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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少女——露西娅》,R18,1

小说:R18 2025-09-10 15:57 5hhhhh 8950 ℃

七月的风裹挟着尘土与烤面包的甜香,懒洋洋地吹过艾尔顿小镇的市集。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在正午的阳光下蒸腾着热气,路两旁挤满了色彩斑斓的摊棚,悬挂的亚麻布在微风里鼓荡。空气中混杂着熟透水果的馥郁、新烤面包的焦香、皮革的厚重,还有牲口身上那挥之不去的、浓烈的牲口气息。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嬉闹声以及不知哪条巷子里传来的手风琴声,织成一张喧闹的网,兜头罩下。

露西娅被她的男友卡尔拖拽着,穿梭在这片鼎沸的人海之中。她脚上那双米白色的编织凉鞋——细密的棉布交叉绑带精巧地缠绕过她纤细的脚踝,露出白皙的脚背——轻快地踏在温热的石子上。一条轻盈的鹅黄色棉布太阳裙随着她的步伐摇曳,勾勒出少女柔和的曲线。宽大的草编帽檐在她脸上投下温柔的阴影,却遮不住那小巧鼻梁和脸颊上散落的、如同阳光亲吻过痕迹般的淡淡雀斑。

卡尔兴致勃勃,他有着一头阳光下闪耀的金发和一双总是带着点不羁笑意的蓝眼睛。他拉着露西娅在一个卖木雕小玩意儿的摊子前停下,拿起一个粗糙的哨子,吹了一声刺耳的尖响。

“露西,付钱。”他头也不抬地吩咐,注意力已经被旁边摊子上反着光的黄铜小刀吸引了过去。

露西娅小巧的嘴唇抿了一下,那双温润的棕色眼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她顺从地打开自己那个藤编的小手袋,从里面数出几个带着体温的铜币,递给了摊主。那手袋轻飘飘的,里面的钱币碰撞声稀稀拉拉。她几乎付了卡尔看中的每一件小东西:一个嵌着廉价玻璃珠的皮带扣、一个据说能带来好运的干蜥蜴爪子,还有一小包粘腻的甘草糖。每一次她打开手袋,卡尔的目光都灼热地投向她掏钱的手,而不是她的脸。她默默忍受着,仿佛这付出是她表达爱意的唯一方式,是维系他们之间那脆弱纽带的必需品。

就在他们几乎逛遍了半个市集,露西娅的手袋越发干瘪时,前方人群骤然聚拢,爆发出一阵哄笑和兴奋的议论声。那声音像磁石一样牢牢吸住了卡尔。

“有热闹!”卡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里面闪烁的是一种纯粹的、无责任的好奇,“快走,露西!”他不由分说,一把攥住露西娅的手腕,那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拖着她便往人堆里挤。

露西娅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草帽差点被挤掉。她小小的惊呼被淹没在人群的喧嚣里。卡尔像条灵活的鳗鱼,硬是在密不透风的人墙中挤开一条缝隙。露西娅被他护在身前,或者说更像是被他当作开路的盾牌,推搡着向前。那些粗布衣裳的胳膊、汗津津的后背、还有带着浓重体味的身体不断擦碰着她,让她一阵阵地感到眩晕和羞怯。终于,他们挤到了最内圈。

人群中央的空地上,赫然立着一个粗笨的木头装置。它像一个奇特的十字架与椅子的结合体。一个年轻的姑娘被束缚在上面。她的后背紧贴着一个粗糙的木头十字架竖梁,两只手腕被高高地吊起,分别扣在十字架横梁两端垂下的厚实皮扣里。一条宽宽的皮带紧紧勒在她的腰间,将她牢牢绑在十字架的竖梁上,使她无法扭动腰肢。她的双腿向前伸出,脚踝被牢牢锁在一个笨重的木制足枷中——那是两块厚实的弧形木板,上下合拢,正中央挖出两个圆洞,刚好卡住她的脚踝。足枷两侧,两根高出些许的小木桩上,挂着一双显然属于这姑娘的精致小鹿皮靴。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双脚。那双脚被迫向前伸着,脚心毫无遮蔽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如同祭坛上献祭的羔羊。十根纤细的脚趾,每一根的根部都被细细的麻绳紧紧缠绕,然后那绳子穿过足枷木板在脚趾前方特意钻出的小孔,再用力拉紧、固定。她的脚趾被细绳强行拉扯开,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张开状态,将柔嫩的脚趾缝和敏感的脚底肌肤最大限度地展露无遗。脚底的皮肤在阳光直射下显得异常白皙,几乎能看到下面淡青色的血管脉络。

一个身材魁梧、留着浓密络腮胡子、穿着沾满油污皮围裙的男人站在姑娘面前。他手里拿着一根巨大的、蓬松的火鸡羽毛,脸上挂着一种职业性的、略带戏谑的笑容。此刻,他正慢悠悠地用那羽毛尖,在姑娘被迫张开的脚趾缝之间,以一种极其缓慢而精准的节奏,来回地、轻轻地搔刮着。

“哧…哧…”姑娘的喉咙里发出一种被强力压抑的、破碎的笑声,她的身体在束缚中徒劳地扭动挣扎,却连一英寸都移动不了。每一次羽毛扫过那最柔嫩的趾缝连接处,她的身体就猛地向上弹一下,又被皮扣和皮带狠狠地拉回去。她的脸憋得通红,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她死死咬着下唇,试图将那汹涌的笑意和求饶声锁在喉咙深处。

“……哈!又一个快撑不住的!”

“瞧她那脚底板,粉嫩粉嫩的,能掐出水来,哪经得起这么弄!”

“花几个铜子儿体验一把贵妇的‘享受’,啧啧,值当!”

“听说以前犯错的贵妇们,都怕这个,非常磨人!”

卡尔听得双眼放光,他紧紧抓着露西娅的手腕,兴奋地在她耳边低语:“露西!听见没?挠痒痒!古时候贵族的刑罚!坚持到沙漏漏完不求饶,就能挑奖品!看,那边!”他努努嘴,指向足枷旁边一个简陋的木架子,上面随意堆放着一些物件:几块色泽温润的丝绸头巾、一个雕工精细的银质小镜子、几串玻璃珠子项链……而在最显眼的位置,赫然放着一块男式的金色怀表。表盖半开着,露出里面精密的白色珐琅表盘和细小的罗马数字,表链是沉甸甸的黄金色链子,在阳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属于财富的光芒。

露西娅的目光却牢牢锁在那个被挠痒痒的姑娘身上。看着对方从最初的强装镇定,到此刻被那羽毛折磨得浑身痉挛、涕泪横流却依然无法挣脱的凄惨模样,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露西娅的心脏。她太清楚自己的弱点了——那双被卡尔私下里称赞过无数次、此刻藏在编织凉鞋里的脚,是她全身最敏感、最经不起任何触碰的地方。就连平日里卡尔偶尔玩笑般地轻挠她的腰侧,都能让她笑得缩成一团,浑身脱力。这种将脚底彻底暴露、被如此“专业”地施以痒刑的场面,对她而言无异于酷刑的预告。她的脚趾在凉鞋里不安地蜷缩了一下,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羽毛的轻抚。

“不…卡尔,我们走吧,这个…太…”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卡尔的胳膊,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

就在这时,场中变故陡生。大胡子男人似乎玩腻了羽毛。他嘿嘿一笑,丢开那根巨大的羽毛,转身牵过来一只温顺的山羊。他从旁边一个陶罐里挖出一坨粘稠的、散发着淡淡咸腥味的乳白色膏状物,用一根木片随意地涂抹在那姑娘暴露的、微微颤抖的脚底板。山羊立刻凑上前,伸出粗糙的、布满倒刺的粉红色舌头,贪婪地舔舐起来。

“咩——”

“啊哈哈哈哈——!停下!停下!我认输!求求你停下——!”那姑娘的防线在粗糙的舌苔触碰到她脚心最怕痒的凹陷处时彻底崩溃了。尖锐的、失控的狂笑瞬间爆发出来,紧接着就是带着哭腔的、语无伦次的求饶。她的身体在刑椅上疯狂地弹跳扭动,像一条离水的鱼。

大胡子男人得意地哈哈大笑,立刻把羊拉开,动作麻利地开始解开姑娘身上的束缚。“瞧见没?又一个!这几天在这儿,没一个姑娘能撑到底!看来我也该卷铺盖,去下一个镇子碰碰运气喽!”他一边解着皮扣,一边大声宣告着,语气里带着点嘲讽和生意人的无奈。

露西娅看着那姑娘被解下,整个人瘫软在地,大口喘着气,脸上还残留着泪水和羞耻的红晕。露西娅内心的恐惧感更重了,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脚心也隐隐发痒。她用力拉了拉卡尔的手臂,几乎是恳求地说:“我们走吧,卡尔,去看看别的。”

然而,卡尔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死死地钉在那块金色的怀表上。那光芒似乎点燃了他眼底深处的某种欲望。他猛地转过头,那张英俊的脸上瞬间堆满了露西娅最熟悉的、让她心跳加速的、带着恳求和撒娇意味的神情。他反手紧紧握住露西娅的手,蓝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露西娅误认为是深情的光芒。

“露西,”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刻意的、蛊惑人心的沙哑,凑近她的耳朵,“亲爱的露西娅,你看到了,只要坚持住那小小一会儿沙漏的时间,就能拿走那块怀表!它太棒了,不是吗?我发誓,只要你为我赢下它,”他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仿佛做出巨大牺牲般的沉重,“我就和艾米莉彻底断绝来往。我保证!你知道的,我最爱的只有你。”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露西娅的手背,眼神真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艾米莉!那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穿了露西娅的心房。那个在卡尔衬衫上留下廉价香水味、被露西娅偶然撞见他们一起从街角咖啡馆走出来的棕发女孩。露西娅的痛苦、怀疑和卡尔那些苍白无力的辩解瞬间涌上心头。此刻,看着卡尔那双写满了“深情”和“渴望”的蓝眼睛,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她以为那是担忧),一个荒谬的念头攫住了她:这是一个证明的机会。证明她的价值,证明她比艾米莉更值得他爱,证明她的忍耐能换来他的忠诚。也许,经历了这个,一切真的能回到从前?那份对卡尔盲目的眷恋和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倔强瞬间压倒了恐惧。

她怔怔地看着卡尔,看着他眼中倒映出的自己帽檐下的阴影。她小小的、带着雀斑的脸庞上,血色一点点褪去,又被一种决绝的苍白取代。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抬起手,动作有些僵硬地摘下了自己那顶宽大的草编帽,塞进卡尔怀里。帽子上还残留着她发间的温热和淡淡的阳光气息。

“等一下!”卡尔的声音带着胜利的喜悦和急不可耐,他朝正准备收拾东西的大胡子喊道,同时用力将露西娅往前推了一步,“还有她要试试!”

大胡子男人闻声抬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露西娅,最终落在她那被编织凉鞋包裹的、小巧玲珑的双脚上。他的嘴角咧开一个意味深长、带着点评估意味的笑容,络腮胡子随之抖动。“噢?”他拖长了调子,声音洪亮得像在宣布,“来吧,勇敢的小雀斑姑娘!希望你能成为第一个拿走我‘宝贝’的幸运儿!”他朝露西娅招招手,又用那根粗壮的手指点了点那张刚刚空出来的、还带着上一位受刑者体温的木头刑椅。

人群的目光“唰”地一下,像无数根烧红的针,齐刷刷地聚焦在露西娅身上。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着了火,滚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她甚至不敢看卡尔此刻的表情,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凉鞋上那米白色的交叉绑带,一步一步,像走向审判席一样,走向那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木椅。每走一步,脚下的鹅卵石都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她僵硬地转过身,在冰凉的木头椅面上坐下。椅子的粗糙感透过薄薄的棉布裙传递上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大胡子走到她面前,示意她将双脚抬起,放进足枷下方那块固定在地面的、已经打开的半圆形凹槽里。露西娅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照做了。她的脚踝纤细而骨感,皮肤在阳光下白得晃眼。冰凉的木头接触到她的皮肤,让她瑟缩了一下。然后,大胡子绕到她身后。他先拿起垂下的皮扣,那皮扣内里似乎衬着某种柔软的毛毡。他动作熟练地将露西娅的手腕抬起,放进皮扣的环里,把皮扣收紧,将她的手腕牢牢固定在十字架横梁的两端。皮扣紧紧箍住她的腕骨,但并不疼痛,只是带来一种彻底失去上肢自由的无助感。

接着,大胡子拿起足枷的上半部分——那同样是一个带着两个圆孔的厚重弧形木板。他将其对准下方木板两侧凸起的木桩,用力往下一按。“砰!”一声沉闷的撞击,两块木头严丝合缝地合拢,将露西娅的双脚脚踝死死地卡在中间。紧接着,他拿起几个沉重的木制插销,用小木锤砸进足枷侧面预留的孔洞里,彻底锁死了这个装置。露西娅的双腿被牢牢固定住,膝盖被迫微微弯曲,无法伸直也无法并拢。

现在,轮到她的脚了。大胡子蹲下身,粗糙的大手伸向露西娅脚踝上那编织凉鞋的绑带。他的手指带着厚茧,动作却出乎意料地灵巧,几下就解开了那复杂的交叉缠绕。冰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住露西娅的脚背和脚踝,她忍不住脚趾蜷缩了一下。大胡子捏着她的脚后跟,轻轻一抬,那双米白色的凉鞋就被脱了下来。鞋底还带着她的体温和一点汗湿的痕迹。大胡子随意地将它们挂在了足枷两端那两个高出的小木柱上,像两件微不足道的战利品。

露西娅那双从未如此彻底暴露在外的脚,完全展现在正午炽热的阳光和无数道目光之下。脚型小巧玲珑,足弓优美地弯出一道诱人的弧线。脚背的皮肤白皙细腻,几乎能看清下面淡青色的纤细血管。脚底的颜色更浅一些,像初生的羊脂玉,细腻光滑,透着健康的粉润光泽,尤其是脚心那处微微凹陷的柔软地带,粉嫩得如同初绽的花瓣。十颗脚趾圆润小巧,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泛着健康的淡粉色光泽,像十颗排列整齐的珍珠。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和啧啧赞叹。

“老天!这双脚……比刚才那位小姐的还要精致!”

“像用牛奶泡出来似的,瞧那脚底板,粉粉嫩嫩,这要是挠起来……”

“啧啧啧,白得晃眼!这么嫩的脚,怕不是碰一下就得跳起来?我看悬,肯定比上一个败得更快!”

“嘿嘿,那可不一定,你瞧那姑娘绷着脸的倔劲儿……”

这些赤裸裸的议论,带着毫不掩饰的品评和下流的想象,像无数根细小的芒刺,狠狠扎进露西娅的耳膜。她的脸颊烫得惊人,几乎能煎熟鸡蛋。那些聚焦在她赤裸脚底的目光,比头顶的太阳还要灼热滚烫,仿佛带着实质性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想。脚底暴露在空气和目光下的凉意,混合着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大胡子似乎很满意这双脚带来的效果。他拿起一小捆事先准备好的、浸过油的细麻绳,动作熟练地开始缠绕露西娅的脚趾。他的手指粗壮有力,捏着她小巧圆润的脚趾时,那触感让她感到一阵阵异样的战栗。他用细绳绕过每一根脚趾的根部,穿过足枷木板上紧挨着脚趾尖位置钻出的小孔两个小孔,打上死结。

脚趾被绳子强行拉扯开,一种强烈的、被强行扭曲的束缚感传来,紧接着是脚趾缝间皮肤被拉伸开的紧绷感。十根脚趾被迫呈扇形张开,彼此分离,再也无法蜷缩或并拢。脚底那最娇嫩、最怕痒的脚心区域和每一道脚趾缝的深处,都毫无保留地、最大程度地暴露在空气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酷刑。那细绳勒得并不疼,却带来一种彻底失去对双脚控制权的绝望感。她甚至能感觉到微风吹过脚趾缝带来的丝丝凉意,这凉意非但不能缓解紧张,反而更像一种预告。

大胡子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露西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那张被络腮胡子覆盖的脸上,笑容带着一种猎人审视掉入陷阱猎物的玩味。“好了,我的小雀斑勇士,”他的声音洪亮,确保人群都能听到,“准备好开始你的‘贵族体验’了吗?”

露西娅的目光越过他宽阔的肩膀,急切地投向人群中的卡尔。卡尔紧握着她的草帽,正紧张地盯着那个她看不到的沙漏方向,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立刻朝她用力地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热切的催促。那眼神像一剂强心针。露西娅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空气中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肺里。她收回目光,看向大胡子,下巴微微抬起,带着一种决绝的倔强。

“准备好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很好!”大胡子咧嘴一笑,露出被烟草熏得发黄的牙齿。他朝旁边一个助手模样的少年挥了挥手。少年立刻拿来一个沙漏,放在刑椅侧后方一个露西娅视线无法触及的角落。里面淡黄色的细沙在玻璃腔体中堆积着,像一座沉默的金字塔。少年将沙漏倒转过来。

沙……沙……沙……

细密的沙粒开始坠落,发出一种单调而催命的、令人心悸的轻响。这声音在露西娅紧绷的神经上敲打着倒计时。

大胡子弯腰,从地上捡起了刚才用过的那根巨大的火鸡羽毛。那羽毛蓬松柔软,在阳光下闪着五彩的虹光。他拿着羽毛,在露西娅被迫大大张开的、微微颤抖的脚趾缝前晃了晃,像在展示一件优雅的刑具。

露西娅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十根被强行分开、暴露无遗的脚趾上。

羽毛尖,带着一种近乎轻柔的、情人抚摸般的痒意,轻轻地落在了她左脚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的缝隙里。

刷……

一阵细微的、如同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从脚趾缝窜起,沿着神经直冲大脑。露西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一颤,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了一下。那感觉……很奇怪。痒,是痒的。但并非她想象中那种难以忍受的、让人想要尖叫的刺痒,反而带着一种羽毛特有的轻柔与浮掠感,像春日柳梢拂过水面,更像一种……若有若无的撩拨?

羽毛尖开始缓慢地、带着某种韵律地在她的脚趾缝里来回穿梭。大脚趾和二趾之间,二趾和中趾之间,中趾和无名趾之间,无名趾和小脚趾之间……它不疾不徐,用一种近乎优雅的节奏,在每一个缝隙深处那最最柔嫩、最怕痒的皮肤褶皱里,轻轻搔刮、旋转、拨弄。

“嗯……”露西娅的喉咙里溢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带着点困惑的轻哼。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像在思考一个难解的谜题。这……就是让那些贵妇闻风丧胆的酷刑?这感觉……与其说是折磨,不如说是一种带着奇异挑逗的……舒服?仿佛有无数只小小的、温热的蚂蚁,在她脚趾缝最娇嫩的肌肤上列队游行。痒意是存在的,丝丝缕缕,绵绵不绝,但并不尖锐,反而让她紧绷的神经产生了一丝麻痹般的松懈。她甚至开始怀疑,那些贵妇的恐惧是否过于夸张?人群的唱衰是否只是虚张声势?也许,她的忍耐力真的可以轻松应对?这个念头像一颗微小的气泡,在她被恐惧和羞耻占据的心湖里悄然升起。

然而,大胡子那双藏在浓密眉毛下的眼睛,如同经验老道的渔夫,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困惑和……一丝丝放松的迹象。他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加深了。他手腕一抖,将那根巨大的、仿佛带着安抚意味的火鸡羽毛,随意地扔在了脚边的尘土里。

露西娅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一种本能的、冰冷的预感攫住了她。

大胡子伸出他那毛发异常浓密的手掌。那手背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卷曲的棕黑色汗毛,一直延伸到粗壮的手指关节。他用那带着厚厚茧子的、粗糙的指肚,取代了柔软的羽毛,直接按在了露西娅左脚那毫无防备的、粉嫩光滑的脚心中央!

揉。

不是搔,不是刮,而是用一种沉稳的、带着碾压力量的指压,重重地揉了下去!

“呀——!”一声短促的、带着惊惶和猝不及防的可爱惊呼猛地从露西娅的喉咙里冲出!像受惊的小鸟。先前羽毛带来的那点轻柔的、麻痹般的舒适感瞬间被碾得粉碎!

这感觉与羽毛的轻抚截然不同!它霸道、直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侵犯感!露西娅刚刚微微舒展的眉头瞬间拧紧,可爱的鼻尖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本能地想缩回脚,想蜷缩脚趾保护那致命的痒点,但足枷和脚趾上的细绳将她死死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分毫。她只能徒劳地绷紧脚背,试图抵抗那汹涌而来的、令人窒息的痒浪。那大毛手在她脚心持续地揉压着,每一次按压都带来一阵强烈的、让她头皮发麻的酸痒,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呵呵……”大胡子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促狭意味的笑声。他停下了揉压的动作。

就在露西娅以为这可怕的揉碾终于结束时,那只大毛手再次动了。这一次,他曲起了食指的指节,用那坚硬、微微泛黄的指甲边缘,取代了柔软的指肚。

划。

带着一种冰冷的、精准的恶意,那坚硬的指甲边缘,像一把迟钝却磨人的小刀,沿着露西娅左脚脚心那道柔美的、深深凹陷的弧线,从脚趾根部的柔软处开始,用稳定的、缓慢到令人发指的速度,一路向下,重重地、一下一下地划向足跟方向!

嘶啦——

那感觉!露西娅的瞳孔瞬间放大!如果说刚才的揉压是沉重的钝击,那么此刻的指甲划刮,就是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带着尖锐的刺痛感,狠狠刺进她脚心最敏感的神经末梢!每一次指甲刮过,都伴随着一种清晰的、皮肤被硬物摩擦的微痛和紧随其后爆炸开来的、尖锐到无法形容的奇痒!这痒不再是温水煮青蛙,而是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冷水!

“嗯——!”露西娅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小巧的鼻翼剧烈翕动,洁白的牙齿死死咬住了下唇。她强迫自己将那几乎冲破喉咙的尖叫和笑声死死地堵回去。被细绳强行分开的脚趾,在足枷的束缚下疯狂地、徒劳地试图蜷缩抓挠,却只能无助地张开着,微微抽搐。额角瞬间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她滚烫的脸颊滑落。忍耐!为了卡尔!为了那个承诺!她必须忍耐!沙漏一定流得很快!她在心里疯狂地对自己呐喊。

沙漏在看不见的角落,细沙无声地流淌着,已经悄然堆积起一个小小的尖顶。

大胡子显然深谙此道。他耐心十足,那只带着粗硬汗毛的手和那坚硬的指甲,轮流在露西娅的左脚脚心上肆虐。揉压带来沉重的、闷闷的酸痒,像巨石碾压;指甲划刮则带来尖锐的、火辣辣的刺痛式奇痒,如同无数细密的针刺。他时而专注于脚心最深的凹陷,时而在圆润的脚后跟软肉上打转,时而又用指甲快速地在脚掌边缘敏感的嫩肉上来回刮蹭。露西娅的忍耐力确实惊人,她死死咬着唇,下唇已经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齿印,憋得满脸通红,小巧的雀斑都仿佛在燃烧,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弦般紧绷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小动物悲鸣般的“呜呜”声和沉重的、带着哭腔的喘息,硬是没有让失控的笑声爆发出来。

人群看得屏息凝神,随即爆发出更加亢奋的议论。

“老天!她居然忍住了?!”

“瞧她那小嘴咬的,都快出血了!真够倔的!”

“啧啧,这脚底板都泛红了,像抹了胭脂,看着更…嘿嘿…”

“这大胡子有两下子,换着花样来,这姑娘还能撑,不简单!”

就在露西娅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左脚的酷刑彻底击垮时,大胡子终于放过了它。露西娅刚想偷偷喘一口气,那只毛茸茸的大手却如影随形,瞬间降临在她同样毫无防备的右脚脚心上!

“不……”绝望的低语被她自己吞了回去。同样的折磨,从揉压到指甲划刮,再次上演!右脚的敏感度丝毫不亚于左脚,甚至因为有了左脚的“预热”,那痒意来得更加汹涌、更加难以抵挡!露西娅的身体像风中残烛般剧烈摇晃,汗水已经浸透了她鹅黄色太阳裙的后背,紧贴在皮肤上。她仰着头,纤细脆弱的脖颈绷出脆弱的线条,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砸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黏成一簇簇,每一次指甲刮过脚心最怕痒的那一小块区域时,她的身体都会紧绷一下。忍耐的堤坝在汹涌的痒潮冲击下,已经布满了裂痕。

大胡子瞥了一眼沙漏的位置(露西娅看不到,但人群能看到,沙漏的上半部分已经空了大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姑娘的忍耐力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期。他丢开那只被汗水浸得滑腻的右脚,直起身,脸上露出了一个“该上正菜了”的笑容。

他转身,再次牵来了那只温顺的山羊。“咩——”山羊发出温顺的叫声。大胡子走到旁边,打开一个敞口的陶罐,里面是浓稠的、浑浊的乳白色液体,散发出浓烈的、带着咸腥的奶膻味。他拿起一把用柔软鬃毛制成的宽刷子,蘸满了罐子里那粘稠的液体。

露西娅惊恐地看着那刷子带着湿漉漉的、反着光的液体,朝着自己暴露在外的双脚靠近。刷毛看起来很软……但那未知的液体让她本能地恐惧。盐水?还是别的什么?

柔软的鬃毛刷子,带着冰凉湿滑的液体,首先落在了她左脚那早已被折磨得微红滚烫、布满浅浅指甲划痕的脚心上。

刷……

“呃啊!”露西娅的身体猛地一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那刷毛出奇的柔软,拂过她饱受蹂躏的脚心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冰凉湿滑的抚慰感。粘稠的液体覆盖在火辣辣的皮肤上,竟奇迹般地暂时压下了那尖锐的痒痛,带来一丝短暂的、令人迷惑的清凉舒适。像打针前护士用酒精棉擦拭皮肤,那短暂的冰凉麻痹了神经,却预示着更可怕的穿刺即将到来。这反常的“舒适”非但没有让她放松,反而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那液体是什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胡子动作麻利,用软毛刷将那种粘稠的、散发着浓烈奶膻味的乳白色液体,均匀地涂抹在露西娅的双脚脚底板上。他涂抹得很仔细,脚心最深的凹陷处、脚掌边缘、圆润的脚后跟,尤其是那些被细绳拉开、暴露无遗的脚趾缝深处,他更是用刷毛仔细地捅进去,反复涂抹,确保每一个最敏感的角落都被这液体充分浸润。冰凉湿滑的触感覆盖了双脚,带来一种怪异的、令人不安的包裹感。

涂抹完毕,大胡子拍了拍山羊的脖子,将它牵到露西娅左脚前方。山羊低下头,湿漉漉的鼻子凑近露西娅涂抹了液体的脚心,用力嗅了嗅,粉红色的、布满粗糙肉刺的长舌头立刻伸了出来,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湿漉漉的唾液,重重地、贪婪地舔舐在露西娅左脚那敏感的脚心上!

“咩——”

“呀哈哈哈哈——!!”

当那粗糙、温热、带着无数细小倒刺的舌头,实实在在地、像砂纸一样摩擦过露西娅左脚脚心最怕痒的那块嫩肉时,她一直苦苦坚守的堤坝瞬间崩塌了!积蓄已久的痒意、羞耻、紧张和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伴随着一声完全失控的、尖锐而嘹亮的笑声,轰然爆发出来!

那笑声清亮、悦耳,带着少女特有的银铃般的质感,却又充满了被剧烈痒感折磨得无法自控的癫狂和脆弱,像某种濒临崩溃的绝唱,瞬间穿透了市集的喧嚣。

“哈哈哈哈!好痒!哈哈哈哈!咿呀——!”她狂笑着,但始终没有求饶,身体在刑椅上疯狂地扭动,手腕和脚踝在皮扣和足枷中徒劳地挣扎摩擦,发出吱嘎的声响。腰间的宽皮带固定着她的细腰,勾勒出她剧烈起伏的腰线。被山羊舔舐的左脚,脚心传来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粗糙舌苔上的无数细小肉刺,每一次舔舐都像无数把小锉刀,在她最娇嫩的神经末梢上来回刮擦、摩擦!那感觉不再是单纯的痒,而是混合了强烈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酥麻、一种被侵犯的极致羞耻,还有一种……身体深处被强行撩拨起的、陌生的、让她惊恐万分的怪异悸动!湿漉漉、滑腻腻、热烘烘的舌头反复碾压着脚心,发出“吧唧吧唧”的粘腻水声,每一次舔舐都让她浑身汗毛倒竖,脚趾在细绳的束缚下疯狂地痉挛抽动。

人群瞬间沸腾了!这失控的、带着奇异魅惑力的笑声和少女剧烈挣扎的视觉冲击,点燃了他们心底最原始的亢奋。

“老天!这笑声!又脆又甜,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妈的!瞧她那小脚扭的,粉嫩嫩的脚底板被羊舔得一颤一颤的,真带劲!”

“啧,这脚嫩的,要是换老子舔,保管舔得她浑身发软,尿都憋不住!”一个男人刚猥琐地说完

“滚蛋吧你!就你这熊样?回家舔你婆娘的臭鞋底去吧!”一人嘲讽完,就被旁边一个身材壮硕、叉着腰的悍妇揪住了耳朵,悍妇嗓门洪亮,“再敢瞎瞅瞎想,回家老娘脱了裹脚布塞你嘴里,让你舔个够!”

“哈哈哈哈!”人群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哄笑,充满了粗鄙的欢乐。

大胡子看着露西娅在羊舔下剧烈挣扎、狂笑不止的样子,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沙漏(沙粒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他惊讶地发现,这姑娘对羊舔的反应,竟然比对他用手挠和指甲刮时还要激烈得多!那笑声里的崩溃意味更浓,挣扎的幅度也更大!他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做出了决定。他转身,又从旁边牵来了另一只山羊!这只羊体型更大,毛色更深,眼神也更显“凶悍”,舌头伸出来,似乎也更长更粗糙一些。

“嘿!是‘大魔王’!”

“完了完了!之前几个快成功的姑娘,都是栽在这只羊嘴里的!”

“快看!好戏来了!”

在人群兴奋的议论声中,大胡子拿起软毛刷,再次蘸满那粘稠的液体,这次他毫不吝啬,重点在露西娅双脚的脚趾缝深处和脚心最怕痒的凹陷处,厚厚地、反复地涂抹了好几层。“羊儿们最爱这个了!”他嘿嘿笑着,拍了拍两只羊。

两只山羊被那浓烈的气味刺激,立刻争先恐后地凑了上来。一只羊(后来的“大魔王”)目标明确,粗糙的大舌头直接覆盖上露西娅的右脚脚心,开始大力地、贪婪地舔舐。而那只温顺些的羊,则转向了露西娅被细绳拉开、毫无遮蔽的左脚脚趾缝,那布满倒刺的舌头,精准地探进了她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最深的缝隙里,开始快速地、像刷子一样来回抽动、刮舔!

“咩——”

“咩——”

“呀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脚趾!脚趾缝!痒死了!哈哈哈哈!!”露西娅彻底崩溃了!两只羊!两种截然不同却同样致命的折磨同时降临!右脚脚心被那更粗糙的舌头疯狂碾压、摩擦,带来沉重而持续的、让她浑身发软的酸痒和酥麻;左脚脚趾缝深处,那柔嫩得如同花蕊般的皮肤被粗糙的舌苔反复地、高速地刮擦抽插!那感觉简直让她魂飞魄散!脚趾缝的痒,尖锐、细密、深入骨髓!每一次舌苔刮过缝隙深处,都像有无数根带电的羽毛在疯狂地搔刮她最最隐秘的神经!

汗水浸透的棉布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涩却剧烈起伏的曲线。头发散乱地粘在汗湿的额头和脸颊上,小雀斑在潮红的脸蛋上显得格外清晰。

“快看快看!撑不住了!肯定要认输了!”

“啧啧,这扭的……老子倒觉得,她快被舔得……嗯,那个了……”一个男人挤眉弄眼,发出猥琐至极的低笑。

露西娅在双重地狱般的舔舐折磨下,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剩下本能的、被痒感驱动的狂笑和挣扎。巨大的羞耻感和那陌生的、身体深处被强行撩拨起的悸动,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她猛地睁大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目光穿过狂笑扭曲的空气,急切地、绝望地投向卡尔的方向。她张大了嘴,喉咙里滚动着破碎的音节:

“我……我……受……受……”

“露西娅!”卡尔的声音像一道冰冷的鞭子,瞬间劈开了她混乱的思绪!他正挤在最前面,双手紧紧抓着围栏,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惜,只有一种近乎狰狞的急迫和严厉的警告!他死死盯着她,用口型无声地、清晰地重复着:“约——定——!”

那两个字像两把冰锥,狠狠扎进露西娅的心脏!约定!断绝来往!为了挽回他!所有的痛苦、羞耻、崩溃,不都是为了这个吗?!刚刚升起的、想要解脱的念头被这冰冷的警告瞬间击得粉碎!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更加执拗的倔强猛地涌了上来!谁让她……那么喜欢他呢?为了他,也为了斩断那个叫艾米莉的阴影……她必须坚持!

她猛地咬紧牙关,将后面那个“不”字和求饶声死死地咽了回去!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窒息般的呜咽。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再看卡尔那张写满了自私和索取的脸(她依然固执地认为他紧皱的眉头是担忧),将所有的意志力都集中在对抗那两只羊的舌头带来的、地狱般的奇痒上!她开始拼命地憋气,试图用窒息感压下那汹涌的笑意。小巧的鼻翼剧烈翕动,脸颊憋得通红,大颗大颗的汗珠如同雨水般滚落。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弹动,每一次羊舌刮过脚心或脚趾缝,都引起一阵剧烈的痉挛。她不再狂笑出声,喉咙里只剩下如同破风箱般“嗬…嗬…嗬…”的、沉重而艰难的喘息,以及被牙齿死死咬住、却依然从齿缝里挤出的、断断续续的、如同呜咽般的闷笑声。那模样,痛苦、倔强又脆弱得令人心惊。

人群被这顽强的意志力震撼了,喧闹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叹。

“天哪……她还在忍?!”

“沙漏快到底了!她真的要成功了?”

“这姑娘……是个狠人!真给咱们艾尔顿镇长脸!”

大胡子看着露西娅那憋得发紫的脸和依旧在疯狂舔舐、却似乎无法再让她彻底崩溃的两只羊,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沙漏——细沙只剩下最后一小撮,正飞速地向下坠落!他脸上的轻松和戏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生意即将亏本的凝重和焦躁。不行!绝不能让她成功!那块怀表值不少钱!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松开牵羊的绳子,快步绕到刑椅后面,站到了露西娅的身侧。露西娅正紧闭双眼,用全部的意志力对抗着脚底的酷刑,牙关紧咬,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对身侧的威胁毫无察觉。

大胡子那双毛发浓密的大手,毫无征兆地、如同鬼魅般,猛地从露西娅身体两侧伸了过去!隔着那件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肌肤上的鹅黄色棉布太阳裙,他的十指如同铁爪,精准地、狠狠地抓挠在了露西娅腋下两侧最最怕痒的嫩肉上!

咯吱!咯吱!咯吱!

“呀啊啊啊啊——!!!”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猛地撕裂了空气!露西娅如同被高压电击中,瞬间弹跳起来!她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棕色眼眸瞪得滚圆,瞳孔因为极度的惊恐和突如其来的剧痒而剧烈收缩!她难以置信地、艰难地扭过头,看向身旁那个如同恶魔般的大胡子,声音因为剧烈的喘息和狂笑而破碎不堪:“你!你!怎么…还…还…挠这里…呀?!”每一个字都伴随着无法抑制的、尖锐的抽气声和笑声。

大胡子俯下身,那张带着浓重汗味和烟草味的脸凑近露西娅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冰冷的恶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求饶吧,倔强的小雀斑。沙漏里的沙子,才流走一半呢!你撑不到最后的!”他一边说着,那十根手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隔着薄薄的、湿透的棉布,用指甲狠狠地、快速地抠挠、抓搔着露西娅腋窝深处那片从未被如此侵犯过的、极致敏感的嫩肉!那痒感不同于脚底,它更尖锐、更密集、更深入,如同无数只毒虫同时钻进了她的骨头缝里疯狂噬咬!更要命的是,这种被攻击身体最私密、最脆弱部位之一的羞耻感,几乎瞬间摧毁了她残存的意志!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痒!!”露西娅彻底疯了!双脚的酷刑叠加腋下这致命的突袭,让她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她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在刑椅上疯狂地、绝望地扭动、弹跳、挺动!汗水如同小溪般从她额头、鬓角、脖颈疯狂涌出,浸透了头发,浸透了裙子,让她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棉布裙紧贴着少女玲珑的曲线,在剧烈的挣扎中勾勒出令人心颤的弧度。她仰着头,纤细的脖颈绷出脆弱的线条,大张着嘴,发出高亢的、完全失控的狂笑,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混合着汗水肆意流淌。笑声里充满了崩溃、绝望、无边的羞耻,还有那被强行撩拨到极限的、扭曲的生理反应。她感觉自己像在燃烧,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灵魂都要被这无边的痒海撕碎!

“再坚持一下!露西娅!就一下下!”卡尔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冰冷,依旧只有催促,没有半分温度。他甚至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用眼神和口型施加着压力。露西娅在狂笑的间隙,泪眼朦胧地瞥向他。她看到他紧锁的眉头(那并非担忧,而是焦躁和不耐烦),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但那份深入骨髓的、对挽回的执念和骨子里的倔强,竟在崩溃的边缘,再次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她死死咬住已经鲜血淋漓的下唇,强迫自己再次尝试憋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濒死般的沉重喘息,试图将笑声压回去。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弹动,每一次抓挠都让她浑身痉挛,汗水像雨点一样从她下巴滴落,砸在尘土里。

就在这地狱般的煎熬中,露西娅没有注意到,人群的外围,一个穿着体面深色外套、头戴礼帽、留着整齐灰白胡须的中年男人停下了脚步。他手里牵着一根粗麻绳,绳子后面拴着几个衣衫褴褛、皮肤黝黑、神情麻木的黑人奴隶。他正是露西娅的父亲,亨利·格林伍德先生。他刚在市集的另一端完成了一笔“货物”交易,被这里的巨大喧闹吸引过来看看。当他拨开人群,看清刑椅上那个被折磨得狂笑不止、涕泪横流、剧烈挣扎的身影时,他那张向来严肃刻板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随即,一种若有所思的、如同商人发现新商机般的锐利光芒,取代了最初的震惊。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女儿那被束缚的、因剧烈挣扎而不断扭动的双脚上,尤其是那在羊舔和抓挠下不断蜷缩又被迫张开的粉嫩脚心。然后,他的视线缓缓扫过那个结构精巧、将人束缚得无法动弹的木头刑具,最后落在大胡子那娴熟而有效的“行刑”手法上。一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滑入他的脑海:他刚买的这些黑奴,尤其是其中几个年轻力壮却眼神桀骜的,打坏了皮肉耽误干活,实在不划算。若是能弄到几套这样的刑具……教教他们什么是规矩……这法子,看起来“温和”,效果却出奇地好……

他看得非常专注,甚至忽略了女儿那撕心裂肺的笑声和痛苦。他的目光尤其在其中那个最年轻的黑人奴隶身上停留了片刻。那奴隶身材高大,肌肉结实,与其他麻木的同伴不同,他的眼神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野性的不屈。但此刻,这个年轻奴隶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施刑的大胡子,也没有看挣扎的露西娅的脸,而是死死地、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牢牢地钉在露西娅那双被舔舐、被折磨、不断扭动的、赤裸的脚底板上!那目光如此灼热,如此直接,仿佛穿透了空间的阻隔。

亨利先生皱了皱眉,对这种僭越的注视感到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被那个关于“管教工具”的念头占据了心神。他看了一会儿,直到沙漏的细沙只剩下最后薄薄一层。他还有庄园的事务要处理,没时间在这里耗下去。他没有上前和女儿相认,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套刑具,仿佛要将它的结构牢牢印在脑子里,然后便面无表情地拉了拉手里的麻绳,转身牵着他新买的“财产”,悄无声息地挤出了人群,消失在市集的喧嚣中。

他离开后不久,人群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刑椅上那惨烈而奇异的一幕。露西娅在腋下和脚底的双重地狱夹击下,已经濒临彻底崩溃的边缘。她的笑声变得嘶哑,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破音,身体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只剩下无法控制的、剧烈的颤抖和痉挛。汗水在她身下的椅面上积了一小滩。

就在这时,一个一直盯着沙漏的少年猛地跳了起来,指着那个角落,用尽全身力气兴奋地大喊:“流完了!沙漏流完了!时间到了!”

这声呼喊如同惊雷!

大胡子正挠得起劲的手猛地僵在半空,脸上的凶狠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沮丧取代。他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沙漏——玻璃腔体的上半部分,空空如也。

人群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惊叹!

“老天!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

“太厉害了!这姑娘!简直是个奇迹!”

“给咱们小镇争光了!哈哈!看那大胡子的脸,像吃了死苍蝇!”

“了不起!真了不起!”

赞叹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由衷的钦佩。露西娅如同刚从地狱爬回人间,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她瘫软在刑椅上,像一具被拆散的布偶,只剩下胸膛剧烈的起伏和断断续续的、嘶哑的抽泣。汗水浸透的头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只有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向上牵拉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虚弱、却带着巨大解脱和一丝胜利的浅浅微笑。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转动眼珠,在模糊的视线中急切地搜寻卡尔的身影。他就在那里,站在最前面。

然而,她看到的,不是飞奔而来的拥抱,不是心疼的安慰。卡尔只是飞快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带着一丝事不关己的厌烦。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径直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冲向那个摆放奖品的木架!他的目标明确无比——那块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金色光芒的怀表!

他一把抓起怀表,沉甸甸的手感让他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和贪婪的笑容。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光滑冰冷的表盖,感受着黄金表链的重量,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甚至没有再看露西娅一眼,便转身,朝着刑椅的方向走了过来。

露西娅的心跳几乎停止,残存的力气让她微微抬起头,带着一丝卑微的期待看着他走近。卡尔走到刑椅边,俯下身,那张英俊的脸凑近露西娅汗湿的、苍白的、布满泪痕的小脸。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刻骨的冰冷和毫不掩饰的嘲讽,清晰地、一字一顿地砸进她的耳膜:

“笨——蛋。”

说完,他直起身,脸上带着满足而轻蔑的笑容,将那块怀表在手里掂了掂,看也没看椅子上那个为他付出了巨大代价的姑娘,转身,吹着轻快的口哨,大摇大摆地拨开人群,扬长而去。金色的阳光落在他金灿灿的头发和同样金灿灿的表链上,刺得露西娅眼睛生疼。

大胡子看着卡尔拿走他最值钱的奖品,脸色黑得像锅底,心情糟透了。他根本没心思去探究这对年轻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今天亏大了。他骂骂咧咧地弯下腰,粗暴地将挂在足枷木柱上的那双米白色编织凉鞋扯了下来,然后用工具拔掉足枷两侧的木插销,“哐当”一声掀开足枷的上半部分。他解开露西娅手腕上沾满汗水的皮扣,解开她腰间的皮带,动作粗鲁,毫无怜悯。“好了!赶紧起来!”他不耐烦地嘟囔着,立刻开始动手拆卸刑椅上的部件,仿佛多看一眼露西娅都让他心烦。

人群见热闹结束,也渐渐散去,议论着刚才那惊人的一幕,留下露西娅一个人,如同被丢弃的破败玩偶,瘫坐在冰冷的、散架的刑具旁。

束缚解除,身体获得了自由,但露西娅却感觉不到一丝轻松。卡尔那冰冷的“笨蛋”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穿了她最后一点支撑的力气和残存的幻想。脚底和腋下残留的、火辣辣的痒感和被舔舐的湿腻感还在折磨着她,但更痛的是心口那个巨大的、被撕裂的窟窿。她失魂落魄地、机械地拿起地上那双被大胡子扔下的、沾了灰尘的编织凉鞋。她甚至没有力气弯腰去擦拭,只是麻木地、笨拙地将它们套在自己那双沾满唾液和粘稠液体、依旧在微微颤抖的脚上。粗糙的棉布绑带摩擦着被磨红的脚踝,带来细微的刺痛。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腿软得如同踩在棉花上。市集的喧嚣、阳光、气味……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那些好奇的、同情的、或是依旧带着猥琐审视的目光的。她只是低着头,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步一步,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朝着家的方向挪动。

每一步,脚心踩在凉鞋粗糙的底面上,都传来一阵阵残留的、令人心悸的麻痒,提醒着她刚才那场可怕的、毫无意义的酷刑和巨大的羞辱。卡尔最后那个冰冷轻蔑的眼神和“笨蛋”的嘲讽,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每一次都像一把钝刀在反复切割她的心脏。委屈、愤怒、被欺骗的痛楚、巨大的羞耻感……像无数条毒蛇,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死死咬着牙,倔强地昂着头,不让眼眶里汹涌的酸涩凝聚成泪水。小巧的下巴绷得紧紧的,脸颊上的雀斑在失血的苍白中显得格外清晰。阳光刺眼,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只有彻骨的冰冷。不能哭,露西娅,不能在这里哭!她一遍遍在心里命令自己。

终于,那扇熟悉的、漆成墨绿色的家门出现在视线里。她用颤抖的手推开虚掩的门(甚至忘记了关上),像个幽灵一样飘了进去,径直穿过安静的客厅,无视了可能存在的任何询问目光,一头冲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砰!”

房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就在这一刻,那强撑了一路的堤坝轰然崩塌!

她甚至来不及走到床边,双腿一软,直接扑倒在自己那张铺着碎花床单的小床上。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猛地将头深深埋进蓬松的、带着阳光味道的鸭绒枕头里,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无声地颤抖起来。被压抑了太久的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浸透了枕头。喉咙里发出一种受伤小兽般的、极其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那呜咽声被厚厚的枕头和被子堵住,沉闷而绝望,充满了被彻底碾碎的心痛和无边的委屈。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被角,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捏碎在掌心。编织凉鞋还穿在脚上,沾着市集的尘土和屈辱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停在了她的房门口。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

“露西娅?”是父亲亨利·格林伍德先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温和,“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露西娅的呜咽猛地一顿,身体僵硬地绷紧。她慌忙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但开口时,依旧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嘶哑:“我……我没事,爸爸。”她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

门外沉默了片刻。亨利先生显然听到了她声音里的异常。他大概以为女儿是被那挠痒痒的刑罚吓坏了或者折磨哭了,毕竟她最后那崩溃狂笑的样子实在太过惨烈。

“市集上……那个挠痒痒的?”亨利先生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一种试探性的安抚,“别放在心上,露西娅。那只是……一种粗俗的游戏。过去了就过去了。坚强点。”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丝事务性的口吻,“对了,过两天我要去新买下的橡树农场看看,那边需要打理。你想跟我一起去散散心吗?换个环境。”

橡树农场?那个远离小镇喧嚣、据说有着大片田野和森林的地方?露西娅的心猛地一动。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了卡尔的气息、充满了市集屈辱回忆的地方!离开那些可能认出她、用异样眼光看她的人!这个念头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悲伤和委屈。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带着浓重的哭腔,急切地、用力地回应:“去!爸爸!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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