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只转载要事，如果爱你欠意义，

这眼泪，无从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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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れているのに雨が降るなんて、きっと狐の嫁入りだね。」

「天晴却下雨，一定是狐狸出嫁吧。」

【狐の嫁入り】

释义即太阳雨，也作狐狸雨。晴天或阳光普照时发生的下雨的一种天气现象。日本人称这种雨为【天気雨】，比较诗意的说法是——“狐狸出嫁”。日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流传“晴天下雨，狐狸嫁女”的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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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的椎名立希为她和偶尔来拜访的恋人长崎素世在郊外租了个小窝，距离市中心的公司稍远，日常需要耗费一小时电车通勤。对于普通的上班族来说，早起贪黑难捱，但初入职场年轻气盛的椎名立希很幸运。在公司里与前辈们人际关系处理得当、工作内容与感兴趣的编曲强相关，职场得意。而学生时期组建的乐队，除却因成员们日程繁忙、排练演出并不算紧凑以外，感情联络运转如常，呈出稳步前进的态势。椎名立希的生活太有盼头，因此忙碌被算作充实，疲乏也被洗刷而空。

迎来时间完全自由安排的休息日，她会抛掉顾虑彻底放纵。在隔音良好的练习室打鼓消磨精力、放松身心。直到去厨房里摸索囤积的能量饮料，她瞥到一抹与「逃生出口」指示牌相近的夜光绿，凑近看冰箱贴赫然显示着「别 吃 了」的字样。

尽兴练鼓后的身体汗涔涔，眼前的场景让椎名立希顿感不妙，不自控地寒战了一瞬。摸黑打开厨房的灯，发现原本冰箱贴上的诡异字样，其实完整版是饱含爱意的关心——「别忘吃饭了」。

——长崎素世来过家里了。

恋人做的便当在冷藏室隔板上安分静躺，椎名立希却照常摸出能量饮料。

今天的晚餐和明日的早餐都打算敷衍以对，明天中午再加热它填饱肚子吧，决定了。

熬夜过头，闹钟没有叫醒主人，椎名立希从睡梦里清醒过来得归功于长崎素世。她自觉亏心，按压太阳穴企图缓解脑袋的昏涨感，边灰溜溜拿出便当，虚掩的冰箱门顺势贴回，边对恋人尴尬地陪笑了句，“素世，你来了啊。”

自知生活习惯差劲惹恼了恋人，椎名立希不动作，任由长崎素世摆布。被黑色的眼罩剥夺视觉感官的能力，她内心惴惴想要去牵素世的手却被撇开。没有循序渐进的前戏，没有温柔缱绻的接触，只有微凉的液体胡乱地润滑过，比平时更缓地积攒快感。在椎名立希终于攀上顶峰后失神的时刻，毫无预兆的前奏，长崎素世冷淡地讲，

“立希ちゃん，我很快就要去英国了。”

视觉能力被剥夺后，其他感官就分外敏感，一字一句明辨清晰，她知道长崎没在开玩笑。许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解开摘下眼罩。想与长崎素世对视，厘清几个问题，而对方已经转身往房门走去。

青天白日当值正午，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里透射过太阳光。椎名立希慌乱匆忙地起身整理，短暂犹豫了片刻，拿起把遮阳伞往外赶。

室外酷暑难耐，椎名立希庆幸自己带了把伞。她对长崎的背影，轻声道素世的名字。待恋人转过身，立希把手里的伞递给她。

“立希ちゃん，我们分手吧。”

正午的太阳照得晃眼，热得脑袋都恍恍惚惚，椎名立希觉得感官们都停摆失灵，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即使再不相信神灵，也开始默默在心底祈祷是自己听错了。

“素世……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

长崎讲话好像顶头上司在给椎名下通知，不容置疑与商量。椎名立希产生了坠身悬崖般的失重感，明明还尚在酷暑却如临冰窟。而天公也不作美，应景地作起大雨。她退了一步，与椎名立希相隔，利落地撑起伞。

今天怎么会下雨？椎名立希感到被天意戏耍捉弄。

想要讲的话太多，疑虑的问题太多，椎名立希心里揣着的事也太多。正因为太多太多，临近离别却反而不知道讲什么。人们在谈恋爱时总习惯讲起各种各样，听起来稍有些俗套的承诺，这些都存在时效性，它们只在相爱的期间作数。但椎名立希和长崎素世都不是会随便做出承诺的人，她们之间唯一的承诺，与乐队紧密相联。

立希想，能搬出来挽留素世的话，只有这个了。

大雨狂作，拍在地面的雨声在耳边萦绕。从脸颊上滑落的眼泪与雨点混杂在一起，她迷糊地庆幸着素世没有给自己撑伞，这样还能保持体面，伪装情绪。但一开口讲话又带哭腔，完全出卖了椎名立希。

“那乐队呢？……”

长崎的心底晃过一丝难过，难以为他人所察觉地怔了一瞬。

“我不会退出的。”

“……毕竟我也答应了灯ちゃん，要组一辈子乐队吧？”

但好在擅长演技，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毫无留恋背过身迈步离开，留椎名立希下意识伸出挽留的手，捏住拳头又无力地下垂收回，只能看亚麻色的发尾，目送她的背影远去。

椎名立希俨然成为一只被抛弃掉的落水犬，黑长的头发和刘海乱糟糟，拧转旋紧湿透的衣物，浸润布料的雨水便被甩落下一部分。

太阳雨来得迅猛，去得也快。突如其来的暴雨把她全身淋透，没一阵儿又停下来。

但雨水打湿夏季空气里的灰尘，味道闻起来让人不适。

暴雨没有带离难捱的炎热，反而加重空气里的湿度。

原本只是高温干燥，现在已然变得又闷又热。

长崎素世坏心眼地带给椎名立希一场急躁的太阳雨。

带给椎名立希，

一只断线的风筝，

一墙绿色的爬山虎，

一段结满苔藓的山路，

一次加剧返潮的回南天，

一个雨后换季的多事之秋，

一幕暴戾而突兀的即兴表演。

最后再带给椎名立希不能安歇，

一整间时时刻刻都在漏雨的房屋。

分手后，长崎也照常参与乐队的排练，而一向早到的椎名立希为避免与素世碰面，特意掐点才到排练室。两人总回避与彼此的眼神接触，连在中场休息时间也相隔安全距离。氛围明显不对劲，面对队友试探性的问句，下意识要护着保持缄默的长崎素世，椎名立希眼眶红红，立刻稍带慌乱地起身，连声音也掩藏不住颤抖，鼓手扯出一个笑容，也用拙劣的演技扯了一个谎。

“我和素世没有发生什么啊。你们才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们还是抓紧练习吧？”

队友面面相觑无言以对，长崎把玩手指，一边讲后面预约的排练和演出可能需要取消了。

“其实过段时间要去国外了，和公司产业有关。我需要出面交涉，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们。”

如患重疾的羸弱病人要熬过严冬，椎名感到后续的时间流逝得好慢。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这次会面算得上是草草了事。临近分别，椎名立希追上长崎素世，想讲些什么话，却又如鲠在喉。

“素世……祝你一切顺利……”

“嗯。”

素世单方面为恋情画上句点，椎名立希夜里也睡不安稳。她甚至不知道素世何时启程去国外，想关心与联络却始终觉得失去资格。只是停在置顶联系人界面，勇气与时间一同偷偷溜走，手指不敢点击拨通电话。最后还是决定以间接的方式问询长崎素世的近况。

“诶诶，soyorin上上个星期陪我去了新开的一家甜品店打卡！草莓奶油蛋糕吃得好撑……”

“素世，送了我好吃的。Rikki，什么时候才来店里，想吃抹茶芭菲。”

“小素世前几天送了我贵重的礼物……星空投影仪。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礼了……立希ちゃん，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

放不下的大概只有椎名立希自己。

整晚失眠睡不着，椎名立希会起身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企图让脑海里关于长崎素世的部分消散掉，然而哪怕停下来一秒，注意力又无法自控地转移到前任。眼眶变红，心脏作痛，精神恍惚，她恐慌这样的感觉。顶着黑眼圈早早到公司打卡，扛下过量的工作来麻痹不稳的情绪。她从不希望因个人情场失意而颓靡不堪、从而让自己影响到集体。

领导没见过这么拼命的新人，看椎名带着微细泪花的熊猫眼，关照地讲要给她放假。

“不要！……”

“抱歉……前辈，我希望维持现状，不如说，请拓充我的工作内容吧。我希望……我希望可以为公司献力。”

“这样啊……今天晚上有个商业晚会，我们公司有幸受邀出席。你和我一起吧，也是锻炼一下能力。我很看好你。”

得到上司的赏识实属幸事，她忙不迭为眼周消肿，使用膏状遮瑕涂抹在周围。妆容精致，略显瑕疵的黑眼圈也被很好地盖住，最后挑选出适合出席隆重场合的西服。椎名立希在脑海里排练演习商会活动上的种种，以及思考可能发生突发情况的应对方法。

可盛装出席的椎名立希，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长崎素世——以及站在她身旁，与她同样光鲜亮丽，在晚会上熠熠生辉的丰川祥子。看她们有说有笑，远观的椎名立希踉跄地后退一步，差点狼狈地被自己绊倒。

椎名立希这才知道整场商业晚会的主办方是长崎家的公司。

内心的情绪积聚升腾，她默默捏住拳头，突然很想冲上去抓住长崎的衣领，诘问为什么和丰川在一起。可她总以集体的利益为重，在这样盛大的场合，椎名立希可不希望让所有人的目光投射过来。但即使是散场后，她也没敢找长崎发泄怒火。

椎名立希缺乏那样的胆量，她连拨通长崎素世电话的勇气也没有。尽管即使现在拨通，长崎也根本不会接通，登上去往伦敦的飞机，开过飞行模式，红色的未接电话只会挂在手机通知栏。

因此她也只是在深夜抱着屏幕发亮的手机，在与长崎的对话框停滞驻留。无缝衔接？还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另寻新欢，谈情说爱叙说旧情？椎名立希心里没底，难以想象与接受万一这就是事实。持续好久的怀疑，椎名立希最终还是败给了愤懑不平的情绪。在对话框敲击，「为什么和祥子在一起？」

发送过后的椎名立希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过分下作。

对尚未敲定的事情作出各种各样的揣测，

自卑心理作祟怀疑曾经亲密无间的恋人。

长崎素世良久才回复了信息，「是对你的惩罚。」

要花多少时间才可以忘记爱恨交织的人？

椎名立希气急败坏，开始用止不住颤抖的双手局促地在家中翻找与长崎素世有关的物件，希冀彻底处理掉与前任生活记忆的种种碎片，把它们全部扔到垃圾桶。过生日时长崎送给她的熊猫香薰，仍安分呆在厨房里泛着夜光的冰箱贴，为招待偶尔造访的长崎而准备的整套红茶茶具……

——那为什么还要在分手前和我做？

椎名立希原本想不明白。

——是嘲讽与挑衅？

——还是怜悯与施舍？

现在的她彻然大悟，原来也是长崎素世对她的「惩罚」。

要让椎名立希记得分手前是长崎素世慷慨赠予她决堤的快感，要让她以后每次高潮想到的也都是长崎素世的脸。

要让椎名立希记忆深刻，要让她记住长崎素世的或温柔或冷淡的语气，要让她记住属于长崎素世蔚蓝色的瞳孔。

要让椎名立希被迫忍耐强硬侵袭而上的剧痛，惩罚用滚烫的纂刀在椎名立希的胸口上烙印篆刻长崎素世的名字。

椎名立希怀揣将弃未弃的不甘，把那些与长崎素世有关的记忆都从垃圾桶里捡拾起圈在怀里，脱力般坐在冰凉的地板，背靠沙发边沿哽咽啜泣。椎名立希总是嘴硬，安慰自己说不扔掉这些，仅仅只是因为这是属于两个人的东西，不能由我一票决定，要让长崎素世也投票才行。但裁判席分明只留椎名立希一人。

——为什么上天要让椎名立希拥有这样的感情？

——为什么椎名立希不能和长崎素世一样洒脱？

——为什么放不下忘不掉的只有椎名立希自己？

把那些物件洗净擦干，把它们塞进柜子角落，留待空着的裁判席的主人回归，得到长崎的协助才能作决。椎名立希沉沉睡去又倏然惊醒，面颊上是泪痕，枕头也被泪水沾湿。椎名立希倔强地故意强迫让自己回想长崎素世的缺点，也许这样才会缓解心痛的感受。然而触发长崎素世这个关键词，脑袋里浮现的全是长崎素世的好，她们之间发生过件件事情的回忆。抓住那些稍纵即逝却又客观存在过的美好，反复地折磨自己。

椎名立希总忍不住思考长崎素世在国外的生活顺心与否，商业谈判顺利与否。回过神来甩甩脑袋，企图假装不那么在意、抛掉这些无谓的关心，就如同长崎洒脱地让她沦为弃犬一般，却发现难过的说不定只有椎名立希她自己。

她总会难以自控地想到长崎素世。

——那张故意捉弄她而作出的亲昵行为时凑过来好看的脸，

——那些在舞台乐队演出时心照不宣默契合拍好听的和声。

当开始遗忘一个人的时候，最开始遗忘的是她的面容还是声音？

可不管是面容还是声音都忘不掉。

——宣布分手时来自素世蔚蓝色瞳孔的冰冷视线历历在目。

——即将离别时来自亚麻色长发少女的冷淡话语言犹在耳。

「是对你的惩罚。」

椎名立希觉得长崎素世的确完美达成了惩罚的目的。

夏令时期间，英国伦敦与日本东京相隔八个时区，时差相隔了八小时。

当椎名立希难以入眠伏案工作时，长崎素世正意气风发地优雅致礼，商业谈判谈吐如流。

当椎名立希强撑精神搭上电车时，长崎素世在夜深人静的高级酒店，怀揣心事摩擦指甲。

包揽要乐奈的抹茶芭菲，常像个猫咪挂件黏着在她身上。

总和千早爱音插科打诨，字典里没有边界感这个词一般。

尤其是承担了骑士职责，凡任何事都优先考虑了高松灯。

长崎素世虽然表面装作无所谓，可内心还是很在意。椎名立希如果没人提醒就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过，把蛋糕摆在她面前也只是索性敷衍度过。然而涉及到灯的事情又会无比在意、用心准备。长崎素世总想，难道除了灯以外的人和她在一起，就都得被迫接受这种不公平的默认事实？除了恋爱对象之外，灯依旧是独一份的特殊。而交往过后，除却那些俗套的例行事件以外，也并没有感觉到椎名立希对她有哪里特别，只有一种“椎名立希完成任务般、执行身为恋人的责任与义务”的感觉。即使变成关系亲密的情侣身份，长崎素世也极少看到椎名立希日常生活里表现出何种依赖。长崎素世不喜欢闹剧，不希望大家都难堪，可还是忍不住私心煎熬，诘问道：

【长崎素世究竟在椎名立希的心里占据了百分之几呢？】

早已有太多的人从长崎素世的世界里路过，

可她贪心希冀至少有椎名立希能为她停泊。

——拥抱我吧。即使我故意计划对你设防与考验。提分手的时机是故意而为之，出国离开前的商业晚会邀请你所在的公司出席是故意而为之，就连展示给你和丰川祥子谈笑的细节也是故意而为之。笨拙的黑狼太不敏锐，现在有察觉到吗？

——拥抱我吧。即使我本性恶劣敏感多疑，坏心眼地赐予你深刻的罪名与惩罚。即使我要反复验证确认本就忠诚、无需怀疑的你对我的感情。即使归根结底本质上我是在不信任我自己，要反复从你炽热的心脏攫取热量来得到安全感，弥补我内心细密的空隙。

——拥抱我吧，即使我回避你。

——拥抱我吧，即使我推开你。

长崎素世出国后的某一天，椎名立希偶然碰到了丰川祥子。她假装不经意提及长崎素世，丰川祥子抚上蓝色的发带，思忖良久才回话。

“噢……你是说那次商业晚会吧？在和素世聊合作的事情。”

椎名立希的脑袋当即宕了机，她努力维稳表面的镇静与丰川挥别，在回家的路上揣度细数误会与过错。

椎名立希和长崎素世都不是习惯做出承诺的人，但通用的、变相的，偶尔也都会构想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即使没有承诺，也期待憧憬和长崎素世那些美好的未来。

——是否正因为没有给长崎素世承诺过什么？明明在被问到组一辈子乐队时就毫无犹豫地回应起誓。

——是否在交往时从来没有给过长崎素世安心感？

——作为恋人，我是否失了格？

椎名立希和长崎素世身处错位时空。

椎名立希和长崎素世的感情也总是处在错位时空。

长崎素世需要椎名立希主动地打消她心底的不安和顾虑，需要椎名立希聪明地猜想她心底的隐喻与独白。

可椎名立希是头生来别扭的笨狼，太闷又太无趣，很多的爱又都总是没办法直言，忸怩嘴笨就连挽留的话也不会讲，只会生硬地编织借口，搬出她们共同对不退出乐队的承诺。

椎名立希苦恼地待在与长崎素世的聊天界面，最后生硬地掐出几个字。

「什么时候回来？差不多该开新Live了。你这段时间有练习吗？」

长崎素世气极反笑，已读不回。

椎名立希看到消息旁显示的「已读」两字，对被无视这件事内心震惊了一瞬，内心也升腾了部分对自己的埋怨。应该更放低姿态的吧？长崎素世都离开了，为什么我还是这么没长进。

于是纠结得面红耳赤，耗尽毕生勇气敲击出「我爱你」三个字，又憋着一口气删删减减好几番。盯着屏幕上「已读」两字和不断闪烁的光标良久，最后发送了一句。

「我想你。」

椎名立希的脸和耳朵烫得过分，手机扔向双人床时形成了完美的抛物线。

不是想长崎公司的董事长，不是想MyGO乐队的贝斯手，就是单纯在想长崎素世。

——我想你，跨越从日本东京到英国伦敦八个时区。

——我想你，这间屋子就时时刻刻漏雨。

——我想你，哪怕你不想我。

在这件事上，椎名立希宁愿自己略输长崎素世一筹。

椎名立希带给长崎素世一把应急的遮阳伞。

带给长崎素世，

一叶系缆的扁舟，

一缕流明的微萤光，

一朵逃脱荆棘的玫瑰，

一剂对爱脱敏的对症药，

一片恰逢其时的沙漠寒汀，

一抹冰窟饮泣时的盎然绿意，

最后再带给长崎素世如释重负，

一颗终驭千山飞鸟越过毫厘的心。

「我也想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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