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们先前住的公寓只有淋浴间，这一套房子的浴室还有浴缸，海铃握着花洒转过来时立希才察觉不对，到底是她洗澡还是海铃要洗澡，还是要怎样。

八幡海铃试了试水温，水流打在她身体上，顺着腰腹向下流，椎名立希后退又被她扯住，手牵引着，碰到大腿内侧，alpha触电般弹开。

“等下……”

椎名立希只觉得脑中飞快流过去很多想法，快得发晕，她盯着海铃下唇起落说话：

“我看不到，”八幡海铃面不改色，“立希さん帮我，弄出来。”

手背被热水打湿，立希愣住任由海铃捏着她的手指像握住什么工具，触感沿神经末梢传进大脑，她没法思考，忘记了先前是海铃缠住她，让她射进去的。

“把立希さん的东西……弄出来。”

撑开穴口，指尖起到引流作用，海铃很轻但清楚落入立希耳畔，“唔。”了一声。

真的很热，身体，水流，空气都热，触到刚刚自己插入的小穴，看得清清楚楚交合后的样子。水雾漫起，也蒸出信息素渗出身体，苦咖与涩橙融解出另一种风味。

听从海铃说的帮她，可是怎么弄一点头绪也没有，手指进出湿泥一样的穴道，海铃喘得越来越厉害。

椎名立希才意识到这更像换了种方式操她，仓促地完全退出去，带出浑浊的体液，落下，部分沾在她指尖。

“可以了吗。”

海铃将立希的手掌掰直替她冲干净，脸上漫着红晕，眼神却无辜且视线直白：

“我也不知道。”

她眨着眼睛视线下移：

“立希さん好像不太可以的样子。”

刚刚才做完又拉着她做这么情色的事，八幡海铃分明就是在想……椎名立希只觉得很无奈并且，新的反应来得很快，被牵着思路走了，又一次。

有点不爽。

alpha手掌钻进omega后颈与头发空隙，深呼吸同时吻上去，手掌垫在脑后不至于撞到瓷砖墙，但嘴唇用力压过来还是与缠绵轻柔的接吻不同。

猝然动作，海铃手一歪，水浇了两人一身，她摸索着关掉水流，花洒砸在脚边。立希手臂贴着墙卡住她的行动范围，很不克制地几乎是叼住她的唇吮吸。

有各种念头交杂在一起，海铃呼吸有些乱，隐约能感到对方在克制但也没多想克制住攻击性。

颈后的手曲起，钝但坚硬的骨节抵着她，向前向后都躲不了，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指节划过后颈腺体，突兀的触碰让她大腿瞬间绷紧，差点滑落下去。

此时生理也好，物理也罢，都动弹不得，虽然八幡海铃也没想动起来去挣扎或反抗。

她用舌去探抵着自己的牙尖，为刺破皮肉注入生理物质而生的犬齿非常锋利，假如alpha吃东西咬到自己，岂不是很痛？

只是接吻还好，仍然有分出心思乱想的空间。双手空余，海铃环住立希的后背，搭在恰好发丝末尾的地方，腿屈起，很刻意地去碰对方的腿间。

感受到对方被唤起心情很好，然后大腿被按回靠墙，手掌用力按了下，大概是想让她少乱动。

椎名立希从腿根慢慢往上摸，水珠落下后已经在皮肤上变凉，滑到小腹时明显感觉身体有下意识反应，于是她动作更慢了些，落在鼻尖的吐息也变得急促。

椎名立希分开唇舌，才发现八幡海铃一直睁着眼看着她，一下觉得脸有些发热，搭在海铃腰腹的手被往上拉，覆在胸前。

“怎么了？”

八幡海铃一脸平静地问，仿佛被摸的不是她一样。

“刚刚不是你要摸我？”

“别直接把我的手拉过去……”

眼前的人嘴角勾了一下，椎名立希深呼吸，抽出手换成唇舌接触，牙尖磋磨了下，耳畔落下一声惊喘。

八幡海铃一瞬被刺激到，她不得不张嘴辅助呼吸，后腰被揽住，浴室的空间很小，于是一点动静都被放大在二人耳中。

“立希さん，唔……轻一点，”海铃伸手，立希的发丝从她指尖滑过，“但是……可以继续……”

海铃喜欢这样吗？椎名立希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断从她搂着的身体往外漫着被情欲蒸出的柑橘信息素，几乎有种自己在捏着果肉挤出汁液的错觉。

立希抬起头时海铃也将飘忽的眼神收回，对视的同时都觉得室内空气好像更热了些，早就硬了的腺体被手握住。

依稀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alpha先移开了眼睛，并非只有她有这种联想，omega手指擦过前端，眼前人有些慌乱，没抑制住喘出声的神情，由她带来的，全落在眼中。

海铃圈着捏了捏又松开手，算是回应刚刚乳尖突然被尖锐牙齿顶住。立希呼吸加速着，腺体戳到穴口，立刻感受到了湿润柔软的触感。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喘息共同交织着，操进去很顺畅地直接到底，直接顶到深处最敏感的，也没怎么被触及过到的花心。

感受到海铃身体晃动，立希抬起她的大腿，海铃很顺势地回抱，将重心交予一部分。

身体直接沉下去吞没，本来经过一次交合已经属于合适开拓的状态，但隐约感觉到，体内有哪处更加隐秘的地方被触及，零碎回忆和快感同时涌上大脑，

更加没有交合经验的生殖腔口在顺从的做爱后打开，带来身体像要被顶穿般的感受。

穴内的触觉变得更加鲜明，谄媚一样地收缩挤压，八幡海铃头皮发麻，每次触碰到宫口的抽插都在刷新她对做爱快感的认知。

同样在椎名立希耳畔的声音也是她不会想到海铃会发出来的，她每动作一下，伴随腺体抽插带来快感的同时，就能听到细碎呻吟声调改变，忍不住靠得更近想给予海铃更多，或者也是她向海铃索取更多。

立希下巴抵住海铃肩膀，含住她的耳垂，还没做什么，就感觉到腺体又被绞住一下，于是试着舔舐或轻轻地用牙尖触碰。

搂住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抓了几下，又抖着收回力度，指尖顺着她的长发滑下去。

唇舌接触的声音掩盖了omega的听觉，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发出什么声音，也分不出注意力给越来明显的水声。

高潮来得很快，快感让海铃完全难以聚焦视线，不住眨眼生理性泪水溢出，alpha的动作没有停下，水液随着动作带出，从腿根往下流。

走进这间房里以后椎名立希身上似乎就没干过，不过也顾不上这种事了。

海铃现在的身体没有什么力气，柔软地被她支撑着。

“海铃……”

她也不知道叫海铃做什么，只是突然很想念她的名字。

“唔。”

海铃眯着眼应她，被操的节奏稍微缓了些，力度不减，能够感知到内里腔口被探入，刚刚高潮过，现在知觉更加恍惚。

“立……立希さん，”八幡海铃努力组织语句，“想要你看着我。”

彼此表情落入眼中时都愣了一瞬。

由自己引起情欲的表情怎么看都很色情，目光接触，信息素完全不受控外溢，甚至感觉空气有些黏稠，当然，没有下身反复进出交缠那样黏稠难分。

生殖腔口敞开后塞满进去给双方带来的都是自我预料以上的快感，而被那样的眼神注视让心跳更快，椎名立希想，她要投降了。

腺体又一次顶入腔口，膨胀，卡住，成结很快，快到意识到已经来不及，成结后射精的过程倒是要长些，精液灌注进omega身体，八幡海铃不住仰着头，又高潮了一次。

这种感觉实在太超过了，椎名立希埋在海铃的肩膀，射精时海铃的身体坦诚地展露欢迎占有，紧密相连，自己注入了她身体的最隐秘部分，她甚至对这种快感感到有些微妙的惧意，居然有这么……

新溢出的omega信息素萦绕在鼻尖，贴着她的肌肤从刚触碰的微凉升温，从海铃的颈窝抬起头去看她，睫毛有些湿，眼睛也红，椎名立希伸手想触碰，海铃自己将脸贴了过来。

做的时候毫不含糊，为什么现在碰一下脸手还会抖。椎名立希的神色让八幡海铃觉得对方像又要哭出来了，虽然她明白那不是。

贴在脸上的手抚摸力度很轻，狭小室内一时没有任何声音，海铃身体突然一晃，椎名立希赶紧拉住她：

“怎么了？”

“腿疼。”

视线下落看到白皙的肌肤上有她手指按出的一些痕迹，椎名立希慌乱放开手，又不知道说什么。

“呃，是抽筋了还是？很疼吗？”

“酸痛。”

海铃把她往浴室另一边带。

“坐下来休息会就好了。”

怎么不说是要这样坐？两人简单又正经冲洗，浴缸里放满热水，椎名立希刚刚抱膝坐下，八幡海铃就往她怀里倒。立希下意识扶住她的肩，然后对方俯趴在她身上，什么大腿酸痛，像没提过一样。

双腿间被海铃的膝盖卡进来，不过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真的有些累了，或已经足够，只是抱着她靠着，伸手去抓她飘在水里的头发玩。

立希从上往下顺她的背，喊她的名字只得到很轻的哼声，她有些无奈：

“困了就回房间，不能在这里睡觉，头发还湿着。”

“标记我。”

“……你说什么？”

太突然了，八幡海铃双手按住椎名立希的肩，把她按在原地，抬起头，直直对视：

“拜托了立希さん，”她说得很认真，眼睛凝视着面前的人，椎名立希只觉得在被卷入平静湖面下的漩涡，“标记我，请你成为我的抑制剂……好吗？”

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不愧是她，自己到底是在泡澡还是在锅里被蒸着？椎名立希再次觉得身体要突破升温极限。

面对赤裸坦诚她难以组织语言，不是要拒绝，只是大脑过载得让她只能卸掉某些部件功能。

“等，海铃，等下……你在说什么？”

“我在请立希さん标记我。”

“现在？会不会有点。”

“你不愿意标记我。”

“不是那个意思！”

对话中海铃一直盯着她，手撑在她身侧的浴缸边，躲无可躲。

“……唉。”

椎名立希叹了口气，手落在八幡海铃后脑，拨开湿了的后发。

从信息素都放开拘束，自由纠缠时，八幡海铃就已经定下想法，并非没有考虑别的选择，只是觉得自己笃定的就能得到。

她亲了下alpha的脸颊，留给她动作的空余，紧贴着的姿势换成另一种，唇落在后颈，然后接触的是与柔软唇瓣不同的坚硬的齿。

八幡海铃握住椎名立希有些不安的手，生而为穿透她的锐利尖牙抵着她，又收回去，轻轻地吻了吻。

“现在还来得及后悔，”立希凑近海铃的耳侧，“海铃，确定吗？”

椎名立希只是觉得这样太快了，海铃就这样，确认了她，要选择她到底，没有一点犹豫。

“不会后悔的。”

海铃用小指勾住了立希的小指。

她的皮肤被刺穿，随即而来的是被刺开更深，苦咖味灌注进入，知觉凝聚在一点，八幡海铃不由得眯起眼喘息。

真的很像在咬穿果实，椎名立希几乎需要克制自己，别让信息素太猛烈地灌进omega的身体，味蕾触碰到汁液带着纯粹的鲜橙味，即将被自己彻底打上专属的烙印。

已经到了构筑起专属连结的程度，椎名立希并没有停下来，缓缓倾倒一样，让苦咖气息流进怀中还牵着她小指的海铃的身体里。

椎名立希松开牙齿后能看到腺体显眼的肿起一些，咬破的痕迹很刺眼。她想安抚性地摸一摸海铃，手覆上去，清晰看到海铃肌肉抖了一下。这个姿势更像掐住后颈钳制她，立希愣了愣，换作抱住她。

就这样标记了？有些不敢相信，已经建立起生理独一无二的联系。比起这椎名立希感觉更真切的是，海铃故意竖起的那层屏障，和她们之前的空隙，被打破，被重新填上新的部分。

“放开我。”

“诶？”

八幡海铃起身，神色又恢复到平静无波的样子。

“我去拿衣服。你先穿我的睡衣。”

椎名立希把自己又浸回水中，空气里仍然是两个人纠缠发散的味道，不是同类的气味，但缠绵融合后却非常合适。

八幡海铃回来时已经穿好衣服吹干头发，椎名立希被她拉着站起来，从脑后用浴巾兜住，头发滴着水，海铃很是没章法地搓着，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

这样也很像在环抱，立希盯着海铃认真的神色，有些出神。海铃突然笑了出来。

“……笑什么？”

“你看起来很像炸毛的猫。”

不用看，立希也能感觉出来自己头发被海铃揉乱，她捂住耳朵般按住海铃的手，看到她在笑，又忘记了本来想说什么，觉得这样被看着也不错。海铃的眼睛是绿宝石一样的碧色，椎名立希觉得明明对方才像猫。

走出浴室才发现时间已经完全越过晚饭时间段，两人分食掉一盒新拆的能量饼干，海铃的手突然搭上她大腿，立希反射性想抬腿，手只是很轻地把她腿上的饼干屑拍掉了。

“这里怎么样？”

“这里……？”

“比之前住的地方方便。不过隔音也没有很好，你觉得呢？”

椎名立希反应过来她在说搬家的事，在这之前她们确实说着要看新的公寓，不知道海铃什么时候选的这里……选的时候，她又在想什么呢。

立希在说话前先伸出手，把搭在海铃左眼上睫毛的头发别开，刘海真的有点长了。

“先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她看着海铃的眼睛，语速放得有些慢，“我跟你去看，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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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立希不知道的事。

八幡海铃的原定计划是在这个下午去医院全面检查评估，是否可以摘除新生的腺体。

她知道那对身体会有难以预估的影响——但这个身份她不想要，也不需要。

她想尽可能回归原先的一切，如果可以的话。

然后椎名立希先找到了她。

她开始重新思考这一切，其实也没有花很多思考的时间，像决定同居那样，她们做跟彼此相关的决定总是很快。

回归独居的这些天她每天都在尝试不同的苦咖啡，咖啡因带来的心悸感和那种心动差异真的很大。

尤其是再次体验后者。

事情发展完全不如她所预想，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八幡海铃删掉已经超出作用时效的医院预约短信，放下手机，往坐在旁边的人靠得近了点。

咖啡液味道，沾上了柑橘汁液的气味，深呼吸几番她闭上眼睛，这次是真的想睡了。这套房子的床垫躺着确实舒服，弄脏的床单换了新的，是她习惯且熟悉的床品，改变的还是更多，但那都是她没有预料的好事。

完全睡过去前，透过眯着的眼，看到一点椎名立希转身靠过来的碎影。

八幡海铃想，希望椎名立希也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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