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把芙宁娜推进了刑讯室，踢了一脚她的腘窝，芙宁娜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石地上，低下头，不敢去看高高在上的仆人。

仆人高傲地坐在黑色雕花高背椅上，手肘抵着扶手，指尖撑着脸颊，一条腿优雅地叠在另一条上，威严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芙宁娜。

仆人仔细的观察芙宁娜的样貌。和早上出发时相比，芙宁娜的腿上和背上多了许多纵横交错的鞭痕，很多都打出了血，干涸的血迹结成褐红色的硬壳。仆人心想娜维娅下手也够狠的，本以为她会念旧情网开一面，没想到打得这么重。

芙宁娜的手腕和脚腕都被铁箍磨破了，渗透着血迹，皮肤被铁锈染成了暗沉的灰褐色。她的阴部也被木马折磨的够呛，肿胀发紫，像被烧灼过一样，还沾着黏糊糊的液体。脚底漆黑，好几处肉眼可见的大血泡。芙宁娜的身上和头发上挂着一些臭鸡蛋的蛋液和烂西红柿的汁水，把头发都黏成一溜一溜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即使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

更加明显的变化是芙宁娜身上那种憔悴和失落的气质，早上的她还抱有某种希望和力量，是坚强而不屈的，但是现在的她，目睹了朋友的背叛和民众的抛弃，大概已经没有什么依靠了吧。

一个弱小，可怜，无助的少女，这是仆人心中此刻对芙宁娜的评价，如果不是有充足的证据指控，她很难相信芙宁娜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在芙宁娜被游街示众的时间里，仆人并没有闲着，其实她还是做了很多工作的。她对芙宁娜之前说的故事虽然非常怀疑，但是还是去努力调查了，可惜的是，调查的结果没有一个可以支持芙宁娜的。仅凭一个故事是不可能让法庭和民众信服的，即使芙宁娜到了法庭上继续这套说辞，也不可能有人相信。相反，指控芙宁娜犯罪的证据却是实打实的，仆人找不出任何漏洞。

仆人不再相信芙宁娜，她决心以武力逼迫芙宁娜说出真相。

仆人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芙宁娜小姐，你去城里转了一天，感受到民众的热情了吗？你说你是水神，为什么你的子民没有一个记得你呢？”

这句话像利剑一样扎进芙宁娜的心里，让她回想起白天经历的屈辱。她之前最为信赖最为依靠的枫丹大众，竟然没有一个人还记得她，连娜维娅也忘了她。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可能所有人都神经错乱了吧。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我很难过。明明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

芙宁娜颤声说道。

“我以为，我是枫丹的神明，我用五百年的时间解决了末日的预言，可是，可是，怎么没有一个人记得呢，这不对啊！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要相信我啊！”

芙宁娜抬起头，悲哀的看向仆人，希望得到一些认同，可是仆人丝毫没有认同的意思。

“唯一的问题就是你，芙宁娜小姐！忘了你的故事吧，你就是枫丹的祸害，罪人，叛徒！”

芙宁娜浑身一震，脸色骤然苍白，仿佛被当众扇了一耳光。

在一瞬间，五百年的时光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为枫丹所做的一切浮现在眼前。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却又紧握成拳。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抬起头，眼神如寒光般重新聚焦，仿佛回到了那个万众仰慕的大明星芙宁娜身份上，

“无论你怎么说，我不是叛徒！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枫丹的事！”

芙宁娜的声音不高，却格外清晰和坚定，像划破风雪的利刃，带着压抑许久的愤怒与倔强，

“我发誓，我从未背叛过枫丹！”

仆人冷哼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说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仆人挥了挥手，两个身强体壮的警卫拖起芙宁娜，来到刑讯室中央，解开了她的背拷，用一个金属制的拇指枷拷上芙宁娜的两根大拇指，锁紧之后用一根细铁链把拇指枷吊起来。

随着手指头被吊起，芙宁娜不得不站起身，直到踮起脚尖。芙宁娜尽力的把手举高，全身都绷紧了，但即使这样，大拇指还是被勒的很疼。经过一天的奔波劳累，芙宁娜的双腿早已经酸痛乏力，很难再支撑着她踮起脚尖，只有手指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她才绷直双腿，让手指上的疼痛缓解一下。

没过五分钟，芙宁娜全身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汗流浃背，呼吸也变得急促，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艰难的说，

“放开我，我是冤枉的……不能这样……放开我！”

仆人脱下了她那身华丽的西服，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内衣，内衣紧紧的包裹着她雪白而丰满的乳房，勾勒出一条完美的胸部曲线。仆人上半身的肌肉线条非常流畅，皮肤白如凝脂，没有一丝赘肉，显得既苗条又充满了力量感，这副身材简直是为战斗而生的。

仆人从墙上取下一条接近两米的长鞭，抖了两下。警卫们都自觉的退开了，缩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仆人提高音量，高傲的对芙宁娜说，

“我知道你白天受了不少罪，但是和今天晚上的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仆人说罢，扬起鞭子，鞭梢在空气中划出响亮的嘶鸣声，十分刺耳。芙宁娜害怕得闭上眼睛，咬紧了嘴唇，身体瑟缩着，止不住的颤抖。

“哦，差点忘了。”

仆人停下了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型的注射器，一只手抓住芙宁娜的乳房，另一只手把针头扎进了芙宁娜的乳头里，注射了某种红色的液体。

芙宁娜的乳头被针头野蛮的刺入，疼的发出喊叫，拼命挣扎，双腿乱踢，但是在仆人手里就像一只被老鹰捉住的小鸡，毫无逃脱的可能。

“刚刚给你注射的是烈火精油，有兴奋剂的作用，能够让你感受到比平常高三倍的痛苦，最重要的是，你不会轻易的晕过去。”

仆人又取出一个注射器，里面是某种绿色的液体。她抓住芙宁娜的另一个乳房，把液体注射进去。

“这个是生长精油，可以促进身体发育，能让你的奶子变大一点。”

仆人轻轻冷笑了几声，芙宁娜不寒而栗，无法想象自己要面对什么。

注入乳房的烈火精油很快就起了作用，仿佛有一团看不见的火焰在她体内被点燃。芙宁娜感到一股灼热从胸口迅速蔓延到四肢，血液像被煮沸了一样奔涌而过。她的皮肤变得异常敏感，连空气的流动都能引起细微的战栗，视觉、听觉、触觉全都变得格外清晰。她的头脑也随之变得格外清醒，混乱与疲惫被火驱散。可越是清醒，她越能真实地感觉到那些遍布全身的伤口正在一一苏醒，像无数把针从皮肤下刺出，带来阵阵尖锐的疼痛。

仆人挥起了鞭子。黑色的长鞭像一条毒蛇一样扑向芙宁娜赤裸的脊背，伴随着划破空气的嘶鸣声，是鞭子打在肉体上的清脆撞击声，然后是芙宁娜的一声尖叫。

“啊！”

芙宁娜虽然有一些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一鞭能够如此疼痛，远远超过了娜维娅的鞭子带来的痛苦。芙宁娜的身体左右乱晃，想要尽一切可能排解那种火辣的痛感。

“快说！”

仆人厉声呵斥道。她并不是一个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相反，她尽可能的给芙宁娜坦白的机会，只是芙宁娜的态度令她失去耐心。

芙宁娜倔强的看着仆人，眼中充满了委屈、愤怒、仇恨，从牙缝中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不！”

仆人的第二鞭来的更凶猛，抽打在芙宁娜的大腿上，让芙宁娜疼的直接跳了起来，这样一来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了大拇指上，手指几乎要被拉断，芙宁娜再次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又赶忙用脚尖去触碰地面，勉强维持身体的平衡，绷紧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剧烈的抖动。

芙宁娜的眼泪都被疼出来了，她哭喊着，

“住手啊！”

仆人绕到芙宁娜侧后，等到芙宁娜刚刚站稳，又一鞭子打在芙宁娜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呀啊啊啊啊啊-------”

芙宁娜呼呼的喘着粗气，剧烈的疼痛让她失禁了，一股骚黄的尿液顺着大腿流到地上，但是芙宁娜完全没有注意到。

仆人拿出一块黑布捂住了芙宁娜的眼睛，让她可以更加专注于肉体上的感受。

仆人围着芙宁娜慢慢的转圈，手臂大开大合的挥舞着，狠狠的用鞭子抽芙宁娜，但是又不会鞭打的太过频繁，让芙宁娜很快就疼晕过去。仆人鞭打的位置和力度也非常有讲究，尽可能的只造成皮肉伤害，而不会真的把人打残废。

鞭子锐利的嗖嗖声和打在皮肉上的噼啪声，掺杂着芙宁娜一声声痛苦的惨叫。芙宁娜开始的叫喊还有些克制，似乎在努力维持淑女的矜持，以体现自己不屈的意志，可是很快，巨大的疼痛让芙宁娜把一切都抛下，她声嘶力竭的吼叫着，把嘴唇也咬破了，

“救命啊，冤枉啊，别打了！”

“啊啊啊啊，那维莱特救救我啊，救命啊！”

芙宁娜胡乱的扭动着身体，半是排解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半是漫无目的的躲避仆人的鞭子，但是在仆人看来十分可笑，她故意选择芙宁娜防备最弱的地方进行打击，连腋窝和脚背都被鞭子打到，留下了血红的鞭痕。

打到四十几鞭，横七竖八的鞭痕遍布芙宁娜的大腿、屁股、脊背、胸口，血流如注。芙宁娜的喊叫声已经越来越微弱，挣扎也越来越无力，整个人快要不行了。

仆人停下了鞭打，并非出于怜悯，而是芙宁娜的身上已经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继续打下去鞭子会伤及动脉和内脏，让芙宁娜有生命危险。

仆人的鞭子末端滴着血，随着鞭子的挥动，血被甩的到处都是，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芙宁娜一动不动，只有最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大腿、屁股和乳房全都疼的要死，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自己的大拇指还在被吊着，此时的拇指已经被指枷勒的变成深紫色，关节处渗出了鲜血，但是这些疼痛已经淹没在了全身上下更大的痛苦之中。

仆人丢下鞭子，扯下了芙宁娜眼睛上的黑布，让芙宁娜缓和了一段时间。之后从一个小罐子里抓起一把精盐，撒向芙宁娜遍体鳞伤的躯体。

盐末撒下去的瞬间，芙宁娜猛地一震，像触电般绷紧了全身，每一道伤口都在颤抖、抽搐，像无数把烧红的小刀扎入皮肤，疼得她几乎失去了呼吸。她的喉咙里闷出一声破碎的呜咽，连惨叫声都被堵在了喉咙深处。

一阵剧烈的抽搐后，芙宁娜重重的喘着粗气，极度惊恐的看着仆人。

仆人又掏出一把盐末，继续撒向芙宁娜的身体，芙宁娜本能的扭动身体试图躲避，可锁链紧紧束缚着她，挣扎只是让皮肉更深地撕裂。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了，啊啊啊啊啊！”

芙宁娜在绝望中拼命的躲闪，被盐末刺激的极度痛苦。仆人随意地抓起一把又一把的盐末抛洒着，戏弄着可怜的芙宁娜。

终于，一罐子盐都撒得差不多了，芙宁娜的伤口上沾满了还没化开的盐末。仆人命令警卫把芙宁娜放下来，芙宁娜无力的摔倒在地，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样。

仆人走上前，一脚踏住芙宁娜的躯干，另一只手拽住芙宁娜的手腕，以巧妙的角度轻轻一扭，一声沉闷的咔嚓声，芙宁娜的胳膊脱臼了。

芙宁娜疼得歇斯底里的大叫，那只完好的胳膊胡乱扑腾着，双脚乱蹬，仆人眼疾手快，又抓住另一只胳膊，同样的，也给拧脱臼了。

仆人丢下疼的满地乱滚的芙宁娜，离开了刑讯室。

芙宁娜的两条白嫩纤细的手臂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动弹不得，仿佛不再属于自己，肩膀处传来的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她的额头上直冒冷汗，脸色惨白，颤抖着呜咽道，

“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少女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十分悲惨。远处的警卫默默的扭过头去，堵住耳朵。

在另一个安静的房间里，仆人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品味着伯爵茶，细嗅柑橘和柠檬的清香，平缓了一下心神，同时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过了三十分钟，仆人才悠然自得的回到刑讯室。芙宁娜已经被肩膀上的剧痛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双眼迷离，泪水和汗水模糊了双眼。

仆人用脚把芙宁娜的身体翻了个身，故意用脚去踩和去踢芙宁娜脱臼的胳膊，芙宁娜疼的连连惨叫，哭求仆人停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停，停……”

仆人看着脚下的玩物，没有停下自己的蹂躏。她用脚把芙宁娜弄的仰面朝上，然后弯下腰，阴影投到了芙宁娜的脸上，冷冷的说，

“我想到了一个新的点子，如果把你的胳膊和腿全都打断，再把你放到一个木桶里滚来滚去，应该很有意思吧。”

芙宁娜满头大汗，脸色惨白，艰难的说，

“不要，不要……“

芙宁娜身上散发出的酸臭味令仆人厌恶，仆人像看垃圾一样看着芙宁娜，说，

“可惜留着你的腿还有些用处，今天就放你一马。”

说罢，她按住芙宁娜的肩膀和胳膊，咔嚓两声，给芙宁娜回正了胳膊。

仆人命令警卫把芙宁娜搬上了老虎凳，芙宁娜像一个木偶一样被提起来，粗暴的推到木头架子上，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警卫用麻绳把她的胳膊和手腕死死捆在背后的十字架上，膝盖和脚腕也用麻绳捆紧，大腿被死死的捆在底座上。

芙宁娜感受到麻绳深深嵌入身体，眼神空洞而木然，心中无比的绝望，不知道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捆绑完毕后，仆人给芙宁娜喂了一点糖水，恢复体力，然后冷酷的向手下命令道，

“加砖！”

警卫搬起芙宁娜的一双小巧可爱的玉足，往下面垫了一块砖头。

“嘶--------呀---------”

原本毫无生气的芙宁娜哼出了声，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微微颤抖。

“再加！”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一块砖头被垫了下去，芙宁娜的小腿以肉眼可见的角度向上翘起，膝盖弯折和韧带拉伸产生了难以忍受的剧痛，好像无数把小刀在割她的肉。

芙宁娜那白嫩的脸蛋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冷汗都冒出来了。仆人轻轻的抚摸着她滚烫的脸颊，说，

“不好受吧，芙宁娜小姐，这才只是开始呢。”

仆人抚摸着芙宁娜被捆在一起，微微颤抖的小脚丫。

“你的脚丫留着还有用，今天就不折磨他们了。”

仆人拿出一根金属皮尺，一只手张开芙宁娜的手掌，握住手指，另一只手轮圆了尺子狠狠的抽打芙宁娜的手心，发出十分响亮的啪啪声，伴随着芙宁娜的惨叫，

“呃啊，啊，啊啊啊，疼！别打了！”

皮尺每打一下，芙宁娜就惨叫一声，几十下痛击后，原本洁白细嫩的掌心已经被打得又红又肿，皮被打破了，渗出丝丝鲜血。

仆人收起尺子，在芙宁娜面前打开了一个精美的银质小盒子，里面密集的排列着几十根银针，寒光四射。芙宁娜隐约猜到了将要发生的事，语无伦次的哀求，

“别，不要，求求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仆人已经一只手捏住芙宁娜的手指，另一只手将银针扎进了指甲缝的深处，疼得芙宁娜一声惨叫。以前她在做演员时曾经被舞台上的小木刺扎进手指，一点点的木刺就疼的要命，更何况一整根针了。

“哦，有点疼是吗？我会轻柔一点的。”

仆人拿起另一根针，缓慢而坚决的一点一点把针扎到指甲盖底部。

芙宁娜手指颤抖，嘶嘶的抽着凉气，另一只手死死的攥紧。

仆人一根根的拿出银针，又一根根的刺入芙宁娜的指甲缝里，直到每一个指甲下都插了三根针，盒子里的针快要用完了。

仆人把最后剩的几根针刺穿了芙宁娜的乳头。

“以为这就结束了？”

仆人又拿出了一个更大的盒子，打开并展示给芙宁娜看，里面也是十几根银针，但是更长也更粗，芙宁娜几乎要晕过去了。

仆人抽出一根针，对着芙宁娜两根手指之间的指缝扎了进去，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住手啊！”

芙宁娜凄厉的惨叫，像触电一样浑身抽插，拼命的挣扎，把木架子晃得嘎吱作响。

仆人在芙宁娜的每个指缝里都插入了一根针，把剩下的针随意的扎进芙宁娜的手掌心和手指肚上。

扎完最后一根，仆人扭过芙宁娜的头强迫她看自己的手，芙宁娜看到自己的手被扎得像刺猬一样，鲜血淋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几乎要晕过去。

仆人按住一根无名指，另一只手摇晃着插在指甲缝里的三根针，拔出来一点后又推进去，最后才拔出针，用钳子夹住指甲边缘，硬生生扯了下来。仆人用镊子夹起血淋淋的指甲盖，在芙宁娜的眼前晃悠。

芙宁娜看着属于自己的，以前精心保养过的漂亮粉嫩的指甲，现在被连根拔起，血肉模糊，肉体和心理上的冲击使她崩溃。这样的酷刑别说是体会了，连见都没见过，细皮嫩肉的芙宁娜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了。

拔到第三个指甲盖的时候，芙宁娜终于不堪折磨，头一歪，晕过去了。

警卫提起一大桶冷水劈头盖脸地浇在芙宁娜头上，水流从芙宁娜的发丝、脸颊滴下，身上的淤青与红肿的鞭痕也被勾勒得更加清晰。芙宁娜一哆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哪，呆呆的样子既可爱又可怜。

仆人摇晃着扎进指甲缝的针头，芙宁娜立刻清醒过来，身上的伤痛一下子回来了，她发出一声灵魂深处的哀嚎。

但是仆人还是停下了手，考虑到芙宁娜还要面对公众，血肉模糊的指甲可能会吓到人们，她决定还是不再拔剩下的指甲了。

仆人开始把扎进去的针再一根根拔出来，这个过程和扎进去一样痛苦，每拔出一根芙宁娜都要倒抽一口凉气。

针全部拔出后，仆人命令，

“夹棍！”

两个警卫用小木棍夹住了芙宁娜的左右手，用力收紧绳子，

“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芙宁娜的手指骨头几乎被木棍夹断，彻骨的剧痛使她两眼发白，快要晕过去时被仆人叫了暂停，

等到芙宁娜稍稍缓解，仆人又命令警卫继续发力，如此几次，芙宁娜被弄得筋疲力尽，连喊叫的力气都没了，手指根部已经被夹的出血。

仆人端起一个小碗，用小刷子蘸着里面的浓盐水，涂抹在芙宁娜伤痕累累的双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了我吧！”

芙宁娜像疯了一样疯狂的用后脑勺撞击着木架，发出咚咚的撞击声，警卫立刻用皮带把她的头固定住。

盐水还没涂完，芙宁娜又晕过去了。

仆人看着芙宁娜无力地垂着头，汗水和泪水混在脸上，沿着下巴滴落，眼神已失去了焦点，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般虚弱而呆滞。

仆人觉得已经差不多了，芙宁娜已经到达了痛苦的阈值，体力也基本耗尽，再折磨下去可能会疯掉，不利于后续的审讯，于是叫了停。

“带回牢房，另外，把地面清理干净！”

仆人冷冷的命令道，

警卫把奄奄一息的芙宁娜从刑具上解下，搀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芙宁娜几乎没有反应，只是本能地低声呻吟了一下。警卫摇晃着芙宁娜，过了好一会才让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仆人冷冷的看了芙宁娜一眼，悄然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阴影中……

------------------------------------------------------------------------------------------------

夜深人静，喧闹了一天的枫丹廷渐渐沉入梦乡。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已经见不到行人，房子里的漂亮的灯火也都熄灭了。只有几个地下酒馆里依然人声鼎沸，酒杯碰撞的清脆声此起彼伏，混杂着粗犷的笑声和醉意朦胧的歌声，人们还在讨论着芙宁娜的事。

枫丹特别情报局的顶层公寓里，一间静谧的浴室。黑色大理石的墙壁泛着温润的水汽，几盏嵌入墙壁的琥珀灯将光线压低。仆人缓缓坐进浴缸，后背贴上浴池边缘，银白的长发滑入水中。她裸露的肩膀在水汽中泛着冷玉般的光泽，丰满而雪白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闭上眼睛，享受着热水带来的滋润。浴缸里的热水是常人难以忍受的高温，但是这对于仆人来说不算什么。

阿蕾奇诺沉静心神，歪着头回想着白天的一切。她翘起了二郎腿，把一只玉足提出水面，缓缓扭动着脚腕。

仆人的脚清瘦而修长，白皙如玉，足弓优雅，脚趾圆润，指甲涂着血红色的漆，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仆人随意的用脚趾点着水面，她仍然为芙宁娜的事情感到头疼。

“这个芙宁娜，嘴巴真紧，明天用什么刑法呢……”

仆人心想着，一手端起高脚杯，微微晃动里面深红色的酒液。

-----------------------------------------------------------------------------------------------------

在枫丹廷的另一边，刺玫会的接待室里。柔和的灯光洒在米白色的墙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夹着一点松木和玫瑰的香气，墙壁上挂着风景油画，房间里装饰的典雅高贵。娜维娅俯卧在按摩床上，金发随意垂落在肩侧，充满活力的皮肤在光影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按摩师的手指按在她肩胛骨边缘，一点点向下推压，她原本僵硬的肌肉在那股有力的节奏中缓缓松开。

“大小姐，这个力道可以吗？”

女佣轻声问道。

“嗯……”

娜维娅慵懒的回答道，她在离开游行队伍后，约了几个好友来到德波大饭店聚餐，一边畅谈着白天的所见所闻，一边享受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宴，还是朋友请的客。一顿大吃大喝后，疲惫的她来到刺玫会会所接受按摩师的按摩，此时此刻她觉得十分惬意。

娜维娅也随着游行队伍走了一天的路，即使接受了按摩师的精心调理，仍然觉得全身酸痛，她想到了芙宁娜。

“今天走的好累，挥鞭子挥的胳膊都酸了，那个臭婊子一定也不好受吧，戴着那么大的木枷那么重的脚镣，哼，她是活该！”

想到这里，娜维娅不禁握紧了拳头。

-----------------------------------------------------------------------------------------------------

在黑牢深处，遍体鳞伤的芙宁娜被拷在墙上，双手双脚都带着铁镣，动弹不得。芙宁娜赤裸着身体，全身上下遍布着红肿的鞭痕和青紫色的瘀血，手指上一片血污，头发上也是各种恶心的粘液，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用刑留下的伤口发出刺骨的疼痛，让芙宁娜越发的难以忍受。芙宁娜被伤痛折磨的辗转反侧，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因为被铁镣吊着，即使想要躺下休息一下都做不到。

芙宁娜突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的黑面包的原因。一阵忍耐后，芙宁娜终于憋不住了，一滩稀屎从她的肛门中喷涌而下，在她的脚边劈里啪啦的溅起一地，粪水也顺着她的大腿一路流到脚面上，芙宁娜的脚底都踩到了黑黄色的粪便。

粪便的恶臭瞬间充斥狭小的牢房，混杂着血腥味，精液的腥味，汗臭味，臭鸡蛋的味道和牢房本来就有的霉味，让芙宁娜几乎窒息，她的鼻子也遭到了可怕的折磨。

芙宁娜的精神崩溃了。一整天的游街示众和裸体展示已经彻底摧毁了她的尊严，夜晚的酷刑更让她痛不欲生。她在一天之中受到的羞辱和痛苦比过去五百年加起来都要多。

已经强忍了一天的芙宁娜终于受不了了，她先是轻轻地抽咽，肩膀一颤一颤地抖着，接着眼泪再也止不住，悄无声息地滚落，最后终于哭出了声。

“怎么能这么对我，就算我不是水神，也不能这么羞辱我，折磨我吧……”

“我是冤枉的啊，我做错了什么……”

“仆人打我，娜维娅也欺负我，所有人都在欺负我，到底是为什么！”

芙宁娜哭的很伤心，她的声音哽咽破碎，像压抑太久的裂缝终于崩开。泪水一串串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湿痕，滴落在肮脏冰冷的石板地上。她的呼吸一阵阵抽搐，牵动身上的伤口带来一阵阵刺痛。哭到最后，她的声音也哑了，力气也耗尽了。

一番发泄后，芙宁娜感觉到铺天盖地般的疲惫和困倦。兴奋剂的药效已经过了，她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身体上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即便手腕还被铁镣吊着，身上的伤口还在阵阵作痛，芙宁娜再也无力抵抗睡意。她的头慢慢歪向一侧，靠着冰冷的石墙，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昏睡过去。

小说相关章节：芙宁娜的噩梦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