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影随佛及弟子至此，形如婆罗门像，又如壮士大身，变化多端，不知廉耻，引诱众生，是恶魔乱梵志心意，应当将其驱逐，处以人世间至痛苦刑罚，死后亦要历经十八地狱，颂阿弥陀佛圣号两千声，心经一遍，往生咒二十遍，转世为畜生偿还前生罪孽。”

而后萨耶被挠至昏迷，打断手脚，装入竹笼，沉入禅河。

“这是哪里？”我睁开眼四面一片漆黑，脱离了形体上的束缚，我的身体延伸到了无穷无尽远处，尽管还是什么也看不到，我的心念依旧宁静。我知晓我即是我，佛即是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大慈悲心是；平等心是；无为心是；无染着心是；空观心是；恭敬心是；卑下心是；无杂乱心是；无见取心是；无上菩提心是。当知如是等心，即是陀罗尼相貌，当依此而修行之。

我感受到我正包裹着一位伤痕累累的少女，于此求生，[[rb:我便颂 > 一切如来金刚寿命陀罗尼经]][[rb:又颂 >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整条河床底部无处不回荡着颂经声，其声之广达，入众生心魄。

少女缓缓张口，随我颂经，身周金光四散，将我的无形之体驱散。

“我是谁……”

萨耶在颂经时，意识里涌入高僧身着袈裟遍访九十九位善居士的画面，[[rb:而后随其又颂 > 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rb:及 > 地藏菩萨本愿经]]，通体金光涌现，驱散禅河之水，河中万物环绕周身，于水中沐浴其功德。众生皆颂，离三恶道苦，现生所求皆果遂，灭百千万亿劫生死重罪，往生佛国，免恶死得善生，消除一切病患，得智慧、三昧、辩才，常得诸神护卫，速超上地，成为加持之源，成为无尽功德藏。

“我为什么来这里？”

灭度解脱，安乐无为，我之为我不在于肉体上的永恒，而在于参悟灭谛，超脱苦乐，捐形绝虑，佛性不变。

我之所以为我，投身于娑婆世界。

“我来这里是轮回转世之因果，是佛缘所定。”

我眼前濒死的女性睁开双目，她的容貌在佛光之下显露，为千手千眼大慈大悲摩诃萨埵，于禅河深处感悟究竟涅槃一隅。

如来云“佛子离吾数千里，忆念吾戒，必得道果。在吾左右，虽常见吾，不顺吾戒，终不得道。”释尊早已成佛，然为度化众生，故于此娑婆世界示现八相成道。遵其道，定能成就如释尊之果德，福慧圆满，普化群生。

菩萨摩诃萨摆脱竹笼立于禅河水上，化于娑婆世界，其证得般若之光入明月高悬于晴空，普照众生，经历挠痒地狱，感悟九十九善居士之生死，终消除退转。

待普渡众生，了却因果，度一切苦，不退其大心，方可重证菩提果。

“怀仁，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悟如来智慧，护持净戒，常当一心，勤求出道，要身常行慈、口常行慈、意常行慈。若心诚皈命，至心念称大慈大悲菩提萨埵名号及阿弥陀如来名号，[[rb:颂 > 千手千眼大慈大悲菩萨广大圆满陀罗尼经]]，方可经十万亿佛土之彼方至极乐净土。”

“怀德，行凶作恶，不念众生，诸恶皆行，造五逆十恶，谤法破戒，当入地狱。”

禅河翻涌，水浪滔天，怀仁无形之体度化，向西行去。

以魂魄存世，到化作菩萨转世之人影，为菩萨扫除娑婆世界污秽，终度化前往极乐世界。怀仁形体虚化，与高空中瞥见菩萨转世仍有一念因果未断，欲出声，却早已脱离凡界，前往阿弥陀佛之救度者之往生地。

舍利弗，彼土何故名为极乐？其国众生，无有众苦，但受诸乐，故名极乐。

又舍利弗。极乐国土，七重栏楯，七重罗网，七重行树，皆是四宝，周匝围绕，是故彼国名为极乐。

又舍利弗。极乐国土，有七宝池，八功德水，充满其中，池底纯以金沙布地。四边阶道，金银、琉璃、玻璃合成。上有楼阁，亦以金银、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玛瑙而严饰之。池中莲花大如车轮，青色、青光、黄色、黄光、赤色、赤光、白色、白光，微妙香洁。

舍利弗。极乐国土，成就如是功德庄严。

又舍利弗。彼佛国土，常作天乐。黄金为地。昼夜六时，天雨曼陀罗华。其土众生，常以清旦，各以衣盛众妙华，供养他方十万亿佛，即以食时，还到本国，饭食经行。

舍利弗。极乐国土，成就如是功德庄严。

复次舍利弗。彼国常有种种奇妙杂色之鸟：白鹤、孔雀、鹦鹉、舍利、迦陵频伽、共命之鸟。是诸众鸟，昼夜六时，出和雅音。其音演畅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如是等法。其土众生，闻是音已，皆悉念佛、念法、念僧。

舍利弗。汝勿谓此鸟，实是罪报所生，所以者何？彼佛国土，无三恶道。

舍利弗。其佛国土，尚无三恶道之名，何况有实。是诸众鸟，皆是阿弥陀佛，欲令法音宣流，变化所作。

舍利弗。彼佛国土，微风吹动诸宝行树，及宝罗网，出微妙音，譬如百千种乐，同时俱作。闻是音者，自然皆生念佛、念法、念僧之心。

舍利弗。其佛国土，成就如是功德庄严。

愿以此功德 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 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 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 同生极乐国。

佛院中怀德等人围地藏王菩萨像而坐，不旦不悟大孝大厚之德，更不感地藏王菩萨尽度六道众生，拯救诸苦，始愿成佛，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所谓怀德，心怀无德，犯无间罪，当堕无间地狱。

萨耶面向地藏王菩萨像，[[rb:颂 > 地藏十轮咒]]，时佛院上下皆震动，俱胝天乐不鼓自鸣，雨无量种天妙香华及珍宝等。怀德自知忤逆千手千眼大慈大悲大菩萨，竟不顾佛家礼数，亵渎佛像，盘腿坐于菩萨胯下，一手放于菩萨足旁，颇有隔靴搔痒之势。

隔靴搔痒？

所谓的菩萨不过是由众生立起，为何不膜拜众生而膜拜菩萨？如此蒙蔽众生教人苦难的阴间体系为何值得膜拜？怀德念念有词到他从佛院外来往的流民口中听来的言论。

实际上他不过是既得利益者，他的身份与众生的信任，也不过是建立在他的觉悟与智慧之上，理应被推翻的并非他口中被污蔑的菩萨，而是他歪曲事实，丑化希望的贪婪罪人。

而后怀德与众僧人堕入十八层地狱饱受生前作恶之苦。

隔靴搔痒！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