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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落难,北清璃落难记事

小说:北清璃落难记事 2025-09-10 15:59 5hhhhh 4390 ℃

沉郁的天穹被厚重如铅的雷云彻底封死,紫黑色的电蛇在云层中肆虐翻滚,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将下方无垠的黑色沼泽映照得忽明忽暗。空气里弥漫着水汽、腐殖质与硫磺混合的刺鼻腥臭,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抽打着沼泽里那些扭曲怪异的枯败巨木,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呜咽。

这便是雷泽洲,一片被无尽雷霆与污浊沼泽统治的绝地。

而在黑沼泽深处,一座以巨兽骸骨和黑曜石搭建的神庙,如一头蛰伏的远古凶兽,在雷光中显露出狰狞轮廓。神庙之内,没有丝毫奢华装饰,只有粗犷原始的血腥与威严。燃烧着幽绿火焰的兽油灯,将墙壁上刻画的魔神狩猎图映照得光怪陆离。

大殿最深处,一座由无数生灵颅骨堆砌的巨大王座上,正斜倚着一道曼妙身影。

那便是你,北清璃。

身为黑沼部落的祭司,你的存在便是此地至高无上的神谕。你身着一袭用不知名魔禽羽翼织成的黑色祭祀袍,袍服边缘点缀着细碎的血色晶石,在幽绿火光下闪烁着妖异光芒。宽大的袍服难掩你玲珑浮凸的姣好身段,裸露在外的肌肤细腻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美玉,与周遭阴暗血腥的环境形成强烈反差。你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天真烂漫的慵懒,仿佛外界的雷鸣风雨,都不过是催眠的摇篮曲。

神庙厚重的石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缝隙,一个身形佝偻、浑身覆盖着细密黑色鳞片的魔族,手脚并用地爬了进来。他名为墨爪,是部落里最低贱的魔卒之一。他的动作满是敬畏与恐惧,每前行一步,都要将头颅深深磕在冰冷潮湿的石板上,发出沉闷响声。

他不敢抬头直视你的容颜,只将一个不断挣扎扭动的麻袋,用颤抖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麻袋里传出微弱而压抑的呜咽,似乎是个活物。

〖墨爪〗:「尊…… 尊敬的…… 北清璃祭司大人…… 这…… 这是今天…… 最新鲜的‘口粮’…… 是…… 是个迷路的人族…… 请…… 请您享用……」

他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断断续续,满是卑微的谄媚。在这弱肉强食的魔族部落里,身为祭司的你,掌握着所有族人的生杀大权。

呈上祭品后,墨爪依旧匍匐在地,不敢动弹,似在等待你的发落。他迟疑片刻,似乎还有事禀报,可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一时难以开口。雷声滚过神庙上空,他瘦小的身躯随之剧烈一颤。

〖墨爪〗:「祭…… 祭司大人…… 还…… 还有一事…… 西边的雷鸣沼泽…… 发现了…… 发现了一队人族修士的踪迹…… 看他们的服饰…… 像是…… 像是太玄宗的牛鼻子……」

〖北清璃〗【心想:太玄宗?人族的修士么…… 听起来似乎比这麻袋里的东西要有趣一些。正好,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你缓缓从颅骨王座上坐直身体,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匍匐在地的墨爪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你赤着一双雪白晶莹的玉足,轻轻踩在冰冷的黑曜石地面上,悄无声息地向他走去。黑色祭祀袍的下摆随走动微微晃动,露出一截白皙纤细、曲线优美的小腿,在幽暗的殿堂中,那片雪白格外醒目。

你的脚步无声无息,停在匍匐于地的墨爪面前。你雪白的脚趾几乎要触碰到他因恐惧而深深埋下的头颅,细腻的肌肤与他粗糙肮脏的鳞片形成鲜明而诡异的对比。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就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

对于他献上的 “口粮”,你似乎提不起半分兴趣,反倒是 “太玄宗修士” 这个词,让你那双本该天真烂漫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玩味的亮光。

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手。随着意念一动,那件宽大的黑色魔禽羽翼祭祀袍化作无数幽黑光点,如萤火般消散在空气中。瞬间,你那完美无瑕、令人血脉偾张的胴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幽绿火光之下。肌肤白皙得仿佛在发光,每一寸曲线都像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双腿修长笔直,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胸前那对饱满挺翘的雪峰随呼吸微微起伏,顶端的两点嫣红在微凉的空气中悄然挺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匍匐在地的墨爪,眼角余光瞥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整个身体顿时僵住,连呼吸都似停止了。他将头颅埋得更深,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塞进地缝里,生怕多看一眼这属于神祇的圣洁躯体,就会被无上的威严灼瞎双眼、碾碎灵魂。

紧接着,一缕缕暗影般的黑气从神庙的石壁与地面中丝丝缕缕地升腾而起,它们如拥有生命的灵蛇,迅速缠绕上你的身体。黑气所过之处,一套全新的装束飞速成型。

那是一套用某种不知名凶兽鳞皮鞣制而成的黑色紧身战甲。鳞皮完美贴合你身体的每一寸曲线,将火爆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上身是抹胸式鳞甲,仅遮住胸前最饱满的春光,却将平坦紧致的小腹和柔韧的腰肢大片裸露在外。鳞甲边缘用磨得发亮的白骨碎片串联,一直延伸到纤细的脖颈,形成一个狰狞而华丽的骨饰项圈。

下身是一条同样紧绷的鳞皮战裙,短得几乎只能遮住臀瓣根部,每一次轻微动作,都能瞥见浑圆挺翘的臀部诱人的弧线。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完全暴露在外,仅在大腿根部绑着几圈镶嵌着细小倒刺的皮带,上面挂着几柄造型奇特的骨刃。你的双脚,也被黑气编织成两只精致的骨质战靴,靴跟尖锐如刺,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 “嗒嗒” 声。

当最后一缕黑气融入战甲,你已然从慵懒的祭司,变成了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女武神。性感、妖异、危险,这几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你身上完美融合。

你满意地舒展身体,紧身的鳞甲让你感受到久违的束缚与力量感。你抬起雪白的下巴,用近乎命令的、不容置疑的口吻,对依旧趴在地上的墨爪说道:

〖北清璃〗:「去,召集部落里所有的战士,到神庙外等我。那些自以为是的‘牛鼻子’,就当是我今天…… 饭后的消遣了。」

你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少女特有的甜美,可话语内容却让墨爪的灵魂都在颤抖。

〖墨爪〗:「遵…… 遵命!伟大的祭司大人!」

墨爪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不敢再看你一眼,踉踉跄跄地冲出神庙,消失在狂风暴雨中。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去执行你那带着血腥味的 “消遣” 命令。

你则不紧不慢地走出枯骨神庙。当你的身影出现在神庙门口时,外界的狂风暴雨仿佛都为之一滞。冰冷的雨水打在你身上,顺着白皙的肌肤和黑色的鳞甲滑落,非但没让你显得狼狈,反而增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你抬起头,任由紫黑色的雷光照亮绝美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天真而又残忍的弧度,迈步走入这片属于你的雷霆与沼泽之中。

你对周遭那些正在分食魔物尸骸、发出满足咀嚼声的部落战士视若无睹。对你而言,这场战斗的真正战利品,是那三具尚还温热的人族修士躯体。他们体内蕴含的灵力,虽然微薄,但对于初入修行之路的你来说,却是绝佳的补品。

你赤着脚,踏过血水与烂泥,走到那三具残破的尸首中央。你没有丝毫嫌恶,反而伸出粉嫩的舌尖,再次舔了舔嘴角,那双纯真的眼眸里满是期待。

你缓缓抬起双手,十指纤纤,掌心向上。随着你口中开始吟诵起一段古老而晦涩的魔族音节,一股无形的力场以你为中心扩散开来。地面上,那些属于修士的鲜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汇聚成一条条细小的血线,蠕动着、蜿蜒着,分别缠绕上了凌剑、苏芸和赵恒的尸体。

“滋啦 ——”

仿佛热油浇在冰块上的声音响起。在血线的缠绕下,三具尸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分解。他们的血肉、筋骨、内脏,乃至道袍法器,都在那诡异的魔功下化作最精纯的血肉精华。这个过程极为恐怖,却又带着一种邪异的美感。

很快,三具完整的尸体就消失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三颗悬浮在半空中的、拳头大小的血色光球。每一颗光球都在微微搏动,仿佛一颗鲜活的心脏。其中,属于筑基期修士凌剑的那一颗最为明亮,颜色深邃如红宝石,蕴含的能量也最为磅礴。而属于苏芸和赵恒的两颗则稍显暗淡,但也充满了诱人的灵力波动。

你张开樱桃小口,对着那颗属于赵恒的血球轻轻一吸。

血球瞬间化作一道血色流光,被你吸入口中。一股温热而精纯的能量顺着你的喉咙滑入腹中,随即爆散开来,化作暖流涌向你的四肢百骸。你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脸颊上泛起两抹病态的潮红。这感觉,远比品尝任何美食都要来得愉悦。

接着是苏芸的那颗,你如法炮制,再次将其吞噬。更多的灵力充盈着你的经脉,让你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稳步提升。

最后,你将目光投向了那颗最大、最亮的血球 —— 属于凌剑的血肉精魂。你毫不犹豫地将其一口吞下。

“轰!”

一股远超前两次的庞大能量在你的体内轰然炸开!这股力量带着筑基期修士的烙印,显得有些狂暴,在你的经脉中横冲直撞。你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身的鳞甲下,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出一道道诡异的血色纹路,那是魔功正在全力运转,炼化这股外来能量的表象。

〖北清璃〗【心想:筑基期的味道…… 果然不一样。虽然有些难以驯服,但真是…… 美味啊……】

不知过了多久,你体内的暴动终于平息。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股混杂着血腥与芬芳的气息从你口中吐出。你感受着丹田中那明显壮大了一圈的灵力,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随着三名修士的血肉精魂被你彻底炼化,他们残存在天地间的怨气与破碎的魂魄失去了最后的凭依,猛地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肉眼不可见的阴冷黑风,冲天而起,仿佛一道无声的狼烟,向着雷泽洲的更深处传递着死亡的讯息。

几乎是瞬间,整个雷鸣沼泽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腐朽的、来自九幽之下的阴寒气息。天空中的细雨不知何时变成了灰黑色的 “尸雨”,滴落在地,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原本嘈杂的沼泽,瞬间万籁俱寂,连那些悍不畏死的魔物都瑟瑟发抖,匍匐在地,发出来自本能的哀鸣。

一道苍老、阴冷、仿佛用指甲在玻璃上刮擦的女人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你脑海深处响起。这声音跨越了遥远的空间,直接作用于你的神魂。

〖幽冥鬼姥〗:「咯咯咯…… 好个心狠手辣的女娃娃…… 在我这‘幽魂沼’里,吞吃得这么开心,也不怕…… 坏了肚子吗?」

随着话音落下,你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无数张痛苦、扭曲、无声呐喊的鬼脸从地面、从树干、从浑浊的水潭中浮现出来,它们空洞的眼眶死死地盯着你,仿佛要将你拖入无尽的深渊。

这并非幻觉,而是某个强大存在,以其无上鬼道修为,将自己的领域(鬼域)短暂地投影到了这里!

那源自神魂深处的威压,如同万载玄冰,几乎要将你的灵魂冻结。周围那些从地底、从树干中浮现出的无数鬼脸,空洞的眼眶里流淌着黑色的血泪,无声的哀嚎化作实质性的精神冲击,疯狂地侵蚀着你的意志。练气中期的修为,在一位元婴后期大能的鬼域投影面前,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

你白皙的肌肤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这不是因为寒冷,而是生命层次被绝对压制时最本能的战栗。你毫不怀疑,只要对方一个念头,自己就会像刚才被踩爆头颅的凌剑一样,神魂俱灭,连渣滓都不会剩下。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任何低阶修士精神崩溃的恐怖景象,你那张天真烂漫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恐惧,反而绽放出更加甜美、更加纯粹的笑容。你非但没有催动体内刚刚增长的灵力去抵抗,反而完全放开了心神,任由那股阴寒刺骨的力量将自己包裹。

紧接着,你做出了一个让暗中窥伺的幽冥鬼姥都感到意外的举动。

你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紧身的鳞甲战衣,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恭恭敬敬地双膝跪地,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你光洁的额头紧紧地贴在了沾满血污和尸雨的泥泞地面上,姿态谦卑到了极点,与你之前虐杀修士时的冷酷判若两人。

〖北清璃〗:「晚辈北清璃,不知前辈在此清修,无意冒犯,还望前辈恕罪。晚辈见前辈神通广大,鬼道通玄,心向往之,愿拜入前辈门下,侍奉左右,恳请前辈垂怜,收下晚辈这个徒儿!」

你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真诚与孺慕之情,仿佛一个真心实意想要寻师学道的后进晚辈。你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言辞恳切,没有丝毫身为魔族祭司的傲慢。

你这番出人意料的举动,让那阴冷苍老的声音沉默了片刻。周围鬼域的威压似乎也随之减轻了一丝。显然,你的应对方式让她感到了一丝新奇。

过了许久,那戏谑的声音才再次在你脑海中响起,只是这一次,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玩味。

〖幽冥鬼姥〗:「咯咯咯咯…… 收你为徒?小女娃,你倒是机灵得很。知道打不过,就想攀关系了?你可知,想拜入我幽冥门下的鬼修,从这里能一直排到雷泽洲的边缘。你有何德何能,让我收你一个血食魔族为徒?」

随着她的话语,你面前的泥地里,一只由黑雾和怨魂凝聚而成的、干枯如鸡爪的鬼手缓缓伸出,它轻轻地抬起了你的下巴,强迫你抬起头。你看到了那只鬼手后方,一团模糊的黑影中,仿佛有两点猩红的光芒在闪烁,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你。

〖北清璃〗【心想:果然,这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动。但只要她愿意对话,而不是直接动手,就还有机会。】

你毫不畏惧地与那两点猩红的光芒对视,眼神清澈而坚定。

〖北清璃〗:「前辈神通惊天,晚辈自然没什么能入得了您的法眼。但晚辈自认心性还算过得去,做事也足够狠辣,不会堕了您的威名。而且…… 晚辈的部落,还能为前辈提供源源不断的‘祭品’,无论是魔族还是人族,只要前辈需要,晚辈都能为您献上。」

你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部族当成了筹码。弱者的忠诚一文不值,只有展现出足够的利用价值,才有可能在强者的棋盘上,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幽冥鬼姥〗:「咯咯咯…… 有点意思。心性狠辣?提供祭品?」

那鬼手松开了你的下巴,在你白皙的脸蛋上轻轻拍了拍,动作充满了侮辱性,就像在逗弄一只宠物。

〖幽冥鬼姥〗:「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老婆子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想拜我为师,也简单。看到你身后那些匍匐着的、你的族人了吗?」

你顺着她的 “视线” 回头,看到那些黑沼部落的战士依旧恐惧地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幽冥鬼姥〗:「现在,去,把他们的心脏,一颗一颗,全部挖出来,亲手献到我面前。什么时候,你面前的泥土被你族人的心头血染红了,老婆子我,就考虑一下,传你一招半式,让你当个记名弟子,如何呀?咯咯咯咯……」

她那尖锐刺耳的笑声在你的神魂中回荡,充满了残忍与快意。这根本不是考验,而是一场血淋淋的戏耍。她想看的,是你为了力量,亲手屠戮自己部族的丑恶模样。

周围的鬼域威压再次降临,无数鬼脸在你耳边无声地催促着,仿佛在期待着一场盛大的血腥献祭。

幽冥鬼姥那尖锐刺耳的笑声在你的神魂中不断回荡,像是一根根淬毒的钢针,反复穿刺着你的意志。你面前那由黑雾与怨魂凝聚的鬼手依旧悬浮着,等待着你去执行那个血腥残酷的命令。周围的无数鬼脸,也仿佛都在期待着一场盛大的献祭,期待着你亲手将自己族人的心脏一一挖出。

你依旧跪在冰冷刺骨的泥泞之中,但你缓缓地抬起了头。你那张本该天真烂漫的脸上,此刻却流露出一丝与魔族身份格格不入的、近乎固执的决心。你直视着前方那团代表着幽冥鬼姥意志的模糊黑影,眼神清澈,没有丝毫动摇。

〖北清璃〗:「恕晚辈难以从命。他们是我的族人,是我的力量,不是我用来换取怜悯的祭品。无论前辈是否愿意收我为徒,我都绝不会向自己的族人挥刀。」

你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鬼域中却显得异常清晰。

然而,你得到的,是幽冥鬼姥那瞬间冰冷下来的、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彻骨寒意。

短暂的沉默过后,那刺耳的笑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暴怒。

〖幽冥鬼姥〗:「咯…… 咯咯…… 好一个‘绝不挥刀’!真是让老婆子我…… 大开眼界啊!你这个小魔头,杀起人族修士时,连眼都不眨一下,甚至将他们的血肉精魂吞噬得干干净净。现在,却在老婆子我面前,演起了爱护族人的戏码?你这是在怜悯他们,还是在羞辱我?!」

话音未落,那只悬浮在你面前的鬼手猛然攥紧!一股磅礴到让你无法呼吸的恐怖威压轰然降临!“噗通” 一声,你再次被死死地压制在地上,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你所谓的 “决心”,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就像一个笑话。

〖幽冥鬼姥〗:「你以为,这是在跟你商量吗?你以为,你有资格拒绝我吗?小东西,你最大的错误,就是错估了自己的价值!你不是棋手,你连当一颗合格棋子的资格都没有!你只是…… 一个让老婆子我偶然发现的、比较有趣的玩具!」

〖幽冥鬼姥〗:「既然你这个玩具,不懂得如何取悦主人,那主人…… 就只能亲自动手,让你明白规矩!」

她那怨毒的声音落下,你便看到了你此生都无法忘怀的、地狱般的一幕。

她甚至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冷哼了一声。刹那间,整个鬼域投影中的所有鬼脸都发出了无声的尖啸!一道道灰黑色的、肉眼可见的波纹以你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开去!

那些匍匐在你身后,原本因为恐惧而不敢动弹的黑沼部落战士们,瞬间被这道波纹扫过。

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他们的身体在瞬间干瘪、枯萎,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精华。他们的血肉在顷刻间化为飞灰,只留下一具具覆盖着鳞片或甲壳的骨架,然后 “哗啦” 一声散落在地。更可怕的是,你可以清晰地 “看” 到,一个个痛苦扭曲、散发着黑气的灵魂,被硬生生地从他们的天灵盖中扯出,汇聚成一股洪流,飞向了鬼域深处,成为了幽冥鬼姥的补品。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

你带来的数十名部落战士,便死伤殆尽。只有寥寥几只距离最远、或是天生对灵魂攻击有些许抗性的魔物,侥幸存活下来,但也已经神魂受创,口鼻流着黑血,在地上疯了一般地抽搐,离死不远。

你被死死地压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你的族人,因为你那可笑的 “坚持”,而在你面前被屠戮一空。

没有奇迹,没有转机,更没有什么路过的正道高人。

有的,只是一个更强大的邪恶,对一个弱小者的、毫无道理的碾压与惩罚。

周围的鬼域开始缓缓散去,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也随之减轻。那只黑雾鬼手飘到你的面前,在你惊恐的注视下,用它那尖锐的指甲,在你的额头上轻轻一划。

一股阴寒刺骨的能量瞬间侵入你的身体,在你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不断散发着淡淡黑气、形如扭曲鬼脸的印记。

〖幽冥鬼姥〗:「咯咯…… 真是个无趣的玩具。这道‘幽冥鬼印’,就算是你忤逆我的赏赐吧。它会时时刻刻提醒你,你的愚蠢,给你带来了什么。滚吧,带着你这些…… 残存的‘力量’,滚回你的巢穴里去。老婆子我,已经对你失去兴趣了。」

话音落下,鬼雾彻底消散,周围又恢复了雷鸣沼泽那阴冷潮湿的原貌。只是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多了一股灵魂被碾碎后的焦糊味。

你终于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缓缓地从地上爬起,伸手一摸额头,那里光滑依旧,但你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印记的存在,它正不断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侵蚀着你的心神,仿佛一个无法摆脱的诅咒,一个永恒的羞辱。

死寂。

彻骨的死寂笼罩着这片刚刚经历了屠戮的沼泽。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腐臭以及灵魂被碾碎后的焦糊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你缓缓地从冰冷的泥泞中站起身,紧身的鳞甲上沾满了污秽,显得狼狈不堪。

你的目光扫过四周,心沉入了谷底。地上,到处是你族人散落的骨骸。他们那坚硬的鳞甲和甲壳依旧完整,但里面的血肉精华与魂魄却早已被那恐怖的鬼道神通抽干,化作了飞灰。这场面,远比被刀剑劈砍成碎块要来得更加诡异和残忍。你的部落,这支在雷鸣沼泽边缘挣扎求生了数百年的力量,就在刚才,因为你一个错误的选择,灰飞烟灭。

额头上,那无形的 “幽冥鬼印” 正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阴寒之气,如同一个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你的神魂,时刻提醒着你刚刚经历的羞辱与惨败。这是强者的烙印,是弱者的耻辱。

你没有沉浸在悔恨中。你深吸一口气,那双纯真的眼眸里,曾经的天真与烂漫被一种冰冷的、宛如实质的恨意所取代。你迈开脚步,开始在这一片狼藉的骸骨间行走,寻找着幸存者。

在一颗倾倒的腐朽巨木下,你发现了一个蜷缩着的身影。是墨爪。他没有死,但状态极差。他的一条手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身上坚硬的黑色鳞片多处破裂,渗出黑色的血液。他双目紧闭,浑身筛糠般地颤抖,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显然是神魂受到了鬼域冲击所造成的重创。

你走过去,伸出穿着骨质战靴的脚,轻轻踢了踢他。

“呃啊!” 墨爪如同受惊的野兽般发出一声惨叫,猛地睁开眼。当他看到你时,那份惊恐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加浓烈。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你的额头,仿佛看到了什么世间最恐怖的存在。

〖墨爪〗:「鬼…… 鬼印!祭司大人…… 您的…… 您的脸……」

他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对你的恐惧甚至超过了对幽冥鬼姥的恐惧。因为他明白,你身上的这个印记,代表着你招惹上了一个他们永远无法抗衡的存在。

你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安抚。

〖北清璃〗:「还能动的,都给我站起来。」

你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除了墨爪,远处还有三四个侥幸活下来的魔族战士,他们也都神魂受创,或躺或坐,眼神空洞麻木。听到你的命令,他们只是迟缓地、机械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北清璃〗:「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园了。那老鬼婆随时可能回来。想要活命的,就跟我走。」

你转身,不再看他们一眼,径直朝着雷鸣沼泽的更深处走去。墨爪惊恐地看着你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同伴的尸骸,最终,求生的本能战胜了恐惧。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跟上了你。其他几个幸存者也互相搀扶着,如同一群行尸走肉,默默地汇入你身后,组成了一支只有五六个人的、凄惨的队伍。

〖墨爪〗:「祭司大人…… 我们…… 我们去哪儿?」

墨爪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迷茫。

你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前方那片被毒瘴和雷云笼罩的、更加危险的未知区域,语气冰冷而坚定。

〖北清璃〗:「去血屠领。雷泽洲的魔道之主,血屠魔君‘敖沧’,他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宰。只有在他的羽翼下,我们才有机会活下去…… 然后,复仇。」

“血屠领” 三个字,让墨爪和身后几个战士的身体齐齐一震。那可不是什么善地,而是整个雷泽洲最混乱、最血腥、奉行着最纯粹的弱肉强食法则的魔域。传闻血屠魔君敖沧乃是化神期的大能,性情暴戾,喜怒无常,投靠他的小势力,最终大多都成了他血祭功法的养料。

去那里,是九死一生。但留在这里,却是十死无生。

他们没有选择。

就这样,你带领着这支濒临灭亡的部落残部,离开了这片埋葬了你族人与你尊严的伤心之地。你们的身影,在阴冷的沼泽中被拉得很长,像是一支出殡的队伍,一步步,走向一个更加黑暗、也更加未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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