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卡尔，没有姓，是贾德纳先生的仆人，你叫我卡尔姐就行。

【是，卡尔姐，您是…这里的军官吗】

不，我不是军官，你看霍夫曼那疯子是佩军衔的，我穿的这一身也是军装，但没有衔，你看，这里，空的。我只是贾德纳先生的私有物而已。

【可是，卡尔姐您刚才还说自己是贾德纳先生的仆人……】

（苦笑）在这里二者其实是同义词，你慢慢就明白了，这个鬼地方，女人是没有权利的，这里跟外面的世界可太不一样了。那个疯子对我一脸媚态，只是因为他馋我身子，以及我能直接向贾德纳先生报告而已。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自己的欲望可以什么脸面什么道德都不要，你不要被他吓到，也不要被他骗到。如果他脑抽盯上了你，不要激怒他，像布丁一样顺从他，不要让他给你留下无法恢复的伤害，慢慢让他对你失去兴趣转移注意力，就可以了。虽然名义上你是元首的东西，但据我所知元首对女人其实没什么兴趣，一年都未必来这里一次，他们想对你动手动脚太有机会了，你得保护好自己啊。

【是，卡尔姐，可是他说我要服从所有穿制服的……】

我说了，你慢慢就会明白的。这里是男人淫乐的天堂，也是女人的地狱，我们这些穿着体面制服的，我，卡尔，凯瑟琳那小混球——哦这家伙太小了还没人对她感性趣，格薇尔那个可怜的丫头，莱茵多特妹妹，还有儒格、厄尔玛这两个小妹妹，名义上我们可以命令你做些什么事情，我甚至还可以动手收拾白棚子里那些可怜的女人。但是在这里的男人面前，即使是最低微的警卫连普通列兵，如果他命令我舔他的下面或者用菊穴侍奉他，不然就崩了我，那我是不能反抗他的，即使我身上也背着一把和他一样的步枪，而他最多被罚绕着大米格尔湖跑步二十圈。就是这样。

【是，卡尔姐，我明白了。啊，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刚才霍夫曼先生说的那个白棚子是怎么回事……】

哦，你说白棚子？那个地方，确实是你不能去的，就算有哪个混蛋要拐着你去，你也想办法柔和地把他推掉。你太小了，有些东西看了会给你心理阴影的。

我也不怕告诉你，那里关押的是从前线搜罗来的各国战俘——英国的，法国的，还有东边的，这些可怜的女人除了有时候被命令做些守卫们不爱做的脏活之外，几乎每天都在受各种性方面的刑罚和玩弄。贾德纳先生命令我协理调教他们，这群混蛋玩我们德国女人还会多多少少考虑我们的感受，而那些可怜的俘虏……几乎就是他们的公用性奴隶，各种玩女人花样的试验品，已经有将近三年了。她们现在还能全须全尾，我都觉得是个奇迹。如果你碰到他们在外面，能对他们好一点，就给他们点好处吧……不过他们被折磨得多少都有点精神失常了。

（波波莎和波波斯姐妹俩戴着手铐脚镣，拎着巨大的木桶走在路上，桶里盛满了脏污的制服和胶靴）

哦？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哦，估计是又到了换岗的日子了，上一批巡逻的是B排，他们回来休整，一堆脏衣服臭靴子又让那俩可怜的苏联娃娃出来洗。C排在水村爽完一周出门站岗，A排站完一周的岗接下来替他们出去苦哈哈走圈子。我去给他们俩一点“教训”，你在这呆着别动。疯子现在不知道又去哪鬼混了，他刚跟你说完不让你跟白棚子的女人接触，被他抓现行有你受的，我去没事儿。

喂，波波莎，波波斯，你们俩，过来！蹲下！不老实在屋里呆着，溜出来干什么？屁股痒了想挨操是不是？

【报告卡尔姐…卡尔女士，芬克先生说B排的先生们需要洗衣服，其他姐姐们都在……都在给先生们服务，只有我们俩最近…最近没有……】

芬克先生……哼……手放头后蹲好，不许交头接耳，我检查一下你们有没有夹带违禁品。

（翻找洗衣盆）

（搜身，偷偷把一小袋方糖塞进波波莎内衣里）

哼，没事赶紧洗完回牢房去，今天我就不跟贾德纳先生报告了，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俩在外面晃，我就让警卫连轮休的小伙子们拿你们俩开荤。走吧！

【是，谢谢卡尔女士。】

（把两块方糖丢给索米）刚才给他们俩塞了点……这鬼地方也搞区别对待的，英国和法国抓到的俘虏还好一点，他们这些在东方被抓来的，简直吃的不是人吃的东西，猪狗都不如，真不知道这些俄国人是怎么扛到现在的。剩下的你吃吧，欢迎来到米格尔海姆，狗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

哦，说句公道话……还是有很多男人有良心的啊，警卫连的好多人都是不知道从哪里征兵征来的，看着像是农村的好小伙子，挺规矩的，没被那些满脑子操女人的混蛋带坏。刚才那个芬克，伊姆斯特·芬克，是警卫连后勤队的副队长，全连除了霍夫曼那疯子就属他管事儿，跟那群好小伙子一起。别问后勤队队长是谁，这是另一个悲惨的故事，现在讲给你心理冲击太大了，你今年十几？不该接触这么多肮脏的东西。

（看四下无人，波波莎和波波斯悄悄放下木桶，给卡尔和索米分别鞠了一躬。索米呆在原地。）

诶，那俩小姑娘跟你打招呼呢，你怎么不反应一下啊，真让霍夫曼那疯子给你吓到了不成？他又没在这周围。

【卡尔姐……苏联人……俄国人……他们侵略过我们芬兰，占领过我们的国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俄国人。对不起，卡尔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没见过俄国人，但是所有的老师，辅导员，他们都说俄国人是坏种，是侵略我们国土的入侵者。】

（沉默）苏联入侵你们的国土是事实，但我看过一些信件和报纸，这件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复杂一些，你先不要因为苏联侵攻了芬兰，就和那些俄国的可怜女孩子过不去。你是哪里人？

【赫尔辛基。老师给我看过我家户口……我爸爸妈妈是赫尔辛基的工人，老师说他们是出了事故去世的。】

节哀。

【没事的，卡尔姐，我对他们……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我从小就是孤儿院长大的。】

（一队流里流气的德军士兵走过，朝索米吹口哨，说着下流的笑话。索米羞赧地低下头，卡尔向士兵微笑，转头在索米头上虚打了一巴掌，做出责打的姿态。士兵离去。）

不说这个了，你注意一点，有外人的时候，叫我卡尔女士，正式一点恭敬一点，不要让混蛋抓到小辫子。被人挑刺儿告到贾德纳先生那边我也遭不住，他拿我泄火的时候下手也不是一般的狠。

【是，卡尔女士。】

（卡尔带着索米在仓库找了一个储藏间，有桌子、床、木箱和很小很高的窗户。）

贾德纳先生的意思，你是元首收到的礼品，那就住仓库。吃饭问题，我跟着贾德纳先生，其他姐妹跟各自的主子，警卫连的人吃食堂，战俘有牢饭……虽然那玩意能不能叫饭我持否定态度……但是你目前来看啥也没有。你以后要是能把贾德纳先生或者谁伺候好了，说不定也能跟着吃，但是这两天我估计你得饥一顿饱一顿了，我有机会给你弄点干粮，好好保存别放坏了。上厕所也别在这小屋里搞了，空间狭小你怕是受不了，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吧，别让别人踩到雷。衣服就别想太多了，被褥也就这一套，白天不在的时候就拿出来晾一晾，屋里闷，这边靠着大小米格尔湖和附近的水网，天气潮容易霉。平时就别随便走动了，贾德纳先生知道且只知道你在这里，要是让他们找不着你了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要想去哪的话找最近的大兵求他们帮你跟贾德纳先生报个信，就说你要找他，然后当面跟他说明白了你要去哪干啥，千万别通过其他途径，什么找人代传话啥的，如果出了篓子别人肯定把锅往你身上甩，你扛不住的。保护好你自己，如果你撞了什么事儿我能帮到你肯定尽量帮，但是也别对我有依赖心，也别想着找我，我说了，我也不过是个穿得体面点的女奴隶罢了。

（见卡尔要走，索米红了眼眶。）

【谢谢您，卡尔女…卡尔姐】

（卡尔抱住了索米）

好好保护自己，你的坏日子在后头呢……美国电影都说了，the best day was yesterday……不要随便相信别人，但如果遇到了机会，别放过……

（卡尔贴着索米的耳边轻语）

别以为自己能靠贡献身体给男人来改变命运，别沉沦在这种地方。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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