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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邪仪式,别再缠着我了。

小说:别再缠着我了。 2025-09-10 15:57 5hhhhh 4260 ℃

清晨的房间里,水声混着床板的轻微吱吱声,低低回荡。

李栩侧躺在床上睡着,迷迷糊糊间,身后贴上来一具冰凉的身体。秦雨的湿冷气息在她颈后游走,带着股淡淡的腥味。李栩被抬起一条腿,性器毫不费力地挤进她早已湿润的小穴,滑腻地插了进去,缓缓抽动。她的穴肉温热柔软,早已习惯了秦雨的时常的侵入,黏腻地裹住他,温热的爱液顺着腿根淌下,浸湿了床单。

李栩拿起被子遮住脸,下意识压抑着喉咙里的呻吟,把脸埋在被子里,试图掩盖身体的反应。秦雨低笑,坏心眼地伸出手,指尖在她肿胀亮晶晶的阴蒂上轻轻撩拨,凉意刺入敏感神经聚集块。

“嗯啊…”

她终于忍不住,低吟出声,身体一颤,穴口不自觉收紧,热液涌出更多。秦雨的动作慢而深,冰冷的性器在她体内碾磨,激起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像是冰水流过温热的皮肤,凉得她头皮发麻。

“栩栩,还没醒?”秦雨湿冷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挠得人心痒痒的。李栩没理他,脸埋得更深,试图逃避这股凉意。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沉浮,她只觉得身体被冰冷的触感牵引,快感从下体蔓延到全身,腔内不断传来被搅动的刺激,让她眼前一白一白的。

洗漱收拾好,李栩对着镜子用用冰水敷了敷脸,掩盖淡淡的红晕。她头也不回家地皱眉抱怨:“干嘛大早上就这样,害我手脚都软了,上班都没力气。”

她抓起背包,头发乱糟糟地扎成马尾,脸上还带着没完全睡醒的疲态。

秦雨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湿漉漉的衬衫贴在苍白的皮肤上,笑着:“今天我感觉特别有精神,怪得很。”

李栩回头看了眼他欠揍的脸:“你有精神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要不这个班你替我上吧,要不你就把我当成妓女,替我打工就当付给我的嫖资哈,这个价你真的赚大了我没开完笑。”

秦雨没再跟她打趣,也可能是这笑话太地狱了鬼也不接不上了。

他顿了顿,提醒道:“快迟到了还不出门?今天外面会下雨,带把伞吧,栩栩。”

李栩瞥了眼窗外,万里无云,阳光刺眼。她掏出手机,打开天气预报,屏幕上明晃晃的晴天图标让她嗤笑:“别骗人了。”她没再多看秦雨,背上包,推门而出。

………

上午的街头,空气闷热,蝉鸣刺耳。李栩站在路口,手里攥着一叠传单,机械地递给路人,却屡屡被拒绝。

“不要。”“没兴趣。”

李栩机械地抬这手,汗水顺着额头滑进眼睛,刺得生疼。

早上人流稀疏,她累得腿酸,手里的传单还剩一大叠,她左右看着反正没有什么行人过来,索性蹲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儿。

刚喘口气,手机响起,组长不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开:“李栩,看到你偷懒了,扣工资哈。”

她一愣,才抬头看见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路人正盯着她,眼神频频在街上扫过像监视器。她这才明白,原来发传单还有人装作路人暗中盯着,稍有松懈就会被扣钱。

她心里的火气冒了上来,但也只能低声应了句:“知道了。”

结果快到中午下班了,头顶的天空却突然暗下来,她左看右看,原本平静的天气居然起了风,随着“轰隆”一声雷响,乌云翻滚,夏季的骤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

“妈的,还真下雨?”李栩赶紧往店里跑,她没带伞,几步路的功夫很快被浇了个透湿,头发滴着水,狼狈不堪。她随意用手擦了把脸,心里烦的不行,这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早上的打工结束了才下,干了一上午还被扣了工资,早知道上午请假得了。

………

饮料店里,空调冷气让李栩的湿衣服变得凉凉的贴在身上,她马上换上工作服和围裙,但头却发还潮漉漉地贴在额头。因为阴雨天人也不太多,她倒也不是很忙,像往常那样低着头榨果汁、封杯、叫号。

窗外暴雨如注,密密麻麻的雨水被大风吹成白雾,街上几乎没什么行人了,门窗被风吹得哐哐作响。李栩难得闲了些,她低头擦着柜台,心情低落得像这天气,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听着哗啦啦的雨声陷入一片空白。

“153号,您的饮品好了。”她低头喊号,举起饮料包装袋。

李栩等了一会却没人来接,皱眉刚准备抬头,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李栩吗?”

她猛地一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是姜行。

她有一年多没见姜行了。姜行是她同专业的学长,之前上学的时候他们算是有过一段,算是前男友吧。许久不见这男人还是熟悉的脸熟悉的神情,也有点变了,她也说不出,看起来比之前上学的时候更成熟了点。

姜行低头看着她,眉头微皱:“你比之前瘦了好多,脸色也差,别老打工这么拼。”李栩手没停,继续榨着柠檬汁,声音平淡:“没办法,还有几天就快开学了,攒点生活费。”她低头挤出柠檬汁,酸涩的气味钻进鼻子里。

姜行笑笑,没接话,又提起别的话题寒暄了一会。

想也是这样。以前在学校李栩就知道姜行家境不错,人缘也好。李栩其实直到现在也没懂他怎么看上自己这个性格古怪又挺阴暗的家伙,更何况自己还这么穷酸。

李栩想了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太好上手吧。

大概也正是因为知道李栩家境不好,那段恋情两人似乎都彼此心知肚明只是一段短暂的关系,默认了这么悬殊的经济条件不可能有什么未来的。姜行倒不缺钱,但毕竟不是一路人,李栩跟他在一块也没捞到什么,反正她勾勾手指就能上床,也没必要认真去追求或者搞什么浪漫。后来姜行毕业了,两人也就心照不宣地断了联系。

这样想来,稀里糊涂的开始,最后稀里糊涂的结束,两人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是炮友更合适。

“改天一起吃饭怎么样?”姜行临走前说着,对她笑笑。

看着这个笑容,李栩有点心不在焉,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还是重新加了他的联系方式。

姜行告别后就撑起伞开车走了,李栩盯着红色的尾灯消失在了白色的暴雨中。

……

暴雨断断续续下到晚上,饮料店生意冷清。李栩忙完一天吃完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她在路边买了把八块钱的塑料伞,坐地铁回来的,倒也没再淋到雨,衣服和头发只是微微被吹湿了。

她回到出租屋,推开门,房间里一股潮湿的霉味,窗缝里渗进来的雨水打湿了地板。

真烦。这样想着,她照例洗漱洗澡,热水冲刷着身体,试图驱散一天的疲惫。

洗完后正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刚走进卧室,果然看见秦雨坐在床上如常地等她。她皱眉嘟囔:“今天下大雨被淋了,不想做了………你就不能给我点私人空间让我一个人暖暖的躺在被子里玩手机吗?”

秦雨挑眉,低笑:“是吗?谁让你不听我的,伞没带吧?”他凑上前,手指在她腰侧轻划,凉得她一颤。

李栩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在身上裹紧毛巾,试图拉开距离。

没等她退开,秦雨一把拽住她,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一边嘴上敷衍着一边还是半推半就地开始做。

不需要什么前戏,性器毫不费力地插了进去。李栩低呼一声,身体被窜进体内的凉意激得一颤一颤,随着性器摆动着在体内进进出出,熟悉的快意不断泛起,她侧过脸不去看秦雨,呻吟断续漏出:“别……别插太里面……太凉了……”

李栩手脚并用地挣扎几下,踹了秦雨肚子上和肩膀上两脚。被踹了几下的秦雨似乎也有点不耐烦了,干脆翻身躺平,拽着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身上:“要不你自己动吧,省得你老抱怨。”

正被插得有点迷糊,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就被稀里糊涂拽起来跨坐在秦雨凉凉的腰上,她有点愣神。

之前李栩没和秦雨这么做过,但大概是因为他们早就默认着做了很多次,李栩对于这种自己主动的姿势也没抗拒。做得多了她倒觉得也还好吧,可能是脱敏了,甚至那种阴湿的凉凉的皮肤触感她也适应了许多,没再像之前那样一碰到秦雨的皮肤就犯恶心。

她慢吞吞地上下小幅度磨蹭着,穴口只吞进一点前端,两腿还尽量岔开着不想碰到秦雨的冰冷的腰侧和腿的皮肤。

就这样稍微有点艰难地小幅度地摆动着腰,穴肉小口小口吞吐着硬硬的冰凉的性器。因为是自己动,她也不客气什么了,努力调整着角度让滑滑前端反复顶弄着穴内浅浅的很舒服的位置,反复几下湿热的爱液就顺着交合处缓缓淌出,黏腻地涂满腿间。

李栩压着呻吟,感觉冰凉的快慰感在小腹里不断堆聚,似是掩饰般低声抱怨:“真冷……和鬼交配真难受,像往肚子里塞冰块……”她皱眉,“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和全世界任何一个活着的男人做都肯定比你舒服………哪怕是以前那些我看都不看一眼的男人,让他们插进来的感觉肯定也比现在要更好……”

秦雨听着,却没生气,他笑着挺腰,冰冷的性器一下深入进去。李栩立刻腰上一软,猝不及防地整根坐了下去,“哎呀”地哀叫出声。

不等她缓过来,秦雨拽住她的手,又是几下用力挺动,冰冷的性器在她体内快速抽插,“有什么好抱怨的?”语气轻慢,“你就当和我做是顺便的,其他男人的热鸡巴你也可以去吃,把你的小穴捂热些,让我更舒服。”

他一说完,李栩反倒不再说话了。

低吟的声音也被卡在嘴里,像是堵了气怎么也不愿意发出声响了。她咬紧牙闭上眼,整张脸皱成一团,极不情愿似的忍受着下体被略带粗暴地快速抽插。被轻车熟路地碾着敏感点,很快就达到了高潮,湿凉的爱液一股股喷溅出来,黏在腿间,腥甜的气味弥漫。

她很为难似的整张脸皱成一团,发出不情愿的压抑的低叫。

秦雨低笑,恶意地戳弄几下:“哟,平时嘴不是挺坏?怎么不说话了?”他故意放慢节奏,冰冷的性器在她体内深浅交错,激得她刚刚高潮完还在收缩的穴口猛得抽搐,热液喷涌更多。

李栩有点懵,强忍着快感和高潮后的刺痛不适,捂着脸,努力抬动腰部快速起落。交合处黏腻水声更急促,像在发泄。身体被快感刺激得不断抽搐,湿冷的床单贴着皮肤,凉得她头皮发麻。她咬牙忍着:“闭嘴……你要做就快点……快点结束……”

凉凉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李栩的腿,秦雨似笑非笑,潮湿的呼吸在她耳边低语:“你想要怎么结束呢?”

李栩的动作猛地停下,她狠狠推开秦雨,性器从她湿热的穴口抽离,淅沥沥的爱液垂落,滴在床单上,混着腥甜的气味弥漫开来。她捂着脸,恼道:“你又不会射精,为什么要缠着我做这些?到底要怎么结束!”。

秦雨歪着头,湿淋淋的黑发垂到苍白的肩头,像是想了想,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把你吸干算结束咯……现在每天小口小口吃你,你不满意吗?”

李栩不再和秦雨玩笑了,抓起床头柜上的纸巾,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和腿间黏腻的湿液。她眼圈红红的,动作粗鲁地扯了几下纸巾,揉成一团扔到床下。没再看秦雨一眼,假装他不存在似的,直接翻身下床,啪地关掉卧室的灯,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好像就要直接睡觉了。

房间陷入一片漆黑,李栩侧躺着,两手攥着被子,紧贴在脸旁。她屏住呼吸,试图在一片完全的黑暗中感知秦雨是否还在旁边,却什么也感觉不到。黑暗里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他走了吗?

李栩皱起眉,再也懒得去想了,反正秦雨又不是人。

她攥紧被子,喉咙里挤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进枕头。她咬着牙,试图压住声音,但哭声还是断续地漏了出来,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她低声哽咽,:“为什么……都要从我身上夺走东西?为什么你们都要把我全部吸干不可呢?”

低低的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除此之外静悄悄的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突然,手机叮铃铃地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打破黑暗。

李栩一愣,抹了把眼睛,翻身坐起,抓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刺眼的白光照得她眯起眼,但屏幕上空空荡荡,没有来电显示。她皱眉,关掉手机,扔回床头。

刚躺下,铃声又响了起来。

她再次猛地坐起,抓起手机,屏幕还是什么都没有,连通话记录也没有。

李栩垂着头,盯着空荡荡的手机桌面,明白又是秦雨在搞鬼。

手机的白光映出她眼角的泪痕,照亮眼前一小片视线。秦雨苍白的脸毫无征兆地浮现,湿漉漉的黑发上滴落串串水珠,落在手机屏幕上,触控屏开始杂乱无章地乱跳。秦雨撇撇嘴:“不哭了,栩栩。你一哭,味道都变差了,变得酸酸的苦苦的。我给你讲个好笑的事让你开心一下好吗?”

李栩眼角还挂着一滴泪,鼻尖红红的,她呆呆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以前有个人,他每天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喜欢随波逐流混日子。有一天,他喝得烂醉,跌跌撞撞走到河边,一脚踩空,掉进水里,然后……呵呵,他就淹死了!”

李栩还没来得及反应,秦雨自己反倒被自己逗乐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带着股湿冷的回音。过了会见李栩还是低着头没反应,他凑近了点,苍白的脸几乎贴上她的鼻尖,疑惑似的问:“怎么样,栩栩?听完是不是不想哭了,有没觉得好点?”

李栩盯着秦雨那双深深的陷下去像两个黑洞般的眼眶,摇了摇头,声音低哑:“没觉得。”

………

午夜,窗外暴雨如注,雨水砸在窗户上,发出急促的哗哗声,像无数只手在敲打玻璃。李栩睡得极不安稳,仰躺在床上,眉头紧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两脚在被子里胡乱蹬踹,像是想摆脱什么无形的束缚。窗外电光一闪,雷鸣炸响,刺眼的白光刹那间照亮房间,映出床头一双漆黑的鬼手,湿漉漉地攥紧她的脖子。

“轰隆——”

炸雷的巨响震得窗户哐哐作响,李栩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挤出低低的呜咽。她在睡梦中不停挣扎,汗水浸湿了枕头,头发黏在脸侧,呼吸被限制着,渐渐变得有些急促而艰难,却怎么也无法从昏沉的睡意中清醒。她的手乱挥着,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只攥住一片虚无。

梦境中,李栩在一条湍急的河边徘徊着,暴雨如瀑,砸在她身上,冰冷的雨幕像一道帘子,模糊了视线。她低头看去,脚下的泥土湿滑不堪,每迈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会摔进湍流。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凉得她牙关发颤。

突然,她的脚踝一紧,像是被什么拽住。她猛地回头,脚下险些滑倒,有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抓着她的脚,湿冷的触感像蛇一般缠上来。李栩低头看去,河面上浮出一张苍白的半张脸,长长的黑色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只露出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洞的眼眶,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好怨……我好悔恨……”

低语从水底传来,断续而阴冷,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刺进她的耳膜。男鬼的半张脸在水面沉浮,湿发随着河水晃动,不断重复着,犹如梦中的呓语。

“我好后悔………”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湿冷的回音,像是从河底深处钻出,钻进她的脑子里。

李栩猛地想抽回脚,却发现脚踝被抓得更紧,冰冷的手指像铁箍般嵌进她的皮肤。她踉跄着后退,脚下泥土一滑,整个人跌坐在河边的湿地上,雨水砸在脸上,混着泥泞让她几乎睁不开眼。河水突然涌起,冰冷的浪花扑向李栩,瞬间将她吞没。她在梦中挣扎,手脚乱挥,却像是被无形的水流缠住,越陷越深。她的喉咙被掐得更紧,呼吸几乎停滞,胸口像压了块巨石,只能发出细碎的喘息。

窗外的雷声再次炸响,李栩的身体猛地一震,汗水从额头滑下,滴在枕头上。她的手指死死捏住被子,关节发白,喉咙里挤出断续的低吟,像是从梦魇中漏出的挣扎。窗外的暴雨和梦境中的河流汇聚起来缠绕在她的颈间,一点点地越攥越紧。

………

“你招惹上的东西很难缠的。”

李栩站在房间一角,双手抱臂,眼神低垂,带着几分疲惫:“大师,我大概知道一些这家伙的事,是一个淹死鬼,您有办法处理吗?”

眼前被称为大师的中年男子抬起浑浊的眼睛,瞥了她一眼,没立刻回答。他身形瘦削,穿着破旧的灰色道袍,袍角沾了些泥点,手里攥着一把桃木剑,另一只手提着个铜铃,铃铛晃动时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窗外暴雨如注,雨水砸在玻璃上,哗哗作响。淡淡辛辣的烟熏火燎的气味混合着香炉里点燃的檀香,呛得人喉咙发痒。

回到老小区,两人推开出租屋的门,带来的湿气让房间更显阴冷。他没多寒暄,径直走进客厅,放下带来的布包,取出香炉、糯米、几张黄符和一捆红绳。他的动作熟练,像是干惯了这行当,但眼神里总透着点敷衍。李栩站在门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他忙碌的样子有些出神。

“你这房子,阴气重得很。”大师一边点燃香炉,一边低声嘀咕,“多半是地缚灵,离不开这地方,估计跟水有关,如今到了雨季灵力愈发强了。你招惹上的这只,怨气不小。”

李栩没接话,目光落在香炉升起的白烟上,烟雾缭绕,遮住了她半张脸,让她的表情有些模糊。她低声问:“能弄走吗?”

大师哼了声,抖开一张黄符,蘸了朱砂,唰唰画了几道符咒:“弄不走,但能压一压,给你几天时间,趁着这东西被压制住赶紧搬走。”他从布包里掏出一枚铜制的护身符,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符文,递给她,“戴着这个,他找不到你。”

李栩接过护身符,手指摩挲着冰冷的金属表面,点了点头,说:“谢谢大师,我记住了。”

大师开始作法,点燃三支香插在香炉里,烟雾升腾,弥漫整个房间。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雷电偶尔划破天幕,照亮屋内昏暗的角落。大师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铜铃摇晃,发出刺耳的叮当声。他撒了一圈糯米在客厅中央,摆了个八卦阵,又在门窗上贴了黄符,朱砂画的符咒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邪祟退散!”大师挥舞桃木剑,剑尖划过空气,带起一阵低低的呼啸。香炉里的火苗突然一晃,变成幽幽的蓝色,房间里的温度像是降了几度。李栩站在角落,双手抱臂,目光穿过烟雾,盯着地上画的的阵法,心情有些古怪。

李栩感到肩膀后面一阵刺痛,像是被冰冷的针扎了一下,转瞬即逝,她耸耸肩膀就消失了,虽然有些怪但她也没说什么。

铜铃摇得更急,念咒的声音也高了几分。窗外雷声轰鸣,雨水从窗缝渗进来,打湿了地板,淅淅沥沥的水声混着铃声,像是某种诡异的节奏。屋内的灯泡突然闪烁了几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紧接着啪地一声暗了下去。黑暗里,香炉的火苗跳跃着,映出大师瘦削的背影和李栩模糊的轮廓。

“还得去南面的后山一趟,彻底压住他。”大师停下动作,低头看向手中的罗盘,转头看向李栩,语气有些严肃,“这房子是他的地盘,很难有大效果。”

李栩点点头,配合道:“我和您一起去。”她抓起外套,没再多问,跟着大师出了门,雨水立刻砸在她脸上,冰冷刺骨。

………

后山在小区背后,是一片荒凉的山坡,杂草丛生,雨水顺着泥土流成小溪,空气里满是湿冷的泥土味。大师提着布包,走在前面,嘴里还在念咒,铜铃声断续响起,像是在与雷声对抗。李栩跟在后面,鞋子踩在泥泞里,发出黏腻的啪啪声。她的外套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雨水顺着下巴滴落。她抬头看着阴沉的天气,心里有些不安。

到了山坡上一块平坦的空地,大师停下脚步,放下布包,开始布置新的法坛。他在地上铺了块黑布,摆上香炉、铜铃和一堆黄符,点燃三支粗大的檀香,烟雾在雨中散开,混着湿气,弥漫出一片白蒙蒙的雾气。大师挥舞桃木剑,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声音被雨声盖住大半,显得断续而模糊。

李栩站在一旁,抱着胳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外套的袖口,湿冷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刺痛。她感到小腹里一阵冰冷的刺痛,像有一团寒气在体内翻涌,但她只是皱眉,站得更直,像是在与这股不适对抗。

突然,香炉里的火苗猛地一窜,蹿起半尺高,蓝幽幽的火光在雨中摇曳,像是随时会熄灭。地上的黄符被雨水打湿,朱砂的红痕晕开,像血迹般模糊。

李栩不禁后退一步,感到一阵不祥。

大师的声音高了几分,桃木剑猛地指向天空,雷电恰好划过,照亮他瘦削的脸,眼神浑浊却带着一股莫名的狂热。

大师大喝一声,铜铃猛地一甩,地上的一张黄符突然无风自燃,火光在雨中挣扎了几下,迅速熄灭。空气中多了一股焦糊味,混着檀香的呛人气味,钻进李栩的鼻子里。她皱了皱眉,再次退后半步。

作法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大师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汗水混着雨水顺着他的脸淌下,湿透的道袍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他喘着气,转头看向李栩:“压制住了,几天之内他不会找你,但你得赶紧搬走,护身符戴好,记住,千万别弄丢。”

李栩也郑重感谢了他,她从口袋里掏出护身符,挂在脖子上。待大师收拾好东西,她随着对方一起回去,铜铃在布包里发出闷响,李栩感觉自己一直在走神。

………

回到出租屋,天色已暗,暴雨稍缓,变成了细密的雨丝,淅淅沥沥地落在窗户上。屋内的灯泡恢复了正常,昏黄的光洒在地板上,映出湿漉漉的水渍。李栩站在客厅中央,湿衣服滴着水,头发贴在脸上。

她如常去洗漱收拾,秦雨真的没再出现。

李栩有点不确认似的在家里转了一圈,犄角旮旯都检查了一遍也没再有什么异样。她舒了口气,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一下不知道该自言自语些什么,索性关了灯去床上躺着。

打开手机,先看了眼余额,她不禁叹了口气。这大半个月打工的钱几乎悉数被这场驱邪仪式掏空了。她心里默默算着,还有四天开学,这个学年的学费和宿舍费用已经交过了,现在这个凶宅再住一天,明天就收拾好东西搬走……住酒店的话又是一笔开销,提前申请的话也能住回宿舍,但是要家长签字还挺麻烦的。她在通讯录烦躁地划拉着,看见姜行的名字,手顿住一下。

去他家暂住两天呢?

李栩皱着眉,牙齿在嘴唇上咬来咬去,咬得嘴唇都有些发白。

再次叹了口气,她还是把姜行的联系方式删掉了。明天再在这里住一晚好了,然后住两天酒店,这样开学一周内找到打工的地方就可以补上这个小缺口,只是可能会耽误些课程,但李栩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李栩最后打开微信,只有房东的回复:“退租可以,押金不退。”她皱了皱眉,没回,直接拉黑锁了屏。

终于差不多在心里规划好了一切,把手机丢在一边,彻底放松下来躺在黑暗之中。

黑暗中只有窗外细密的雨丝敲打玻璃,发出低低的淅淅声。

李栩仰面躺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护身符,也是凉凉的。一直高速运作的大脑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她脑海里不可能避免地终于闪过秦雨那张苍白的脸,湿漉漉的黑发,黑洞洞的眼眶。她皱了皱眉,心底泛起一股怪异的烦躁。

他真的被压制住了吗?还是只是暂且消失,躲在某个角落等着再冒出来?李栩翻了个身,侧躺着,手指攥紧被子,试图压下心里的不安。她闭上眼,脑子里却全是秦雨的皮肤湿湿凉凉的触感。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不去想,可越不想,那些画面越是清晰,像黏在皮肤上的湿气,怎么也甩不掉。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房间里安静得只剩她的呼吸声。她不知道秦雨是不是真的走了,也不知道大师的仪式到底有没有用。她叹了口气,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黑暗中,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意识模糊,沉入一片混沌的睡意。窗外的雨声断续,像低语般萦绕,房间里安静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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