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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惜取少年时】番外 不堪回首的往事 后篇(9-10 完结),2

小说: 2025-09-10 15:57 5hhhhh 3530 ℃

  他幻想着她此刻的挣扎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戏码。

  在施暴的癫狂中,酒精、恨意与性欲猛烈地灼烧着他的理智。

  身下女孩凌乱长发披散的玉背,渐渐扭曲、变形……幻化成了那个他一个多月来求而不得、又恨之入骨的身影——纪颖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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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段柔美,皮肤白嫩,身材高挑玲珑、肤凝玉脂的少女,垂腰的长发更显身高,堪比明星的颜值,哪怕放在任何一处人堆里,都是最为显眼的目标。

  张硕鹏有好几次,在校园的大道上见到这个穿着校服抱着书本,若有所思的走过的少女,内心都忍不住冒出一阵欲火,只想冲上前将少女的校服裙下的内裤扒下,将自己无处发泄的欲火给狠狠塞进少女的鲜嫩蜜穴中,将自己全部的兽欲给发射进去。

  然而那次被威慑无奈的做爱之后,她一直在公共区域活动,不给他任何下手的机会,每次看到他,就努力的挤出一丝面向同胞的勉强微笑——从这微笑里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和友善,随即纪颖渝找到各种借口拒绝掉了,然后依旧轻轻松松穿着白色校服消失在去图书馆的路上。

  有那么一次他想作次,还想伸手去揽住她,却被纪颖渝带着寒意的目光狠狠瞪了回去「滚开!敢碰我!我绝对让你后悔!」

  话语很短,很简洁,但充满了杀气,甚至于让他觉得再靠近一步,就会被纪颖渝一刀捅在身上,同归于尽。

  周边路过的行人似乎发现了异样,目光集中在他们两人身上。

  张硕鹏只得不甘的让开,放任少女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纪颖渝是杨明皓的女朋友,她最后可能会完成学业,回到国内,和杨明皓结婚生子,组建家庭,然后幸福美满地过完一生。

  一想到将来杨明皓可能会在纪颖渝那让他渴求不已的动人躯体上耸动,让玉茎深入她浸满爱液的蜜穴,把他的精液灌进她的子宫,最后她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大着肚子为他生儿育女,杨明皓趴在哺乳的她饱满的胸乳上吮吸乳汁,他就感觉自己平静的外表下快要嫉妒得发狂。

  想起她纤细的腰肢,向前微微凹进、柔滑的美背,顺滑的肌理,秀着漂亮的蝴蝶胛的起伏,胸前一对挺翘的玉乳没有一点下坠的曲线,宛如两个玉碗一样,傲立在身子前面,粉嫩的乳头在雪乳上微微凸起,圆润的乳房又被小臂挤得微微压进。

  想起他像孩童正在把玩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般含住了纪颖渝白嫩美乳玉乳顶端的豆蔻,舌尖抵住乳晕,牙齿轻轻磕咬着乳肉,不停的来回吸搅着乳尖,双唇微一用力,狠狠地吮吸舔弄着她乳房里源源不断的奶水,故意发出滋……滋……滋……滋……的声音,直至将她一对原本雪白幼嫩的乳房捏得青一块紫一块,才渐渐不再有乳汁流出。

  想起他那根粗黑的肉棒,那肉棒犹如脱的野马破关似的,朝着纪颖渝的秘穴直冲,龟头对着那小巧美嫩的花穴稍微的往内顶去,火热坚硬的肉棒顶在了花唇上。

  进入的瞬间,一种温热的被紧紧包围的感觉强烈地传来穿过一层层柔软的肉褶,瞬间消失在女孩的两腿之间。

  触达花心的瞬间,身下的少女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全身猛的一颤,大声的喊了出来,纤长的脖颈高高扬起。

  想起他双手十指力张,如蜘蛛一般的巨爪在纪颖渝身上一遍遍抚摸,揉捏着她娇嫩的肌肤、粉嫩的酥胸、如玉的雪颈,有着一块块完美马甲纹的腹肌,还有双臂和大腿上的肌肉,那一条长长的舌头,就如一条红色的毒蛇,舔遍她上身的每一处敏感地带,探入那温软充满弹性的双峰间,吮吸着她的乳头,透明的唾液的缠在她的蓓蕾上,在她的玉体上蒙上一层亮晶晶的膜衣。

  想起他扭动着腰部,抽送着肉棒一下一下重重的撞击在纪颖渝的私处上,专心的玩弄享受着身下这具令所有男人着迷的肉体,那坚硬的肉棒更是一下下的陷入在那粉洞深处的花蕾中心。

  在花心上一顶,然后又迅速的退出,阴茎再次拔出到只剩龟头部分退到穴口时,再猛一下的往前压去,钻到深处,用着强力和速度,将整个花穴填满,将里面每一道的褶皱都给撑开。

  想起他在纪颖渝的哭泣声中,用双手狠狠掰住少女白嫩的臀部,用最凶猛的力度发起狂野的冲刺,火热坚硬的肉棒深深的插入在纪颖渝的身体内,所有的触觉涌向下体的那个尖端,在少女一下一下抽搐收缩形成的巨大真空吸力中,他精关彻底失守,完全没有犹豫毫无保留的狠狠猛灌进去。

  在高潮中,他滚热无比的精液一发、一发、又一发的完全灌进校花的阴道最深处。

  想起激射后,纪颖渝她的私处,一片狼藉,两瓣红润阴唇微往外翻,露出里面的耻丘粉肉,肉蒂含蕾欲放,原本雪白的私肉因为抽插和撞击一片通红,原先紧窄粉嫩的裂缝也微微的张开,高高的耸立在裂缝中,一缕缕幽香的春水伴随着雪白黏稠的浓浆精华,缓缓的从收缩的粉洞中溢出,慢慢的流过菊花穴,消失在迷人的股沟中。

  每每看到纪颖渝,他就想起这些,只觉得禁欲了许久的小弟弟已经怒龙冲天,仿佛像根铁棒一样坚硬,在下身的裤子中间支起高耸的帐篷。

  在校园里无法直立行走,他只得赶紧走进树林,或者躲进一个无人知晓的墙角,一把掏出碰那硬像烧火棍一样的下体用力的搓弄……带着对少女淫靡透红的身姿、雪白如玉的肌肤、嫩白尖翘的酥乳以及娇艳欲滴的花穴的想象,他的右手越来越快的撸动着。

  压抑住的欲望,龟头上难以言喻的刺激,都让他的精神达到一种交织着痛苦和刺激的快感,一下一下的,对着莫名的虚空用力的发射、发射,射了满满的一手、白白的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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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现实,看着身下少女那白皙挺直玉颈,柔弱细削的香肩,玉滑娇挺的少女娇乳,芊芊稚嫩的楚腰,再往下,他那肿胀的龟头深深陷入少女的股缝中,贯入隐藏在花穴深处的蜜道。

  一招长枪直渡,犹如温泉沐体。

  少女在剧痛下不断收缩的腔壁,带来一种让人蚀骨销魂的紧窄、充实和温暖的感觉,那是一种交织着少女的娇嫩和温暖的感觉,仿佛在快速的收缩着,抵御着这根侵入的棱角和血管分明的坚硬肉棒,却带来一种包裹的温润快感,如同无数双小手在轻抚摩挲整根肉棒的每一根神经和凸起。

  他体内迸发的是爽快的火焰,是奔流的海河,是欲望挣脱樊笼时的破碎,是一切征服到达的终点。

  是满足感,愉悦感,肉体层面上的快感,是与精神交织的爽利,是叠加,是冲刺……

  「臭婊子!老子又干到你了!今天我就是要奸污你!没人救你!」他喘着粗气,声音里充满了恶毒的泄愤,阳物抽刺,花穴翻卷,黝黑的棒身在白嫩的肉壁之中连顶,用力抓捏揉搓着身下少女的酥峰,手指粗暴地刮过她越来越硬的乳头。

  「姓杨的废物做梦也想不到吧?他没摸过的胸,早被老子揉爆捏烂了!他连碰都没碰过的屄穴,早被老子肏烂了!哈哈哈!」

  「唔…唔…」身下的「纪颖渝」徒劳地摇着头,破碎的呜咽不知是哀求还是诅咒。

  「不想要?老子偏要再给你种一个!」极致的扭曲快感和复仇幻想将他推向顶峰。

  他得腰间一麻,臀部夹紧,整个马眼的酸痒感达到了极端,两个包裹睾丸的肉袋开始剧烈的收缩,身体一阵触电般的痉挛中,一股灼热的岩浆般的精液,带着毁灭一切的恶意,毫无保留地激射进那被他幻想为「纪颖渝」的花穴深处……

  就在他攀上巅峰,浑身瘫软如泥,警惕全无的瞬间——薛采薇动了。

  她并非挣扎逃离,而是像一条淬毒的蛇,冰冷滑腻地缠绕上来。

  滚烫的、带着血腥气的嘴唇,紧紧贴着他汗湿的耳廓。

  那声音,甜蜜得如同情话,却又浸透了世间最深的恶毒:「亲爱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

  她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将诅咒钉入他的灵魂:「我得了艾滋。」

  「现在,恭喜你,也有了。」

  轰!

  那一刻,张硕鹏脑中仿佛有亿万根神经同时绷断!极致的欢愉瞬间冻结,化作蚀骨的寒冰,将他从天堂直坠地狱。

  薛采薇眼中那抹疯狂、怨毒又带着解脱的快意,如同烙印,深深刻入他崩塌的世界里。

  他身下那片刻的「征服之地」,瞬间变成了埋葬他的瘟疫坟场。

  所有关于权力、欲望、未来的幻梦,在这甜蜜恶毒的宣告声中,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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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我他妈该怎么办?!」他无数次在深夜或黎明,对着空旷的房间、对着醉醺醺的薛采薇、对着后视镜里自己那张迅速憔悴、甚至开始浮现可疑红疹的脸,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草木皆兵的恐惧像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前途?事业?金钱?在「HIV阳性」的判决面前,都成了泡影。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在孤独和唾弃中腐烂死去的结局。

  而薛采薇,这个将他拖入深渊的女人,此刻正蜷缩在副驾驶座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枯黄景色。

  报复的快感早已被巨大的恐惧和彻底的虚无吞噬。

  她同样被绝望笼罩,只是她的绝望里掺杂着一种扭曲的认命和自毁的疯狂。

  毒焰反灼,焚尽所有算计。

  枯坐等死,眼中只剩灰烬。

  既然注定要下地狱,那就一起沉沦得更快些吧!

  于是,他们剩下的生活,只剩下颓废的循环:醒来,开车漫无目的地狂奔,寻找廉价汽车旅馆或偏僻的角落,然后像两头绝望的困兽,用酒精和毒品麻痹神经,在肮脏的床单上疯狂地、近乎自虐般地交媾。

  每一次肌肤相亲,都带着明知故犯的毁灭快感,每一次体液交换,都在加速彼此滑向深渊的进程。

  皮肤上开始出现莫名的瘙痒和溃烂,低烧持续不退,精力被迅速抽干。

  他们不再是人,只是两具被病毒和绝望驱动的行尸走肉。

  车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暮色四合。

  张硕鹏踩下油门,轿车发出沉闷的嘶吼,像一头垂死的野兽在公路上狂奔。

  薛采薇点了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车厢内明灭,映着她那张曾经清丽、如今却笼罩着一层死灰和病态亢奋的脸。

  突然,一道极其刺眼、如同小型太阳般炽烈的白光,从公路前方直射而来!

  瞬间吞噬了前方所有的视野!

  「操!怎么开的灯!」张硕鹏被强光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出。

  他本能地用力拍打了几下远光灯开关,试图提醒对方。

  但他这辆轿车的灯光,在那辆迎面而来的、如同移动堡垒般的重型卡车面前,微弱得如同萤火之于皓月,瞬间被淹没殆尽。

  那辆卡车不仅没有切换灯光,反而像是被那微弱的闪光激怒,又或者……是收到了某种指令?它庞大的车头猛地一偏,巨大的轮胎摩擦着路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碾压一切的恶意,悍然越过了道路中央的黄色实线!

  「不——!」张硕鹏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恐惧的嘶吼卡在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不成调的呜咽。

  碰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又被瞬间压缩!

  那不是普通的撞击。

  是绝对力量悬殊下,彻底的、毁灭性的碾压!

  张硕鹏只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山崩海啸般的巨力,从驾驶座一侧狂暴地涌来!他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脆响,如同被踩碎的枯枝!安全气囊在千分之一秒内爆开,带着灼热的气浪和刺鼻的气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但这点缓冲在钢铁巨兽面前形同虚设!整个驾驶舱像被揉捏的易拉罐,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金属扭曲哀鸣!他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和变形的车体疯狂撕扯、挤压……剧痛只持续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随即被无边的黑暗和冰冷彻底吞没。

  而在副驾驶座,薛采薇的感官在那一刻被推向了极致。

  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颈椎断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在巨大的惯性下,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巨力抛出的破旧玩偶,头颅脱离了身体的束缚,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在那一两秒的、如同慢镜头般的永恒里,她甚至在空中旋转了几圈。

  她那双曾经妩媚动人的眼睛,最后看到的景象,是车窗外飞速旋转的、模糊不清的夜空碎片,是卡车那巨大、冰冷、沾着泥污的轮胎……然后,是下方——那具属于她自己的、被挤压在扭曲变形的钢铁坟墓里、正喷溅出温热液体的、残破不堪的躯体。

  「砰!」一声沉闷的、并不响亮的撞击声。

  她的头颅,带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混杂着极致恐惧和一丝诡异解脱的意识,如同一个被丢弃的垃圾,滚落在她自己那具已然失去生命气息的、血肉模糊的肢体旁边。

  猩红的液体迅速在冰冷粗糙的路面上蔓延开来,与她曾经最爱的口红颜色,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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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一则简短的社会新闻出现在本地报纸的角落,也被网络媒体迅速转载。

  《州际公路发生惨烈车祸,肇事卡车司机逃逸,轿车司机及乘客当场身亡》新闻配图是事故现场的远景照片:扭曲成一团废铁的黑色轿车残骸,被巨大的拖车从一辆同样受损、但显然坚固得多的重型卡车车头下拖拽出来。

  地面残留着长长的、刺目的刹车痕和暗黑色的污迹。

  警灯闪烁,黄色的警戒线在风中飘荡。

  纪颖渝是在叶羽菲递过来的平板电脑上看到这则新闻的。

  她正坐在叶羽菲那辆略显破旧的家用车上,窗外是熟悉的校园景色缓缓后退。

  叶羽菲没有多言,只是将屏幕转向她,手指点在那张模糊的事故照片上,尤其是那堆残骸中,一个虽然扭曲变形、却依旧能勉强辨认出轮廓的车牌框架。

  纪颖渝的目光瞬间凝固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碎她的胸腔!

  那个车牌号……即使被撞击得歪斜、染满污秽,那几个数字和字母的组合,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她的视网膜上!每一个扭曲的字符,都瞬间唤醒了她记忆深处那个冰冷、绝望、充满消毒水血腥味的雨夜——张硕鹏开着那辆黑色的轿车,载着浑身冰冷、小腹抽痛的她,驶向那个终结了她腹中小生命的地方。

  车窗外,雨刷器单调地刮动着,如同命运的丧钟。

  车内,张硕鹏那看似关切、实则掌控一切的侧脸,和此刻新闻照片里那堆冰冷的钢铁残骸,诡异地重叠在一起!

  「事故原因仍在调查中……卡车司机在事故后逃逸……据卡车车主反映,该车辆于两天前被盗,已经报警……初步判断可能是对方被通缉窃车后疲于奔命,疲劳驾驶导致违规越线有关……轿车内一男一女两名乘客……在碰撞发生的瞬间即已死亡……现场惨烈……」

  冰冷的文字如同审判的锤音,一字一句敲打在纪颖渝的心上。

  瞬间死亡。

  纪颖渝死死地盯着屏幕,盯着那堆象征着毁灭的废铁,盯着那个熟悉的地狱入口般的车牌。

  一股极其复杂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的心防——有巨大的、如释重负般的解脱感,仿佛压在心口多年的巨石终于被移开;有目睹仇敌惨死、因果报应不爽的冰冷快意;但紧随其后的,却是一种更深沉的、令人窒息的寒意和……虚无。

  刹那间,意识深处,另一幅截然相反的景象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般咆哮着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新闻画面里那扭曲变形的金属残骸,玻璃碎片折射着刺目的警灯,以及那块被撞得支离破碎、却仍能勉强辨认出字母数字的车牌……这血淋淋的、象征着终结与毁灭的场景,与她记忆深处那个充斥着绝望、屈辱与冰冷草地的黑夜,猛烈地碰撞、交织、缠绕!

  一个个闪现的片段,被无形的仇恨与恐惧强行糅合,最终凝固形成了一幅关于毁灭与救赎、仇恨与虚无的、冰冷而残酷的画卷。

  社交媒体的镜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精准,猝然推近——薛采薇的头颅占据了整个画面。湿漉漉的、沾满泥泞和暗红血污的乱发紧贴着她惨白如纸的额头,曾经精心描画的眉眼此刻空洞地圆睁着,残留着最后一刻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一道狰狞的、深可见骨的伤口斜贯过她扭曲的面颊,凝固的血液在惨白皮肤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紫黑色。这赤裸裸的死亡特写,像一柄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屏幕前两个女人的眼底,不容置疑地向她们宣告:那个曾如毒蛇般缠绕她们噩梦的仇人,此刻已是身首异处,彻底一命呜呼。

  冰冷、残酷,弥漫着毁灭的狂欢、救赎的虚妄、以及仇恨燃烧后遗留的、呛人的灰烬与令人窒息的虚无感。

  张硕鹏死了。

  薛采薇死了。

  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结束了他们同样扭曲而罪恶的人生。

  她以为大仇得报,心中会充满快慰。

  然而,当真正看到他们的结局,看到那堆冰冷的废铁和模糊的血迹,她感受到的,却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疲惫,和对命运无常的深深恐惧。

  那个下午,那辆车,载着她去堕胎,驶向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毁灭。

  而今天,同样的车,载着它的主人和同谋,驶向了真正的地狱。

  叶羽菲默默地收回平板,关掉了屏幕。

  她没有看纪颖渝,只是专注地开着车,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但纪颖渝知道,叶羽菲的内心,此刻必定也翻涌着惊涛骇浪。

  这件事看起来是个意外事故,但其背后绝非偶然。

  薛采薇死了,但那个真正的恶魔——王处长,那个毁掉她们人生的根源,那个下达灭口令的幕后黑手,此刻依然高踞在权力的宝座上,毫发无损,甚至可能对着这条新闻露出满意的冷笑。

  复仇的火焰,真的熄灭了吗?还是说,这仅仅是一场更漫长、更黑暗的战役的开始?

  身旁驾驶座上的女人,那张清秀面庞上残留的稚气,似乎并不比她年长多少。

  然而,生活的砂砾早已将那份稚嫩打磨殆尽,铸就了纪颖渝所匮乏的、一种近乎冷酷的果敢与玉石俱焚般的决断。

  正是这份源自炼狱的坚硬,像一块沉甸甸的基石,给予了纪颖渝踏出那关键一步、近乎孤注一掷的勇气。

  纪颖渝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驱散指尖的微颤,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手包里,取出了一个冰冷的、泛着金属哑光的U 盘。

  它躺在掌心,轻若无物,却又重若千钧。

  她将它轻轻放在驾驶台平整的皮面上,如同放下一个开启未知命运的潘多拉魔盒。

  叶羽菲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枚小小的金属物件,没有惊讶,没有询问,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一丝极淡、却蕴含着洞悉一切与某种残酷决心的微笑,悄然爬上她的嘴角,在那张疲惫却坚毅的脸上短暂绽放,如同冰原上倏忽即逝的微光。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微微勾起的弧度,已然胜过千言万语——那是对计划的确认,对同盟的认可,更是复仇齿轮再次冷酷啮合的无声宣告。

  轿车平稳地滑入校园的林荫道,浓密的树冠如同天然的屏障,瞬间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温柔地隔绝在外。

  车内自成一方静谧的小天地。

  金色的阳光穿透洁净无瑕的车窗玻璃,慷慨地、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

  它们跳跃在奢华的真皮座椅上,形成流动的光斑,最终温柔地栖息在纪颖渝裸露的皮肤上。

  那暖融融的触感,带着阳光特有的、近乎奢侈的干燥暖意,如同无形的手,轻柔地抚慰着她紧绷已久的神经,带来一种久违的、令人鼻酸的慰藉。

  几个月来如同附骨之疽、日夜啃噬着她的心魔,在这一刻,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微小的出口,得以缓慢地、沉重地释放出去。

  那些沉重的、带着血腥味的记忆碎片,那些午夜梦回时的惊悸与冷汗,那些无法言说的屈辱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似乎都被车窗外流动的绿意和这满车的金色暖阳暂时地消融、冲淡了。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虽然这轻盈里还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

  她终于可以尝试着,真正地放下那不堪回首的一切,将那段被强行撕扯、染满污浊的过往,彻底封存于记忆的深渊。

  她需要向前看,也必须向前看——前方,是等待她全身心投入的学业,那是她最后的锚点,也是她重建自我、夺回人生的唯一战场。

  她渴望在知识的纯粹逻辑和理性的冰冷光芒里,找到治愈的力量,找到遗忘的良药,找到一条通往未来的、干净的路。

  也许,当这一切都成为遥远的过去,当时间的长河冲刷掉痛苦的棱角,当她在新的生活中重新扎根、抽枝散叶……再次从安稳的睡梦中醒来时,那个不堪回首的淫欲黑夜,那段在异国他乡的恐怖炼狱,以及那些锥心刺骨的绝望时刻,真的就会变成人生旅途中一场遥远而模糊、无足轻重的梦境吧?

  窗外依旧是熟悉的校园,阳光依旧灿烂,生活依旧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她多么希望,这场梦境的残影能消散得快一些,再快一些,让她能彻底地、干净地拥抱这个触手可及的现实。

  在窗外树影婆娑、光影流转的催眠中,紧绷的神经一根根松懈下来。

  她将头轻轻靠在微凉的真皮椅背上,任由意识沉入一片暂时空白、却也暂时安全的深海,带着这份来之不易却无比沉重的释然,疲惫地阖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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