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映在三张脸上，彼此之间全是戒备与恐惧的阴影。

　　我把刘雨菲、吴帆、小琴重新押到同一间屋里。

　　三人都光着身子，被押在并排的金属椅上，皮肤上或青或紫的淤痕在冷光灯下尤为刺眼。

　　空气里弥漫着混合了消毒水、血腥和冷汗的味道，几乎令人窒息。

　　他们彼此打量，眼神里都是猜忌和恨意。

　　偶尔，目光又会齐齐看向我，像是看着一个能决定他们生死的阎王。

　　我闲闲地走到他们面前，指尖轻轻在枪身上敲着，笑了笑：

　　“挺好，三个人都很配合，情报给得都挺全面的。”

　　我双手背到身后，视线漫不经心把扫过他们，语气轻快：

　　“看来啊，没有人是真的不想活。”

　　话音刚落，我忽然语气一沉：

　　“但可惜，有些事是事先说好的，你们三个人当中……只有一个能活！所以很遗憾。”

　　几乎是说完那一秒，我猛地抬手，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犹豫地对准小琴的脑袋。

　　小琴瞳孔骤然放大，似乎本能地想往后缩，但后背被绑在椅子上根本动不了。

　　“李……你！！——”他刚爆出一声喊，声音还没完全出口。

　　一旁的吴帆猛地张大嘴，她想要叫停！

　　但一切都晚了！

　　“砰！”

　　枪声在狭窄的房间里炸响，几乎震得人耳膜生疼。

　　小琴整个人僵住，眼睛还睁着，但里头的光迅速消失。

　　他的头微微歪向一边

　　鲜血顺着他精致却沾染了男气的脸庞淌下，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血液滴答滴答，击在地面上，像是钟表的秒针声般短促而沉重。

　　那一瞬间，屋子里寂静到极致。

　　空气仿佛被封冻，连呼吸声都显得突兀。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刚结束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语气平静得甚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可惜啊……其实小琴说的那些情报，也不是毫无价值。”

　　我微微侧头，眼底闪过一丝凉意，声音放得很轻：

　　“但我这个人啊……最讨厌叛徒。”

　　“所以，他得死。”

　　吴帆呆呆地盯着小琴倒下的尸体，眼睛睁得极大，瞳孔慢慢失焦，整张脸像被抽空血色。

　　她嘴唇轻颤，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像怎么都发不出声音。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短促得仿佛随时会窒息。

　　而此刻，审判还没结束。

　　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缓缓移到了她面前……

　　“不……不！！！”

　　吴帆瞳孔猛地收缩，双脚用力蹬地，椅子四条金属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几乎要把整个椅子都震散。

　　“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了！！”

　　她那尖细的女声在死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几乎让空气都颤了几下。

　　下一秒，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细白的大腿淌下，一滴滴落到冰冷的地砖上，溅出细微的水花，混合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她两条腿抖得像筛子，嗓音破碎，哭着喊道：

　　“我什么都能说！我有钱！你要多少都行！只要别杀我——”

　　我静静看着她，眼神没什么波动，唇角却微微勾起，声音轻柔得像哄小孩：

　　“别哭啊。哭成这样，既不像个男人，也不像个女人……让我都不好下手了。”

　　吴帆的哭声猛地卡在喉咙里，泪水和鼻涕混成一片，脸色煞白，嘴唇发抖，却只剩下一声声呜咽。

　　我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像是失望，又像只是单纯觉得麻烦。

　　忽然，我不再看吴帆，而是缓缓把枪口转向刘雨菲。

　　刘雨菲原本屏着呼吸，见我动作，脸色瞬间大变，猛地挣扎起来：

　　“别！别！我还有价值！”

　　虽然她面色苍白，眼底却不仅是恐惧，还有那种即使死到临头，也不肯彻底绝望的倔强。

　　我微微眯起眼，声音冷淡：

　　“说说，你还有什么价值？”

　　刘雨菲呼吸急促，细密的冷汗从鬓角滑落。她眼珠飞快转动，短短几秒内，大脑像在疯狂运转，几乎是连珠炮般开口：

　　“我可以帮你！你要做什么我都能帮你！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刘家的脉络！王家的事我也知道不少！我可以——”

　　我抬了抬手，轻轻打断她：

　　“这些不重要。刘家的情报，我不缺。”

　　“至于王家的事，我自然也能从王家人嘴里掏出来。”

　　我的语气风轻云淡，像在说一件毫无重量的事。

　　刘雨菲怔在原地，瞳孔微微颤动，眼里的不甘和慌乱急速翻涌。

　　“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古宝残片！除了我爸手里的那一块，我还知道王家藏着三块古宝的线索！”

　　她语速极快，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只要不杀我，我都告诉你！”

　　“哦？”我轻轻挑了下眉，嘴角带起一丝冷笑，“这么说，你之前还藏了消息？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留一手的人。”

　　“我…我——”

　　她张了张嘴，几次想解释，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一刻，她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眼睫颤动着，终于闭上了眼睛，像是等着枪声响起。

　　可我忽然笑了，把枪缓缓收了回去，伸手轻轻在她的头顶拍了一下，像是拍一只顺从的小猫：

　　“算你过关。记住你说的古宝残片的线索，我会来找你要的。”

　　刘雨菲猛地睁开眼，怔怔望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呼吸都乱了节奏。

　　“真的！？”她失声喊道，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惊喜和劫后余生的颤抖。

　　我微笑地看着她，声音依旧轻柔：“毕竟我不是魔鬼，也懂得怜香惜玉。”

　　说完，我摇了摇头，转过身，慢慢朝门口走去。

　　吴帆看着我离开，原本死灰的眼神里忽然亮起一丝光。她苍白着脸，泪水打湿睫毛，却还是忍不住喊出声：

　　“那您……您是放过我了吗？”

　　她声音发颤，像是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可话只说到一半，她又像忽然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慌张地补了一句，声音碎得几乎听不清：

　　“可是我的身体……刚才被你打死了……我不想当女人！姐姐，求求你，帮我变回去……我不要这对胸，也不想再……再这样了……”

　　她哽咽着，声音像是被撕裂一般从喉咙里挤出来。

　　我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笑容柔和得像春日里的一阵风。

　　“是吗？不想当女人啊？”

　　我走回她面前，低头看着那双泪水涟涟的眼睛，轻轻抚过她柔顺的长发。

　　我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安慰，却又透着一丝几近恶意的兴奋：

　　“放心吧，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继续当女人呀。”

　　吴帆瞳孔猛地一缩，像是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更可怕的预感。她身子微微往后缩，却又不敢真的躲开。

　　我转头，看向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小雅。

　　“小雅。”

　　他愣了一瞬。那双惯常带着嚣张、媚惑的眼睛，骤然一缩，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浓黑的眼线在灯下微微颤抖，显然，她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

　　“您是说……？”小雅的声音沙哑，像是刚灌下烈酒，又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咙。

　　我轻轻一笑，缓步走向他。

　　抬起手，在他胸口慢慢按了按，指尖隔着皮衣轻轻划过那对高高挺起的假乳。

　　“你这对硅胶奶子，手感真差。”

　　那一下，他全身骤然僵住。脸上飞起一抹细不可察的红晕，鼻息急促到几乎听得见，胸口急剧起伏。

　　我垂下头，妩媚的女低音像是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带着一丝暧昧又带着几分诱惑：

　　“你想要一对真的奶子吗？”

　　小雅死死咬着唇，没有立刻回答，可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瞬间燃起赤裸裸的光。

　　那光又饥渴、又羞耻，像一只饿狼，闻到了血的味道。

　　他下意识紧抓住皮衣的下摆，指节因用力而扭曲。

　　“我……”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上下颤动得厉害，“我……想！！”

　　我挑了挑眉，笑意轻蔑又漫不经心：

　　“说清楚。想哪方面？”

　　小雅闭了闭眼，仿佛再也忍不住那股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渴望。

　　他忽然像破罐子破摔一般开口，声音又急又颤，带着几乎歇斯底里的压抑：

　　“我想！我想要那种——真正的女人身体！不是整形！不是荷尔蒙！更不是用刀子缝出来的假货！我想要子宫，想要能来月经，想要能怀孕生孩子！想要胸是真的、柔软、会痛、会涨，不是填充进去的硅胶！”

　　他越说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眼眶因为情绪过于激烈而微微泛红。

　　“我想要体会女人的高潮！想要那种从里面痉挛到腿都软掉，整个人都在发抖、缩着、哭着、浪叫着……那种彻彻底底、从骨子里感受到自己是女人的感觉……”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被人干屁眼……像个半吊子的笑话。”

　　说到这，他猛地垂下头，牙齿咬住下唇，肩膀轻轻颤抖，脸上红得像快滴出血。

　　我静静看着他几秒，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轻轻吐出一口气：

　　“你果然，很坦率啊。”我笑了笑，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温度。

　　“可你清楚吗？什么都得付出代价。想要新的人生，那旧的，就得彻底放下。”

　　小雅愣了几秒，轻轻喘着气。然后他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决，声音发紧却清晰：

　　“我明白，一切全凭您做主……只要能换身，只要能变成女人，我小雅，现在拥有的、未来拥有的，全都可以献给您。”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很好。如果有些人也能像你这样，那就好了。”

　　我话音刚落，刘雨菲立刻垂下头，嘴唇抿成一条线，连呼吸都放轻。她很清楚我在说她。

　　而小雅听到我的话，眼眶立刻红了，猛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哑得像快要断掉：

　　“主人……愿您永远伟大！”

　　我伸手托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

　　他脸上沾着一点灰，甚至有干掉的血痕，可那双眼睛却在发光，瞳孔微微收缩，透出一股极深的兴奋和渴望。

　　我轻笑，转头看向吴帆。

　　吴帆全身紧绷，缩成一团，手臂死死护着自己那具纤细的女体。她看小雅的目光里，混着恐惧和厌恶。

　　小雅缓缓偏过头，直直盯住吴帆，呼吸越来越急。嘴角缓缓勾起，像是终于等到了猎物。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这具身体……真他妈好看。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吴帆的胸口与小腹间游走。吴帆猛地往后缩，椅子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不要！！不要啊！！”吴帆尖叫着，声音高到几乎破音。泪水一股股涌出，顺着脸颊直淌。

　　我轻轻笑了笑，声音却冷到骨子里：“你不是不想做女人么？放心，这具人妖的身体，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了。”

　　吴帆瞳孔猛地放大，整个人抖得像筛子，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缓缓看向小雅，语气轻飘飘，却透着冰冷的兴奋：“呵呵，在她身上，好好享受最后一次做男人的乐趣吧。之后，这副身体，就是你的。”

　　小雅的脸猛地红透，呼吸又急又重，胸口快速起伏。他握紧拳头，声音几乎是吼出来：“是！！”

　　他的笑容里带着一种病态的光，眼睛里闪着渴望。金色短发在他脸边轻轻颤动，他几乎迫不及待地舔了舔嘴唇。

　　吴帆拼命后仰，椅子带着一声金属巨响摔倒在地。尖叫声在房间里刺耳地回荡。

　　下一秒，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走廊里一下子只剩下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

　　可寂静只持续了几秒，随后，门板背后很快传来轻微却杂乱的声响。

　　起先是椅子刮地的刺耳拖动声，像金属在地砖上尖叫。

　　紧接着，是布料被猛地撕扯的脆响，带着急促的喘息声。

　　那喘息又短又急，起初像是压抑的呻吟，渐渐变成断续的低叫，时高时低，混杂着女人哭泣般的抽泣，又有男人憋着声的粗重呼吸。

　　“呜…不…不要…”吴帆尖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门缝里渗出来，仿佛被捂住嘴又拼命挣扎着吐出几声。

　　里面，传来咚地一声，像有人被狠狠撞到墙上。

　　紧跟着是几声闷哼，随后再一次布料被撕裂的撕啦声。

　　小雅低低地笑了两声，笑声透出几分兴奋与变态，像猫捉住老鼠时发出的轻快呼噜。

　　他的嗓音很低，却被痛苦的哭喊衬得格外清晰：

　　“乖一点，不就不会疼了？”

　　然后是一阵肉体碰撞的沉闷声，急促又杂乱。吴帆带着哭音的“不要”一声比一声弱，仿佛被耗尽了力气。

　　我静静站在门外，倾耳听了一会儿，脸上却只是带着一丝懒散的笑意。

　　“呵，真是热闹。”我随口叹了一句，像是在听一场不值钱的戏剧。

　　随后我转头看向狄龙，语气轻松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走吧，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

　　狄龙盯了门一眼，那双漂亮的杏眼里闪过一抹深深的冷意，才收回目光。

　　“什么事？”

　　我扬了扬手机，屏幕还亮着，那封刚弹出的邮件信息正停在通知栏。

　　“帮我去鹏城的东洲开发区，见一个人。”

　　狄龙微微皱了下眉，低声重复：“东洲开发区？那地方全是王家的人，地头蛇扎堆，你知道的。”

　　“没错。”我点点头，嘴角轻轻挑起。

　　狄龙的目光微微一沉，语气低冷：“要见的是谁？”

　　我偏过头看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几分戏谑和不容置疑：“一个丧家之犬罢了。也许是你的老熟人，也可能——是你的一次新机遇。”

　　狄龙眉梢轻轻一挑，声音低了些：“是今晚？”

　　“不一定。”我懒洋洋地摇了摇头，“这两天都有可能。等我安排好，自然会让你和她见面。你先去东洲那边，找家酒店待机。”

　　狄龙微微怔了怔，眉间的纹路深了一分。

　　她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却最终只是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那双狭长的杏眼依旧紧紧盯着我，目光深处藏着一抹幽暗，像是在权衡、揣度，试图看透我话里那层看不见的算计。

　　屋里仍不时传来低低的闷哼，混杂着带着哭腔的呻吟，断断续续地荡在空气里，像潮水，一波一波涌过耳膜，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冷余韵。

　　“明白。”狄龙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

　　她缓缓转身，却在走到门口时，脚步微微一顿。

　　回头时，她目光在刘雨菲身上停了短短一瞬，眸底浮过一抹复杂——怜悯、愧疚，还有淡淡的无奈。

　　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叹了一声，像是把所有情绪都压进心底。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高跟鞋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

　　狄龙走后，

　　大厅里，安静得出奇。

　　连空气里都透着一股紧绷的寒意。

　　此刻，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刘雨菲两个活人。

　　我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皮肤因为寒冷和紧张微微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那双死死盯着我的眼睛里，交织着怨恨、惶恐，也隐藏着些许不甘。

　　我走上前，俯下身，手指在她手腕上的金属镣铐轻轻一拨，“咔哒”一声脆响，锁扣应声弹开。

　　刘雨菲下意识想收回手腕，却因为太久被束缚，肌肉僵硬得微微抽搐，她皱了皱眉，轻轻揉了揉勒痕。

　　我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慢悠悠地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单手撑着扶手，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在寂静里“哧”的一声，火苗映出我眼底一抹寒光。

　　我轻轻吐出第一口烟雾，目光与她再次对上。

　　“刘雨菲。”我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像审判：“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自由。你所谓的追求，不过是可笑的幻影，纸糊的梦。”

　　刘雨菲垂下头，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那圈被镣铐勒出的红痕，声音像风中碎叶：“……我知道。”

　　我看着她那副低眉顺眼、毫无招架的模样，嘴角缓缓挑起一抹讥讽，轻笑道：“可这，真的对吗？”

　　她抬起头，眸子里带着一丝困惑，像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反问。

　　我眼神一冷，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锋利：“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那些可怜的自由，未必是幻想？”

　　她愣住，眼底浮现出一抹微不可察的亮光，想藏，却藏不住。

　　我看着她，像看一个不合格的学生，笑意渐浓，语气却比刀子还锋锐：“自由的尺度，无边无际。若是我的自由，那就是——一念之间，江山易主；一声令下，生死立判。”

　　刘雨菲的唇动了动，想反驳，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语气一沉，低低冷笑：“而你所谓的自由呢？只不过是想掌控自己那点可怜的命运，想掌控几个家族、几个人的生死。可你知道么——这对我来说，连动动手指都不算。”

　　她的眼神闪烁着挣扎。

　　我眯起眼，慢慢逼近，声音缓慢又狠厉：

　　“近乎无限的钱，一眼决定生死的权力，去到任何地方都无需顾忌，过任何想过的生活。这样的自由，你想不想要？”

　　“我…想…”刘雨菲呼吸乱了，几乎脱口而出。

　　可我的笑容忽然收了，整个人瞬间像结了一层霜，冷得刺骨：“可惜，我给过你机会，而你——偏偏选了最蠢的一条路。”

　　她就像被当头砸了一棍，脸上的那丝光一下子熄灭，整个人缓缓跪下，额头贴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细得像蚊鸣：“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

　　我蹲下身，眼神淡淡地俯视她，伸手挑起她下巴，指腹轻轻拂过她脸颊旁凌乱的发丝，忽然声音一转，变得像风一样轻柔：

　　“你应该不想永远待在小琴这副又普通又无用的身体里吧？”

　　刘雨菲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惊惶，迅速点了点头。

　　“很好。”我笑了笑，语气却不带一丝怜悯，“我记得你家是三姐弟，除了你妹妹刘雨欣外还有一个弟弟，他叫什么名字？”

　　刘雨菲怔了怔，嗓音低到几不可闻：“……刘文强。”

　　“呵呵，刘文强啊。”我轻声笑了笑，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张黑色符箓，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刘雨菲瞳孔一缩，双手颤抖着接过那张符箓，呼吸都乱了：“我……知道……”

　　“这张符箓是我给小琴的同款，可以让人当天完成身体互换。”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声音极轻，却冷得刺骨，“我要你做什么，你明白吗？”

　　刘雨菲咬着下唇，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胸口微微起伏。她挣扎了片刻，终于低声道：“……我明白。”

　　“他，就是你的下一个身体。你有三天时间。如果失败，或者暴露……你懂后果。”

　　“您是想让我弟……变成小琴？可他……”刘雨菲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呵~那你是想舍己为人？”我不耐烦地冷哼一声，“这是你的投名状。你做成了，才有资格再见到我。否则……”

　　“我明白！”刘雨菲猛地低下头，嗓音沙哑，“我一定不辜负师傅的信任！刘家本来就是靠吞人血肉、踩着底层人民往上爬的门阀。所谓家族荣誉，不过是对外糊弄人的幌子，根本就是虚假的遮羞布。”

　　她抬起头，眼神透出狠意，语速忽然加快：“无论是我弟，还是我父母，他们骨子里全都是衣冠禽兽。表面看起来再体面，私下也不过是百族殿的走狗，一边喊着家族利益，一边卖儿卖女。”

　　她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声音像刀子一般锐利：“说到底，全都是一群连自己命都能拿去交易的畜生。”

　　“您要做的事，只是把那些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带起一丝松快的笑：“很好，这才对嘛，都学会抢答了。”

　　我直起身，轻描淡写道：“待会儿等小雅出来，我送你们去刘家。刘家的所有情况，用微信和我同步。另外——你妹妹刘雨欣，也要控制住。我考虑安排谁来替换她。而你的母亲，王秋悦……”

　　话还没说完，刘雨菲忽然慌张地插话：“师傅……有件事我得先和您说。我妹妹，她已经去美国度假了。是等她回来，还是……您要不要派人过去，不然可能会让她成了漏网之鱼……”

　　“嗯？去美国了？”我目光骤冷，微微眯起，“什么时候？”

　　刘雨菲急忙解释：“应该是昨天到的。她前天晚上的飞机。”

　　说着，她快步跑到沙发旁翻找手机，随后奔回到我面前，把手机递给我。

　　“您看，这是她闺蜜，柳文文发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段抖音短视频。镜头里，在洛杉矶某家快餐店，两名女孩靠在一起，一人低头害羞，一人笑容清纯。白裙子的女孩，正是刘雨欣。她身旁还坐着一个看起来颇有分寸的ABC华裔男孩。

　　我的眉头蹙得极紧。

　　——昨天就到美国？那我昨晚在酒吧遇到的那个“刘雨欣”，又是谁？

　　一股说不清的寒意在我脊背缓缓攀爬上来。

　　但我并没有将疑惑显露出来，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之后有她回国的消息，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刘雨菲抿着唇，低声应道：“是……师傅……”

PS：最近TSF论坛基本都关了，除了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更新的地方。

长篇小说因为更新慢，阅读体验往往不够连贯，追更率也因此偏低，进一步导致留言和反馈变少，陷入一种恶性循环。

如果这本《邪术》的追更人数不多的话，我可能会优先更新一些短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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