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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浆玉酿——拓跋凌篇(1),琼浆玉酿——拓跋凌篇

小说:琼浆玉酿——拓跋凌篇 2025-09-10 15:57 5hhhhh 4560 ℃

(一)

邺城,初夏。阴云低垂,乌灰色的天幕像一张沉重的帷幔,笼罩着整座残破的旧都。昔日金碧辉煌的丹凤门,已在战火中化为了焦黑的梁柱与崩塌的瓦砾,只有坚韧的夯土台兀自挺立,仿佛一具死去王朝的残骸。

皇宫前的空场上,微风带着淡淡的焦糊气息掠过。数千名大秦士兵盔甲鲜明,戈戟如林。他们列成两个方阵,在方阵之间,是正对皇宫的朱雀大道。

忽然,阵前两名士卒挥动小旗,冷风带起旗角猎猎作响。刹那间,沉寂的军阵爆发出震天的呐喊:“大王威武!山河一统!大王威武!山河一统!”几只乌鸦被惊起,凄厉啼鸣,扑棱棱飞向晦暗的天际。

在排山倒海的喊声中,一匹白马自丹凤门的阴影中缓缓踏出。马上之人身披金甲,面容俊朗,他的眼神沉稳,眉间藏有江山之志,却不显骄矜。他正是这座城市的新主人、大秦天王——苻坚。

紧随苻坚身后的,是一匹黑色战马,马上之人身着红丝镶边的镔铁战甲,眼神冷冽,眉宇紧锁。他的目光越过邺城的断瓦残垣,投向那片阴云压顶的天穹。他,慕容垂,当年,他作为吴王,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自己费劲心机才逃出生天。现在,他回来了,如今的他,已成为大秦的冠军将军,宾都侯。这座他仓促逃离的城市,已被他踩在脚下。

苻坚与慕容垂并辔而行,一路出了邺城正南的中阳门。城外,远行的车队已整装待发。只见旌旗蔽日,车马连绵,浩浩荡荡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苻坚勒住马,对慕容垂说道:“孤政务缠身,需即刻回长安。俟卿善后事毕,便速回关中,与朕共图天下之业。”

慕容垂闻言翻身下马,他双膝跪地,恭谨地答道:“陛下恩泽,垂铭感五内。待亡妻迁葬事毕,垂定当即刻赶赴长安,效忠陛下,肝脑涂地。”

苻坚微微颔首,未再多言。他挥手示意,车队缓缓启动,辚辚车轮碾过荒野,成千上万的士卒护卫着大秦天王一路向西而去。慕容垂跪在原地,目送着车队的背影,直到车队融入进漫天的尘雾之中,他才缓缓起身,骑上战马,奔回邺城。

邺城中的吴王旧府,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富丽与精致。往日朱门雕阙,如今大都成了瓦砾残垣。只有后院几座新近修葺的房屋,勉强尚可住人。

慕容垂策马至王府后院,勒缰停马,向门口的一位老仆问道:“夫人今日可安?”

那位老仆拱手回道:“今日是王妃冥诞,小夫人照例要上杵一日,为王妃超度。尚未用餐。”

“雪儿已续嫁入府快十年了,以后不要再叫她‘小夫人’,就叫‘夫人’吧。”慕容垂把马缰递给老仆,转身快步走向正房。

正房之内,香烟袅袅。正对门的墙上,悬着一幅画像——画像中女子眉目清秀,眼神坚毅,温婉中藏着一抹永不屈服的悲凉,正是当年的吴王妃段绮玉。画像前摆着一张条案,条案上的香炉中,静静地燃着檀香。一名身着素服的少妇跪坐在条案前的蒲团之上,双手合十,低头不语。

“雪儿。”慕容垂唤了一声。

女子并未抬头,似未听见。

慕容垂默默卸下身上的盔甲,随后也在条案前跪下。他向画像拜了三拜,又向香炉中添了三支香。

“雪儿,”慕容垂转向少妇,轻声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身子不比从前,何苦还这样折磨自己?去把那杵卸了吧。”

“姐姐死的时候,也是我这般年纪。”段绮雪缓缓抬眸,望向慕容垂。她的声音平静清澈,仿佛冷泉滴石。

段绮雪顿了顿,又看向了段绮玉的画像:“我听人说,被‘琼浆玉酿’折磨至死的亡魂,是不能超生的。她们死后要永世在地狱受尿胀之苦——周而复始,不得解脱。”

段绮雪站起身,褪下外面罩的素服,露出了里面紧身的小衣,她指了指自己隆起的小腹,继续说道:“今日是姐姐冥诞。我上杵一日,不过是想陪她受一点苦……不让她那么孤单。”

慕容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段绮雪那隆起的小腹上,他的喉头一哽,欲言又止,只是叹了一口气。

一阵轻快的脚步打破了屋内的沉寂。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举着一支哒哒作响的风车从门前跑过,正是世子慕容宝。

“宝儿!”慕容垂喝住那少年,声音带着几分愠怒,“今日是你母亲冥诞,还不快来祭拜?”

那少年一怔,他低头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风车,走进屋来,在段绮玉画像前跪下,倒身拜了几拜。

慕容垂知道,段绮玉殉难时,慕容宝尚不记事,对母亲谈不上有什么感情。这虽然让他有些怅然,却也可以理解。可是,此时他却发现,慕容宝在施礼之余,竟不时偷瞄段绮雪隆起的小腹。慕容垂沉着脸,没有出声,但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悦。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卫兵的声音:“禀夫人,府外一位鸮锐求见。”

所谓鸮锐,乃是段绮雪亲手招募训练的精锐卫队,人数虽不多,却个个武艺高强,忠心不二。自从十年前段绮玉舍命保下了慕容垂和段氏全族,段绮雪便在慕容垂的默许下秘密创建了这支武装。她在乡下购置田舍,不惜重金聘请剑师为这些人传授技艺,甚至亲自下场操练。而这支队伍也不负期望,从当年护送慕容垂逃离邺城,到如今随苻坚灭燕,鸮锐皆立下汗马功劳,几次在危急之中救下慕容垂的性命。

段绮雪闻听有鸮锐求见,眼中的悲伤骤然收敛,换上了平日果敢决断的神色。她披上素服,大声道:“让他进来说话!”

不多时,一名身着紧身黑衣的鸮锐快步入屋。他向慕容垂与段绮雪施了一礼,难掩激动地禀报:“夫人,那贱人今日已在幕云坊落网!”

“验明正身了?”段绮雪眼睛一亮,瞳仁中似有一道寒光闪过。

鸮锐点点头:“绝对没错,从那贱人身上还搜出了出入伪宫的腰牌。”

段绮雪微微颔首,她沉声道:“将这贱人押至伪宫后的天牢,给她上柙床,好生看管。明日我亲自审她。”

那鸮锐一拱手,领命退下,屋内重新归于沉寂。段绮雪踉跄几步,重新跪倒在段绮玉的画像前,她双手紧握,声音颤抖,带着压抑已久的恨意,对着画像诉道:“姐姐,姐姐……你听到了吗?那贱人已落网,你的仇,妹妹终于可以为你报了!”她的眼中泪光闪烁,泪水却并未落下,那泪水仿佛化作一团炽烈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

与邺城街市战后的残垣断瓦相比,皇宫一隅的天牢却仿佛未曾经历过刀兵之劫,依旧高墙峻垒、门闸紧闭,紧锁着这个乱世最阴暗的秘密。

邺城陷落当日,鸮锐便悄然接管了这座天牢,过程比他们想象得还要轻松。昔日的守卒要么早已逃逸,要么跪伏请降,几乎没有一丝抵抗。大秦的军令未至,这处阴森之地便已易主。如今牢里牢外都已换了新人,唯独没变的,是那扑鼻而来的腐臭气息和一声声凄厉的哀嚎惨叫。

天牢的刑室都建于地下,石墙上挂着油灯,微弱的火光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映出斑驳的阴影。在几名鸮锐的护卫下,段绮雪走进了一间刑室。她指了指刑室的石墙,让人把一幅段绮玉的画像挂到了石墙上。

“将那贱人提来!”段绮雪威严地喝道。少顷,一阵镣铐的叮当声从走廊中传来,两个鸮锐押着一个妇人走进刑室。那妇人三十余岁,身穿沾满尘土的破旧民服,形容憔悴,蓬头垢面,一双眼中闪着掩不住的恐惧。她踉跄着被推至段绮雪面前,脚镣拖曳在青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哗哗声。

段绮雪厌恶地眯起眼,上下打量着这妇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样不行,太没意思。”她一指身后一名鸮锐手中的布包,吩咐道,“把她身上脸上都给我洗干净,这身衣服也换了。”

几名新来的狱卒皆是段部族人,他们七手八脚地将妇人拖了下去。刑室外传来一阵低低的挣扎声,夹杂着水声与粗暴的呵斥。不多时,妇人被重新押回刑室,模样已焕然一新。她被换上一件紫色貂皮领长袍,脸上的尘污被洗净,露出一张虽憔悴却依旧动人的面容。那双凤眼狭长而勾魂,带着几分昔日的凌厉。这少妇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随侍皇后左右、皇宫上下谁都不敢招惹的尚宫——拓跋凌。

“这才有点拓跋尚宫的样子嘛。”段绮雪踱步走到那妇人面前,轻蔑地打量着她,她抬手一指墙上的画像,问道:“拓跋尚宫,你可还认得她?”

那画像上,段绮玉眉眼如昔,似在注视着眼前之人。拓跋凌微微一颤,但仍强作镇定,扬起下巴,嘲讽地说道:“呵,段夫人——你还真是天真得紧。”

段绮雪看着拓跋凌,并未出声。

“你只看见我当年在这天牢中对你姐姐所做的事,却不知……”拓跋凌顿了顿,冷笑着说道,“我,不过是一双筷子罢了。皇后娘娘想吃哪道菜,用我这双筷子夹上便是。你与其恨我,不如想想你们为何成了娘娘盘子里的菜!”

见段绮雪仍然没有做声,拓跋凌挺了挺身子,提高声调说道:“如今大燕虽亡,可大燕皇后——不,现在是‘太后’——依旧好好的活着,她被大秦天王奉为上宾,前日已经乘着锦车,被人恭恭敬敬地接去长安了。段绮雪,你想报仇,怎么不敢去找她?反而来找我这个听人差遣的奴才?”

段绮雪缓步走到拓跋凌面前,脸上绽出一抹故意的天真,若有所思地说道:“天王离开邺城前,再三叮嘱我家官人,说对待燕国的旧人,要以宽容为怀,慎刑慎杀。”她顿了顿,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可惜啊,你不是人……你自己说的,你只是筷子,太后用来夹菜的筷子。既然如此,那就没法宽容喽。”

说到这里,段绮雪脸色一变,笑容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意:“看你这么喜欢筷子……不如,今天我就成全你,让你好好——玩玩筷子。”

她一挥手,身后一名鸮锐领命而出,不一会儿便取来一把精致的乌木筷子。段绮雪接过几根,放在手里掂了掂,阴阴地一笑。

“跪下!”段绮雪突然一声大吼。

一个鸮锐飞起一脚踢在拓跋凌膝弯,那妇人猝不及防,被踢得扑通一声跪倒在青石地上,镣铐哗啦作响。

“伸手!”段绮雪吼道。

拓跋凌咬紧牙关,双目怒睁,却被两名鸮锐强行将手臂扭住。她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死死地握紧拳头,不肯伸出手指。那两个鸮锐也不多言,只捏住她的脉门用力一攥,拓跋凌便乖乖地松了拳头。段绮雪蹲下身来,抽出两根筷子,夹住拓跋凌的食指,猛力一合。

“啊——!!!”

一声惨叫撕破刑室的沉寂,回荡在厚重的石壁间。段绮雪这一下用了八分力,力道之重几乎要将指骨压碎。

“呀——疼——啊——”第二下夹下去的时候,拓跋凌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你说啥?没玩够?”段绮雪故意凑到拓跋凌嘴边听了听,把筷子换到了拓跋凌的中指上,又是一夹。这次段绮雪用了十成功力,只听咔嚓两声脆响,拓跋凌的指骨和筷子一起双双折断。

拓跋凌杀猪般的叫声再度响彻刑室,她想缩回双手,却被鸮锐死死按住。拓跋凌痛得满头冷汗,凤眼瞪得血红,嘶声哭喊:“段绮雪!你这疯子!住手!”

段绮雪哪肯停手?她又抽出两根筷子,夹在了拓跋凌的无名指上。这回再夹下去,拓跋凌就不止是惨叫,连尿水都止不住地喷了出来,把刚穿上的貂皮袍子打湿了一大块。

伴随着拓跋凌声嘶力竭的尖叫,筷子毫不留情地夹向拓跋凌的每一根手指。到十指夹遍的时候,筷子已折了三根。拓跋凌早已没了刚才的傲气与嚣张,她全身筛糠似的抖着,身下的地面上积了一滩的尿水。

段绮雪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冷说道:“把这贱人扒光!”话音未落,两名鸮锐上前,粗暴地提起拓跋凌的双臂。三下两下便扯下了那件貂皮袍子,华贵的袍子下没有任何衣物,随着袍子掉落在地上,一具白皙的肉体便赫然露了出来。拓跋凌本能地想蹲下,试图蜷缩身体,却被两名鸮锐牢牢提住双臂,迫使她直挺挺地站着。

段绮雪看着拓跋凌的身子,眼中闪过一抹冷酷的寒光。她问身旁的鸮锐:“昨日这贱人入监后,一直锁在柙床上?”那鸮锐垂首答道:“回夫人,昨日入牢时便依您的吩咐,押她上了柙床,大约是申时的事,一直到提审前才解她下来。”

“哼,难怪刚才夹两下就泄得满地都是。”段绮雪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厉声说道,“就这么让她泄了,未免太便宜了她。把漏斗拿来!”

鸮锐们早有准备,很快一只硕大的铁皮漏斗被呈了上来。和漏斗一起被拿过来的,是满满一桶清水。

段绮雪用牙缝中吐出一个字:“灌!”

两名鸮锐迅疾上前,粗暴地踩住拓跋凌的小腿,将她按跪在冰冷的青石地上。第三个鸮锐揪住她的头发,猛力向后一扯,迫使她仰面朝天。拓跋凌不禁痛呼一声,刚一张嘴,铁皮漏斗就被插进了口中。冰冷的铁皮划过她的舌头,直插食道深处。拓跋凌喉间发出一声窒息的闷哼,身体抽搐了几下,凤眼中充满了恐惧。

段绮雪从桶中抄起木瓢,将一瓢清水缓缓灌入漏斗。随着一阵咕嘟声,冰冷的水流顺着漏斗涌入拓跋凌的喉咙,直逼腹中。拓跋凌喉间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呛,泪水混着冷水渍淌过脸颊。她想吐出水流,却被漏斗堵住食管,只能被迫将水吞咽下去,她的咳呛声此起彼伏,夹杂着窒息的喘息,宛若溺水之人的垂死挣扎。

段绮雪看着漏斗中的水空了,随即再次舀起一瓢清水灌入漏斗。就这样,不到半刻功夫,半桶清水便尽数灌入拓跋凌的腹中。待到那漏斗拔出的时候,拓跋凌已是脸色惨白,伏在地上不住地哆嗦。

段绮雪猛地一挥手,大喝一声:“将这贱人的手锁到身后,让她跪好!”

两名鸮锐迅疾上前,抓住拓跋凌的双臂,将她的双手反剪至背后。接着,他们踢开拓跋凌的双腿,迫使她双腿分开,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青石地上。

段绮雪踱至拓跋凌身前,直视拓跋凌的凤眼,仿佛要刺入她的灵魂。她指着拓跋凌,愤然说道:“贱人,你可还记得我姐姐?十一年前,你在这天牢,用这‘琼浆玉酿’的非刑折磨她。憋得她腹胀如鼓,痛得满地打滚。此情此景,即便铁石之人也不忍目睹,可你却为了逼我姐姐枉供,一次次往她嘴里灌水!”说到这里,段绮雪的语气愈发激昂,眼中泪光闪烁,“你这两条腿的畜生,可想到天理昭彰,你自己也有今天?”

拓跋凌自知落到段绮雪手中,必无幸免之理,索性强撑起倔强,凤眼中闪过一抹不屈的寒光。她抬起头,嘶声喊道:“段绮雪!自古成王败寇,哪有什么道义可言?你姐姐当年落到这牢里,活该受死!什么天理昭彰,不过是你们这群宵小今日得势了而已!”她的话音微微颤抖,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却带着一股决绝的挑衅,“要杀就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成王败寇?”段绮雪的声音低沉而嘲讽,缓缓重复着拓跋凌方才的话,“贱人,你倒还有几分骨气。可惜,这骨气,今日我偏要一根根碾碎!”她猛地转身,朝刑室外扬声喝道:“带上来!”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锁链拖曳声,伴随着低低的呜咽与脚步的踉跄。刑室的铁门被推开,几个鸮锐押着两人走了进来。来者一男一女,皆赤身裸体,双手被铁链反剪,脚踝上沉重的铁镣在青石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那男子年近不惑,面容清癯,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却因羞辱与痛苦而满脸苍白。他的阳具被一枚粗糙的铁环紧紧箍住,铁环连着一条长长的铁索,铁索的另一端握在一个鸮锐手中。那鸮锐冷漠地站立,只需轻轻一扯,男子便不得不弓身向前,踉跄跟随,毫无反抗之力。

旁边的女孩不过十三四岁,生得娇小柔弱,眉眼间依稀有拓跋凌的影子,却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纯。她的脸庞因恐惧而惨白,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双手被铁链缚住,纤细的身躯在刑室的寒气中微微颤抖。她的眼中噙着泪水,却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官人!小澜!”拓跋凌一见这二人,瞳孔猛地一缩,喉间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绝望呼喊。她的身体猛地向前扑去,却被身后的鸮锐死死按住,铁链哗啦作响。她挣扎着,凤眼瞪得血红,嘶声喊道:“段绮雪!你这疯子!罪不及家人!你要杀就杀我,放了他们!”

“不及家人?”段绮雪哼了一声,“当初,你是怎么拿我们段氏族人逼我姐姐的?” 她走到那男子身前,挑起那男人的下颌,用遗憾的语气说道:“萧恒,你二十几岁就当上太学祭酒,也算是大燕数一数二的才俊。可惜啊,遇人不淑,竟然跟拓跋凌这样的贱货配了对。你以为逃出邺城我就没办法了?告诉你,就算你跑到建康,我也能把你弄过来!”她转过身,目光扫了扫那个女孩:“你叫萧澜吧?生的可真标致,这双眼睛长得太像你娘了。真漂亮,让人看着就想……把它挖掉!”

萧澜闻言,吓得全身乱颤,瑟缩着一声也不敢吭。段绮雪摸了摸她的脸蛋,笑道:“哟,别怕别怕,阿姨是说玩笑话呢。我哪能挖你这双小眼睛?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听到这里,拓跋凌再也按捺不住,她凤眼一蹬,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身后的鸮锐死死踩住小腿,一动都动不得。她忽然注意到:萧恒那被铁环箍住的阳具上,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棍竟然插进了他的马眼。她又看向萧澜,只见女儿双腿间也隐隐露出一截木棍。父女二人小腹鼓胀,双腿一直在微微抖动着。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拓跋凌的心头。

“段绮雪,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拓跋凌大声质问道。她猛地扑向前,却被身后的鸮锐一脚踢回,铁链哗啦作响,重重摔在青石地上。她却顾不得自己,嘶声吼道:“你这疯子!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段绮雪缓缓转过身,她的目光扫过拓跋凌,又落在萧恒与萧澜身上。“做了什么?不过给他们上了杵而已。”段绮雪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可惜,乡野之地找不到玉杵,只能用木棍代替了。”

拓跋凌的凤眼瞪得血红,她深知“上杵”的厉害——这些年她不知给多少人用过“琼浆玉酿”,看着那些人在无尽的胀痛中绝望地挣扎而死。如今,看到丈夫与女儿的惨状,她的心仿佛被万千刀刃绞碎。她挣扎着抬起头,声音颤抖地问:“段绮雪……你给他们……上杵多久了?”

段绮雪哼了一声,说道:“多久?自从他们前天被鸮锐擒获,便一直戴着杵。算下来……快两天了。”

“两天?!”拓跋凌的瞳孔猛地一缩。她知道,两天不解杵,膀胱早已被尿液撑到极限,稍有动作便如万箭穿心。她的目光扫过萧恒与萧澜隆起的小腹,父女二人那生不如死的惨状,正在撕裂她最后一丝倔强。

拓跋凌虽然在宫中甘当可足诨氏的鹰犬,心狠手毒无所不为,但与丈夫萧恒却感情深厚,恩爱多年,对女儿萧澜更是百般宠爱,视若掌上明珠。多年来,她在宫廷中早已习惯了血腥与哀嚎,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地狱般的酷刑会落在自己的至亲身上。她看着萧恒额头的冷汗与萧澜泪眼汪汪的脸庞,心如刀割,不得不放下身段,低头说道:“段夫人……我……我求你……”

“求我?拓跋尚宫,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不待拓跋凌说完,段绮雪便指着墙上的画像,厉声喝道,“当年我姐姐在这天牢,受尽你这贱人的折磨,她可曾求过你?你可曾放过她?”

拓跋凌的身体猛地一颤,泪水混着冷汗淌下面颊。她咬紧牙关,试图强撑起最后的尊严,却在萧澜一声细弱的呻吟中彻底崩溃。她垂着头,凤眼中的傲气被绝望吞噬,终于,她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段夫人……我知我罪孽深重……我愿一命抵一命,只求你……放过我官人,放过小澜……”

段绮雪冷冷一笑,她缓步走到萧澜身前,伸手抬起少女的下巴:“既然你如此疼爱你的家人,那便继续看着吧。看着他们,如何在我手中,慢慢被折腾死!”

拓跋凌闻言,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不!段夫人!求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你有什么恨都发到我身上吧!求你,你怎么折磨我,我都受着。只求你放过他们!”她伏下身子,以额撞地,嘶声哭喊道,“是我害了你姐姐!是我罪该万死!求你,大人大量,饶了小澜,饶了我官人!”

段绮雪眼底闪过一抹复仇的凶光,她知道,自己终于摸到了拓跋凌的软肋。她缓缓踱至拓跋凌身前,俯下身子,像猫戏老鼠一般说道:“拓跋凌,你不是说愿意做任何事吗?好,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拓跋凌猛地抬起头,像是溺水的人忽然得到一根救命稻草。她忙不迭地说道:“段夫人,你……你说!无论何事,我都答应!只求你放过我官人,放过小澜!”

段绮雪直起身,说道:“条件很简单。当年你逼我姐姐受尽尿胀之苦,今日,我便让你自己尝尝这滋味。”她指了指拓跋凌的肚子,“只要你能在一日之内,不泄出半滴尿来,我便放了你的丈夫和女儿。若是做不到……这父女二人中,便有一人,今天要死在这里。”

拓跋凌闻言,不禁打了个冷战。被灌了那半桶凉水后,此时她膀胱已然感到有些胀痛。这一日不泄的条件,对她而言几乎是地狱般的折磨。但面对这番情势,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她狠了狠心,咬牙应声:“夫人,好……我……我答应你……”

就在此时,一直垂头不语的萧恒忽然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然,怆然说道:“段夫人,我乃一家之主,拙荆与小女的罪责,皆由我一人承担!我愿代妻领罪,愿受任何酷刑,只求你放过她们母女二人!”

“萧祭酒,你倒挺有担当啊。”段绮雪斜眼瞥了瞥萧恒,鄙夷地说道,“不过,在这里,你说了不算。我想弄谁就弄谁,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段绮雪一指拓跋凌,厉声喝道:“将这贱人锁上柙床!既然她如此有骨气,便让她好好‘守’这一日。”她顿了顿,又指向萧恒与萧澜,“这父女二人,让他们跪在床前,看这贱人受罪!”

两个鸮锐迅疾上前,粗暴地拽起拓跋凌,将她拖至刑室中央的柙床。鸮锐们卸下了拓跋凌身上的铁镣和手铐,将她按在柙床上。她的双手被固定在柙床两侧,双腿被强行分开,锁在柙床的铁环之中。

在油灯的昏暗的照射下,画像中段绮玉端庄的面容显得更加凄婉,那双悲怆的眼眸仿佛在注视着这场残酷的复仇。拓跋凌仰躺在柙床之上,身体呈屈辱的大字形,无法动弹分毫。这种姿势对一个膀胱胀满的女子而言,是最难受的姿势。

拓跋凌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方才灌入的半桶凉水正在源源不断地涌进她的膀胱。胀痛撕扯着她的意志,使她不停地颤抖着。尿液一次次猛烈地冲击着她的水门,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她想挣扎,想翻身,想用任何方式缓解这令人羞耻的胀痛,但柙床的铁环将她牢牢钉在原地。她的手指紧紧抠住床板,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却无法分担下腹那难忍的憋痛。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尿液的冲击愈来愈猛烈,仿佛要冲破她的意志,她拼尽全力收紧水门,下阴的嫩肉在痛苦中不由自主地蠕动着。

“官人……小澜……”拓跋凌的嘴唇微微颤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的目光艰难地转向跪在床前的萧恒与萧澜。这父女二人的状况比她更糟,一天多滴水不泄,已使二人的身体濒临崩溃。只见萧恒紧闭双眼,双股战栗,壮硕的阳具却不由自主地抬得老高,而萧澜早已呻吟不止,她试图把身体缩成一团,以缓解小腹中难熬的憋胀,却被身后的鸮锐无情地拉起,被迫直挺挺地跪着。

拓跋凌的心中如刀绞般疼痛,丈夫和女儿遭受煎熬的惨状如利刃般刺入她的灵魂。她知道,一旦自己失禁,萧恒与萧澜中便有一人将命丧黄泉。她不能输,不能让至亲之人因她而送命。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水门上,每一次尿液的冲击都让她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但她拼死收紧水门,宁愿让胀痛撕裂她的身体,也不愿让那屈辱的液体泄出。

刑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听到拓跋凌低低的喘息、萧澜细弱的呜咽在石壁间回荡。段绮雪命人搬来一把交椅,置于柙床旁。她慵懒地坐下,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拓跋凌的挣扎,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悲剧。

时间在刑室中显得异常漫长,两个时辰过去了,拓跋凌仍在拼命死扛。她的凤眼圆睁,十指大张。膀胱中的尿液如狂潮般一次次冲击水门,胀痛让她双腿不由自主地抽搐,肌肉紧绷到几乎痉挛。她喉间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泄出半滴尿水。萧恒父女跪在柙床旁边,也是不停地打着尿颤,尤其是年少的萧澜,更是全身冷汗,面色苍白,不停地发出绝望的呻吟声。

段绮雪的目光在拓跋凌一家三口间扫着,眼中的快意渐渐被一丝倦意取代。她打了个哈欠,对身边的鸮锐吩咐道:“我先回府里了。你们两个留下看守这贱人。只要一滴尿泄出来,立即禀报。”

两个鸮锐垂首应诺,站定在柙床两侧,目光如鹰隼般锁在拓跋凌身上。段绮雪最后瞥了一眼拓跋凌那隆起的小腹,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出了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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