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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八,诡秘魔改版,2

小说:诡秘魔改版诡秘魔改版 2025-09-10 15:59 5hhhhh 6330 ℃

  过了几分钟,梅丽莎吃完,拢了拢垂到背心的黑发,看向周明瑞道:

  “记得买新的面包,只要八磅,天气热,太多容易坏掉,还有羔羊肉和豌豆,记得!”

  果然是关爱书呆子哥哥吗,还要强调一遍……周明瑞微笑点头:

  “好的。”

  关于鲁恩王国的一磅,周明瑞根据克莱恩的肉测记忆和自己的对比,认为它接近本身习惯的一斤,也就是0.5千克。

  梅丽莎没再多说,起身收拾了一下,装好最后那条面包做午餐,戴上母亲遗留的破旧纱帽,拿起自己缝制的装书本文具用提包,准备出门。

  今天不是周日,她得上整整一天课。

  从这座公寓到廷根技术学校步行需要五十分钟左右,有公共马车,一公里一便士,城内最高限额4便士,城郊6便士,梅丽莎为了省钱,都是提前出门,自己走过去。

  刚打开大门,她又顿住脚步,半转身体道:

  “克莱恩,羔羊肉和豌豆不要买多了,班森或许得周日才能回来,嗯,记得面包只要八磅。”

  “好,好的。”周明瑞无奈回答。

  与此同时,他心里默念了“周日”这个单词几遍。

  在北大陆,一年同样分成十二个月,每年三百六十五天到三百六十六天不等,一周同样有七天。

  前面是天文学的成果,让周明瑞怀疑这里是平行世界,后者则来源于宗教,因为北大陆正统的神灵共有七位:永恒烈阳、风暴之主、知识与智慧之神、黑夜女神、大地母神、战神、蒸汽与机械之神。

  目送妹妹关门离开,周明瑞忽地叹了口气,努力收敛住被欲望牵扯而生的对刚才春光的遐想,很快将心思移到了转运仪式之上。

抱歉,我真地想回家……

第四章 占卜

  重新坐回椅子,直到远处教堂的钟声当当再响,连续七下,感受到胯下过分充血的硕大肉棒稍微没有那么影响行动后,周明瑞才慢悠悠站起,来到橱柜前,拿出衣物。

  黑色马甲,同色正装,脚踝略紧的裤子,一顶半高礼帽,配上淡淡的书卷气息,让周明瑞望到镜中的自己时,仿佛在看讲述维多利亚时期故事的英剧。

  “我不是去面试,只是买个菜,准备转运仪式的材料而已……”忽然,他低声嘟囔,摇头失笑。

  克莱恩是如此记挂即将到来的面试,以至于化成了身体的本能,当自己注意力不够集中时,就习惯性穿上了这唯一一套体面的衣物。

  呼了口气,周明瑞脱掉正装、马甲,换上棕黄陈旧的外套,头顶也改成了同色圆边的毡帽。

  收拾好自身,他踱步至那架高低床边,抬起上方垫子,将手从底部不显眼的破洞处伸了进去,一阵摸索,找到了夹层。

  当他的右手缩回来时,掌中已多了一卷钞票,大概七八张,色泽墨绿泛白。

  这就是班森目前所有的积蓄,甚至包含这三天的生活费,其中只得两张五苏勒的纸币,其余都是一苏勒的。

  在鲁恩王国的货币体系里,苏勒位于第二层,来源于古代的银币,一苏勒等于十二铜便士,有一和五两种面值。

  位于货币顶端的是金镑,同样属于纸币,但以黄金作保障,并直接挂钩,一金镑等于二十苏勒,有一、五、十这三种面值。

  周明瑞展开钞票,闻到了很浅很淡的特殊油墨香。

  这是钱的味道。

  或许是来源于克莱恩的记忆碎片影响,或许是因为本身对金钱从未改变的渴求,这一瞬间,周明瑞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些小家伙。

  瞧,它们的图案是如此的精美,让留着两撇小胡子、严肃古板的乔治三世都显得那样可爱……

  瞧,透过阳光看到的水印是如此的诱人,那精心设计的防伪标签让它与假冒的妖艳贱货截然不同!

  欣赏了几十秒,周明瑞抽出两张一苏勒的纸币,将剩下重新卷好,塞回了垫子内部的夹层。

  抚平破洞附近的布条,周明瑞将取出的两张纸币整整齐齐折好,放进棕黄外套左侧的口袋中,与裤兜里的几枚便士分开放置。

  做好这一切,他将钥匙揣入右侧口袋,又一次的提了一下裤裆并扯过上衣衣摆遮挡探出裤子的半截肉棒,拿上深棕色大纸袋,趁着行动没受影响快步走向了门边。

  哒哒,哒,脚步声由快到慢,最终停了下来。

  周明瑞立在门边,眉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皱了起来。

  克莱恩的自杀事件有不少疑团,就这样出去,会不会遭遇什么“意外”?

  沉思片刻,周明瑞返回书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了那把闪烁黄铜光泽的左轮手枪。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防身武器,也是足够强力的武器!

  虽然他从未练过射击,但光是掏出这把手枪,肯定也能吓唬住人!

  摩挲了一下冰冷的金属转轮,周明瑞将手枪塞入纸币所在的口袋,掌心攥紧钞票,手指紧紧按住枪把,完美隐藏。

  安全感油然而生,什么都懂一点的他霍然冒出了一个担忧:

  “会不会误击发?”

  想法纷至沓来,周明瑞很快找到了思路,他抽出手枪,向左摆甩出转轮,将因“自杀”而空出的那个弹巢转至待击发位,然后啪地合拢。

  这样一来,哪怕走火,也只是“空弹”!

  重新塞好手枪,周明瑞的左手就那样插在了口袋里,不再拿出。

  他用右手按了按帽子,拉开大门,哐当而出。

  白天的走廊依旧昏暗,尽头窗户能透入的阳光相当有限,周明瑞快步下了楼梯,离开公寓,才感受到灿烂与温暖。

  此时虽然临近七月,属于盛夏,但廷根位于鲁恩王国北方,有着独特的气候特征,一年最高温度也才地球30摄氏度不到,清晨更是凉爽,而街道上有些地方脏水横流,杂物乱丢,在克莱恩的记忆里,低收入阶层居住的地方,哪怕拥有下水道,类似的场景也绝不罕见,因为人多,因为生活。

  “来来来,好吃的香煎肉鱼!”

  “又热又鲜的杜蛎汤,早上喝一碗,精神一整天!”

  “港口送来的新鲜鱼,只要5便士一条!”

  “小松饼、鳗鱼汤配姜啤!”

  “海螺,海螺,海螺!”

  “城外农庄刚采集的蔬菜,又便宜又新鲜!”

  ……

  卖蔬菜,卖水果,卖熟食的流动街贩大声嚷嚷,招呼着行色匆匆的路人们,这里面,有的会停下来,仔细比较购买,有的则不耐烦挥手,因为今天的工作还没有着落。

  周明瑞闻着恶臭和香味此起彼伏的空气,左手牢牢握着枪把,攥紧纸币,右手则按住圆边毡帽,略微弯腰,低头穿过这片纷闹的街道。

  人多的地方就有小偷,尤其这街区有不少半失业做临时工作的贫民和被人驱使的饥饿孩童。

  一路前行,当周围人群密度恢复正常后,周明瑞重新挺直腰背,抬高脑袋,看向街头。

  那里有位流浪的手风琴乐师在演奏,旋律时而悠扬,时而热烈。

  在他的旁边,围了不少衣着褴褛,面色因营养不良而蜡黄的孩子们。

  他们听着音乐,跟着节拍,按照本能扭动着身体,跳着自创的舞蹈,脸上充满了快乐,就像自己是个小王子,是个小天使。

  一位表情麻木的妇女经过,裙摆肮脏,肌肤黯淡。

  她的眼神木讷而呆滞,只有看向那群小孩时,才有些微光芒闪过,似乎看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

  周明瑞超过了她,拐向另一条街道,停在“斯林面包房”前。

  面包房的店主是位七十来岁的老奶奶,叫做温蒂o斯林,头发已经全部灰白,脸上总是洋溢温和的笑容,自克莱恩有记忆开始,她就在这里卖面包和糕点了。

  嗯,她自己烘焙的廷根饼、柠檬蛋糕非常好吃……周明瑞吞了口唾沫,微笑道:

  “斯林太太,8磅黑麦面包。”

  “哦,小克莱恩,班森呢,还没回来?”温蒂笑眯眯问道。

  “还有几天。”周明瑞含糊回答。

  温蒂一边夹取着黑麦面包,一边感叹道:

  “他真是个勤奋的好小伙,会有个好妻子的。”

  说到这里,她嘴角上扬,略显顽皮地笑道:

  “现在好了,你已经毕业了,我们的霍伊大学历史系毕业生~嗯,你很快就能赚到钱,你们不应该住现在这样的公寓,至少得有个属于自己的盥洗室。”

  “斯林太太,您今天真像个年轻又活泼的女士。”周明瑞只能干笑回应。

  如果克莱恩能顺利通过面试,成为廷根大学的讲师,那整个家庭确实将直接奔向小康!

  在他的记忆碎片里,甚至幻想过租一套偏郊区的独栋房屋,楼上五六个房间,两个盥洗室,一个大阳台,楼下两个房间,一个餐厅,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盥洗室,一个地下储藏室。

  这不是奢望,廷根大学哪怕实习期的讲师,周薪也能有2金镑,转正后是3金镑10苏勒,要知道,克莱恩的哥哥班森,工作了好些年,周薪也才1镑10苏勒,工厂的普通工人甚至不到1镑或刚出头一点,而那样一座独栋房屋的租金19苏勒到1镑18苏勒不等。

  “这就是月入三四千和月入一万四五的差别……”周明瑞暗自嘀咕了一句。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能通过廷根大学或贝克兰德大学的面试。

  至于别的途径,没有背景的人无法得到推荐,成为公职人员,而学历史的,就业范围更是狭窄,贵族或银行家、工业大亨的私人顾问需求并不算多。

  考虑到克莱恩掌握的知识也变成了“碎片”,不够完整,很多残缺,周明瑞对斯林太太的期许就满是尴尬和心虚。

  “不,我一直都是这么年轻。”温蒂幽默回答。

  说话间,她将称量好的十六条黑麦面包装入了周明瑞自带的深棕色大纸袋,一摊右手道:

  “9便士。”

  每条黑麦面包的重量在0.5磅左右,而偏差不可避免。

  “9便士,前两天不是要11便士吗?”周明瑞下意识问道。

  上上个月更是要15便士。

  “你要感谢《谷物法案》的废除,感谢那些游行的人。”温蒂双手摊开笑道。

  周明瑞似懂非懂地点头,克莱恩对此的记忆有些残缺,只记得《谷物法案》的核心是保护本国农产品的价格,价格上涨到一定程度前,不进口源于南方费内波特、马锡、伦堡等国的粮食谷物。

  为什么有人要游行反对它?

  没有多说,周明瑞怕带出左轮手枪,只能小心翼翼地掏纸币,取出其中一张,递给了斯林太太。

  找回三个铜便士,塞入裤袋后,他提着装面包的纸袋,往隔了一条街的“莴苣与肉类”市场进发,为妹妹叮嘱的嫩豌豆炖羔羊肉而努力。

  铁十字街和水仙花街交汇的位置有一个市政广场,此时搭起了诸多帐篷,有装扮古怪好笑的小丑正四处散发传单。

  “明天晚上,马戏团表演?”周明瑞瞄了眼别人手中的传单,低声念出了大概内容。

  梅丽莎肯定很喜欢的,不知道门票怎么收?想法一闪,周明瑞靠拢过去。

  他正待询问其中一位红黄相间的小丑,身侧忽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女声:

“要占卜吗?”

  下意识扭头望去,周明瑞看见一个低矮帐篷前站着位头戴尖帽、身披黑色斗篷的女人。

她脸上涂抹着红色与黄色的油彩,眼眸灰蓝深邃。向下看去,会发现她藏在斗篷之下的服饰相当大胆,黑色半透的纱布从两侧向内,仅仅只遮住两颗玉乳便不再输入,在她身前开辟出白皙的大裂谷美景,从肋下开始整片的雪白让人不禁对她藏在斗篷下的娇躯产生遐想。

花了不下心力才让躲在衣服下的肉棒没有压过裤子的束缚支起超大号帐篷的周明瑞对着女人的评价是,很会揽客。

  “不。”周明瑞摇头回答,他哪有闲钱去占卜。

  这位女子笑了笑道:

  “我的塔罗占卜很准的。”

  “塔罗……”周明瑞顿时愣住。

  这个发音,和地球上的塔罗纸牌非常相似啊!

  而地球的塔罗牌就属于一种算命扑克,只是多了些各有象征符号的“图形牌”。

  等等……他霍然想起了这个世界塔罗占卜的由来。

  它并非来源于七位正统神灵,也不是古代遗留,而是在一百七十多年前,由时任因蒂斯共和国执政官的罗塞尔.古斯塔夫发明。

  这位罗塞尔先生发明了蒸汽机,改良了帆船,推翻了因蒂斯王国的统治,并得到“工匠之神”教会的承认,成为新共和国的首任执政官。

  后来,他南征北战,将伦堡等国纳入保护,让鲁恩王国、费内波特、弗萨克帝国等北大陆强国相继低头,接着将共和国再次改为帝国,自称“凯撒大帝”。

  正是在罗塞尔统治期间,“工匠之神”教会得到“第五纪”以来第一份公开的神谕,将“工匠之神”的称呼改成了“蒸汽与机械之神”。

  罗塞尔还发明了塔罗占卜,并奠定了当前纸牌的组成和玩法,这里面就有周明瑞熟悉的几种类型,比如升级、斗地主、德州、昆特……

  另外,他派船队在风暴和乱流里找到了通向南大陆的航道,开启了殖民时代。

  可惜的是,他年老之后,遭遇背叛,于第五纪1198年被永恒烈阳教会、原因蒂斯王族索伦家族和其他贵族联手刺杀,陨落于白枫宫。

  这……记起这些常识,周明瑞忽地有点牙疼。

  这位不会是穿越者前辈吧?

  想到这里,周明瑞就有心看一看这里的塔罗牌究竟长什么样,嗯对,进帐篷欣赏一下那位女士的身体只是顺带,至于和对方发生点什么就单纯是幻想而已,于是对那位头戴尖帽、脸涂油彩的女子点头道:

  “如果不,呃,价格合理,我试一试。”

  那女子顿时笑道:

  “先生,你是今天第一位来占卜的人,免费。”

第五章 仪式

  免费?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周明瑞无声嘀咕,打算等下不管有什么附加服务,都坚定拒绝。

有本事你就占卜出我是穿越的!

  想到这里,周明瑞跟在脸涂红黄油彩的女子身后,弯腰进了那低矮的帐篷。

  帐篷内非常黑暗,只得少许光线渗入,隐约照出一张摆满纸牌的桌子。

  头戴尖帽的女子一点不受影响,黑色斗篷飘荡在水上般绕过桌子,坐到对面,脱掉斗篷露出自己大片未被衣物遮挡的白皙,点燃了蜡烛。

  昏黄摇曳,帐篷内似明似暗,瞬间多了几分神秘的感觉。

  周明瑞不动声色坐下,从对方那对几欲逃脱单薄衣物束缚的白嫩山峰上收回目光,扫过桌上的塔罗牌,发现有自己熟悉的“魔术师”、“皇帝”、“倒吊人”和“节制”等主牌。

  “罗塞尔同志难道真是‘前辈’……不知道是不是我大吃货帝国的老乡……”周明瑞嘴角微动,一阵恍惚。

  他还没来得及看完桌上翻开的纸牌,号称“占卜很灵”的女子已伸手将所有的塔罗拢在一起,叠成一堆,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来洗牌、切牌。”这位马戏团的占卜师低哑说道。

  “我来洗?”周明瑞下意识反问。

  占卜师脸上红黄油彩蠕动,露出浅淡的笑容道:

  “当然,每个人的命运只有自己才能占卜,我只是一个解读者。”

  周明瑞当即警惕反问:

  “解读不额外收费吧?”

  作为键盘民俗学家,类似的伎俩我见得多了!

  占卜师明显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闷闷道:

  “免费的。”

周明瑞放下心来,将左轮手枪往口袋里又塞了一点,接着坦然伸出双掌,熟练地洗牌、切牌。

在他洗牌的过程中,那位女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抬手拉开一边胸前本就不太可靠的遮挡,隐隐露出那一圈让人欲火升腾的粉红乳晕,让周明瑞的目光难以自控的往那里飘。

  “好了。”他将洗好的塔罗牌放在了桌子中央。

  占卜师没有将衣物恢复原样,就这样放任那枚粉红玉鸽在外面挑拨周明瑞,她双手交握,认真看了一会纸牌,忽然开口道:

  “不好意思,忘了问,你要占卜什么?”

  当年追未遂初恋的时候,周明瑞也是研究过塔罗牌的,毫不犹豫道:

  “过去,现在,和未来。”

  这是塔罗牌里一种占卜牌阵,三张牌依次排开,分别象征过去、现在和未来。

  占卜师先是点头,接着嘴角上翘,露出微笑道:

  “那请你再洗一次牌,明白自己想询问什么,才能洗出真正有象征意义的牌。”

  你刚才是在耍我啊……要不要这么小气,不就是我一直强调免费吗……周明瑞脸庞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多看了几眼女子胸前的春色抚平一下自己后深吸口气,拿回塔罗,重新洗牌、切牌。

  “这次没问题了吧?”他把切好的纸牌放置于桌上。

  “没有了。”占卜师伸出手指,从顶端拿起一张牌,放在了周明瑞左手边,嗓音愈发地低哑,“这张象征过去。”

  “这张象征现在。”占卜师将第二张牌放到周明瑞正前方。、

  她又拿起第三张牌,置于周明瑞右手边:

  “这张象征未来。”

  “好了,你想先看哪张牌?”做完这一切,占卜师抬起脑袋,用灰蓝色的眼眸深深望向周明瑞。

  “先看‘现在’吧。”周明瑞略作思考道。

  占卜师缓缓点头,将位于正前方的纸牌翻了过来。

  这张纸牌画着一位穿华丽衣物、戴绚烂头饰、肩上扛着手杖、杖头挂着行李、身后有小狗拉拽的年轻人,序号是“0”。

  “愚者。”占卜师轻声念出了这张牌,灰蓝眼眸定定看着周明瑞。

  愚者?塔罗的零号牌?开始?包含所有可能的开始?周明瑞连塔罗初级爱好者都算不上,只能根据印象,自我先做了一个粗浅的解读。

  就在占卜师即将开口时,帐篷的布门突然被掀开,强烈的阳光照了进来,刺得背对那里的周明瑞都本能眯起了眼睛。

  “你怎么又在假扮我!给人占卜是我的工作!”一道女声愤怒低吼,“快回去!你要记住,你只是一个驯兽师!”

  驯兽师?周明瑞适应了光线,看见门口是位同样戴尖帽、只是穿着的黑裙不如自己面前这一位暴露,尽管和鲁恩正常服装比起来以及能称的上不够检点,但和自己面前这位比起来说上一句保守都不为过,这位脸上同样涂着红黄油彩,只是个子更高,体型更瘦。

  他面前坐着的那位女子连忙站了起来,让周明瑞看到了她连小腹都露出大部分的色气下装,怏怏道:

  “不要介意,我只是喜欢这个,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我的占卜和解读都挺准,真的……”

  她边说边提起仅仅包住翘臀的裙摆,露出整片的花白作为歉意,从侧面绕过桌子,快步离开了帐篷。

  “这位先生,需要我帮你解读吗?”真正的占卜师看向周明瑞,微笑问道。

  周明瑞动了动嘴角,诚恳反问:

  “免费吗?”

  “……不。”真正的占卜师回答道。

  “那算了。”周明瑞将手掌插回口袋,将一直没能软下去甚至在那位驯兽师的挑拨下变得更加硬朗的肉棒扶正,按住左轮和纸币,弯腰穿出了帐篷。

  这真是的,竟然找了个驯兽师做塔罗占卜!

  不想做占卜家的驯兽师不是好小丑?

  周明瑞很快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在“莴苣和肉类”市场花7便士买了1磅不那么好的羔羊肉,又买了嫩豌豆、卷心菜、洋葱、土豆等物品,加上之前的面包,一共用了25铜便士,也就是2苏勒1便士。

  “钱还真不禁花啊,可怜的班森……”周明瑞不仅没了带出门的两张纸币,还搭上了原本裤袋里的一枚便士。

  他随口这么感叹了一句,不再多想,急匆匆返回了家里。

  有了主食,就能进行转运仪式了!

  …………

  等到二楼租客们纷纷离开,周明瑞没急着进行仪式,也没有开始处理自己欲火,而是先将“福生玄黄仙尊”等词语翻译成了古弗萨克文和鲁恩文,打算原本咒语如果没能起效,那再考虑这些,万一穿越回去了就恢复了那岂不是浪费时间,而且哪怕失败了隔天也要换本地语言再试一次!

  毕竟得考虑两界不同,入乡随俗的问题。

  至于翻译成古代祈祷、祭祀专用的赫密斯文,周明瑞因为词汇量不够,难以完成。

  做完这一切,他才从纸袋里抽出四条黑麦面包,一根置于原本放煤炭炉子的角落,一根在穿衣镜的底部内侧,一根在橱柜顶部靠两面墙交汇的地方,一根在书桌右边堆放杂物之处。

  深吸口气,周明瑞来到房间中央,先平静了几分钟,接着才凝重迈步,逆时针走正方形。

  第一步迈出,他低声诵念道:

  “福生玄黄仙尊。”

  第二步,他诚恳默念:

  “福生玄黄天君。”

  第三步,周明瑞屏气凝息低语:

  “福生玄黄上帝。”

  第四步,他吐出浊气,用心默念道:

  “福生玄黄天尊。”

  走完归位,周明瑞闭上眼睛,原地等待着结果,心里有期待,有不安,有希冀,有惶恐。

  能回去吗?

  会有效果吗?

  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眼前的黑暗染着光明带来的深红,周明瑞脑海里的念头纷纷涌涌,难以平息。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变得粘稠而诡异。

  紧跟着,他的耳畔响起了时而细密,时而尖锐,时而虚幻,时而诱人,时而狂躁,时而疯癫的低语。

  明明听不懂这呢喃声在说些什么,周明瑞还是忍不住去倾听,去分辨。

  他的头再次疼痛,剧烈得像是插进了一根钢钎。

  周明瑞只觉脑袋快要爆开,思绪都染上了迷幻的色彩。

  他知道不对,竭力想睁开眼睛,可却怎么都完成不了这个简单的动作。

  整个人愈发紧绷,随时都可能断掉,周明瑞莫名冒出了一个自嘲的念头:

  “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再也无法承受,脑海里那根弦即将崩断时,无数嗓音嘈杂交叠的呢喃声退去了,周围变得非常安静,氛围颇为飘忽。

  不仅仅氛围,周明瑞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同样的飘忽。

  他再次尝试睁眼,这一次非常轻松。

  弥漫的灰雾映入他的眼眸,朦胧、模糊、无边无际。

“这是什么情况?”周明瑞愕然四望,继而低头,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无垠灰雾的边缘。

再低头,发现自己依旧是刚才那套衣装,就连自己那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一直没得到安慰的肉棒也依旧死死顶着上衣的下摆,不知是否因为刚才的恐惧,肉棒已经彻底充血勃起,硬的压过了裤带的紧束,在下腹处支起一个帐篷。

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人,好想干脆点把裤子脱了。周明瑞观察起这片陌生的空间,发现围绕在自己身周的灰雾同样充斥着这片空间,仿佛这个空间的一切都是由灰雾构成。

  灰雾如水流淌,点缀着一颗颗深红色的“星辰”,它们有的很大,有的渺小,有的藏于深处,有的浮在表面。

  看着这全息影像般的场景,周明瑞半是迷惑半是探索地伸出右手,试图触摸右侧浮于表面的一颗深红“星辰”,寻找离开的办法。

  当他手指刚触及那颗星辰的表面,忽然有水纹从他身上涌出,激得“深红”爆发,像是一团梦幻的焰火。

  周明瑞吓了一跳,右手慌乱收回,不小心又碰到了另一颗“深红”。

  于是,这“星辰”也跟着大放光明。

  于是,周明瑞觉得脑袋发空,精神涣散。

  …………

  鲁恩王国首都贝克兰德,皇后区,一栋豪华的别墅内。

  奥黛丽.霍尔坐在梳妆台前,摩挲着桌上花纹古老、表面有裂的铜镜。

  “魔镜魔镜快苏醒……”

  “我以霍尔家族之名,命令你苏醒!”

  ……

  她换了一种又一种说辞,但镜子都毫无反应。

  过了十几分钟,她终于选择放弃,委屈抿嘴,小声嘟囔道:

  “爸爸果然在欺骗我,每次都给我讲这面镜子是古代所罗门帝国黑皇帝的珍宝,是非凡物品……”

  她话音未落,摆放于桌面的铜镜突然绽放深红光芒,一下将她笼罩。

  …………

  苏尼亚海上,一艘明显落后于时代的三桅帆船正穿行于暴风雨里。

  阿尔婕.威尔逊站在甲板上,身体随着颠簸而起伏,轻松保持着平衡。

  她身穿绣有闪电花纹的长袍,手中托着一个造型古怪的玻璃瓶,里面时而翻滚气泡,时而霜聚成雪,时而有风刮出痕迹。

  “还差鬼鲨的血……”阿尔婕低语道。

  就在这时,那玻璃瓶与她的手掌间有深红爆发,刹那便淹没了周围。

  …………

  一片灰白的迷雾之上,奥黛丽.霍尔恢复了视线,又惊恐又迷茫地左右打量起来,看见斜对面头部模糊、身影朦胧的女子也是差不多的动作。

  紧跟着,她们几乎同时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位周身笼罩着灰白雾气的神秘人。

  “神秘人”周明瑞同样目瞪口呆。

  “阁下,这是哪里?”

  “您想做什么?”

  奥黛丽和阿尔婕先是一怔,陷入沉默,旋即不约而同地开口。

第六章 非凡者

  同样的鲁恩语,同样凝重而紧绷的感觉。

  这是哪里?我想做什么?我也想知道……周明瑞冷静了下来,无声重复了两人的问题。

  而让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单词所构成的句子,句子所蕴含的意思,而是那两女表现出的慌乱、警惕、惶恐和敬畏!

  莫名其妙将两个人拉入这片灰雾世界之上,就算身为“肇事者”的自己,也是异常地错愕和震惊,更何况属于被动一方的她们!

  在她们看来,这种事情这种遭遇恐怕已超越想象了吧?

  这个瞬间,周明瑞想到了两个选择,一是假装自己也是受害者,隐藏住真实的身份,以此换取一定程度的信任,静观其变,浑水摸鱼,二是维持那两女眼中神秘莫测的形象,主动引导事情的发展,从中获取有价值的信息。

  来不及多思考多推敲,周明瑞抓住脑海内一闪而过的想法,迅速做出决断,尝试第二种办法。

  利用对方现在的心理状态,把握自身最大的优势!

  灰雾之上短暂沉默了几秒,周明瑞轻笑了一声,语气平淡,嗓音低而不沉,就像在回应访客礼貌性的问候:

  “一个尝试。”

  一个尝试……一个尝试?奥黛丽.霍尔望着那被灰白雾气笼罩的神秘男子,只觉事情荒唐、好笑、惊悚、奇诡。

  自己刚还在卧室内,梳妆台前,转头便“来”到了这满是灰雾的地方!

  这是何等的匪夷所思!

  奥黛丽吸了口气,露出无懈可击的礼节性笑容,颇为忐忑地问道:

  “阁下,尝试结束了吗?可以让我们回去了吗?”

  阿尔婕.威尔逊也想做类似的试探,但经历丰富的她更为沉稳,按捺住了冲动,只是沉默着旁观。

  周明瑞望向提问者,隐约能透过模糊看见对方的身影,那是位有着柔顺金发、个子高挑的少女,但具体容貌不太清晰,但从灰雾之中透出的曲线勾的周明瑞极其艰难的遏制住当场用这个画面作为配菜来一次疯狂的发泄,她的身材不是火爆的那种勾人,而是那种协调完美的动人,让周明瑞联想到曾经在电视栏目中惊鸿一瞥的黄金曲线艺术品。

  他没急着回答少女的问题,转头又看向另一边的女子,对方头发深蓝,如海草般凌乱,身材没有另一位那么匀称动人,但曲线依旧足够丰满,依旧在周明瑞艰难自控的天平上来了恶狠狠的一击。

  此时此刻,周明瑞突地有了明悟,等到自己更为强大,或者对这灰雾世界了解更深,也许就能真正看穿朦胧,看清楚少女与女子的长相,甚至还可能更进一步。

  这次的事件里,他们是来客,我是主人!

  心态一变,周明瑞立刻感受到了刚才没有注意的一些细节。

  嗓音甜美的少女和沉稳内敛的女子都相当虚幻,染着微赤,就像那两颗深红“星辰”在灰雾之上的投影。

  而这投影是基于自己与深红之间的联系,无影无形但本身能真切把握到的联系。

  切断这个联系,投影就会消散,她们就能回归……周明瑞微不可见地点头,看向金发少女,轻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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