身后的手，极其艰难地、笨拙地开始摸索着长筒靴的拉链。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臀腿的鞭伤和掌心的肿痛。靴子被湿透的足袋和肿胀的脚塞得很紧，脱下的过程又是一番痛苦的挣扎和呜咽。当两只肿胀发紫、布满深色淤痕和破皮的脚终于暴露在阴冷污浊的空气中时，一股浓烈的汗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湿透的白丝袜被随意丢弃在肮脏的地面上。

绫华看着我的惨状，紫眸中最后一丝光芒也熄灭了。她颤抖着，在惩罚者冰冷目光的逼视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殉道般的绝望，开始解开自己足袋上缘那早已松脱的系带。手指因为掌心的肿痛和身后的绳缚而异常笨拙。纯白的足袋，一只只褪下，露出那双曾经如玉雕琢、此刻却布满深紫色鞭痕（小腿肚）、脚趾被趾夹折磨得紫黑肿胀、趾缝根部甚至有些破皮渗血的脚。足袋被丢弃时，上面沾满了泥水、汗渍和点点暗红的血痕。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双脚，却因趾夹的存在和剧痛而无法做到，只能任由这双饱受摧残的玉足暴露在阴冷污浊的空气和惩罚者审视的目光下，身体因羞耻和寒冷剧烈颤抖。

惩罚者走了进来，狭小的空间因他的存在而更加压抑。他带来了新的刑具：几副更加精巧、闪烁着冰冷寒光的金属镣铐——有细小的脚趾铐，有专门锁住拇指的拇指铐。

他首先抓住绫华一只脚踝，无视她的颤抖和呜咽，将一副沉重的脚镣“咔哒”一声锁死在她纤细的脚踝上。冰凉的金属紧贴着皮肤。接着，他拿起一副脚趾铐。那是由十个独立的小钢环组成，每个钢环相扣，中间有细链连接。他粗暴地捏起绫华一只脚的大脚趾，将冰冷的钢环套上去，锁死！接着是二脚趾、中趾…直到五个脚趾全部被独立的钢环锁住，细链绷紧，将五根脚趾强制性地并拢在一起，无法分开一丝一毫！趾缝间被趾夹夹出的伤口和紫黑的淤血被钢环紧紧压住！

“痛っ！ 指が…軋む…（好痛！ 脚趾…要碎了…）” 绫华痛得仰起头，发出凄厉的哀鸣！脚趾被强行并拢的压迫感和钢环挤压伤处的剧痛，让她脚背的筋络再次可怕地绷起。

另一只脚，同样的酷刑。十根脚趾，全部被冰冷的金属趾铐锁死，并拢在一起，动弹不得。脚趾的脚镣铁环上，也连接着沉重的链条。

接着，是我的脚。同样的脚镣铐，同样的十趾趾铐。当冰冷的钢环锁死我同样伤痕累累、尤其是脚心肿胀破皮的脚趾时，那尖锐的刺痛让我也发出了惨嚎。十趾被强行并拢，脚趾屈伸的微小动作都成了奢望，加剧了脚心的不适。

惩罚者又拿出了拇指铐。他抓起绫华一只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强行将她的拇指与其他四指分开，然后将一个特制的、如同小号手铐的金属套筒，死死地锁在了她拇指的指根关节处！金属的坚硬边缘深深陷入皮肉！

“きゃあ！” 绫华痛呼。另一只手的拇指也被同样锁死。拇指被强制性地向外拉开，与手掌形成直角，带来关节被强行拉伸扭曲的剧痛和强烈的束缚感。她试图握拳或放松手指都变得不可能。

我的双手拇指，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拇指铐冰冷的金属紧锁着指根，带来持续的压迫痛楚。

惩罚者拿出了更多的绳索。他不再满足于绫华后背的绳缚。他粗暴地将绫华拖到囚室角落一根锈蚀的金属水管旁，用绳索将连接她手腕的绳缚（或直接是手铐链条）死死地捆扎在水管上，高度让她只能以一种半跪半坐的别扭姿势固定住。接着，他又用绳索缠绕她的上臂、胸口（隔着散乱的和服和襦袢），将她牢牢地绑缚在水管上，绳结深深陷入皮肉，尤其是胸口的束缚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和服在捆绑中更加凌乱不堪。

“息が…苦しい…（呼吸…好困难…）” 绫华发出痛苦的呻吟，被固定的姿势让她臀腿间的鞭伤和身后的异物感更加清晰。

我也被拖到另一侧，同样被用绳索以极其别扭的姿势（例如反剪双手高举捆绑）固定在了另一处凸起的铁架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手腕和肩膀的束缚点上，带来撕裂般的痛楚。脚踝的脚镣和十趾的趾铐，沉重地拖在地上。

囚室的门，在惩罚者走出去后，“哐当”一声被重重关上！接着是挂锁合拢的、令人绝望的“咔哒”声！

唯一的光源消失了，只有门缝底下透入一丝极其微弱的月光。狭小、黑暗、污浊、冰冷的囚笼，瞬间将我们吞噬。浓重的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身上各处伤口的剧痛（臀腿鞭痕、脚心溃烂、掌心红肿、小腿檩子、被趾铐拇指铐锁死的脚趾和拇指、体内/靴中残留的异物不适感、绳缚的勒痛）、冰冷的空气、身下粗糙肮脏的地面、浓烈的铁锈和灰尘气味、以及彼此痛苦而压抑的喘息和抽泣声。

彻底的黑暗和死寂，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胸口。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们。

“放我出去…お願い…出して…（求求你…放我出去…）” 绫华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哀求声，在死寂的黑暗中响起，充满了无助和恐惧。拇指铐和趾铐的束缚让她连挣扎都变得微弱而痛苦。

“唔…唔唔…（开锁…解开…）” 我也忍不住，被口球堵住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哀求，身体徒劳地扭动，绳索深深勒进皮肉。脚趾在冰冷的趾铐中传来阵阵刺痛。

“ごめんなさい…本当にごめんなさい…もう二度と逆らいません…どうか扉を開け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再也不敢违抗您了…求您把门打开…）” 绫华的哀求声越来越大，带着崩溃的哭腔，在狭小的囚室里回荡。被捆绑固定的姿势让她所有的痛苦都无处宣泄，只能化为一声声凄楚的求饶。脚踝的脚镣随着她微弱的挣扎发出细碎的“哗啦”声。

“うう…はなせ…いたい…（呜呜…放开…好痛…）” 我的呜咽也加入了她的哀求。脚心在冰冷的地面上，那麻木的钝痛开始转化为更加清晰的、如同无数蚂蚁啃噬般的刺痛。拇指被铐住的关节传来阵阵胀痛。

“惩罚者様…お許しください…どんな罰でも受けます…ここから出してください…（惩罚者大人…请您宽恕…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请放我出去…）” 绫华的声音已经嘶哑，带着无尽的绝望，反复地哀求着，仿佛这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她提到了“任何惩罚”，显然之前的酷刑已让她彻底屈服，只求能离开这黑暗的囚笼。

“ちっそく…くうき…（窒息…空气…）” 我感觉到胸口发闷，被捆绑的姿势和这污浊的空气让我呼吸困难，发出更加急促的呜咽求饶。

黑暗中，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无休止的剧痛、冰冷、束缚，以及我们两人交替的、越来越嘶哑、越来越绝望的哭求和道歉在狭小的空间里反复回荡，如同被困在深渊中的灵魂发出的最后悲鸣。脚趾铐和拇指铐的冰冷金属，成了这绝望囚笼中最清晰的触感，提醒着我们彻底的、无处可逃的禁锢。惩罚者的脚步似乎早已远去，只留下我们在这永恒的黑暗与痛苦中，一遍遍地祈求着那永远不会到来的宽恕。

小说相关章节：双生刑台：雷樱烬与金鱼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