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头面如死灰，残余的凶狠彻底被碾碎，只剩下如同濒死牲畜般的剧烈喘息和疼痛带来的身体抽搐。

与此同时，杨清越已经利落地从自己破碎的、沾着血污和汗渍的运动短裤口袋里摸出了警官证。灯光下，警徽的光芒如同凝固的金色火焰。她忍着腰部抽痛，向四散奔逃或原地呆若木鸡的食客们，扬起了清晰、稳定而略带威慑的声音。

“警察！都不许乱！现场拍照录像马上传给我！联系最近的巡警支援！快！”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混乱的人群头上。周围顿时安静了不少。

做完这一切，杨清越才感觉到绷紧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腰侧伤口尖锐的刺痛感和全身力竭后的酸痛一起涌了上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晃了晃，不得不伸手扶住旁边一张没倒的油腻桌子边缘才站稳。

急促的呼吸牵动着伤口，每一次吸气都带来钝痛。汗水糊在眼皮上有点刺痒，她用力眨了眨眼。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断续、如同幼兽般的呻吟从角落里传来。

“……清……清越……姐……”

是陈宇轩。

他还没恢复清醒的理智。额角被桌腿蹭掉了一块皮，肿起鸡蛋大的青紫包块，混合着油污和血迹，看着十分狼藉。脸色白得像纸，嘴唇还在无意识地微微颤抖着。但那双刚刚从惊骇恐惧中一点点找回焦距的眼睛，正努力地望向杨清越。

当他的视线艰难地掠过狼藉的战场——瘫倒呻吟的混混、那飞溅的血迹、摔成破烂的桌椅杯盘——最终定格在那穿着撕裂背心、汗水血污交织、正扶着桌子喘息的杨清越身上时，那年轻的眼睛里闪过一种极其复杂的光芒——是劫后余生的懵懂，是对暴力场景的深深不适，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呆滞的、被震撼到灵魂深处的恍惚。

他看着杨清越汗湿的发丝黏在沾着污迹的脸颊，看着她腰侧洇红伤口的布条，看着她紧身裤包裹下、刚才在狂暴打斗中展现惊人爆发力的腰臀曲线轮廓…… 所有的狼狈、血迹、汗水，在此刻他混乱又虚弱的意识中，似乎都揉合成一种暴烈到极致的、令人战栗的魅力。

他的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含糊、断断续续的呓语，混杂在呻吟里，飘进杨清越耳中：

“姐…你…你打架的样子……”

他抽着凉气，似乎想表达什么，却又被疼痛弄得意识不清，声音小得像蚊蚋，带着一种少年气十足、不合时宜也毫无掩饰的直白与羞怯的赞叹，最终挣扎着吐出几个破碎的词语：

“好…好辣……”

“……”

杨清越额角的青筋微不可查地跳了一下。

连一旁的赵剑翎都忍不住抽了下嘴角，随后摇了摇头浅浅叹了口气……

赵剑翎的目光在陈宇轩那句破碎的赞叹里微妙地停顿了一瞬，随即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嗤。她没理会地上蜷缩呻吟的板寸头，径直走向杨清越。黑色高筒机车靴踩过油污与碎玻璃的地面，发出冷硬的脆响，每一步都带着未散的硝烟气息。

随后赵剑翎迈步靠近，她突然拽开杨清越破碎的背心肩带。裂帛声刺耳，更多汗湿的肌肤暴露在警灯下，坚挺的乳峰在背心与文胸下连泛着光泽的北半球都露了出来，她指尖划过杨清越锁骨下的淤青。

“小朋友看得够仔细啊？还知道她很辣呢…骨头没受伤。”

裹着硝烟味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旁散落在地上的醋瓶子味，指尖在淤伤处停留抚慰，近距离的呼吸纠缠间，赵剑翎恨不得一口咬上杨清越不曾受伤的另侧锁骨。

碍于刑警队长的身份影响，最终只把头盔扔进对方怀里后，将自己的外套盖在杨清越的上身，顺势将唇瓣贴到对方耳旁:

“下次再穿这种背心出外勤，我亲自撕碎了它！”

“什么就外勤…我！这是约…！”

杨清越终究是没好意思在四周都是同事的情况下说出什么。

那件在过激的肌肉力量爆发中不堪重负的樱粉色背心被大量汗水浸透后和只穿了件文胸的区别也不大了，要不是警察已经开始处理现场，杨清越还指不定要被多少道视线揩油……

接着赵剑翎突然扣住她手腕。拇指擦过对方腕内侧淡青的血管，力道重得留下指痕。

“再逃搏击课，我就把你铐在训练场的沙袋上！”

威胁裹着灼热的吐息，眼神却泄露了更深的恐惧——杜卡迪后视镜里，她曾目睹钢管擦着杨清越太阳穴砸下。此刻她指尖无意识描摹着对方颧骨轮廓，直到杨清越睫毛扫过她虎口，才触电般松手。

“过来包扎！”

她的声音穿透杨清越耳中四周的杂乱的低鸣，比腰侧的刀伤更清晰地刺入神经。

赵剑翎单手扶住杨清越紧绷的小臂，触感透过汗湿的背心布料传来的，是带着金属腕表边缘的微凉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坐下，让我看看那刀口。”

杨清越顺着她不容抗拒的力道，靠向那张唯一还算完整的折叠桌边缘。腰腹肌肉的每一次轻微牵动都让伤口处的锐痛骤然加剧，她咬紧下唇，齿间溢出一丝压抑的抽气。

赵剑翎的目光已如手术刀般精准地落在那片洇开的猩红上——撕裂的樱粉色运动背心豁口狰狞，边缘被半凝固的血浆和汗渍浸透，粘在同样被划开的皮肉上，隐约可见一道寸许长的斜口，在腰腹下方髋骨上方那片紧致平滑的肌肤上，如同名贵丝绸上突兀的裂痕……

“啧，刀口不深，运气不错。”

“我那也是实……”

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剑翎狠狠瞪了一眼的杨清越顿时语塞，毕竟…运气差点说不定就真没命了……

赵剑翎评价得干脆利落，已从自己骑行服的内侧暗袋里抽出一个扁平的、边缘磨得光亮的铝制急救盒。盒盖弹开，碘伏棉片、无菌纱布、弹性绷带、医用胶带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小包止血粉。

“自己扒开点。”她命令道，用下巴点了点杨清越腰侧那片湿透粘腻的布料。

杨清越深吸一口气，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捏住背心撕裂的下缘，小心翼翼地向上掀起。这个动作彻底暴露了伤口，也让那截被汗水反复浸染的腰肢再无遮掩。

昏黄摇曳的路灯与远处未熄的霓虹，共同涂抹上这具此刻因疼痛和疲惫而微微起伏的身体。汗水沿着脊柱中央那道深邃的背沟蜿蜒而下，消失在低腰瑜伽裤紧裹的饱满臀线之上，像一条流淌的暗河。紧绷的马甲线在腰腹两侧刻画出凌厉的V形沟壑，此刻因呼吸急促而起伏明显，汗珠在紧实平滑的小腹肌肤上滚动，最终汇聚在肚脐处小小的漩涡里。撕裂的布料边缘半遮半掩着腰侧那道伤口，渗出的新鲜血珠在汗湿的蜜色肌肤上格外刺目，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赵剑翎半蹲下来，视线与伤口齐平。她利落地撕开碘伏棉片的包装，动作没有丝毫犹豫，镊子夹着饱蘸棕黄色液体的棉片，径直按向那道绽开的皮肉！

“嘶——！” 冰冷的灼烧感混合着尖锐的刺痛瞬间炸开，杨清越身体猛地一弹，腰腹肌肉瞬间绷成坚硬的钢板，喉间溢出短促的痛哼。汗水大颗地从额角滚落，砸在赵剑翎的手背上。

“这点疼都忍不了？”赵剑翎眼皮都没抬，声音平静无波。她手上的动作却极其精准稳定，镊尖夹着棉片，沿着伤口边缘由内向外螺旋式擦拭，力道适中，确保每一丝可能藏污纳垢的褶皱都被棕色的液体覆盖。碘伏特有的气味混着血腥和汗味，在闷热的空气中弥漫开来。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盯着伤口内部，确认没有残留的布屑或碎渣。偶尔镊尖擦过伤口深处最敏感的神经末梢，杨清越的身体便会不受控制地轻颤，紧咬的牙关发出咯咯轻响，那绷紧的腰腹线条随之绷出更加惊心动魄的弧度。

“疼就喊…”

赵剑翎的声音沙哑，刻意垂落的发丝掩住耳根泛起的薄红。她左手托住杨清越后腰凹陷处，指腹陷入紧实肌理的瞬间，两人皆是一颤——那是格斗训练时杨清越最敏感的死穴。掌下腰肢触电般绷紧，又在疼痛中卸力，汗珠顺着脊柱沟滚落，消失在赵剑翎紧扣的指缝里。

杨清越忽然反手攥住她手腕。染血的虎口压住赵剑翎腕骨凸起的弹痕，脉搏在相贴的皮肤下疯狂共振。

“你手抖得比中弹那回还厉害。”

气息混着血腥与汗水喷在赵剑翎颈侧，烫得她险些失手弄伤创口。警笛红蓝光影掠过她们交叠的手，在满地狼藉中投下纠缠的影，像某种秘而不宣的契约。

“好了。肌肉反应不错，还没废。”赵剑翎淡淡回应，扔掉脏棉片，又撕开一片新的，重复着消毒过程。她的指尖偶尔不经意地擦过杨清越腰侧完好的肌肤——那触感温热、柔韧，带着剧烈运动后特有的高弹性和惊人的紧实度，像抚摸一张绷紧的、覆着丝绒的上好弓弦。汗水让指腹下的触感更加滑腻，却又蕴藏着随时能爆发出可怕力量的硬度。

消毒完毕，她捏开那包止血粉，细密的白色粉末均匀地洒在湿润的创面上。粉末接触伤口的瞬间带来一阵奇异的、短暂的清凉，稍稍压下了那火烧火燎的痛感。杨清越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一丝喘息，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复。赵剑翎拿起叠好的方形无菌纱布，稳稳地覆盖在伤口上。她的手指修长有力，指关节清晰，此刻却异常灵巧。左手固定纱布，右手展开弹性绷带卷的开端，精准地压在纱布中央。

包扎开始了。

赵剑翎的身体微微前倾，几乎半环抱着杨清越的腰。她手臂的动作流畅而稳定，绷带卷在她手中如同被赋予生命的银蛇。第一圈，绷带在杨清越紧窄的腰腹下方髋骨处缠绕，带着恰到好处的压力收紧。绷带边缘陷入紧实的皮肉，清晰地勾勒出髋骨锋利的轮廓和下方瑜伽裤包裹的、浑圆饱满的臀部上缘那令人心悸的弧度。第二圈，绷带斜向上覆盖伤口处的纱布，压力均匀分布，既确保止血固定，又不会阻碍呼吸。绷带贴合着那清晰可见的马甲线沟壑，如同为一件精密的武器缠绕保护层。第三圈、第四圈……每一次缠绕都经过精确计算，绷带紧贴着每一寸肌肤的起伏，忠实地勾勒出那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纤细的腰肢被绷带的力量微微束缚，更显出一种脆弱的劲瘦感，而下方被高弹瑜伽裤和绷带共同托起的臀部，则饱满挺翘得如同蓄满力量的弓胎。

杨清越能清晰地感受到绷带每一次缠绕收紧时带来的压力，那是一种混合着束缚感和安全感的奇异触觉。赵剑翎的手指不可避免地划过她腰背的肌肤，隔着薄薄的绷带，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清晰的轨迹。那指尖微凉、稳定，带着薄茧，偶尔划过脊柱沟敏感的凹陷，或擦过腰侧未被覆盖的柔软肌理，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只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目光投向远处闪烁的警灯，下颌线绷得死紧，耳根却在不经意间悄然染上了一层薄红。汗水顺着她的脖颈滑落，消失在绷带与肌肤交界的缝隙里。

赵剑翎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神专注得如同在装配最精密的仪器。她甚至能感受到杨清越身体深处细微的震颤，那是肾上腺素退潮后肌肉的疲惫和神经的余悸。当绷带缠绕到最后一圈，在侧腰位置固定时，她利落地撕下一段医用胶带，用牙齿咬断多余的部分，动作带着一丝野性的利落。胶带“嘶啦”一声，稳稳地将绷带末端固定。她的指尖最后在胶带边缘按压了几下，确保牢固。完成这一切，她并未立刻起身，而是就着半蹲的姿势，微微仰头看向杨清越。

“好了。暂时死不了。”

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那双深栗色的眸子在近处看，如同淬火的寒星，里面映着杨清越此刻汗湿狼狈却依旧锐利如刀的脸庞，以及那被绷带勾勒得更加惊心动魄的腰身轮廓。

赵剑翎将药膏抛进杨清越染血的掌心。

“回去自己换药，别沾水。再深半厘米，你现在就得在救护车上哼唧了。要是再深……嗯…”

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杨清越破裂的背心和紧绷的瑜伽裤，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带着洞悉一切意味的弧度，

“下次搏击课，记得穿件结实点的。还有——”

角落里陈宇轩的呻吟打破了两人对话。杨清越转头望去时，赵剑翎的目光却描摹着她侧脸滑落的汗迹，那道水痕途经微颤的睫毛，最终消失在绷带与背心裂口交界处。那里露出的一小片腰窝，在警灯明灭间像盛着月光的酒盏。

接着她的视线越过杨清越的身体，落向角落里依旧眼神发直、脸上带着油污的陈宇轩。

“管好你家小朋友的嘴，‘好辣’的杨清越警官~”

她模仿着那虚弱又直白的语调，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带着点戏谑，也带着点只有她们才懂的、经历过生死边缘后的松弛。

“小崽子没见过世面，这点场面就要晕菜了。”

杨清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陈宇轩接触到她的视线，像是被烫到，苍白的脸上瞬间涌起一片窘迫的潮红，眼神慌乱地垂下，却又忍不住再次偷偷抬起，目光流连在她被绷带缠绕的腰腹和汗水勾勒出的身体线条上，那里面混合着后怕、茫然，还有一种被暴力美学强烈冲击后难以言喻的悸动。

杨清越收回目光，手按在包扎妥帖的腰侧。绷带带来的稳固感压住了伤口的抽痛，也仿佛重新凝聚了她有些涣散的力气。她深吸一口气，混杂着血腥、碘伏、汗水和烧烤余烬的空气涌入肺腑。她挺直了脊背，那被汗水浸透、撕裂又经绷带束缚的身躯，在混乱狼藉的背景下，如同刚刚经历风暴洗礼却依旧傲然矗立的雕像，伤痕是她的勋章，绷带是她新的战甲。力量感与一种被战损赋予的、极具冲击力的性感在她身上奇异地融合。

“知道了。”

她应了一声，声音带着激战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她看向赵剑翎，眼中疲惫深处，那属于战士的火焰未曾熄灭，反而因同伴的到来和伤口的处理而更加沉静锐利。

“谢了，剑翎，今晚的事等我回局里说。”

只有在短时间内从搏斗到搏命的杨清越知道，这次绝对不是什么简单闹事……可她的脑海中暂时也没整理出什么思绪……

赵剑翎站起身，拍了拍骑行裤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洒脱利落。她弯腰拾起自己那顶沉重的头盔，随意地夹回臂弯，深栗色的长发在夜风中拂过线条清晰的下颌。

“少来这套。”

她转身走向自己那台如同蛰伏猛兽般的杜卡迪，引擎低沉地轰鸣了一声，仿佛在回应。

“回头搏击课，学费加倍。我亲自做你的陪练！”

声音混入引擎的低吼，清晰地传来。她跨上杜卡迪，引擎咆哮着撕开夜色，却在驶出五米后急刹。后视镜里，杨清越正扶着桌沿试图站直，绷带束缚的腰肢像一张拉满的弓，破碎的背心豁口下肩胛骨如将展的蝶翼。

赵剑翎调转车头，摩托前灯雪亮的光柱将杨清越笼罩其中。逆光中她抛出一管药膏，抛物线精准地落进对方染血的掌心。

“用这个，一天两次，留疤我负责。”这话撂得霸道，眼底却翻滚着克制的暗涌。她们都清楚，从警多年互相包扎过几十次伤口，而杨清越腰侧这道新伤，是赵剑翎第一次用“负责”这个词。

我负责。

这话像淬火的刀锋，割开三年并肩作战的伪装。她们都记得之前才调到一起时，在更衣室的冲突——杨清越讥讽她“只会用拳头调情”，赵剑翎反手将她按在储物柜上，警徽在厮磨中烙出的红痕……

在此刻杨清越绷带缠绕的腰肢放佛也成了新的战场……

警车彻底围拢现场，人声鼎沸中，杨清越握紧药膏。管体残留着赵剑翎的体温。

她抬头望向轰鸣声远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腰间绷带——那里缠绕的不仅是纱布，还有某人用利落动作掩藏的、滚烫而笨拙的关切。

夜色吞没了机车尾灯，却把某种比硝烟更灼热的东西烙在了两个女警之间。

警笛声响个不停，红蓝光芒彻底撕裂了这片街角的混乱夜色。新的秩序即将覆盖这片刚刚平息战火的狼藉，才刚刚包扎停当的杨清越环顾四周，她扶着桌沿的手用力，站直了身体，在赵剑翎的外套包裹下的身躯再次恢复动力，绷带下的肌肉重新蓄力，目光投向闪烁的警灯，准备将让现场重回安定时……又想起那还在一旁发愣的陈宇轩……

还真有点麻烦啊…

杨清越晃了晃脑袋，将黏在脸颊的发梢拨开，朝着陈宇轩迈步，伸手……

“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杨清越想起来，每次和赵剑翎一起出外勤任务，都是对方送她去医院…接她回家……

情不自禁的她，用手掌再次摸上自己腰腹的绷带轻抚，像是渴望在自己的伤口中感受到属于赵剑翎留下的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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